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内部控制质量、盈余持续性与分析师预测

李　杨，刘　刚（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WTO研究院，北京100029）



企业内部控制质量、盈余持续性与分析师预测

李杨，刘刚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WTO研究院，北京100029）

［摘要］通过对2009～2014年上交所A股公司样本的研究，发现营业利润持续性高于线下项目，内部控制质量与盈余及营业利润持续性正相关，内部控制质量越高，盈余持续性越强；内部控制与盈余持续性关联度越高，分析师预测就越准确，即在高质量内部控制下，盈余持续性越强，分析师预测分歧度和预测误差越低。这一结论对上市公司是否自愿披露内部控制审计意见都成立，意味着在生成公司财务信息过程中，内部控制发挥了积极作用，分析师能识别公司内部控制和盈余所含信息，并对此做出反应。

［关键词］内部控制质量；标准内部控制审计；盈余持续性；分析师预测

一、引言

从2006年开始，我国先后出台《上市公司内部控制指引》、《企业内部控制配套指引》等法规，规定公司应对其内部控制有效性进行评估。根据证监会、财政部及保监会等五部委的联合发文，从2012年起，上市公司应着手建设内部控制体系，分类分批实施强制性内部控制审计，以完善其内部控制制度。但内部控制对公司经营成果、现金流及市场参与者的行为有什么影响？本文将在已有研究基础上进行检验。由于持续性是衡量盈余质量的重要指标之一，也是投资者做出投资决策的依据。因此，本文试图从盈余持续性的视角，考察内部控制对盈余及其不同组成部分持续性的影响，以检验内部控制、盈余及其组成部分对市场参与者之一——投资分析师行为的共同影响。

二、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设

线下项目和经营利润共同组成上市公司的盈余，现有文献的研究表明，经营利润的持续性要高于线下项目，但对于二者的差异，投资者不能完全识别，只是总体考虑会计盈余，这样就会造成高估线下项目的价值，从而影响到估值的准确性。企业内部控制是影响盈余质量的重要因素之一，Doyle（2007）等研究发现，内部控制质量与公司的盈余持续性正相关；Ashbaugh-Skaife（2008）等研究认为，完善企业内部控制的整改能提高盈余质量；方红星（2011）等发现，内部控制质量高的企业，其管理层盈余管理动机较低；张龙平（2010）等认为，企业内部控制鉴证提高了盈余质量；但张国清（2008）的研究并未发现内部控制质量与盈余质量间的正相关关系。可见，目前关于企业内部控制与盈余质量关系的研究尚未形成一致的结论。

有关盈余持续性与分析师预测关系的文献，通常以Sloan的经典文献结论（即资本市场存在“应计异象”）为分界。之前主要研究分析师进行盈余预测时是否考虑盈余时间序列特性，如Mendenhall（1991）、Abarbanell和Bernard（1992）研究发现，在分析师预测中，没有较好地解读盈余的时间序列特性信息。Ali、Klein和Rosenfeld（1992）发现，分析师进行预测时，难以区分暂时性与永久性盈余存在的差异。Sloan之后，Ahmed、Jian和Khalid（2001）认为，分析师进行盈余预测时，能分辨出应计利润持续性与现金流持续性的不同，而且都低估了两者的持续性。同时，他们还发现，尽管操控性与非操控性应计利润存在显著差异，但分析师并没有将它们区分开来。Bradshaw、Richardson和Sloan（2001）的研究认为，卖方分析师的预测结论中并没有反映出高应计利润公司的未来盈余会下降的信息。国内文献中，李丹和贾宁（2009）的研究表明，盈余持续性越高，分析师预测误差和预测分歧度越低。

有关内部控制与分析师预测关系的文献，Beneish等（2008）发现，公司对外披露内控缺陷信息，会降低其股票的投资收益率，增加权益资本成本，分析师预测值会相应降低。Sarah Clinton等（2013）研究发现，对内控无效的公司，分析师预测偏差大。闫志刚（2012）研究发现，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内部控制质量越高的公司，分析师的预测质量越高。林斌、刘善敏（2013）发现，内控质量越高的公司，分析师预测结果与上市公司年报的实际数据差异越小，分歧度越小。

综上，已有研究中，关于内控制量、盈余持续性与分析师预测的文献较多，但研究内控制量与盈余持续性联合效应对分析师预测影响的文献较少，因此，本文研究内部控制对盈余持续性及其构成的关系，以及二者联合效应对分析师预测的影响，有益于更深入全面地对内部控制效果进行分析，进一步认识盈余构成部分的持续性差异及其分析师预测的影响。

内部控制就是追踪监督企业经营成果、财务状况及现金流量等信息生成，并对盈余产生影响的过程。好的内部控制能加强监控企业经营过程，防止舞弊等行为发生，一定程度上保证企业经营目标的实现，与内部控制质量低的公司比，良好的内部控制体系能较好地减少或避免经营受损，提高经营稳健性和盈余持续性，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1：高内部控制质量企业的盈余具有更强持续性。

已有文献中，关于盈余持续性及其对财务分析师盈余预测影响的文献尚不充分，大多是考察盈余总体持续性对分析师预测质量的影响，未考虑盈余构成对分析师预测的影响。Das（1998）、Eames和Glover （2003）认为，如果公司非经营性利润占总利润的比重较大，那么该公司业绩的可预测性越低，持续性较小，未来盈余不确定性越大，预测难度也越大，分析师预测准确度也越低。Brown等（1987）研究也认为，信息质量与证券分析师盈余预测误差负相关，即信息质量越高，分析师预测误差越小，预测质量越高。

根据信号传递理论，如果公司向市场传递的信息具有信息含量，市场应做出相应的反应；内部控制对盈余质量的影响，是企业向市场传递的一个在内部控制和盈余持续性之外的增量信息，即内部控制和盈余持续性的关联信息，这种关联程度因不同公司而存在差异，市场参与者能因此差异而更合理地评价公司盈余的可信度，并将其应用到估值和有关决策中。因此，提出本文假设2：

假设2：分析师能够识别内部控制对盈余持续性的影响，并做出相应的反应，内部控制与盈余持续性关联程度高会提高分析师预测质量。

三、研究设计

（一）变量定义与模型设定

1.内部控制质量与盈余持续性。

为检验假设1，考察内部控制质量与盈余持续性间的关系，本文参考Skiner DJ（2005）等的一阶盈余自回归模型。为检验不同盈余构成部分的持续性是否不同，本文将企业盈余分线下项目和营业利润两部分，采用内部控制质量与盈余及其构成部分交叉项来考察控制质量的信息增量。具体模型设定如下：

2.内部控制质量、盈余持续性与分析师预测。

为检验假设2，构建如下模型：

以上各模型中，Epst+1和Epst指公司盈余，分别用第t+1期和第t期每股收益表示；Year和Industry为控制年度和行业虚拟变量；Noeps和Opeps分别为每股线下项目和每股营业利润；Audtype为内部控制质量，若i公司第t年内部控制审计意见为标准无保留，取值1，否则为0。分析师预测行为用预测分歧度、分析师跟踪数和预测误差作为代理变量。Fdisp表示分析师预测分歧度，计算公式为，即公式（1）；Num表示分析师跟踪数，用t年对i公司进行预测的券商数表示；Ferror为分析师对公司每股盈利预测值的平均误差程度，计算公式为，即公式（2）。其他控制变量包括股权集中度（Owncon），用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衡量；公司规模（Size），用i公司第t年末总资产的自然对数表示；独立董事比例（Ddbl）；财务杠杆（Lev），用资产负债率衡量；成长性（Growth），用总资产增长率表示；经营能力（Tsrat），用资产周转率表示；Neps（每股净资产）。

（二）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本文以CSMAR（国泰君安）和RESSET（锐思）数据库中的上交所A股公司为考察对象，同一分析师对样本公司相同年度发布多次预测时，取最后一次预测值，样本期为2009～2014年，因采用一阶自回归模型考察盈余的持续性，因此盈余数据前延至2008年。剔除ST、金融保险类和数据不全的样本公司后，最终共搜集到6452个有效样本。本文按1%比例对相关指标进行缩尾处理，以排除异常值影响。

四、实证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

本文计算了主要变量间相关系数。结果显示：相邻两期的公司盈余（即Epst+1与Epst）相关性较强，与Opeps、Noeps显著相关，系数分别为-0.39和0.90，意味着样本公司的会计盈余有一定的持续性，支持假设1；Ferror与Audtype的相关系数-0.057，说明内部控制质量越高，分析师预测越准确；其余主要变量间的相关性较小，说明变量间不存在严重多重共线性。

（二）实证回归分析

1.内部控制质量与盈余持续性。

采用OLS对模型（1a）-模型（1d）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如表1所示。

从表1看出，模型（1a）Epst系数0.636在1%水平上显著为正，说明样本公司盈余有一定持续性，Epst*Audtypet在模型（1c）中的系数0.722在1%统计水平上显著为正，说明内部控制质量越高，企业盈余持续性越好。模型（1b）中，营业利润和线下项目的系数均显著，但线下项目的系数值为0，说明营业利润比线下项目具有更强持续性，模型（1d）中，Noepst*Audtypet系数0.372显著为正，Noepst*Audtypet系数为0，说明内部控制质量好的公司的营业利润具有更好的持续性，即内部控制质量越高，盈余持续性越强，支持本文假设1。

由于从2012年1月1日起，上市公司分类分批进行强制性内部控制审计。因此，以2012年为界，将所考察样本公司分2009～2011年和2012～2014年两个期间，采用上述模型分别对其进行回归分析，考察强制性内部控制审计的实施对盈余持续性的影响是否比自愿性审计更大。结果见表2。

不知怎么回事，一连几天竹韵上班的时候总感到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们都以异样的眼光看她，那目光如芒刺背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尤其是那些女员工，没事的时候就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但一见到她立刻作鸟兽散。

从表2看出，在两个分样本期间，Epst系数在模型（1a）中都显著为正，Epst*Audtype系数在模型（1c）中为正，且在统计上显著，说明内部控制质量越高，公司的盈余持续性越强；在模型（1b）和（1d）中，Opepst系数及Opepst*Audtypet系数为正，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Noepst及Noepst*Audtypet系数均为0，说明良好的内部控制制度环境下，相对于线下项目来说，营业利润持续性更强，与表1结论一致。

2.内部控制质量、盈余持续性与分析师预测。

采用OLS对模型（2a）-模型（2c）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见表3。

（表1）　　内部控制质量与盈余持续性

（表2）　2009～2014年内部控制质量与盈余持续性

从表2看出，模型（2a）和（2c）中Audtypet系数显著为负，表明公司内部控制质量越高，分析师预测分歧度和误差越小，预测越准确，模型（2b）的Audtypet系数正，说明内部控制质量越高，跟踪预测的分析师越多；在模型（2a）和（2c）中，Opepst系数分别为-0.172、-5.392，且在统计上显著，Noepst系数显著为0 和0.001，表明在分析师预测中，和线下项目相比，营业利润的影响较大；Opepst*Audtypet的系数在模型（2a）中为0.189，模型（2c）中为4.204，且均在统计上显著，Noepst*Audtypet的系数在模型（2a）和（2c）中分别是0和0.002，在统计上显著，表明高内部控制质量下，盈余持续性越强，分析师预测误差和分歧度较小，即预测越准确，支持了本文假设2，可能是对于内控质量较高的公司，其生产经营信息的产生、整理及披露过程的管理较为严格，对Opeps和Noeps的计量、记录和报告的管理比较规范，提高了向市场披露的信息质量；在模型（2b）中，Opeps系数显著为正，说明营业利润越大，分析师跟踪数越多，Noepst及Opepst*Audtypet系数均较小或不显著，表明线下项目对分析师跟踪数影响很小。

（表3）　　回归结果表

其他控制变量中，企业规模（Sizet）、成长性（Growtht）、每股净资产（Nepst）和财务杠杆（Levt）在所有模型中均显著，表明公司规模越大，每股净资产越高，分析师预测难度越大，预测准确性越小；成长性越好，分析师跟踪数越多，预测越准确；资产负债率越大，分析师跟踪数越少，预测质量越低；股权集中度（Owncont）在（2a）和（2b）中显著为负，对（2c）的影响不显著；经营能力（Tsratt）在（2a）和（2c）中的系数为负，（2b）中系数为正，表明经营状况越好，分析师跟踪数越多，预测误差和分歧度越小，预测越准确。

表4的2009～2011年模型（2a）和（2b）中，Audtypet系数分别为-0.210、-5.766，且在统计上显著，说明内部控制质量越高，分析师预测越准确，Opepst*Audtypet的系数0.324和6.342显著为正，Noepst*Audtypet的系数分别是0和0.002，统计上显著，Opepst系数为-0.271、-7.050，对分析师预测的影响显著大于Noepst，表明内部控制质量越高，盈余持续性越强，分析师预测越准确。在模型（2b）中，Audtypet系数为正，Noepst*Audtypet和Opepst*Audtypet系数为负，Opepst系数显著为正，表明内部控制质量越高，盈余持续性越强，分析师跟踪数越多。表4中内部控制质量及盈余等在所有模型在2012年至2014年的结论与2009～2011年的回归结果相似，与表3显示结论一致。

3.稳健性分析。

在表4中，我们检验了内部控制质量、盈余持续性及两者交互项对分析师预测的影响，衡量分析师预测的指标是以每个券商对第i公司第t年的最后一次预测值的均值为计算基础。但效用函数假说认为分析师是理性的，当其以追求效用函数最大化为原则，尽可能发布真实有效的预测时，便会出现预测偏差。如Lim（2001）和Gu and Wu（2003）等研究发现，当分析师尽可能提高预测准确性、最小化预测误差，其预测是有偏的，即当预测均值不等于中位数，且实际盈余有偏时，实际盈余的有偏分布会导致分析师预测有偏。为提高预测质量，使平均预测误差绝对值最小时，好的分析师预测值是预测中位数并非均值。

因此，进一步采用分析师预测中位数代替均值，重新计算预测误差指标Ferrori，t和预测分歧度指标Fdispi，t，以检验本文结果的稳健性，计算过程见公式（3）和（4）：

（表4）　分期间回归结果

将Ferrori，t和Fdispi，t加入模型（2a）、（2c）中进行回归得出，Audtype系数为-0.163、-4.246，Opepst*Audtypet系数为0.192、4.269，Noepst*Audtypet系数为0、0.002，Opepst系数为-0.174、-5.296，Noepst系数为0和0.001，在统计上均显著，表明内部控制质量越高，盈余持续性越强，分析师预测越准确，与上述检验结果相同。

五、研究结论

本研究以上交所2009～2014年A股上市公司为考察对象，检验了内部控制与盈余持续性的关系及其关联作用对分析师预测的共同影响。结果显示，内部控制质量与盈余持续性显著正相关，具有良好内部控制质量的公司，总盈余及营业利润均有较强的持续性。这意味着在企业经营成果、财务状况等信息生成过程中，内部控制发挥了积极作用，分析师能识别该内部控制和盈余持续性间的关系，并对其关联作用做出反应，提高预测准确性。为此：

首先，要强化内部控制制度建设。根据不相容职务相分离原则，加强对上市公司经营活动的授权、签发、核准、执行和记录等工作相关部门和人员的授权批准控制，根据授权审批等级和权限行使相应职责，并承担相应责任，达到责权利统一。同时，加强对上市公司筹资、投资、经营及分配等过程的预算管理和实物控制，保证公司经营活动有序进行和资产安全。

其次，规范上市公司信息披露政策，力求使公司向外披露的信息在质和量上都有提高。规范披露内容，对上市公司披露的信息进行审计监督，以提高信息客观性和可靠性，为投资者提供决策信息参考。改善公司治理结构、加强股东对公司经营管理者的约束力度，加强公司会计、审计队伍及相关业务工作人员的职业道德和风险意识教育，降低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等委托代理成本，防止披露存在重大遗漏、误导性陈述等不实信息，提高拟披露信息的质量。

第三，加强对公司线下项目管理。防止上市公司利用财务重组、资产置换、联营、投资、甚至政府补贴等线下项目故意操纵公司盈余，以达到盈余管理目的，从而降低了披露信息的真实性，使投资者高估或低估上市公司盈余的持续性，影响其对公司价值评估的准确性和相关价值投资，做出不合理的投资决策，影响信息对市场资源流向的合理引导作用，降低市场资源配置效率。

[参考文献]

[1]方红星，金玉娜.高质量内部控制能抑制盈余管理吗?——基于自愿性内部控制鉴证报告的经验研究[J].会计研究，2011，（8）.

[2]李丹，贾宁.盈余质量、制度环境与分析师预测[J].中国会计评论，2009，（4）.

[3]林斌，刘善敏.上市公司内部控制与证券分析师预测[J].当代会计评论，2013，5（1）.

[4]闫志刚.内部控制对证券分析师盈利预测准确度的影响[J].中国管理信息化，2012，15（14）.

[5]张国清.内部控制与盈余质量——基于2007年A股公司的经验证据[J].经济管理，2008，（23-24）.

[6]张龙平，王军只，等.内部控制鉴证对会计盈余质量的影响研究——基于沪市A股公司的经验证据[J].审计研究，2010，（2）.

[7]Ashbaugh-Skaife H，Collins D W，Kinney Jr W R，et al.The effect of SOX internal control deficiencies and their remediation on accrual quality [J].Accounting Review，2008，（1）.

[8]Abarbanell S Jeffry，Bernard L Victor.Tests ofAnalysts’Overreaction/Underreaction to Earnings Information asan Explanation for Anomalous Stock Price Behavior[J].The Journal of Finance，1992，（3）.

[9]Ashiq Ali，April Klein，James Rosenfeld.Analysts’Use of Information about Permanent and Transitory Earnings Components in Forecasting Annual EPS[J].Accounting Review，1992，（1）.

[10]Anwer S Ahmed，Zhou Jian，Nainar Khalid.DoAnalysts’Forecasts Fully Reflect the Information in Accruals[J].Canadian Journal of Administrative Sciences，2001，（4）.

[11]Beneish M D，M B Billings，L D Hodder.Internal control weaknesses and information uncertainty[J].Accounting Review，2007，（3）.

[12]Brown L D，Hagerman R L，Griffin P A，et al.Security analyst superiority relative to univariate time-series models in forecasting quarterly earnings[J].Journal of Accounting Economics，1987，（1）.

[13]Das S，Levine C B，Sivaramakrishnan K.Earnings predictability and bias in analysts’earnings forecasts[J].Accounting Review，1998，（2）.

[14]Doyle J T，Ge W，McVay S.Accruals quality and internal control over financial reporting[J].Accounting Review，2007，（5）.

[15]Eames M J，Glover S M.Earnings predictability and the direction of analysts’earnings forecast errors[J].Accounting Review，2003，（3）.

[16]Mendenhall R Richard.Evidence on the PossibleUnderweighting of Earnings- Related Information[J].Journal of Accounting Research，1991，（1）.

[17]Mark T Bradshaw，Scott A Richardson，Richard GSloan.Do Analysts and Auditors Use Information in Accruals[J].Journal of Accounting Research，2001，（1）.

[18]Sarah Clinton，Arianna Spina Pinello，Hollis A．Skaife.The Implication of Ineffective Internal Control and SOX 404 Reporting for Financial Analysts[J].Journal of Accounting & Public Policy，2014，（4）.

［责任编辑：李严成］

［收稿日期］2015-09-27

［作者简介］李杨（1979-），男，河南信阳人，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WTO研究院副研究员，经济学博士，主要从事WTO、服务经济研究；刘刚（1974-），男，贵州贵阳人，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WTO研究院2010级博士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F273.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4799（2016）02－013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