党的领导制度:演进脉络及实践向度

2024-06-10 21:55陈朋魏海涛阳林
江苏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24年2期
关键词:国家治理党的建设

陈朋 魏海涛 阳林

摘 要:党的领导制度是我国的根本领导制度,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制度是推进现代国家治理的必然要求。近年来,党史党建、政治学等领域的研究者积极关注这一议题,从基本内涵、历史回顾、价值功能、生成逻辑、完善路径等方面对党的领导制度作出了全面系统的分析,已有成果为后续深入研究提供了良好基础。但是,相关研究还需在内容上进一步加强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建设研究,在视角上进一步拓展整体性的历史分析,在实践做法上进一步开展案例分析。

关键词:党的领导制度;党的建设;国家治理

当前学术界关于党的领导制度的研究,主要围绕党的领导制度的概念内涵、历史回溯、价值意蕴、演进逻辑、实践路径等议题展开,既有成果丰富。但还需进一步明晰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概念、拓宽研究视角、紧扣问题导向以及扎根中国土地,突显中国特色[1]。因此,全面深入梳理分析党的领导制度相关研究成果,有利于进一步提升对党的领导制度的学理认识。

一、党的领导制度的基本内涵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围绕党的领导制度这一根本领导制度明确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党的领导制度是将党的领导这一原则贯彻到各领域、各方面、各环节的顶层设计和制度安排。对此,众多学者从不同角度作出阐释。王春玺认为,党的领导制度,从狭义上看是指党内领导制度,从广义上看是指由党内领导制度与党领导国家、社会和人民群众等的各项制度组成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2]。周建伟从系统论视角较为全面地阐释了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内涵,认为其是由党和国家权威机构制定的,明确中国共产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领导核心地位,明确和规范党在国家治理中的权力配置和“权威-服从”关系,以增进信任、驱动治理、促进发展,提高中国共产党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水平为目的,可理解、可执行的规则体系[3]。还有学者从“四力”角度思考分析党的领导制度体系。许正中、陈阳波认为,党的领导是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社会号召力的有机统一,是一个全面的整体领导系统,而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是该系统的集成部分[4]。康乐、臧秀玲通过梳理制度体系层级,提出中国共产党的制度领导力可以分为党内制度领导力、政党制度领导力和党外制度领导力三大层级,以党内制度领导力为基础、以政党制度领导力为衔接、以党外制度领导力为统率,遵循“控制-整合-扩散”的逻辑进路,能够实现党的制度领导力从自身组织到政党政治再到国家治理的纵向嵌入、横向覆盖和全面激活[5]。

建立健全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对于巩固执政地位尤为重要。刘华超从这一角度出发,提出党的领导制度是一个旨在巩固和维护党的核心领导地位和长期执政地位,不断为加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与国家治理现代化转型提供保障的综合多元制度体系,主要是指党在实施内外领导活动中必须遵循的原则、体制、机制和程序等各要素的系统集合[6]。还有学者从党的领导制度与我国国家治理优势之间的关系角度进行理论阐发。齐卫平在由根本制度、基本制度、重要制度和其他制度四部分构成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图谱基础上,指出党的领导具有顶层决定、全域覆盖、全面指导的特征。因此,党的领导制度是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结构中居于顶层地位的关键制度,是在国家治理制度体系中发挥最大优势的根本制度[7]。

党的领导制度是一个系统完备、内涵丰富的制度体系,主要涵盖了六个方面的制度,它们共同构筑起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大厦。陆卫明、孙泽海基于逻辑论对六项具体制度间的内在逻辑与关系进行论述,认为这六项具体制度并不孤立而存在,亦不是具体制度的简单叠加,而是由首要条件、核心要义、基本要求、力量源泉、重要基点、深层动力六方面形成的一个完整逻辑链[8]。郭定平、梁君思认为,六项具体制度遵循着制度精神、制度势能、制度半径、制度力量、制度增量、制度内核的逻辑链条[9]。具体制度的科学设计离不开自洽的逻辑路线,而具体制度的执行要想获得持久的实践动力更离不开制度间的协同运转。唐皇凤、梁新芳依此将党的领导制度细分为六个次级制度,构建起内层核心、中层保护和外层保障的三层结构,认为三层之间相互联系、相互支撑,具有较强的互补性和兼容性,辩证统一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伟大实践中[10]。

二、党的领导制度的历史演进与经验启示

中国共产党能够历经百年风霜依旧熠熠生辉,并在革命建设中领导中国人民取得一系列辉煌成就,与党的领导制度息息相关。胡范坤、刘世华立足百年历程的大视角分析党的领导制度,提出党的领导制度是具有逻辑性、多维性和整体性的科学体系,能确保中国共产党持续走向成功、走向胜利、走向强大[11]。党的领导制度与其他任何事物一样,有独属于自己的应然与必然。方涛从价值、实践和时代三个维度考察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生成逻辑,认为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中国经验和时代发展潮流相互作用、共同推动的结果,受歷史与现实、理论与实践、国内与国外等多种因素的影响[12]。

(一)演进历程

党的领导事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兴衰成败,在回顾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历程中系统梳理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建设实践,分析不同历史时期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建设的侧重点以及经验启示具有重大战略价值。对于把握历史规律,持续推进中国共产党领导制度体系建设起到重要的参考作用,有助于树立坚持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信心和决心。

为此,学界从不同视角出发对这一制度的建设过程进行划分。周长鲜、韩强运用历史制度主义研究中的“关键节点”(critical juncture)概念,将党的历届代表大会作为参照节点,提出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可以划分为新中国成立前期的初步探索阶段、新中国成立后的探索和制度初创阶段、改革和调整阶段、明确和规范阶段以及体系化构建阶段[13]。贺东航则从历史发展分期出发,认为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初创、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形成、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建设新时期调适,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完善[14]。此外,还有研究关注特定时期党的领导制度中的具体实践。车宗凯聚焦民主革命时期,对民主政权建设的领导、自身组织建设的领导等方面进行分析[15]。石佑启、李坤朋聚焦新时代一系列创新实践,指出当下党的领导制度建设以强化党的领导职责为主要内容、以巩固党的领导地位为重要目标、以规范党的领导行为为重点任务[16]。

另一部分研究基于历史进程的动态视角,深入分析党的领导制度的发展特点。王瑜认为突出的政治性、强烈的时代性、鲜明的人民性贯穿于党的领导制度全部历史进程,体现着党的领导制度的基本属性[17]。而某些具体制度的历史演进也能窥见党的领导制度演进的突出特征。王冰冰认为,党的领导法规制度百年建设历程,展现出制定主体逐步规范化和精准化、调整领域逐步宽广化和细分化、文本内容逐步体系化和专题化、制定程序逐步科学化和严谨化的重要特征[18]。

(二)经验启示

一是始终坚持党的领导是完善党的领导制度的前提。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党的全面领导制度体系,为党的领导落实到国家治理的各领域、各方面、各環节提供了制度保障。贺东航认为,在制度设计上必须始终延续不断强化党的领导这一基本思路。中国共产党的奋斗实践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必须一以贯之,必须始终强调中国共产党是最高政治领导力量,必须不断健全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把党的领导落实到国家治理各领域、各方面、各环节[19]。王民忠提出,必须始终坚持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而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因其具有“规则明确”的特质而成为实现党的全面领导的关键[20]。方涛回顾了改革开放以来党的领导制度的发展历程,认为改革开放以来党的领导制度建设之所以能够取得重大进展,根本的原因在于坚持了正确的政治方向,把坚持、加强和完善党的领导作为出发点和主要目标[21]。

二是始终坚持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是必须坚持的方法论。只有不断健全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才能更好地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王民忠聚焦党的组织体系优势发挥,认为健全完善的组织体系是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重要内容,这是由中国共产党以民主集中制成立且具有严密组织体系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这一性质所决定的。这种组织体系是我们党的优势所在、力量所在。只有形成上下贯通、执行有力的严密组织体系,党的领导才能实现[22]。王冰冰认为党的领导法规制度建设要坚持服务于党的历史使命和中心任务[23]。周长鲜、韩强在研究中着重强调要健全党的领导的基本制度,必须全面提高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化建设水平。而要实现从党的领导制度到领导制度体系的全面提升,则要通过对外界环境的一系列互动调整来进行积极建构[24]。

三是健全党的领导制度的根本目的在于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党的全面领导制度体系和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是辩证统一的。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健全和完善党的全面领导制度体系内在要求,而健全和完善党的全面领导制度体系为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核心的制度保障。胡范坤、刘世华从党的领导制度与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之间的学理关联出发,认为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制度建设内在的要求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通过党的领导制度建设,不断提升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群众开展国家治理的能力,将制度优势有效转化为治理效能,两者辩证统一于伟大的治理实践之中[25]。王瑜也提出了类似的观点,认为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党的领导制度建设的内在要求,而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制度是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根本保障[26]。

三、党的领导制度所蕴含的价值功能

任何一个国家的制度安排和治理活动都有其内在的价值目标与价值取向。党的领导制度作为国家制度的具体体现,也必然有着特定的价值遵循。学界对党的领导制度体系蕴含的价值功能的研究主要围绕以下几个角度展开。

(一)党的领导制度是现代国家治理的保障

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全局,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陆卫明、孙泽海认为,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是确保我国长治久安和国家治理沿着正确方向前进的根本保障,是发挥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优势的根本保障,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根本保障[27]。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着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并将中国共产党人永恒价值追求不断外化为各种行之有效的国家制度与体制机制,确保人民意志与意愿的具体落实。马丽以基层治理为研究切入口,认为党的领导嵌入机制融入基层治理,一方面加强了党对基层群众自治的领导,使党对基层社会的政治领导力明显提升,另一方面加强了基层党组织自身建设,基层党的建设和基层群众自治进一步走向共融共生,使党领导基层社会治理在我国的基层社会中得以全面展现[28]。

(二)党的领导制度是实现中国之治的关键

党的领导制度不断完善,客观体现中国共产党对马克思主义真理性认识的不断深化和创新。田鹏颖、崔菁颖认为,党的领导制度是中国共产党建党理论的重要转化形态之一,它生动而具体地坚持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书写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新篇章[29]。而以党的领导制度为统领的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是创造和理解“中国奇迹”“中国之治”的“制度秘钥”。李亚男、王久高把理解党的领导核心地位、党的全面领导、党的领导与依法治国关系作为党的领导制度逻辑起点,提出厘清它们的基本概念和学理遵循,可以从根本上破除思想误区,增强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制度的凝聚力和向心力[30]。周建伟也认为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明确了党的领导方式与范围,有助于消除对党的全面领导的误解和曲解[31]。

党的领导制度具有巨大的制度优势,而将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的关键在于实践。万银锋、闫妍以社会组织领域中的制度效能转化为视角,认为通过政治领导、政策指引、思想引导、制度规制、改革推动五方面新举措,能有效破除当前党领导社会组织的实践困境,从而推动社会组织的健康发展和价值功能实现、巩固和扩大党执政的群众基础与社会基础,实现领导党与执政党的双重角色定位[32]。傅夏仙、黄祖辉则以脱贫领域中的制度效果表现为研究案例,认为领导责任体系、资源投入体系、扶贫监督体系和政绩考评体系是党的领导制度的具体转化与实践,为打赢脱贫攻坚战提供了坚强的政治保证和组织保证,实现了真扶贫和扶真贫[33]。在党的领导制度体系中,请示报告制度是重要的政治制度、组织制度和工作制度,对于统一全党的意志和行动发挥着重要作用。王立峰、孙文飞认为请示报告制度的落实与实践,有助于避免地方政策与中央政策相悖的情况,减少政治不稳定因素[34]。

(三)党的领导制度实现资源的有效整合

历史和实践经验证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体系实现了社会各方面力量和资源的高效统筹,确保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的实际效果。徐光春认为,党的领导制度体系能使党有力有效领导一切,能从制度上去探索加强党的领导和党的建设的新经验、能为党团结带领全国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提供重要制度保障[35]。靳诺则以疫情防控的实际成效来论证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必要性,认为其是确保党的领导全覆盖、党的领导更加坚强有力的制度保障,是打赢疫情防控人民战争、总体战、阻击战的“制度密码”[36]。

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由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追求,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的各项制度安排,党的全面领导的制度方针,为人民执政、靠人民执政的各项制度路径,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的制度目标,以及全面从严治党的制度保障六个方面组成,必须统筹发挥各个具体部分的作用,才能产生综合性效应。王江波、游炎灿围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制度追求展开论述,认为其具有提供根本遵循、筑牢领导根基、奠定价值基石的功能[37]。黎田、王渤飞把重心放在党的全面领导上,认为其价值意蕴体现在创新制度理论、释放制度效能、优化制度建构、提升制度自信等方面[38]。而刘志礼、白冰认为,党的全面领导具有凝聚整合的政治统合力、部署落实的组织协调力、知行统一的高效执行力的时代价值[39]。唐皇凤、吴瑞关注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这一制度目标,认为其适合中国国情,是一套内容科学、程序严密、配套完备、运行高效的制度,对发挥党的领导这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具有战略支撑作用,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制度保障[40]。

四、党的领导制度的生成逻辑

(一)理论之基

中国共产党继承和发扬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和国家学说,在认识和实践相互促进、循环往复的过程中不断深化对党的领导的规律性认知,最终提出了“党的领导制度体系”这一系统概念。胡荣涛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出发,指出马克思主义政党学说是新时代党的领导制度建设的理论指引。代表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利益的共产党对社会主义国家建设的全面领导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的应然性要求,在社会主义国家实践中呈现为实然性特征,而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制度则是共产党所建立的民主的国家制度的重要内容[41]。张迪、谭虎娃也认为,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根本主张。马克思、恩格斯在其革命实践中尤其是在创建共产主义者同盟过程中,就意识到无产阶级的领导权对于共产主义者同盟革命事业的极端重要性[42]。代江波进一步指出,列宁创造性提出并成功实现了无产阶级政党的根本领导制度——民主集中制,实现了党内民主和党内集中的辩证统一[43]。

(二)历史之维

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在实践淬炼中不断调适,是基于中国共产党百年发展史上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的总结。黎田、王渤飞回顾革命斗争时期、新中国成立初期、改革开放以来党的全面领导制度的演进历程,认为健全党的全面领导制度是對百年来中国共产党领导制度创设的经验总结。在这个过程中,党立足中国国情创立了党的领导各项具体制度,使党的领导作用的发挥深入党的各条工作战线,呈现出党领导一切的全面形态[44]。石佑启、李坤朋以执政方式转变为观察角度,指出中国共产党执政方式的转变经历了从“政策之治”到“法制”,从“法制”到“法治”,从“依法执政”到“依宪执政”的历程,发展和完善党的领导制度是党的执政方式转变的必然结果,是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道路的必然结果[45]。

(三)时代之问

方涛认为,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借鉴了人类政治制度文明发展的有益成果,顺应了世界政治现代化、民主化、法治化的潮流,具有鲜明的时代性[46]。代江波基于对世情、国情的综合分析认为,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迫切要求加强党的领导制度建设,为凝聚全党全国人民力量应对外部风险挑战提供强有力的制度支撑。从国内形势看,全面改革进入深水区,需要更好地发挥党的领导制度,因而迫切需要与时俱进地推进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更加成熟、更加定型,进而把党的领导制度优势转化为治国理政效能,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47]。

(四)政党之治

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是最高的政治力量。陈朋从党的性质地位分析入手,认为中国共产党成立伊始就明确提出以挽救民族危亡、实现民族复兴和人民解放为己任。而要实现这些目标,就必须取得领导权并把党建设得坚强有力。因而,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建设也是制度治党的内在诉求[48]。刘吕红以提升党的领导水平与执政能力为出发点,提出新时代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并将其摆在突出位置,是应对风险挑战以提高党的执政能力的必然,也是解决问题、实现目标以提升党的领导水平的必然[49]。石佑启、李坤朋站在相同的角度认为,完善党的领导制度是满足人民期待、发挥法治作用、完善制度建设的关键举措,是党长期执政的内在要求[50]。

五、健全党的领导制度的基本路径

对于健全和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路径,学界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阐述。一是立足基本原则,从宏观上整体把握领导原则及价值导向;二是完善内容体系,不断增强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内容供给与内容革新;三是筑牢思想根基,实现思想建党与制度建党的有机统一;四是强化制度执行,从统筹个体与组织层面出发增强执政本领与执政水平;五是夯实保障体系,在推进党的领导制度化、法治化的同时,构建对制度执行的监督评价体系。

(一)需要坚持的基本原则

一是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陈朋从制度内在逻辑出发,提出党的全面领导是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重要内容。中国共产党既是领导党又是执政党的双重身份,使得加强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建设也必须在党的全面领导下进行[51]。唐皇凤、梁新芳认为,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在党领导人民推进伟大社会革命的长期实践探索中形成,具有强大生命力和优越性,必须通过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不断增强全党全社会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政治定力[52]。考虑到党的领导是一项系统工程,张振、杨玉城通过系统论视角,提出新时代健全党的全面领导制度,势必要遵循系统观念及其方法论,要立足于党的全面领导系统整体、着眼于党的全面领导系统协同,确保党始终能够总揽全局协调各方[53]。

二是凸显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导向。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人民性是由党的宗旨决定的。这决定了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必须凸显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导向。对此,许多学者作了阐释。吴林龙、弭宇航认为,新时代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要以坚守党的领导价值取向为根本目的。为人民执政、靠人民执政,这是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价值旨归,是新时代完善党的领导价值取向的制度安排[54]。李妍妍认为,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制度的关键在于贯彻落实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取向,要发挥人民群众的智慧[55]。

(二)完善体系结构

一是增强内容供给。张志明以坚持和完善党的全面领导的体制机制内容为切入点,认为要进一步健全与完善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重大工作的体制机制、党的集中统一的组织制度、党的纪律检查体制和国家监察体制,严格执行向党中央请示报告制度,进一步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56]。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是一个具有内在逻辑结构的有机整体,要着重于“体系”进行完善。对此,唐皇凤、梁新芳指出,要增强党的领导制度体系中不同次级制度体系或制度单元之间的兼容性、耦合性和协调性[57]。宣银、李娟、路威平则对新时代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特征进行分析,认为“总揽全局、协调各方”是对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格局的描述,而“体系”表明党的领导制度是一个有机整体,具有系统性和开放性[58]。

二是推动内容革新。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突出特点之一即是开放包容,并且会面对新形势、新任务、新要求不断进行内容革新与完善。张振、杨玉城提出,新时代健全党的全面领导制度体系,要不断致力于党的全面领导系统开放,这既是对外部环境变化发展的积极回应,也是立足客观环境变迁的“先手棋”[59]。王健睿认为,全面领导的制度化建构需要为改革发展与社会进化留出制度变革空间,使中国国家治理体系具有稳定性与灵活性并存的治理特性[60]。马玉婕从党政互动的视角出发,提出从制度层面加强党的集中统一领导,不仅要加强党自身领导制度体系建设,而且要对党政体制进行调适与改革,后者为党的全面领导提供科学性的互动机制[61]。

三是筑牢思想根基。筑牢党的领导的思想根基是有效落实党的全面领导制度体系的前提。吴林龙、弭宇航认为,夯实思想根基的制度建设是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首要前提和基础[62]。马玉婕认为党的思想建设和社会的思想政治教育为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提供科学指引[63]。胡荣涛从制度体系的意识形态建设要求出发,认为新时代党的领导制度建设要以意识形态建设为着力点推进党的思想领导制度建设[64]。在具体的实践路径上,黎田、王渤飞提出,健全党的全面领导制度要注重宣传阐释,通过理论阐释、思想传播、观点表达等途径,塑造党的全面领导制度话语权,从本质、规律层面讲清楚党的全面领导制度的建构必然性、内容科学性和实践有效性[65]。

(三)强化制度执行

一是个体层面。党员干部是党的骨干力量,党的全面领导制度的落實和执行,是对党员干部的全面考验。李妍妍认为,新时代以来我们党的执政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互联网的快速发展给社会注入了很多不确定性因素。对于党员干部来说,依然面临着长期复杂环境的考验和锻炼,要不断适应互联网条件下群众工作的规律,适应新形势下群众工作内涵、方式、对象的变化,不断增强执政本领,提高组织动员、团结引领、联系服务群众的水平[66]。唐皇凤、梁新芳针对建设一支治理能力强、执政水平高的专业化高素质干部队伍的客观需求提出相应设想,认为要坚持党管干部原则,落实好干部标准,突出政治标准,把制度执行力和治理能力作为干部选拔任用、考核评价的重要依据,加强党员领导干部的思想淬炼、政治历练、实践锻炼和专业训练,要坚持党管人才原则,加快人才制度和政策创新,为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提供富足的人才储备资源[67]。陆卫明、孙泽海则从干部任用考核的角度出发,认为党的各级组织要把制度执行力和治理能力作为干部选拔任用、考核评价的重要依据,采用日常督查和专项检查等方式,随时掌握“关键少数”的制度执行情况[68]。

二是组织层面。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要加强党在组织层面的建设,确保党的领导制度落实和执行方式的科学性和有效性。杨彬彬认为,增强执行效能要始终坚持党管干部和党管人才制度,将党的宗旨与国家政权机关的宗旨进行价值对接,在凝聚政治共识的基础上构筑起国家治理的共同体,这是确保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有效执行的基础性制度[69]。胡荣涛针对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实践路径,提出要以“党组织嵌入”的方式推进党的组织领导制度建设[70]。

(四)夯实保障体系

一是健全法律制度。推进党的领导制度化、法治化,既是加强党的领导的应有之义,也是法治建设的重要任务。王健睿围绕党的领导制度与法律关系进行研究阐释,认为制度与法律是相辅相成的,制度实体的建构与制度过程的有序运行需要法律法规作为保障,制度化全面领导的根本内核在于实现法治[71]。党内法规是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加强党内法规建设,能够为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提供制度性保障。吴林龙、弭宇航提出,新时代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要以推进党的全面从严治党制度建设为保障[72]。马玉婕认为,依规治党与依法治国为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提供了法规约束,坚持党的领导要求用法治思维进行政党治理,如此才能为国家治理提供一个可靠的领导主体[73]。

二是增强监督约束。要更好地发挥党的领导核心作用,确保党始终沿着正确的道路前进,就必须增强对党的领导制度内容、执行和结果的监督约束。杨彬彬认为,发挥党的领导制度优势要确保权力在阳光下运行,确保监督实效性,要建构起完善的党和国家监督体系。党的监督体系与国家监督体系是相互贯通、同向发力、融为一体的,都是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的保障[74]。从党的全面领导制度的执行监督视角出发,刘吕红认为要不断做实建设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执行体系,构建制度执行的监督约束体系。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有效执行也需要构建起约束监督体系,实现内部监督与外部监督的结合,以落实制度体系内容、执行过程和结果的监督,真正做到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75]。

六、已有研究评析及未来展望

(一)既有成果为后续研究提供了良好基础

一是在内容上既注重宏观理论建构也注重具体分析。党的领导制度建设融合了宏大理论建构与具体现实问题。就宏观理论建构而言,学者重点关注了党的制度建设的时代价值等问题。例如,陈朋提出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背景下党的领导制度建设具有重要价值。同时,已有研究也对相关具体问题展开了分析。例如,对党的领导制度的基本内涵、基本要素、制度体系科学化、制度绩效评价等问题作出了不同角度的阐释,特别是对党的领导制度的内涵等问题展开了细致分析。这些研究有助于更加全面地认识和理解党的领导制度建设。

二是在方法上统筹规范研究与实证分析。研究方法的选择对问题分析具有直接影响,特别是对于一些重大问题,必须寻求科学合理的研究方法。检视已有研究发现,其中既有规范研究也有实证分析。例如,在规范研究方面,学者对党的领导制度建设的价值取向、时代背景、主要议题、内在结构、运行逻辑、顶层设计等给予了关注,通过深入研究,逐渐认识到党的领导制度建设是党加强自身建设的内在要求、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具有严密的内在结构等。同时,有学者对一些重要问题展开了实证分析。例如,陈朋等关注廉政制度建设的实践探索,对廉政制度建设的实践举措作出分析,齐卫平等对干部管理制度进行探讨。这些实证分析不仅以新的视角丰富了党的制度建设的研究内容,而且凸显了实证分析的重要作用。

三是在研究路径上既有现实分析也有历史梳理。党的领导制度建设既是一个现实问题也需要从历史经验中寻找借鉴。对此,已有研究坚持现实与历史两条路径同步推进。通过深入研究,学者们认为党的领导制度不仅是当代中国政党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与国家治理体系转型构成一种相互需求的共生关系。同时,不少学者探讨了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建设的思路及具体对策,这具有较强的现实性。历史中蕴含着宝贵经验和深刻教训。黨的领导制度建设的内涵和外延随着党在各个历史时期的主要任务的变化而不断发展。对此,不少研究者在关注现实问题的同时也对历史上党的领导制度建设情况作出梳理,从“大历史观”的角度展开分析,这为当下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建设提供了较好的历史借鉴。

(二)可进一步拓展的空间

一是在内容上需进一步加强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建设研究。“制度是决定因素”,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古今中外的经验教训表明,一个政党失去政权或者难以对自身和国家实施有效治理,其重要原因就是缺乏制度建设思维。百年来,中国共产党高度重视制度建设,并随着革命、建设和改革实践的发展不断树立体系化建设思维。这说明,当前亟须对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建设作进一步探讨,分析领导制度体系在党的建设中的重要作用,梳理领导制度建设的历程,总结其中的得失,进而形成再认识。

二是在视角上需进一步拓展整体性的历史分析。对于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建设,目前缺少整体性历史视角的深入研究。这集中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没有对党的领导制度建设作出全面系统的历史梳理,导致有关研究跟不上需要;另一方面,缺乏整体性的历史视角,多数研究单独集中于某个方面的制度或每个时期的制度建设,从而导致相关研究有“碎片化”倾向。党的历史是一个整体,只有坚持整体性原则才能反映其主题和主线。因此,不仅要重视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建设的历史演进,而且要以整体性视角研究中国共产党的整个领导制度体系。这种视角无论对于转换研究思路,还是解决当前研究中存在的问题都至关重要。

三是在实践做法上需进一步开展案例分析。就研究方法而言,已有研究未能足够重视党的领导制度建设的案例分析,现有的少量案例分析,也主要是集中在对单一案例的分析。广泛的案例研究有助于以鲜活素材分析党的领导制度建设的实践状况,进而有助于对党的领导制度建设的生成过程、内在逻辑、实践进展、总体效能等问题进行多面向分析。因此,需加强案例研究,从中发现共性问题及主要问题。同时,还应重视跟踪研究,对相关案例的发展过程和不同阶段特征进行历时性观察,通过多案例研究和持续跟踪加强实证分析的信度和效度。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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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鲍跃华

收稿日期:2024-02-28

作者简介:陈朋,江苏省社会科学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研究员,研究方向为政党政治、基层治理;魏海涛,南京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阳林,南京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

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中国共产党制度体系建设的百年演进及经验启示研究”(21&ZD043)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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