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F视角下的大学英语教学改革策略研究

2019-09-10 07:22曹胜强
关键词:中国英语互动教学法实证研究

曹胜强

摘 要:目前,世界范围内的英语研究正在从EFL(英语作为外语)范式转向ELF(英语通用语)范式。然而,国内学界对于ELF的研究基本上限于理论层面,对于作为ELF变体下的“中国英语”教学方法研究,鲜有提及。本篇论文首先对国内外“中国英语”的现有研究做了梳理,分析了其基本特征,然后基于印度学者Nandita Satsangee和Vasundhra Saxena所提出的“互动教学法”,将“中国英语”的内容融入到大学英语课堂教学实践中,并作了实证研究,证明了该教学方法对于大学英语教学的实用性。

关键词:ELF;中国英语;互动教学法;实证研究

一、引语

随着全球化的发展,世界范围内英语非母语者人数已经远远超过英语本族语的人数,英语的权威中心,也从英语本族语者转移到非本族语者[1]。人们进行国际交流时所使用的英语不再局限于英式英语和美式英语,它还包括新加坡英语,印度英语,南非英语,中国英语,菲律宾英语等更多的变体,英语已然成为了一种国际通用语。

英语通用语(ELF, English as a lingua franca,)是“有着两种或者多种语言且母语不是英语的语言持有者进行交际时候所使用的语言”[2]它不以传统意义上的“标准英语”规则为学习目标,而根据交际双方在实际跨文化语境之中的沟通情况进行调节,对交际意义进行协商,以达到成功交际的目的。

英语通用语在世界范围内的出现和兴起有利于挑战西方英语本族语国家长达数年的语言霸权,强调中国等非本族语国家的语言地位,增强民族自信心和自尊心[3],但同时也给我们提出了新的挑战:在经济不断发展,“一带一路”宏伟蓝图正在实践的今天,中国的大学英语教师如何在关注英语本族语者以及非英语本族语者的语言规则的同时,让学生们了解英语通用语中“中国英语”的规则,讲好中国故事,并将中国文化发扬光大。

二、國内外研究现状

国际上“英语通用语”的研究始于上个世纪后半期,“中国英语”正是在这个大背景下,在与中国独特的历史文化不断接触与碰撞中应运而生的。

国外对于“中国英语”研究较早,且较为知名的,无疑非Kachru莫属。Kachru(1982/1992)在The other tongue: English across cultures一书中,从历史和文化的角度对“中国英语”进行了分析[4]。他认为,“中国英语”在形成的过程生动体现了中国的社会政治变化。虽然“中国英语”从本质上来说还没有完全剥离早期的英语本族语者的语言特征,但是已经出现了一些有着中国特色的词汇和语句。这些语言虽然比较简练,但是对于中国文化语境之外的人来说,理解起来比较模糊。因此他在书中提出了“‘中国英语’对内中国化,对外英语本族语化”的解决方案。

J.B. Pride(1988)对Kachru的观点表示了反对,他认为,“中国英语”典型的汉语特色并不是研究者有意为之,而是来源于汉语翻译中的错误[5]。

Kirkpatrick & Xu(2002)根据多年以来对东亚地区英语教学的研究,在对北京一所大学实证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三种英语教学模型,英语本族语模式(a native speaker model),中国英语模式(a nativized model)和英语通用语模式(lingua franca model)。他还指出,由于强有力的传统文化以及中国官方机构以及行政机关对英语标准性和正确性的严格要求,在中国采用“中国英语”模式和“英语通用语”模式都不可行,“英语本族语”模式是最好的选择[6]。

Bolton,Kingsley(2002)则从文化影响和语音演变的角度对“中国英语”漫长的历史形成过程进行了梳理,并强调对其进行重新审视的必要性[7]。

此外,David Deterding,Marie-Luise Pitzl & Ruth Osimk-Teasdale,Agnes Lam等学者分别对于“中国英语”的教学政策[8]、“中国英语”中的文学发展等进行了相关的讨论[9~10]。

在中国国内,第一个提出“中国英语”概念的是葛传椝先生。他在1980年发表的文章《漫谈由汉译英问题》中指出:“各国有各国的情况,就我国而论,不论在旧中国或新中国,讲或写英语时都有些我国所特有的东西需要表达”[11]。汪榕培在《中国英语是客观存在》[12],李文中在《中国英语与中国式英语》[13],林秋云在《作为外语的英语变体:中国英语》[14]中也都分别撰文表达了“中国英语”存在的事实。这一阶段的研究主要以确立“中国英语”的存在事实、辨析其与“中国式英语”的差异为主要论述内容。

第二阶段以延宏,尹丕安《中国英语语言特征及其对英语教学的影响》[15];舒亚萍《中国英语的语篇特征浅析》[16]等为代表,主要对“中国英语”在音位、词汇、语篇等方面的变化进行了分析和展望。随着“中国英语”在教育领域地位的确立,学者们也对这一新的理念产生了一些争议。例如,邱立中,宁全新发表了《“中国英语”质疑——与杜瑞清、姜亚军先生商榷》的文章指出了“中国英语”研究的三个层面即音位、词汇、语篇很难成立,并容易导致“混杂英语”的出现,“中国英语”这一概念为时尚早的观点[17]。作为回应,姜亚军、杜瑞清在其共同的署名文章《有关“中国英语”的问题——对“‘中国英语’质疑”一文的回应》中证明了“中国英语”已经在学术界客观存在的事实,指出了“质疑”一文对英语国际化认识的错误以及对应用语言学术语的误解,最后提出了将“中国英语”置于亚洲英语大视野中去研究的建议[18]。

第三阶段以邹航《生物进化论视角下中国英语变体的研究》[19],刘国兵的《语言变体存在的生态学解读》[20]为代表。在这一阶段,学者们对于“中国英语”特征进行了更多的解读,随着生态学的流行,“中国英语”的也呈现出了新的研究视角,赋予了新的意义。

“中国英语”理论的介绍与研究,传播与争鸣增加了外语学习的内涵,为英语教育事业的发展指出了一个新的发展方向,有利于我国历史文化的传播,但就目前的研究现状而言还存在以下的不足:

(一)现有“中国英语”的理论比较零散,缺乏体系

因为“中国英语”目前没有官方公认的语言学习教程可以遵循,对于具体如何在大学英语课堂上教授“中国英语”,现有的文献鲜有涉及。

(二)现有资料中“中国英语”的主体特征总结不够全面,多数结论来源于翻译中的例子,对英语教学缺乏指导性

为了解决前期研究存在的不足,作者首先拟对“中国英语”特点进行分类总结,然后根据印度学者Nandita Satsangee以及Vasundhra Saxena所提出的“互动交际法”理论,尝试通过讲故事的方式将“中国英语”并入大学英语教学实践中,并通过实证研究进行验证。

三、“中國英语”特点

印度学者B.B .Kachru最先运用语境概念并设定语言、情景和文化三个参量来描述和探究印度英语[21]。他的这一语境理论的发展与成熟为中国英语变体理论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基础。“中国英语”作为一种典型的英语变体,吸收了中国文化的营养,在新的社会文化背景中被赋予了新的意义,只有结合中国的语境才能更好的理解。

在笔者看来,“中国英语”的研究要结合在语言语境, 文化语境和社会语境三个方面进行分析理解。

(一)语言语境中的“中国英语”

“中国英语”与英语本族语者所持“标准英语”的差异可以从词、句,篇章来进行分析。

1. 词语差异

词语是构成意义的最小单位,因此,理解词汇意义对于言语交际非常重要。词汇意义大体上来说可以分为本意和隐含意。本意不难理解,它是词的基本含义,我们可以在字典上直接查询到的意思。而隐含意却与文化息息相关。由于漫长的历史文化的原因,“中国英语”有着自己特有的词汇,例如“经络”,“阴阳”,“秦腔”,“节气”等。由于中西方世界物质的不对等,我们在交际中必须不断学习,必要时还需要采用新的词汇,或者辅助以新的解释才能进行交际。

还有一种情况,即语义的覆盖范围不一致,或者词汇本身相同,却有不同的隐含意。例如,sister一词,在西方可以指代自己的亲姐(妹),表姐(妹),堂姐(妹),但是由于中国儒家思想中“长幼有序”,“里外有别”的传统,我们对人际关系分的很清楚,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是“堂姐(堂妹)”还是“表姐(妹)”对于说话人而言有着不同的意义。

此外就是词语相同,隐含义不同的情况,例如,动物词汇,dog“狗”,因为其在中国文化中的贬义色彩较重,而西方人褒义居多,在“中国英语”使用中,使用者一般不大敢于尝试使用这样一个词汇去形容赞美,褒扬自己的上级。

最后,在英汉互译之中,由于四字成语精炼,准确,含义隽永的特征,在将汉语翻译为英语的过程中,“中国英语”还有着为了追求词语对仗工整的特征,对意义进行重叠表达的情况。

2. 句子差异

受中国文化的影响,在跨文化交际之中,“中国英语”在句型方面也有自己的特色。由于中国人在评判事物时注重主观感受,而不重要逻辑推理,因此表现在句子结构上,无主句较为常见。例如,

都把书打到第100页,大声朗读第一段的内容。

Turn to page 100, and read the words in paragraph one.

努力学习吧,不然你会落后的。

Study hard, or you’ll fall behind of others.

从以上英汉对照来看,汉语句子追求形散而神不散,虽然没有主语,但是几个单词放在一起,阅读者就能理解其意义。而标准英语的句子,前后二部分之间必须要有连接词,不然的话,意思理解起来就比较困难,甚至无法理解。因此,在进行英语写作训练时,学生出现缺乏连接词的情况就比较容易理解了。

此外,“竹型结构”是“中国英语”的基本特征,具体表现在它没有一个基本的框架结构,也没有基本框架的限制,随着句子意义的延伸,它的句子结构也会发生相应的改变[22]。

3. 篇章差异

受中国人“间接”思维模式的影响,在语言中,中国人倾向于先背景信息,再主要相信的特征。请看这位中国员工给自己的主管John写的请假条:

January 16

Dear John,

Yesterday I received a letter from my parents,who are both over 70,telling me that a big flood took place at my home village, causing serious damage to my house. As the only son of my parents,I should go back to help them to get over these difficulties, and make arrangements for repair work.

So, I would like to know if I could ask for a casual leave of absence from January 18 to 21.

Respectfully,

Chen Lei

在请假条里,陈磊Chen Lei没有先向主管John说明自己的目的,而是先说明事情发生的背景,即自己家里遭了洪水,而父母都年过七旬,且在农村独自生活,于是,作为父母唯一的儿子,回家帮助父母修缮房屋,解决眼前的困难,似乎就成了一个对中国人而言无法拒绝的理由了。这种请假条的写法,就很符合“由远及近”,“由浅入深”的中国思维,是一个值得总结的特点。

(二)文化语境中的“中国英语”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文化是语言的灵魂。“中国英语”通过音译,直译等方式,传达出了中国人民在思维方式,民族性格,传统风俗等方面的特点。根据人类学研究者的发现,中国人民的思维方式总体而言显示出了“整体性”,“主观性”,“间接性”的特征。

整体性在生活或者商务活动中往往表现为交际者注重与对方保持和谐的,长期的友谊,而不在于一时的得失。中国人在进行规划的时候,也往往以十年,几十年为一个单位进行考虑。例如,the road and belt就是“中国英语”所特有的词汇,它倡导与丝路沿线国家打造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与责任共同体。2008年奥运会的主题是“one world, one dream”,也体现了中华民族与世界各族人民一起,实现和谐梦想的美好愿望。

中国人的主观性与中国的哲学思想有关。儒家道家思想注重从整体的思想考虑,注重事物各部分的联系,这其实就是在对所有事物通盘考虑之下的一种主观的判断,体现了中国人辨证的思维方式。这与西方学者注重通过一系列的统计和实验数据,实证自己的观点有所不同。

间接思维体现了中国人含蓄,隽永的感情表达理念,这与西方人追求直白的表达方式相去甚远。我们可以对比以下唐代诗人白居易的《琵琶行》Song of the lute player与苏格兰诗人的《一朵红红的玫瑰》a red, red rose在思想表达方面的差异。

Till the brook turns to ice, the strings seem about snap, 冰泉冷涩弦凝绝,

About to snap, and for one instant all is still.凝绝不通声暂歇。

Only an undertone of quiet grief,别有幽愁暗恨生,

Is more poignant in the silence than any sound.此时无声胜有声。

再看苏格兰诗人写的a red,red rose片段。

As fair art thou, my bonnie lass,我的好姑娘,多么美丽的人儿!

So deep in luve am I;请看我,多么深挚的爱情!

And I will luve thee still, my dear,亲爱的,我永远爱你,

Till a' the seas gang dry.纵使大海干涸水流尽。

Till a'the seas gang dry, my dear.亲爱的,纵使大海干涸水流尽。

这两首诗词都是表达感情,但是白居易写的《琵琶行》中没有从描述中直接写出情感上的爱与恨,只是通过一种环境与情境的描写,通过“brook”,“strings”,“snap”,“silence”等几个单词让读者自己去感知,而彭斯对爱的表達确实如此的炙热,“luve”(love的古英语形式),“dear”多次出现,感情直白,外露,不言而喻。

(三)社会语境中的“中国英语”

英语在中国本土化经历了百年的历程,中国的语言形式也随着社会的变迁,留下了很多中国社会变迁的烙印。“中国英语”总体来说经历了三个阶段,明末清初英语传入中国,新中国成立以后的英语政策与政治运动,邓小平的改革开放至今的社会政治经济变革[21]。

在清初英语传入中国以后,洋务运动促进了中国人放眼看世界,无论是商界还是民间,人们对国外文化经历了一段较为接纳的时代,并在20世纪初的上海等地形成了洋泾浜英语pidgin English.林语堂,辜鸿铭,钱钟书等更是将“中国英语”推向了世界,为西方人所了解。

新中国成立以后,也经过了鉴于与苏联关系的友好,英语在一个时期以来被视为敌人的语言,文革以后地位更是降到了最低点。出现了如,大字报Dazibao,纸老虎paper tiger,批斗会struggle session,走狗running dog,大跃进forward leap,红小兵little red guards等词汇。这些“中国英语”也随着那个时代的结束而销声匿迹了。

改革开放之初,随着社会发展,出现了与经济现象有关的很多中国英语词汇,例如“下海”“倒爷”“练摊”“铁饭碗”“大锅饭”等。随着社会进入21世纪出现了“春运”“走后门”“希望工程”“三个代表”“八荣八耻”“科学发展观”等重要词汇。同时,随着网络的兴起,也出现了一些网络词汇,为“中国英语”注入了鲜活的血液。

Li Bingbing was asked in an interview with the entertainment channel of NetEase whether she was worried that she might have been included in the film just to "buy soy sauce". [23]

在这个句子中,出现了“打酱油”一词,如果我们将其直译为“buy soy sauce”,外国读者无法理解该俚语的含义,因此添加了“a Chinese euphemisms meaning that a person has no business being here”作解释,这样既保留了汉语原词的生动形象,又使外国读者理解这一俚语的喻义。

四、实证研究

建立在“中国英语”学习和研究的基础之上,大学外语教师英语有必要通过多维度的训练,通过语言和文学活动相结合的方式,在课堂英语中置入“中国英语”的元素,创造出一个整体的教学环境,实现教学目标多元化。这部分内容介绍了调查的问题,主题,工具,数据统计和分析。

(一)研究问题

本次研究旨在介绍一种新的教学模式,将“中国英语”通过讲故事的方式,并入大学英语教学之中。这种教学模式以Nandita Satsangee和Vasundhra Saxena的“互动教学法”理论为基础[24],从教学内容上来说做了一些适当的改变。具体来说,本次研究旨在解决以下调查问题:

1. 目前大学生在大学英语课堂上用英语表达中国文化的能力如何?

2. 在新的教学模式引入之前,大学生们对于“中国英语”和文化教学的态度如何?

3. 新的教学方法对于大学生们提高英语技能,表达中国文化是否有帮助?学生们对于新的教学模式和“中国英语”态度如何?

(二)研究对象

研究对象为121名在重庆文理学院学习大学英语的数学专业本科生,英语是他们的必修课。研究时间为一年级第二学期。经过六年的中学英语学习和一个学期的大学英语学习,他们已经形成了自己的英语学习习惯和方法,具备一定的英语听说读写能力,因此能够理解调查问卷中的问题。

(三)研究工具

本次问卷调查分为三个部分,前面二个部分在进行教学改革前分发给学生,第三个部分在改革后下发。第一部分包括了一些个人背景信息,以及五个涉及“中国英语”的问题。

1. 你是否听说过英语通用语?

2. 你是否听说过“中国英语”?

3. 你是否明白“中国英语”和“中国式 英语”的区别?

4. 大学英语课上的有关中国语言和文化的内容能否满足你的要求,为什么?

5. 你是否能够使用英语流利表达中国文化的内容,为什么?

考虑到受访者在回答自己英语学习方面所出现的问题时,可能感到不大舒服,因此这个部分采用了匿名的形式,这样学生可以在问卷表上诚实而又坦诚的回答问卷上的问题,也不会机会矛盾。

第二部分采用了十个有关中国文化的汉语词汇翻译,考查学生在新方法使用之前学生们的“中国英语”掌握情况。春晚,相声,年画,乐府,八股文,大锅饭,希望工程,合资企业,一带一路,供给侧,点赞,顺风车,支付宝,儒教,大跃进是给出的測量词汇。

第三部分是对新教学方法采用以后的反馈进行研究。提出了如下三个问题。

1. 你是否认为新的英语教学方法对你的学习有帮助?

2. 你认为“中国英语”的学习是否有必要?

3. 你对我们的新教学方法有什么好的建议?

(四)教学方法的理论基础

Brumefit(1986)认为,当注意力集中在意义上时,语言能够达到最好的获得水平[25]。解构文学创作对学习者来说是一项具有挑战性的任务,它在表演中吸收了重要的文学和语言精华以及人类的价值观,对于学习者语言能力和人文素养的提高有着重要的作用。

本研究正是基于Nandita Satsangee& Vasundhra Saxena的“互动教学法”理论,通过对中国成语故事的解构,研究“中国英语”基本语言技能、功能交际能力和较高的思维和情感技能的习得的方法。

中国成语故事的表演为培养学生的交际能力提供了独特的机会,因为它提供了在生活情境中使用的多种语言和文化要素。非语言交际的使用也是在历史故事的表演过程中获得的,有利于学生情感参与和个人成长。在处理故事文本时,老师必须采用互动的方法来鼓励学习者的参与。学习者的互动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是学习者与文章的内化互动;二是学习者与他人和教师的显性互动。两者都需要根据学习目标适当地使用。

在对故事内容进行深入研究,对故事语篇的教学提出了一些一般性的策略后,笔者在课堂教学中使用了以下的教学策略。

1. 成语故事的划分:根据课时的不同,该故事被分为相应的几集。为了连续性的考虑,有时可将二次课堂时间调整到一起。

2. 初步准备:在准备故事表演之前,必须确保对故事内容有透彻的了解。

3. 学习者分组:班级可以分为几组,每个小组负责准备不同的节目以供表演。

4. 适应不同学习层次的学生:所有层次的学习者都应该参与,向成绩较弱学生分发简单的对话,向学习成绩较好的学习者分发详细的对话。

5. 学生评论者:当一个团体参与演出时,其他团体可以通过给出他们的反馈和“中国英语”使用的建议来观察和批评。

6. 班级管理:在故事小组开始工作之前,必须给出适合和准确的故事指示。责任可以分配,班级管理的各个方面都必须得到处理。

7. 即兴发挥:要求学生尽可能记住对话。如果他们忘记了角色的确切单词,应该鼓励他们在表演时即兴创作自己的对话。

建议的教学活动分为三大课堂互动阶段:预备阶段(或课前阶段)、演示阶段(或文本处理阶段)、后续阶段(或课后阶段),大多数例子都是以中国成语故事为基础,为了对近现代新出现的“中国英语”语言和文化内容的学习,可以适当的创作一些现代故事。

(五)研究结果

本次研究共发放调查问卷121份,有效问卷117份,共有3名学生没有提交问卷,1名学生的问卷为无效问卷。

1. 学生们对“中国英语”的了解程度

从问卷的统计结果来看,在进行教学改革之前,学生们普遍对于“英语通用语”和“中国英语”不了解。其中,认为自己对“英语通用语”了解的只占4%,对“中国英语”了解的占11%。其中,能够区分“中国英语”和“中国式英语”的,只占7%。以上的数据说明,目前大学英语教学中,学生对英语通用语的发展普遍缺乏了解,对“中国英语”的知识摄入很少。

但是对于第四个问题,77%的学生都表示,目前大学英语课堂中有关中国语言和文化的知识,不能满足他们的学习要求。有12%的学生认为,在全球化的背景下,要更多的学习西方国家的文化,中国文化的学习没有必要。11%的学生认为,他们可以通过课外阅读的方式获取中国语言文化知识。在回答第五个问题时,只有13%的学生认为自己能够用英语流利的表达有关中国文化的话题。在回答为什么不能流利回答的原因时,学生给出了各种各样的原因,包括,中国文化的内容不重要,课本中中国文化内容少,自己词汇量小,课堂焦虑感等各种原因。

2. “中國英语”的掌握情况

从上表可以看出,学生们对于具有中国特色的英语词汇表达能力较差。其中的相声,年画,乐府,八股文, 儒教属于中国传统文化的翻译,翻译正确率均低于30%。大锅饭,大跃进,合资企业,希望工程属于我国解放初期或者改革开放初期出现的现象,除了合资企业达到60%以上,其他词汇的翻译正确率也均低于及格水平。

为了进行对比,第二部分采用了一些最年来的政治热点词汇或者与中国现代文明相关的一些汉语词汇翻译。令人欣慰的是支付宝,一带一路二个词汇,均达到了及格水平,学生们对支付宝一词的熟练可能是与支付宝在人们生活中地位的提升有很大关系,而一带一路也是大学课堂上老师经常提及,电视媒体中经常出现有关,但是供给侧,点赞,顺风车等重要词汇的翻译均没有达标。

以上的统计结果说明,现在的大学英语教学中,有关中国英语的学习还处于基础阶段,远不能达到教育部2017版《大学英语教学指南》中所规定的“增强国家语言实力,有效传播中国文化,促进与各种人民的广泛交往,提升国家软实力”的要求了。

3. 学生们对于“中国英语”教学的反馈

在将Nandita Satsangee和Vasundhra Saxena的“互动教学法”理论应用在大学英语教学改革中,并通过讲故事的方法对学生“中国英语”进行训练以后,笔者对学生进行了第三部分的问卷调查。对于第一个问题“你是否认为新的英语教学方法对你的学习有帮助,为什么?”88.9%的学生都选择了“是”,在回答原因的时候,学生们大都给出了“提高了自己的英语学习兴趣”,“比传统的英语教学更具有挑战性”,“自己更喜欢中国文化了”,“提高了自己的英语表达能力”等积极的回答。

对于第二个问题“你认为‘中国英语’的学习是否有必要,为什么?”的时候,91.4%的学生都选择了“是”。他们提到的最多的理由包括,“更方便给外国人介绍中国文化”,“提高了自己的民族自豪感”,“中国文化对世界很重要”,“中国的经济地位越来越高”等答案。

对于第三个问题“你对新教学方法有什么好的建议?”学生们给出了很好的建议和意见,有一些建议很有建设性,有利于进一步完善笔者的教学改革。例如,有学生提到了课后收集“中国英语”的翻译资料,由教师组织进行“中国英语”知识大赛的倡议。有学生提出的“对现有的大学英语教材中具有故事情节的课文进行重新改编,以讲故事的模式进行授课”等建议,都扩展了笔者的教学思维,达到了教学相长的目的。

五、结语

学好“中国英语”是我国在国际上讲好中国故事,发挥中国软实力的必要过程。然而目前“中国英语”的研究在国内尚未引起足够重视,如何系统化的学习“中国英语”?甚至,有没有必要在大学英语课上学习“中国英语”,学术界还没有定论。本文对“中国英语”的特征和在中国的发展进行了分析,并尝试性地将其纳入大学英语教学中,以期获得学生的认可,并提高其用英语表达中国语言文化的能力,结果证明,这种教学方法是可行的。但本次教学改革试验范围偏小,改革也主要侧重于“中国英语”的语音方面的练习,而“中国英语”中的写作教学,文化教学,非言语交际的训练虽有涉及,但是训练不多,希望其他专家、学者进行更为深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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