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萨克族中小学生双语态度、双语能力以及双语使用情况的调查研究

吐尼克·塔力甫,苏　德,袁　梅

(中央民族大学教育学院，北京　100081)



哈萨克族中小学生双语态度、双语能力以及双语使用情况的调查研究

吐尼克·塔力甫,苏德,袁梅

(中央民族大学教育学院，北京100081)

[摘要]以新疆伊犁新源县中小学哈萨克族双语班与民考汉学生为研究对象，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了解不同教学模式下的少数民族学生的语言态度，双语使用的规律与双语能力，以期为相关的教育决策部门提供参考。

[关键词]双语态度;双语能力;学习动机

一、引言

语言观念即语言态度,是影响双语教育的重要因素[1]。根据现代社会心理学的观点：在人的社会生活中，语言态度具有调节社会行为的作用。人的语言使用是一种社会行为，而语言态度这一社会心理因素对人的语言行为和语言能力有重要的影响[2]。Agheyisi & Fishman(1970)把语言态度定义为：“一种对不同语言及其语言使用者的情感(affective)、认知(cognitive)和能力(conative)方面的价值反应”[3]。

Lambert(1974)在对个人天赋及态度的研究中发现：在双语学习方面，天赋和态度是两个重要且相对独立的影响因素。由图1 得知双语学习者不仅需要某种认知能力，而且需要积极的态度，而态度则又牵涉到学习者的动机。因此，双语能力的表现受到天赋、态度和动机的程度，以及态度与动机之间的关系所影响[4]。

图1　Lambert 的态度-动机模式

此外，Gardener(1985)的研究表明：语言学习中语言学习者的态度和动机是一个影响语言习得的重要因素之一[5]。语言学习者对目标语言的态度和动机与他们目标语言能力的发展有紧密的联系。Baetens-Beardsmore(1982)认为从双语或多语的习得与使用来看,个体对其他文化的态度和学习其他语言的动机都是关键的因素之一[6]。由于语言态度和文化认同及学习语言的动机密不可分,所以 Sharp(1973)也指出语言态度是双语教育中极为重要的一个因素[7]。

二、研究目的

本研究的目的是调查新疆新源县中小学哈萨克族双语班与民考汉学生对母语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语言态度、自我评估的双语能力和双语使用情况。具体包括：(1)调查新疆伊犁哈萨克自治州新源县中小学双语班与民考汉学生的双语能力和使用情况；(2)探讨不同变量对双语态度的影响；(3)根据调查结果，提出具体建议，以作为相关部门制定双语教育政策的参考。

三、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本研究主要采用问卷调查法，以新疆伊犁哈萨克自治州新源县县城5所学校的哈萨克族双语班与民考汉学生为调查对象，采用随机抽样的方法，从样本学校中抽取小学四年级、初二年级和高一年级，进行问卷调查。正式问卷共计发出300 份，回收276 份，回收率92%，删除填写不完整的无效问卷后，总计有效问卷237份，有效问卷比例为79%。详细样本分布情况如表1。

表1　有效样本基本资料统计分析表(N=237)

(二)研究工具

1.研究工具的设计

本研究工具“哈萨克族学生语言态度调查问卷”的内容共分为个五个部分。第一部分为问卷填写者的“基本资料”；第二部分是“家庭背景”；第三部分是学生“双语能力”的自我评估，填写方式采用 Likert 五点量表，即“非常好”“好”“一般”“不好”“一点都不会”五等选择；第四部分为学生的“双语使用情况”，针对填写者与不同人群交流、看电视、听广播、听歌曲、阅读课外书与上网和使用新兴社交媒体时，其所使用的语言情况填答；第五部分是问卷填写者对“汉语”和“哈萨克语”的态度和学习动机，填答及计分方式采用 Likert 七点量表，学生就每一个题目所叙述的内容与自己的看法，在“非常同意”“同意”“有点同样”“不同意不反对”“有点不同意”“不同意”“非常不同意”七个等级的反应中，选填一个与自己态度相近的答案。

2.量表的编制

本研究工具中的“双语使用情况”与“语言态度”部分通过如下6个阶段编制而成：(1)本问卷“双语使用情况”部分参考Baker(1992)[8]，“语言态度”部分参考Gardner and Symthe(1981)[9]等相关文献而编制而成。(2)请专家针对问卷题目，加以修正并评估问卷的可行性，经过删除与修改后形成预试题目。(3)选取新源县一所中学一个双语班学生进行预试，以评估问卷各题目的适切性。(4)以相关系数检验、决断值检验和探索性因子分析进行题目分析，删除“第五部分”中缺乏鉴别力的题目。(5)通过主成分分析，删去“第五部分”中负荷量较低的题目与删除归类不当的题目，并且再次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以构建效度。(6)计算“第五部分各因子的Cronbach’s α 系数形成正式问卷。

3.研究工具的信效度

经过上述问卷编制的阶段后，正式的问卷的第五部分”哈萨克族学生语言态度问卷(17题)包括“哈萨克语学习动机”“汉语学习动机”“对哈萨克语的态度”“对汉语的态度”等四个维度，Cronbach’s α 系数的系数分别为0.784、0.718、0.747、0.687、0.673，而总量表的α系数为0.868，信度系数符合要求，可见“哈萨克族学生语言态度问卷”量表经建构效度分析后，具有良好的信效度。详情请见表2。

四、资料处理

(一)描述性统计

首先进行描述性统计，以次数分配、百分比、均值及标准差，来分析不同背景学生的双语能力和双语使用的概况。

(二)独立样本t检验与单因子变异数分析

用独立样本t检验与单因子变异数分析法(ANOVA)进行资料分析，并根据填写者不同背景变量探讨不同态度上的差异情况。若单因子变异数分析达到统计上的显著差异水准，则进一步以Scheffe’法进行事后比较。

五、结果与讨论

(一)双语能力的分析

不同背景学生哈萨克语和汉语四项基本能力的描述性统计如表3。

表2　哈萨克族学生语言态度调查问卷因子分析摘要表

表3　哈萨克族中小学生双语能力的描述性统计(N=237)

注：(5=非常好；4=好；3=一般；2=不好；1=一点都不会)

由表3显示，可清楚地了解不同背景的学生自我评估的哈萨克语和汉语能力的情况。不同性别学生双语能力的自我评估中，女生除了哈萨克语阅读能力和男生等同外，其他双语各项能力均高于男生。这研究结果符合以往关于女性不管在第一语言还是第二语言的习得上均强于男性的结论[10]。

不同教学模式下的哈萨克族学生双语能力的自我评估中，民考汉学生的汉语四项能力均高于双语班学生，而哈萨克语四项能力都低于双语班学生。值得一提的是双语班学生自我评估的汉语四项能力都接近于民考汉学生的汉语能力，都在“好”和“非常好”范围之间，而他们哈萨克语四项能力均低于他们汉语四项能力。民考汉学生的哈萨克语口语和听力虽然在“好”和“一般”范围之间，但他们哈萨克语阅读能力和书写能力均在“不好”和“一点都不会之间”。这现象跟他们的课程设置有关系。

本研究中的双语班的教学模式是新疆双语教学的模式，即新疆双语教育的普及模式：小学汉语、数学、科学、信息技术；初中汉语、外语、数学、物理、化学、生物、信息技术；高中汉语、外语、数学、物理、化学、生物、信息技术和通用技术课程使用汉语授课，其它课程使用哈萨克语授课。虽然本研究的双语能力的评估只限于学生的自我评估，但可以看出，此模式中的学生双语能力比较均衡发展，而且都在“好”和“很好”范围之间。民考汉指的是自幼上汉族学校，并用汉语与汉族同学一块参加高等学校入学考试的少数民族学生。后来泛指一切上汉族学校的民族学生 。本研究中的民考汉学生虽有一定的哈萨克语口语能力和听力，但阅读能力和书写能力很低，大部分不会用母语进行阅读和写作。

不同学校类型下的哈萨克族学生双语能力的自我评估中，就读汉语系学校的学生汉语四项能力最高，就读于民汉合校学生的汉语能力居于其次，就读民语系学校学生的最低。在哈萨克语能力方面，就读民语系学校的学生哈萨克语四项能力最高，民汉合校的学生其次，而汉语系学校的学生最低。这跟以上所述的教学模式和课程设置有关系外，还跟学校的语言环境有很大的关系。汉语系学校的教学语言和学校师生之间使用的语言主要以汉语为主，显然对提高少数民族学生的汉语能力有极大的帮助，但不利于他们母语的发展。民汉合校是指在同一所学校即有少数民族语班也有汉语班，同时使用少数民族语和汉语开展教学的学校管理模式。在民汉合校中少数民族学生和汉族学生、少数民族教师和汉族教师在一起互相交流，对少数民族学生的汉语能力发展有积极的作用。民语系学校的语言环境以少数民族语言为主，有利于少数民族学生母语的传承和发展。

不同学段的学生双语能力的自我评估中，高中生的哈萨克语四项基本能力最高，初中生为其次，小学生的最低。在汉语四项基本能力中：小学生的汉语听力和口语能力最高，其次为初中生，最低的是高中生；而在汉语阅读和书写能力方面，高中生为最高，初中生为其次，小学生的最低。需要特别注意的是，本研究中的小学生看似对自己的汉语口语和听力充满自信，自我评估值很高。这可能跟最近几年普及的双语学前幼儿园和变迁中的社会语言环境有关系。

(二)双语使用情况的分析

哈萨克族学生双语使用情况分析如表4。

表4　哈萨克族学生双语使用情况分析表(N=237)

从表4显示，学生在不同情境中的双语使用情况不大相同。以全部学生而言，在跟父亲交谈的语言经常使用哈萨克语者有80.4% (62+18.4)， 使用汉语者仅有3%(2.1+0.9)；在跟母亲交谈的语言使用经常使用哈萨克语者比例有所下降，有75.5%(60.2+15.3)，使用汉语者略增到4.6%(3.8+0.8)；可以看出孩子与父母交谈时，比较倾向于用汉语与母亲交谈。在跟兄弟姐妹交谈时的语言使用哈萨克语的比例下降到39%(12.7+26.3)，而使用汉语的比例增到24.1%(14.8+9.3)；在跟同学和校内的朋友交谈的语言使用哈萨克语的比例有24.5%(5.5+19)，而使用汉语的比例为37.5%(21.9+15.6)；跟校外的朋友交谈的语言比例略高于同学和校内的朋友，经常使用哈萨克语者有30%(11.4+18.6)，而使用汉语的比例有31.6%(19.8+11.8)；跟老师交谈经常使用哈萨克语者比例有43.2%(26.1+17.1)，使用汉语者比例有29.9%；在跟亲戚交谈时，经常使用哈萨克语的学生比例最高，达到83%(66.4+16.6)，而使用汉语者仅有3.5%(2.6+0.9)；看电视、电影或DVD时经常使用哈萨克语者有22.9%(8.5+14.4)，而使用汉语者有44.4%(26.3+17.8)；听广播时经常使用哈萨克语的学生有37.5%(22.6+14.9)，而使用汉语的学生有34%(16.6+17.4)；阅读课外书，杂志等时经常使用哈萨克语者有22.8(9.7+13.1)，使用汉语的学生有43.1%(20.7+22.4)；听歌时经常使用哈萨克语的学生有19.5%(10.6+8.9)，而使用汉语的学生有43.8%(20+23.8)；学生上网，利用QQ、微信等新兴社交媒体时语言使用哈萨克语的比例下降到9.8%(3.4+6.4)，而使用汉语的比例增到72.4%(24.3+48.1)。可见上网，利用QQ、微信等新兴社交媒体时学生使用哈萨克语的比例最低，使用汉语的比例最高。

总的来说，学生在跟父亲、母亲、邻居朋友、亲戚交谈时，以他们的母语-哈萨克语为主，汉语使用比例很低；跟兄弟姐妹，老师交谈，听广播节目时哈萨克语的使用比例略高于汉语的使用比例；其中跟老师交谈时哈萨克语的使用比例高出汉语的使用比例的原因可能是本研究的样本有关系。跟同学、校内外朋友交谈，看电视、阅读课外书籍、听歌曲和利用网络和QQ、微信等新兴社交媒体交流时以汉语使用较为频繁，而哈萨克语的使用有所下降，汉语使用的比例高于哈萨克语的使用比例。

(三)双语学习动机与双语态度的分析

1.不同性别变量

不同性别的学生在双语学习动机和双语态度上的差异如表5。

表5　不同性别学生在双学习动机和双语态度上的均值、标准差及t 检验

表6　不同学校类型下的学生双语学习动机和双语态度上的均值、标准差、F值及事后比较

从表5来看，可发现：不同性别的学生在双语学习动机和双语态度的四个维度上均未达到显著水准，可见不同性别的学生在双语学习动机和双语态度的四个维度上没有差异性存在，这说明男生和女生在哈萨克语学习动机、汉语学习动机、哈萨克语态度和汉语态度上的看法可能存在一致性。

2.不同学校变量

不同学校类型下就读的学生双语学习动机和双语态度上的差异如表6。

从表6得知，在不同学校类型下就读的学生在哈萨克语学习动机、汉语学习动机和对汉语的态度的三个维度上未达到显著水准。而在对哈萨克语的态度这个维度上达到显著水准。经Scheffe’法事后比较，结果显示：在民语系学校就读的学生对哈萨克语的态度比在民汉合校就读的学生较积极。

3.不同教学模式变量

不同教学模式下就读的学生双语学习动机和双语态度上的差异如表7。

表7　不同教学模式下的学生在双语学习动机和双语态度上的均值、标准差及t 检验

由表7可知，不同教学模式下就读的学生在汉语学习动机和对汉语的态度的两个维度上均未达到显著水准，而在哈萨克语学习动机和对哈萨克语的态度的两个维度上达到显著水准。这说明不同教学模式下就读的双语班学生和民考汉学生在汉语学习动机和对汉语的态度上没有差异性，而在哈萨克语学习动机和对哈萨克语态度上的看法不一致。比较结果显示：双语班学生的哈萨克语学习动机高于民考汉学生，双语班学生对哈萨克语持更积极的态度。

4.不同学段变量

不同学段的学生在双语学习动机和双语态度上的差异如表8。

表8　不同学段的学生双语学习动机和双语态度上的均值、标准差、F值及事后比较

从表8得知，在不同学段就读的学生在哈萨克语学习动机、汉语学习动机和对汉语的态度的三个维度上未达到显著水准。而在对哈萨克语的态度这个维度上达到显著水准。经Scheffe’法事后比较，结果显示：高中生对哈萨克语的态度比小学生更积极。

六、研究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1.关于双语能力

不同背景学生的双语能力极不平衡：民考汉学生的汉语四项能力均高于双语班学生，而哈萨克语四项能力都低于双语班学生；双语班学生的汉语四项能力都接近于民考汉学生的汉语能力，而他们哈萨克语四项能力均低于他们的汉语四项能力；民考汉学生虽然具备母语的听说能力，但他们基本上不会用母语读写；就读汉语系学校的学生汉语四项能力最高，民汉合校其次，民语系学校学生的最低；就读民语系学校的学生哈萨克语四项能力最高，民汉合校的学生其次，而汉语系学校的学生最低；高中生的哈萨克语能力最高，其次为初中生，小学生的最低；小学生的汉语听说能力最高，初中生为其次，高中生的最低；高中生的汉语阅读和书写能力最高，其次是初中生，小学生的最低。

2.关于双语使用

学生在跟父亲、母亲、邻居朋友、亲戚交谈时，以他们的母语——哈萨克语为主，汉语使用比例很低；跟兄弟姐妹，老师交谈，听广播节目时哈萨克语的使用比例略高于汉语的使用比例；跟同学、校内外朋友交谈，看电视、阅读课外书籍、听歌曲和利用网络和QQ、微信等新兴社交媒体交流时以汉语使用较为频繁，而哈萨克语的使用有所下降，汉语使用的比例高于哈萨克语的使用比例。

3.关于双语学习动机与双语态度

不同性别学生在双语学习动机和双语态度上没有差异；就读民语系学校的学生比起民汉合校的学生，对哈萨克语持更积极地态度；双语班学生的哈萨克语学习动机高于民考汉学生，双语班学生对哈萨克语持更积极地态度；比起小学生，高中生对哈萨克语持更积极地态度。

(二)建议

1.对双语班学生而言，加强汉语教学的同时，同时加强母语教学，促进他们双语能力的均衡发展。

2.对民考汉学生而言，建议开设母语文课，防止民考汉学生母语的流失。

3.从小学阶段开始注重培养学生对母语的正面态度，加强母语的情感价值和工具价值。

七、结 语

(一)本研究分析所得的结果有助于了解少数民族学生的双语态度、双语能力和使用情况。然而由于人力、经费有限，无法对更多的学生进行问卷调查，仅靠随机取的小样本来推论，不免有其局限性。为使本研究的推论更为广泛，应考虑扩大研究样本，并兼顾不同地区学生的人数。

(二)为了探究量化数字背后所蕴含的意义与造成差异的原因，未来的研究应结合质性研究的方法，与问卷填写者访谈或观察其语言使用的情况，以对更深层的问题加以深入探析。

(三)本研究中民考汉学生样本较少，没有涵盖普通班学生，未来研究应考虑更多的民考汉学是和普通班学生。

[参考文献]

[1]李儒忠.语言观念与双语教育[J].新疆财经大学学报，2009，(4).

[2]王远新.中国民族语言学理论与实践[M].民族出版社，2002.

[3]Agheyisi.R.,J.Fishman.Language Attitude Studies:A Brief Survey of Methodological Approaches[J].Anthropological Linguistics,vol.12,no.5.1970:137-157.

[4]科林·贝克.双语与双语教育概论[M].翁燕珩等,译.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8:118.

[5]Gardner.R.C..Social psychology and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The role of attitudes and motivation[M].London:Edward Arnold,1985.

[6]Baetens-Beardsmore.H..Bilingualism:Basic Principles[S].Clevedon:Multilingual Matters,1982.

[7]Sharp.D.,Thomas,B.,Price,E.,Francis,G.& Davies,I..Attitudes to Welsh and English in the Schools of Wales.Manchester:Macmillan,1973.

[8]Baker,C..Attitudes and language.Clevedon:Multilingual Matters,1992.

[9]Gardner,R.,Smythe,P..On the development of Attitude/Motivation Test Battery.Canadian Modern Language Review,37,510-525,1981.

[10]Larsen-Freeman,D.,& Long,M..An introduction to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research.London:Longman,1991.

[11]迪木拉提·奥迈尔.新疆的“民考汉”与哈萨克斯坦的“民考俄”[M]//马戎.21世纪文化自觉与跨文化对话(二)[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

(责任编辑王鉴/校对王明娣)

A Survey Study of the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 Kazakh Students’ Bilingual Attitude,Bilingual Competence,and Bilingual Use

Tunik·Talev,SU De,YUAN Mei

(School of Education,Minzu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100081,PRC)

[Abstract]This survey takes bilingual class students and MKH students of the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 in Xinyuan County,Ili,Xinjang as the research subjects and a questionnaire as the research instrument to investigate the ethnic minority students’ bilingual attitude,bilingual competence and the bilingual use,with the aim of providing empirical data for educational decision-making department.

[Key words]bilingual attitude;bilingual competence;learning motivation

[收稿日期]2016-04-18

[基金项目]国家民委基金项目“民族地区双语教育现状与问题研究——以新疆蒙古族、哈萨克族学校双语教育为个案”(14ZYZ011)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吐尼克·塔力甫(1979—)，男，哈萨克族，新疆新源人，中央民族大学教育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民族教育、双语教育研究

[中图分类号]G 62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5779(2016)03-0088-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