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振东
(山西省社会科学院 文学研究所,山西 太原 030006)
《弟子职》用韵及清代学者的相关研究
耿振东
(山西省社会科学院 文学研究所,山西 太原 030006)
《弟子职》是上古时期的有韵之文。由于汉语语音的变化,后人读起来已有许多地方失韵。于是有人提出叶音说、方音说,牵强附会以使其合韵,这些方法在之前有可能得到认可。但随着近现代音韵学的发展,人们不仅对上古语音系统产生更全面的了解,还可以利用国际音标对上古音进行拟音。而拟音的结果,完全证明了其上古有韵之文的事实,从而也证明了叶音说、方音说是错误的。清代学者对《弟子职》用韵问题做出一些探索,但良莠混杂,需要我们进一步辨析。
《弟子职》;用韵;叶音;方音
《弟子职》是一篇上古时期(秦以前)的有韵之文。由于汉语语音一直处在不停的变动之中,唐宋以来学者接触《弟子职》的时候,某些字的读音已经发生了变化,于是造成《弟子职》这篇有韵之文在诵读时时而合辙时而出辙的现象。从唐代尹知章的注解中,看不出他对该篇合辙押韵问题的任何关注,但南宋朱熹已经注意到《弟子职》的用韵问题了。
朱熹在注解《弟子职》时,时常用到叶音法,如“闻义则服”:“服,叶蒲北反。”“然者处下”:“下,叶音户。”“横于坐所”:“所,叶疏果反。”“各就其友”:“友,叶音以。叶上章。”“各长其仪”:“仪,叶五何反。”有时,朱熹不知某字应叶何音,不能断定该句是否用韵,便直接给予说明,如“告具而退,捧手而立”:“二句用韵不,叶未详。”*朱熹《仪礼经传通解》“学礼二”之“弟子职”,南康旧刊本。朱熹注解《弟子职》,为什么要提到叶音呢?关于叶音,是后人理解的古人作诗为了合辙押韵而临时改变某些字的读音的用韵法,叶音的说法自南朝沈重提出后,后世不少学者表示赞同。实际上,叶音说是不正确的,它是后人不了解语音的历史变化,以为今音即古音的错误观念造成的。但我们避开朱熹叶音说正确与否的问题,单从他以叶音为《弟子职》注音,并极力说明《弟子职》前后文句合辙押韵看,朱熹至少是把《弟子职》看作一篇有韵之文的。有趣的是,朱熹使用叶音法解释《弟子职》用韵固然不正确,但他用叶音法标注的某些字的读音却与这些字的古音暗自相合。这说明朱熹虽为叶音法所蔽,但凭借他对上古诗文的熟悉和对上古用韵的揣摩,无意中却揭示了《弟子职》某些字的上古读音。
朱熹之后,关注《弟子职》用韵的人逐渐多起来。吴澄说:“管氏书载《弟子职》一篇,句四言或五言、六言,皆韵语,句短而音谐。盖取其诵读之易而便于童习也。”*黄彭年《考证》引吴澄说,庄述祖撰《弟子职集解》(附黄彭年《句读》《考证》《补音》),清光绪十四年江苏书局刻本。明代朱长春说:“《弟子职》是古左塾师学规,以养蒙求者,故韵格相叶,便于童儿课读。”*朱长春《管子榷》“弟子职”题解,明万历四十年张维枢刻本。清代黄彭年《弟子职句读》,不仅对全篇用韵作出标记,还用叶音法标注某些字的读音。如标注“闻义则服”之“服”为:“叶音弼”,标注“颜色毋怍”之“怍”为:“叶音窄”*黄彭年《弟子职句读》,庄述祖撰《弟子职集解》(附黄彭年《句读》《考证》《补音》),清光绪十四年江苏书局刻本。。任大鹤虽也认为《弟子职》是一篇古韵文,但不同意前人的叶音法。其《弟子职选注后叙》说:
《弟子职》……合韵字音,多谐于古,不合于今。诸家不得其解,一委之协,善乎?明闽人陈季立第之言曰:古无协音。《诗》之韵,即是当时本音。何者?古经全用韵者,《易》与《诗》也。当时作者,胡不尽取音之类者用之,而必旁取乖异,糅入其中,以愚后人?岂非吊诡之尤?且何以时、地、人各不同,而《诗》《易》互证,若合符契?其为本音灼然何疑?而《管子》此篇亦云*任大鹤“自叙”,任大鹤《〈弟子职〉选注》,清道光五年成都龙氏敷文阁刊本。。
对于那些表面上不合韵的字,任氏或用“读若”,或用反切,或用直音,一一注明其上古读音,而决不采用叶音标识。任氏之后,许瀚对《弟子职》用韵情况做出详细解说。
随着近现代音韵学的发展,人们不仅对上古语音系统有了更全面的了解,还可以利用国际音标对上古音进行拟音。下面依郭锡良《汉字古音手册》,先对《弟子职》句尾用字在上古时期所隶属的声母和韵部作描述,再用国际音标拟音*表格中的字依文本顺序,先由左向右,再另起一行继续由左向右,依此类推。。
依上表,《弟子职》全篇用韵的韵文特征很清晰地展现在我们面前了。需要说明的是,区分特定汉字在上古时期所属韵部及上古读音,是一件复杂且带有一定难度的事情,且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看法。以上分析意在提供一个参考,它们并不是定论。
(一)任大鹤《弟子职选注》*本小节凡征引任大鹤《〈弟子职〉选注》的选注条例,若无特殊说明,均来自任氏《〈弟子职〉选注》清道光五年成都龙氏敷文阁刻本。行文中,不再一一注其出处。
任大鹤,山东高密人,约生活于乾隆、嘉庆年间。《弟子职选注》是其“讲读之余”,因感于张尔岐、王元启的《弟子职》注解“尚有未安”,而“校比诸家,择从其善,间亦弥缝其阙”,“以为课幼者助”的一部撰著*任大鹤《叙》,任大鹤《〈弟子职〉选注》,清道光五年成都龙氏敷文阁刊本。。
在《弟子职》用韵问题上,任氏还提出方音说。在任氏看来,那些在还原古音后仍不能押韵的字,在最初产生时却是押韵的,因为最初的创作者是带着一定的方音成份去选择用字和用韵的,方言区外的人不觉得有韵,而对于方言区内的人,读起来却是朗朗有韵的。如“错总之法,横于坐所。栉之远近,乃承厥火。”任氏认为:“火,古音毁;所,古音缩,于韵不谐。兹竟通押,一如今音。盖说方音之不免者。”从古韵来讲,任氏的方音说或可成立,但就《弟子职》而言,他的方音说有明显的不足,因为《弟子职》并不是通篇只押固定的一个韵,即一韵到底,而是时常换韵。某个字与上文不押韵,却有可能与下文押韵。此外,《弟子职》多押二句韵,亦偶押三句韵。如果把三句韵当作二句韵,就会出现以三句韵第二句的句末用字,与前后韵脚对照以确定是否押韵的错误做法。混淆二句韵和三句韵,是不能说明其用韵实际的。任氏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两点。以“火”“所”为例。《弟子职》原文为:“错总之法,横于坐所。栉之远近,乃承厥火,居句如矩。蒸间容蒸,然者处下,奉椀以为绪。”其中,所、火不押韵,是由于该文二句韵和三句韵混用。“火”字在句中,任氏在断句上出现问题,错把“火”字当成了句末用字,于是出现他说的火、所“于韵不谐……盖说方音者不免”的现象。事实上,该文前后为二句韵、三句韵、三句韵格式,其韵脚分别为“所”“矩”“绪”。联系前面的用韵列表,“所”“矩”“绪”均押鱼部韵,并没有“于韵不谐”的现象。由于不了解《弟子职》用韵规律,于是把自己认为的《弟子职》某些不押韵之处用方音说解释,这种做法是有待商榷的。
(二)许瀚《〈管子〉弟子职篇韵说》*本小节凡征引许瀚《〈管子〉弟子职篇韵说》的选注条例,若无特殊说明,均来自许瀚《攀古小庐全集》,齐鲁书社1985年版。行文中,不再一一注其出处。
许瀚(1797—1866),山东日照人,道光十五年(1835)举人,官峄县教谕。史载:“博综经史及金石文字,训诂尤深。至校勘宋、元、明本书籍,精审不减黄丕烈、顾广圻。”[1] 13231著有《古今字诂疏证》《攀古小庐杂著》等。其《弟子职》研究主要体现为《〈管子〉弟子职篇韵说》。
许氏在著《韵说》前,大概读过任大鹤《〈弟子职〉选注》。在《弟子职》用韵问题上,他摒弃任氏的方音说,对《弟子职》所有的用韵进行了较细腻的梳理。在清代《管子》学史上,许氏《韵说》是《弟子职》用韵研究方面不可多得的力作。
《弟子职》全文共计159句,作为韵文,显然不可能均为整齐的二句韵,其中必有三句韵者,许氏对这一点非常清楚。他说,此篇“或二句韵,或三句韵,或连句韵,间句互韵,无定式”[2]148。根据道光二十九年许氏《弟子职》张穆写刻本牌记“◎为韵,●为部,□为句中韵及隔句用韵”*许瀚《弟子职篇韵说》,许瀚《攀古小庐全集》,齐鲁书社1985年版,第154页注。的说明,可知许氏不仅区分不同的用韵方式,还对各韵所属韵部作出标识。下面,我们依《攀古小庐全集》本对其简记如下*许瀚《弟子职篇韵说》,许瀚《攀古小庐全集》,齐鲁书社1985年版,第148—154页。个别地方的标点有改动,如“若有所疑”后原为“.”,改为“。”。“跪坐而馈”后原为“,”,改为“。”。对于个别漏标错标◎●的地方,根据其对用韵所属韵部的说明有所增补。:
……教,……则◎。……虚,……极◎。……之,……服◎。……悌,……力◎。……邪,……直◎。……常,……德◎。……齐,……式◎。……寐,……饬◎。……习,……翼◎。……解,……则◎●。——“此古之部韵也”
……事,……作◎。……漱,……恪◎。……盥,……作◎。……盥,……席◎。……坐,……敬,……客◎。……师,……怍◎●。——“此古鱼部韵也”
……纪◎,……始◎。……然,……否◎。……作,……已◎●。——“此古之部韵也”
……行,……纪◎。……者,……始◎。……席,……起◎●。——“此古之部韵也”
……客◎,……作◎●。——“此古鱼部韵也”
……让◎,……行◎●。——“此古阳部韵也”
……命◎,……在,……命◎●。——“此古真部韵也”
……业,……疑◎,……之◎。……起◎,……时◎●。——“此古之部韵也”
……食,……馈◎。……漱,……馈◎。……食,……悖◎●。——“此古脂部韵也”
……食,……鳖□,……羹◎。……别□,……前,……方◎。……卒□,……浆◎●。——“此古阳部韵也”, 鳖、别——“此与羹、方间韵”,“此古祭部韵也”
……退,……立◎●。——“此古脂部韵也”
……斗□,……豆□●。——“此古侯部韵也”
……匕,……贰◎,……视◎●。——“此古脂部韵也”
……齿◎,……始◎。……跪,……纪◎●。——“此古之部韵也”
……食,……彻◎。……漱,……祭◎●。——“此古祭部韵也”
……命,……食,……要◎。……席,……擥,……手◎。……膝,……肘◎。……饱◎,……手◎●。——“此古幽部韵也”
……席◎,……作◎。……降,……席◎。……馈,……客◎●。——“此古鱼部韵也”
……器◎,……立◎●。——“此古脂部韵也”
……道◎,……盘,……肘◎。……洒,……手◎。……揲,……帚◎●。——“此古幽部韵也”
……立,……忒◎。……箕,……侧◎●。——“此古之部韵也”
……纪◎,……始◎●。——“此古之部韵也”
……折◎,……彻◎●。——“此古祭部韵也”
……退◎,……内◎●。——“此古脂部韵也”
……之◎,……己◎,……箕◎。……作,……辞◎。……立,……之◎●。——“此古之部韵也”
……立◎,……稽◎●。——“此古脂部韵也”
……礼◎,……火◎●。——“此古脂部韵也”
……坐,……法,……所◎。……近,……火,……矩◎。……蒸,……下◎,……绪◎。——“此古鱼部韵也”
……烛◎,……栉,……烛◎●。——“此古侯部韵也”
……者◎,……栉,……去◎●。——“此古鱼部韵也”
……息,……起◎。……席,……趾◎。……请,……否◎。……息,……友◎●。——“此古之部韵也”
……磋◎,……仪◎●。——“此古歌部韵也”
……始◎,……纪◎●。——“此古之部韵也”
依许氏标识,《弟子职》有许多三句韵,如:“趋进受命,所求虽不在,必以反命。”“凡置彼食,鸟兽鱼鳖,必先菜羹。羹胾中别,胾在酱前,其设要方。”“右执挟匕,周还而贰,唯嗛之视。”“先生有命,弟子乃食,以齿相要。坐必尽席,饭必奉揽,羹不以手。”对于这些三句韵,除了许氏指出的“与羹、方间韵”的“鳖”和“别”*许瀚《弟子职篇韵说》,许瀚《攀古小庐全集》,齐鲁书社,1985年,第150页文中夹注。,其他是不能依第一句或第二句句末用字作为用韵与否的标准的。《弟子职》全篇“席”字共出现六次,除两个“席”字作为连句韵出现、一个“席”字作为二句韵出现外,其他三个均是作为首句句末用字出现的。对于这三个首句出现的“席”字,可以不押韵,从上下文来看,它们也确实不押韵。而任大鹤《弟子职选注》于“坐必尽席”注:“席,古皆祥勺反,惟此篇此韵及后‘枕席’,字又如今音,所谓不能尽改方音也。《易》《诗》亦间有之。”*任大鹤《弟子职选注》,清道光五年成都龙氏敷文阁刊本。此处的两“席”字分别为三字韵和二字韵的首句用字。以方音说牵强全篇的用韵,并不符合《弟子职》实际,许氏关于用韵的说明足以弥补任氏的不足。
依许氏的用韵标识,《弟子职》有许多连句韵,它们与二句韵、三句韵一起,共同印证了《弟子职》的韵文性质。更重要的是,许氏还对众多用韵依上古韵部作出分类。他依照古韵二十一部的分类法,将《弟子职》用韵划归为之、鱼、阳、真、脂、祭、侯、幽、歌九部,并联系上古文献,对一些较难辨析的字音作出说明,如许氏释鱼部韵用字:“作怍乍声,与胙阼酢同例。恪客各声,与路赂辂同例。席庶省声,《诗》三见,《礼记》三见。者,古文旅声,《诗》六见,《大戴礼》《楚词》各一见。下,古读如虎,《诗》十八见,《易》十八见,《楚词》十一见,皆鱼部。”[2]149又如释幽部韵用字:“要字则兼通宵部韵。要本音属宵部,《礼记·深衣》‘要缝半下’,注:要或为优。《诗》‘四月秀葽’,与蜩韵,蜩周声。《夏小正》‘稻幽’,说者即谓《诗》之‘秀葽’,是要有幽声,故与幽部合韵。道,《说文》不言声,以字审之,当是首声,《诗》九见,《易》十六见。饱,包声,《诗》三见,《易》一见,皆幽部。”[2]151这样,许氏就初步还原了《弟子职》上古用韵的基本面貌。鉴于《弟子职》用韵之古,又多与《诗》《易》用韵相合,许氏得出与任氏《弟子职》“真古文”*任大鹤“叙”,任大鹤《〈弟子职〉选注》,清道光五年成都龙氏敷文阁刊本。观点相近的“《弟子职》信古书,而为考古音者所不能废”的结论[2]152。
(三)王筠《〈弟子职〉正音》*本小节凡征引王筠《〈弟子职〉正音》的正音条例,若无特殊说明,均来自王氏《〈弟子职〉正音》清福山王氏天壤阁刻本。行文中,不再一一注其出处。
王筠(1784-1854),字贯山,山东安丘人,道光元年(1821)举人,后出任山西乡宁县知县。史载“筠治《说文》之学垂三十年,其书独辟门径,折衷一是,不依傍于人。论者以为许氏之功臣,桂、段之劲敌”[1]13279。著有《说文释例》《夏小正正义》《读〈仪礼〉郑注句读刊误》等。
《〈弟子职〉正音》继许瀚《〈弟子职〉韵说》而作。《正音》前有小序:“《弟子职》……《仪礼经传通解》亦载之,兼录旧注,且区别其韵。吾友日照许元翰(瀚)以其韵尚疏也,更详定之,所据者段氏《六书音均表》也。正韵,△其侧,间韵,□其侧,甚便初学。惟‘受业之纪’十二句,元翰分两韵,今则通为一韵,其他亦小有增改。”*王筠《〈弟子职〉正音》书前小序,王筠《〈弟子职〉正音》,清福山王氏天壤阁刻本。
就王氏对《弟子职》的正音而言,可分为两个内容。一是随文指出文中的间韵及转韵,并在每章结束时,指出本章所用正韵及间韵的部数及总共使用了多少韵字。二是就文中某些字是否入韵提出不同于前人的看法。关于间韵,除许氏指出的“别”“蟞”二字外,又补充了“颜色整齐,中心必式。夙兴夜寐,衣带必饰。朝益暮习,小心翼翼”中的“齐”“寐”“习”三字,“摄衣共盥,先生乃作。沃盥彻盥,汎拚正席,先生乃坐”中的两“盥”字,“三饭二斗,左执虚豆”中的“斗”和“豆”二字。依许氏对间韵的理解,除两“盥”字构成间韵外,“齐”“寐”“习”三字、“斗”和“豆”二字能否构成间韵是成问题的。“斗”和“豆”虽同属侯部韵,但它们是上下句关系,构不成间韵。“齐”“寐”“习”之间虽有文句间隔,但它们是否同属同一韵部有待考证,王筠并没有对它们属于何种韵部作出说明。许瀚没有对它们作出押韵标识,而依前面的《弟子职》用韵及拟音列表,它们事实上不在一个韵部。在某些字是否入韵的问题上,王氏同样仅提出自己的看法,缺乏必要的音韵学上的证据。他认为“先生乃作”与稍后的“先生乃坐”前后相韵:“元翰不以‘坐’字为韵者,据段氏列坐声于十七部,列乍、各、席三声于五部也。然本句与‘先生乃作’为俪语,谓盥具供奉齐备,先生始自卧中起也。讲席已正,先生乃就席上坐也。本句自当用韵。坐、作又双声,虽坐、作为韵者不见经典,而坐是会意字,字中无声,安知非古音本不同于今邪?”[3]王氏得出这个结论带有很大的主观性,他的根据仅是上下文语义的相俪。他说“坐、作又双声”,却没有任何文献先例,而依前面的《弟子职》用韵及拟音列表:作,精母,声母发[ts]音;坐,从母,声母发[d]音,它们并不是双声。“坐是会意字,字中无声,安知非古音本不同于今邪?”也完全是猜度之辞。
[1]赵尔巽,等.清史稿[M].北京:中华书局,1977.
[2]许瀚.弟子职篇韵说[M]//许瀚.攀古小庐全集.济南:齐鲁书社,1985.
[3]王筠.弟子职正音[M].清福山王氏天壤阁刻本.
(责任编辑:谷玉梅)
2016-12-31
该文为本人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管子》学史”阶段性成果(批准号12CZW052)。
耿振东(1973—),男,山东淄博人,博士,山西省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主要从事先秦两汉文化研究。
B226.1;I222
A
1002-3828(2017)02-0012-06
数字对象唯一标识符
10.19321/j.cnki.gzxk.issn1002-3828.2017.0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