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龙 易声耀 马娇 沈超 彭金艳
摘要:创新分为激进式创新与渐进式创新两大类,地方、企业生产中大多数创新为渐进式创新。文章论述了创新的内涵和类型以及地方和企业生产中大多数创新的模式。职业教育体系主要关注职业劳动力,他们是训练有素的生产一线的技术员工。他们参与生产和研发活动,将技术物化为产品,在创新体系中具有独特的作用,职业教育在创新活动中的主要作用是:进行技术传播与扩散;完成技术应用;参与生产研发;参与地方性、区域性的创新体系的创新活动。文章最后强调,职业教育在国家创新体系中的作用不可小觑。
关键词:职业教育;国家创新体系;渐进式创新;激进式创新
现代创新文化意识在某种程度上不免悖论。一方面,肯定了渐进式创新对经济增长的重要贡献,不仅是发达经济体中最大的就业市场和产出泉源,而且在创新收益中占据了半壁江山;创新文化明确显示了在技术生产、贸易中职业技术员工在设计、安装、调试、操作和维护基本设备、软件和消费品方面发挥着举足轻重作用,在变革中具有潜在重要性。另一方面,创新文化在很大程度上又低估或忽视了劳动力在创新中的作用,这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尽管技能和技能培养的重要性客观上暗含于整个创新文化氛围之中,但在有关创新研究的传统和历程中,却很少有文献明确关注技能和技能的培养;对知识经济劳动力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高端技术人才、专家和高级管理人员身上,对研发型劳动力研究的目光也主要聚焦于科学家和工程师身上[1]。事实上,20世纪以来世界经济、社会、科技突飞猛进向前发展,除了那些石破天惊的重大突破外,那些无数个如细水长流般缓慢变革的作用也是不能忽视的。在这一过程中,高等教育对于创新的贡献被充分给与了肯定,然而,关于职业教育在其中的创新作用的关注程度,国外虽已经有少量的研究[2-4],但远远不够。在我国,职业教育的存在通常意义上只作为一种解决劳动力就业的手段,大多数人不会将它与创新的概念连在一起,研究其创新作用的文献极其稀少。总之,职业教育在创新体系中的作用,在世界范围内都或多或少被低估了。为此,文章在阐明创新概念的基础上,试图论述职业教育在国家创新体系中的作用。
一、创新的类别与模式
(一)多维度的创新基本定义
创新的定义有多种。汉语词典这样描述:创新是以新思维、新发明和新描述为特征的一种概念化过程。包含三层含义:第一,更新;第二,创造新的东西;第三,改变。从互联网上搜索这一关键词,得到的是从哲学、社会学和经济学三个维度的解析[5]。
从哲学维度说,创新是一种人的创造性实践行为,需要对事物和发现的利用和再创造,特别是对物质世界矛盾的利用和再创造,这种实践的目的是增加利益总量。人类通过对物质世界的利用和再创造,制造新的矛盾关系,形成新的物质形态。
从社会学维度说,创新是指人们为了发展的需求,运用已知的信息和条件,突破常规,发现或产生某种新颖、独特的有价值的新事物、新思想的活动。
从经济学维度说,创新是指以现有的知识和物质,于特定的环境中,改进或创造全新的事物,但又不局限于各种方法、元素、路径、环境等,并能获得一定有益效果的行为。教育学上所说的创新,更多的是在经济学概念上的意义,它起源于奥地利经济学家熊彼特(Schumpeter)的经济发展理论。熊彼特提出:创新即指将一种全新的生产要素和生产条件的“最新结合”引进生产体系。概括为五种情况:引进一种全新的产品;引进一种全新的生产方式;开辟一个全新的市场;获得原材料或者半成品的一种全新的供应来源;形成全新的组织形式。这一创新概念包含的范围很广,涉及到技术性变化的创新及非技术性变化的组织创新。
此外,国际经合组织的奥斯陆手册将创新定义为:创造一种新的产品、新的服务、新的工艺过程、新的营销方法、新的商业实践的组织方法、新的生产场地、新的外部关系等;或是现有产品或服务质量的显著提高,现有事物的改进。一些公司的支出被认为是实施创新活动的指标。包括研发开支、引进新产品、新服务、新工艺、新软件等;包括试制产品、取得专利、技术许可证、商标等;引入业务改进系统与引入创新相关的员工培训等等。因此,创新活动的范围非常广泛,相应地实施创新的劳动力技能范围也很广泛[6]。
(二)激进式创新与渐进式创新
按照创新的规模、程度、目的等的不同,创新的分类有多种。而使用比较广泛的是根据创新活动目标和结果的不同,将创新分为激进式创新和渐进式创新两大类。弄清渐进式创新与激进创新之间的区别对于理解技术进步的速度和幅度的变化的原因非常重要,因为两种类型的创新形式体现了不同的知识投入组合,并对经济和实施创新的生产或服务单位产生极为不同的结果[7]。
激进式创新是对产品或服务导向重新确定的过程,是框架的根本变化,是做之前从未做過的,在这个过程中产品或服务将完全改变;渐进式创新则是对产品和服务的现状进行改良,是在既定解决方案、框架内的进一步提高,将已经做过的做得更好。
在生产领域与服务行业,激进式创新通常在整个发明的过程中,在与潜在市场的规模关系中,甚至在与潜在市场本身的存在上都承受着很大的不确定性。市场机会需要很长时间才可能得以捕捉和利用,主要是因为最初的创新还需要一系列后续的互补创新,通常需要较长时间才能得以实现。同时,激进式创新也是一种颠覆性行为。按照熊彼特著名的说法,它刮起一阵“创造性破坏的狂飚”,而使现有的市场、产品、生产系统和技术统统成为多余[8]。在上个世纪中叶,它们主要是政府或私人大规模投资的基础和应用研发的产物,因此,也是高水平的科学和工程技术的产物。相比之下,渐进式创新却是对现有产品进行无数次的细微改进和完善,每一项或许只具有很小的意义,但累积起来却具有重大意义。
渐进式创新原则同样适用于过程创新,如材料和元件的持续改进和优化、成本的降低等,这些创新虽然细小,容易被人忽视,但也都关乎公司和公司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竞争的成败。渐进式创新通常是使用现有技术和标准来改进现有产品、服务和生产过程,具有更加可预测的开发成本和市场潜力,而且一般不需要大量投资来开发或实施,因此,可以更广泛地为地方的区域型经济,为企业和公司所承受。再者,渐进式创新通常是作为产品或服务的用户或生产一线员工的启发和推进的产物。澳大利亚学者达尔曼(Dahlman)和尼尔森(Nelson)说:“通常在车间进行的小的渐进式的变化对累积生产力的影响可能比原初引入重大技术的影响要大得多”[9]。
激进式创新和渐进式创新是相互关联的,它们在创造完美物资世界和服务的过程中分别承担着不同的功能。前者通常以非常原始的状态进入世界,创造出“有”;后者则是一个广泛的持续的改进过程,其细节在发明时几乎不为人所知,但它最终将“有”塑造成“完美”。激进式创新和渐进式创新的这种相互关联性,大大扩展了技术的应用范畴。
渐进式创新的重要意义在于它不否定突破性创新和重大发现的重要性,但在社会的演进中,其实大多数创新都是渐进式的。渐进式创新大多是由分布面极广,有如职教对象这样的芸芸大众完成的,包括产品、过程、方法等方面的改进。因此,广泛分布和贮存的能力要素和人力资源投资是渐进式创新的基石。
(三)企业和地方的主要创新模式
迄今为止,基于创新的定义来看创新文化史,有两点启示。第一,包括职业教育训练在内的各种技能、知识和职业都参与了创新。第二,现代的创新研究表明,微小的改进和逐步优化是技术变革的主渠道,一线生产人员在这一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9]。
工业发达国家的一些学者的实证研究表明,渐进式创新在企业和地方性、区域性的创新和研发活动中占居主要地位[6]。绝大多数地方和企业反映,他们的创新活动主要涉及模仿或整合同类公司或其他行业的改进措施,只有不到1%的地区和机构认为他们的创新活动是全新的和颠覆式的。地方和企业认可的最常见的创新思想几乎都来源于公司内部、客户、厂商,甚至来自竞争对手[7]。其中,职业教育和培训对此的贡献不可小觑,而其它来源于如大学、研究机构的却并不多见。更广泛地说,地方和企业的创新活动主要不是发生在研发相对密集型的领域,而是集中在一系列中低技术活动中[8]。这种情况下的创新只能是渐进式的,因而特别适合职业教育在其中做出一番贡献。
二、职业教育在国家创新体系中的作用
目前,世界各国职业教育培训体系非常多样化,其职能也非常丰富与分散。主要工业国家将职业教育培训体系广义地定义为由公共和私营实体部门提供的继续教育、非大学教育和培训等面向就业的教育。该体系对智能劳动力的教育和培训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世界著名的“德国制造”和“日本制造”,无不依赖于这些国家先进的职业教育体系。
在德国,学生中学毕业后,只有30%的愿意升入普通大学,而70%的选择接受职业教育。世界著名的德国双元制职业教育体系培训出无数高素质高技能的生产一线员工,打造了诸多诸如西门子、宝马、奔驰、拜耳、阿迪达斯、汉高等世界著名的“德国制造”品牌,使“德国制造”生产的机械设备、汽车、工具等高质量产品在世界上享有盛誉。德国双元制职业教育体系被称为德国经济腾飞的秘密武器,甚至成为德国政治和经济的重要支柱,成为国家创新体系中不可或缺的成分。
“日本制造”也毫不例外地得益于其横向贯通、纵向交错的国家高等职业教育体系。这一体系拓宽了职业学校学生进入更高教育层次学习的通道,极大地满足了社会成员获取继续教育和再就业的多样化需求。既适应社会劳动力市场的需求,同时又合理地培养了各类实用型高技能技术人才,壮大了国家创新体系,推动着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
此外,职业教育在国家的产品品质创新和质量保证体系中发挥重要作用的典型国家还有美国、英国、澳大利亚、芬兰、荷兰、西班牙等。由于国家体制的差异性,职业教育在国家创新体系当中所发挥的作用也各具特点。研究梳理可得,高素质的职业教育对创新的作用主要体现在技术传播与扩散、直接生产中技术应用、参与高质量产品研发以及丰富地方创新体系等多个领域,是参与渐进式创新的主力大军。
(一)职业教育是技术传播与扩散的生力军
知识传播和扩散体系是国家创新体系的不可忽视的组成部分。在知识型社会,技术创新不仅取决于知识的存量及生产的规模,同样取决于对知识存量的利用方式和应用效率。知识基础和创新的扩散,都要求拥有一个良好的知识传播和扩散体系。
技术传播包括技术信息的传播和技术知识的传播,以及用户随后采用的新工艺和技能。在许多情况下,传播的技术并非一定是最新技术,也不一定就是最先进的,但它们对某一用户来说往往是最新的。
创新和技术传播有许多渠道,职业教育体系在传播实用技能、巩固知识、提高劳动力的“吸收能力”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职业教育培训部门传播的技术不一定是真“新的”或真“先进的”,关键是它对用户来说是“新的”。企业的创新体系就符合并需要这种渐进式创新和技术知识传播的模式。职业教育教学机构在技术扩散方面有许多得天独厚的優势,与大学相比,他们在服务经济发展方面的目的和作用更为明确。在职业教育和培训部门内,他们非常注重满足工业企业的需求,特别是职业院校所在地区学生的特殊需求。此外,职业院校通过培训员工的角色与工业企业的投资活动有直接联系。由于这种响应能力,可以及时定制和修改培训规划和规模,与当时当地快速发展的经济密切相关,职业教育院校可以说比大学具有更大的适应性和灵活性。
职业教育机构在技术传播方面有三种不同角色:通过教学进行技术传播。在国家创新体系中,职业教育机构的首要作用是向智能劳动力传授实践技能和支持生产过程的知识。职业教育体系可以充当技术中介。职业技术院校在其作为中介机构、为企业与企业之间、服务与服务之间的彼此联系和紧密技术合作搭建桥梁,在鼓励技术转让和信息交流方面也具有不可低估的作用。例如,一些职业教育的教师推动使用院校作为外来设备和软件供应商的展示场地,以向当地企业展示其产品。在一些没有大学或其他公共科学研究机构的地区,职业院校就是技术专业知识的主要策源地。
首先,教育的一般属性决定了职业教育是教育人、培养人的社会实践,传播知识是其首要职责。作为国民教育系统中与国家经济建设联系最为紧密、最为直接的教育类型,职业教育理所当然地成为知识传播与扩散体系的重要渠道。如果说知识和技术创新是知识经济能够实现的前提条件,那么知识传播和扩散则是实现知识经济不可或缺的重要手段。离开了职业教育与训练培养的千千万万训练有素、技艺精湛的一线员工,知识经济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创新也就注定要成为空中楼阁。
其次,职业教育机构的这些角色对于中小型雇主尤其重要,这些雇主对技术和创新的要求还处在一个比较低的层次,根本不会触及前沿科技,甚至缺乏有效地适应现有技术和技能的能力。
(二)职业教育是技术应用中的主力大军
知识应用是实现创新必不可少的因素。知识的应用当然可以产生激进式创新,但更多的是带来渐进式创新。在科技高度发达的现代,任何领域的创新起点都是非常高的。没有丰富的知识参与其中,就不可能有所突破,没有高技术应用的创新肯定不是真的创新。知识的广泛应用才能使知识经济最终达成目的。科學技术只有通过运用,才能最终转化为有效的生产力。正是一线的技术员工应用知识和技术技能从事创造性的劳动,将知识、技术、技能最终物化为产品。美国学者斯蒂芬(Steven)等人在提交给美国国家科技委的创新研究报告中提出:“公司中劳动力的角色正在发生变化,工人与专业人员的区别正逐渐变得模糊。由于知识的不断丰富和技能的不断更新,工人们在创新活动中的表现也毫不逊色,已经成为极有价值的创造者、贡献者。在正规的研发设计之外,有很大一部分的创新实践活动更存在于动手的操作之中。”该报告还说:“使经济能够正常运转起来的正是受过良好教育与训练的广大一线员工。根据对技术含量要求高的诸多行业的调查报告得出这样的结论:缺少训练有素的员工,是影响甚至损害创新活动的一个关键因素。因此,必须更加重视生产一线科技员工的培养与再培养[10]。”这充分体现了当今时代知识应用的重要性。
职业教育在知识应用体系中的重要作用首先充分体现在其育人功能上,同时也与其的技术技能性密不可分。主要由职业教育这一教育类型培养出的一线技术、技能型员工,组成了使来自科研成果的工程设计、工程规划、产业决策物化为产品形态的主力大军。作为当今科技转化为现实世界有效生产力的知识使用者,生产一线的员工必须具备较高的素质条件,概括起来包括:掌握一定的专业理论知识;掌握创造性工作的实践及操作技能; 拥有综合运用专业知识和实践及操作技能解决具体问题的能力。随着科技的向前发展,对职业教育提出的要求将越来越高[11]。
目前,生产一线就业人员的素质不高,成为一个瓶颈,严重制约了我国技术应用和新产品开发的能力。我国已制定了“中国制造2025”的近期宏伟蓝图,要实现这一伟大目标,一个重要措施就是大力发展职业教育,同时提高职业教育的办学质量和教学水平,进而提高知识应用体系的应用、吸收和转化效率,把目前比较沉重的人口负担优化为巨大的高素质人力资源优势,壮大国家创新体系。
(三)职业教育逐渐成为科学技术研发活动的有生力量
科学技术研发的活动中涵括了激进式创新和渐进式创新,但研发的主要目标更多的是直指激进式创新。随着职业教育的进一步发展和其教育水平的提高,它的职能也在不断拓展。尽管过去其主要的功能是参与渐进式创新,但现代高质量的职业教育不仅可以参与激进式创新,而且在其中占有相当大的比重。澳大利亚学者怀廷汉姆(Whittingham)发现,应用研究和开发以前并不是职业教育系统擅长的、享有盛誉的领域,但这种状况现在正在许多职业院校发生改变。接受过职业教育的劳动者不仅大量充当生产一线的员工,他们中也有许多直接参与研发创新活动。怀廷汉姆说:“这是一种具体的、有巨大潜能、但未经过充分利用的职业教育能力,可以更充分地加以发展和利用,以丰富国家的创新能力”[12] 。据怀廷汉姆等人的研究发现,在欧盟、澳大利亚等西方工业国家,大约有45%的企业研发人员由富有资质的职业教育的员工组成,其中大多数为技术人员和商贸人员。他们在研发领域里能够得心应手,得益于他们特殊的实践技能、知识和解决问题的方法。
近年来,我国各高职院校正逐步开展创新创业教育,并将创新创业教育贯穿于高职人才培养的全部课程和全过程,通过校企协同、政校协同、建立孵化基地等多种渠道全方位地开展创新创业活动。国家通过举办正式的“双创”竞赛活动促成高职院校和学生浓烈的创新创业环境氛围,强有力地培育和提升了高职学生的创新创业素质,包括创新精神、开拓精神、创新思维、创新意识、创新能力、创新技能、创新品质、事业心、进取心以及开创某项事业、策划某项活动或推广某项产品的能力等[13]。具备了这些职业素养的优秀高职毕业生,是完全可以参与和主持激进式创新活动与事业的。
(四)职业教育丰富和壮大地方创新体系
地方性的、区域性的创新体系是国家创新体系的各个组成部分。 由于地区之间存在着政治、财政、基础设施、自然环境、宗教及文化等诸多方面的巨大差异,创新文化的氛围和水平必然也有所不同。这必然吸引众多的创新体系研究人员将眼光移到地方性角度来探讨这种微观层次的创新发展作用。1996年,英国卡迪夫大学学者库克(Cook)出版《地区性创新体系:全球背景下地方政府管理的作用》一书,对地方性、区域性创新体系的概念作了全面而详尽的界定[14]。他认为,地区性创新体系主要由这样一些在地理上相互分离而又相互关联的生产企业、高等教育机构和科学研究机构和团体等构成的地区性组织体系。其创新体系研究的政策性的适用范围更加广泛。而国家创新能力也正是各地区性创新能力的集成,并由各地区性创新能力得以体现出来。
职业教育本质上是地方性的,与地方的区域经济连为一体,就像一对连体姊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职业教育在地方创新体系中的作用,也是其在国家创新体系中作用的具体而细微的体现。地方创新体系的建设,一定离不开职业教育。国家发展职业教育,其出发点和落脚点都主要集中于为地方的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服务,并且解决当地劳动力的就业问题。因此,职业教育主要为地方经济建设提供对口人才和技术的支援,以推动地方的社会进步。各个区域政治、经济、文化上的差异决定着各地职业教育的特色。国家现行法律和政策规定赋予了地方发展职业教育的主体责任与义务。这为地方政府发展职业教育提出了要求,也为之提供了动力泉源。同时,要办好职业教育,也必须仰仗地方的优势条件,依靠地方政府的大力支持。因地制宜地发展职业教育。
文章旨在论述职业教育在创新中的作用和意义。事实上,职业教育的作用和贡献并不局限于上述几条。由于历史的原因,这一主题引起的重视程度还不够。正如澳大利亚一位学者所说:“职业教育与创新的主题是一片重要的、富饶的研究领域,但同时又是一片并不发达的研究领域”[15]。这在我国尤其如此。因此,研究中要充分发现它的作用,进而利用它来为经济建设服务。但也不要夸大职业教育在创新中的独特作用,因为企业在复杂的制度生态中运作,这种制度可以鼓励和促进创新,但也可能阻碍企业及其员工进行创新。重要的是营造一个有利于各类员工积极參与其中,充分施展聪明才智展开创新活动的制度生态。《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 年)中制定了推进和完善国家创新体系的15年规划,其中有: 建设以企业为主体、产学研结合的技术国家创新体系; 建设科学研究与高等教育有机结合的知识国家创新体系; 建设各具特色和优势的区域创新体系。建设社会化、网络化的科技中介服务体系等。我国的职业教育在这些方面都大有用武之地,也完全可以发挥重大作用。办好职业教育,特别是高等职业教育,可以较大幅度地提升国家创新能力,进而提升国家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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