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析观点在哀思传统表达上的运用

2016-03-25 03:35金宏章钟思嘉中国哈尔滨工程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黑龙江哈尔滨150001浙江师范大学学生工作处
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 2016年4期
关键词:精神分析心理辅导

金宏章钟思嘉中国.哈尔滨工程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黑龙江哈尔滨) 150001 浙江师范大学学生工作处



精神分析观点在哀思传统表达上的运用

金宏章①钟思嘉②
①中国.哈尔滨工程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黑龙江哈尔滨) 150001 ②浙江师范大学学生工作处

【摘 要】本文简述精神分析对哀思表达作用的观点,并结合当代精神分析的哀思表达观点和我国传统的哀思表达观点,提出一些在传统悼念仪式中可以运用的心理辅导活动,供灾后心理辅导参考。

【关键词】精神分析;哀思传统表达;心理辅导;灾后心理辅导

Psychoanalytic Views on the Use of the Expression of Grief Tradition

Jin Hongzhang,Zhong Sijia
Harbin Engineering University,Harbin 150001,China

在西方的心理治疗学派中,精神分析是最早、也是最多论及哀思(Mourning)表达的学派,从传统的精神分析学者到当代的精神分析学者都有不少对哀思和哀思过程中悲伤反应的论述。近年来,全球各种类型的灾难频频发生,对灾难中丧亲者哀思处理的课题再度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也使得精神分析对哀思表达的观点更具有历久弥新的意义。相较于西方,我国的心理治疗发展起步较晚,如果我们将这些观点全盘地引入我国作为灾难后心理援助的借鉴,必然有一些值得考虑的文化差异。但是,适当地运用西方对哀思处理的观点作为我们心理援助工作的理念参考,确有事半功倍的价值。

本文从探讨传统精神分析观点到当代精神分析观点的转变出发,并比较二者观点的差异,整理出一些当代精神分析可参考的观点,进而融入我国心理援助工作的方法中。当然,这些观点在许多心理治疗、咨询、辅导等的方法上都可运用,而本文的主要目的在于对灾后心理创伤没有得到及时治愈者,如何探索再造心理辅导最佳机会,技术重点在于结合我国文化习俗与西方心理科学,将哀思传统表达方法组合于心理援助技术之中。也希望在此抛砖引玉,期望更多的学者加入此课题的研究,逐步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灾后心理调适技术和方法。

1 传统精神分析的观点

1.1 弗洛伊德关于哀思的观点

“哀思”一词最早出现在心理治疗专业里,是弗洛伊德在1917年对哀思的描述:“通过现实检测,显示出所爱的对象不复存在,需要立即把投注在此对象的原欲(libido)收回,而相对于此需求的挣扎过程因而产生一个可被观察到的现象是,人们从来就不愿放弃其原欲,即便是某个替代物已在召唤他们[1]”。他还进一步推测,如果这一过程遇到异常的外在或内在干扰,当事人仍然停留在某种与逝者矛盾或被内疚支配的关系下,生者的精力难以转移,因而形成延迟、夸大或病理性的悲伤[2]。后来,弗洛伊德又对此做出了修正,认为认同过程最初是与抑郁相连接的,作为哀伤整合的组成部分[3]。

1.2 悲伤之标准精神分析模式

虽然弗洛伊德对哀思的描述不多,但启发了日后逐渐形成的“悲伤之标准精神分析模式”(Standard psychoanalysis model)。这模式认为,哀思是一个正常且普遍存在的内在心理过程(Intrapsychic process),主要功能为从逝者的记忆中逐渐撤回对此原欲的投注(Decathexis),而所谓的哀思工作的完成是个体对逝者的“去依附”,将此原欲重新投注在其它可供其能量释放的存活他人身上。

1.3 悲伤过程假设

荷兰心理学者Stroebe将以往精神分析对哀伤的看法总结为“悲伤过程假设(Grief work hypothesis)”,即“哀伤是当事人的一系列认知过程,包括直面丧失、回顾逝者生前的事件、在心理上逐步与逝者分离(Detachment)的过程。它是一个积极持续和需要付出努力的过程。这一过程中最重要的是当事人要意识到亲人离去的事实,如果压抑情感表达则是病态的现象”[4]。

1.4 逝者的角色认同观点

精神分析学者还强调“对逝者的角色认同”的观点,如Abraham认为,哀思是一种对逝者的暂时性内射(Introjection),主要目的在保留个人与失去物之间的关系。这观点成为后来客体关系与自我防卫类型的组成核心[1]。此外,Deutsch提出,“缺乏悲伤表达”是病理性哀思的指标,悲伤的表达是哀思完成的重要元素。从那时起,精神分析学派有相当长的一段时期把对失去客体角色认同和悲伤表达视为哀思过程的关键[5]。

1.5 悲伤反应阶段

六十年代后,学者们致力于探讨悲伤反应的阶段,认为哀思是一个具有生物基础,且具有特定、可辨识的阶段过程。Parkes和Weiss提出悲伤反应的7个阶段:最初的否认和对失落的逃避、持续的警觉反应(如焦虑、坐立不安、生理上抱怨)、对逝者的搜寻、愤怒和罪恶感、内在失落感、采取逝者行事风格和人格特质、接纳和解决[6]。之后,Pollock又加上了两个阶段:周年性纪念日的悲伤复苏和创造性阶段,而且认为个体在哀思过程各阶段的情感反应会有程度上的区别,也是提供其改变的指标[7]。

1.6 哀伤修复理论

该理论认为通过一系列的悲伤阶段可以让丧亲者接受分离的现实,切断与客体的依恋连接,并建立新的客体连接。而哀伤和有效的悲伤过程都有利于主体完成与客体的分离和建立新连接。除与亲人死亡有关的丧失以外,生活和正常的发展中有许多种丧失。我们需要一种类似仪式化的方式由当事者进行悼念。哀伤对于处理这些丧失是必须的,对于没有得到令人满意的哀伤,其结果会产生精神疾病或身心疾病。相比之下,适当的哀伤是有必要的,并且哀伤和通过心理治疗达到康复是具有平行意义[8]。

综上所述,传统精神分析认为,哀思是一个私人的内在心理过程,主要是痛苦和悲伤的单纯情感状态,其功能为心理能量的保留、恢复和去依附,而且多数人具有相似的依序产生的悲伤反应阶段[1]。即“与逝去的亲人在内心逐步分离”传统精神分析“悲伤过程假设”的核心论点,也是基于此发展出了许多哀伤咨询理论[9]。

然而20世纪80年代后许多研究者对此提出质疑,他们认为“悲伤过程假设”界定模糊,难以进行实证研究。比如“悲伤过程”与苦思(pining)、沉思(Rumination)难以区分,而前者被认为是不良的应对方式,将加重或延迟丧失后的抑郁症状[10]。一系列对哀伤的实证研究也对该假设提出了疑问。例如Stroebe等人研究发现,逃避不去直面丧失的寡妇组与经历“悲伤过程”的寡妇组相比,在丧后18个月的抑郁分值上并无显著性差异[8]。

Klass研究了不同历史文化背景下的哀伤,发现许多东亚国家的丧亲者在亲人去世后保持与逝者的情感联结[11]。在另一项对丧子父母的跟踪研究中,Klass发现,父母与早夭子女仍然存在情感联结,他认为“悲伤的结束不在于切断与逝者的联系,而在于以不同于生前的方式在内心'安置'逝者”[12]。我国台湾学者Hsu等人分析了90年代以来台湾52位寡妇和她们30位孩子的叙述材料,研究发现,丧亲后建立与逝者新的联接(Reconnection)是家庭恢复和谐的重要方式,家庭努力维持一种整体性并留丈夫和父亲的象征性想象。台湾人释怀悲伤普遍能接受的方式就是与逝者的重新联系[13]。

2 当代精神分析的观点

当代精神分析学者,特别是客体关系、自我心理学和关系性精神分析理论的支持者,大举遗弃弗洛伊德本能的心理能量和孤立的心理功能等观点,其中以Mitchell提出的“心理生活基本上植基于关系和人际导向意义”想法[14],逐渐得到多数学者的认同。而此种观点认为,个人心理生活并非只关乎私人,也非是可预期的体认,使许多学者开始重新反思长久以来所持有的信念,逐渐转变精神分析对哀思的观点。

总结当代精神分析治疗众多学者们的观点,主要强调丧亲创痛后的成长和改变中意义的转化和自我感的重建。

2.1 意义的转化

Mahoney最早从心理失衡(Psychological disequilibrium)观点看意义的建构,认为丧亲使个体原处于某个具有功能的状态转变到失衡情况,而心理治疗的目的是使他再回到原状或完成新的组合(New synthesis),治疗的过程在认知和行为上的意义是追求建构和修正[15]。

Hager则从经验的混乱和重组角度来看,他认为混乱(Chaos)是个体成长和治疗必经的过程,个体从最初无组织或困惑(Disorganization or confusion)状态,甚至出现阻抗(Resistance)或退行(Regression)情形。这可能是改变的起点,个体主动从此刻的混乱中找出意义[16]。

上述两位学者都是从心理治疗来探讨哀思的观点,而Davis则是直接针对丧亲和哀思提出他的观点,他对认为丧亲者的赋予意义至少有两种不同的过程:一为让失落有意义,二为发现益处。前者涉及个体受到威胁的世界观之维持或重建,后者则涉及个人受到威胁的自我感之维系和重建[17]。而且一些研究证实,运用后者使丧亲者转移注意力会较前者努力寻找意义的效果更佳。

2.2 自我感的重建

Nerken强调自我在哀思过程的重要性,他认为自我是一个二元的构念,由“核心我”(Core self)和“反映我”(Reflective me)组成。核心我涉及到个人的认同资源,包括意念、才能、梦想、目标等,而反映我则须通过与他人的互动和依附而产生的自我评价和意义建构[18]。因而,当挚爱的人死亡时,丧亲者面对的是反映我受损,亦即无法再通过与逝者的互动获得自我肯定和价值提升。通过个体主动的哀思过程,内化其与至爱者互动所产生的“反映我”价值及自我知觉。换言之,成长为“反映我”不再通过对他人的依附来维持,且开始有独立运作能力的状态。2.3 创伤研究之整合信息

Horowitz认为,个体经历创伤后,一方面个体的防御机制发挥作用,把创伤信息压抑到无意识中,另一方面个体又有将新的信息整合到预存认知模型的“完型倾向”。前者表现为麻木和否认,后者表现为闪回和恶梦等。认知取向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研究者认为创伤性事件(如亲人意外丧亡)对个人的核心信念造成巨大冲击,能否恢复很大程度取决于丧亲者是否能够将创伤事件整合到原有的信念中[19]。因此,通过情感宣泄和谈论回忆创伤性事件可能促进幸存者的认知重构进而利于恢复。这与传统精神分析的“悲伤过程假设”有相似之处,但强调的重点不同。前者强调重构(Restructuring),后者则强调逐步分离(Detachment)。

总之,当代精神分析强调哀思代表某种“意义的危机”,分别通过心理结构的转化以及通过现实和想象,维系有意义的哀思者和逝者的情感连结。换言之,在丧亲创痛后的成长和改变中,并非传统精神分析所谓的原欲或心理能量的保留、恢复或去依附,而是意义的转化、自我感的重建及与逝者持续性关系的创造。

此外,他们还认为悲伤反应阶段的发展因人而异,次序可能不同,也会因人格特质、目前的生活冲突和发展阶段的不同而影响到悲伤反应阶段的经验和时间长度[20]。而且丧亲者的悲伤情感反应复杂,甚至缺乏悲伤的表达也可能是正常的反应。

2.4 精神分析的哀思观点之转变

为比较传统精神分析和当代精神分析对哀思观点的不同,见表1。

表1 精神分析的哀思观点之转变

3 精神分析意义下的哀思传统表达方法

哀思传统表达方法是把我国传统文化和现代心理技术相结合的一种调节心理创伤的技术方法。利用我国传统的祭奠仪式,在逝者的纪念日以及如清明节这样的特殊节日,把传统的祭奠仪式如祈祷、祭酒、悲叹、挽歌、哀诗等与哀伤辅导的心理技术结合,达到对哀伤者的心理修复[21]。可以说传统哀思表达在灾后心理辅导中具有普遍的科学性和合理性,然而,对因各种原因错过灾后心理辅导最佳期而留下有待处理的伤痛者,借助精神分析的思想方法和哀思传统的表达方式就具有特殊的学术意义。

3.1 置于特殊的意识状态

《弗洛伊德自传》清晰表明,弗洛伊德是在催眠治疗的学习和实践中发现潜意识,在催眠的学习、否定、探索中发明精神分析,而其精神分析中常用的便是自由联想。无需赘述,自由联想就其实质而言是一种潜催眠状态。催眠、意识对话、心理剧、NLP等心理治疗技术的研究和实践告诉我们,催眠或潜催眠状态对于回忆联想和心理治疗是具有特殊的意义和特别的效果。按照中国的传统习俗,在逝者离去的第一个7天(“头七”)至第七个7天(“七七”)、百日、清明、周年、逝者生日等都常被作为祭奠的日子,这些日子对人们有根深蒂固的内心唤醒作用。利用这些日子就为失去灾后心理辅导“最佳期”的伤痛者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他们内心可以授受的“最佳期”。在中华文化中,多数哀思传统表达方式中都有类似宗教色彩的仪式、庄重的氛围和参加者的凝神倾心,很容易达成催眠或潜催眠状态,此状态便为心理辅导提供了一种良好的技术条件。在这样特殊的背景下,恰当地运用已有灾后心理辅导的个体辅导技术或团体辅导技术,就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3.2 利用传统因素维持有意义的情感连结

当代精神分析认为,哀思的修通过程应该是丧亲者和逝者的一个有意义的情感连结过程,进而达到自我感的重建。他们认为哀思仪式很少是独自私下进行,而是存活的丧亲者和其他哀悼者一起的主动行为,如此公开的形式能使丧亲者更体会到自己的存活意义,同时得到与逝者持续关系确认的体验。而我国传统因素不仅有很多关于哀思的祭祀活动和仪式,还有许多中关于哀思的各种纪念日如:清明、春节、生日、祭日、“头七”至“七七”、百日、周年等。所以,我们应该合理的利用这些有利于维持丧亲者和逝者情感连结的传统因素,进而达到帮助丧亲者修通痛苦和重建自我的目的。

3.3 借助传统因素修通潜意识的深层心理问题

尽管人有防御机制,但是传统因素根深蒂固于我们思想和心灵中,更具有渗透性和更能被接受。在灾后心理辅导中,为来访者“虚拟”出传统的舞台或添加传统元素,就可以更有效地修通潜意识的深层问题。同时,传统因素还蕴含在集体潜意识中发挥着心理自我修复的作用。在我国几千来的传统文化中,对待生命和死亡规律都有着阴阳五行观和生死轮回观,在我们的集体潜意识中相信人死之后会到达阴间,并没有失去和生者的联接。一方面可以表达对死者的思念寄托,另一方面还可以通过祈求祖先和亡灵的保佑来完成对未来生活的寄托,有利于生者重建生活信心和生活目标,进而达到心理自我修复的作用[22]。

3.4 尊重传统文化与避免迷信误区

哀思传统表达方法是把传统文化习俗和现代心理技术相结合的一种调节心理创伤的技术。在运用传统文化的哀思表达时,必须尊重和接纳当地的文化习俗,才能做到心理相融。因此,事前进行文化习俗的调查了解,不仅对心理辅导有利,而且对于避免造成误解或冲突也是必要的。例如,哪些节日的悼念或祭拜外人可以参与、悼念,祭拜仪式以及祭奠用品的忌讳及如何做能与心理辅导形成很好的契合等。心理辅导活动的方式可以是团体的,也可以是个人的,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因人而异,因事而异。在仪式过程中,使用的语言也尽可能符合当地文化更有亲和性,要尽量避免使用“死”,“地狱”等词语,而代以“去了”、“天堂”等也是必要的。无论如何不能忽略的核心是心理辅导技术内涵及心理学的科学解释:心理辅导的技术包括:创伤分享与积极反馈;心身必要的放松调节;将哀思化为思念,引导成员以爱与思念的正向表达;正视现实,面向和创造未来等。辅导活动中的传统仪式难免与某些宗教甚至迷信活动相契合,我们应在事中或事后给出科学的心理学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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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 著·(精神卫生)

(收稿时间:2015-10-11)

doi:10.13342/j.cnki.cjhp.2016.04.002

中图分类号:R395.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1252(2016)04-049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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