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昀 徐林祥
【摘要】语文教育领域多运用“知人论世”阐释作品思想内涵,文学阐释学领域多侧重“文本”“知人”“论世”三者之间复杂关系的研究。借鉴以上两个领域的研究,“知人论世”作为文本解读法的关键要素可确定为:作者在个体生命经历和时代精神影响下形成的文体审美创作观,以及作者通过经典文本创作对文体审美规范演进历程发挥的推动作用。从“知人论世”方面考证分析郁达夫独特的散文韵律观和散文智性观、新文学浪潮影响下的《当代文学》办刊理念、《故都的秋》对“情景变异”民族审美趣味的借鉴与超越,有助于揭示《故都的秋》的文本意蕴与经典价值。
【关键词】知人论世;《故都的秋》;文本解读
“知人论世”出自《孟子·万章下》:“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语文教育领域和文学阐释学领域由此发展出了“知人论世”不同的研究范式。借鉴并拓展两个领域关于“知人论世”内涵的认识,重新审视郁达夫《故都的秋》,有助于揭示作品的文本意蕴和经典价值。
一、“知人论世”的研究范式
语文教育领域缺少对“知人论世”内涵的深入辨析,普遍关注作者的生平经历、创作风格及时代背景,由此演绎作品的思想内涵。此种研究范式倾向于文学文本的“外部”研究而非“内部”研究,易脱离文本产生泛化解读。有论者已对浅层次、泛化地运用“知人论世”进行教学的做法提出批判,指出这“存在着极大的缺陷”[1]。同时,由于条件的限制和材料的缺乏,一线语文教师要在“知人论世”时做到精准考证,也存在较大难度。
相比语文教育领域,文学阐释学领域更注重深入辨析“知人论世”的概念内涵,但缺少在此基础上进行的单篇现代散文的解读实践。吕艺提出应回归历史语境,探寻孟子本意,并指出“知人论世”不是评论作品的方法,而是指导读《诗》用《诗》的方法。[2]笔者发现,清人吴淇《六朝选诗定论》对《诗》《书》与“知人”“论世”关系的论述可以提炼出三层意思:第一,《诗》《书》是读者与古人能“相及”的关键,作者悬其人于《诗》《书》以待人知,读者通过诵读《诗》《书》,“遥以其知逆于古人”。第二,读者要了解古人,不得徒诵其诗,还要“论其人”,且必先“论其世”,因为人无法挣脱所处的时代,即“人心必与世相关”。第三,“世”有双重含义,由众多今人构成的是“我之世”,“积时”而生的谓“古人之天下”,不可用今人之世例证古人之世[3]。可见,吴淇充分关注文本的核心地位,且对“世”的认识已经隐含了共时与历时两类视角。
李承贵也强调一切解释必须以文本为前提,并提出“世”的复杂性,它不仅包括作者生活的政治、经济、历史、文化背景,还包含时代精神。透过社会的政治、经济、历史、文化可以探寻文本背后作者的心灵,但是更重要的是考察作者的心灵与所处的时代精神是一致还是相悖。[4]这一观点突出了“人”对“世”的能动作用。
“知人论世”最初指向的是非文学文本背后的思想意义,文本与“论世”为“知人”服务,与文本审美奥秘的揭示存在隔阂。要消除这一隔阂,有必要指出“世”并不单一指向所谓政治、历史背景,还指向与作者同时代作家的有区别亦有关联的作品构成的共时之“世”,指向不同历史时期诞生的有区别亦有关联的作品构成的历时之“世”。对文本解读来说,“世”蕴含的“时代精神”包括当下特定文体创作规范,又包括更长历史跨度下特定文体的演进历程。
如果说孟子提出“知人论世”的本意在于促使今人了解、效法先王事迹,实现“仁政”,那么作为文本解读方法的“知人论世”则应以文本为中心,在细致的文献比对、分析中,透视作者在个体生命经历和时代精神影响下形成的文体审美创作观(知人),以及作者通过经典文本创作对文体审美规范演进历程发挥的推动作用(论世),进而阐释作者如何通过作品驾驭甚至超越时代精神,揭示文本意蕴与经典价值。
二、运用“知人论世”文本解读法阐释《故都的秋》的緣由
“知人论世”文本解读法之所以适用于解读郁达夫《故都的秋》,是由于《故都的秋》存在以下三点“异常”:
一是经典文本往往具备自由性、艺术性,普通读者欣赏起来未必需要考证作者为何“如此写”,但《故都的秋》呈现的普遍意义不明显,对于缺乏北方生活经验的南方语文学习者来说,很难认同“北国之秋更有秋味”这一判断。
二是从1934年7月6日郁达夫的日记来看,他于8月15日至9月10日在北平期间频繁应酬,并没有于院中独坐欣赏秋景,甚至在8月16日夜间,郁达夫还想拿在青岛写的日记来敷衍第二天清晨要来索稿的《人间世》编辑王余杞。可能连作者本人都没想到,《故都的秋》诞生89 年后的今天,依然是高中语文教材的经典篇目。这篇散文因何成为经典?
三是现代散文的最大特征是比古代散文具备更强烈的个性。阅读现代散文,“这作家的世系、性格、嗜好、思想、信仰以及生活习惯等,无不活泼泼地显现在我们的眼前”[5],但读者难以建立文本与这些信息的关联,需要“知人论世”。
须明确的是,“知人”与“论世”密不可分。比如,作者之所以能够在有限的生命历程中形成独特的文体创作观,丰富、超越前代作家的同类创作,既与作者的个人际遇有关,又是时代浪潮裹挟、推动的结果。但为了清晰呈现“知人”与“论世”在汇总语料、展开解读时的区别,故下文分别论述。
三、“知人”:聚焦郁达夫的独特散文创作观
要探寻《故都的秋》有意识的散文形式创新,需要引入郁达夫独特的散文韵律观、智性观。
1.零碎叙述与作者的散文韵律观
从《故都的秋》全文结构来看,作者对景物的选取相当随意,没有稳定的观察顺序,从天色到植物、花卉、落蕊,再到秋雨、秋枣,有零碎之感。以往有论者提出长短句、停顿、咏叹交错使用,以写景暗示时间流逝,都有助于生成文章的节奏韵律美。[6]实际上,郁达夫对作为与韵文对立的散文之韵律有独特认识。他认为散文不必遵循音调死律,而是注重广义的自然韵律。合乎自然韵律的节奏是抒情、写景散文作家“暗暗”透露于文字之间的,是一种“情韵”,可以包括“四季的来复,阴阳的配合,昼夜的循环,甚至于走路时两脚的一进一出”[7]。
《故都的秋》固然有南方、北方秋景的显性对比,但也有暗藏于文中的深层情韵对比。比如从四季循环的视角来看,写秋季落寞的落蕊,衰弱的蝉声,预示严冬即将到来。又如写北方果树由夏到秋进入了收获的全盛时期,暗含凋零与收获的交替。再比如写都市闲人念“阵”字时的北方口音,就有“息列索落”与之暗中呼应。距离郁达夫出生地浙江富阳较近的读者,会很容易辨认出“息列索落”是吴方言中最常见的拟声词[8]。
由此看来,《故都的秋》中除了显性的南北秋意对照,还隐藏着四季循环、南北方言韵味对比等隐性的、带有辩证色彩的独特韵律。
2.议论段落与作者的散文智性观
《故都的秋》第12段的议论中有表达作者主观感受的句子,比如用反问句强调秋天引发的人的感情是跨越国别、人种、阶级的,以及用加入转折词、副词的陈述句来强调在北方能感受中国之秋的深意。更多的文字则用于介绍中西方文人都留下很多出色的颂赞秋的文学作品。这一段议论在写景之中为何不显得突兀?
郁达夫借鉴西方文艺批评家的观点,提出现代散文的范围极大,可以是史笔、传记式的散文,还可以有宗教的、哲学的、批评的散文,可以“诉之于我们的智性”[9]。他强调,千古不灭的文学必都有智的价值,也就是给予读者智识,但这种智识与科学不同,文学的智的价值须与情感的价值联系在一起[10]。
《故都的秋》议论段落包含的知识源于作者深厚的文学修养。据《郁达夫年谱》记载,郁达夫7岁入私塾启蒙,9岁便可作韵语。12岁入富阳县立高等小学堂,13 岁开始学习英语,15 岁勤读四史和唐诗古文,16 岁写出三首旧体诗。1913 年,郁达夫随兄长郁华前往日本,从日本作家稻业昭二所作郁达夫传记来看,彼时郁达夫不仅创作大量旧体诗并在多种刊物的汉诗专栏发表,还广泛接触西洋文学,并开始创作散文与小说。据《郁达夫日记》记载,郁达夫1921 年回国以后还保持着广泛涉猎多语种原版文学作品、古代词钞、明清小说的习惯。
这段议论与全文的感情基调也并不相悖。因为作者议论和写景时采取了类似的修辞策略,即运用大量的虚词,在语境中临时具备了表达感情色彩的作用,如“何尝”“总能够”“足见”“一定”“尤其”“非要”等。这些词语有效消除了议论语言常见的中性感情色彩,极言秋的意味超越国别等界限,且唯有中国北方的秋味才最彻底,与全文对北国之秋偏爱的情感格调有内在统一。
智性因素除了在这一段议论中有体现,还潜藏在其他抒情写景文字中。郁达夫为何不写他在北平期间实际到访过的故宫、北海等,反而提到了“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统编高中语文教材课下注释解释陶然亭、钓鱼台等地名时,除了说明它们的位置,还引用了古代典籍记载的三个地名的由来。作者不是简单地罗列景物,而是通过聚合这些本不具备风格色彩的景点名称,让隐藏于文字之下的典雅风格色彩得以显现,也让读者从中看到作者文雅的知识分子形象。
综上,文本异常处是从“知人”角度进行文本解读的起点,引入郁达夫本人的散文韵律观、智性观,我们得以进一步把握《故都的秋》独特的审美特征。当然,文体审美规范的发展无法一蹴而就,经典文本作为特定文体审美规范演进历程中的一环,要正确评判其对前代作品是否有所超越,还需要回到历史语境,从更宏观的视角描述作者其人对“世”的主观能动作用。
四、论世:回归现代散文文体创作规范演进历程
1《. 当代文学》办刊理念与《故都的秋》的问世
曾有学者提出1927~1933年间,蒋介石实行白色恐怖和文化围剿,日本加紧对中国的侵略,《故都的秋》题目之所以用“故都”而不用“北平”,体现了作者忧心时局,“秋”是民族之秋,“故”有留恋之意。[11]笔者翻阅1934年《当代文学》发表的部分通讯以及编者寄语,认为如此“论世”不够准确。
1934 年的南京虽然成为新兴的政治区,文化却是低落的,甚至“没有什么可讲的文化”[12]。北平虽然是沙漠之城,却是文化之都,文坛热闹,新人辈出。如果说1933年是恐怖时期初过,人心未定,那么1934年则“一切大不相同”[13]。文艺界在暂时的平安氛围中坚持文学活动。郁达夫也对抗战时局持乐观态度,认为虽然过程曲折,但只要民众团结,就能走向抗战的最后胜利。[14]无论是郁达夫为代表的新文学倡导者,还是各类文学刊物的编者,都没有因为苦闷的时局停止努力。《当代文学》编后语说,1934年是所谓“杂志年”,新杂志诞生得多,消亡得也快,一个原因是政治氛围,“生杀予夺都操于人,何况是小小的一个刊物或者一部分人的作品”?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出版社能否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呈现当代完善的作品。《当代文学》力求接受文学遗产,关注新文学浪潮还未到20年“竟又大有日暮途穷之感”的现象,正确评估作品的价值。[15]《故都的秋》最终没有在《人间世》发表,而是在由王余杞独立编辑出版的左翼文学刊物《当代文学》1934年第1卷第3期发表,或许正是因为《故都的秋》在承继文化遗产与彰显新文学特征方面更符合《当代文学》的价值取向。
2《. 故都的秋》对“情景变异”民族审美趣味的借鉴与超越
艺术创作注重真挚感情的融入,这在西汉《淮南子·诠言训》中就有表述:“歌舞而不事为悲丽者,皆无有根心者。”[16]意思是唱歌跳舞勉强做出的悲哀的感情和美丽的舞姿,都不是根植于心的。古典诗歌创作尤其关注情感价值,有“情为主,景为宾”[17]之说,比如“月是故乡明”一句,“盖情异而景为之变也”[18],情造成了景物的变异。郁达夫推崇唐代李长吉、明清之交吴梅村、清代黄仲则的诗[19],无不以移情入物,奇峭高逸见长。如吴梅村五律《三峰秋晓》里“清磬秀群木”一句,写的是常熟清凉禅寺的磬声仿佛使树木变得更加秀丽;黄仲则七律《都门秋思·其二》里“云浮万里伤心色”一句,是說万里浮云都为诗人远离家乡、客游京师的悲惨命运感伤。
北平實际上承载着郁达夫的诸多惨痛经历。比如1923 年郁达夫在国立北京大学授课期间,亲见种种官场腐败,在《给沫若》《给一位文学青年的公开状》中对北平深感失望。1925年,郁达夫之子龙儿在北平病逝。尽管如此,郁达夫并没有延续古代移情入景的审美心理,而是借着“夹在小市民中间的漫步”[20],以自信的笔力,有个性地书写出北平秋意秋味的特征。与其说《故都的秋》写景呈现了作者对北国之秋的偏爱,不如说彰显了作者一挥而就《故都的秋》的气魄。为了改变景对于情的附庸地位,郁达夫使用了大量修饰性词语,如秋草是长在牵牛花下的“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落蕊是“像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等,增强了本不具备感情色彩的物象对弥漫全文的闲适感情色彩的依赖,淡化了古代“悲秋”传统中衰微的物象带来的忧郁色彩。
此种修辞策略得益于郁达夫接触到的西方浪漫主义散文作品。郁达夫在1927 年1 月10 日和3 月8 日的日记中推介过英国散文家乔治·吉辛、德国散文家托马斯·曼,从二人书写季节景物的散文中,读者可以领略到与《故都的秋》相似的细腻写景。
如乔治·吉辛自传性质散文集《四季随笔》写乡村秋景:“树叶轻轻地颤动着,仿佛它们为照耀在其露珠上的天赐晨曦感到高兴。日落时我站在房子上方的草地里,观察着红红的球体沉入紫红色的薄雾中,而我身后紫色的天空升起了完美无瑕的月亮。”[21]再如托马斯·曼散文集《主人与狗》写林区树木:“柳树是水洼、河流最忠实的伙伴和邻居,它的枝条像张开的手指一般、柔柔晃动,又像是散开的扫帚头、轻轻拂过……”[22]其写景手法的共同点是在闲适的静观中,不让景物夸张变形,而是极尽修饰,刺激读者的想象,营造个性化的美感氛围。
西方浪漫主义散文作品对景物充满想象力的极致刻画显然影响了郁达夫,但他没有限于乔治·吉辛式的自省与忧郁,也没有回到《人间世》主编林语堂为代表的海派性灵小品推崇的幽默与远离世俗,而是努力追求个性、社会性、自然的调和,“一粒沙里见世界,半瓣花上说人情”[23],这才有了《故都的秋》中都市闲人的互答与清淡疏落的自然景物有机融合。对市井底层民众的观察,在郁达夫20世纪30年代的多篇游记中都有反映。比如1934年发表在《人间世》的两篇游记《临平登山记》《出昱岭关记》,都含有对平民百姓的关注。在《临平登山记》中,郁达夫写杭州临平山脚下遇到伐木工人并与之交谈,引发一番思考。相比《故都的秋》描写都市闲人,作者在游记中观察底层百姓时智性因素多于审美因素。郁达夫认为,现代散文家也应当像小说家那样,透过社会性的言辞,承担起“预言者的使命”[24]。《故都的秋》对都市闲人的描写,既有闲适美感,又有对“典丽堂皇,幽闲清妙”[25]的故都能够平安无恙的祝福,寓有深意。
近年来有观点把《故都的秋》中对细微物象的描摹与日本“物哀”观念联系在一起。据笔者考证,郁达夫在自传和日记中谈及日本文化生活时,从未提及“物哀”一词。在散文《海上通信》中,郁达夫曾称佐藤春夫是他最崇拜的日本现代小说家。[26]佐藤春夫确实是“物哀”观的代表人物之一,二人有一段长达16 年的友情,学界也认为郁达夫的《沉沦》模仿了佐藤春夫小说风格。[27]但是,随着1928年中日关系开始破裂,时代背景发生剧变,二人政治倾向相左,彼此以文字檄讨,最终绝交。在这样的背景下,郁达夫写作《故都的秋》时还有意借鉴“物哀”观的可能性极低。笔者认为,目前对《故都的秋》也呈现“物哀”之美的判断应当是基于郁达夫早年创作深受日本文学影响这一共识,并未回到真正的历史语境。
本文通过梳理归纳语文教育领域和文学阐释学领域关于“知人论世”在方法论层面的研究成果,拓展“知人论世”作为文本解读法的内涵空间,从“知人”“论世”双重视角重新审视、解读《故都的秋》。在整个过程中,“知人”与“论世”是动态互动的。美国学习研究专家詹姆斯·考夫曼认为,伟大的创造性作家个体内在因素如个性、思维方式和知识等,比外部环境因素更加重要。[28]笔者认为,这一点在郁达夫身上有明显体现。如果不是作者有意识地在生命历程中坚持阅读、写作、感悟、思考,在艰辛的创作实践中不断完善散文形式审美规范,那么即便是有新的文学思潮的推动,也无法写出超越前代作家的经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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