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体意识的觉醒与自我成长

2023-02-18 14:24李威尹奇岭
文化创新比较研究 2023年6期
关键词:自我成长主体意识西西

李威 尹奇岭

作者简介:李威(1995-),男,安徽阜阳人,本科,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学。

通信作者:尹奇岭(1970-),男,安徽淮南人,博士,教授,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通信邮箱:qiling20090101@163.com。

摘要:《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是香港女作家西西重要的代表作之一,小说通过描写一名入殓师的内心独白,表达自己对待爱情和生活的态度,向读者展示20世纪80年代香港社会一群特殊职业工作者的真实内心、日常生活和人际交往。面对不同人的态度,文中的“我”得到对生活与职业的全新认知。该文从各角度解读了小说中的女性主体意识,认为整部小说饱含着女性主体意识的觉醒和女性的自我认知、自我成长,且结尾的开放性引发无限的可能,文中“我”内心的成长和带给广大女性读者的思考才是重中之重。

关键词:《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西西;女性;主体意识;自我成长;爱情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4110(2023)02(c)-0016-05

Awakening of Female Subject Consciousness and Self-Growth

—Interpretation of A Woman Like Me

LI Wei1, YIN Qiling2

(1.College of Information Engineering, Fuyang Normal University, Fuyang Anhui, 236037, China;

2.School of Literature, Fuyang Normal University, Fuyang Anhui, 236037, China)

Abstract: A Woman Like Me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masterpieces of the Hong Kong female writer Xi Xi. The novel depicts the inner monologue of a mortuary, expressing her attitude towards love and life, and showcasing the true inner heart, daily life, and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s of a group of special professional workers in Hong Kong society in the 1980s. In the comparison of attitudes towards different people, the "I" in the article gains a new understanding of life and career. This article interprets the female subject consciousness in the novel from various perspectives, and believes that the entire novel is full of the awakening of female subject consciousness and women's self cognition and self growth, and the openness of the ending leads to unlimited possibilities. The growth of the "I" heart and the thinking that brings to the majority of female readers in the text are the top priorities.

Key words: A Woman Like Me; Xi Xi; Female; Subject consciousness; Self-growth; Love

女性主體意识是女性作为主体的一种独立自主的意识,是女性对自身在客观事件中的身份、作用、自我价值的自觉性认知。具体来说,就是女性可以清楚地了解自己的特点与能力,通过合适的时机与方式参与社会生活,并且扮演着参与者的角色,肯定自身的价值,追求独立自主,减少对他人的依赖,发挥自身主观能动性,进而增强主体意识的觉醒和自身能力的提升,达到自己理想的状态[1]。中国是一个封建伦理色彩极为浓厚的国家,儒家“男尊女卑”的封建传统性别观念根深蒂固,女性通常被强加各种束缚:“三从四德”作为一条无形的枷锁禁锢着女性的思想。到了近现代,随着女性认知的增强,其思想得到了空前的解放[2]。纵观西西的小说,如《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以下简称《像》)、《肥土镇的故事》、《镇咒》、《我城》等,字里行间都带着非常鲜明的西西个人特色,这些作品里都有女性意识的觉醒,是通过女性视角来观察社会与生活,内容中饱含传统思想和现代意识的交汇,尤其是《像》通过内聚焦,以第一人称叙述视角,带领读者窥探女性视角下的香港社会生活。学界对于《像》的研究,集中在死亡、爱情、命运三大主题类型,极少数学者谈及作品结局的探究和其中蕴含的女性意识要素,且大多数学者认为,小说中“我”的爱情注定是悲剧收尾,但笔者认为《像》的结尾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喜剧或悲剧。

由“我”的叙述展开全文,带领读者感受到女性意识的觉醒与成长,通过女性的话语体系来描述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事情——职业、愛情,作为一个为死人化妆的女子,“我”和“怡芬姑母”都是独立的、强大的,不需要依附于男性,“不用像别的女子那样需要靠别人养活”,但这个选择给她们带来的却是朋友、恋人的不理解与恐惧,最终导致自己承受着孤独。挑战世俗之见是艰辛的,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一个复杂的过程,但是更需要迈出第一步的勇气。相较于“我”这份令人心生恐惧的职业,或许人们更加乐于去和一切普通职业的女性交往,但社会职业分工的不同以及当时社会的情况,意味着“我”选择普通的工作必将食不果腹或者需要依附于男性(因为“我”的父母早已离世,抚养我长大的“怡芬姑母”更偏向于让我自己独立),这一点决定着“我”的职业不会发生改变。既然职业无法发生改变,那只能改变其他因素。试想一个可以自力更生,可以在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上立足的女人,仅仅因为职业的原因被朋友疏远,也就意味着社会的歧视是多方面的,且这些歧视会因身份的不同相互叠加。如何化解矛盾,消除歧视或者说直面歧视,走自己的路,西西在文中给了这样的答案,“我”用自己的态度和行动去向那些歧视、误解的行为宣战。

1 自我认知成长:命运不是借口

“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其实是不适宜和任何人恋爱的。”有学者认为开篇第一句就定下了全篇的基调。且这句话在小说中和结尾又重复了两次,使小说贯穿了一种宿命的氛围。如果仅用宿命论来评价《像》,笔者认为过于浅显了,且文中的“我”并不是宿命论的拥趸。历史家黑尔默·林格伦说:“似乎人把事情看成是由某种力量促成,顺理成章地发生,还是纯粹出于偶然,然后人就把‘神‘命运或‘机遇加诸其上。”[3]“命运”这个词是没有具体的实质性解释的,但人们身边所发生的有悖于自己所希望的事情,大都会归于命运使然,命运给我们的失败、软弱、怯懦找到了合理的借口,但是主体意识的觉醒意味着个人的能力和主观能动性可以对外界产生影响,这种影响可以是现实中的事物的改变,也可以是意识中自我认知部分发生变化。在整篇小说中,“命运”一词被反复提及,一共出现14次,有1处与主旨内容无关,11处认为命运是不可更改的[4]。开始时,“我”认为现在深陷泥沼是因为命运的摆布,对于命运“我没有办法反击”;对于和夏的关系,“我”认为会走上命运所指引的道路;对于夏希望参观一下“我”的工作,“我”毫不考虑地答应下来,且认为命运将这个事情推动;对于生活与爱情方面,“我”认为命运会与怡芬姑妈重叠。虽然仅有两处对命运的态度是积极的,但从这两处态度上还是可以发现端倪。当“我”面对一对为情自杀的年轻人时,对于男孩容颜上说不出的平静,“我”认为这是一种极端懦弱的行为,且男孩是没有勇气向命运反击的、懦弱的人,对这种行为和人“我”是不屑一顾的[5]。态度是个人思想的外在表现,“我”的不屑一顾也表明了,在面对生命和爱情时选择面前,会选择前者。对于和男孩一起殉情的女孩,“我”用了愚蠢一词,也表明了“我”对于殉情的坚决反对态度。“我”对于年轻兄弟行为也存在着深深的不解。“但两个人明明相爱,既不是为了报恩,又不是经济上的困难,而在这么文明的现代社会,还有被父母逼了出嫁的女子吗?长长的一生为什么就对命运低头了呢?”“我”连用两个反问句,表达出对“可爱的女子不明不白和一个她并不相爱的人结婚,且年轻兄弟要为爱殉情行为”的坚决反对。这也表明了“我”对于爱情的态度是独立的,有自己想法,并不会把爱情交给所谓的“命运”来摆布。

2 独立清醒的认知:正确看待友情和事业

对于友情,“我”并不会对朋友们心生恨意,即使他们因为“我”的职业而对我产生恐惧,其实他们不只是我的朋友,还代表着大多数人。自古以来中国人对于死亡充满恐惧,甚至对于“死”这个字都不愿过多地提及。比如皇帝之死叫“驾崩”,太子、诸侯、重臣之死叫“薨”,大夫之死曰卒,士之死曰不得,普通青年用去世、谢世、逝世,对于老人正常死亡叫终,又称长逝、作古、百年、寿终正寝,老年女性叫寿终内寝[6],总之对于死的避讳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面对一个职业是给死人化妆的朋友,而且还要近距离接触,他们大概率是无法接受的。从最开始对于“我”的眼睛和手的害怕,到最后对“我”整体的害怕远离,作者把他们比作动物和田农,将自己比作烈火和飞蝗,这种积存在基因里的先天敌对关系,也注定了“我”和对入殓师有误解的人注定不会成为朋友,他们追求的只有温暖甜蜜的事物,但是这个时间不可能总是充满甜蜜的,他们只是在欺骗自己,这也表明了他们所代表的那群人看待问题的偏执。即使“我”的手是温暖的,眼睛会流泪,心是热的,但是他们看到的只有一件事,“我”是给死人化妆的,“我”的手常常抚摸死者。不仅是入殓师,比如,社会上的挑粪工、垃圾清理员等职业,他们也存在着这样的问题,但在整个社会大循环中,他们又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很多人在评判一个人的时候,首先出发点不是一个人的内心,或一个人的品质,而是一个人的职业,说明他们的认知是浅显的,所以“我”注定不会和这类人成为朋友。而“我”选择和沉睡在我面前的死者成为朋友,一方面代表着“我”需要的是倾听,是平等的对待,另一方面也表现出“我”是真正热爱这个工作的。作为入殓师,服务的对象就是面前的死者,而且“我”开始像怡芬姑母那样和面前的死者成为朋友,也代表着“我”在入殓师这个职业中更加成熟了。

当“我”因为职业问题面临诸多困惑时,“我”是想过转换职业的。小说中,可以看出教师、护士、写字楼秘书或文员这些职业难度高于商店售货员、面包店卖面包工人、清洁女工。作为以化妆为专业技艺的职业,入殓师与新娘的美容师的工作是相通的,服务的主体由尸体变成了活人,但是“我”却无法突破心里那个坎,太多关于给亡者化妆的记忆让“我”无法从事这项非常相称的工作。说明入殓师这个职业给“我”带来的困难与麻烦小于“我”转换职业产生痛苦回忆带来的那些困难[7]。“我”对于那些面对至亲隐瞒过往的人是绝对鄙夷的,而文中提到世界上有很多女性隐瞒愧失了的贞节和虚长了的年岁。这两个话题也是伴随“女性”这个关键词长期出现的,“我”鄙视的是她们的不诚实,但“我”所鄙视的这种不诚实的行为正是“我”现在所做的。在“我”的认知里,这个矛盾是存在的,因为夏给“我”好感,以及“我”对爱情的期待。这些细节也反向证明“夏”对于“我”的重要性,可以让“我”去对职业不做进一步解释,在虚虚实实之间继续着两人的交往,但是长此以往下去,对于“我”来说是一种煎熬。“我”渴望从这种矛盾里解脱出来,向“夏”坦诚自己的职业。但是“我”本身也是存在着诸多矛盾的,“我”为自己开脱:我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思想的人,自己的行为是对夏的一种考验。这里的考验也相当于“我”在二者矛盾中找到的解决办法,“我”倾向于不和夏说,但“我”内心的原则要求“我”不能对深爱的人有所隐瞒。当“我”找到暂时的解决办法,也相当于先与自己达成了和解,为自己下一步勇敢迈出那一步打下基础。“我”对夏的爱是极深的,当猜测夏对我职业的态度有可能与“我”的朋友一样时,“我”甚至要为“会逃离”的夏开脱,为什么一个人对死者的恐惧要和爱情上的胆怯相关,这个反问也相当于在问那些因“我”的职业而远离我的朋友,为什么一个人的职业要和彼此之间的友谊有关,两件事完全不相干。

3 追求爱情的女性意识:犹豫且彷徨

虽然“我”在幼年时,父母已经亡故,但是通过怡芬姑母的叙述,“我”依然可以了解父母之间的爱情。小说篇幅已过大半,人们看到的全是对入殓师职业不理解的人,但是“我”母亲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僵局,怡芬姑母这样一个看透世俗之人,对“我”的母亲有着极高的评价,母亲在“我”的记忆中是永生的,虽然“我”的父亲也是为死者化妆的一个人,但母亲说过“因为爱,所以并不害怕”。短短9个字,极具震撼力,相较于怡芬姑母那位落荒而逃的男朋友,母亲对于父亲的爱,既单纯又坚定,母亲是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但当“我”面对自身的爱情问题时,“我”又陷入了矛盾,“我”并不坚信夏是一个可以像母亲一样因为爱情可以摆脱偏见的恋人,即使自己内心还是对夏抱有希望的,但是自己的徘徊与纠结依然存在,在一个以命运为借口向自己和解的自我催眠中,“我”一直在为夏开脱,在这种患得患失的自我矛盾中,“我”已经开始准备放弃爱情,回归到工作中,但这个想法随着夏的到来瞬间被打断[8]。“我”坐在幽暗的角落,如同“我”的工作一样,隐藏在暗处,阴冷凄清,与此相对比的是外面灿烂的阳光,夏把阳光带进来了,不但带进了现实的阳光,还将“阳光”和希望带进了“我”的心里,但“我”忧郁的能量更大。“我”在想象夏会像许多年前那个失魂落魄的男子一样,但怡芬姑母的话瞬间又给了“我”力量,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有着那些具备勇气不畏惧的人,但转瞬间“我”的忧郁力量又增强了,作为一个恋人,一束巨大的花朵代表着喜爱,但这时的“我”却陷入了对于职业认知的怪圈,既然职业和爱情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为什么要用入殓师行业中花朵代表詈别的意思来解释夏的感情?对于结尾的解释,许多学者认为这意味失败。但是詈别并不一定是对夏的离别或者说是感情的离别,“我”并不是一个只因为一束花就会告别感情的人,“我”与夏是否会在一起,“我”是否会拥有一段美好的感情,这里面的决定性因素取决于夏对于入殓师职业的态度,以及即使夏对于职业是恐惧的,“我”是否愿意因为爱情而离开这个职业。这篇小说中夏在“我”的叙述里有价值的信息极少,且我们无法判断出他的性格,作者结尾的设置给这个爱情故事留下了无限的可能性。

从全文来看,文中描述了五段爱情:第一段是“我”与夏的爱情;第二段是“我”年轻的兄弟和一位“声色、性情令人赞美”的女子之间的爱情,但因为家庭原因,女子被父母逼婚,嫁给了一个她并不相爱的人,这里的女子无法追求自己的幸福;第三段是为情自杀的一对年轻人,“我”将女孩描述为和男孩一样愚蠢地认命的人,说明在“我”看来用自杀来反抗所谓命运并不是最优解;第四段是姑母的爱情,所谓的起誓在男人的恐惧面前不值一提,“失魂落魄,调头拔腿而逃”,表现出“我”对于这个男士无尽的鄙夷;第五段且唯一幸福的是“我”父母之间的爱情,作为入殓师的父亲,遇到了深爱他的女人,“因为爱,所以并不害怕”,“我”的母亲给出了答案的最优解,也相当于在“我”女性意识觉醒的路上打下了坚实的根基,但“我”有着大多数优柔寡断女生的共同缺点。“我”是个内心充满矛盾的女子。乐观与悲观这两股力量势均力敌,迟迟不能决战。在感情上,“我”就像是背水一战。兵临城下,胜负未卜,只得破釜沉舟。男友要参观“我”的工作让“我”感受到“我”可能就要面临姑母一般的命运。可是,“我”又不愿意认命,“我”在抗争,如果“我”真的觉得像“我”这样一个女子是不可能获得真爱的,那么,在最初“我”也不会答应夏的追求,也会及早向夏坦白这一切[9]。在“我”的心里,虽然充满恐惧,可还存在希望——或许夏不是一个胆怯的人,也许“我”遇到的就是真爱。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即便忐忑不安,也不能忘记争取,说不定,就扭转了命运呢!

4 积极的引导:做最好的自己

觉醒得完全与否取决于“我”的自我认知与最终态度,但这一点还有所欠缺,但作者很巧妙地将最终的意识觉醒与爱情和伴侣挂钩,表明了女性意识觉醒并不是要单打独斗,也不是就要脱离男性,而是彼此之间互帮互助,相辅相成,但前提是这个男性角色是开化的,有自我独立认知的。所以最终结尾的悲欢与否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整篇文章中,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女性本身的自我成长,无论是阅历提升,还是自我认知的增强,辩证地对待内心想法,以及觉醒过程中所遇到的麻烦与困难,包括冷门职业被人误解时的彷徨,“我”将心路历程全盘托出,也是为了启发更多的女性去尝试,去大胆追求和争取自己的幸福。女性想获得真正的独立与自由,就必须要确立自身的主体意识[10]。克服自身患得患失的内在问题,达到自我意识觉醒和自我成长的目的。《像》这部小说的积极引导性作用远大于其结尾是喜是悲的判断,且带给读者对于宿命和生死的思考。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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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陈奕帆.女性情感与命运的抉择困境——《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解读[J].文教资料,2018(21):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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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万建中.中国禁忌史[M]//中国专门史文库.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16: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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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孔岩.倾听另一种声音——《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叙事方式与意义结构分析[J].西安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2):20-23.

[9] 谢建娘.试论小说中的话语信息差——以《像我这样一个女子》为例[J].大庆师范学院学报,2012,32(2):84-86.

[10]王明丽.中国现代文学生态主义叙事中的女性形象[D].兰州:兰州大学,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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