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池梅,何 兵,李玉梅
(川北医学院预防医学系,四川 南充 637000)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医疗保健工作的发展,妇幼保健工作日益受到人们的重视,产后保健是妇幼保健工作的主要环节[1]。在我国民间,产妇大部分时间在家庭中度过,且由于我国实行计划生育,大部分都是没有生育经验的初产妇,对产后家庭保健和育儿知识了解及掌握情况不容乐观,会直接影响其自身和新生儿的健康[2]。为此,笔者于2011年11月至2012年4月对南充市419例初产妇在住院分娩期间进行问卷调查,以了解初产妇产后家庭保健及育儿知识现状,并分析其影响因素,为进一步进行健康教育提供依据。
应用分层随机抽样的方法在南充市抽取川北医学院附属医院、南充市中心医院、南充市妇孺医院、南充市妇幼保健院以及顺庆区妇幼保健院5家不同级别的医院作为调查点。再采用整群抽样的方法对2011年11月至2012年4月在以上医院分娩的419例住院妇女进行调查。发放450份问卷,回收439份问卷,其中有效问卷419份,有效回收率为93.11%。
1.2.1 调查内容 调查问卷由笔者在查阅文献[1-2]的基础上结合本研究目的自行设计,包括三部分:第一部分为调查对象的一般资料。包括年龄、户口所在地、文化程度、职业、家庭月收入、分娩方式等,以了解初产妇的基本情况。第二部分为产褥期保健知识,总共5个维度21条知识。涉及乳房护理(5条)、产后健美(4条)、卫生环境与活动(5条)、营养膳食(5条)、产后常见病的处理(2条)等;第三部分为育儿知识,包括婴幼儿喂养(11条)及护理知识(4条),主要用于了解初产妇产后家庭保健状况及育儿知识。
1.2.2 调查方法 问卷由经过培训的项目组成员发放,征求被调查者同意后,向其说明问卷调查的意义及内容、要求,产妇理解后自行回答,问卷当场回收。
1.2.3 评价方法 产后家庭保健和育儿知识每个知识点答对得1分,答错为0分,调查表总分为37分。
将收集的资料输入SPSS13.0软件包进行统计学分析。不同特征人群产后保健和育儿知识的掌握情况采用方差分析,有统计学意义时再进行SNK两两比较。
共调查419例初产妇,年龄18~44(26.74±4.38)岁,中位年龄26岁。调查对象来自城市205例(占48.9%),乡镇85例(占20.3%)、农村129例(占30.8%)。调查对象文化程度小学及以下18例(占4.3%)、初中128例(占30.5%)、高中及中专130例(占31.0%)、大专及以上143例(占34.1%)。调查对象为医务工作者10例(占2.4%)、教师40例(占9.5%)、公务员14例(占3.3%)、个体75例(占17.9%)、公司职员或工人53例(占12.6%)、服务人员10例(占2.4%)、打临工25例(占6.0%)、无业157例(占37.5%)、其他35例(占8.4%)。调查对象全部知识平均得(16.10±4.03)分。在妊娠期间获取信息的来源以医务人员为主,占55.6%,其次是健康知识手册及资料(48.9%);最想获得的是新生儿护理(75.4%)和产后恢复指导相关知识(69.0%)。
经过分析发现,不同年龄组初产妇对产后保健知识的掌握程度不同(F=4.703,P=0.003),其中低年龄组和高年龄组产后保健及育儿知识掌握情况没有差异(P>0.05),中间年龄段知识得分稍高于低年龄组和高年龄组(P<0.05)。不同文化程度的初产妇对产后保健知识的掌握程度也明显不同(F=25.664,P=0.000)。文化程度越高自我保健及育儿知识得分也较高(P<0.05)。配偶文化程度对初产妇产后保健和育儿知识也有影响(F=24.445,P=0.000),配偶文化层次越高,知识得分也越高(P<0.05);不同职业的初产妇对保健和育儿知识的掌握程度也明显不同(F=4.839,P=0.000),其中医务人员和教师知识掌握情况高于其他职业人群(P<0.05)。不同户口所在地对初产妇产后保健和育儿知识掌握情况也有影响(F=17.005,P=0.000),其中城市高于乡镇和农村(P<0.05),而乡镇和农村没有差别(P>0.05)。不同经济状况对知识的掌握情况也有影响(F=5.111,P=0.000),收入在5 000~8 000元组知识掌握情况高于其他组(P<0.05),其余各组差别无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信息来源对产后保健和育儿知识掌握程度也有影响,初产妇信息来源均倾向于网络、电视及报刊杂志等(P<0.05)。不同分娩方式对产后保健和育儿知识掌握程度没有影响(P>0.05),具体见表1。
表1 初产妇基本情况与产后保健和育儿知识掌握情况
*P<0.05,与其他各组比较。
据本调查结果显示,调查对象对产褥期保健及育儿知识有一定的了解,但不够全面,正确率普遍较低,平均知识得分低于总分的50%。其原因主要是本次调查全部为首次分娩者,受传统思想的影响[3],认为在产褥期内不宜食水果、蔬菜,不宜多下床活动,整个产褥期大部分时间在家中度过,对如何正确识别产妇及新生儿异常症状的知识和信息主要来自于父母、亲戚和朋友,接受的信息本身就有误。还有部分初产妇自身在怀孕期间主动学习了部分护理和育儿知识,但由于与家人意见不一致而束手无策,因此作为医务人员尤其是产科护理人员,在为初产妇提供保健指导时,更应加强初产妇在产后饮食与营养、产后卫生与康复、新生儿护理及喂养、异常症状判断、产后心理调适等信息方面的给予支持。
在本研究中,初产妇对产后家庭保健及育儿知识和信息的掌握受其年龄、文化程度、职业、信息来源、家庭经济状况、户口所在地等因素的影响。研究发现,年龄较小和较大的初产妇对家庭保健和育儿知识的掌握程度较低,初产妇年龄越小者社会阅历较浅,获得有关产后健康保健和育儿知识机会较少,其次是年龄越小的初产妇,其父母的年龄也较轻,这些产妇对其父母的依赖性较大,导致她们对健康的求知欲较低。这与上海赵杏珍等[4]的研究相一致。本调查研究还发现高年龄组初产妇保健及育儿知识掌握也较差,估计是高年龄组利用网络、广播电视及报刊书籍的利用度不高有关。因此,在本地进行妊娠期保健指导时,应关注年龄较小和年龄较大的初产妇的保健需求。
文化程度对初产妇家庭保健及育儿知识的掌握程度有影响。文化程度较低的初产妇一方面她们所接受的教育机会较少;另一方面,可能与她们对保健知识的需求迫切性较低有关,与何兵等[5]的研究一致。文化程度较高的初产妇更倾向于积极主动获取与产后保健及育儿相关的信息和支持[6-7],比如能更好的利用网络和媒体,所掌握的家庭保健育儿知识也较全面,受传统思想影响较小。本次调查还发现,配偶文化程度的高低也间接影响初产妇产后保健及育儿知识的掌握程度,可能原因是配偶文化程度越高,初产妇文化程度也高,故知识得分也较高;即使初产妇的文化程度较低,但通过其配偶不断影响,她们的保健和育儿知识也会日渐增加,与路平研究的孕产妇保健质量与其文化素质及丈夫的文化程度呈正相关[8]相符合。这提示今后工作重点应主要针对文化层次较低的初产妇[9]。
不同职业对初产妇产后保健和育儿知识的掌握程度也有影响,医务工作者、教师、公务员等职业本身要求工作者的文化程度就较高,他们的求知欲及对自身保健及育儿知识重视程度较高,这与徐佳玲等[10]的研究相一致。因此,在实施健康教育宣教时,应重点放在服务行业、打临工、无业等职业人群中,对不同职业的初产妇要分别对待,不可一概而论。
研究同时还表明,家庭经济收入和户口所在地不同,初产妇对产后保健及育儿知识的掌握情况也不同。农村、乡镇妇女产后保健及科学育儿知识水平偏低,将极大地影响农村儿童各方面的发展,尤其是智力发展,要提高人口素质,应先抓儿童,而母亲又在儿童身心发展方面起着非同一般的作用,母亲文化水平的提高及其育儿知识的获得和育儿观念的改变将对儿童的发展产生很大的影响[11]。同时家庭经济收入是产后保健和育儿知识掌握的物质基础,得分较高组家庭收入在5 000~8 000元/月,家庭收入高的妇女有能力购买电脑、电视、订购书报等,而这些工具恰好是他们获得科学知识的重要途径之一;其次,收入高的家庭有条件为孩子智力开发购置玩具、图书等,增加其教育投入;第三,收入高的家庭由于与外界接触多,从思想上能认识到教育投入的重要性。可见提高家庭经济收入也是提高初产妇产后保健及育儿知识的重要措施[12]。同时孕产妇在获取知识与信息的途径上已不局限于医务人员的指导,文化层次高、年龄较低的孕产妇更倾向于选择网络、电话、电视、书籍等资源[13]。因此,应开展多种形式的产后服务,以利于初产妇知识与信息的获取,同时有关部门应加强网络媒体相关信息的监管,确保产后保健及育儿知识的正确性,以免误导。
综上所述,产科医务人员在今后开展孕产妇健康教育时,应对初产妇进行全面的了解,评估产妇的年龄、文化程度、配偶的文化程度、职业背景、户口所在地、家庭经济状况等,根据不同情况,由浅到深、有针对性地开展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健康教育,以提高初产妇对产后家庭保健和育儿知识与信息的接受程度,促进产妇和婴幼儿身心健康。
【参考文献】
[1] 曾小云,仇小强.南宁市产妇产后保健信息需求的调查[J].广西医科大学学报,2003,20(3):461-463
[2] 杨整哉,杜稳侠.孕产妇住院期间健康教育需求及施教对策[J].护理学杂志,2001,16(8):508-510
[3] 周英凤,赵杏珍.初产妇产后家庭保健状况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J].护理学杂志,2005,20(22):3-5
[4] 赵杏珍.上海市初产妇家庭保健知识掌握影响因素分析[J].中国妇幼保健,2005,20(16):2029-2031
[5] 何 兵,符 霞,曾 楠,等.南充市产褥期妇女产后保健知识认知现状的调查与分析[J].川北医学院学报,2013,28(5):495-499
[6] Ruchala PL,James DC.Social support,knowledge of infants development,and maternal confidence among adolescent and adult mothers[J].J Obestet Gynecol Nenoatal Nursing,1997,26(4):685-687
[7] Helen IL,Kyllike C,Siriel M,et al.Change in maternal concerns during the six weeks postpartum period:a study of primiparous mothers in Dar Es Salaam,Tanzania[J].J Midwifery&Women’s Health,2001,46(4):248-251
[8] 路 平,郑全庆.西部5省孕产妇保健服务状况的调查研究[J].中国妇幼保健,2000,15(10):648-651
[9] 王建中,顾丽华.常熟市婴幼儿家长育儿知识调查[J].江苏卫生保健,2007,9(2):48-49
[10] 徐佳玲,王小红.孕产妇健康教育需求调查分析[J].河北医学,20003,9(7):665-667
[11] 陈慧林,曲珠凤,李小帆,等.提高母亲育儿知识,促进婴幼儿健康成长[J].中原期刊,2003,30(15):11-12
[12] 孙晓勉,郑全庆,张晓松,等.影响农村妇女育儿知识获得的相关因素分析[J].中国妇幼保健,1998,13(5):298-299
[13] 周英凤,余凤萍.初孕妇女信息支持状况的研究[J].中国行为医学科学,2005,14(2):186-1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