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城南旧事》的经典化历程

2009-04-29 05:38许军娥
理论月刊 2009年11期
关键词:经典化城南旧事林海音

许军娥

摘要:林海音的《城南旧事》是一部“非儿童本位的儿童文学”的作品,作家运用童年视角抒写着一曲深婉的人生骊歌,平实而深远的文字复原着让人留恋的童年时光;散发着经典的光芒;小说与电影携手,为我们打造了儿童文学的经典。

关键词:林海音;城南旧事;经典化

中图分类号:1207.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0544(2009)11-0124-04

林海音“是海峡两岸共同培养和造就的台湾第一位女作家,以她天才的创作,为台湾文坛奠下了第一块女性小说的基石。”林海音是台湾文学史上第一位本土女性小说家。1998年获世界华文作家协会颁赠的“终身成就奖”。《城南旧事》是她的短篇小说集代表作。

《城南旧事》,创作于一九六○年十月。它由《惠安馆传奇》、《我们看海去》、《兰姨娘》、《驴打滚儿》、《爸爸的花儿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五个既独立、又有连贯的短篇组成。不足十万字,却是林海音最为人称道的作品。它缘起于作者强烈的怀乡情感和童年记忆,并带有作者创作历程中特殊的生命印记。北平是她的故乡,故乡铭刻着她一生中唯一的童年岁月,见证着她初涉世事时的足迹,也记载着她曾经有过的悲欢离合。在北平城南胡同度过的童年岁月,使身居孤岛的林海音首先把怀乡的情感投向北平。它借一个小女孩英子的目光。将五个短篇缀连而成的以其童年时代的北平生活为背景所写的成年人的故事联系起来,成功地将二十年代的北京风俗和平民生活展现出来。这曲深婉的人生骊歌,平实而深远的文字复原着让人留恋的童年时光。

《城南旧事》是一部“非儿童本位的儿童文学”的作品。所谓“非儿童本位的儿童文学”是指:“这类文学的中心读者是成年人,它是以表现成年人眼光中的现实世界或心灵中的幻想世界为中心内容,以再现和提升成年人的审美意识为重要美学特征的文学。”但它为什么又同样深受到儿童的喜欢,成为儿童文学经典性的作品?它是通过什么方式走向经典化之路的?这将是下面要探讨的问题。

一、童年情结与儿童视角

童年是生命的起点,是全部人性的最初展开。对于作家艺术家来说,童年情结不仅在情感上始终缠绕着他们。在生命律动方面影响着新的起伏涨落。而且。“那些最初的、自发的(然而也是强烈的)情感体验像浇在心田深处的第一层水泥浆。完整的个性大厦就在这层‘墙基上逐渐构建起来。”同时,童年情结又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与作家或艺术家以后主要的创作文本发生关联,成为一定创作思维定势的某种定向路标,或一口取之不尽的灵感的泉眼。对儿童来说,家庭是一个有意义的世界。家庭包括了人生早期历程中最有意义的部分。“几乎对每个人来说,家庭都是人生历程的始发港,临行前发生的事情将对日后的航程产生重要影响。”童年情结就始终表现在《城南旧事》作品中。

小说《城南旧事》借童稚未消的女孩英子的那双明亮而无邪的眼睛来观察和审视发生在她身边的人和事。为我们勾勒了一个儿童视角中的透着淡淡忧伤的成人世界。“为什么《城南旧事》能同时得到成人和儿童的喜爱?什么样的成人作品能同时为孩子接受?儿童文学家认为《城南旧事》追寻的童年往事并不是单纯的童年,只知尽情享受天真童年,而是充满着人性的刻画、人生的描述及社会的描写,是一种弥漫着哲思和诗情的童年世界”。

儿童视角是作品成功的主要因素之一。《城南旧事》成功地运用了儿童视角给予作品中的人物以人性的观照,童年视角再现了记忆中的童年。儿童视角是一种叙事策略,一种独特的语话表达方式。是指作家化身为儿童,以儿童的眼睛和心灵去观察、体悟人生百态。透过小英子观察周围的人和事,展现当时的时代氛围,刻画人性,描绘出了一幅幅人生图景。儿童视角的小说包括两种类型。即“向外看”和“向内看”。前者是由儿童来看林林总总的世相。看各色的人生百态。它立足点在社会,是通过儿童的眼睛揭示社会问题。后者着重于对儿童生活以及儿童特有体验的反映。由儿童充当叙事人乃至主人公,看自然、天真的万事和万物,述说个人情感。《城南旧事》将这两种方式融为一体,透过主人公英子这一双处处流盼着机警、聪颖光芒的眼睛来观察周围的人和事,展现当时的时代氛围,描绘了一幅幅人生图景。从这双童稚的眼睛;一双纯净的眼睛;一双思索的眼睛;一双求知的眼睛;映衬着天真、幽默、童话般幻想的眼睛中,我们看到了一颗善良、温馨的心灵。《城南旧事》由五个故事组成。这五个故事又有着不同的核心人物,他们在英子的儿童世界之外合力构筑了一个复杂的成人世界。林海音曾说:“我是多么想念童年住在北平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我对自己说。把它们写下来吧,让实际的童年过去,心灵的童年保留下来。就这样,我写了一本《城南旧事》”。小说正是从这个角度出发,让心灵的童年以童年的视角重现。

《惠安馆》中秀贞一出场,我们就看到一个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的“梳着油松大辫子”的大姑娘,她总是“倚着门墙站着,看来来往往过路的人”。这里的秀贞本是个活泼、善良、痴情的少女。她不顾传统礼教的束缚,“跟了”苦学生思康,生下了女儿小桂子。但思康一去不复返,父亲又把小桂子扔掉。加之周围人们的指指点点,迫使她精神失常。在成人看来,她分不清幻想与现实的界限,总沉溺在虚构的妄想之中,把年画里的孩子当成了小桂子,是反常,是“疯”的表现,令人心酸。在小英子的眼里,秀贞“的眼睛真透亮,一笑,眼底下就像宋妈说的,怎么也有两个泪坑儿呀!”她为那个再未谋面的女儿精心准备了一套又一套的漂亮衣服,她对那个再也不露面的思康如此深情款款,一次次地把他留下的几件旧衣物反复整理、清洗、晾晒;一次次地压低音量,生怕干扰到思康!英子只觉得秀贞那么可怜,那么可爱,她只是找她的思康和妞儿。我想,她是在和我玩“过家家儿”吧?……我一边走着一边想,跟秀贞这样玩,真有意思;假装有一个小桂子;还给小桂子做衣服。为什么人家都不许他们的小孩子跟秀贞玩呢?还管她叫疯子?特别是,秀贞向“吃人”的世界抗议地说:“人家都说我得了疯病,你说我是不是疯子?人家疯子都是满地捡东西吃,乱打人,我怎么会是疯子。你看我疯不疯?”而“我”年幼,分不清什么是疯,什么是不疯,反以为是在玩“过家家儿”,“真有意思”。小说这样写。自然是符合六岁儿童的认知水平与心理特征的。英子并没有视秀贞的“疯”为疯,而是和秀贞真诚地交起了朋友,真切地和秀贞的悲欢、优喜相与共。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秀贞拉着女儿奔向火车去寻找那个想象中的思康,却永远也没有回来。

《我们看海去》写小英子在偶尔的情况下结识了一个嘴唇“厚厚敦敦”的大朋友。“我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分不清这些,就像我分不清海跟天一样,但是他的嘴唇是厚厚敦敦的。”他整天呆在草丛中,他最大的心愿是送弟弟飘洋过海去深造。就嘴唇而言,“是个老实人的相”。但他分明偷人东西,似乎应是坏人。然而。他的

偷,是为了供弟弟上学读书,养活瞎眼的老娘,又很难说就是坏。小说中描写了这种复杂而又矛盾的现象使孩子迷离、惶惑,是准确的。偷儿。是一个由黑暗的社会现实逼迫出来的“畸零人”。他希望有一天。他的弟弟能飘洋过海去念书。他家里连粗糙的窝窝头也吃不上,这也是“贼”所以为贼的一个社会原因。他和英子的相识、交谈,他在厂甸小学毕业典礼上的露面。以及他的最后被捕……言行不多印象深,使我们产生同情、怜悯之感。

《兰姨娘》中的兰姨娘是旧社会孕育出来的一个“畸零人”。由于家境的贫困,哥哥的卧病,才迫使她的母亲把她卖进了北京。从十六岁起,过了整整四年的“烟花巷”的凄凉生活;到了二十岁又嫁给一个六十三岁的老鬼。小英子初见兰姨娘,她有“一排整整齐齐的白牙”,笑时左嘴巴还有一处随着笑声打旋儿的“酒涡”;她的麻花髻梳得比妈的元宝髻俏皮多了,而且跟兰姨娘一块儿坐洋车很舒服,不像妈妈的大肚子顶得难受。在听说了兰姨娘不幸的童年遭遇之后,小英子居然做主让兰姨娘在自己家长期住下。只是有一次。也仅仅是那一次——爸爸因为和兰姨娘枕着妈妈绣的“荷叶边的绣花枕头”,面对面地躺着抽大烟。兰姨娘的手被爸爸“一把捉住时”,小小的心灵受到了莫名的刺激,萌生了憎恨兰姨娘、同情母亲的心理。原来喜欢兰姨娘的心,打了大大的折扣。到底为什么而憎、而恨,小小的英子当然说不清。小说很准确地描绘了这种不可名状的心理:“爸爸也许真的忘记我在屋里了,他侧抬起头,冲我不自然的一笑,爸的那副嘴脸哦打了一个冷战,不知怎么,立刻想到妈。我站起来,掀开布帘子,走出卧室,往外院的厨房跑去,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找母亲,跑到厨房,我喊了一声:‘妈!背手倚着门框。”

兰姨娘最终和德先叔——个戴眼镜的大学生相识。在英子的计划下,兰姨娘和德先叔慢慢相爱,结合了。这令英子“兴奋得不得了,恨不得飞回家,飞到妈的身边告诉她。”直到兰姨娘和德先叔“同进了马车”,离英子一家而去时,英子是“想哭,也想笑,不知什么滋味”。小说描写了英子真切的内心感受:喜欢兰姨娘——憎恨——留舍两难,它准确地表达了一个纯洁、幼稚的儿童心理和儿童目光。

《驴打滚儿》中的佣人宋妈善良、勤劳、淳朴、无私。她是整日和英予厮守在一起的佣人。宋妈每天做一些平平淡淡的琐事:为英子梳头、帮弟弟洗脚、做杂务、说新闻,整天忙忙碌碌的。每隔一些日子,他的男人就来了,牵着一头驴,向她骗去几块银元。她总是这样默默地干活。不断地愿望着、不断地受着骗……这些平平淡淡、琐琐碎碎的生活细节,象一颗颗无色无味的珠子。用一根特定的人物性格的丝线串了起来。平凡中蕴藏着一颗为了谋生,忍痛丢下家乡的两个孩子来城里当女佣,结果儿子放牛时被淹死,女儿又被嗜赌如命的“黄板儿牙”丈夫卖掉的普普通通劳动妇女崇高、纯朴的心灵。寄托了作者对宋妈的深沉的怀念和由衷的赞美之情。

作者运用“儿童视角”来映照“成人世界”的哀伤和悲苦。《城南旧事》弥漫着是哀婉的情感:为她染指甲的不幸的秀贞死了。和她在厢房里唱歌的妞儿离她而去,有着厚厚嘴唇的憨厚的“贼子”被抓了,怪怪的德先叔与为她制西瓜灯的兰姨娘离她而去,最爱管她的宋妈离她回老家了,威严而不失慈爱的爸爸也病故离她而去,而曾经度过悲欣交集的童年和青春岁月的北京城也离她而去。——五篇故事在结尾时,其主角都离“我”而去,这悲凉、凄惋的结局使作品染上了一层悲剧的色彩。如泣如诉的淡雅情调。流露着作者的沉沉相思和淡淡的哀愁,一种凄凉而伤感的氛围涌上我们的心头。林海音说:“每段故事的结果,里面的主角都是离我而去,一直到最后一篇《爸爸的花儿落了》,亲爱的爸爸离去了,我的童年结束了。”这部小说强烈地透露出作者对往事浓郁的恋情和忧伤。这组小说的恬淡、质朴、含蓄、深沉的风格,深深的念旧情怀,巨大的感人力量,使它的无穷魅力会长久地缭绕在中国的阅读空间。但“我”,不正是在与上述人物的各种交往中接触到了执著、向往、善良与博爱,并逐渐长大了吗?社会不可能完美,生活充满了悲欢离合。《城南旧事》能给予小读者的,正是感受生活的勇气和面向未来的探求精神——从而为他们日后进入社会生活提供了必要的准备。

朴素典雅的语言,是《城南旧事》的主要艺术特色之一。林海音是位创作风格朴实无华的作家,她运用淡雅的笔调,采取白描的手法,来表现人物,突出主题。她在《婚姻的故事·后记》中谈到自己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时这样说:“当我写她们的时候,是随其自然发展,并未想到什么结构呀、艺术呀,这些令人头痛的事情。我不知道她们的结构如何,因为那些人物的典型,故事的经过和给我的感触,是早结结实实的储存在我的脑子里许多年了。我写她们的时候,不容我有所改变,我也不要改变。因此,顺着早刻在我脑子中的次序,就流水般的奔放于我的笔端。”

小说是从小女孩英子的视角看世界,以“我”第一人称的形式向读者叙述往事。把“我”在童年的所见所闻,用淡雅、朴素的语言,向读者温情地倾诉。如:“我站在骆驼的面前,看它们吃草料咀嚼的样子:那样丑的脸,那样长的牙,那样安静的态度。它们咀嚼的时候,上牙和下牙交错地磨来磨去,大鼻孔里冒着热气,白沫子沾满在胡须上。我看得呆了,自己的牙齿也动起来。”“我把鼻子顶着金鱼缸向里看,金鱼一边游一边嘴巴一张一张的在喝水,我的嘴也不由得一张一张的在学鱼喝水。有时候金鱼游到我的面前,隔着一层玻璃,我和鱼鼻子顶牛儿啦!”《爸爸的花儿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里“我哭了,我们毕业生都哭了。我们是多么喜欢长高了变成大人,我们又是多么怕呢!当我们回到小学来的时候,无论长得多么高,多么大,老师!你们要永远拿我当个孩子呀!”此处,无论是“哭”的外部表现,还是又“喜”又“怕”的内心矛盾,都符合成长中的小女孩的情感特征。一经作家之笔的点染,便跃然于纸上。

林海音以儿童视角描写童年世界,带给人的是一种时光倒流的共鸣。作品的魅力在于她用心灵触摸生活的美与趣,用自然真挚的文字叙写着真实而感人的童年世界,引发人们对记忆的遥思。慢慢的读,默默的想,心头犹如飘过一缕恩恋的游云,淌过一条缓流的清溪。于是,冬阳下的驼队;悦耳动听的铃声;小胡同里的井窝子,穿街绕巷的“唱匣子”,以及痴情绵绵的秀贞:浑厚纯朴的宋妈,草丛中的偷儿,歪着嘴笑的兰姨娘……所有的一切,随着小说淡雅、细腻的笔触,一一浮现在我们的眼前……

二、小说与电影携手。《城南旧事》走向经典

林海音是台湾文坛祖母级的人物,是20世纪50、60年代台湾文坛重要的作家。林海音的人生经历及作品内容恰恰迎合适时意识形态的要求。故林海音便随着《城南旧事》电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的凄婉动人的歌声走进了大陆。其作品也走向了通往经典的道路上。

众所周知,电影是一门以视觉形象为主的综合性艺术,它的声、画、动、静诸因素的高度立体的混合交叉效果,是大大有利于渲染、强化小说所不能企及的艺术感染力的。上海电影制片厂吴贻弓导演将《城南旧事》于1982年改编成电影,它成为中国电影史上一颗璀璨的明珠。影片的序幕是随着画面上依次迭印出现的绵延的长城;缓慢行进中的驼队;风中摇曳的枯草;在鸦雀和驼铃声中,出现了一位浑厚、深沉的中年妇人的旁白:“不思量,自难忘,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我是多么想念住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而今或许物异人非了。可是,随着岁月的荡涤,在我,一个远方游子的心头却日渐清晰起来。我所经历的大事也不算少了,可都被时间磨蚀了。然而,这些童年的琐事,无论是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却永久永久地刻印在我的心头。每个人的童年不都是这样的愚欣而神圣吗?”

影片透过一个小女孩纯真的眼光,展示了20世纪20年代旧北京的社会笼罩着愁云的生活。影片结构上犹具独创性。编导排除了由开端、发展、高潮、结局所组成的情节线索,以“淡淡的哀愁,浓浓的相思”为基础,采用串珠式的结构方式,串连起三段并无因果关系的故事。这样的结构,使影片具有多棱镜的功能。从不同的角度映照出当时社会的具体历史风貌,形成了一种心理情绪为内容主体,以画面与声音造型为表现形式的散文体影片。同时,影片又辅以舒缓的节奏,象征、含蓄、对比,重复等艺术手法创造出一种近乎中国水墨画般的宁静、淡泊、简约的意境。影片以精巧的艺术构思。把中国20世纪20年代社会生活的一个侧影片,表现得意境深邃,富于韵味,具有和谐的美,在探索电影继承和发扬我国优秀的美学传统方面,获得了可喜的成果。影片被誉为“吴贻弓系列片最优秀的代表作,是中国电影的经典之作,也是20世纪80年代中国散文电影最优秀的代表。”“《城南旧事》在艺术风格上发扬了我国优秀的美学传统,散文化、纯艺术,正如著名电影评论家李少白先生所评价的:‘这是一首清新、淡雅的散文诗。它有叙事散文的特点,又有抒情诗的意趣。《城南旧事》呈现的是一种完整的电影艺术美,而正是这种美把它蕴涵的生活实感表现得更真实!这是电影艺术的辩证法,也是《城南旧事》动人之所在。”

电影《城南旧事》在中国大陆受到观众的欢迎。这时,出版社赶搭电影热的顺风车,推出各种版本的《城南旧事》。时至今日,林海音作品(包括各种选集与文集)的出版,已有30多种。如:小说《城南旧事》先后由1983年花城出版社出版、1984年北京出版社出版、1997年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1998年新世纪出版社出版、2000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2004年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2006年湖北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2004年当代世界出版社出版《林海音经典作品》。1983年《文汇月刊》第2期刊登了插图本的《城南旧事》。《城南旧事》出版了许多次,如1960年光启出版社出版。1980年纯文学出版社出版。1983年尔雅出版社出版,1992年香港中文大学英文版,1994年格林文化(图绘本),1997年株式会社新潮社日文版、(杉野元子译),1997年德文版,1999年格林文化(图绘本),2000年韩文版,2001年中国青年出版社(图绘本)。2002年香港中文大学(中英对照本)等等。“一九八三年二月二十五日蔡美琴以《林海音和(城南旧事)》为题,在《人民日报》发表,透过报纸向读者们介绍台湾作家林海音和她以20世纪20年代北京为背景的小说《城南旧事》,此后大陆方面有关林海音及其作品的研究陆续出现在各大报刊与大学院校的学报里。慢慢地林海音的文学地位,在大陆文学研究界逐渐建立起来。”

电影《城南旧事》为同名小说走向经典起了推动作用。

这部电影先后获得多种国际大奖:第三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导演、最佳女配角和最佳音乐奖:菲律宾第二届马尼拉国际电影节之最佳影片金鹰奖;南斯拉夫第七届贝尔格莱德国际儿童节最佳影片奖:厄瓜多尔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奖。国际电影节最佳故事片金鹰奖,南斯拉夫第十四届贝尔格莱德国际儿童电影节最佳影片奖。

《城南旧事》走在了通往经典的道路上。

责任编辑张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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