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专业八级考试阅读理解内容效度的历时研究

左欣 尹凡

[摘要]国内学者对英语专业八级考试阅读理解内容效度的研究主要针对某一阶段的内容，缺乏完整性与趋势性，因此从历时的角度依据任务框架对其进行系统性研究，很有必要性和实际意义。根据Bachman和Palmer的语言任务特征框架，基于自建语料库，使用Coh-metrix 3.0版在线工具，从语篇输入特征、预期回答特征两个层面分析1993年至2023年英语专业八级考试中的阅读理解语篇，并据此提出相应教学策略。

[关键词]阅读理解；内容效度；历时研究

[中图分类号]G424.74[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1654（2023）06—068—011

基金项目吉林省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课题《大数据背景下理工科专门用途英语教学模式构建与实践研究》，课题批准号：GH21090。

一、引言

英语专业八级考试（以下简称“TEM-8”）作为英语专业学生语言水平测试，其试题命制的质量及测试效度受到广泛关注。TEM-8分别于2004年和2015年进行了两次考试大纲的修订。根据新修订的《英语专业八级考试大纲》（以下简称“《考试大纲》”）要求，阅读理解题型的分值比重从20%大幅提高到30%，阅读理解试题的效度将更大程度地影响试卷的整体效度。内容效度的研究不仅对命题者具有一定意义，而且为学生学习提供了参考。本文依据《考试大纲》修订时间，从历时的角度，将TEM-8阅读理解部分（1993-2023年）内容效度的考察分为三个阶段，即1993-2004（a）、2005-2015（b）和2016-2023（c），并以任务特征框架为理论依据，从语篇输入特征、预期回答特征两个层面，探究1993年至2023年 TEM-8阅读理解部分的内容效度，探讨它与《高等学校英语专业英语教学大纲》（以下简称“《教学大纲》”）和《考试大纲》的一致性。

二、文献综述

（一）内容效度

内容效度是指在测试范围内的测试内容是否具有代表性，即要测量的内容与实际测验到的内容是否吻合[1]。“在内部效度中，内容效度是最重要的一种类型。因为在一项测试中，内容效度越高，就越能准确地测出应该达到的目标。”[2]内容效度的一个常用方法是分析测试内容，再将测试内容与它应该达到的目标（标准的教学大纲或课程标准）进行比较。[3]

目前，国内学者对于阅读理解内容效度的研究，通常以Bachman和Palmer（2016）的语言任务特征框架[4]为基础，并结合自身研究内容重构阅读理解的评估框架。新修订的语言任务特征框架主要从输入特征和预期回答特征这两个层面开展研究。在输入特征方面，许多学者如王秋艳[5]、陈诗霏[6]、张宇[7]等对TEM-8阅读理解内容效度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文本特征，缺乏对词汇特征及句法特征的研究。在预期回答特征方面，国内学者们的研究大都在回答类型和所涉及的阅读技能两个方面展开。但也有学者如田冬梅[8]、张慧[9]等从问题类型这一层面对TEM-8阅读理解内容效度的预期回答特征进行了研究。

本研究将从词汇多样性、句法复杂性、文本长度、易读度方面分析TEM-8阅读理解试题的输入特征。由于预期回答特征主要考查的是阅读技能方面，研究将从阅读技能覆盖角度对预期回答特征进行讨论。

（二）任务特征框架

近年来，有很多学者提供了语言测试的框架，如Khalifa和Weir（2009）提出了阅读理解测试的验证框架[10]，Enright等人（2000）提出了阅读理解测试开发的框架[11]。Bachman和Palmer（1996）任务特征框架的功能是帮助描述语言测试，构建测试，检查测试的效度。由于其灵活性和适应性，被研究者们广泛采用。Bachman和Palmer（1996）指出：“设计语言测试最重要的考虑因素是它的效度。”他们提出了一个更为具体的内容效度评估框架，这一框架由测试环境、测试说明、语篇输入、预期回答、语篇输入与预期回答的关系等五方面组成。其中，语篇输入和预期回答作为该框架中最重要的两个特征被学者们广泛研究。

语篇输入由特定的测试任务或目标语言使用任务中包含的材料组成，这些材料可以在语言特征方面加以描述。语言特征由语言组织特征和语用特征组成。语言组织特征可分为语法特征，即词汇、形态、句法等，以及文本特征，即衔接、修辞等。语用特征指的是功能性特征和社会语言学特征。学者们对语篇输入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文本特征的研究。例如，侯艳萍从文本长度、生词数量、题材、体裁、易读度五方面分析了2005-2011年TEM-8阅读理解的语篇输入特征[12]。

在阅读中，阅读篇章是影响内容效度的一个方面，而设置的试题能否测试出考生的阅读能力就是另一个方面。预期回答是指考生在测试任务中对语篇输入可能做出的反应和输出。矫永芹[13]、田冬梅、张瑜珂[14]、张宇和泰中华等学者依据不同的划分标准，从阅读技能覆盖方面对TEM-8阅读理解的预期回答特征进行了研究。

回顾国内研究发现，目前的研究均是对某一阶段TEM-8阅读理解测试进行内容效度研究，鲜少从历时的角度依据任务框架对其进行完整性研究。鉴于此，本研究依据Bachman和Palmer（1996）的语言任务特征框架，利用Coh-metrix 3.0在线语料库检索软件，从输入特征（词汇多样性、句法复杂性、文本长度、易读度）和预期回答特征（预期回答类型、所考查的阅读技能）两方面对1993年至2023年TEM-8阅读理解试题的内容效度进行系统性研究。

三、研究设计

（一）语料来源

以1993-2023年TEM-8阅读理解试题为研究對象，收集1993年至今的阅读理解文本共119篇，建立语料库。

（二）研究问题

研究将具体回答以下两个问题：

1. TEM-8阅读理解语篇输入特征的历时性趋势是什么？与《教学大纲》和《考试大纲》的一致性如何？

2. TEM-8阅读理解预期回答特征的历时性趋势是什么？与《教学大纲》和《考试大纲》的一致性如何？

（三）研究步骤

研究分两阶段进行，即数据收集和数据分析。在数据收集阶段，收集1993年至2023年TEM-8阅读理解文本共119篇，建立语料库。在数据分析阶段，首先，将语料库中119篇阅读理解文本录入语料库在线软件Coh-Metrix 3.0。在生成的指标中对词汇多样性、句法复杂性、文本长度以及易读度做进一步分析。第二，将以上指标的值导入SPSS，生成包括图表在内的统计数据以及多重比较分析的结果。第三，借助图表和数据分析结果，对1993-2023年TEM-8阅读理解的输入和预期回答特征进行详细分析，考察其效度。

四、研究结果与讨论

（一）输入特征

1.词汇多样性

在语料库语言学中，类符（type）指词形相同的词，形符（token）指词语的总量，即日常所说的“词”。类符/形符比（TTR）指类符与形符的比值，可用来衡量文本中的词汇密度。通常，类符/形符比越高，表明该文本的用词越丰富。在Coh-metrix 3.0中，类符/形符比用LDTTRc指标表示。1993年至2023年TEM-8阅读理解文本的LDTTRc值如图1所示。

如图1所示，119篇TEM-8阅读理解文本的LDTTRc指标平均值为0.76。最大值在200301①（M= 0.88），最小值在199304（M=0.56），其他大部分位于0.6到0.8之间。在1993-2004（a）时期，199304（M= 0.56）的LDTTRc值明显低于同时期其他53篇阅读理解的LDTTRc值，达到历年最小值；在2005-2015（b）时期，除了200801（M=0.69）、201102（M=0.68）、201203（M=0.67）、201504（M=0.65）外，其他43篇閱读理解的LDTTRc值均在0.7以上，其中有13篇阅读理解的LDTTRc值大于0.8，而200301（M=0.88）阅读理解的LDTTRc值达到历年最大；在2016-2023（c）时期，最大值在202101（M=0.82），最小值在201603（M=0.61），这一时期阅读材料的LDTTRc值大都处于0.6到0.8之间，由此可见，依据新修订的2015年版《考试大纲》，2016-2023年阅读理解的LDTTRc值更加稳定。

表1为TEM-8阅读理解不同时期类符/形符比平均值的统计。可以看出，1993年至2023年TEM-8阅读理解的LDTTRc指标平均值在不同时期较为稳定，没有显著差异，阅读理解文本中的词汇多样性被很好地控制在合理范围内。

2.句法复杂性

将句子解析为正确的句法结构的能力是理解文本的一个重要因素（Alderson，2000）。如果句子较短，主句的主动词之前的字数较少，每个名词阶段的字数较少，则文本中的句法往往更容易处理。在Coh-metrix 3.0中，SYNLE指标表示阅读理解文本中主动词前的词，即句子中主句的主动词之前的平均字数。1993-2023年TEM-8阅读理解文本的SYNLE值如图2所示。

119篇TEM-8阅读理解文本的SYNLE指标平均值为4.98。最大值在199803（M=12），最小值在200303（M=1.72）。在1993-2004（a）时期，199803（M=12）的SYNLE值明显高于同时期其他53篇阅读理解的SYNLE值，达到历年最大值，差异显著；在2005-2015（b）时期，201004（M=8.9）句法复杂性最高，其他44篇阅读理解的SYNLE值均在8以下，总体趋于稳定；在2016-2023（c）时期，最大值在202102（M=8.35），最小值在201801（M=2.62），202201（M=8.08）和202202年（M=8.35）句法复杂性较高，与该时期其余16篇阅读理解差异显著。

2016-2023（c）时期，阅读理解SYNLE平均值为4.6，其中最大值在2022年（M=7.38），最小值在2018年（M=3.53），除了2022年，这一时期阅读理解SYNLE平均值整体较为稳定。从表2可以看出，1993-2023年TEM-8阅读理解SYNLE指标的平均值是稳定的，即主句的主动词之前的字数稳定在4—5的范围内。这表明TEM-8阅读理解在不同时期的句法复杂性是相似的，历时发展趋势稳定。

3.文本长度

文本长度本身可能并非影响学生阅读理解试题成绩的关键因素，但语言样本越长，其他特征的潜在影响就越大（Bachman，1990）[4]。因此，文本长度也是分析阅读理解文本的一个重要维度。文本长度是指文本中的总字数，用DESWC指数来表示。1993-2023年TEM-8阅读理解文本的DESWC值如图3所示。

119篇TEM-8阅读理解文本的DESWC指标平均值为671个单词。最大值在202102（M=1249），最小值在199802（M=280）。在2016-2023（c）时期，DESWC指标平均值为971个单词，最大值为202102（M=1249），最小值为202101（M=728），2021年第二篇阅读理解文本长度达到历年最大值。自2016年改革后，英语专业八级考试阅读理解每次考查三篇文章，《考试大纲》（2015）规定：“阅读材料共长3000个单词左右。”可见，（c）时期的文本长度高度符合阅读材料共长3000个单词左右的考纲要求。但最大值和最小值都在2021年，且差距显著，说明文本长度分配并不均衡。从图3可以看出，TEM-8阅读理解文本平均长度正在稳步增加。

图4展示了不同时期文本长度的发展趋势。在1993-2004（a）时期，文本长度平均值为2490个单词/每年，最大值为2002年的3003个单词，最小值为1997年的2103个单词；在2005-2015（b）时期，文本长度平均值为2684个单词/每年，最大值为2015年的3008个单词，最小值为2005年的2290个单词；在2016-2023（c）时期，文本长度平均值为2913个单词/每年，最大值为2023年的3047个单词，最小值为2018年的2637个单词。

从整体上看，1993-2023年TEM-8阅读理解文本长度呈上升趋势。在1993-2004（a）和2005-2015（b）时期，文本长度与考纲要求的一致性不高，阅读篇章长度的标准化程度较低。2016-2023（c）时期，与往年相比，文本长度有所增加，篇章长度的标准化有所提高，内容效度较高。

4.易读度

阅读材料的难易度应适中，不能过难或过易，否则无法测出学生真实的阅读水平。[15]易读度是指文本被阅读和理解的难易程度。[16]评估文本难度的传统方法包括各种易读度公式。多年来已经开发了40多个易读度公式（Klare，1974）。最常见的公式之一是Flesch阅读容易度分数。Flesh阅读容易度公式的输出是一个从0到100的数字，分数越高表示阅读越容易。平均而言，文章的Flesch阅读容易程度在6至70之间。表3为Flesch阅读容易度分数表[17]，为后续数据分析提供参考。

在Coh-metrix 3.0中，RDFRE指标表示Flesch阅读容易度。1993-2023年TEM-8阅读理解文本的RDFRE值如图5所示。

119篇TEM-8阅读理解文本的RDFRE指标平均值为54.02。最大值在200403（M=89.36），最小值在200601（M=15.51）。在1993 - 2004（a）时期，200403（M=89.36）阅读理解的RDFRE值明显高于同时期其他53篇阅读理解的RDFRE值，达到历年最大值，这说明200403文本难度最低；在2005-2015（b）时期，200601（M=15.51）文本难度最高，达到历年最小值，而200501（M=82.37）、201203（M=82.88）文本难度较低，RDFRE值在这一时期差距显著；在2016-2023（c）时期，RDFRE指标平均值为52.03，最大值在202303（M=75.09），最小值在202201（M=22.41）。2022年RDFRE平均值为29.56，属于Flesch阅读容易度分数表（表3）中的“非常困难”级别，与该时期的其他年份相比，文本难度较高。如图5所示，2023年3篇阅读理解语篇的RDFRE值逐篇递增，难度由难到易，这样的布局可能影响学生的阅读自信和阅读效率。

由表4可知，RDFRE指标平均值从（a）到（b）阶段有所增加，而从（b）到（c）阶段有所降低，但平均可读性得分都在50分以上，彼此接近。这表明TEM-8阅读理解易读性在不同时期较为一致，每个时期的文章难度整体上可以归为“一定难度”水平，即美国成年人平均阅读水平的40%。

《考试大纲》中提到：“能读懂一般英美报刊杂志上的社论和书评、英语国家出版的有一定难度的历史传记和文学作品。”这与《教学大纲》的要求一致。根据Flesch阅读容易度分数表（表3）可以看出，“一定难度”表示阅读理解材料的易读度在50-60之间，相当于美国高中生能够阅读理解的水平。所以从整体上讲，1993-2023年TEM-8阅读理解在易读度上达到了较高的效度，符合大纲要求。

（二）预期回答特征

1.回答类型

Bachman和Palmer（1996）提出了三种预期回答类型：选择回答类型、限制性的回答类型和拓展性的回答类型。在许多大規模的测试中，特别是在标准化的英语测试中，选择题作为典型的回答类型一直被广泛使用。然而，Palmer（1997）指出，阅读测试中不应该设置过多的多项选择题，这不利于评估学生的产出性能力。多样化回答类型的设置有利于提高测试的内容效度。

在《考试大纲》第二次修订之前，英语专业八级考试对阅读理解部分的考查仅设置了选择题，阅读理解部分包括若干阅读材料，每篇材料后设置若干问题，共20道选择题。即在1993-2004（a）和2005-2015（b）时期，预期回答类型单一，只包含选择题，不利于考查学生的产出性能力。根据《考试大纲》（2015），预期回答类型调整为选择题及简答题，在2016-2023（c）时期，阅读理解部分除保持以往每篇材料后的若干多项选择题以外，又增加了1到3道不等的简答题，且要求每道简答题的回答不超过10个单词，这要求学生们不仅要熟练掌握并灵活运用阅读技巧，还要能够归纳、总结、并正确书写出来。多项选择题和简答题的结合会提高阅读理解部分的内容效度。

2.考查技能

语言使用任务特征框架中的预期回答特征主要是指对阅读技能覆盖方面的考查。命题者设置阅读理解题型的目的，就是通过书面形式，在相应的理论框架中，测试出考生应该具有的阅读技能[18]。

《考试大纲》指出了考生应该掌握的技能，即：能理解所读材料的主旨大意，分辨出其中的事实和细节；能理解字面意义和隐含意义；能根据所读材料进行判断和推理；能分析所读材料的思想观点、语篇结构、语言特点和修辞手法。

本研究对预期回答特征主要从阅读理解的问题所考查的阅读技能和《考试大纲》中的要求是否一致来考察。根据《教学大纲》和《考试大纲》的要求，将TEM-8考查的阅读技能分为五类，分别为：①语义理解；②细节理解；③推理判断；④主旨大意；⑤写作特点，修辞手段，篇章结构。

从总体来看，1993-2023年TEM-8阅读理解均考查了至少4项以上的阅读技能，基本符合考纲的要求。但是，数据显示，对阅读技能的考查多集中于细节理解和推理判断这两个方面，占85%。而对其他方面的阅读技能的考查较少。在阅读技能覆盖方面，出现考查不够全面、分布不均等问题。例如，2013年5种阅读技能都有覆盖，但是2015-2017年间均未考查写作特点和篇章结构，2022年没有考查主旨大意等。经研究得出：1993-2023年TEM-8阅读理解在预期回答特征方面，总体内容效度较高，但是考查的技能分布不均衡，不够全面和完善。今后试题中应尽量全面地考查到考纲所要求的阅读技能，适当增加对文章写作特点、文章结构、主题思想等方面的考题。

五、结论

研究依据Bachman和Palmer的任务特征框架，分析实验数据得出，TEM-8阅读理解（1993-2023年）语篇输入特征和预期回答特征总体发展趋势稳定，随着大纲的修订和完善，其内容效度的发展趋势也越来越吻合《教学大纲》和《考试大纲》。从整体上看，TEM-8（1993-2023年）内容效度较高，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容效度也有提高的趋势。但在有些方面，如文本长度、所考查的阅读技能等，还有待提高。

（一）词汇多样性方面

类符/形符比（TTR）平均值稳定在0.7和0.8之间，历时趋势缓和，词汇多样性被很好地控制在合理范围内。从整体上来说，具有较高的内容效度。在具体的阅读教学中，教师应重视学生词汇的积累和词汇量的扩大，注意大纲新增词汇，通过增加阅读量、多次呈现帮助学生加深印象。此外，语料库技术也在词汇学习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学生可以利用语料库扩大词汇量和丰富已学词汇的固定搭配。教师在引导学生自主查询语料库、检索词汇时，应注重培养学生对词汇意义和用法做描述、归纳的习惯，以帮助学生提高词汇量。语料库还提供了一个更加真实的语言环境，学生可以看到词汇在不同语境中的使用，帮助他们更好地理解单词的含义和用法。

（二）句法复杂性方面

TEM-8阅读理解在不同时期的句法复杂性相似，历时发展趋势稳定。在（a）-（c）时期，SYNLE指标的平均值是稳定在4到5之间。在句法特征方面，具有较高的内容效度。在阅读教学中，教师应培养学生分析句子结构、篇章结构的能力，从而提高阅读效率。语料库的使用也有助于学生学习和掌握句子结构，教师应有意识地教会学生学习和熟练使用语料库技术。基于语料库分析句法结构，可以提取到大量句子结构相同的例句。学生可以通过这些语料分析其典型特征，观察语言结构的用法和习惯表达方式，从而更好地掌握该句法结构，理解英语的语法和句式。

（三）文本长度方面

从整体上看，1993-2023年TEM-8阅读理解文本长度呈上升趋势。在1993-2004（a）和2005-2015（b）时期，文本长度不太符合考纲要求，阅读篇章长度的标准化程度较低。2016-2023（c）时期，文本长度有所增加，符合考纲要求，篇章长度的标准化有所提高。由此，在文本长度方面，在符合考纲要求的3000字基礎上，要注意控制每篇文章的文本长度，保证长度分配均衡，这样才有利于提升测试的内容效度。在文章篇幅越来越长的情况下，英语阅读教学中，教师要注意拓展学生的阅读量，提高他们的阅读速度。针对英语阅读教学，教师应选择与英语专业八级考试阅读理解平均文本长度相当或略长的文章，进行有针对性的训练，从而提高学生的阅读速度。

（四）文章难度方面

三个时期的难度水平都在50-60区间，符合Flesch阅读容易度分数表“一定难度”的要求。根据Flesch阅读容易度分数表，易读度越低的材料越难读。1993-2004（a）时期的易读度平均值为54.1，2005-2015（b）时期的易读度平均值为54.87，可见两个时期文章难度差距不大。而在2016-2023（c）时期，易读度平均值为52.03。易读度平均值在（b）-（c）时期有下降趋势。通过观察易读度的发展趋势可以发现，某些年份文章难度差距较大。例如，2023年第一篇阅读文本202301（M=42.07），第二篇阅读文本202302（M=48.04），即前两篇阅读文本难度相当，而第三篇阅读文本202303（M=75.09），文章难度明显降低。所以，试题命制尽量注意控制每个语篇间易读度的均衡，将易读度控制在合理范围内，保证每篇文章难易相当。从整体上看，（a）-（c）时期易读度平均值稳定在50-60之间，符合《教学大纲》和《考试大纲》的要求。在阅读教学中，教师应选择和TEM-8阅读理解平均难度相当或略高的文章，注意阅读的细节处理，使学生掌握良好的阅读方法，提高其阅读能力。

（五）预期回答特征方面

总的来说内容效度较高，但是考查的技能分布不均衡，不够全面，有待完善。所考查的细节理解和推理判断占到了85%，而其他方面考查（语义理解6%；主旨大意3%；写作特点、修辞手段、篇章结构 5%）较少。因此，阅读技能考查上应尽可能平衡，适当增加文章写作特点、文章结构、主题思想等方面的考题，使阅读测试能较全面地考查受试者的阅读技能。在阅读教学中，教师应注重培养学生的细节理解和推理判断能力，同时也不能放松对学生语义理解、主旨大意、写作特点、修辞手段、篇章结构等能力的训练。在具体情况下，有必要进行易错题型的归纳和总结，并有针对性地进行练习。

本研究采用语料库语言学的研究方法，利用Coh-metrix 3.0语料库在线软件，为今后阅读理解内容效度的研究提供了参考。由于篇幅有限，阅读理解内容效度的其他方面，如体裁、主题、衔接、信息密度等，将在后续的研究中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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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iachronic Analysis of Content Validity of Reading Comprehension of TEM-8

Zuo Xin Yin Fan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Changchu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Changchun，Jilin，130122

Abstract：The previous study on the content validity of reading comprehension of TEM-8 mainly focuses on a certain stage，which lacks completeness and diachronism，so this research is necessarily and practically meaningful to systematically study it based on the task framework from a diachronic perspective. Based on Bachman and Palmers framework of language task characteristic，this study attempts to investigate content validity of TEM-8 reading comprehension（1993-2023）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language characteristics of input and expected response through obtaining data analyzed by Coh-metrix 3.0 on-line software，doing the computation by SPSS，collecting evidences and making comparative analysis. Finally，based on the above findings，this study proposes corresponding teaching strategies.

Key words：Reading Comprehension，Content Validity，Diachronic Study

（责任编辑：吴茳）

①200301是指2003年的第一篇阅读文本，之后均用该方法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