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教育赋能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逻辑机理、现实困境与实践向度

2024-05-30 14:53徐兰苏楠易熙琼
职业技术教育 2024年10期
关键词:中国式现代化产教融合职业教育

徐兰?苏楠?易熙琼

作者简介

徐兰(1985- ),女,东莞职业技术学院商贸学院副院长,副教授,华南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职业教育与产业经济(东莞,523808);苏楠(1987- ),女,东莞职业技术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武汉理工大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易熙琼,东莞职业技术学院

基金项目

2023年广东省高职院校课程思政教学改革研究与实践项目“融入区域(东莞)产业文化的课程思政育人体系建设与实践”(KCSZ05001),主持人:贺定修;2023年省高职院校课程思政示范计划-课程思政示范课程“计算机辅助工业设计(二)”(KCSZ04007),主持人:易熙琼;东莞职业技术学院质量工程教学改革项目“数智化转型背景下现场工程师培养困境及路径研究——基于专本协同模式”(JGXM202405),主持人:徐兰

摘 要 职业教育作为链接技能型人才成长、推动应用型技术积累和涵育技能型社会形成的教育类型,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发挥着人才基础、技术基础和教育基础等重要功能。然而,现阶段我国职业教育尚未构建起系统的产教融合一体化育人框架,尚未形成顺畅的科教融汇技术创新与转化体系,尚未搭建起科学适用的职普融通衔接体系,制约着职业教育赋能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水平。因此,在实践过程中,职业院校应与多方主体逐步构建协同育人框架,不断巩固和夯实技能型人才培养链条;与区域各类科学技术服务中心和企业搭建创新平台,引导应用型技术积累与创新转化,不断激活以职业院校为节点的创新链条;凝聚政府、企业、行业和职业院校等多方力量,培育涵盖个人发展和社会需求的优质职业教育供给体系,不断增强职业教育赋能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效度和广度。

关键词 职业教育;产教融合;科教融汇;职普融通;技能型社会;中国式现代化

中图分类号 G719.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24)10-0024-06

推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是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重要支撑[1]。党的二十大明确了新时代新征程中国共产党的使命任务,就是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2]。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作为链接人才质量形成和对接产业布局的教育类型,处于教育、科技、人才的核心交汇点,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发挥着人力资源供给、科学技术创新和生产力转化等积极作用,具有为人才强国战略、科教兴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增效赋能的显著价值[3]。因此,探究职业教育推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逻辑机理、现实困境和实践向度,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一、职业教育赋能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逻辑机理

我国已经建成世界上最大规模的职业教育体系[4],这决定了在产业技术变革背景下,职业教育必须要走符合我国基本国情、适应我国体制建设的发展道路。职业教育由中等职业学校、高等职业院校以及应用型本科院校共同组成。通过践行产教融合理念,发挥多方主体协同育人的载体作用,培养大量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服务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夯实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人才基础;并通过办学过程中的科研实践项目创新与育人并举,深化科教融汇,推动应用型技术积累,优化职业教育类型定位,构建起高效对接行业变革的职业教育办学模式,筑牢中国式现代化建设技术基础;并在统筹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协同创新的过程中,落实职普融通,不仅满足个人终身学习需要,还能满足社会大众对于高质量职业教育的需求,推动技能型社会建设,奠定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教育基础。

(一)逻辑起点:培养技能人才,服务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

职业教育在赋能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的逻辑起点在于培养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以中国式现代化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离不开现代化人才的支撑,更离不开各类人才隊伍建设[5]。我国产业发展过程中,以制造业为主,而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是提高制造业竞争力的关键所在[6]。职业教育在对标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和链接产业空间布局的过程中,基于深度产教融合,指引社会多方主体协同参与职业教育体系建设,并推动与区域产业结构转型和各层级岗位要求相对一致的人才专业类型分布、人才技能结构以及人才空间集聚特征等,形成产业全链条上技术人才、技能人才和工程人才的自主培养[7]。在微观层面,各个不同层次职业院校根据区域主导产业,提炼行业核心岗位胜任能力,构建与企业生产流程一致的教学过程,使参与职业教育的学生能够形成对接现代复合岗位所需的各项职业能力,最终成为有利于产业数字化和智能化改造所需的有效人力资源。职业教育通过培养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逐步引领行业高质量发展,夯实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人才基础。

(二)逻辑路向:优化类型定位,推动应用型技术积累

职业教育在赋能中国式现代化建设过程中的逻辑路向是逐步优化职业教育类型定位。2022年新修订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从法律层面确定了职业教育是与普通高等教育具有同等重要地位的教育类型,赋予了职业教育在国家政策层面的战略定位和发展模式,即职业教育不再是高等教育的“附属”,而是具有与高等教育“并驾齐驱、互为补充”的教育类型[8]。不同于普通高等教育中强调学科理论创新和高精尖技术创新,职业教育在与区域经济联动发展过程中重点关注各类有利于企业生产线流程优化和降本增效的应用型技术创新,其典型特征是技术的适应性和匹配度较高。而这些应用型技术积累与转化,是推动制造业、服务业乃至战略性新兴产业攀升全球价值链高端位置的关键所在。因此,职业教育在推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进程中,应基于科教融汇理念,引导科研创新实践项目与深度技能型人才培育并举,推动科学技术、科学研究与职业教育融合交汇[9]。并逐步明确职业教育在整体现代化建设进程中的类型定位,实现与普通高等教育协调共生,筑牢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技术基础。

(三)逻辑旨归:满足发展需要,涵育技能型社会建设

职业教育赋能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旨归在于通过职业教育体系建设满足技能型人才终身学习发展需要。2021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推进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提出,对中等职业教育、高等职业教育和本科职业教育三个层次的人才培养实现系统化设计,形成中高本一体化教育模式,满足不同类型人才长期、多维、复合的技能提升需求与终身发展需要。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努力培养造就更多大国工匠和高技能人才,而培养这些人才离不开多维互通的职普衔接体系:包括横向融通的学校主体职业教育、学徒制培训、社会技能培训和企业内技能培训;还包括纵向贯通的高等职业教育、普通高等教育以及继续教育,为不同类型、不同背景、不同行业人才职业发展构建技能提升通道,满足社会大众的终身学习发展需要,助力形成人人拥有技能、人人尊重技能的技能型社会氛围,奠定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教育基础。

随着现代信息技术和智能技术在实体产业中的深入应用,产业结构不断更新迭代,岗位胜任能力的复合型和多元化趋势愈加明显。职业教育应以产教融合为基石,加强产业变革中迫切需要的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供给,不断夯实人才基础。以科教融汇为指引,推动科研成果高效转化为现实生产力,优化职业教育类型定位;推动各类与生产流程相关的应用型技术积累,筑牢技术基础。以职普融通为载体,满足个人终身学习和社会全面发展需要,推动职业教育育人模式、办学模式以及衔接体系一体式发展,涵育适应我国生产力发展水平的技能型社会建设,奠定教育基础。并逐步赋能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目标的实现。

二、职业教育赋能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现实困境

(一)尚未构建起系统的产教融合一体化育人框架

产教融合一体化育人模式完善与否,直接决定了职业教育输出现代技能型人才的层次和水平,也直接影响了职业教育对中国式现代化建设所能发挥的功效。我国职业教育在办学过程中一直强调产教融合理念,2017年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将产教融合上升为国家教育改革和人力资源开发的基本制度安排[10],明确要求教育行政部门、发展规划部门、财政部门、人社部门等协调联动,共同推进职业教育产教融合发展。2022年新修订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也强调职业教育发展应坚持产教融合,然而职业教育产教融合始终处于政策指引层面,产教融合的法律定位和权责划分尚未得到立法保障[11],职业院校和多方主体在产教融合中发展目标、合作模式、具体路径和发展保障未能达成统一,多元参与的职业教育产教协同机制尚不健全,无法满足职业教育现代化建设要求。

要发挥职业院校的育人、科研和社会技能培训等多重功能,首先应从法律层面,根据我国现阶段的经济发展水平和产业技术变革态势,系统规划职业教育在产教融合理念下的协同育人一体化框架构建。具体包括政府主管部门和职业院校以及其他多方主体的协同合作方式,与职业教育办学相关的重大事项决策流程和议事规则,各个主体在嵌入职业教育过程中发挥作用的渠道和保障机制,以及各个主体的相关功能和权限边界。如政府如何从社会层面筛选合适的企业参与产教融合,企业在职业教育中的主体地位如何落实,企业参与职业教育如何获得具体的财税政策支持以及其他社会效益等。从政府的角度来看,要推动这些体制机制建设,其需要的办学经费是通过何种渠道去筹措和补充,经费来源结构是否明晰,是否具有可持续性等。应从法律层面、运行机制层面以及办学经费层面多维度落实产教融合一体化育人框架,保障职业院校与其他多方主体真正发挥技能型人才培养的效能,为中国式现代化建设奠定人力资源基础。

(二)尚未形成顺畅的科教融汇技术创新与转化体系

职业教育与产业技术发展联系紧密,成为区分其与普通高等教育的重要标志,这也意味着职业教育还具有推动应用型技术积累的基本功能。科教融汇办学模式首先要理顺的是职业教育在办学过程中是培养技能型人才还是推动应用型技術积累。事实上,不同国家在职业教育发展过程中,都将根据国家现有体制机制优势和管理框架、薪酬机制设计、行业协会力量以及国家主流价值观判断技能型人才和应用型技术之间的关系:即到底是技能型人才孵化创新应用型技术,还是应用型技术的投入可以替换技能型人才,例如在我国东南沿海制造业行业大量出现的“机器换人”趋势[12]。因此,要开展科教融汇,首先从根源层面需要明确科学研究、科学技术与高素质技能人才之间的关系,是相辅相成,还是相互替代。现阶段我国在经济发展过程中面临着高技能人才短缺、低技能人才劳务成本上升的双重矛盾。从国际格局看,由于人口红利逐步下降,原来由我国承接的大量制造环节已经逐步向东南亚国家迁移,预计未来十年,大量体力劳动和流水线作业将被机器替代,主要涉及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的60%~80%[13],这意味着我国产业发展过程中务必要走自主创新之路,打造具有一定主导权的产业链和价值链,而不仅仅是依附于传统国际分工。由此可见,对于我国现阶段产业发展路径和未来发展战略而言,应用型技术积累是基础,是推动经济转型升级的关键所在。

回归到职业教育体系建设中来,科教融汇不仅仅是利用科学技术优化教学过程,还包括以科研创新多维度促进学生成长,助力教师发展,推动区域教育均衡等[14]。目前,大量关于科教融汇的机制设计都停留在政策指引层面,尚未形成科教融汇办学模式,也未提出切实可行的操作措施。从开展职业教育科教融汇的现实基础来看,一方面,职业院校目前还未能与各地区公共科研平台以及各类科研机构形成联动发展模式,各个组织之间处于相对独立的分割状态,关键在于职业院校和科研平台之间较难进行资源共建和共享;另一方面,职业院校即使引入了企业的科学研究和科研开发项目,但推进的进度和效率也可能滞后于企业技术变革所要求的速率,且职业院校现有的技术转化水平有限,难以发挥应用型技术集合地的积极作用。由此,要推动科教融汇办学模式,还需要从制度保障、机制设计和不同主体科研合作框架等维度进行系统设计,从而为职业院校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过程中凝聚技术效能。

(三)尚未搭建起适用的职普融通衔接体系

2021年全国职业教育大会提出了技能型社會的建设理念和战略目标。同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将技能型社会建设作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长期目标。依托职业教育与其他多方主体构建的技术技能型人才培养体系,促进技能理念在全社会范围内不同工种、不同教育背景、不同类型群体中广泛推广,是建设技能型社会、增强职业教育赋能效应的有效抓手。然而,现阶段职业教育与高等教育、继续教育尚未形成相互贯通的技能人才培养体系:高等职业教育学生仅能参与到少量应用型职教本科和规模庞大的普通高等教育体系中,而无法延续在高等职业教育当中的技能训练,呈现出生源流失、职普双向流通受阻等问题[15]。除此以外,全社会范围内尚未建成一脉相承的技能提升体系,社会其他劳动群体缺少技能训练机会,无法通过参与职业技能训练获得相应社会文凭证书等。从更深层次来看,职业教育现阶段还仅仅是高等教育的有效补充,而未能形成面向个人终身学习需要和社会技能提升需要的优质职业技能培训供给方。

正是由于职普融通过程中缺少具体考核选拔方式、技能评定方式、学历认证制度等相关制度的综合设计,使得职业教育所能发挥的社会功能受到制约:一方面,难以发挥职业教育在个体生命周期内的技能完善作用;另一方面,难以发挥职业教育在社会整体层面的技能提升功效。从横向层面来看,缺少与职业院校等主体协同的多方社会技能培训主体的参与,包括社会技能培训中心、大型企业训练中心以及其他综合性技能训练机构,使职业院校目前成为常态化技能训练主体,实际上难以满足广大群众在不同时期、不同岗位层级的技能提升需求。从纵向维度来看,缺少与高等职业教育衔接的技能认证对接制度和学历对接制度,包括技能形成监管制度、技能等级认证与学历文凭对接制度、技能认证制度与社会人力资源职称对接制度,以及公共事业单位编制体系对接制度等。这使我国职业教育的职普融通始终处于理念层面,缺乏系统设计,也还没有形成真正可以落实的衔接模式,需要依靠高等职业院校与其他办学主体自主探索,这不利于职业院校的技能训练机制建设,也不利于我国形成重视技能、尊重技能的社会氛围。

三、增强职业教育赋能效应的实践向度

(一)夯实人才链,构建多方主体协同育人框架

培养更多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是推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重要抓手。而在产教融合背景下夯实人才链,仅仅依靠职业院校单一主体效能难以涵盖职业教育技能形成全过程。因此,夯实人才链可从三个方面展开:

一是构建企业主体型多方协同职业教育主体框架。把职业院校、企业、职业教育研究咨询机构、行业协会、产业学院、职教联盟等多个机构纳入到育人框架中,共同为职业教育人才培养出谋划策:包括发挥企业主导作用,发挥咨询机构和行业协会的共同建议和纠偏功效,发挥产业学院以及其他多种形式职教联盟的技能孵化功能等。国家应从具体实践层面,平衡好企业的逐利性和教育的公益性:包括筛选何种类型企业进入产教融合企业名录,产教融合企业可以享受哪些政府优惠政策,如何监管与评价产教融合企业开展的校企合作项目,产教融合型企业的退出机制,以及这些企业在职业教育中的话语权和影响力,从根本上解决企业参与职业教育动力不足的问题。

二是通过多方主体协同构建职业教育育人体系。尽管职业院校是职业教育的施教主体,但在技能型人才形成过程中和应用型技术积累过程中,离不开其他主体的共同协作。包括各类市域产教联合体以及科研公共服务平台所能导入的重点项目资源,行业协会预测的技术发展趋势和主攻方向,产业联盟所能提供的行业人才和技术供需端渠道等。目前这些主体都还处于独立分散的状态,应尽可能建立围绕技能型人才和技术研发同步推进的协同网络,形成政府、企业、行业与学校四方协同的命运共同体。从人才培养过程和人才评价反馈等方面,构建起多方主体参与机制和治理模式。因此,要发挥这些主体的显著作用,需要政府、企业、行业、学校构建起多方协同育人、共担风险、共享成果的合作框架,使这些主体在参与职业教育过程中,推动企业需求、地区行业需求与育人紧密结合,并实现助推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效能。

三是从具体操作层面来看,政府部门应与人力资源主管部门建立区域性的产业人才需求资源库、职业教育人才输出数据库、技能体系供给数据库,人才成长反馈数据库等,提升职业教育多方主体在育人过程中的科学性和合理性,推动职业教育人才供给与社会产业需求的精准契合,实现现代化、一体化的人才培养模式,尝试和探索产教融合背景下人才职业精准规划和定向发展模式。

(二)激活创新链,构建应用型技术积累与推广模式

伴随着云计算、大数据、工业物联网等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衍生了各种新业态和新模式。而无论何种类型企业,其转型发展都离不开源源不断的应用型技术创新。因此,要提高职业教育对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贡献度,应在现有环境中不断激活创新链,以职业教育科教融汇体系促进应用型技术积累。具体包括两个维度问题:一方面,职业教育如何在多方协同主体共同辅助下建设和激活创新链;另一方面,从哪些维度构建起职业教育创新孵化体系,推动深度产教研合作,输出高质量适应数字化发展需求的应用型技术创新成果,并最终赋能行业数字化转型和智能化改造,助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

首先,建设和激活创新链。围绕产业、行业、企业等分级开展技术难点和共性堵点联合攻关,形成二级学院与企业对接,职业院校与行业协同,职教联盟等区域性职教集团与产业联合的网络层级结构,不断提升解决实际产业困境的动力与自驱力。从技术需求端(含企业、行业和产业)抛出问题,由需求端和供给端(含职业院校、职教联盟等)共同建立共融共生的技术创新合作机制,加速科研创新交流和成果商业转换渠道建设,以及科研成果利益共享机制设计。从技术层面解决企业发展掣肘问题的同时,搭建起产教融合项目背景下的协同创新机制设计,以校企合作场景化教学平台为依托,以真实工作任务为纽带,带动学生在参与项目运作时了解技能发展趋势以及未来重要攻坚方向,引领学生能够及早将技能训练和技术创新落实到日常学习过程中,为未来自主技术创新打下实践基础。

其次,以职业教育创新孵化体系推动应用型技术输出。职业院校在教育主管部门领导下,与區域各类科学技术公共服务中心、科技协会、科研院所、数字科技孵化器和先进制造研究中心等机构积极开展合作,共商共议,形成开源式项目合作平台,确定技术应用场景和技术转换成本及其他事项。一般由政府部门提供政策支持,为企业和科研院所提供协作平台,对接产业和行业数字技术升级需求;由科研院所和职业院校提供科研成果;由数字技术孵化器和先进制造中心实施技术转化和推广应用;由职业院校提供资金、场地和设备支持,配合研发过程和实践技术人才技能结构训练;由行业内领先企业进行数字技术试用和人才岗位提供。经过综合研判,对于符合转换条件的各种应用型技术创新进行推广应用,所有链条组织和机构均能从技术转化过程中获得相应收益和反馈。对于市场应用不成熟的相关应用技术,则进行进一步研发和升级。

(三)增强教育链,形成优质职业教育供给体系

通过职业教育扩大技能受众,辐射面主要是依托职业院校的师资场地和各种便利资源,构建具有高度适应性和高度衔接性的技能培训体系。通过职业院校和相关职业教育多方主体合作,由职业院校、企业、行业协会、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门、职业教育管理部门、职业教育咨询机构等多元有机主体组成的职业教育综合技能体系,共同根据行业发展规律以及行业变革态势,积极协商和提炼、归纳和总结适应现阶段产业技能工人的关键技能培训项目。吸收和接纳除了职业院校学生群体以外的大量社会人员,如新老一代农民工等各行各业社会劳动力资源,推动其有针对性地参与职业教育技能培训课程。与此同时,多元有机主体还应关注和构建职业技能培训与就业岗位之间链接的紧密程度和稳定性水平,即参与职业技能培训的群体如何在技能训练结束后能够获得多方满意和认可的就业岗位,甚至在未来实现职业发展规划,获得相对稳定的收入水平。培训体系的衔接性也是解决现阶段技能训练“重过程,轻结果”的弊端,从而使社会培训体系能够持续不断更新,真正在社会层面推动技能导向价值观的有效形成和全面落实。

在职业院校校内学习阶段,与企业、行业协会、产业发展联盟、职教集团等元主体,为职业院校学生铺垫技能基础。在进入工作岗位之后,包括处于寻找工作或者现有工作技能已无法满足岗位胜任能力要求的群体,还可以参加主要由企业、职业院校、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以及行业协会等共同开发和设计的定制化、个性化、弹性化技能训练项目,使其有机会对自身的技能结构进行补充与提升。除针对大多数普通就业者的基本通用型培训以外,还应与多方主体共同协商和构建专用型技能模块项目式、套餐式培训体系,使参与职业技能训练的群体能够根据自身能力特点和岗位发展要求补齐短板,提升数字化、智能化应用水平和现场操作水平。

除了横向层面拓展技能培训模块课程的覆盖面以外,还应逐步从纵向维度确定职业教育技能认证体系与学历体系的衔接方式。具体包括高等职业教育与应用型本科技能训练课程体系的一体化构建,技能等级证书与学历文凭之间的置换关系设定,以及获得相应的技能等级证书与工作岗位任职资格的对接关系等。通过发挥职业教育在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供给、应用型技术创新和生产力转化,以及涵育技能型社会推动共同富裕等维度的媒介作用,使职业教育真正成为赋能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重要教育类型,不断增强职业教育对中国式现代化建设赋能的效度和广度。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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