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分化对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意愿的影响研究

王丽双，王春平，孙占祥

（1.沈阳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辽宁 沈阳 110161；2.辽宁省农业科学院耕作栽培研究所，辽宁 沈阳 110161）

农户分化对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意愿的影响研究

王丽双1，王春平1，孙占祥2

（1.沈阳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辽宁 沈阳 110161；2.辽宁省农业科学院耕作栽培研究所，辽宁 沈阳 110161）

研究目的：分析农户分化对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意愿的影响。研究方法：二元Logistic回归模型。研究结果：（1）职业分化程度对农户农地经营权退出意愿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但对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的影响不显著。收入分化程度对农户农地经营权退出意愿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而对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有显著的正向影响。（2）在其他控制变量中，家庭劳动力数量、是否参加养老保险、农地流转难易程度对农户农地经营权退出意愿具有显著影响；户主年龄、受教育程度、是否参加养老保险、农地流转难易程度、城镇定居意愿对农户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具有显著影响。研究结论：依据农户分化的程度，制定适合的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方式，引导有条件的农户从承包地中自愿有序退出。

土地管理；农户分化；农地经营权退出；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

随着中国工业化与城镇化的推进，农村劳动力资源不断涌入到非农领域，农民的收入来源日趋多样化，收入水平也不断提高。但是，由于城乡结构体制的二元分割，在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的过程中，并未产生有效的人口迁移与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1］。农民“离农”不“离权”、“弃耕”不“弃地”的扭曲的人地关系，导致耕地粗放经营与撂荒蔓延［2］。现阶段，有序推进农户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是解决当前中国耕地粗放经营与撂荒的根本途径，也是促进中国农地规模经营、实现农业现代化的关键环节。

国内学者对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进行了相关研究，梳理文献大致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机制的构建。钟涨宝认为农地承包经营权的退出应与农村社会保障制度完善和户籍制度改革相结合［3］。楚德江认为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应建立退出补偿机制、农地退出后的产权归属及政府接纳农民工转变为市民的激励机制［4］。滕亚为认为重庆户籍制度改革中应规定最低退地保护价，健全退地纠纷处置机制［5］。黄贻芳认为应建立多样化的退出模式、经济补偿机制、社会保障机制和引力机制。二是探寻农户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的影响因素。王兆林认为退地补偿和政策是影响农户农地退出意愿的重要因素［6］。刘同山认为市民化能力、权益认知都对农地退出意愿有显著的正向作用［7］。张学敏认为户主职业、离农率、非农收入是否稳定、医疗保险水平、是否有退出补偿政策对承包地退出意愿呈正向影响［8］。高佳认为农户家庭特征、农户生产特征、农户意识特征对农户的承包地退出意愿产生显著影响［9］。回顾农地退出影响因素的研究发现，已有文献主要集中从农地承包权退出单一层面分析其影响因素，而从经营权退出和承包权退出两个层面比较分析其影响因素的差异研究相对较少，基于农户分化视角分析其对农地经营权退出和承包权退出的影响研究尚处于空白。

随着农村市场化改革的深入，农户群体非农就业机会不断增加，但不同农户获得的非农就业机会并不均等［10］，从而导致农户的劳动力就业结构及收入水平出现较大的差异，并且这种差异性通过自我积累的循环使得农户间逐渐发生分化［11］，造成农户土地价值认知、土地依赖程度的不同，从而导致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决策的选择出现差异［12］。本文借鉴罗必良对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的研究［1］，认为在承包权和经营权能够分离的前提下，将农户的土地转出，即转包、出租、入股等视为经营权退出，农户的农地转让、放弃视为承包权退出。在当前农村社会分化日益突出的时期，考察农户分化对农地经营权退出和承包权退出意愿的影响，以及农户分化对农地经营权退出和承包权退出意愿的影响是否存在显著差别，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本文以辽宁省铁岭市实地调研数据为基础，运用Logistic回归模型探讨了农户分化对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意愿的影响，并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以期为实现农业规模经营的政策制定提供参考。

1　理论分析与假说

家庭承包的农地制度赋予村庄所有村民平等拥有集体土地的权利，这种小规模分散化的经营模式在解决广大农民温饱问题的同时，也带来了农村各地不同程度的土地细碎化问题。推进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实行农地规模经营，不仅能够克服小规模农业经营的弊端，也是提高耕地利用效率和增加农民收入的重要途径。在承包权和经营权能够分离的前提下，本文将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从经营权退出和承包权退出两个维度进行研究。农地经营权的退出是部分退出，即农户放弃承包地的经营权，但依然享有承包权，具有阶段性和可逆性特征。而农地承包权的退出是经营权和承包权的双重退出，即农户把农地承包经营权退还给村集体，割断与土地之间的联系，并且农民的身份也将彻底转换，具有长久性和不可逆性特征。由于农地经营权退出是一种暂时性退出，其行为的阶段性和可逆性将影响农地规模经营的稳定性，在推进农地规模经营过程中，农地承包权退出的意义更大。因此，本文将研究农户不同程度的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意愿。农户选择农地经营权退出或者承包权退出的决策中，关键是农地退出前后收益的对比，可以从农户农地退出的预期收益、预期成本以及保留收入等因素来考虑。假设农户为理性经济人，如果农地退出的预期净收益大于农地退出的保留收入时，农户愿意退出农地，否则就不愿意。农户农地退出决策的表达式可设定为：

式1中，I为农地退出的预期收益，包括农地退出的非农就业预期收入和农地退出的经济补偿（经营权退出为租金收入，承包权退出为直接经济补偿）；C为农地退出的预期成本，包括农地退出的交易成本和非农就业的迁移成本；R为农地退出的保留收入，即农地退出前的农业经营收入；如果Will＞0，则农户愿意退出农地；否则，农户不愿意退出农地。

根据式1，农户农地退出意愿受到农地退出的预期收益、预期成本和保留收入等因素的影响。在中国农村土地细碎化、农业生产技术基本相同的背景下，在一定的地域内，农地退出的保留收入、预期成本、经济补偿都是比较确定的。但是，不同农户农地退出的非农就业预期收入是不同的。农户分化形成的不同农户由于资源、禀赋等方面的差异，使得他们把握非农就业机会的能力不同，进而影响其农地退出的非农就业预期收入。职业分化和收入分化是农户分化的最重要特征，是农户农地退出决策产生差异的前提。一般来说，农户职业分化程度越高，即农户家庭非农收入比重越高，这类家庭会将主要劳动力投入到非农领域，非农就业经验较为丰富，他们对农地退出的非农就业收入预期较高，选择农地经营权退出的可能性较大，由于承包地退出的不可逆性，在农村社会保障制度整体缺位的情况下，出于规避风险的考虑，这部分农户农地承包权退出的可能性不大。农户收入分化程度越高，即农户人均年纯收入水平越高，其收入来源于非农就业的可能性更大，这类家庭拥有稳定的非农收入，对农地的生产和保障功能依赖较弱，尽管对农地退出的非农就业收入预期较高，但由于目前中国农地流转市场不健全，农户农地经营权退出的成本较高而租金收入较低，一些农户宁愿将农地粗放经营或者撂荒，也不愿意将农地经营权退出，其经营权退出的可能性较小；如果给予适当的福利政策和合理的经济补偿，其承包权退出的可能性较大。基于以上理论分析，提出如下假说：

假说1：农户职业分化程度越高，其选择农地经营权退出的可能性越大，但对农地承包权退出的影响不明显。

假说2：农户收入分化程度越高，其选择农地经营权退出的可能性越小，而选择农地承包权退出的可能性越大。

2　模型选择、变量设定与数据来源

2.1模型选择

本研究采用二元Logistic模型分析农户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意愿的影响因素，并重点考察农户分化是否对农户农地经营权退出和承包权退出意愿具有显著影响。农户“愿意”或“不愿意”退出农地承包经营权是二元选择变量，研究方法选择二元Logistic回归模型。模型的形式如下：

式2中，Pi为农户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意愿发生的概率，α为常数项，表示自变量为0时发生比的自然对数值，xj为影响农户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意愿的因素，βj是xj的偏回归系数，表示当其他自变量取值保持不变时，该自变量取值增加一个单位引起发生比的自然对数值的变化量。

2.2变量设定

基于对农户农地退出决策的理论分析，影响农户农地退出意愿的是农地退出的预期净收益和保留收入的比较，无论是农户家庭方面的内部因素以及所处的外部环境，都会影响农户农地退出的预期净收益进而影响农地退出意愿。据此本文选取了以下解释变量：（1）户主个体特征，包括户主年龄、受教育程度；（2）农户家庭特征，包括家庭劳动力数量、家庭耕地面积、所在村距城镇距离；（3）社会保障特征，包括是否参加养老保险、是否参加医疗保险；（4）城乡联系特征，包括农地流转难易程度、城镇定居意愿；（5）农户分化特征，包括职业分化程度、收入分化程度，其中，职业分化程度用农户家庭非农收入比重表示，依据农户家庭非农收入比重在0—20%、20%—50%、50%—80%、80%—100% 4个标准区间，将农户划分为纯农户、Ⅰ兼农户、Ⅱ兼农户与非农户；收入分化程度用农户家庭人均年纯收入水平来表示，依据农户家庭人均年纯收入水平在1万元以下、1—3万元、3万元以上3个区间，将农户划分为低收入组、中收入组和高收入组。模型中的解释变量选取、设定及预期方向如表1所示。

表1　变量选取及假设Tab.1　Variable selection and assumptions

2.3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来源于2014年9—10月对辽宁省铁岭市抽样农户所做的问卷调查。铁岭市地处辽宁省北部，属于辽东半岛腹地，农业资源丰富，拥有“辽北粮仓”的美称，是中国重点商品粮生产基地。2014年全市耕地面积为879.6万亩，粮食产量92.8亿斤，农民人均纯收入达到10985元。本次调研选取铁岭市的昌图县、开原市（铁岭市下辖县级市）和铁岭县，调查过程中采取分层随机抽样选择样本农户，根据各乡镇距离县城的距离，从每个县随机抽取4个乡镇，每个乡镇随机抽取2个村，每个村访谈10—12个农户。采取入户调研的方法，由调查员根据调研问卷的内容与调研农户进行面对面的交流，辅助其完成问卷调查，获取调研信息。剔除变量数据缺失及出现错误信息的农户问卷20份，收回有效问卷240份，有效率达92.31%。

2.4样本基本情况

在获取的240份样本农户中，有农地经营权退出意愿的71户，占样本总数的29.6%，有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的58户，占样本总数的24.2%，统计表明，一半多的农户有农地退出意愿，其中有经营权退出意愿农户的比例高于有承包权退出意愿农户的比例。户主年龄介于41—50岁之间的占比最高（38.3%）；具有初中以上教育程度的户主占绝大多数（75.5%），说明学历层次以初中以上为主；家庭劳动力数量以2人及以下为主（89.6%）；家庭耕地面积介于10—20亩之间的占六成（60.5%）；绝大多数农户参加了医疗保险（70.8%），而参加养老保险的比例不到一半（47.1%）；29.2%的农户认为农地流转很容易，39.6%的农户认为农地流转很难；45.0%的农户有城镇定居的意愿；职业分化程度中纯农户占比最大（43.8%），非农户占比最小（16.3%），表明样本农户中大部分还是以农业生产为主，脱离农业程度不高；收入分化程度以中等收入占比最高（43.3%），而高收入占比最低（22.1%）。

3　实证结果与分析

根据辽宁省铁岭市农户调研数据，运用二元Logistic回归方法拟合农户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意愿模型。在数据处理时，将户主个体特征、农户家庭特征、社会保障特征、城乡联系特征、农户分化特征5个方面可能对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意愿有影响的解释变量引入模型中。回归分析的结果如表2所示。

3.1农户分化对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意愿的影响

在农户分化特征解释变量中，职业分化程度变量在5%的统计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农户农地经营权退出意愿，即职业分化程度越高，农地经营权退出意愿越强。这是因为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非农就业机会增加，基于农业经营利益低下，一些农户家庭为了获得更高的收入选择非农就业，因而选择退出农地经营权的概率较大。但由于农民知识水平低、技能差，非农就业不稳定等现状，一些农户对土地的保障性功能较为依赖，出于规避风险的考虑，他们不愿意退出农地承包权，因而职业分化程度对农户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的影响不显著。

收入分化程度变量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负向影响农户农地经营权退出意愿，同时，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农户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即收入分化程度越低，农地经营权退出意愿越强，收入分化程度越高，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越强。这是由于农业的比较利益低下，以农业生产为主的家庭年收入水平一般较低，有些家庭为了获得较高的收入打算放弃农业生产而转向非农就业，但同时对土地存在留恋，因而收入分化程度越低，农地经营权退出意愿越强。相反，收入分化程度较高的农户，在农业收益相对较低的前提下，其收入来源于非农就业的可能性更大，对农地的依赖性较低，因而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越强。

3.2其他影响显著的控制变量对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意愿的影响

在户主个体特征变量方面，户主年龄变量在5%的统计水平上显著负向影响农户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同时，受教育程度变量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农户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即户主越年轻，受教育程度越高，其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越强。原因在于，户主越年轻，受教育程度越高，获得非农就业的机会也越多，对土地的依赖性较弱，相比城镇基础设施完善，生活条件便利等优势，他们渴望融入城镇社会，并且希望能够在城镇发展和定居，因而选择农地承包权退出概率较大。

在农户家庭特征变量方面，家庭劳动力数量变量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负向影响农户农地经营权退出意愿，家庭劳动力数量越少，农地经营权退出意愿越强。原因在于，劳动力数量较少的家庭，在农业经营活动中可能会出现劳动力短缺的现象，因而选择退出农地经营权的概率较大，但在农村社会保障不完善的环境下，土地在一定程度上起到养老保障的作用，因而选择退出农地承包权的概率较小。

表2　农户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意愿的影响因素Tab.2　Rural-household farmland exit willingness influence factors

在社会保障特征变量方面，是否参加养老保险变量在5%的统计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农户农地经营权退出意愿，同时，在5%的统计水平上显著负向影响农户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即参加养老保险的农户，农地经营权退出意愿越强，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反而越弱。原因在于参加养老保险的农户对未来的生活有了基本保障，其选择退出农地经营权的概率较大，同时，由于农村社会保障体系不健全，覆盖面积小，农户不敢轻易放弃作为生存保障的农地，因而选择退出农地承包权的概率较小。

在城乡联系特征变量方面，农地流转难易程度变量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负向影响农户农地经营权退出意愿，同时，在10%的统计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农户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即农地流转越容易，农地经营权退出意愿越强，农地流转难度越大，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越强，原因在于，农地流转越容易，农户获取租金的机会就越多，在农业经营劳动力不足的情况下，选择退出农地经营权的概率较大，相反，农地流转难度越大，一些农户家庭为了避免抛荒，选择退出农地承包权的概率较大。城镇定居意愿变量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农户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即有城镇定居意愿的农户，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越强，原因在于，有城镇定居意愿的农户向往城市的生活，对土地的保障功能可能有较大弱化，选择退出农地承包权的概率较大。

4　结论及建议

本文基于辽宁省铁岭市的农户调查数据，运用二元Logistic回归模型分析农户分化对农地经营权退出意愿和承包权退出意愿的影响，形成以下结论：职业分化程度对农户农地经营权退出意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但对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的影响不显著。收入分化程度对农户农地经营权退出意愿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而对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此外，在其他控制变量中，是否参加养老保险对农户农地经营权退出意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家庭劳动力数量、农地流转难易程度对农户农地经营权退出意愿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户主受教育程度、农地流转难易程度、城镇定居意愿对农户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户主年龄、是否参加养老保险对农户农地承包权退出意愿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

针对上述研究结论，提出如下政策建议：（1）在农户分化的背景下，农户是否愿意将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与农户的分化程度有着密切的联系，因此应加强农村劳动力职业技术培训，提高其非农就业能力，为愿意退出农地的农民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和稳定的非农收入来源，不断提高农户家庭的收入水平，推动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鼓励不同分化程度农户选择适合的农地退出方式，从而优化农地资源配置，促进农地规模经营。（2）在推进农地规模经营过程中，尽管农户农地承包权退出行为的不可逆性对于农地规模经营的稳定性意义更大，但没有完善的社会保障机制做保障，不应盲目鼓励农户将其农地承包权退出。应建立健全农村医疗、养老等社会保障制度，并提供在城镇就业的劳动力与城市居民同等的社会保障，将农地的社会保障功能最大程度地弱化，解除农户农地退出的后顾之忧。

（

）：

［1］ 罗必良，何应龙，汪沙，等. 土地承包经营权：农户退出意愿及其影响因素分析——基于广东省的农户问卷［J］ .中国农村经济，2012，（6）：4 - 19.

［2］ 黄贻芳，钟涨宝. 城镇化进程中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机制构建［J］ .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14（1）：13 - 18.

［3］ 钟涨宝，聂建亮. 论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退出机制的建立健全［J］ . 经济体制改革，2012，（1）：84 - 87.

［4］ 楚德江. 我国农地承包权退出机制的困境与政策选择［J］ . 农村经济，2011，（2）：38 - 42.

［5］ 滕亚为. 户籍改革中农村土地退出补偿机制研究——以重庆市为例［J］ . 国家行政学院学报，2011，（4）：101 - 105.

［6］ 王兆林，杨庆媛，张佰林，等. 户籍制度改革中农户土地退出意愿及其影响因素分析［J］ . 中国农村经济，2012，（11）：49 - 61.

［7］ 刘同山，张云华，孔祥智. 市民化能力、权益认知与农户的土地退出意愿［J］ . 中国土地科学，2013，27（11）：23 - 30.

［8］ 张学敏. 离农分化、效用差序与承包地退出——基于豫、湘、渝886户农户调查的实证分析［J］ . 农业技术经济，2013，（5）：44 -52.

［9］ 高佳，李世平. 城镇化进程中农户土地退出意愿影响因素分析［J］ . 农业工程学报，2014，30（6）：212 - 220.

［10］ 孙文华. 农户分化：微观机理与实证分析——基于苏中三个样本村705个农户的调查［J］ . 江海学刊，2008，（4）：114 - 119.

［11］ 李宪宝，高强. 行为逻辑、分化结果与发展前景——对1978年以来我国农户分化行为的考察［J］ . 农业经济问题，2013，（2）：56 -65.

［12］ 刘同山，牛立腾. 农户分化、土地退出意愿与农民的选择偏好［J］ .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4，24（6）：114 - 120.

（本文责编：陈美景）

Impact of Rural-Household Differentiation on the Exit Willingness of Farmland Contracting and Management Rights

WANG Li-shuang1， WANG Chun-ping1， SUN Zhan-xiang2
（1.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henya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Shenyang 110161， China； 2. Tillage and Cultivation Research Institute， Liaoning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 Shenyang 110161， China）

The purpose of this paper is to analyze the impact of rural-household differentiation on the exit willingness of farmland contracting and management rights. The binary Logistic regression model is used.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1）professional differentiation degree has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farmland management rights exit willingness；income differentiation degree has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farmland management rights exit willingness， and significant negative impact on farmland contracting rights exit willingness. 2）family labor quantity， whether to attend endowment insurance， farmland transfer difficulty degree have significant impact on farmland management rights exit willingness； householder age， education level， whether to attend endowment insurance， farmland transfer difficulty degree，urban settlement willingness have significant impact on farmland contracting rights exit willingness. It is concluded that the government should formulate suitable farmland contracting and management rights exit mode， and guild the suitable rural-household exit from the farmland voluntarily.

land administration； rural-household differentiation； farmland management rights exit； farmland contracting rights exit； willingness

F301.1

A

1001-8158（2015）09-0027-07

10.11994/zgtdkx.2015.09.004

2015-04-07

2015-06-23

公益性行业（农业）科研专项项目（201103001）。

王丽双（1982-），女，河北唐山人，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农业经济理论与政策。E-mail： wangls2009@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