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度曲须知》看明末吴方言的语音特点

2012-08-15 00:51唐七元
关键词:韵尾鼻音须知

唐七元

(广西大学 文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4)

《度曲须知》(以下简称《须知》)是明末曲律家沈宠绥撰写的一部古典戏曲论著,全书共二十六章,分上下两卷。[1]沈宠绥(?-1645),字君徵,号适轩主人,江苏吴江人(今苏州),明代万历年间人士。他在声律研究和音韵研究上都有非常高的造诣。《须知》和作者另一部著作《弦索辨讹》互为姊妹篇,都是为了厘正歌唱艺术中字音讹误的著作。

由于戏曲歌唱艺术跟人们口语紧密相关,从某种程度上说,此类的戏曲著作也反映了各地的方言语音。因此,某些戏曲学著作,也可视为音韵学著作。《须知》也是如此,它讨论了戏曲歌唱中念字的相关问题,同时也间接表现了吴方言的语音特点。

对于《须知》反映的吴方言语音现象,目前已有石汝杰、李小凡、欧文艳等人进行了初步的研 究 。[2][3][4]但 他 们 讨 论 还 不 够 详 细 和 具 体 ,仍有继续研究之必要。因此,笔者不揣浅陋,试图全面梳理《须知》有关吴方言语音的内容(主要出现在《北曲正讹考》、《同声异字考》、《出字总诀》、《鼻音抉隐》及其续编、《方音洗冤录》等章节),分析和讨论《须知》表现出来的吴方言语音特点,为汉语语音史和吴方言语音史的研究提供一定的参考资料。

一、《须知》反映了明末吴方言的声母特点

(一)保留全浊声母

在明代时,今北方方言古全浊声母大都已经清化,而吴方言还仍然保留。《北曲正讹考》鱼模韵:父、妇、附、辅,叶肤去声,非叶扶去声。肤是清声母非母;而扶是浊声母奉母。这说明吴方言保留了浊声母。又如支思韵:是氏士仕伺市……,叶试,诗至切,非时至切。先天韵:贱溅践,叶煎,去声,非前,去声。诗、箭是清声母书母,时、前是浊声母禅母。由于沈宠绥写作《须知》的主要目的是“正讹”,是为了纠正吴地人唱曲时的发音。因此,《须知》中出现“非”、“不”等字眼的,意思是说要避免某种发音,其实正好体现的是吴方言的语音特点。以下情况都是如此。

(二)精组和知庄章组不分

所谓“精组和知庄章不分”是指现在通常所说的声母“平翘音不分”。古精组字在今北方方言中一般读平舌音,知庄章组在今北方方言中读翘舌音。两者截然分明。但在明末的吴方言“平翘舌”却是不分的。《北曲正讹考》和《同声异字考》的不少韵部都有许多“平翘舌不分”的例子。如《北曲正讹考》支思韵:师狮,不作思。差,不作雌;匙,非词,又非慈;纸,不作紫;史使,不作死。齐微韵:追锥骓,之谁切,非兹谁切。皆来韵:寨,不作在。监咸韵:蘸站湛,知滥切,不作暂。

此外《同声异字考》也有不少“平翘舌不分”的例子。如东钟韵:中非宗,众非粽,充非匆。江阳韵:双非桑,窗非仓,桩非赃,床非藏,爽非磉。鱼模歌戈韵:初非粗,疎非苏,鉏非殂,数非素。皆来韵:筛非腮,差非猜,柴非才,斋非哉。寒山韵:疝非散。萧豪韵:抄非操,爪非早,巢非曹,炒非草,梢非骚。庚青韵:生非僧,争非增。尤侯韵:搜非收,走非肘,叟非守,奏非皱。这些各组例字的前者普通话今读都是翘舌音,后者普通话今读都是平舌音,声母截然不同。但由于当时吴方言平翘舌不分,它们却是同音的。

关于吴方言平翘舌不分的特点,其他文献也有记载。如清刘禧延《中州切音谱赘论》曰:“吾吴土音呼此韵(按:江阳韵)正齿音或作齿头音,章混臧,阊混仓,伤混桑,尝作俗杭切。”又说:“吴下正齿音多作齿头音,卮如资,差如雌,师如司,匙如词。”[5]可见,平翘音不分是吴语声母较明显的特点。

(三)微母与奉母不分

《北曲正讹考·江阳》:忿愤,叶奋,非刎,非问。刎问是微母,忿愤是奉母。又《同声异字考》有不少韵的例字也是牵涉到微母和奉母不分。如江阳韵:房非忘;齐微韵:微非肥;鱼模歌戈韵:扶非无;寒山韵:万非饭。忘、微、无、万都是微母。房、肥、扶、饭都是奉母。两者同音,说明明末时吴方言微母和奉母不分。《方音洗冤考》还特意对这些例字做了说明:忘、无、文、万诸字,中土呼为王、吴、浑、患,吴下音同房、扶、焚、范。忘、房同音。说明了中土音和吴下音的不同,同时也说明了明末吴方言微母和奉母不分。清刘禧延《中州切音谱赘论》曰:“唇音之奉微,喉音之匣喻,吴音清浊不分。”同样也说的是吴方言“奉微不分”。

(四)从母和邪母不分

《北曲正讹考·江阳》:庠、详、祥、翔,徐将切,与墙之齐将切异;象像,叶相,去声。不作匠;词、辞、祠,祥兹切,非墙兹切;序叙绪,不作聚;殉狥,不作尽;旋,不作全;羡,不作贱。庠象词序绪殉旋羡等字都是邪母;墙匠聚尽全贱等都是从母。两者同音,说明明末吴方言从母和邪母不分。同样的例子还有鱼模韵:序叙绪,叶絮,不作聚。序叙绪是邪母,聚是从母。尤侯韵:囚,慈秋切,非词秋切。慈为从母,词为邪母。根据鲁国尧的研究,元代时期的吴方言已经是从邪不分。[6]根据《江苏省和上海市方言概况》的记载,今苏州、无锡、上海、嘉定、松江等地的吴方言从邪仍然是不分的。[7]

(五)匣母与喻母、疑母不分

《北曲正讹考》和《同声异字考》不少韵的例字体现了匣母和喻母不分。前者如寒山韵:患幻宦豢,黄惯切,非汪惯切。黄是匣母,王是喻母。家麻韵:画,叶化。荒卦切,非王卦切。荒为匣母,王是喻母。后者如东钟韵:雄非雍。江阳韵:徨非王。齐微韵:奚非夷,回非为。庚青韵:行非盈。雄徨奚回胡行都是匣母字,雍王夷为吴盈都是喻母字,两者同音,说明明末吴语匣母和喻母不分。

明清时代的不少文献记载了吴语的“匣喻不分”的事实。如明代袁子让在《字学元元》中说:“吴音黄曰王,行曰盈,和曰污,玄曰员,盖误匣于喻也。”[6]明代王应电的《声韵会通》载:“旧字母…… ‘辖’、‘喻’同归‘月’字。”清代江永《音学辨微》中说:“匣母最浊,需重呼,吴音呼胡户黄禾等字皆似喻母者,水土使然也。”清代音韵学家曾运乾曾指出上古音“喻三归匣”。可见吴方言“匣喻不分”是保留了古汉语的语音特点。此外,明代吴语也还不少最早出现“匣喻不分”。根据鲁国尧(1994)的研究,元代的匣母和喻母也是不分的。现代吴方言中,匣母和喻母仍然相混,多读为└。

此外,明末吴语匣母还与疑母不分。如《北曲正讹考》江阳韵:昂,吴冈切,与杭之何冈切异。昂是疑母;杭是匣母。《同声异字考》先天韵:贤非言;鱼模歌戈韵:吴非胡;监咸韵:咸非言。贤胡咸是匣母,言吴是疑母。

(六)日母与禅母等纽不分

在明末的吴方言,日母主要与禅母不分。如《北曲正讹考》有不少例字。如江阳韵:上,不作让。齐微韵:誓逝,非人智切。真文韵:辰晨宸娠,不作人;人、仁,不作神之蛇真切。甚,不作任。廉纤韵:髯,不作蟾;蟾,不作髯。庚青韵:仍,不作成。让人任髯仍等是日母,上誓辰甚蟾成等是禅母,神蛇是船母,这说明当时吴语日母和禅母、船母不分。总体而言,日母与禅母不分为常。明代王应电的《声韵会通》“论声”也曰:“故旧字母……… ‘时’、‘日’同归‘日’字。”不过,根据鲁国尧(1994)的研究,元代的吴方言日母和禅母已经相混。可见,日母和禅母不分并不是从明代才开始的。

《同声异字考》也有一些例字说明日母和禅母不分。如齐微韵:谁非蕤,蕤非垂。蕤是日母,谁垂是禅母。同时,日母也还与其他纽也不分。如先天韵:然非廛。鱼模歌戈韵:殊非如。齐微韵:锐非碎,税非锐。然如锐是日母,廛殊碎税分别是澄母、知母、心母、书母。可见,日母还分别与澄母、知母、心母和书母偶尔不分。在今天的吴方言,还存在日母与禅母等多个声母不分的情况。如赵元任的《现代吴语的研究》一书记载的松江话古日母的白读音与泥、娘的齐撮混,日母的文读音与禅、床、澄、从、邪混[8]。

二、《须知》反映的明末吴方言韵母特点

(一)歌戈韵和鱼模韵不分

《出字总诀》:歌戈,莫混鱼模。这说明当时吴语歌戈韵与鱼模韵相混。《同声异字考·鱼模歌戈》列举了不少例字:虎非火,可非苦,戈非姑,故非过,珂非枯,胡非何,贺非户。火可戈过珂何贺是歌戈韵,虎苦姑故枯胡户是鱼模韵。可见,当时吴语歌戈韵和鱼模韵不分较为常见。

(二)寻侵韵、庚青韵和真文韵合流

首先我们来看吴方言寻侵韵和真文韵合流。《出字总诀》:寻侵,闭口真文、监咸,闭口寒山、廉纤,闭口先天。从中古看,寻侵、监咸、廉纤等都收-m尾,真文、寒山、先天等都收-n尾。一般把收-m尾的韵叫做闭口韵,而收-n尾的韵叫开口韵。所谓的“闭口真文”,由于“真文”是开口韵,若闭口,那就是收-m尾。

在明代吴方言,以-m为韵尾的闭口韵与-n为韵尾的开口韵已经合流。《鼻音抉隐续篇》:“闭口韵姑苏全犯开口。”《同声异字考·寻侵》也列举了大量的例子,如森非孙,涔非存,金非斤,琴非勤,侵非亲,深非申,稔非忍,音非因。心非辛,锦非紧,歆非欣,任非认,林非邻,荫非印,浸非进。每一组的前字为寻侵韵,后字为真文韵。它们两者同音,那说明在明末吴方言已经不分-m尾和-n尾。

不过,在元代时,吴方言的-m韵尾还是存在的。根据鲁国尧(1994)的研究,-m、-n、-?三个阳声韵在二书中(按:指《南村辍耕录》和《声韵会通》)仍成鼎足之势。而《南村辍耕录》成书的时间不会晚于1366年。因此它所反映的元代吴方言应该还保留着-m韵尾。吴方言-m韵尾的消失可能是到了明代时才消失。

此外,由于寻侵韵和真文韵合流,同样以-m为韵尾的监咸韵、廉纤韵也分别跟寒山韵、先天韵也一并合流。如《同声异字考》监咸韵列举的例字有:菴非安,咸非言,担非单,监非间,谈非坛,贪非滩,岩非颜,酣非邯,览非懒,南非难,胆非瘅,减非简,勘非看,坎非侃,陷非限,斩非盏,滥非烂,赚非绽,暗非按,探非炭。每一组的前字为监咸韵,后字为寒山韵,两者在明末吴方言不分。

同时,《同声异字考》的廉纤韵也列举了许多例字,如詹非氈,淹非烟,兼非坚,佥非千,甜非田,尖非煎,蟾非缠,掂非颠,盐非延,谦非牵,潜非前,添非天,嫌非贤,钳非虔,脸非辇,簾非连,掩非偃,粘非年,捡非蹇,险非显,艳非硷,忝非腆,点非典,剑非见,谄非阐,僭非箭,堑非倩,占非战。每一组的前字为廉纤韵,后字为先天韵,两者在明末吴方言不分。因此《鼻音抉隐》曰:廉纤必犯先天,监咸必犯寒山,寻侵必犯真文,讹谬纠率,将无底止。同时代王骥德的《曲律》也记载了寻侵、监咸、廉纤分别和真文、寒山、先天合流的事实。其《论闭口字第八》曰:盖吴人无闭口字,每以侵为亲,以监为奸,以廉为连,至十九韵中,遂缺其三。

其次我们再看庚青韵和真文韵合流。《收音问答》:吴俗庚青皆犯真文,鼻音并收抵腭,所谓兵、清诸字,每混宾、亲之讹,自来莫有救正。又《鼻音抉隐》:吴俗承讹既久,庚青皆犯真文,鼻音误收抵腭,故谱旁乃有记认。一般来说,庚青韵收-?尾,真文韵收-n尾,两者同音,说明当时吴方言前后鼻音韵尾不分。《同声异字考》的庚青韵还列举了不少例字,如英非因,升非申,兴非欣,星非新,冰非宾,崩非奔,惊非巾,青非亲,灵非临,琼非裙,擎非勤,精非津,明非民,轰非昏,仍非仁,嬴非银,成非尘,情非秦,绳非神,景非紧,影非引,茗非闵,井非侭,映非印,另非吝,孟非闷,病非鬓,净非尽。

关于吴方言庚青韵和真文韵合流,其他文献也有记载:明徐渭《南词叙录》曰:凡唱最忌乡音,吴人不辨清、亲、侵三韵。清王德晖、徐沅激《顾误录》的“度曲十病·方音”条说:南方吴音,所称犯字最少,而庚青尽犯真文。其“南北方音论”条又说:北音于陈程、银盈、勤檠、神绳、林灵、贫平、民鸣、亲青、宾兵、奔崩、根庚、真蒸、新星……分之甚细,南或合而为一。清潘耒《类音》“南北音论”也指出南人“庚青蒸混于真文”。可见,庚青韵混入真文韵是吴方言较明显的语音特点。

(三)部分韵开合口不分

在《同声异字考》的许多韵部中,有不少例字说明了当时吴方言的某些韵部开合口不分。如先天韵:全非前,前非旋,旋非涎,专非颤,痊非千,选非鲜,喘非阐,宣非先,转非展,院非县,篆非缠,恋非练。真文韵:谆非真,春非嗔,荀非新,唇非陈,尊非榛,准非轸,峻非信,俊非进,顺非慎。鱼模歌戈韵:何非和,歌非戈,珂非科,个非过。江阳韵:妆非脏,床非藏。皆来韵:衰非筛,揣非采,帅非赛。桓欢韵:桓非丸,换非玩,幔非慢。在各个韵部中,前字一般都是合口韵,后字一般开口韵。两者同音,这说明当时吴方言上述这些韵开合口不分。另外在《北曲正讹考》和《鼻音抉隐续编》也有类似记载。如《北曲正讹考》的监咸韵:耽眈酖,叶担,非端字闭口。端为合口,耽等字为开口。另《鼻音抉隐续编》曰:吴兴土俗以勤读裙,以喜读许,以烟读渊,以坚读娟。勤喜烟坚为开口,裙许渊娟为合口。同样也表明当时吴语开合口不分。

(四)支思韵、齐微韵和鱼模韵不分

《鼻音抉隐续编》:苏城之呼书为诗,呼住为治,呼朱为支,呼除为池。又载:逵馗,叶葵,不作癯。诗治支池都是支韵字,书住朱除都是鱼韵字,这些例字同音,说明当时吴方言支思韵和鱼模韵部分字不分,即所谓的“支微入鱼”。此外,《北曲正讹考》的相关韵部也提供了不少例子。如齐微韵:犀,不作须。罹,非吕平声。履,不作吕。婿,不作絮。犀婿是齐微韵,罹是支思韵,须吕絮是鱼模韵。

关于吴方言的“支微入鱼”的语音特点,其他文献也有记载。明正德七年(1512)序刊《松江府志》卷四“风俗”说:“韵之讹则以支入鱼(龟音如居,为音如俞之类)”。明徐渭《南词叙录》也曾说:“松江人支、朱、知不辨”。

(五)有自成音节 m,n,ng

《鼻音抉隐》在解释“鼻音”、“闭口音”、“抵音”时,分别用吴语土音的例字来说明。如:“收鼻何音,‘吴’字土音。”(吴江呼“吴”字,不作“胡”音,另有土音,与鼻音相似。)这里说明当时的“吴”不同于匣母,而成为了自成音节ng。又:“闭口何音?‘无’字土音。”(吴俗呼“无”字,不作“巫”音,另有土音,与闭口音相似。”)这里说明了“无”读成了自成音节m。又:“舐音何音?‘你’字土音。”(吴俗有“我侬、你侬”之称,其“你”字不作“泥”音,另有土音,与舐舌音相似。)这里说明“你”念成了自成音节n。

《须知》一书在传统音韵学研究上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还表现在它对汉语音节结构进行了探讨。它首次提出音节结构“三分法”,即把一个音节分为“字头、字腹、字尾”三部分,对此后的音节结构分析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如《收音问答》章说:“凡敷演一字,各有字头、字腹、字尾之音,头尾姑未厘指,而字腹则出字后,势难遽收尾音,中间另有一音,为之过气接脉,如东钟之腹,厥音为翁红;先天之腹,厥音为烟言;皆来之腹,厥音为哀孩……由腹转尾,方有归束。”这里所说的字头包括声母和介音,二者算一个单位;字腹和字尾从概念上说相当于韵腹和韵尾,可是书中并没有把韵腹分辨清楚,讲“字腹”时往往把韵腹、韵尾都包括在内。

不过,这种音节结构分析法对后来的学者更准确和全面地分析音节带来了极大的启发意义。如清代贾存仁的《等韵精要》在沈宠绥“音节三分法”的基础上,提出了音节四分法。他说:“曲家尝言一字有头、腹、尾三音,其说似乎至精,及细审之,不惟一字实有头、项、腹、尾四音,而且腹、尾之音可以不辨,项音必不可以不辨”。这种四分说,从字头中分出介音来,叫作“字项”。其中“字头”指声母,“字项”指韵头,“字腹”指韵腹,“字尾”指韵尾,从理论上对音节切分达到了最精细的程度。跟今天的音节结构分析方法几乎完全一致。

总之,《须知》不仅是一部戏曲学著作,同时也是一部音韵学著作。它不仅讨论了音韵学上许多问题,如韵尾的分类(如它把韵尾分为收鼻音、收抵腭、收噫音、收鸣音、收闭口音等类别),音节的结构等等,还探讨了吴方言语音的特点,并与中州音进行了比较和辨别。表现了其作者较高的审音能力和扎实的语音功底。

[1]沈宠绥.度曲须知[M]//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第五卷).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

[2]石汝杰.明末苏州方言音系资料研究[J].苏州科技学院学报,1991(3).

[3]李小凡.吴语的“清音浊流”和南曲的“阴出阳收”[J].语文研究,2009(3).

[4]欧文艳.《度曲须知》明末吴方言探析[J].安徽文学,2009(8).

[5]刘禧延.中州切音谱赘论[M]//刘氏遗著.北京:中华书局,1985.

[6]鲁国尧.南村辍耕录与元代吴方言[M]//鲁国尧自选集.郑州:河南教育出版社,1994.

[7]江苏省和上海市方言调查指导组.江苏省和上海市方言概况[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60.

[8]赵元任.现代吴语的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

猜你喜欢
韵尾鼻音须知
上了一年级的蚊子
来稿须知
来稿须知
来稿须知
来稿须知
到底谁是老师啊?
论汉藏语言高元音的类型与共性
仡佬语-n、-ŋ、-i韵尾的发展演变
普通话与前后鼻音的发音方法
粤东闽语n尾韵文白异读及其与ŋ尾韵和鼻化韵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