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峰 窦龙 张璐
摘 要:国防教育与心理教育是高等教育体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两者在立德树人目标上具有高度的一致性,在育人实践中具有高度的互补性。国防育人与心理育人的协同发展以人的全面发展为价值追求,以健康人格为实践指向,以抗逆力理论为纽带桥梁。通过从心理困境的源头、“对终极关怀的察觉”和防御机制建立三个层次上探究两者的内在协同机制,对于从心理育人视角改进国防教育的针对性,以国防教育元素扩展心理育人的边际效应,以及强化国防心理教学研究促进大学生身心全面发展,探索新时代高校素质教育发展的新路径具有重要且现实的意义。
关键词:国防育人;心理育人;素质教育;协同发展
中图分类号:G6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4107(2024)06-0039-04
大学生是未来社会新型生产力的主要创造者,他们的综合素质状况关系到国家的国力兴衰和发展命运。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培养造就大批德才兼备的高素质人才,是国家和民族长远发展大计”[1],并提出了“发展素质教育”“深化全民国防教育”和“重视心理健康和精神卫生”等具体而明确的要求,为高校国防教育和心理教育融合协调发展,实现协同育人功效提供了基本遵循。高校国防教育和心理教育在立德树人目标上具有高度的一致性,在育人实践中具有高度的互补性,两者的协同发展不仅能在一定程度上破解当前高等教育中的改革发展难题,而且能有效促进高校素质教育发展,为实现中国式现代化提供强有力的高质量人才支撑。
一、国防育人与心理育人协同发展的理论依据
国防教育以明确的主导性、强烈的政治性、鲜明的思想性、显著的时代性等特征,一方面发挥着明显的德育功能和集中强化效果,在民族精神教育、红色革命教育、忧患意识教育、使命担当教育、斗争精神教育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另一方面则在理论与实践的紧密结合中,通过军人战斗精神培育的心理强化机制,培养学生高昂的士气、乐观的精神、勇于冒险的胆识和坚毅刚强的品质。此外,军事技能训练是具有一定生理负荷强度的体育训练,有助于学生的健康素质与运动素质提升以及神经系统、大脑机能的开发调节。
(一)全面发展是国防育人与心理育人协同发展的价值追求
素质教育的目标指向是实现人的全面发展,是“人以一种全面的方式,也就是说,作为一个完整的人,占有自己的全面的本质”[2]。在诸多方面,人的个性的自由发展与人的本质规定相联系,是人的全面发展的核心要素之一。人的本质力量的发展集中体现在人的个性发展上,是人的生理、心理和社会素质在不同领域中的集中统一,并且教育作为传播知识和经验智慧的重要手段,是人的素质形成和提升的主要动力源,“不仅是提高社会生产的一种方法,而且是造就全面发展的人的唯一方法”[3]。
国防教育与心理教育作为素质教育的重要载体,在立德树人根本目标的指引下,以不同的侧重点对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高素质人才提供协同育人的价值功效。国防教育的系统性决定其本身所具有的综合素质培养功能,能够有效在铸魂精武尚谋的思想政治素养、科技人文战略的文化智力素养、健体强心抗挫折的身心健全素养、阳刚热血奉献的高品质审美素养以及辛勤诚实自强的崇高劳动素养等五育并举全面发展的育人格局中发挥重要而独特的作用和价值。心理教育则在育心与育德相统一、知识与方法相并重、健体与强心相融合、心美与审美相促进、自我教育与劳动教育相同步的育人格局中有着不可替代的育人价值。这就决定了国防教育与心理教育协同发展的可能性和必要性,是综合素质教育推进和深化的必由之路。
(二)健康人格是国防育人与心理育人协同发展的实践指向
“健康人格的塑造是推广素质教育的核心,也是促进个体融入社会发展和推动社会变革的重要内容,是体现高校教育社会价值的必然要求”。党的“十四五”规划在“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中提出“重视青少年身体素质和心理健康教育”。近年来的实证研究表明,国防教育与心理教育在大学生健康人格的塑造过程中存在着直接而显著的关联,体现出两者协同发展的实践指向相一致。
《中国国民心理健康发展报告(2019—2020)》显示,18~24岁青年的心理健康指数低于其他各年龄段,抑郁水平呈现随年龄增大而降低的趋势,焦虑的平均水平显著高于成人期的其他年龄段,这一年龄段正是青年的大学生涯阶段,因此,大学生的心理健康问题较为多发,需要重视他们健康问题的预防与干预。
針对普通高校大学生综合国防素质的实证测量发现,当前大学生的“国防身心基础”总体处于中等偏上的水平,其中男生显著优于女生,而在“国防价值情感”和“国防行为取向”维度上,女生显著高于男生。调研还表明,大一学生在总分和国防身心基础上得分显著高于大二学生;在国防认知和国防技能上,大一学生得分显著高于其他年级学生[4]。大学生在国防素养上体现出的心理维度的分化显现出国防教育对大学生心理问题的预防和干预功能。
综合上述论证,不难发现国防育人与心理育人协同发展的必要性。首先,“国防身心素养”的性别差异表明男女生在国防教育中的兴趣倾向、先天素质和接受能力上的不同,因此针对男女生的不同心理特征开展差异化的国防教育更具有科学性。其次,“国防价值情感”和“国防行为取向”方面的性别差异则暴露出“国民性塑造过程中男性主体责任意识不足、阳刚之气缺乏等问题”,反映了泛娱乐化时代对大众(尤其是男性)战斗精神的消解,以及在复杂严峻的国际竞争中“使对手国家中的男性心理在不知不觉中普遍雌化”,“男性青少年女性化”等文化战略的运用,已成为国家文化安全战略亟待解决的问题[4]。最后,“国防身心素养”的年级差异则表明新生入学的集中军训和大一阶段的军事理论课程有效地提升了学生的心理素养和国防素养,但随着年级的升高,国防教育的逐步缺失和影响的逐步减弱恰恰导致了大学生健康人格的问题。
(三)抗逆力理论是国防育人与心理育人协同发展的纽带桥梁
抗逆力可视为“一种人内在心理的弹性和韧性,虽然会受挫、伤心、自责,但也会百折不饶,坚强地维持着与环境的互动,为生命提供能量”[5]。抗逆力理论关注个人在应对逆境时的积极心理反应。通过抗逆力的锻炼与培养,受教育者能够灵活处理人生压力,并在逆境中学习、再成长,进而重获信心、力量与新生,最终实现个体的发展进步。抗逆力理论向教育领域的拓展,使其本身逐渐超越了心理疗愈的单向功效,具备了较强的通过主动、前置的抗逆力教育提升个体综合素质能力的重要意义。
国防教育与心理教育都将培育学生的抗逆力作为教育的重要目标。近年来,心理学掀起的积极心理學热潮便将“逆商”的培养作为核心任务之一,将“韧性”作为四大支柱之一,重视将正向的消极转化为积极的心理能力[6]。国防教育理论与实践则以爱国主义、集体主义、革命英雄主义教育和党史国史军史教育为重点,其中所蕴含的中华民族为国家统一、独立、富强而浴血奋战的历程,革命先烈、民族英雄和仁人志士的高尚品格和光辉业绩,以及军事训练中的意志力考验环节等知识技能即是抗逆力培养的丰富资料。
可见,心理教育与国防教育都将培养学生良好的心理素质,提高他们承受挫折的能力摆在突出的地位,两者的育人宗旨与主要目标基本一致,但方法途径各有特点,为两者以抗逆力理论为纽带桥梁推进协同发展提供了理论基础。
二、国防育人与心理育人协同发展的内在机制
国防教育的核心与基础是以马克思主义军事理论中国化的丰富成果为内核的军事教育。军事理论课程与军事技能训练除了对学生的品德素养、智育发展、体育拓展等具有深刻的影响作用之外,军事斗争所具有的对抗性、残酷性和复杂性,也使国防教育具备了特殊的心理育人功效。
第一,国防教育应注重学生国防精神的培育,“国防精神属于人文精神的范畴,而且现实地处于人文精神的高端地位”。国防精神中所蕴含的爱国、牺牲、奉献、奋斗、尚武、自强等元素既能对大学生的心理健康隐患发挥有效的疗愈功能,又能在生存哲学的高度对大学生的心灵给予强大的灵魂熏陶。
战争与和平是人类有史以来的永恒主题,孙武在2 500年前就已提出了“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的著名论断,道明了军事关乎国家、民族甚至人类的生死存亡的重要意义,毛泽东则进一步指明了“政治是不流血的战争,战争是流血的政
治”[7],并号召广大人民拥护正义战争,反对非正义战争。如此,国防教育便具有了通过学习战争、研究战争、准备战争以使青年学生真正的敬畏战争、珍爱和平,并能从人类发展的历史必然性中体会到生命的美好与可贵,从灵魂深处感悟到人生的真切价值与意义,从政治哲学的高度理解和平与战争的深层逻辑,进而不惧斗争,珍惜生命,积极进取,努力活出精彩的人生,实现对自我人生“终极关怀”的“察觉”。
第二,在源头上,国防教育能有效缓解焦虑的加剧。存在主义心理动力学所归纳的四个心理冲突根源都能在国防教育中得到有效回应。战争本身就是“阶级斗争的最高表现形式”,是关于生死与自由的最为剧烈的冲突。毛泽东指出:“革命战争是一种抗毒素,它不但将排除敌人的毒焰,也将清洗自己的污浊。”[7]通过马克思主义军事思想教育,党史、新中国史、军史教育,以及革命英雄的光辉事迹教育,能够使学生从根本上认清死亡与生存之间的辩证关系以及超越生死的精神信仰和远大志向的真实意义,认清由生产力与生产关系所决定的自由的局限性与可能性,排除“无意义感”与“人生迷茫感”,激发学生的积极心理本能,自觉形成积极向上、不畏艰难、坚强勇敢的品质,增强知识与技能的同时提升心理弹性。
第三,马克思认为,人的本质“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关系的总和”[8],个体孤独感产生本质原因是其社会性的丧失或其社会关系掌握的不确定性。国防教育能有效完成“人的社会化”的功能,其中的实践拓展内容以注重团队协作、培养集体主义观念为主要特征,如军事技能训练强调“不抛弃、不放弃”的作风,患难与共的情谊和众志成城的团队精神,能使学生在艰苦的训练中感受到集体的温暖和力量,体会融为集体一分子的归属感与安全感,大幅度消解孤独和无依靠的心理焦虑。
第四,在防御机制上,国防教育具有丰富的方法路径。军事科学自诞生之日起便伴随着心理学科的应用,一方面心理学理论运用于战场而产生了心理战、认知战等战争手段和形式;另一方面心理学运用于军事临床治疗和军事行动而产生了军事心理学。在攻防两端的诸多应用中,一个重要的方面便是鉴定并提高军事人员的基本心理品质,因为“从事高危行动的军事人员要执行的任务,通常都涉及事关重大并且极为敏感的国家安全问题,需要采取非常规、非标准化或者非传统的战术。因此必须具备敏捷的思维、专业的知识、积极主动的精神以及丰富的常识,方能保证任务的成功”[9],为提升此类人员的心理适应性,就必须开展体系化、科学化的心理防御性训练,在教育内容的设计上侧重文化适应性、情绪稳定性、自主性、团队意识、坚韧性、道德勇气和忠诚度的培养。
当代大学生生活在物质资料丰富、学习条件优渥的社会主义新时代,使他们拥有超越以往的知识面和自主能力,但相对优越的成长环境也导致部分大学生精神空虚,怕苦畏难,意志力脆弱,萌生“躺平”意识或产生心理障碍。作为军事科学的延伸和素质教育的载体,国防拓展实践活动对于大学生健康人格的塑造具有重要的积极影响,能在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丰富教育活动中有效提升大学生抵抗逆境的能力,促使个体面对压力和困境时作出合理的行为选择,历练敢于担当、勇于奋斗、乐观向上的精神状态和人生态度,使大学生在接受教育的过程中享受乐趣,增强体质,健全人格,锤炼意志。同时,国防教育的自律性和强制性是对大学生意志品质的严峻考验,能有效提升他们的心理素质,这种育人功能是其他教育方式无法比拟的。
三、国防育人与心理育人协同发展的实践路向
教育领域各学科之间的理论研究与实践教学的交叉融合,不仅能够缓解当前高等教育资源紧张、教学任务互相干扰、教学内容重复等难题,而且能够破解当前普遍存在的教育方式单一、学生学业繁重、理论与实践割裂等现实困境。国防育人与心理育人在理论与实践双重层面的高度互补性,为两者的协同发展提供了切实可行的实践路径。
(一)从心理育人视角改进国防教育的针对性
心理学以其对于心理活动影响下的人的精神功能和行为活动的科学研究而对当代教育科学产生了重要而深远的影响,尤其是近年来蓬勃发展的积极心理学研究以及教育心理学的深入发展,为改进国防教育的有效性与针对性提供了崭新的发展方向和丰富的理论支撑。
一方面,积极心理学在本土化的过程中汲取借鉴了中华传统优秀文化中的正向能量,以对“美德、意义、韧性、幸福”的聚焦来探索人类生存和发展所需的必要精神成分,对于改进国防教育中过度关注“苦难教育”而忽视“幸福教育”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克劳塞维茨在《战争论》中指出,精神要素“是战争中最为重要的问题之一,它们在战争领域中无处不在,并跟支配与推动整个物质力量的意志紧密相连,结成一体”[10]。
因此,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首先要解决的是大学生的深层精神动力问题,掌握成长成才的“刀刃”,才能一往无前、奋力拼搏。然而,科技推动下的现代社会在经济文化高度繁荣的同时也大幅度增强了人们的焦虑和消极情绪,并在一定范围内超出了人们维持正常生活节奏的限度,从而干扰了个体的身心健康。国防教育作为素质教育的重要载体,理应充分发挥其在精神指引方面的积极因素,为当代大学生摆脱精神负担,使其从消极被动的状态中解放出来。帮助他们加强以积极为核心的个人品质的培育和建设,是改进当前国防教育的务实之举。
另一方面,教育心理学认为“教育是一个人的‘上层建筑,但它只能通过社会过程和个人的认知、情感、动机过程去实现,所以受到社会、心理、生物制约”[11]。因此,大学生的心理健康发展和改进是新时代深化国防教育不能忽视的重要支点。鲁登道夫在《总体战》中指出,“我们需要一个身强力壮、精神健康的民族,它坚韧不拔,持续作战,摧毁敌人的意志;它从容淡定,在前线、后方甚至敌占区都能够安然地对待战争所带来的痛苦;它能识别各种危险,并不会因为战争的延长而动摇信念”[12]。加强和深化新时代的国防教育就需要从改进大学生的“上层建筑”入手,借鉴心理学在教育场景、实践教学中的应用,注重在教育情境中发生的认知、情感、动机、学习、发展过程,优化大学生的精神“弹性”,为他们迈入社会、承担时代重任奠定坚实的身心基础。
(二)以国防教育元素扩展心理育人的边际效应
高校心理教育分为专业教育和心理健康教育,心理健康教育是通识类必修课,是思政育人的重要组成部分,受到大多数高校的高度重视。然而,当前高校心理育人工作存在着育人对象心理问题成因的多维性和复杂性与方法手段孤立性之间的矛盾。具体表现为高校在日常开展心理咨询与心理健康教育的过程中,往往将心理育人的专业化和职业化导向简单机械地理解为心理学化,导致心理咨询与心理健康教育在实际工作中存在将学科支撑过度侧重于心理学的偏见和误区。并且,心理健康教育教师的日常督导、业务培训和学术交流等多数情况下也过度局限于心理学学科,导致高校心理健康教育一定程度上存在日益疏离甚至轻视、排斥思想政治教育的不良倾向[13]。这使得高校心理育人工作的实际效应与育人价值追求之间出现了一定程度上的偏离。针对这一问题,基本的解决策略便是拓展心理育人的渠道和途径,引入多样化的教育手段,扩展心理育人的边际效应。
作为高校学生全员参与的国防教育活动,通过充分发挥理论与实践环节丰富的教育资源和手段,能有效克服当前心理育人普遍局限于心理咨询和心理健康课程等较为孤立、机械、片面的育人模式,大幅度拓展心理育人的边界,有效促进心理育人“疗心”与“育德”融合功能的发挥,亦能通过塑造健康积极的心理基础,促进积极社会心态的构建。
此外,已有关于军校生和国防生的研究表明,军事训练与青少年的人格发展和塑造存在着显著相关性[14],合理负荷之内的军事训练对学生的情绪稳定性和意志力提升方面有直接的正向影响,但长时间高强度、严格的军事训练不利于大学生的心理健康发展。因此,进一步深入研究军事训练对普通高校学生心理健康和人格发展的影响,对于为国防教育提供科学的心理学支撑的同时拓展心理育人的边际效用具有双重的必要性与实际价值。
(三)强化国防心理教学研究
学术界对于国防心理早有关注,并形成了一定的理论成果,认为国防心理由基础反应能力、国防认知、国防感情、国防意志四大部分组成,正确掌握国防心理的结构特点,有利于增强国防教育内容的针对性、国防教育方法手段的科学性和国防教育活动的创造性[15]。然而长期以来,对国防心理的研究并未引起更多的关注,在实际的高等教育体系当中更是缺乏教学实践的着力点。未能发挥其在国防育人和心理育人中应有的功能和成效,是造成国防育人与心理育人没能较好地协同发展的基础原因。
当前,我国的教育理论改革发展已经步入深水区,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教育所承担的基础性、战略性功能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为凸显,国防教育和心理教育在高校育人体系当中所承担的重要角色更是毋庸置疑。因此,加强国防心理的理论研究和教学实践,构建国防心理学的学科体系,形成规范、科学的学科发展路径,促进国防教育与心理教育的交叉研究,并将理论研究与教学实践有效融合,实质性地推动国防育人与心理育人协同发展,发挥出两者协同溢出效应的综合育人功效,对于探索新时代高校素质教育发展的新路径具有重要且现实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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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姜 雯]
收稿日期:2023-10-20
作者简介:王瑞峰,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综合素质教育学院讲师
基金项目:教育部港澳台学生国情教育项目“农林高校加强港澳台学生国情教育的素质教育模式研究”(2023年);陕西省十四五规划课题“以国防教育为载体加强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的创新机制研究”(SGH23Y2219);西北农林科技大学2022年基本科研业务费人文社科项目思想政治理论研究专项“以国防教育為载体加强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创新机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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