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数字机遇、风险及防控策略

摘要：思想政治教育是中国共产党执政兴国的传家宝。党的二十大擘画了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征程，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是实现中国式现代化，落实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目标的关键领域。新时代，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对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思想政治教育数字化、智能化、网络化发展逐渐成为新趋势。面对新的历史方位和新的发展阶段，全面廓清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数字技术风险，探索与时代要求相契合的风险防控策略，推动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成为重要的时代课题。

关键词：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机遇；风险防控

中图分类号：D64" " " 文献标识码：A" " " 文章编号：1672-6359（2024）06-0089-07

现代化是对中国社会发展与变迁的整体性、系统性、逻辑性描述，中国式现代化为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注入了强大动能，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是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应有之义。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推进教育数字化，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1]思想政治教育数字化是指通过运用新兴技术手段，不断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效果和效率，其中涉及教育内容的数字化、教学方式的创新、以及学习体验的个性化等多个方面。新时代，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推动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进程不断加速，但在享受数字技术为思想政治教育带来便捷和成效的同时，必须警惕和防范其中存在的潜隐性风险，实现科技进步与思想引领、人的进步、社会的发展有机结合。本文将从数字技术的应用逻辑出发，分析探讨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进程中的机遇和风险，并提出相应的防控策略，以期为思想政治教育事业的高质量发展提供有益借鉴。

一、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数字机遇

随着大数据、区块链、物联网、云计算、人工智能、元宇宙等技术的快速发展和应用，塑造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新形态，思想政治教育数字化、智能化、网络化发展逐渐成为新趋势，不断推动思想政治教育实现效能提升、范式转换、方法创新和载体变革。

（一）推动思想政治教育范式转换

数字技术为思想政治教育提质增效提供了新的契机和动力，通过多维度、宽领域、全方位的增权赋能，推动思想政治教育范式变革，实现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将个性化的思想政治教育方案通过互动式过程作用于教育对象，是精准思政的本质要求。”[2]当前，思想政治教育发展呈现出个性化、智能化、终身化的特点，借助数字技术的思想政治教育更加关注教育对象的个体差异，开始了从大水漫灌到精准滴灌的转变，分众化、精准化发展趋势逐步显现，促进了思想政治教育的价值效能不断提升。利用大数据、物联网、云计算、虚拟仿真、人工智能、AI、元宇宙等数字技术，其具备泛在网络、数字画像、算法匹配等特性，能够作用于思想政治教育全过程，实现对教育对象的思想动态、价值倾向、行为习惯等进行数字化转换。数字时代，教育对象对新知识、新理论和新技术往往有强烈的学习欲望，数字技术的运用激发了教育对象的自主性意识，教育对象可以充分参与到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从而调动起教育对象的集中力，激发教育对象的探索欲。同时，借助各种分析工具，教育者可以通过可视化方式对每位教育对象进行“宽领域”“多层次”“多渠道”分析，及时了解教育对象的思想动态和情感变化，进而对教育对象进行精准测评和精准预估。在全面分析教育对象个性需求和个性特征的基础上，思想政治教育主体能够及时跟进调整教育内容和方式，进而将思想政治教育资源进行关联式、精准化分发，设计更加精准、更加高效、更具针对性的思想政治教育实施方案和策略，促进精准思想政治教育的实现。因此，数字技术通过精准识别、高效反馈、智能预测、靶向治理等方式实现了可计算、可分析与可创造的有效结合，推动思想政治教育持续创新，朝着科学化、智能化、精准化方向发展。

（二）加快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升级

知识生产是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创新的前提和基础。现代科技的创新发展在丰富了科学文化知识的同时，激发了思想政治教育主体的主体性意识。借助数字时代机遇实现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的智能化转型，能够为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拓展提供丰富的现实素材，并使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体系不断完善充实。数字时代，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范式正在发生深刻变革，思想政治教育正在从“边缘学科”走向“优势学科”，多学科交叉融合发展正在不断推进，网络思政、智慧思政、数字思政等思想政治教育新样态焕发出新的生机和活力。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为教育者和教育对象提供了更加多样化、高质量的信息内容，且内容的传播方式更加方便快捷，多样化呈现方式和传播渠道迅速开阔了教育对象的视野，增加了教育对象的知识积累，扩大了思想政治教育的覆盖范围和综合影响力，从而极大提升了优质内容的供给质量和效率。同时，思想政治教育主体可以借助数字技术，有针对性地设计每次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深度和广度，从而增强了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系统性、深刻性、全面性。利用数字技术的高效性，思想政治教育主体还可以实现随时随地对教育对象进行授业解惑。教育对象也可以随时获得自身感兴趣的知识内容，大大拓宽了教育对象获得学习资源的广度，提高了思想政治教育内容供给的实效性。因此，现代数字技术驱动思想政治教育海量内容以更加形象、直观、生动的方式呈现，提升了思想政治教育理论的说服力、叙事的吸引力、话语的亲和力、视觉的冲击力，主流意识形态和主流价值观的感染力、凝聚力、号召力得到充分彰显，切实增强了思想政治教育的获得感、满足感与效能感。

（三）拓展思想政治教育时空场域

思想政治教育空间的有序扩展对维护意识形态安全具有重要价值，智能化思想政治教育借助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区块链等数字技术，拓展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时空场域。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推动了思想政治教育工具、载体、方式、方法的创新融合，改变着思想政治教育的物理空间、精神空间与实践空间，增强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开放性和延展性，拓展了思想政治教育的边界，使得思想政治教育的呈现方式更加多元化。“数字世界是充满流动的世界，要了解数字世界的社会关系变化，必须关注其流动性。个体因流动性挣脱了人际交往的传统束缚，让思想政治教育研究通向了更宽阔的时空场域。”[3]数字技术提供的可视化、立体化、情景式学习平台，能够整体性呈现思想政治教育内容，优化思想政治教育资源配置，让教育对象通过沉浸化、交互式、体验式的设计，能够身临其境地去感悟历史和现实，在形象生动的场景中获得积极的情感体验，激发情感共鸣，从而使教育对象全身心投入学习状态、沉浸于学习环境之中，不断深化对相关问题的理解和认识。与此同时，借助智能化教学设施与资源能够改善教学质量和学习质量，教育对象能够在虚拟环境中进行模拟讨论，实现虚拟教学空间与现实教学空间的有效融合，从而提升教育对象的思辨意识和问题分析能力，增进思想政治教育在场感的可持续性。其中，在信息传播媒介方面，数字技术支持信息内容以文字、图片、语音、视频等多类型方式传播，其景观化呈现方式推动了思想政治教育场域的高维拓展；在师生互动的途径上，移动互联网等提供了一对一、一对多、群交互等模式，让不同时间和场合的互动需求得以满足；在优化思想政治教育主客体角色方面，移动互联网为混合式教学、探究性教学等提供技术支撑和资源保障，巩固了思想政治教育者在新型场域中的主导位置和教育对象的主体地位。由此可见，借助数字技术赋能思想政治教育，推动了现实世界与网络世界的有效互联，构筑了线下线上相结合的全方位育人空间。

二、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数字风险

新时代，数字技术是引领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但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是一把双刃剑，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进程中可能会出现技术依赖。“数字政治下的算法治理不仅仅将活生生的生命变成了档案和数据，也变成了受算法掌控和支配的行动者。”[4]数字技术依赖可能带来伦理、道德、隐私和安全等问题，对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造成不利影响。

（一）技术崇拜：思想政治教育的人文关怀被弱化

思想政治教育是一种生动的精神生产和再生产活动，关乎到“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5]的问题。马克思主义克服了关于人的抽象性认知，认为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于思想政治教育而言，“以人为本”是其基本理念，人的发展和进步是其基本诉求，通过满足人的基本需要、促进人的能力提升，实现人的自由和解放是其终极意蕴。因此，积极回应每个人的发展需要、彻底实现人的类本质是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逻辑前提和基本遵循，但在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进程中，对数字技术的过度依赖可能导致人的主体地位被忽视、情感交流弱化、价值需求淡化等不利影响。数字技术带来巨大便利的同时，“黑箱效应”潜隐存在、“过滤气泡”悄然滋生，技术理性不断张扬，物化逻辑隐性渗透，导致思想政治教育在一定程度上人文关怀不足，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的人文精神有所淡化。虽然借助数字技术可以实现教育主客体之间的有效互动，但教育主客体之间的情感交流常常是技术无法替代的。由于激励和约束手段不足，技术带来的交流互动往往无法深入，无法更有效引导教育对象进入深度的思考，无法达到预期效果。数字技术通过算法推荐虽然实现了对内容的精准灌输和个性化供给，但同时也造就了大量冗长无效的同质化信息，导致人们的关注度和注意力随之下降。因此，经过技术筛选的信息内容迎合了大众的个性化需求，却未能让大众的个性得以充分发展。长此以往，教育对象获取知识的浅表化、离散化问题越来越突出，教育反思的意愿和能力会逐渐弱化，思维习惯也可能会倾向于惰性化、功利性发展，对网络的依赖性和盲从性愈发严重，成为数字技术控制、分配的被动接受者，并可能在技术剥夺与主体性消解的过程中日渐退化为“单向度的人”。

（二）技术索权：思想政治教育的权威性受影响

随着数字技术的迅猛发展和广泛运用，“技术赋能”与“技术索权”并存，“技术索权”可能会导致思想政治教育的对象性缺失和不平衡治理，在一定程度上会削弱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在权威。在传统思想政治教育中，教育者作为知识、信息的生产者和掌握者，拥有话语主导权。在信息化时代，数字技术的发展激活了所有个体的话语活力和潜能，影响了教育者的话语主导权。“算法推荐也能掌控意识形态传播流量，对一些重点内容进行重点推送，但高度集中化、碎片化的内容传播也使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完整性、系统性受到挑战。”[6]由于全媒体时代“去中心化”“泛娱乐化”“碎片化”传播方式，一方面，教育对象常常淹没在信息的海洋中，短时间内接收到大量碎片化信息，无法接触到完整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缺乏对知识理论的系统性、整体性理解，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多样化无法有效实现；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者精心构建的主流意识形态价值谱系无法完整呈现，表现出弥散化、碎片化的态势，教育对象很容易陷入自己关注的狭窄领域和娱乐化信息中，无法接收到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思想政治教育内容严肃、规范，与娱乐化信息相比对大脑的冲击性不足，因而部分教育对象更倾向于追求娱乐性和消费性的内容，忽略思想政治教育的严肃性、实践性和体验性，使得思想政治教育的影响力被降低。特别是青年大学生由于尚未形成理性成熟的价值观念，思想观念和道德认知容易被外界信息所影响。这样一来，思想政治教育的权威受到挑战，部分教育效果被抵消，对思想政治教育的主导性带来了严峻挑战。

（三）技术操纵：主流价值观的影响力受制约

在互联网空间日益强调多元性、开放性、包容性的背景下，不同社会意识形态之间的冲突、较量也愈演愈烈，主流意识形态和价值观传播的主要途径已经发生了改变，西方意识形态渗透以更加隐秘的方式进行。在网络环境下，信息过载与筛选困境成为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进程中的风险，海量信息容易让教育者和教育对象陷入选择困境，无法有效筛选有益信息。一些思潮也可能对青少年特别是大学生群体造成不良影响。马克思指出：“资本只有一种生活本能，这就是增殖自身，创造剩余价值。”[7]数字技术的发展离不开资本，技术在纳入资本逻辑的同时，不得不受到资本利益的裹挟和控制。由于不同主体之间的思想分歧、价值冲突和利益分化，加之技术存在的“算法操纵”“算法歧视”“算法黑箱”“数据偏差”等“技术偏见”，导致基于人民立场的价值正当性可能被基于资本逻辑的效益正当性所取代，人民群众的精神发展需要得不到有效满足，从而可能造成思想观念和认知的偏差。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人们越来越多地沉浸在虚拟世界中，可能导致现实生活中的道德观念被削弱，虚拟现实中的道德失范现象可能对思想政治教育产生负面影响，影响教育对象的思想道德素养形成。除此之外，数字技术造就的数字行为常常难以监管和规范，且由于缺乏有效的伦理和法规约束，现实生活中的消极和风险因素常易放大，从而导致网络暴力、网络犯罪等问题的出现。

三、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数字风险防控策略

思想政治教育要实现高质量发展，一方面，必须不断强化党对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领导，完善相关政策和法律法规；另一方面，还要坚持以人为本，发挥科技创新的引领作用，确保数字技术既能充分发挥优势，又能有效防范风险。

（一）政治保障：加强党的集中统一领导

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打江山、守江山，守的是人民的心。”[8]思想政治教育是中国共产党的“精神武器”，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过程中，思想政治教育发挥了重要的思想引领作用。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任务是立德树人，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人民的主体地位，坚持教育必须服务于人民的思想，致力于实现全体人民的共同发展。“思想政治工作是党的优良传统、鲜明特色和突出政治优势，是一切工作的生命线”，[9]作为实现人的现代化的必要手段，思想政治教育在思想定向、凝心聚力、铸魂育人等方面的重要地位和作用更加凸显。当前，国际形势纷繁复杂、风云变幻，面对各种思想文化和意识形态的激烈交流、交锋，必须坚持以思想政治教育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和全体人民共同团结奋斗的思想基础，筑牢党的执政基础。新时代新征程，要进一步加强党对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领导，坚持党管宣传、党管意识形态，推动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不断高质量发展，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和话语权，确保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主导权和权威性。在现代化进程中，必须不断深化对思想政治教育规律、教书育人规律、学生成长成才规律的认识，对思想政治教育的内涵、外延、内在机制、表现形式、外部环境等进行深入系统研究。同时，还要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与方法论引领思想政治教育实践，做到因事而化、因时而进、因势而新，从理论和实践双重维度推进思想政治教育创新发展。除此之外，还应建立健全数字技术应用中的法律法规，明确权责利，强化思想政治教育法治保障。要设立专业的技术审查与监管机构，对思想政治教育数字技术进行全面、系统、有效的监管，一方面，对引入的技术工具、平台、内容等要进行严格审查，防止有害信息传播；另一方面，对违法违规行为要进行严格追究，以法治力量规范技术应用，对技术使用过程中出现的问题进行及时纠正，确保技术应用的规范和安全。

（二）以人为本：强调教育主体和客体的自主性

尼葛洛庞帝曾提到：“计算不再只和计算机有关，它决定我们的生存。”[10]对此，数字技术在应用过程中不能偏离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必须警惕只重视技术而忽略主体价值的行为，克服技术的“物化”和“异化”，破除人与技术的二元对立。技术是一把“双刃剑”，思想政治教育者要避免对技术的过分依赖，提高对现代科技的运用和掌控能力，善于利用人工智能、虚拟仿真、大数据等数字技术为思想政治教育赋能。人文关怀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要素，也是防止技术异化的关键。思想政治教育者要关注人的精神世界，关注人的全面发展，将正确的价值关怀、价值批判、价值引领贯穿到思想政治教育的各个环节，引导人们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同时，要强化价值引领，凸显育人本质，以思想政治教育的价值理性驾驭数字技术的工具理性，遵循思想政治教育发展规律以引导数字技术的运行规律。在现实生活实践中，要利用各种传播媒介开展丰富的线上线下教育活动，增强人们的思想碰撞、信息交流和价值激荡，做到以情动人、以行带人、以理服人、以智教人、以德育人、以文化人，复归思想政治教育思想浸润、情感关怀、道德熏陶、信念培育和行为矫治的内涵本质。通过个性化体验过程，教育对象要实现与历史对话、与理论对话、与现实对话、与自我对话，在潜移默化中完成思想认识的升华和道德品质的养成。针对数字技术依赖造成的“数据遮蔽”“情感缺位”“信息茧房”等负面效应，教育对象要发挥反思精神和批判精神，既要做到“身体在场”，更要做到“意见在场”，从而促进个体自主意识的觉醒和甄别能力的提高。最后，还要立足中国式现代化的国家实践，不断激发教育者与教育对象的主体自觉，坚持以自主知识产权推动思想政治教育内容体系创新。在发挥主体自觉的过程中，要克服技术理性对思想政治教育本质的僭越，防范和规避资本带来的潜在风险，以现实案例阐释中国理论、讲好中国故事、弘扬中国精神，实现科技进步与思想引领、人的进步、社会发展的有机结合。

（三）多元协同：突出内容的科学性和多主体共同参与

在数字技术的协同作用下，思想政治教育者要加强对教育对象的价值引领，促进教育者和教育对象间的互动、合作、交流，实现主体性和主导性的有机结合。思想政治教育需要坚持与时俱进，深入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凝心聚力、铸魂育人。一方面，要更加注重整合国内外最新理论研究成果，使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更具科学性和说服力，话语更具学理性和艺术性；另一方面，要坚持理论联系实际，主动关注现实生活中的热点问题，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针对性。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和广泛应用大大改变了当代青年学生的思想行为和学习方式。对此，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应共同参与，形成思想政治教育合力，共同关注和引导青年自觉抵御不良思想和错误价值观的侵蚀，使他们能够正确、理性地看待和使用数字技术。另外，要推动思想政治教育一体化建设，需要发挥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文明等的共同涵养作用，让教育对象走出思政“小课堂”，走进社会的“大课堂”，形成多方参与、协同共进的局面。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亦需要现代化的人才队伍作为重要支撑。要着力打造党团领导干部、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辅导员班主任为骨干的专业化人才工作队伍，注重发展党员干部、模范人物、专业教师、文明志愿者等特色化的兼职队伍，形成良好的协同育人氛围。除此之外，思想政治教育者要与技术专家有效协作，不断完善技术工具，提升技术分析和数据挖掘的效率和准确性，保证技术应用过程中的稳定性和可靠性，营造良好的技术使用氛围。

（四）互融共生：实现传统到现代的转型发展

思想政治教育在防控数字技术依赖风险的同时，应积极推动思想政治教育与科技的融合发展。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关于新时代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指出，“要推动思想政治工作传统优势与信息技术深度融合，使互联网这个最大变量变成事业发展的最大增量。”[11]思想政治教育者要充分认识数字技术的运行规律和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规律，通过引进先进的技术手段和方法，不断创新思想政治教育方式，既要充分发挥科技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的优势作用，又能有效防控技术依赖造成的风险。通过思想政治教育与数字技术的融合发展，实现思想政治教育在理念、目标、内容、方法、载体、手段等方面的综合创新，促进思想政治教育的现代化转型，不断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发展水平及服务党和国家中心工作的能力。在此基础上，思想政治教育者可以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技术手段全面分析教育对象的思想和行为动态，为个性化、精准化思想政治教育提供支持；借助虚拟现实等技术可以创造沉浸式学习环境，增强教育对象的学习体验；利用云计算等技术可以实现思想政治教育资源共享和优化配置，提高教育的公平性和针对性。思想政治教育者必须在继承和发扬传统思想政治教育的基础上，合理利用数字技术的创新功能，发挥数字技术的独特优势，使思想政治教育更具活力。同时，利用数字技术的特点，结合受教育者的整体特征和思想动态来合理安排内容，针对具体情况制定个性化思想政治教育方案，让教育对象在潜移默化间接受教育和洗礼，真正做到因人施策、因材施教。除此之外，在充分发挥科技优势的同时，要切实加强风险防控，通过完善法律法规、建立健全技术审查与监管机制、提升师生信息素养、发挥多方面教育合力等措施，有效防控数字技术依赖造成的风险，确保思想政治教育事业的繁荣发展。

参考文献：

[1][8]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R].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3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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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卢岚.新质生产力赋能思想政治教育数字化发展的逻辑进路[J].学校党建与思想教育，2024（13）：67-72.

[4]蓝江.生命档案化、算法治理和流众——数字时代的生命政治[J].探索与争鸣，2020（9）：105-114+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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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69.

[9][11]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新时代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N].人民日报，2021-07-13（1）.

[10]尼古拉·尼葛洛庞帝（胡泳，范海燕译）.数字化生存[M].北京：电子工业出版社，2017：61.

（责任编辑：何爱云）

Digital Opportunities， Risks and Prevention Strategies ofthe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ZHAO Shou， ZHANG Yuying

（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Guangzhou510631;

Xinxiang Medical University，Xinxiang 453003）

Abstract：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is the heirloom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CPC）. The 20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PC has planned a new journey to realize the great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with the comprehensive promotion of Chinese-style modernization.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is a key area to realize Chinese-style modernization and implement the goal of educating people for the CPC and the country. In the new era，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digital technology has provided good opportunity but also put forward new higher requirements for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A new trend for the development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has become digitalization， intelligence and networking. In the face of the new historical orientation and the new stage of development， it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issue of the times to comprehensively outline the digital technology risks of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explore the risk prevention and control strategies that match the requirements of the times， and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Keywords：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High-Quality Development;Opportunities; Risk Prevention and Control

基金项目：2022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高校思政课研究专项“‘两个确立’融入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研究”（22VSZ019）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赵首，华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思想政治教育；张玉莹，新乡医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教师，研究方向：高校思想政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