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ss和Perry攻击问卷中文版的修订和信效度

李献云费立鹏张亚利牛雅娟童永胜杨少杰

·论 著·

Buss和Perry攻击问卷中文版的修订和信效度

李献云*费立鹏*张亚利*牛雅娟*童永胜*杨少杰*

目的 修订并评估Buss和Perry攻击问卷中文版 （Chinese version of Buss＆Perry aggression questionnaire，AQ-CV）在普通人群中应用的信效度。方法 现场测试并修订AQ-CV，并在分层随机抽取的且年龄≥18岁的602例农村居民、546例城市居民以及628例大学学生中进行测定；受正规教育程度在初中或以上程度的社区被试被随机分为自我填写（自评）和调查员提问并填写两种方式，大学生分署名和匿名两种自评方式。在初测后5～8 d对完成初测的503例农村居民、256例城市居民和308例大学学生进行了重测。结果 总体样本和3个亚组中AQ-CV的总分及身体攻击性、言语攻击性、愤怒、敌意和指向自我的攻击性5个分量表得分的内部一致性Cronbach’s alpha位于0.60～0.89之间，重测信度组内相关系数（ICC）在0.57～0.81之间。城市、农村、大学学生3组被试AQ-CV的量表总分和5个分量表得分不同（均P＜0.05）；曾经有过主动自杀意念组被试的量表总分和5个分量表得分均明显高于无自杀意念组（均P＜0.001）。自评或调查员填写比较、署名或匿名方式的比较中，量表总分和各分量表得分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结论 AQ-CV在社区和大学中应用的信效度良好。

量表 攻击性 信度 效度 自杀意念

攻击是行为医学、心理学、精神病学和犯罪学研究的热点领域之一，其中比较常用的是Buss和Perry攻击问卷（aggression questionnaire，AQ）［1－6］。由于此问卷从认知、情绪和行为三个维度评估个体的心理特征，逐渐在全球得到广泛使用和评估［3－9］。尽管国内也有学者对AQ进行了翻译，并在少年犯、大学生等人群中进行了研究［10－13］，但从文献检索不到相应的中文版量表。从1999年开始我们将AQ进行了翻译和回译，并在应用AQ时发现，原量表的中文翻译版有以下不足：某些条目与量表总分的相关性差；还有一些条目的表述方式不适合中国人的语言习惯；反相条目和同一个分量表中其它正相条目的相关性差；答案的选项对于文化程度低的被试来说难以理解；没有涵盖指向自我的攻击性行为的评估。因此，随后对其条目内容、表达方式、量表的因子数目和因子所包含的条目数进行了修改，先后在自杀未遂、正常对照、社区人群中对此量表的信效度、表述方式进行现场测试［14－15］，并根据现场测试结果进行修改，从而形成最终的Buss和Perry攻击问卷中文版 （Chinese version of Buss＆Perry Aggression Questionnaire，AQ-CV）［16］。本文是在社区人群中应用此量表的信效度结果。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来自山东省莱芜市和天津市随机抽样的社区人群和大学学生。调查时间为2006年4月至6月。

1.1.1 社区人群 从莱芜市的莱城区所辖15个乡镇中用随机数字表随机抽取2个乡镇，根据人口比例从1个乡镇随机抽取3个村以及另外1个乡镇随机抽取2个村作为农村调查现场；从天津市6个城市辖区中用随机数字表随机抽取2个区，从每个区的所有街道中各随机选择2个街道，从选中的每个街道中随机选择1个社区作为城市调查现场。从目标村或社区所有有人居住的户中抽取目标户，从抽中的每户中随机抽取最近半年在此地居住时间≥3个月且年龄≥18岁的个体作为调查对象。最后，抽中963例农村居民和1374例城市居民，其中分别有602例 （62.5%）和546例（39.7%）完成调查。

农村和城市被试中女性分别占 50.0%和51.9%，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但与农村被试相比，城市被试的平均年龄大［（46.80±15.48）岁 vs（44.87±12.04）岁］，受正规教育年限多［（10.75±3.26）年vs（5.74±3.32）年］，家庭经济状况好［人均年收入，以中位数（25%位数～75%位数）表示：8760（6000～13333）元 vs 3000（1600～5000）元］，现婚（80.4%vs 93.7%）、与家人同住（91.6%vs 96.5%）、汉族（97.3%vs 99.8%）、自付医疗费用者（27.5%vs 3.9%）所占比例低，有宗教信仰者所占比例高（6.4%vs 0.5%）；两组人群的工作状况（城市：工人12.6%，专业技术人员13.9%，管理人员9.3%，私营业主5.7%，服务人员5.3%，临时工4.4%，退休或病退35.5%，无业或失业9.2%，学生2.4%，家庭主妇1.6%；农村：农民85.4%，工人2.0%，管理人员0.3%，专业技术人员3.5%，私营业主4.5%，服务人员0.2%，临时工0.8%，退休或病退2.3%，无业或失业0.2%，学生0.3%，家庭主妇0.5%）也明显不同（均P＜0.05）。

1.1.2 大学生 按学校类别（重点、普通、专科和民办高校）将重庆市全部42所大学分类排列，按分层随机抽样原则各抽取1所学校，根据各类学校学生人数在重庆市全部高校学生人数中的构成比分配样本数，按系统抽样方式抽取被调查的学生。在随机抽取的765例学生中，628例（82.1%）参加并完成了此量表的调查。大学学生被试的平均年龄（20.81±1.88）岁，女性占 37.6%，汉族占93.8%，无宗教信仰者占92.4%，家庭人均年收入为13000（10000～16000）元。

本研究获得了北京回龙观医院伦理委员会的批准。每个被试在参加调查之前签署了知情同意书。

1.2 调查实施 调查员全部接受过正式培训。在社区采用的是面对面的入户调查。入户调查的具体方式有两种：①由被试自己填写调查问卷，适用于受正规教育程度在初中或以上程度且研究编号个位数为奇数的被试；②调查员读出调查内容然后由被试选择出最适合的答案，适用于其他被试。在大学调查时，安排每次接受调查的学生30人左右，调查当时4～5个调查员在场，以方便解答学生疑问和收集调查表。首先由一个调查员在教室前介绍调查目的和要求，在征得学生同意的情况下由学生自己填写调查表。学校调查的方式为随机安排一半学生署名、另外一半不署名。

调查所有受试者的年龄、性别、经济状况、婚姻、职业等人口学资料，以及自杀意念／行为及相关因素，公众对自杀的态度，生活事件，生活质量，冲动性，AQ-CV，社会支持量表等。有无主动自杀意念的判断标准：条目“过去任何时候您是否想过自杀或故意伤害自己，不论当时您是否会真的去做”的回答为“是”，为有主动自杀意念者；否则为无。AQ-CV量表调查约需5 min，完成全部调查一般需要30～50 min，文化程度低者完成调查需要的时间更长。

重测安排：在完成初测的被试中，对调查前期完成的1070例（504例农村居民、256例城市居民和310例学生）在初测后5～8 d（平均为初测后6.7 d）进行了重测，其中完成此量表重测者1067例。重测时的调查方式与初测相同，且安排的调查员与初测相同。

1.3 AQ-CV的修订 AQ是1992年由Buss和Perry对Buss-Durkee敌意问卷（Buss-Durkee Hostility Inventory：BDHI）修定而成［1－2］，包含29个条目，4个分量表，即身体攻击性、言语攻击性、愤怒和敌意分量表［1］。中文版AQ经过翻译、回译、现场测试、专家讨论和条目修订。修订后的AQ-CV有30个条目、5个分量表，原来的身体攻击性、愤怒和敌意3个分量表的条目数分别由 9、7、8个减至7、6和7个；言语攻击性分量表的条目数（5个）保持不变；增加了1个分量表，即指向自我的攻击性（5个条目）。原量表中的9个条目保持不变（即现量表中的条目 1、2、3、8、11、14、17、18和28），去掉了4个条目 （对于为什么打人我不能想出任何正当的理由来解释，我恐吓过我认识的人，我是一个性情随和的人，其他人总是碰到好运气），修改了其余16个条目的表达方式，新增了条目5、10、15、20和25等5个条目。每个条目的答案得分范围仍然是1～5分，但分别对应的答案选项是 “不符合”、“较少符合”、“一半符合”、“基本符合”和“完全符合”。

各个分量表的得分和量表总分为其所含条目的得分之和。一个人的得分越高，攻击性越强。为了便于理解，在计算分量表的得分和量表总分时，采用数学方法将其转换成0～100分的得分范围；例如：身体攻击性分量表原始分量表得分范围7～35分，相应转换为0～100分，转换公式为100×（7个条目得分之和－7）／28，余分量表分的转换类同。

1.4 统计分析 量表的内部一致性和效度分析采用的是初测数据，内部一致性评估用Cronbach’s alpha值表示。重测一致性用组内相关系数ICC表示，因子分析采用的是探索性和验证性因子分析。对于连续性变量，鉴于数据不完全呈正态分布，采用非参检验 （Kruskal Wallis检验）进行组间的比较，多组间的两两比较采用的是秩和检验Nemenyi法。检验水准α＝0.05，双例检验。

2 结果

2.1 描述性统计与条目分析 AQ-CV的条目得分与量表总分的相关性在0.22至0.60之间，且绝大多数条目得分与量表总分的相关性在0.30以上。见表1。

2.2 信度 此量表的5个分量表得分和量表总分在总体样本、农村被试、城市被试和大学学生被试中的内部一致性介于0.60～0.89之间，重测信度在0.57～0.81之间。3组被试的内部一致性接近，但农村被试的重测信度稍低于其它两组。见表2。

2.3 效度 因子分析显示，把全部30个变量放入因子分析程序自动产生6个成分，每个成分包含的条目数多少不一，且从心理学理论上难以解释其共性。因此，再次进行因子分析，根据量表理论上的因子构成限定产生5个成分。见表3。把负荷值≥0.30作为有显著性的标准，因子1包含言语攻击、愤怒两个分量表的条目和条目11（身体攻击分量表）；条目22和18同时负荷在因子1和4。因子2为除条目11外的身体攻击分量表的条目；条目29同时负荷在因子4。因子3包含指向自我的攻击分量表的全部条目和理论上属于敌意分量表的条目9，敌意分量表的条目4和19也部分负荷在此因子。因子4、5包含敌意分量表的条目以及条目22（言语攻击）、27（愤怒）和29（身体攻击）。再对理论上5个分量表的条目进行5次独立的因子分析，只有敌意分量表的条目自动产生2个成分，条目14和28独立成为第2个成分；其余4个分量表各产生1个成分。

表1 在随机社区样本中Buss和Perry攻击问卷中文版（AQ-CV）的内部一致性

农村、城市和大学3组人群的AQ-CV总分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69.05，P＜0.001），且3组间身体攻击性、言语攻击性、愤怒、敌意和指向自我的攻击性5个分量变得分的差异也有统计学意义 （χ2＝81.26，P＜0.001；χ2＝55.42，P＜0.001；χ2＝40.53，P＜0.001；χ2＝46.65，P＜0.001；χ2＝66.11，P＜0.001）。进一步的两两比较显示，城市和农村被试的AQ-CV总分及各分量表分均有明显差异（均P＜0.001）。在3组人群中，大学生被试的身体攻击性和敌意两个分量表得分最高 （均P＜0.001）；农村被试的言语攻击性和愤怒两个分量表得分最高（均P＜0.001）。见表4。

在有资料的1767例被试中，212例（12.0%）报告曾有过主动自杀意念，1555例（88.0%）报告从未有过主动自杀意念。前者的量表总分明显高于后者（Z＝－10.27，P＜0.001），5个分量表得分（依表4顺序）也均高于后者（Z＝－5.91，P＜0.001；Z＝－4.10，P＜0.001；Z＝－7.02，P＜0.001；Z＝－9.63，P＜0.001；Z＝－11.51，P＜0.001）。见表4。

2.4 不同评估方式AQ-CV得分的比较 在不同评估方式下，如自我填写和调查员填写（社区随机抽样且受正规教育年限≥9年的被试），署名和匿名（仅大学生被试），量表总分和各分量表的得分的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4。

3 讨论

本研究的现场测试结果显示，修订后的AQ-CV的条目表达方式和答案选项更容易为被试理解；在多阶段随机抽取的社区和大学样本中开展调查，结果显示量表有很好的信度；因子分析的结果与理论分析虽略有出入，但总体接近；量表有很好的区分效度，能够区分不同人群的攻击性不同，如曾经有、无主动自杀意念者的攻击性不同，农村、城市居民和学生的攻击性不同。

鉴于自评或由调查员提问并填写、匿名或署名是国内外常用的量表调查方式，因此有必要通过严格的调查设计来评估调查方式、署名与否对量表结果的影响，这样才能确定采用某一量表进行现场调查时用哪种方式更合适。本研究结果显示不同的调查方式 （自评或由调查员提问并填写）、是否署名对AQ-CV的调查结果没有显著影响。这就提示，用AQ-CV进行调查，自评或由调查员提问并填写、署名与否均可行。文献检索没有查到不同评估方式对AQ量表调查结果的影响方面的报道。这是本研究的创新点。

国外应用攻击性量表在大学生和社区人群中的调查结果显示，量表的内部一致性和得分随时间的推移比较稳定；人群的人口学特征不同，其攻击性量表得分不同［1，4－7］。文献报道的结果在一些方面比较一致，如男性的攻击性量表总分高于女性，年轻人和男性的身体攻击性分量表得分显著高［1－8］。但文献报道也有不一致之处，如有的研究发现男性的言语攻击性和敌意分量表得分较女性高［1］，有的研究发现女性的敌意分量表得分较男性高［7］，而另外一些研究发现愤怒和敌意分量表得分无性别差异［1，6］。

表2 在随机社区样本中Buss和Perry攻击问卷中文版（AQ-CV）的内部一致性和重测信度

表3 Buss和Perry攻击问卷中文版（AQ-CV）各因子负荷（n＝1776）

本研究包含农村和城市居民以及大学学生3组人群，结果显示学生的身体攻击性和敌意分量表分在3组中最高；农村居民的言语和愤怒分量表得分最高；城市居民AQ-CV的5个分量表得分和量表总分最低，即其攻击程度最低，明显低于农村居民和学生。在3组中，学生中男性所占比例显著高，最年轻，文化程度最高；但此组被试的 AQ-CV总分和5个分量表得分并非在3组中均最高。农村被试和城市被试相比，两组的性别比例接近；后者年龄较大，受教育程度高，经济状况好，文化程度高。因此，未来需要对影响人群攻击性的具体人口社会学因素做进一步研究。

鉴于曾有过主动自杀意念者在各个方面的攻击性均高于从无主动自杀意念者，因此，对于有自杀倾向的人，需要制定有效的措施帮助其合理控制和处理其攻击性，并评估这些措施的实际应用效果，这可能是自杀预防干预的工作方向之一。此外，未来需要从多因素分析的角度去了解攻击性量表总分和各分量表得分高低的影响因素，从而有助于我们确定高攻击性人群，然后开展前瞻性研究来了解高攻击性人群的自杀危险性。

表4 Buss和Perry攻击问卷中文版得分在不同组别样本中结果的比较 M（P25，P75）

此量表虽然经过多次现场试验的修改和验证，但本研究的现场测试主要集中在我国的北方和西南地区汉族聚集的城乡地区，研究对象年龄≥18岁，社区被试的应答率偏低，特别是城市被试，因此仍有待于未来不同的研究者在不同人群中对此量表的应用情况做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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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李献云，费立鹏.第五章：自杀和自杀干预的研究方法［M］.见：王声湧，林汉生，主编.伤害流行病学现场研究方法.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7.200－201.

（责任编辑：曹莉萍）

附录1.Buss和Perry攻击问卷中文版

指导语：下面的30个问题有关您行为和思考的方式，想了解每个问题所描述的情况在多大程度上符合您自己的状况。请您从“不符合”、“较少符合”、“一半符合”、“基本符合”、“完全符合”五个答案中选择一个最适合您情况的答案。答案不存在对与错，请不要花太多时间思考每个问题。如果您不太清楚如何回答，请尽量估计。

不符合 较少符合 一半符合 基本符合 完全符合1.某些情况下，我会控制不住而打人。2.我不同意朋友意见时，就当面反对。3.我的脾气一点就着，但一会儿就好。4.我的嫉妒心较强。5.很烦躁时我会想到伤害自己。6.如果有人故意找我麻烦，严重时我会揍他。7.我喜欢否定他人的意见。8.事情不顺利时我的烦躁会表现出来。9.我觉得我遇到不公平的事较多。10.很生气时我会因不小心而受伤。11.如果有人打我，我会还击。12.当人们干扰我时，我会毫不客气地指责他们。13.我生气时感觉象个火药库，随时会爆炸。14.陌生人对我过于友好时，我怀疑对方另有目的。15.特别激动时我会忽视自身安全。16.我比别人打架稍多一些。17.当人们与我意见不同时，我会忍不住与其争论。18.我难以控制自己的脾气。19.我对某些事情感到耿耿于怀。20.很自责时我会惩罚自己。21.必要时我用武力维护自己的权利。22.我容易与人发生争吵。23.看到不顺眼的事，我容易发火。24.我认为有＂朋友＂说我的坏话。25.情绪不好时我会做出诸如大量吸烟、喝酒或不注意饮食等危害自身健康的行为。26.如果周围人为难我到一定程度，我和他们会动手打架。27.我会无缘无故发脾气。28.当别人对我特别好时，我觉得他们有所企图。29.我很生气时，会当他人面摔东西。30.我怀疑有人在背后嘲笑我。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 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 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 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 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

更正：本刊2011年第37卷第9期565－568页史新冲，陈玲，张祥松等所著论著“帕金森病的脑部葡萄糖代谢特征分析”，为广东省科技攻关计划（编号：2006B36004012）资助，特此更正。

更正：本刊2011年第37卷第9期545－549页廖晓艳，牧本清子，山川みやえ等所著论著题目为“阿尔茨海默病和额颞叶痴呆徘徊行为活动水平与节律的比较研究”，英文摘要作者排名为LIAO Xiaoyan，MAKIMOTO Kiyoko，YAMAKAWA Miyae，HE Xiangjun，LI Yilei，日间稳定性公式为，特此更正。

Development，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of the Chinese version of Buss＆Perry Aggression Questionnaire.

LI Xianyun，PHILLIPS Michael R，ZHANG Yali，NIU Yajuan，TONG Yongsheng，YANG Shaojie.WHO Collaborating Center for Research and Training in Suicide Prevention，Beijing Suicide Research and Prevention Center，Beijing Hui Long Guan Hospital，Beijing 100096.China.Tel：010－82951464.

Objective Revise and assess the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of the Chinese version of Buss＆Perry aggression questionnaire（AQ-CV）.Methods The AQ-CV，which was translated and revised based on the results of previous studies，was administered in multi-stage，stratified random samples of 602 rural residents and 546 urban residents aged 18 years or older， and 628 university students.Community respondents with a middle education or higher were randomly assigned to either complete the instrument on their own or to have the instrument administered by an interviewer，and university students（who all self-completed the scale）were randomly assigned to complete the instrument anonymously or to sign the instrument.The test-retest reliability was assessed in 503 rural residents，256 urban residents， and 308 university students who were re-administered the questionnaire 5 to 8 days after the first administration.Results The internal consistency of overall sample and the five subscales including physical aggression，verbal aggression，anger，hostility and self-aggressiom were good to excellent（Cronbach’s alphas 0.60～0.89）and the test-retest reliability was also good（intraclass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0.57～0.81）.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AQ-CV scores among the three groups and between the respondents with and without prior active suicidal ideation（P＜0.05）.However，There were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between community respondents who selfcompleted the scale and those administered the scale by an interviewer， or between students who anonymously completed the scale and those who signed the questionnaire（P＞0.05）.Conclusions The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of the AQ-CV are satisfactory in communities and universities.

Scale Aggression Reliability Validity Suicidal ideation

C913.9，R749.01

A

2011－06－20）

* 北京回龙观医院，北京心理危机研究与干预中心，WHO心理危机预防研究与培训合作中心（北京 100096）

（E-mail：xianyunl＠public3.bta.net.cn，phillipschina＠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