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硕士学位论文质量状况及其影响因素研究

祝军 郭丛斌 方晨晨

摘要：通过对MPA研究生的学位论文质量状况及其影响因素进行调查分析，研究发现，虽然MPA学位论文质量总体状况较好，但是不同个体特征、院校特征、学习科研经历、论文选题来源和导师指导对研究生学位论文质量的影响存在显著性差异。从学位论文质量的影响因素来看，在导师指导方面，学术导师和实践导师的指导作用对研究生的学位论文质量具有显著性的正向影响；在学习和科研经历方面，与其他群体相比，入学前具有科研经历、读研期间参与过导师课题、论文选题来自读研期间所参与研究课题、班级同学学习积极性越高的研究生，其学位论文获得优秀评价的概率更大；在个体特征方面，就读于“双一流”建设高校的研究生、男性研究生、来自事业单位和国有企业的研究生，其学位论文获得优秀评价的概率更大。

关键词：专业硕士；公共管理硕士；MPA；学位论文

作者简介：祝军，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教育学院副教授，北京 100089；郭丛斌（通讯作者），北京大学教育学院教育经济研究所研究员，北京 100871；方晨晨，北京大学全国医学教育发展中心助理研究员，北京 100191。

基金项目：全国教育科学规划教育部重点课题“双一流高校毕业生就业质量提升策略研究”（编号：DFA220436）

一、问题的提出

近年来，我国研究生教育整體呈现快速发展的态势，为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培养造就了大批高层次人才，对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发挥了重要的支撑引领作用[1]。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是研究生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主要针对社会特定职业领域需要，培养具有较强专业能力和职业素养、能够创造性地从事实际工作的高层次应用型专门人才。“发展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是经济社会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的必然选择，是主动服务创新型国家建设的重要路径，是学位与研究生教育改革发展的战略重点。”① 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印发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发展方案（2020—2025）》提出，到2025年要将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招生规模扩大到硕士研究生招生总规模的三分之二左右。

然而，在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教育快速发展的同时，专业学位研究生的学位论文质量逐渐暴露出了一些不足，常见问题包括论文选题不当、研究内容广度和深度欠缺、研究的理论基础和研究方法不明确或选用有误等等。针对上述问题，对专业硕士学位论文的质量状况及其影响因素开展深入分析，不仅有助于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有针对性地提升学位论文写作能力，也有利于研究生培养单位加强对专业硕士学位论文质量的监测和评价，从而进一步提升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的培养质量。

公共管理硕士专业学位（Master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以下简称MPA）是经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批准设立的，旨在为政府部门及非政府公共机构培养高层次、复合型、应用型公共管理专门人才的一种专业学位。2001年我国开始招收培养MPA研究生，经过20年的蓬勃发展，全国开展MPA教育的高校已由最初的24所试点院校发展为目前的244所。MPA作为我国专业硕士学位中较早设置的有着特定培养目标的专业学位类别，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报考人数一直持续稳定增长，招生规模也不断扩大，教学水平和影响力也不断提升。基于此，本文拟选取MPA毕业生作为分析对象，基于全国范围的大样本调查数据，就专业硕士学位论文的写作质量及其影响因素进行探究。

二、文献综述

撰写学位论文不仅是对研究生学术创新能力和写作水平的客观检验，同时也是研究生获得学位的必要条件。能否完成高水平的学位论文，既取决于研究生的时间和精力投入水平，也与研究生导师的指导、学校类型、学科特点等客观情况息息相关。对于研究生学位论文质量的影响因素，有研究者认为可以从内部和外部两个方面进行探讨，其中，外因包括研究生培养单位的培养目的、研究生培养单位的基础设施和基本投入、研究氛围、导师因素、成熟的学位论文质量监控体系、充足的写作时间等，内因包括个人学术基础、学习方式、进取心、学术意识、创新精神等[2]。在此基础上，有学者进一步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过探讨：第一，研究生的个人经历，例如科研经历（学术发表数量）和学习经历（学习形式）等。有研究发现，博士研究生的学术论文发表和他们的学位论文质量存在一定的相关性，在读期间与学位论文主题相关的论文发表数量和质量较低、发表时间相对滞后是“问题学位论文”普遍存在的现象[3]。有学者基于对全国博士学位论文抽检数据的实证研究发现，学位论文质量与培养方式有关，主要表现为贯通式培养博士生的学位论文质量显著高于非贯通式培养博士生，而且在创新性及论文价值这一核心指标方面表现得尤为突出[4]。同时，录取方式、录取类别、考生身份等都会对博士研究生的学位论文质量具有显著影响[5]。第二，研究生的学校特征，如前置学校层级和学校类型等。研究发现，博士研究生所在院校实力、博士研究生招生以及博士生导师遴选政策等因素与博士学位论文质量的关系最密切[6]。有学者对某高校1716篇博士学位论文评阅结果分析发现，本科毕业于“985工程”高校以及非定向、硕博连读、全脱产等学习方式的博士生的学位论文质量更高[7]。有学者通过对3302名博士生的前置学校类型与博士学位论文质量的相关性分析发现，理工科博士生的前置硕士、本科就读学校类型对博士学位论文质量有高度显著影响，而人文社会科学学科则无显著差异[8]。第三，研究生的指导教师特征，如导师的学术品质、指导经验和指导时间等。现有的研究认为制约研究生学位论文质量的主要因素包括研究生生源质量、导师队伍质量、科研条件[9]。有学者探讨了导师学术品质对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发现指导资格、学术头衔、代表科研项目、学术成果等学术品质是区分导师“获评差异”的显著特征，也是指导较多高质量硕士学位论文的影响因素[10]。澳大利亚学者伯克（Bourke）以301篇博士学位论文为分析对象，发现博士学位论文的质量评价与作者年龄、奖学金获得情况、导师指导情况等有明显相关关系[11]。不过也有研究得出了与此相反的结论，有学者基于毕业博士生满意度调查数据和学位论文评阅数据，通过建立影响博士学位论文质量因素的结构方程模型，发现课程学习、科学研究、导师指导和学校学习条件支持四方面因素对博士学位论文质量的影响作用不显著[12]。

综上所述，虽然目前的文献对研究生学位论文及其影响因素进行了相关探讨，但是还存在明显不足：一是从研究对象的层次来看，目前多数研究的聚焦点是博士学位论文质量，对硕士学位论文质量的考察不足，尤其是对专业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的分析缺乏。二是从研究对象的类别来看，现有的研究还缺乏针对某一个学科或某一专业学位类别的研究生学位论文影响因素的深入分析。第三，从研究对象的范围来看，目前关于研究生学位论文的研究多集中在某一省市或某几所高校范围内，缺乏大数据样本的实证支持。

三、数据与模型

1.研究数据

本研究数据来源于全国公共管理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简称MPA教指委）所开展的“2020年全国公共管理硕士毕业生调查”数据。作为MPA教育教学的指导机构，该调查的目的在于深入了解我国MPA研究生对培养情况的评价和反馈，调查内容涵盖了MPA研究生的个人特征、家庭背景、学校类型和层次、学习形式、课程设置、教学形式、对教学培养过程与环节的评价、论文写作质量、师生互动情况、同辈学习情况、能力发展情况等方面。本次调查时间为2020年7月，调查对象为2020年毕业离校的MPA研究生，共面向国内180家MPA培养单位进行了问卷调查（截至调查时间，全国共有MPA培养单位243家，本次调查覆盖面达到四分之三），共有5559人填写了问卷，约占当年全国MPA毕业生总数的三分之一（据MPA教指委统计，当年共有MPA毕业生约18510人）。其中有效问卷5538份，有效率为99.62%，样本中男生占比38.86%，女生占比61.14%；学习形式方面，在职攻读者占比96.68%，非在职占比3.32%。在职攻读人员中，来自党政机关者占比64.51%，来自事业单位者占比21.95%，来自国有企业者占比7.98%，来自其他性质单位的占比5.56%。

2.模型设定

根据已有研究，研究生的学位论文质量会受到学校特征、导师特征、学生个人经历等因素的影响。本文假设学术导师指导、院校特征和个人学习科研经历等因素仍然是MPA学位论文质量的主要影响因素，在此基础上结合MPA研究生培养的特点，重点考察实践导师的指导、论文选题来源、入校前科研经历、学习年限、同伴效应、是否跨学校读研、是否跨专业读研、工作年限和单位性质等变量可能对MPA学位论文质量产生的影响，研究框架如下图所示（图1）。

四、實证结果分析

1.MPA学位论文质量的总体情况

由于本轮问卷的发放时间为2020年7月中旬，受调查的绝大多数研究生已经完成了论文答辩，并得到了论文答辩委员会关于学位论文质量情况的反馈，因此关于学位论文质量的评价结果数据具有较高的可信度。调查结果显示（见图2），调查样本中有17.81%的论文质量为很好，56.59%的论文质量为较好，论文质量一般的占25.01%，论文质量较差和很差的比例分别为0.51%和0.07%。从学位论文质量总体情况来看，虽然绝大部分的学位论文都通过了答辩委员会评审，并且论文的优秀比例超过了百分之十五，但是仍然有四分之一左右的学位论文质量还处于一般及以下水平，这也说明MPA学位论文质量还有进一步提高的空间。

研究发现，不同个体特征的研究生的学位论文质量存在一定差异（见表2）。在个体特征层面，不同性别、年龄、婚姻状况的研究生学位论文质量存在显著差异，其中，男生的学位论文质量（3.99）显著高于女生（3.87）；与年龄较小的研究生相比，年龄越大的研究生学位论文质量得分也越高。已婚研究生的学位论文质量（3.93）显著高于未婚研究生（3.87）。不同工作年限和单位类型的研究生在学位论文质量方面不存在显著性差异。在学校特征层面，不同层次、不同前置学校、不同本科专业的研究生在学位论文质量方面的差异并不显著。在研究生的学习科研经历方面，入学前具有科研经历的研究生的学位论文质量（4.11）显著高于没有科研经历的研究生（3.89），在读期间参与过导师课题的研究生学位论文质量（4.12）显著高于没有参与过导师课题的研究生（3.89）。对MPA教学质量满意度评价越高、对人才培养质量满意度评价越高、同伴学习积极性越高的研究生，其学位论文质量也越高，且存在显著性差异。从论文的选题来看，选题来源于所参与的课题和项目的学位论文质量最高（4.10），其次是来源于本职工作的学位论文（3.91），选题由导师拟定的学位论文质量相对最低（3.84），且三类来源之间具有显著性差异。最后，在导师指导层面，校内学术导师、校外实践导师的指导作用越大，研究生的学位论文质量也越高，且具有显著性。不同学习年限、撰写论文时间投入与研究生学位论文质量之间没有显著性差异。

2.公共管理硕士学位论文质量的影响因素分析

本文通过建立五个有序逻辑斯蒂回归模型分析MPA学位论文质量的影响因素，模型1对导师指导和论文选题等与学位论文质量关系最直接的因素进行探讨；模型2则在模型1的基础上加入了研究生的学习科研经历等因素；模型3是在模型2的基础上加入了研究生的就读学校层次和前置学校等因素；模型4是在模型3的基础上加入了研究生的性别、年龄、婚姻状况和工作年限等个体特征因素；模型5是在模型4的基础上加入了研究生的工作单位性质作为MPA研究生的个体特征因素（分析结果见表3）。

在模型1中可以发现，从导师的指导作用来看，学术导师和实践导师的指导对MPA学位论文质量存在显著的正向影响，即学术导师和实践导师在研究生指导方面发挥的作用越大，其学位论文质量更高的概率也越大，且学术导师的指导作用对论文质量的影响程度大于实践导师。这说明学术导师的指导仍然是决定专业硕士学位论文质量的关键因素。同时，实践导师对专业硕士学位论文的指导作用也不容小觑，这是因为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的培养需要有实践经验的导师参与教育教学指导，这些实践导师多为行业领军人物，他们不仅熟悉行业前沿进展而且具备丰富的业界资源，在他们的带领和指导下，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可以对现实问题有更加深刻的认识，从而能够撰写出高质量的学位论文。其次，从学位论文的选题来源看，与选题来自于本职工作相比，选题来自研究生就读期间所参与课题项目的研究生，其学位论文质量获得高评价的概率更大，说明结合自己参与的科研课题进行选题写作的研究生，更有可能通过学用结合，写出高质量的学位论文。同时，论文撰写的时间投入也对学位论文质量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论文撰写时间投入越多，论文质量获得高评价的概率也更大。

在模型2中，把导师指导、论文写作投入和研究生的学习科研经历共同放入模型中分析发现，除了学术导师和实践导师的指导、论文写作时间和选题来源之外，MPA研究生入校前的科研经历（与没有科研经历相比）、参与导师课题项目（与没有参与过相比）、同伴学习效应都对其学位论文质量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作用。首先，与其他研究生相比，入学前具有科研经历的研究生，往往接受过规范性的学术训练，科研能力较好，因此学位论文质量也比较好。其次，对于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而言，在处理好工学矛盾的前提下参与导师的课题或项目研究，是非常宝贵的学术训练机会，可以提高他们的写作能力，帮助他们的学位论文获得更高质量的评价。最后，从同伴效应来看，由于学生在校的表现可能会受到其同伴的影响，所以与同伴之间的互动是影响教育收获的重要因素之一[13]。本文的研究也证实，学习同伴积极性越高的研究生，其学位论文的质量高的概率也越大。MPA研究生虽然绝大多数都是在职学习，但是研究生之间的互相影响作用也非常重要，良好的“学风”不仅是完成学业的重要保障，也会带动研究生在论文写作方面互相学习、互相追赶，努力向优秀看齐。

模型3加入了MPA研究生就读学校类型、研究生的前置专业和本科学校进行分析，结果表明，除了上述影响因素之外，学校类型对MPA学位论文质量具有显著性影响，与非“双一流”建设高校相比，“双一流”建设高校研究生的学位论文质量更高，而MPA研究生的前置专业和本科学校对于其学位论文质量不具有显著性影响。之所以学校类型会对学位论文质量具有显著性影响，是因为与非“双一流”建设高校相比，“双一流”建设高校能为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撰写论文提供更高的平台、更多的资源和更好的指导，所以学位论文质量也“水涨船高”。同时，前置专业和本科学校对专业硕士研究生的学位论文质量不具有显著性影响，这可能是因为不同于理科专业学位类别的研究生需要一定的基础知识积累，公共管理是一个应用型专业，不仅没有太高的专业壁垒，而且更加强调交叉学科背景。同时，由于绝大部分MPA研究生都是在职学习，读研期间的专业学习情况、论文写作投入、导师指导水平更直接关系到研究生的学位论文质量，而本科期间的专业、本科学校类型对于学位论文质量的影响则显得相对微弱。

模型4加入了MPA研究生的性别、年龄、婚姻状况和工作年限等个体特征进行分析，结果发现，与女性研究生相比，男性研究生的学位论文质量获得高评价的概率显著更大。这可能有两方面原因：一是公共管理专业具有较强的实践性和应用性，MPA研究生的学位论文多聚焦于对现实热点问题的分析与探讨，与女性相比，男性研究生往往拥有较为广泛的社会资源，因此在资料搜集和论文写作方面能获得更大的支持。二是由于绝大部分MPA研究生都是在职读研，相对于男性研究生，大多数女性研究生可能还承担着照顾家庭和照看子女的责任，因此在研究生学习和论文写作精力投入方面可能会比男性研究生少一些，学位论文的质量也会因此受到影响。

模型5加入了MPA研究生的工作单位性质进行分析，结果发现，除了模型1至模型4所发现的影响因素之外，工作单位性质也会对MPA研究生的学位论文质量具有显著性的影响（仅在10%的水平上部分显著）。具体而言，与单位性质为其他类型的MPA研究生相比（社会组织、私营企业等），来自于事业单位和国有企业的MPA研究生，其学位论文质量获得高评价的概率更大。之所以在事业单位和国有企业工作的研究生学位论文质量获得高评价的机会更大，可能是因为MPA培养的是公共管理人才，来自于事业单位或国有企业的MPA研究生在公共行政实务方面比来自于其他部门的研究生有更多的工作经验和直观感悟，这些经历不仅可以为学位论文写作提供丰富的素材，也有利于提升他们的学位论文质量。

五、结论与展望

1.研究结论

本文基于全国范围的公共管理硕士毕业生调查，对专业硕士学位论文的质量状况和影响因素进行了实证分析，研究结论包括：

第一，从学位论文质量状况来看，不同特征群体的公共管理硕士研究生在学位论文质量方面存在显著性差异。不同性别、年龄、婚姻状况的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在学位论文质量方面存在显著性差异；入学前是否有科研经历、读研期间是否参与过课题研究、对教学质量和人才培养质量的不同满意度评价、学位论文不同选题来源、接受学术导师和实践导师不同程度指导的研究生，在学位论文质量方面存在显著性差异。

第二，学校特征、学习科研经历和导师指导对专业硕士学位论文的质量具有显著性影响。学术导师和实践导师的指导作用越大，研究生的学位论文质量评价就越高。读研前具有科研经历、研究生期间参与过导师课题、学位论文選题来源于所参与的课题和项目、研究生学习积极性越高，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的学位论文质量就越高。与其他类型的高校相比，“双一流”建设高校的专业硕士学位论文质量评价较高。

第三，从个体特征和单位类型来看，性别和工作单位性质对专业硕士研究生的学位论文的质量具有显著性影响。研究发现，与女性研究生相比，男性研究生的学位论文质量获得高评价的概率更大。与来自于私企或社会组织的研究生相比，工作单位性质为事业单位和国有企业的研究生，学位论文质量获得高评价的概率更大。同时，年龄、工作年限和婚姻状况等变量对专业硕士研究生的学位论文质量并无显著影响。

2.建议与展望

基于上述研究结论，为了进一步提升专业硕士学位论文的质量，本文提出相关建议如下：

第一，坚持双导师制人才培养特色，充分调动实践导师的指导积极性，助力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写出高质量的学位论文。双导师制是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的特色所在，本研究发现学术导师和实践导师的指导均对专业硕士学位论文质量具有显著性影响，因此建议学术导师和实践导师要进一步加强对研究生的联合指导，在学位论文选题、数据调查和写作分析等方面给予专业支持。同时，培养单位要进一步细化专业学位论文的奖励办法，对获评优秀学位论文的指导教师和研究生给予适当奖励，通过正向激励，促进专業硕士学位论文质量的整体提升。

第二，在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培养环节，增强论文写作教育和针对性科研训练。本研究发现，研究生的科研经历对学位论文质量具有显著性的影响，因此，为了进一步提升专业硕士学位论文质量，培养单位一是要鼓励和支持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积极参与导师的科研项目，通过科研训练提升其科研能力；二是要加强对研究方法、论文写作等课程的建设力度，通过针对性的教学，提升研究生的学位论文研究和写作能力；三是争取将专业学位研究生群体纳入高校“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专项学术训练活动的覆盖范围，为研究生进行团队科研实训活动提供更充分的支持和保障，帮助他们提升学术研究能力和写作能力。

第三，进一步加强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的班级学风建设，充分发挥同伴学习效应，为完成高质量的学位论文提供支持。本研究发现，与非“双一流”建设高校相比，“双一流”建设高校的专业硕士学位论文质量显著更高，同时同伴学习积极性对学位论文质量具有显著正向影响。为了提高学位论文质量，培养单位不仅要按照专业学位教育指导委员会的要求，借鉴相关高校的先进经验和做法，进一步提升本单位的人才培养能力和水平，为研究生写出高质量的学位论文提供支持，同时，还可以通过进一步加强班风和学风建设，发挥同伴学习的积极效应，鼓励学生之间互帮互助，共同完成高质量的学位论文。

第四，加快成立专门的专业硕士学位论文质量评审平台，对专业硕士学位论文质量进行更精准的评价。《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发展方案（2020—2025）》明确指出，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要进一步强化专业学位论文应用导向，硕士专业学位论文可以调研报告、规划设计、产品开发、案例分析、项目管理、艺术作品等为主要内容，以论文形式呈现。为了进一步体现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的培养特色、提升学位论文质量，建议加快成立专门的专业硕士学位论文质量评审平台，通过构建符合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教育实际的学位论文评价体系，引导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结合工作经历和行业前沿问题进行选题和写作，争取推出一大批具有专业学位特色的高质量学位论文。

最后要指出的是，受各方面条件的限制，本研究还存在很多局限，一是由于学位论文外审结果的保密性，本研究中的学位论文质量，仅为答辩委员会对学位论文质量的总体评价，缺乏论文分项质量信息，这导致研究者无法深入分析学位论文质量之间的具体差异。二是研究者没有采集到同类学科的学术学位研究生的硕士学位论文质量信息，缺乏横向比较，未能深入呈现专业硕士学位论文独有的影响因素。针对上述不足，期待在未来的研究中继续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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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刘俊起）

①参见教育部官网：http：//www.moe.gov.cn/jyb_xwfb/s5147/202010/t20201009_493536.html？authkey=boxdr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