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欢 王明怡
摘 要:随着农村儿童对电子产品使用频率的增多,电子产品的使用现状及其对认知能力的影响值得关注。通过问卷法,调查了426名小学一至三年级农村儿童电子产品使用情况与执行功能的水平,探讨视屏时间与执行功能这一高级认知能力之间的具体关系。结果发现,大多数低年级农村儿童每天使用电子产品娱乐和学习的视屏时间在1小时以下,无论平时还是周末,娱乐视屏时间都显著多于学习视屏时间;家长娱乐和学习的视屏时间与儿童的娱乐和学习视屏时间具有密切关系;儿童平时或周末的娱乐视屏时间与其执行功能之间呈负相关关系;在控制儿童使用电子产品娱乐的时间后,儿童平时或周末的学习视屏时间与其执行功能之间呈正相关关系。因此,如果要更好地发挥电子产品对儿童认知发展的积极影响,应合理控制儿童的娱乐视屏时间。
关键词:农村儿童;学习视屏时间;娱乐视屏时间;执行功能
中图分类号:R17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4-8502(2023)01-0071-10
作者简介:马欢,北京林业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儿童发展与教育;王明怡,北京林业大学教授,研究方向为儿童发展与教育。
伴随科技发展,使用电子产品的视屏行为在儿童业余生活中的占比越来越高。《儿童蓝皮书:中国儿童发展报告(2019)——儿童校外生活状况》显示,农村儿童平均每天电子产品的使用时间长达108.18分钟,明显高于城市儿童的88.40分钟[1]。过度使用电子产品会影响儿童身心发展,但部分电子产品又是缩小城乡儿童教育资源差距的有效抓手,例如,儿童可以借助教育App学习知识、开阔视野[2-4]。因此,有必要了解农村儿童使用电子产品学习和娱乐这两种不同性质的视屏行为对儿童认知发展的具体影响,为促进儿童的身心健康发展以及农村地区的数字教育水平提供参考。
早期研究从视屏时间角度出发,发现长时间的视屏行为会损害儿童生理和心理健康 [2][3]。随着研究的深入,视屏行为对儿童认知发展的影响受到关注。执行功能(executive function)作为一种高级的认知能力,涉及個体对思想和行为进行有意识的控制,包括计划和组织等元认知层面,以及抑制和转换等行为管理层面,对儿童的问题解决能力和学业表现具有重要作用[5]。关于视屏时间与执行功能关系的研究结果较为一致,发现儿童的视屏时间越长,执行功能水平越差[6-8]。近些年,研究者开始关注视屏内容对儿童发展的短时影响,发现具有教育性质的视屏内容能够促进儿童的学习效果,但关于视屏内容与执行功能关系的研究结果尚未统一[9-11]。因此,对视屏行为与执行功能的关系进行研究时,应将视屏内容的性质作为重要的研究角度。
父母作为儿童的主要抚养者,对儿童的行为发展具有重要影响。研究发现,当父母使用电子产品的时间越长时,儿童的视屏时间也越长[12-14]。但目前尚未有研究分别探究父母的娱乐视屏时间和学习视屏时间对儿童视屏行为的影响。此外,有调查发现,儿童使用电子产品观看娱乐节目、玩游戏等娱乐性视屏行为的比例较高,而这种现象在农村地区尤为突出 [15-17]。因此,本研究将同时探究农村父母视屏行为对儿童视屏行为的具体影响,为更好地从家庭层面对儿童的视屏行为进行干预提供依据。
综上所述,家庭对儿童视屏行为的影响以及视屏行为与儿童认知发展的具体关系等,都已成为该领域的研究热点,但目前国内相关研究较少,并且对农村地区儿童的视屏行为关注程度较低。同时,以往研究大都集中在整体上的视屏时间对执行功能的作用,并未将其划分为学习视屏时间和娱乐视屏时间来分别探究对执行功能的长期作用。因此,本研究拟主要了解农村儿童的视屏行为现状及家庭背景因素,并重点探究不同性质视屏时间与执行功能之间的具体关系。
一、研究对象与方法
(一)研究对象
研究选取河北省保定市某乡三所农村小学一至三年级的学生为调查对象,问卷为父母他评问卷,由儿童家长代填。共收到444份问卷,剔除无效问卷18份,剩余有效问卷426份(96.0%),其中男生228人(53.5%);一年级学生203人(47.7%),二年级学生125人(29.3%),三年级学生98人(23.0%),平均年龄为8.81岁,标准差为0.895,其中90.4%为非独生子女;儿童父母的受教育程度为初中的比例最高,分别为62.2%和61.5%;家庭年收入在5万元到10万元之间的比例最高(34.7%)。
(二)研究工具
1.视屏时间
使用儿童电子产品使用情况调查问卷,该问卷由朱雅茹的《农村地区学龄前儿童使用教育APP现状调查问卷》改编而成[16]。问卷包括31道题目,用于调查儿童及家长在上学日和周末使用电子产品娱乐、学习的视屏行为,从视屏时间和视屏内容两个角度全面考察了儿童的电子产品使用情况。每个视屏时间条目包括8个选项:0小时、0~0.5小时、0.5~1小时、1~1.5小时、1.5~2小时、2~3小时、3~4小时、4小时以上,分别对每个选项进行1~8的赋值,以便后期统计计算。本研究中该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33,说明信度良好。
2.执行功能
采用钱英等人翻译的《学龄儿童执行功能行为评定量表》(Behavior Rating Inventory of Executive Function-Preschool,BRIEF-P)评估儿童的执行功能水平,量表包括行为管理指数(behavioral regulation index,BRI)和元认知功能指数(metacognition index,MI)两个维度,执行功能总分(global executive composite,GEC)由上述两个维度的得分相加得出[18]。该量表包含86个条目,每个条目的评分范围为1~3分(1=从不,2=有时,3=经常)。评分越高,说明儿童的执行功能受损越严重。在本研究中,该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69,说明信度良好。
(三)统计学处理
采用SPSS19.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 根据美国儿科学会(American Academy of Pediatrics,AAP)对视屏时间是否过长的划分标准,将儿童和家长在周末和平时,分别学习与娱乐的视屏时间大于2小时/天(每天小时数)作为过长组,小于2小时/天作为正常组[19],采用单因素分析法分析儿童视屏时间的影响因素。本研究将执行功能及各维度初始得分均转换为相应的T分数,通过线性回归分析儿童视屏时间和执行功能的相关关系。
二、研究结果
(一)儿童视屏时间及影响因素
1.儿童视屏时间的情况
对儿童在平时和周末视屏时间进行调查的结果表明(见表1),大部分农村儿童电子产品的使用时间主要集中在1小时/天以下。但相较于平时视屏时间,周末用于娱乐和学习的视屏时间大于2小时/天的人数明显增多,不使用电子产品的人数显著降低,且这种变化趋势在娱乐视屏时间上更加突出,周末娱乐的视屏时间过长的人数比例最高,达到了14.6%。通过t检验发现,无论平时或是周末,儿童使用电子产品娱乐的视屏时间均显著长于学习的视屏时间(t=-4.883,p<0.001;t=-6.019,p<0.001)。
2.儿童视屏时间的影响因素
为考察影响儿童视屏时间的因素,本研究首先对研究对象的性别、年级等人口学变量,家庭年收入、父母受教育程度等家庭一般情况的相关变量进行单因素分析。结果发现,所有分析变量中仅家庭年收入这一因素与儿童平时娱乐时间表现出显著差异,F(4, 421)=2.450,p=0.046,η2= 0.023。进一步比较发现,相对于家庭年收入在5万元至10万元之间的儿童,1万元至5万元以及1万元以下这两组儿童的平时娱乐视屏时间均较长(t=-0.379,p=0.028;t=-0.645,p=0.006)。这说明家庭经济水平较低时,儿童使用电子产品的平时娱乐时间较长。
结果显示,父母学习和娱乐的视屏时间与儿童学习和娱乐的视屏时间具有对应性关系。父母的学习视屏时间过长组与正常组在儿童的学习视屏时间上存在显著差异(见表2),父母的娱乐视屏时间过长组与正常组在儿童的娱乐视屏时间上存在显著差异(见表3)。无论平时还是周末,如果家长使用电子产品进行娱乐或学习的时间過长,那么孩子的娱乐或学习的视屏时间也分别过长的可能性更大。此外,研究发现无论平时还是周末,不管家长使用电子产品是进行学习还是娱乐,家长视屏时间过长组在与孩子周末娱乐视屏时间上与正常组均存在显著差异(见表3),这说明儿童周末娱乐的视屏时间易受家长视屏时间的影响。
(二)儿童视屏时间与执行功能的关系
1.儿童执行功能的现状
根据执行功能及各维度得分高低的划分标准,将T分数大于1.5个标准差(65分)视为执行功能可能受损,即划分为可疑[18]。在本研究中,儿童执行功能的平均得分为50.022,可疑率为7.5%;行为管理维度的平均得分为50.022,可疑率为7.3%;元认知维度的平均得分为50.021,可疑率为8.2%。可见,本研究儿童的执行功能处于中等水平,低于临床标准的执行功能受损得分,符合常模水平。
2.儿童视屏时间与执行功能的相关关系
研究首先对年级、性别等人口学变量与执行功能做相关分析,结果发现只有年级与行为管理的得分存在着显著负相关关系,即年级越高,儿童的行为管理表现得越好。但进一步的差异检验发现,年级在行为管理维度上并没有统计学意义。
关于儿童的视屏时间范围,由于视屏时间在1.5小时/天以上时间段的人数较少,因此本研究主要分析0小时/天、0~0.5小时/天、0.5~1小时/天、1~1.5小时/天四个时间段的数据。相关分析发现,执行功能总分、行为管理得分和元认知得分均与儿童平时娱乐视屏时间和周末娱乐视屏时间呈显著正相关,即儿童娱乐视屏时间越长,执行功能表现越差,具体见表5。在学习视屏时间上,仅平时学习视屏时间与执行功能维度的元认知得分呈显著负相关,即儿童平时学习视屏时间更长时,执行功能的元认知表现得更好。这一结果表明,儿童平时使用电子产品的内容可能对执行功能的表现产生不同影响。
为探究儿童视屏时间对执行功能的有效预测程度,以儿童周末、平时的娱乐视屏时间为自变量,执行功能总分、元认知得分和行为管理得分为因变量,通过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发现,儿童娱乐视屏时间对执行功能水平、元认知水平和行为管理水平均有显著负向预测作用(见表6)。同理,通过回归分析,儿童学习视屏时间对执行功能水平的预测作用不显著,但在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后,即在模型三和模型四中分别控制了儿童相应的娱乐视屏时间后,结果显示,儿童周末学习视屏时间和平时学习视屏时间分别显著负向预测执行功能总分和元认知得分(见表6),但对行为管理的预测作用不显著。这说明控制儿童的娱乐视屏时间后,儿童学习视屏时间对执行功能总体水平和元认知水平具有显著正向预测作用。
三、研究讨论
(一)农村儿童视屏时间情况及影响因素的分析
研究发现,小学低年级农村儿童的视屏时间较为合理,娱乐和学习的视屏时间主要集中在每天1小时以下,视屏时间超过2小时/天的人数占比较低。这可能是由于低年级儿童其行为仍受到家长较多的管控,因此电子产品使用时间较短。在本研究中,儿童周末娱乐视屏时间超过2小时/天的人数明显增多。电子产品具有很强的娱乐性和趣味性,而低年级儿童的自我控制能力较弱,很容易受其诱惑,家长如果不进行合理控制,儿童使用电子产品娱乐的时间便容易过长[20]。这提示,家长行为是低年级儿童视屏时间的重要影响因素,家长要合理控制儿童使用电子产品的娱乐时间,尤其要关注儿童的周末娱乐视屏时间。
与先前研究结果一致,家长的视屏时间是影响儿童视屏时间的重要因素[21-23]。研究发现,父母的娱乐视屏时间与儿童的娱乐视屏时间密切相关,父母的学习视屏时间与儿童的学习视屏时间呈正相关,具有较为明确的对应性。研究结果验证了社会学习理论,即儿童的行为多源于对家长行为的模仿,如果家长娱乐视屏时间过长,儿童则容易对其学习和模仿,进而增加儿童使用电子产品娱乐的时间[22]。在与家庭相关的人口学变量中,研究发现家庭年收入较低(5万元以下)的家庭,儿童会有更多的平时娱乐视屏时间。这可能是因为低收入农村家庭中的父母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陪伴孩子,导致儿童的视屏时间增多。与以往研究不同的是,研究结果并没有发现母亲受教育程度的作用[24]。这可能是因为被试群体中母亲的受教育程度普遍较低,集中在初中以下文化水平,因此对儿童的视屏时间没有显著影响。综上,与父母相关的因素对儿童的视屏行为发挥着重要作用。
(二)农村儿童视屏时间与执行功能的关系
儿童娱乐视屏时间与执行功能的相关分析结果表明,儿童娱乐视屏时间越长,其执行功能水平越差。这与以往研究结果一致[6-7,25]。以往研究发现,儿童的视屏时间较长时,会阻碍儿童的认知发展。长时间的视屏行为,不仅会降低亲子互动或同伴交往的质量,还可能会分散儿童的注意力,进而影响其执行功能。有研究发现,儿童在观看娱乐节目后,其执行功能对应的脑区——前额叶皮层的活跃程度会下降[11]。这可能是许多娱乐内容包含较多的虚幻事件,需要消耗儿童更多的认知资源,进而影响其执行功能的表现[26]。因此,当儿童使用电子设备更多地用来娱乐时,可能会对其执行功能的发展起到阻碍作用。
儿童学习视屏时间与执行功能的关系研究结果表明,在控制儿童的娱乐视屏时间后,儿童学习视屏时间与执行功能总体水平和元认知水平呈显著正相关。以往关于儿童视屏时间对执行功能的长期作用的研究未对儿童的学习视屏时间做具体探讨,但部分短期作用的研究发现,观看高质量的教育类电视节目会提升儿童的执行功能[6,10]。李卉的眼动研究发现,相比于教育内容,观看娱乐内容的儿童其注视时间较短,平均注视点较多,观看娱乐内容的儿童无法引发积极主动的思考,处在被动加工状态,因而对后续任务产生影响[6]。学会学习理论认为,当个体的注意分配和调节等学习能力得到训练提升后,这种积极效应会迁移到执行功能水平上,而触屏学习本质上作为一种学习行为,相对于娱乐内容,触屏学习中具有目标学习任务的教育内容会短暂地加强儿童的注意水平,促进儿童进行深层、主动加工,进而促进后续的执行功能表现 [27]。
此外,研究还发现,儿童的学习视屏时间与元认知水平和执行功能总水平正相关,与行为管理水平则不存在相关关系,这可能是因为带有目标任务的教育内容能更好地促进儿童的注意分配和计划,提升他们对信息的编码和保持能力等元认知过程,从而提升儿童的元认知能力;而长时间的学习视屏行为可能对儿童的行为管理、调控行为等控制相关能力的促进作用尚不明显[7]。由此可知,不同性质内容的视屏行为对儿童执行功能不同维度的作用是不同的。本研究从学习视屏时间对执行功能的长期效应角度,发现了学习视屏时间在娱乐视屏时间一定的情况下,可能对执行功能产生促进作用。
(三)本研究的贡献与不足
在了解农村低年级儿童视屏行为现状及家庭影响因素的基础上,本研究从娱乐和学习两个角度全面考察了视屏时间与执行功能的关系,有效解决了以往关于学习视屏时间的研究不足,对未来关于学习视屏行为与执行功能的研究提供了支撑。研究发现,家长视屏时间过长可能是儿童视屏时间过长的潜在影响因素。因此,该研究对合理引导农村儿童的视屏行为,以及培养良好的学习视屏习惯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首先,家长视屏行为是低年级儿童视屏行为的重要影响因素,应发挥父母的积极作用。家长应以身作则,合理控制自身的视屏时间,为孩子树立良好的榜样作用。其次,本研究发现低年级农村儿童使用电子产品更多是用来娱乐而非学習,儿童的娱乐视屏时间过长会影响其认知发展。因此,这种不良的视屏行为习惯以及带来的消极影响需要引起社会和家长的高度重视,培养儿童的自我约束能力,帮助儿童养成规则意识。再次,相关部门可以针对农村儿童电子产品的使用现状制定相关的管理措施,提供科学合理的使用指南。家庭和学校也应联合起来,多进行这方面的宣传教育活动,共同帮助农村儿童正确、合理地使用电子产品。最后,相关部门不仅应从使用者本身的使用习惯和家庭环境等角度考虑,还应关注教育 App 等新型教育工具的开发设计,创造出更加优质、更适用于农村环境的在线教育工具。
但本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本研究为横断研究,不能确定学习视屏时间与执行功能的因果关系,未来研究可以通过追踪研究进一步探讨儿童的学习视屏时间与执行功能之间的关系。其次,儿童的视屏时间由家长回忆报告,可能存在着一定的偏差。再次,本研究选取的对象是农村儿童,后续研究可以选择将农村儿童与城市儿童进行对比,从而清晰、全面地了解城乡儿童对数字教育资源使用的差距;最后,后续研究也可以关注父母对视屏行为的态度等,多角度探究儿童视屏行为的影响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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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With the increasing use of electronic products among rural children,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heir use and the impact on cognitive ability deserve attention. Therefore, this study investigated the use of electronic products and the level of executive function of 426 rural children in grades one to three of primary school through questionnaire method, and explored the specific relationship between screen time and executive function, a high-level cognitive ability. The results found that the screen time of children in lower grades using electronic products for entertainment and learning is mainly concentrated in less than one hour. No matter whether it is on weekdays or on weekends, the time for entertainment screen time is significantly longer than learning screen time. The entertainment and learning time of parents using electronic products are closely related to children’s entertainment and learning screen time, respectively.There is a nega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entertainment screen time of children’s daily or weekend and their performance of executive functions, and after controlling the entertainment use time of children’s electronic products, there is a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children’s learning time using electronic products and their performance of executive function. In order to better play the positive impact of electronic products on cognitive development, children’s entertainment screen time should be reasonably controlled.
Keywords: Rural Children; Learn Screen Time; Entertainment Screen Time; Executive Function
(責任编辑:魏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