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今天讲政治应当是一种科学。毋庸置疑,马克思主义本身是科学,拥有说明并实行社会改革的基本科学原则,但是马克思主义者们要想有效地影响、指导社会改革的过程,还必须了解人类观念发生、发展的方式,以寻求一种正确的心理途径。而研究人的意识如何运作,恰是精神分析学的主题。这两门科学见解的碰撞、相互补充,人类行为也许才能得到适当的描写,人们才能更完全地了解真理。
关键词:经济基础;爱德;自我;超自我;反抗斗争
谈到马克思主义,似乎就是强调经济的客观世界。实际上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就排斥过人完全是环境产物的观点。他说:“从前一切唯物主义主要的缺点是:对事物、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做感性的人的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1]。而弗洛伊德曾经试图对于形成这一主观方面的本能、冲动和一般心理性质提供一种科学的说明,以说明人和其行动中的交互作用。
马克思唯物史观认为当社会主义“总的合力”尚未全现时,历史的舞台必然呈现意志冲突的混乱,在这些矛盾的意志中,一种实行社会主义的共同决定最终是要出现的。马克思主义者如果期望扮演一个主动指导的角色,那么,就应该研究有助于此目的一切因素。恩格斯就说过,每一因素对于最后的结果都是有所贡献的。虽然马克思主义认为经济的因素是占绝对优势的,但并非认为别的因素都不相干。恩格斯写道:“根据唯物史观,历史过程中的决定性因素归根到底是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无论马克思或我都从来没有肯定过比这更多的东西。如果有人在这里加以歪曲,说经济因素是唯一决定性的因素,那么他就把这个命题变成毫无内容、抽象、荒诞无稽的空话”。[2]循着马克思主义理论,可以这样说人创造了自己的历史,但是要依靠现成的物质条件来创造。历史的创造需要革命的行动,但物质的条件不充分存在时,革命便不能发生。历史的过程,人并不被动地在他的思想中反映外部世界的改变,他把由外部世界跃出的观念转变为征服世界的武器。马克思充分认识在人类内部出现的主动的、积极的、斗争的原素。假如历史真是在经济发展的绵长的过程的基础上前行,而这过程有时需要人的积极干涉才能向前发展,那么,知道人类内部心理生活的法则与知道他的经济状况的法则同样重要。
据弗洛伊德说,人类心理的研究主要的是对无意识的心的研究。而马克思和恩格斯也指出人们的意识背后存在别的动机,它们是无意识的,但却是真正的心理的根本因素。恩格斯把意识形态的过程与外部经济事实联系起来,同时,他说:“我们这样做的时候为了内容方面而忽略了形式方面,即这些观念等等是由什么样的方式和方法产生的。这就给了敌人以称心的理由来进行曲解或歪曲”。”[3]弗洛伊德用来说明心理过程之原动力的性质的概念,可以把这一点解释得更为清楚。弗洛伊德用爱德、自我和超自我概念形容心理活动。他认为爱德是很重要的,其在性质上是无意识的,并包含有要求立即无条件满足的本能冲动。但经济的必要,必须要对这些冲动加以压制。结果爱德以一种间接的样式为它的冲动寻求满足。爱德与现实相接时的洗炼作用,弗洛伊德称之为自我,自我意识是内在的本能力与外在的顽强的现实世界之间的交互作用的表现。恩格斯称之为意识形态过程“虚假的意识”的东西要由它来负责。我们可以把自我看作向外界寻求满足的物质生活条件之间的关系的一种表现。自我不仅修改爱德冲动,使之不要在意识的表现上与现实冲突得太强烈,它也在为爱德冲动寻求满足的时候而修改现实。自我主要是意识的,它把外部世界呈现给爱德,假如不这样,爱德忽略现实的考虑,它不久便会把集体毁灭了。假如爱德干涉生活必须的基础之供给,假如爱德冲动无条件的满足的要求不受压制,则财富生产所需的合作便成为不可能,显然自我的的功用就是阻止爱德的随心所欲的冲动,免于机体归走向毁灭。因此,经济生活的条件,为要使财富生产过程不受妨害地运行,遂形成推动自我来对爱德施行压制的现实,一方面它必须尊重客观的因素,但另一方面它又要为爱德冲动取得满足。
把爱德与自我以及自我与外部现实之间的关系简单化,是为了方便把它们译成经济条件的说法。但事实远比其复杂,我们还要讨论另一个重要的心理因素——超自我。社会改革者和革命家都知道他们最顽强的对抗者来自死气沉沉的传统——加于现存组织上的感情束缚。这些组织的性质虽然由于先前的经济的需要,不过它们在人类的行为上取得权威,当它存在的理由消失许久后依然能够保持,这就是超自我的强制。弗洛伊德说:“唯物史观认为人类的‘意识形态不过是建于经济状况上的上层建筑。这固然是真理,但人类从来不完全生活在现代以内,超自我把过去保存下来,把种族和人民的习惯保存下来,这种东西只能缓缓地屈服于现在的势力,臣服于经济条件的新的发展。””[4]马克思主义者主张人类历史随经济发展而不断前进,那么超自我的因素便显得非常需要。假如没有超自我的强制,社会改革的任务会很容易实现,自我一旦觉出有这种需要的时候,会自动地调整社会组织,使之适合经济的现状。精神分析学认定国家这样的权威,其力量是有心理基础的,这力量是具体化的超自我。假如要有进步,必须打倒超自我的不合理的強制,加强自我。所以当一个统治阶级不再为生产力的发展所需要,并且开始用强迫服从过时的社会条件以阻碍生产力发展的时候,它的权威基础便失去了历史的根据。就超自我来说,它的权威之衰弱便表现在那些因反应经济需要而受到压制的矛盾上。爱德对于失去了客观理由的超自我的要求的反抗便在阶级斗争中表现出来,这种阶级斗争以小的骚动开始,因为与超自我的要求愈来愈不合,遂发展为公开的革命。反抗超自我的斗争在客观上是一种反抗过时的社会组织的斗争,这里的斗争乃是把破坏的冲动转向那代表不合理的超自我的事物和人们,清除那加在人类的需要之满足上的无理的限制。如果升华作用把本能的冲动转向于社会有利的途径,那么阶级斗争便是升华作用的最高形式,因为它是把社会提高到一个新的更合理的水准上的工具。
人类社会的问题既是经济学的,也是心理学的。显然,马克思主义者需要做实际的政治家,不仅要通晓社会发展的定律,也必须把握心理现象的原动力,知道与环境交互作用以产生不同式样的行为的基本性质,这样才能更有效地影响他人,才能在如我所愿的方向上指导人们把握并遵行马克思主义的使命。
参考文献: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6页。
《弗洛伊德与马克思》[英]奥兹本。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695页。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55页。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726页。
《精神分析学新论》,90-91页。
作者简介:
姓名:陈曦,出生:1972年02月,性别:女,民族:汉,职称:副教授,学历:研究生,单位:贵州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2EEF1FB6-13A6-4C0B-8760-39F25D6DB3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