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育融合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研究

张佑辉 霍琳

摘  要：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我国教育事业的一项重要使命和紧迫任务。针对当前传统文化教学中内容单薄、形式简单、过程枯燥等问题，基于中国宋庆龄青少年科技文化交流中心的实践，探讨如何通过多育融合改进教学品质。研究表明，多育融合有助于提升教学理念、丰富教学内容、优化教学效果，通过精心遴选内容、注重情境创设、丰富结构层次、突出实践体验，传统文化课程可以更好地彰显魅力，激发学生学习兴趣。着眼未来，多育融合的传统文化课程应坚持以学生为中心、提升教师素养、发挥校外教育机构优势、加强理论研究。

关键词：多育融合；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茶文化；体验活动课程

中图分类号：G62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8502（2023）01-0081-09

作者简介：张佑辉，中国宋庆龄青少年科技文化交流中心研究工作专班负责人，经济学博士，研究方向為青少年素质教育、创新行为、教育政策；霍琳，中国宋庆龄青少年科技文化交流中心体验中心粹空间教师，国家高级茶艺师，研究方向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学与传播。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根和魂，是中国人精神、气质与品格的营养源泉。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我国教育事业的一项重要使命和紧迫任务。近年来，我国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文件，明确要求形成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体系，加强和改进中小学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基于青少年的年龄特点和成长规律，创新传承方式、提升教学效果，对于引导青少年理解和认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增强民族文化自信、更好地成长成才，具有基础性和战略性意义。

一、研究背景

近年来，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和国家大力推动，学习与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成为社会各界关注的热点。调查显示，我国中小学普遍重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并取得了一些成绩，积累了一些经验。课程教材建设、师资培训等不断加强，创建了一批校园文化品牌[1]。总体来看，青少年群体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持积极肯定的态度，身份认同感比较强，也愿意参与相关的学习活动[2]。全国各地的大中小学纷纷推出“传统戏曲进校园”“非物质文化遗产进校园”“民俗艺术进校园”等活动，受到了青少年的广泛欢迎[3]。但青少年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学习和了解仍然存在明显不足。例如，对4年级及以上小学生的调查表明，在学习与理解的深度、与自身身份的统合、情感依赖与日常践行等方面，还有相当比例的小学生亟需加强[4]。在上海14～35岁的受访青少年中，从来不去看传统文化文艺表演的占43.3%，去过一两次的为33.7%，偶尔去看的占18.9%，经常去看的仅占4.2%[5]。2016年一项对全国大学生的调查发现，超过一半的大学生未完整读过“四书”中的任何一本[6]。造成这些问题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包括没有系统适宜的学习内容与形式、缺乏优质的师资队伍、没有形成良好的环境氛围等等。从教育的角度来看，一个重要原因是教育方式的失当，没有注重激发青少年的学习兴趣，没有充分彰显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魅力[7]。有学者指出，当前的传统文化教育，教与学脱节、学与行脱节，最后致使行与信脱节[1]。从上述调查情况看，青少年群体并不排斥传统文化，之所以很少去学习与了解，主要原因在于传统文化的呈现形式过于单调，而且内容与当前的现实生活、思想状况存在隔膜，无法让青少年产生强烈的情感共鸣和正向体验感。

解决这些问题，促进新时代青少年更好地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需要政府、学校、家庭、社会以及青少年自身的共同努力，建立有效的系统机制和良好的环境氛围[8]。其中，打造高质量的教学课程，无疑是非常重要且关键的一环。课程是引导青少年系统深入学习传统文化的重要途径，是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有效方式。对全国120所中小学传统文化类校本课程的满意度调研发现，学生对当下传统文化类校本课程的满意度总体上差强人意，但被动型满意、妥协型满意比例较高，课程质量仍有不足，存在课程定位基于主观臆测、课程内容未经有效筛选、课程实施方式单一说教等问题[2]。2021年，教育部制定《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进中小学课程教材指南》，既肯定了中小学课程教材在强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方面取得的进展，也指出了整体设计不够、系统性不强、存在碎片化倾向等问题，同时强调要在“进什么、进多少、如何进”的问题上，强化顶层设计，在增强系统性、科学性、可操作性上下功夫。

综合以上情况，本文以中国宋庆龄青少年科技文化交流中心（以下简称“青少中心”）的实践为基础，具体探讨在课程设计及实施方面，如何通过多育融合，解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学的内容单薄、形式简单、过程枯燥等问题。多年来，青少中心探索了科技、文化、艺术、运动、舞台展示、自然教育、社会交往等多领域的体验式教育，开发了丰富多彩的传统文化综合体验活动课程。本文以其中的茶文化课程为例，重点围绕一堂有代表性的课程进行具体分析，探讨如何在传统文化教学活动中，通过多育融合更好地呈现传统文化魅力，激发青少年了解和探索传统文化的兴趣与热情。

二、多育融合在传统文化教学中的功能

长期以来，多育融合一直是我国政府和教育界高度关注的话题，也是青少年教育教学中亟待解决的突出问题[9]。1993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提出德、智、体“三育”；1999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提出德、智、体、美“四育”；2018年，全国教育大会提出德、智、体、美、劳“五育”。“育”的内容不断丰富完善，但是核心内涵前后一致，特别是其根本目的始终如一，即“培养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这是“育”的内容变化的依据和准则。比较而言，“五育”是目前最完整全面的表述，但是就每一个具体的课程来说，并非都要全面体现“五育”，而应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根据教学目标选择合适的“育”。正是基于这一考虑，本文使用“多育融合”而非“五育融合”。就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教学来看，多育融合不仅具有目的性意义，而且在优化课程内容及其实施效果方面有着诸多实际功能。

（一）有助于教学理念的时代转变

当前，理念的提升与践行，是传统文化教学中的一个难题，常常体现在有形无实、有表无里、有言无行、有想无做上，教育方针没有内化为师生的行动[10]。多育融合强调教育的时代性和科学性，引导青少年更好地全面发展、提升素质，成为堪当中华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这就要求传统文化的教学主体要紧紧围绕时代特点和现实需要，不断改进和提升教学理念。一是立足新时代新形势，完整准确理解传统文化教育的价值意义，并以此为依据，明确相应的教学目标与任务；二是更新教学模式，以被教育者为中心，根据其年龄特点和学习规律，进行合理的课程设计；三是注重课程内容的科学性，既要保证相关知识的正确性、准确性，又要充分体现全面育人的理念，助力被教育者形成完整的人格与健全的生命样态。

（二）有助于文化内涵的深度挖掘

多育融合强调内容的丰富性与启发性，通过对传统文化内涵的深入挖掘，以及加强与现实生活的联结，可以有效克服当前教育内容贫瘠单薄的弊端，避免普遍存在的单、散、浅、累等问题[11][12]。一是注重内容遴选，根据特定课程的受众特点和教学目标，选取传统文化中的相关元素，并以恰当的角度和形式呈现；二是拓展课程容量，多育融合从本质上要求不能泛泛而谈、流于表面，而是要尽可能深入地挖掘，形成有特色、有新意的教学素材；三是强化现实回应，传统文化课程必须关注现实问题，满足被教育者的当前需求，才能更好地发挥启迪作用，形成情感共鸣。

（三）有助于教学方法的改进提升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特别是对于青少年来说，激发其学习兴趣应属首要之事。当前传统文化的教学，在这方面与其他学科存在一些共性问题，例如过于注重知识的传授，淡漠了学习的趣味，由此导致教学过程缺少情感维度和价值关怀，最终变成一个机械的学习过程[9]。多育融合强调教学的灵活性与趣味性，通过加入多种元素，提升传统文化的魅力，增强青少年的学习动力。一是充分呈现多育融合所蕴含的人文关怀和情感价值，可以解决以往学习过程中知识、旨趣匮乏等问题，有效提升传统文化对青少年的吸引力；二是积极思考和寻找各育之间的内在关系，避免割裂与孤立，特别是在课程内要将相关各育构建成有机联系的整体，形成各育之间共生互促的良性状态；三是多育融合本身包含多元的教育要素和教育目标，必然要求灵活多样的教学方式方法，特别是应多采用青少年喜闻乐见的形式，提升他们的心理认同。

三、茶文化课程设计

茶文化在广义上是指茶叶文明发展历程中有关物质和精神财富的总和，可以分为四个层次，即物态文化或茶叶科学、制度文化、行为文化、心态文化；在狭义上专指其精神财富部分，主要包括行为文化和心态文化，是将饮茶与人生处世哲学相结合，上升至哲理高度，形成茶德、茶道等[13]。本文讨论的茶文化综合体验活动课程名为“茗月共此时——中秋茶会”，以广义的茶文化为主要内容，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课程对象主要是小学三年级学生的亲子家庭，每一场活动规模为10～20组家庭，时长为90分钟。课程目标主要有三个：一是知识目标，学生通过沉浸式参与，充分调动味觉、视觉、嗅觉、触觉、听觉，感受全息课堂，全面了解相关信息和知识；二是能力目标，学生通过布置茶席、行茶、品茶等环节，掌握茶道中的一些实用技能，同时通过相关活动，提高动手能力、鉴赏能力、语言能力以及立体阅读能力；三是情感目标，学生在活动过程中可以受到环境陶冶、艺术熏陶和人格感化，体会中华民族的劳动智慧和探索精神，感受“廉美和敬”的中华美德，强化民族自信和家国情怀。围绕上述目标，课程设计了入席仪式、香茗品鉴、为你读诗、民乐欣赏、科技强国、少年立志等相应的内容，并根据教学规律进行了流程安排。

（一）情景导入：入席仪式调适师生心境

“静心—净手—就座”是入席仪式三部曲：在清微淡远的古琴曲中静心，在撒有花瓣的泉水中净手，在一步一脚印的稳健行走中就座。通过入席礼仪，师生们可以迅速调整身心状态，在从动到静、从观摩到融入的过程中，感受茶文化的庄重与典雅。为了帮助学生更好更快地融入课堂，教师为学生提前准备了学习单——“堂前月色愈清好”。学习单既是一份知识手册，包含了课程涉及的茶品、诗词、曲目等内容，同时也是笔记书写的工具，便于学生及时记录学习成果。

（二）品鉴体验：茶道过程展示文化魅力

围绕茶道中的三个重要环节，呈现祥和的课堂文化氛围。一是布置茶席。茶席是课堂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以发挥润物细无声的育人作用。茶席布置要求整洁、有序、简约、专注、关怀、和谐，不但要方便学生观赏互动，还要体现传统文化的方寸之美。二是行茶。教师演示茶的冲泡方法，根据所选茶品的不同，通常从唐代煮茶法、宋代点茶法、明清瀹泡法中选择适合的仪轨。在现代主题的课堂上，教师还可以根据现实生活，融合现代调饮法，以鲜活方式展示传统文化。三是品茶。教师讲解品茶的要点，并适时普及相关科学知识，讲述嫦娥奔月等神话故事，使学生在品茶的同时，可以深入了解中华茶文化的悠久历史和丰厚底蕴。

（三）艺术升华：诗乐欣赏丰富课程内涵

与茶相关的艺术形式和艺术作品很多，例如：文学作品有白居易的《山泉煎茶有懷》、汤显祖的《牡丹亭·劝农》、吴炳的《西园记》、曹雪芹的《红楼梦》、老舍的《茶馆》，交响乐有《茉莉花》《云南随想》，以及电影《茶色生香》、舞蹈《印象大红袍》等。该课程根据现实条件，重点引入了诗词和音乐。在教师的带领下，学生练习吟诵苏轼的《月兔茶》、元稹的《茶》等，感受有声表达的方法和技巧，领悟古代汉语之韵与古典文学之美。朗诵环节之后，教师现场演奏音乐，主要是与课程主题相关的民族音乐、现代音乐、西方古典音乐等。在此环节中，学生可以一边品茶，一边回味诗词、聆听音乐，深度感受旋律和音韵之美。

（四）知识拓展：时空链接彰显时代价值

为了凸显传统文化的时代性，该课程特别设计了“探月”环节。教师带领学生观看我国第一辆月球登陆车“玉兔号”的图片，分析“玉兔号”命名的渊源；通过磁悬浮月球模型了解中国探月工程，梳理嫦娥一号到五号的科技使命；观看我国宇航员在空间站中喝茶的视频，直观感受特殊的茶趣与自然科技之美。由此，通过品饮玉兔茶、诵读《月兔茶》、解析“玉兔号”月球车等多个环节，课程紧紧围绕“中秋主题”，为学生徐徐铺开了一幅古今结合的画卷。学生们从中可以逐步认识到，中华民族通过世代相传的劳动智慧和探索精神，将几千年来人们对于月亮的浪漫想象，变成了美好现实。

（五）创意延伸：文化认同激发创新活力

在教学过程中，学生和家长们热情高涨，积极参与每一个环节。很多学生在课程结束后意犹未尽，主动创作出很多富有想象力、艺术性的作品。特别是一些学生灵活运用茶叶、花瓣、树枝、小草等自然材料进行创作，既表达了被课程激发出来的艺术灵感，又自觉实践了热爱自然和力行环保的理念。这些情况充分说明，精心设计课程、充分彰显传统文化的魅力，能够成功赢得青少年的青睐，并且激发出其强烈的探索热情。基于课程教学，教师还可以引导学生参与诸多的课外活动，比如“中外学生茶文化节”“茶历史文化知识竞赛”“悦读茶诗朗诵大赛”“茶故事大赛”“小小传承人制茶大赛”等，为学生展示学识和特长提供舞台，帮助他们感受更多的乐趣，获得更持久的动力。

四、茶文化课程效果评析

活动课程结束后，教师通常会发放“总结问卷”，请家长和学生填写感受与记录。截至目前，课程已开展过多次，每次均获得高度认可与积极评价。从家长和学生的反馈可以看出，课程之所以受到欢迎，主要是因为学生作为意义主体的价值得到比较充分的体现，普遍感受到了该课程在人文启迪、思想启蒙与精神塑造等方面的努力与成效。

（一）精心遴选内容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经历了长期的发展变化，是历史上不同时期、多种源流思想文化逐步沉淀的结果。传统文化的教育，不是要回到过去的老路上去，更不是对传统文化照单全收，而是要根据新时代教育目的进行遴选，并要充分考虑到教育对象的特点与需求[7][14][15]。该课程的内容，无论是茶文化、文学、音乐，还是当代的科技发展，都是相关文化中的精华，适合新时代的需要，也契合青少年的身心特点。特别是该课程强调艺术熏陶、以美化人，给学生以美的享受，陶冶他们的性情，净化他们的心灵。因此，课程能够让新时代青少年产生情感上的共鸣、心理上的认同，从而激发出强烈的学习愿望和学习热情，也必然形成进一步探索的动力，在鉴古知今中更好地健康成长。

（二）注重情境创设

青少年看问题普遍有较宽的视角，注意力也容易被外表新奇的事物所吸引。同样的道理，传统文化教育需要创设特定的情境，要有足够的主题代入感[16]。该课程在情境创设方面做了精心准备，有来自不同山场的香茗、优美舒缓的背景音乐、符合时节的茶席插花、静雅的紫砂与陶瓷、清冽的泉水、舒适的座椅与光线等等，让学生心旷神怡，迅速进入沉浸状态。在特定的时节，课程还会引入更多的相关元素，帮助学生更好地接受与融入。例如2022年9月，恰逢教师节、中秋节、白露、秋分等重要的节日和节气，情境设计增添了相关传统礼仪、自然知识等内容，有效增强了课程的生动性与趣味性。

（三）丰富结构层次

茶文化本身即具备诸多结构层次：赏茶、泡茶、品茶等，不仅有益身心健康，还能体会茶之美，享受茶之礼仪，起到修身怡情、陶冶品格的作用[17]。该课程在此基础上，着力发掘多元内容，品茶、读诗、赏乐、体验科技，并行相融、立体饱满。由此，多育融合得到了比较充分的体现。例如：德育方面，学生需要学习向师长奉茶，通过特定的言行举止，了解和掌握传统茶道礼仪，并从中领悟到尊老敬贤的中华美德；智育方面，通过讲解茶的相关知识、吟诵古典诗词，以及观摩航空航天科技成果，学生能够获得相关领域的知识，获得启迪、增长智慧；体育方面，通过学习健康饮茶、科学养生，学生能够更好地关注到身心健康，提升强身健体的意识和能力；美育方面，通过环境创设、茶席布置、艺术欣赏等，学生能够体会到丰富的茶之美，增强欣赏美、追求美、创造美的内在动力，实现以美化人、以美育人的效果；劳动教育方面，通过整理茶席、动手泡茶、清洁茶器等，学生能够享受到自己的劳动成果，感受到劳动的快乐，从而培养劳动的兴趣和技能。当然，在特定的课堂中，这些“育”不是必须全面覆盖，内容也并非平均分配。

（四）突出实践体验

该课程自始至终贯穿了学生的实践、体验以及师生之间的互动，这是提升教学效果的重要途径，也是多育融合的内在要求[18]。有专家甚至认为，实践参与是五育融合教学的根本途径[19]。茶具有生活化的特殊属性，是中国人的日常饮品，也承载着中国人的精神世界。因此，茶文化课程对青少年的滋养，不仅是课堂的，更是生活的。学生通过参与行礼、布具、冲泡、奉茶、品鉴等一整套茶道流程，可以体验到书本中触及不到的知识，可以具体感知温度的高低、香气的不同、心境的差异等。通过这些安排，课程得到了有效活化，学生全面调动心、脑、眼、手、口、鼻、舌、耳等器官功能，能够更加充分地接收到课堂信息。这样的课堂和教学，容易使学生感受到充实与愉悦，从而形成深刻而持久的积极影响。

五、总结与展望

本研究以茶文化综合体验活动课程为例，围绕知识积累、能力提升、情感培育的教学目标，从情景导入、品鉴体验、艺术升华、知识拓展、创意延伸等几个环节，由浅入深引导学生沉浸式体验中华茶文化的深厚底蕴和艺术魅力。该课程比较充分地发挥了多育融合的功能，突出了内容遴选、情境创设、结构丰富、实践体验等重要方面，得到了学生和家长的普遍欢迎，取得了良好效果，实现了预期目标。由此可见，打造优质课程是促进传统文化传承的有效途径，以多育融合的方式改进传统文化课程，是现实可行的，应该成为长期坚持的方向。本研究的不足之处主要体现在：理论基础相对薄弱，传统文化的遴选、多育的融合、体验式活动的安排等，缺乏科学、充分的理论依据；以单次活动为研究对象，可能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局限性，难以形成广泛适用的有效经验。这些不足，需要以后通过更多的研究和实践来逐步解决。

展望未来，如何通过多育融合更好地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需要不断尝试和探索，可重点加强以下四个方面：

（一）注重学生主体地位，坚持以学生为中心

课程要立足学生实际，以学生的学习成效为主要标准，进行科学的设计与实施。针对学生的年龄、心理特点及学习需求等，安排相应的内容、形式与情境，着重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与探索热情。认可每一名学生的独特性、独立性与发展性，因材施教，用啟发的方式让学生成为学习主体，在宽松愉悦的氛围中完成文化精神的传承。突出体验的教学理念与方式，改变以教师讲授为主的课程形式，引导学生通过沉浸式的实践、感受、思考、交流与创新，实现知识的积累与素质的提升。

（二）强化师资力量，提升教师的传统文化素养

多育融合课程的设计与实施，教师是关键因素。教师要自觉做到践行中华传统美德，人格健全、品德高尚，对学生有真挚无私的爱，能够对学生产生深度的积极影响；要具备相应的学识、涵养与技能，能够准确鉴别和遴选出合适的教学内容，设计出优秀的课程并成功组织实施；要主动建设良好的师生关系，提前了解学生的年龄、性格、知识储备、家庭教育等情况，课前引导师生相互熟悉，课中加强感情联系与互动交流，课后提供更多的学习与实践机会。

（三）发挥校外教育机构优势，促进家校社协同育人

传承优秀传统文化是全社会的共同责任，家校社都是重要主体，应该形成协同育人的良好环境。特别是校外教育机构，与学校和家庭相比，校外教育机构在传承传统文化方面具备一些独特优势，如专业性、灵活性、开放性更强，以素质提升为取向，社会资源也比较丰富，便于开展形式多样、富有吸引力的教学活动。因此，应该进一步发挥校外教育机构的优势，提供更加丰富、优质的教学课程。校外教育机构应主动加强与学校、家庭的联系合作，共同组织开发课程，形成校内外资源相互衔接、优势互补。

（四）加强理论研究，增强传统文化课程的发展动力

建设优质的传统文化课程，需要持续的理论研究提供支持和动力。因此，要积极改变理论基础薄弱的现状，加强相关基础理论研究及其应用研究，比如新时代青少年的学习需求、教学的理念观念、内容遴选及实施方法等。要以问题和结果为导向，注重理论研究的实用性，着眼课程内容单薄、形式简单、过程枯燥等现实问题，积极推动多育融合的有效探索。要加强业务的交流合作，及时总结和推广课程建设的成功经验，切实促进传统文化课程品质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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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It is a vital and urgent task for China’s education to inherit the excellent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Given that problems exist in traditional culture teaching such as inadequate content， simple forms and boring process， this paper has analyzed the practice of the China Soong Ching Ling Science & Culture Center for  Young People， and discussed how to improve teaching quality through multiple education integration. The research has shown that multiple education integration helps to improve teaching concepts， enrich teaching contents， and optimize teaching effects. By carefully selecting content， paying attention to situation creation， enriching structure levels， and highlighting practical experience， traditional culture can demonstrate its charm through well-organized courses that stimulate students’ interest in learning. In the future， the traditional cultural curriculum of multiple education integration should adhere to its student-centered principle which also pays great attention to improving teachers’ quality， giving full play to the advantages of after-school educational institutions， and strengthening theoretical research.

Keywords： Multiple Education Integration; Chinese Excellent Traditional Culture; Tea Culture; Experience Activity Course

（責任编辑：魏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