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性治理赋能乡村全面振兴的路径探析

摘要：自古以来，乡村韧性治理一直是国家稳定和社会发展的重要基石。随着“三农”工作进入全新发展阶段，如何有力有效推进乡村全面振兴成为一项重要的战略性任务。韧性治理富涵全过程性、协同性、内生性、适应性等价值功能，对于统筹乡村高质量发展和高水平安全、整合乡村全面振兴的强大合力、走出可持续发展的乡村现代化发展道路提供了重要的思想工具。将韧性治理更好融入乡村振兴全过程和各领域，以可持续性治理深度赋能乡村振兴产业兴旺，以内生性治理深度赋能乡村振兴可感可及，以协同性治理深度赋能乡村振兴多元共治，以全过程治理深度赋能乡村振兴安全发展，持续推动农业、农村和农民全面发展，可以助力中国特色乡村治理现代化之路行稳致远。

关键词：韧性治理；乡村全面振兴；治理现代化

中图分类号：C931" " " 文献标识码：A" " " 文章编号：1672-6359（2024）06-0055-06

自古以来，乡村韧性治理一直是国家稳定和社会发展的重要基石。“十四五”规划强调，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通过合理有效的治理机制来提升乡村风险治理能力。[1]2024年中央一号文件《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学习运用“千村示范、万村整治”工程经验有力有效推进乡村全面振兴的意见》关于韧性治理的指向也更加清晰，强调以确保国家粮食安全、确保不发生规模性返贫为底线，以提升乡村产业发展水平、提升乡村建设水平、提升乡村治理水平为重点，打好乡村全面振兴漂亮仗，以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更好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2]构建共建共治共享的乡村高韧性体系，以高效的治理共同体应对乡村风险与不确定性，让乡村发展更富活力、动力，对于实现乡村全面振兴和推动乡村治理现代化具有重要意义。

一、乡村韧性治理的理论内涵

“人类的历史，就是一个不断地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发展的历史。……人类总得不断地总结经验，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造，有所前进。”[3]人类社会在经历灾难洗礼的过程中，不断探索科学防范风险、降低灾难损失的有效方法，韧性治理理论无疑为此提供了重要的思想工具。

“韧性”一词最早起源于拉丁语“resilio”，随后演变为英文“resilience”。生态学、物理学、工程学等领域纷纷引入这一研究视角。20世纪90年代，社会科学研究正式引入韧性视角，指复杂的社会生态系统为回应风险冲击、扰动因素和限制条件，能够适应变化、恢复状态、变革提升，并实现新的系统平衡的能力。[4]随之而来，关于韧性治理理论、韧性城市、韧性社区等研究方兴未艾。乡村韧性治理的相关研究更加关注乡村发展过程中抗风险能力提升的过程，即“在潜在风险条件下，乡村系统在面临包括经济、社会、生态在内的内外部压力传导后，通过内部要素结构调整与外在协同援助以抵御、缓和并适应扰动输入，逐渐收敛于受冲击前的状态并通过资源要素的重组聚合实现增长路径变革，进而提高乡村的长期发展能力”。[5]

纵观近年来学界聚焦乡村韧性治理的丰硕研究成果，都将乡村韧性看作是一个经过不断调适从而实现自适应的过程，可以总结为一种自我修复、自我调节能力。有学者从生态视角关注乡村韧性，提出开展自下而上的生态修复和自上而下的规划完善两种建议。[6]有学者试图搭建乡村韧性治理的框架，以乡村贫困治理问题为切入点，提出“环境-经济-社会”的构建框架。[7]还有学者立足“国家-社会”关系理论视角，提出乡村韧性治理“权力韧性-制度韧性-技术韧性”三维解释框架。[8]

综上所述可见，乡村韧性治理的兴起，相对于传统的风险管理和危机管理模式，为中国特色的乡村振兴和乡村现代化提供了崭新的治理理念与分析框架，客观理性地看待风险和危机，并从中主动反思和学习，促使乡村经济、社会、生态、文化等子体系深度适应风险，通过不断调适和再造生产生活能力，从而从源头上可持续性地保障乡村系统更加健康、高质量的发展，这为当前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推进乡村治理现代化作出了重要的理论贡献。当然，为更加科学系统地认知乡村韧性治理的理论内涵，继而探寻以韧性治理赋能乡村全面振兴的有效路径，还要基于上述研究基础，从多方主体互动、整体性治理、全过程治理、数字化治理等相对欠乏的研究领域深入，进一步予以理论拓展和实践探析，这将是本文的研究重点。

二、乡村韧性治理的价值指归

乡村韧性治理重点关注乡村系统在遭受到自然、社会等综合性因素干扰和冲击时的状态，通过国家权力赋能、组织资源吸纳、有效社会动员等有效方式增强韧性，适应性调整内部结构，进而适应压力、吸收风险，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动态治理过程。[9]以韧性治理系统赋能乡村全面振兴，可以更加灵敏地应对乡村振兴和乡村治理面临的新挑战，以系统性治理优势全面推进乡村治理现代化。

（一）有助于统筹乡村高质量发展和高水平安全

乡村是统筹高质量发展和高水平安全的基础性场域。随着脱贫攻坚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任务的顺利完成，“三农”工作掀开了全新的发展篇章，全面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乡村振兴的“路线图”徐徐展开。全面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指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目标任务的一项重大部署，其任务难度和领域广度前所未有。乡村全面振兴的目标指向是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促进农业产业更强、乡村建设更美、农民生活更富，从而实现乡村的全方位高质量发展。近年来，乡村全面振兴和高质量发展势头良好，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乡村公共服务水平、乡村治理体系等方面工作都取得了实实在在的显著成效。与此同时，乡村的经济结构、社会结构、人口结构、思想文化观念等方面都在发生深刻的变化，从而对乡村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出了全新的要求。特别是伴随着城镇化的快速推进，乡村的物理空间和社会空间面临的发展压力增大。一些乡村面临村庄空心化、务农老龄化、农业副业化等问题，在治理主体、治理方式、治理效能等方面相较于城市治理仍存在较多短板，特别是运动式治理、依赖式治理、跑腿型治理、谋生式治理及模仿式治理等[10]成为乡村治理的脆弱性隐忧，为统筹乡村高质量发展和高水平安全带来考验。而韧性治理作为一种应对风险挑战的新型理论形态，其所蕴含的应对冲击能力、快速适应能力、有效复原能力、自我学习能力、内生创造力等现代化治理品质，在满足乡村治理需求、整合乡村治理资源、提升乡村治理能力，以及实现乡村治理目标等方面具有独特价值，为更好统筹乡村高质量发展和高水平安全提供了新的理论视角与实践进路。

（二）有助于系统整合乡村全面振兴的强大合力

乡村全面振兴要求在基础设施、资源利用、公共服务、文化传承、综合治理等方面进行全方位保障，其目标是从根本上解决乡村社会发展不平衡不充分，不断满足人民群众高品质生活的需求。提升乡村治理的现代化水平，既需要建设好乡村优美环境，又需要保护好乡土气息，从而增强乡村维护发展特质和减缓灾害冲击整体实力，最终实现乡村善治。乡村全面振兴目标的这种复杂性决定了不能仅依靠政府的单一行政力量，要将与乡村振兴和乡村治理现代化相关的所有资源都集中起来，经过协同整合和系统集成到乡村治理的薄弱环节。韧性治理是一个多主体相互作用、技术与力量相互融合的系统性工程，它融合了整体性治理和协同性治理的优势，通过发挥主体协同、责任协同、资源协同、技术协同、平台协同的整合作用，倡导治理主体间相互协同、高效协作，将政府、企业、社会组织、村民等各方主体基于共同的治理目标进行链接和凝聚。通过资源和技术的支持保障，实现人、财、物等资源的优化配置，发挥不同的资源优势和智慧力量，形成强大的治理合力，从而有效融入乡村治理环境，有效降低脆弱性，不断提升抗逆力。

（三）有助于走出可持续发展的乡村现代化发展道路

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农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乡村振兴道路的“特色”源于没有直接可复制可借鉴的经验做法，一村一庄都具有新时代中国式乡村所特有的而又迥然不同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只有始终保持和谐有序、富有生命力的发展状态，依靠自身内生动力增强发展韧性，使乡村系统更加弹性和安全，才能走出一条可持续的发展道路。而韧性治理强调在应对各种风险与挑战中，不断提升反脆弱性和动态适应力，它所积极倡导的可持续发展，将有助于满足乡村走向现代化的现实需求。乡村韧性治理将乡村治理系统看作是一个相互联系和相互支撑的有机整体，尊重乡村作为村民情感的根本载体，促进乡村产业的高质量发展与可持续运营。倡导建设山清水秀、宜居宜业的生活环境，守护那份对家乡的眷恋和热爱，守住“乡根”“乡魂”“乡愁”，扎实推动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的全面振兴，实现乡村治理转型焕新，从而催生推进乡村治理现代化的强大内在动力。

三、韧性治理助推乡村全面振兴的实践进路

“三农”工作迈入全新发展阶段，“有力有效推进乡村全面振兴”成为重要的战略性工程。基于韧性治理所富涵的全过程性、协同性、内生性、适应性等价值功能，[11]将其更好融入乡村振兴全过程和各领域，创新性推动农业、农村、农民全面发展，才能走好中国特色的乡村治理现代化之路。

（一）以可持续性治理深度赋能乡村振兴产业兴旺

产业兴旺是乡村振兴的重中之重。以韧性治理中“可持续性”理念审视乡村产业振兴，要以产业为核心，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发挥市场力量的基础性功能，更加注重提升乡村价值和内生动力，从根本上促进乡村产业的高质高效发展。

1.开发农业农村多功能性价值。树立“大农业观”“大产业观”，始终聚焦城乡居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时刻顺应市场的需求变化，不断扩大农业产业发展的支持扶持范围。走出传统的“农业业态就只是农林牧渔业”的惯性思维和短期效应，开发乡村康养、乡村文旅、农产品电商等新兴领域，开发农业农村更多的潜在价值功能。相应地将乡村产业发展支持政策由单纯的农业生产领域，转向农业生产资料制造、农产品加工与制造、农产品流通服务等更多领域，推动乡村产业全产业链价值升级，促进乡村多业态、多功能的可持续发展。

2.立足实际科学壮大乡村产业。总体来看，当前国内产业梯度转移的趋势日渐明显，源于东部沿海地区产业发展成本抬升和中西部地区产业基础设施条件的改善，中西部地区乡村产业迎来了重要的发展机遇期，有效承接产业转移成为必然选择。在实践中务必尊重企业的主体作用，避免一味追求“高大上”，引导扶持企业顺应市场规律，将企业的市场行为与政府的扶持行为有效衔接，市场规律和企业需求有机贯通，立足本地实际和功能定位，主动创造条件重塑产业格局，统筹好发展和安全，确保守住国家粮食安全和不发生规模性返贫底线。

3.变“输血式”治理为“造血式”治理。政府要真正发挥好在解决市场失灵方面的优势作用，主动为特色产业发展营造良好的基础，重点做好区域特色产业规划、产业园区建设、区域公用品牌建设、信息平台建设、生产性公共基础设施建设、产业共性技术研发、产品标准化体系建设等领域工作，增加激发市场活力的政策供给。深挖乡村发展潜力，延伸区域产业链条，加快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加快推动集约密集型的可持续发展方式完全取代粗放落后的发展方式，实现“增长式”发展支撑和“造血式”治理赋能。

（二）以内生性治理深度赋能乡村振兴可感可及

习近平总书记对“三农”工作作出重要指示强调，“集中力量抓好办成一批群众可感可及的实事”。[12]乡村韧性治理的关键落脚点在人民，核心关注点是人的问题，其内生性治理理念从根本上回应了“以人民为中心”的治理价值，以“内力化解”实现乡村韧性发展。

1.充分发挥农民的主体作用。强化村级党组织的组织力引领力，拓宽群众参与韧性治理的渠道，激发内生动力。让农民群众做乡村建设规划制定的主体，乡村建什么、怎么建，充分尊重和听取群众意见，有效吸收并体现群众需求。让农民群众做乡村建设项目实施的主体，探索通过以工代赈等方式，让群众全程参与、亲自完成涉及切身利益的重大建设项目。让农民群众做乡村建设项目管护的主体，针对现实中管护缺人缺钱的问题，可升级推广乡村公益岗功能，鼓励群众自主成立合作型管护组织，有力保障半劳力弱劳力的稳定收入，并与乡村建设有效衔接，切实加强乡村建设项目管护。

2.不断加强“乡愁文化”纽带功能。文化韧性是乡村韧性治理中最牢固最持久的力量。要放大“乡愁”文化的价值内涵，因地制宜地组织看得见的“村BA”、村超、村晚等民俗活动、节庆仪式，回应村民故土情结的需要，凝聚村民建设家园和治理家乡的信心，形成内部高度黏合的文化思想共同体。同时，要做好“乡愁”变经济的“文章”，以“商文旅农”融合发展思路，在继承和发扬优秀传统乡土文化的基础上，创新旅游观光、文化体验、教育科普、休闲娱乐等文化业态，走好乡土文化市场化创新化道路，建设团结和谐、充满活力的乡村文化。

（三）以协同性治理深度赋能乡村振兴多元共治

乡村社会自身构成一个庞大复杂的“巨系统”，来自内部外部的任何非线性影响或者自身转型重构的需要，都会强力冲击系统结构的稳定性和“阈值”，迫切需要在乡村建设和发展过程中嵌入多方主体，构建“多中心自组织协同”社会协同机制，形成强韧的共同体结构，这正体现了乡村韧性治理中的“协同性”理念。

1.打造“一核多元”韧性治理结构。强化党建引领的制度设计，有效形塑乡村振兴和韧性治理的“四梁八柱”。基层党组织、政府、乡村社区和广大群众突破传统科层制自上而下的单向链条动员模式，通过数字赋能和能力革新，高度黏合各治理主体，建立多中心、多层次的治理机制。同时，强化农村群众、乡村社区、社会组织与基层政府的自觉认同和深度合作，从而牢固乡村振兴场域内“政府-社会组织-公众”三维信任关系。还要通过建立乡村韧性治理透明化信息公开平台，加强各主体间点对点衔接的风险信息匹配与响应反馈，政府广泛接受社会组织和群众的监督评估，同时有效回应各参与主体的意见反馈，充分向基层还权赋能，形成多元主体共同有序参与的乡村社会风险治理网络，打造良性治理场域。

2.培育多元主体韧性治理素养。在乡村产业发展、乡村建设、乡村治理等各项工作中，多渠道多手段号召企业、社会组织、高校、科研院所、志愿者、村民等充分参与，充分引导他们承担起建言献策、创新创业、志愿服务、文化传承、监督评价等责任，在实践中提升协商、合作、创新等乡村韧性治理素养。同时，加大专业化社会化农业组织培育力度，如研发推广农业技能的农业技术类组织，建设生态美丽乡村的环保类组织，保护传承乡村文化的文化保护类组织，有效化解矛盾纠纷的法律援助类组织，服务关爱弱势群体的公益服务类组织等等。通过“市场化+公益性”培育方式，引导他们发挥好科普、服务、治理作用，为多元协作共治筑起组织化韧性保障。

（四）以全过程治理深度赋能乡村振兴安全发展

韧性治理所特有的“应对-适应-复原”全过程性治理特征，重点关注乡村经济社会系统的动态适应和学习成长，强调对危机准备、吸收应对、灾后恢复三个阶段进行全过程治理控制，不断学习积累韧性治理经验，深度赋能和谐有序、快速反应的“平安乡村”建设。

1.建立全流程闭环式韧性治理机制。立足事前研判，精准分析乡村发展中的难点痛点问题，将风险问题分级分类细化，有针对性地建立治理风险预案机制和信息发布机制，快速准确发布预警信息，督促提醒做好风险准备，做到早识别、快应对。立足事中应对，建立科学领导决策机制、专家智囊咨询机制和沟通协调机制，使决策指挥人员依托处置权限和责任义务，领域专家准确给出规范权威的应对建议，快速做到科学决策、民主决策、依法决策。立足应急修复，着眼基础设施、经济发展、社会秩序等恢复，建立乡情民意反馈机制和监督评价机制，坚持透明公开，充分吸收相关利益主体的意见建议，以强大的系统合力助推系统短时间内恢复原状。立足事后学习，强化冗余性储备和学习反思机制建设。在公共服务需求分类化、结构化分析基础上，完善乡村社区应急物资设施和公共性基础设施的冗余性储备，增强乡村社区韧性限度和风险蓄能。同时，建设持续调适学习机制，将风险治理中的有益经验及时融入新的治理实践之中，不断推进环境适应性和持续学习能力的提升，达到治标更治本的治理效果。

2.建立数智化便捷化精准赋能机制。加强乡村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引导数字经济龙头企业关注数字乡村建设，补齐乡村光纤网络、智能装备等设施短板，不断缩小城乡信息鸿沟。统筹推进乡村数字化建设与惠民服务一体化发展，加快农业、医疗、教育、旅游、养老等领域的智慧化布局和实施，让村民获得实实在在的公共服务。完善对农村自然灾害、事故灾难、公共卫生、社会稳定等领域风险的智能化监测平台建设，做好数据采集、分析、评估、反馈的全过程管理，建立并实时公开风险隐患数据，提升村民防范意识和应对能力。同时，还要因地制宜加快乡村人才数智化技能培养，更好适应乡村振兴和韧性治理的全新要求。

参考文献：

[1]中共中央《十四五规划建议》：优先发展农业农村全面推进乡村振兴[N].农民日报，2020-11-03.

[2]2024年中央一号文件公布 提出有力有效推进乡村全面振兴“路线图”[EB/OL].https：//www.gov.cn/yaowen/liebiao/202402/content_6929930.htm.

[3]毛泽东著作选读（下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246.

[4]HOLLING C S.Resilience and Stability of Ecological Systems［J］．Annual Review of Ecology and Systemat-ics，2003（2）：1-23．

[5]王杰，曹兹纲.韧性乡村建设：概念内涵与逻辑进路[J].学术交流，2021（1）.

[6]Yang Y，“Research Hotspots and Evolution Trends of Rural Resilience in the Perspective of Biodiversity——Based on Cite" Space’s Visual Analysis of Bibliometrics” Frontiers in Environmental Science，vol.10， 2022.

[7]雷晓康，汪静.乡村振兴背景下农村贫困地区韧性治理的实现路径与推进策略[J].济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1）.

[8]李艳营，叶继红.乡村韧性治理的三重维度：权力、制度、技术——基于国家-社会关系理论的分析[J].湖湘论坛，2022（6）.

[9]张震，唐文浩.韧性治理共同体：面向突发公共风险的乡村治理逻辑[J].南京社会科学，2022（10）.

[10][11]谭英俊，蒙晓霜.韧性治理：新时代乡村治理现代化的新思路[J].中共天津市委党校学报，2023（3）.

[12]中央农村工作会议在京召开 习近平对“三农”工作作出重要指示[N].人民日报，2023-12-21.

（责任编辑：马树颜）

An Analysis on the Pathways of Resilient Governance

Empowering Rural Comprehensive Revitalization

YANG Xinxin

（Party School of the CPC Jinan Municipal Committee， Jinan 250100）

Abstract： Rural resilient governance is cornerstone of national stability and social development. While the work of “three rural issues” entering a new stage of development， effectively promoting the comprehensive revitalization of rural areas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strategic project. Resilient governance is valuable for the comprehensive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a sustainable rural modernization development path， because it is holistic， synergistic， endogenous and adaptive. At the same time， resilience governance is important for coordinated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and high-level safety in rural areas. In order to advance the modernization of rural governance" with steadfastness and perseverance in a unique Chinese style，it is helpful to integrate the powerful synergy for resilient governance better into the entire process and all areas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by deeply empowering rural revitalization with sustainable， endogenous， synergistic" and holistic governance，" and to continuously promote the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e， rural areas，" and farmers.

Keywords： Resilient governance; Rural comprehensive revitalization; Governance Modernization

基金项目：2022年全省党校（行政学院）系统课题年度项目“打造乡村振兴齐鲁样板背景下农村风险治理现代化研究”（2022XTN022）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杨新欣，中共济南市委党校科研部副教授，研究方向：国家安全与风险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