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研究的脉络、热点及趋势分析

摘" 要： 选取中国知网收录的2012—2023年研究我国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发展的学术文献作为样本，采用 CiteSpace 6.2.R3 软件绘制出相关知识图谱，重点探讨了该主题的研究脉络、研究热点和演进趋势。结果表明：我国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研究呈波动上升状态，映射出“信息技术融合—智能环境发展—数字时代转型”三个阶段的规律，研究力量分散，核心效应和跨区域交流不足;研究主题内容多样，词频聚类共性明显，经历顶层设计与区域布局、内涵特征与社会价值、数字化技术与基础资源、策略路径与发展动力四个特征主题;热点趋势政策时效性强，当前聚焦人工智能、高职教师、人才培养、产教融合、数字经济、数字化等领域。今后须加强跨区域的交流合作，充分把握研究热点及前沿趋势，围绕数字技能人才评价、复合型人才培养、跨界融合创新等方面，从理论和实证两方面进行综合研究，通过新平台、新机制、新资源建设推进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

关键词： 高职教育; 数字化转型; 知识图谱分析; 研究热点

中图分类号： G710" " " " " 文献标志码： A" " " " " 文章编号： 1671-2153（2025）01-0039-09

随着“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的迅猛发展，数字经济发展对高职教育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2022年世界职业技术教育发展大会发布的《天津倡议》提出，要加快数字化转型，强化数字技能、绿色技能培养[1]。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加快建设数字中国，推进教育数字化，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2024世界数字教育大会深度探讨了教育何为、教育向何的问题，以及通过教育数字化促进包容、公平的优质教育，推动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2]。

高职教育作为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的主阵地，面对数字化带来的新变革，如何加快转型，尤为迫切。为厘清我国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研究脉络、研究热点和演进趋势，选取中国知网收录的2012—2023年研究我国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发展的学术文献作为样本，采用CiteSpace 6.2.R3软件工具绘制出相关知识图谱进行可视化分析，旨在为我国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的下一步发展提供参考。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将中国知网（CNKI）的学术期刊作为文献数据来源，为保证被检索文献质量，将来源类别设置为北大核心和CSSCI期刊，以检索式SU=（高职+高等职业）and SU=（院校+教育）and SU=（信息化+智能化+数字化）进行文献检索，数据采集时间跨度为2012—2023年，检索日期为2024年4月28日，共检索出484条原始文献数据。为提高数据的有效性，手动剔除了广告、会议、书评、征稿、技能大赛报道等非学术文献以及与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无关的文献，最终确定符合要求的文献406篇。

（二）研究方法

CiteSpace软件是由陈超美教授开发，对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并形成知识图谱的软件，能辅助研究者梳理某研究领域的发展脉络，获得该领域研究热点并预测研究发展趋势[3]。以CiteSpace 6.2.R3软件绘制知识图谱，使用寻径法对图谱进行裁剪，重点对发文量、发文作者、作者机构、关键词共现、关键词聚类及关键词突现等方面进行分析，以获得我国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发展的研究脉络、研究热点和前沿趋势[4]。

二、我国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研究现状分析

（一）发文量分析

文献数量及其时间轴变化情况可以反映出某一研究主题在不同时间段的研究热度及演进趋势。2012—2023年，我国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研究的发文量分布情况如图1所示，可以看出整体呈波动上升状态，梳理近年来关于高职教育信息化、数字化等文件政策[5]，图中几个明显转折点映射出“信息技术融合—智能环境发展—数字时代转型”三个阶段的规律特点。

1. 2012—2015年为第一阶段。2012年以来，国家出台了一系列关于教育信息化的相关政策和规划，国内对于信息技术与高职教育融合进行了较多研究，此阶段发文量增加较快，累计发文量120篇，年均发文量30篇。

2. 2016—2019年为第二阶段。2016年，教育部提出要深化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的融合发展，2018年教育信息化转段升级进入2.0时代，教育部发布了《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2019年国家出台了一系列战略性、规划性文件推进教育现代化建设。此阶段下，高职教育主要对智能环境下教育创新融合发展进行了初步探索，此阶段发文量整体呈上升趋势，累计发文量136篇，年均发文量超过34篇。

3. 2020—2023年为第三阶段。2020年《职业教育提质培优行动计划（2020—2023年）》出台，我国的职业教育从“大有可为”转向“大有作为”的实践阶段[6]，2021年国家层面出台关于教育新基建的顶层规划，深化《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此阶段高职教育在深化信息技术、融合智能环境的基础上，对数字时代下高职教育转型发展进行了新的探索，发文量少许下降后迅速反弹，2022年教育数字化被写入党的二十大报告，学者对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研究热度空前高涨，2023年呈爆发式增长，此阶段累计发文量150篇，年均发文量约38篇。2024世界数字教育大会倡议要让数字教育公平惠及每个人，可以预测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研究将持续深入进行[2][7]。

（二）发文作者分析

作者合作网络可以反映该研究领域的核心作者群体及其合作关系[8]。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研究的作者分布情况如图2所示，图中的节点代表着作者，姓名标签大小对应作者发文量的多少，节点间的连线表示不同作者间的合作联系，连线粗细对应作者之间的合作程度强弱，连线多少对应网络密度的大小[8]。从图2可以看出，图谱中的单点较多，共有307个节点，107条连线，说明307位作者中，大部分学者处于独立研究的状态，尚未形成规模化的合作群体。发文量排第一的学者是张国民（4篇），根据普赖斯定律计算出核心作者为发文量2篇及以上的作者。提取发文量2篇及以上的核心作者，如表1所示。表中核心作者共28位，仅张国民和郭福春，吴笑伟和崔志博，吴兆明和奚茂龙，胡新岗和朱明苑形成了小范围的研究群体，其余作者的横向交流较少，交集不多，核心研究力量较为分散。从发文总量上看，上述核心作者共发表文献总量60篇，仅占分析选取的总文献数量的14.8%，且核心作者的中心性均为0，这表明在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研究中，核心研究作者的影响力不大，还有较大上升空间。

（三）作者机构分析

发文作者机构可以反映出该领域学术研究的主要阵地。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研究的作者机构合作网络如图3所示。图谱中共有277个网络节点数，80条机构合作连线，网络密度为0.002 1，说明该领域的研究机构比较多，从机构所属城市来看，地域分布面较广，但东部、中西部地区发文机构数量差异明显，地处天津、江苏、浙江、广东的研究机构较多，说明区域经济发展较好的地区对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推动作用明显。同时，发文机构之间连线过少，多数机构以独立研究为主，已有的为数不多的合作多为同省市不同院校之间的交流，或同一机构内部不同单位的合作，尚未形成密集的研究团体，纵向、横向交流不足，也影响到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整体水平。今后各区域高职院校相关机构应加强深度交流和合作，从体制机制上探索构建跨区域的交流合作研究体系，推动东部和中西部地区协调发展。

对发文量在5篇及以上的研究机构进行汇总，如表2所示，发文量较多的机构主要集中在国家示范性高职院校、国家“双高计划”高职院校、教育部卓越教师培养计划实施院校，如天津大学教育学院、江苏农牧科技职业学院、无锡职业技术学院等，其中天津大学教育学院和江苏农牧科技职业学院的发文量最多（9篇），是研究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发展的核心阵地，走在了国家职教前沿序列。

三、研究热点

（一）关键词共现分析

关键词共现可以简洁直观反映出该领域的核心研究内容及热点趋势[4]。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研究的关键词共现网络如图4所示，图谱中共有337个网络节点，关键词间有363条连线，网络密度0.006 4，表明该研究领域主题内容多样，且结构较为紧密。

统计前18个高频关键词，如表3所示，从频次来看，高职院校、信息化、高职教育、职业教育、高职、人才培养、数字化、教学改革出现频次较高，反映出我国高职教育长期以来积极进行职教道路探索。从中心性来看，教学资源、信息化、高职院校、人工智能、数字化、教学改革中心性比较高，是学者研究的核心，而其余关键词中心性较小，但也紧紧围绕国家的政策方针和当前国际经济发展现状及形势而展开，涉及的高频热点词也基本符合我国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呈现出的“信息技术融合—智能环境发展—数字时代转型”规律特点，说明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研究可以选择一些多维化、宽范围、深层次的路径进行探索。

（二）关键词聚类分析

关键词聚类图谱结果能更深层次反映该研究领域内关键词节点间的共性关系。采用LLR（对数似然率）算法进行关键词聚类分析，聚类效果以模块值（Q值）和平均轮廓值（S值）判断，Q值高于0.3表明聚类结构显著，S值高于0.5表明聚类结果合理，S值高于0.7表明聚类结果令人信服[8]。取节点数大于15的聚类，绘制关键词聚类图谱，如图5所示，共得到高职院校、信息化、数字化、产教融合、职业教育、高职、高职教育、影响因素、人才培养9个聚类，大体上展示了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研究比较热门的研究领域，图谱中Q值为0.851 3，S值为0.963 8，说明关键词聚类的结构显著，聚类效果较好，本次聚类的结果合理可靠，能够让人信服。

对提取出来的9个聚类详细关键词信息（表4）进行分析发现，各个聚类中LLR值最高的关键词分别是高职院校（29.38）、信息化（27.87）、数字化（18.69）、产教融合（19.40）、职业教育（35.92）、高职（23.36）、高职教育（33.25）、影响因素（13.66）、人才培养（18.23），也符合上述关键词能代表各自聚类的实际情况。

进一步分析，尽管9个聚类的研究内容主题不同，但也存在共通性，为更好地梳理特点，将9个聚类归类比较并重新整合为4个主题，得到关于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特征，如表5所示。

第一类是关于高职院校顶层设计与区域布局的研究，其聚类包括#0高职院校和#4职业教育，主要有高职（院校）教育、职业教育、专业建设、产业发展、发展路径等关键词，聚焦职业院校办学模式、治校理念与发展趋势等方面的研究。数字化是推进高职教育现代化的必然要求，数字化也是未来高职教育发展的必然趋势，这就不仅仅是技术、工具的简单升级，而是要从顶层设计和区域布局出发，按照“需求牵引、应用为王、服务至上”的原则，科学制定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中长期规划，构建教育新生态，谋好学校教育数字化转型发展大局[9]。如胡新岗等[10]分析了高职院校教学数字化转型的价值意蕴，并从加强教学数字化转型顶层设计和基础设施建设，健全转型组织与运行保障体系，建立转型激励约束机制等方面提出教学数字化转型落地的方案。

第二类是关于高职教育内涵特征与社会价值的研究，其聚类包括#3产教融合、#6高职教育和#8人才培养，主要有产教融合、互联网+、数字经济、数字素养、高职教育、人才培养等关键词，聚焦高职教育内涵、未来发展及经济社会发展等方面的研究。与我国其他类型教育相比较，高职教育的信息化建设起步稍晚，但得益于各级政府部门的高度重视，2012年以来，教育部先后发布各类规划和意见等从顶层部署支持高职教育信息化建设，并在2015年、2020年先后两次发布《职业院校数字校园规范》，将职业教育信息化建设内涵延伸，升级到了数字化建设，对建设标准提出了相应要求[9]。建成智能化、数字化校园是提升高职教育教学信息化水平的重要手段，教育教学信息化又关乎学校未来的发展走向，如甘华银分析了优质高职院校建设的内涵机理，并重点阐述了办学体制机制创新、专业建设、产教融合、师资队伍、信息化、国际交流合作、社会服务等任务层面的逻辑关系及对优质高职院校建设的影响[11]。

第三类关于高职教育数字化技术与基础资源的研究，其聚类包括#1信息化和#2数字化，主要有信息化、教学管理、数字化、教学资源、教学模式、校企合作、教学标准等关键词，聚焦职业教育平台建设、新基建与智能技术应用等方面的研究。信息化基础设施是支撑高职教育信息化发展的“基石”，2021年《关于推进教育新型基础设施建设 构建高质量教育支撑体系的指导意见》提出教育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是国家新基建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信息化时代教育变革的牵引力量，是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建设教育强国的战略举措。随着数字经济的发展，AI时代的到来，先进技术、智慧平台、数字资源已成为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的重要保障[5]。如刘来兵、陈港分析了高职产教融合信息化发展面临的主要困境，从完善配套制度、优化资源配置和加强信息化平台建设等方面提出了策略建议，以真正实现现代化意义上的产教融合[12]。

第四类关于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策略路径与发展动力的研究，其聚类包括#5高职和#7影响因素，主要有高职、教学改革、教学质量、提升策略、资源共享等关键词，聚焦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策略路径、内生动力与持续发展等方面的研究。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是个动态发展的过程，高职教育信息化建设已拥有大量的基础资源。2022年，教育部全面实施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以高水平的教育信息化推进教育现代化[13]。因此，高职教育应充分利用已有基础资源，激发自身活力和动力，坚持内容为王、应用为要、服务至上、育人为本，聚焦资源、应用和人才培养三个重点任务，弥补数字鸿沟，全方位深入推进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升级。如陈熔、袁橙立足大数据背景，提出要从精准教学的内涵着手，探索构建高职教育精准教学模式，包括设定精准教学目标、精准推送教学内容、设计差异化教学活动、开展基于精准目标的诊断与评价、精准监测与干预学生学习过程，以增强培养的人才对社会岗位需求的适应性[14]。

（三）研究热点与前沿趋势

关键词突现可以反映某一关键词的受关注程度，以及不同研究时期内研究热点及演变情况，并预测未来发展的趋势。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前16个突现关键词，如图6所示，其演变情况可以从突现时间、持续时间和突现强度三个方面进行分析。

1. 从突现时间看，研究热点从数字化、信息化、人才培养、教学资源、互联网+（2012—2015年）到大数据、教学能力、产教融合（2016—2019年），再到人工智能、高职教师、数字经济（2020—2023年），每个阶段主题词的演变都与当时的政策关联度极高。2012年教育部发布《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1—2020年）》，使得信息化、数字化、人才培养等成为2012年高职教育研究热点话题，这一阶段主要聚焦教学技术的学习及信息化教学资源的建设。2016年，教育部印发《教育信息化“十三五”规划》，提出要深化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的融合，在前期成果基础上，这一阶段智能环境的建设铺开。2020年《职业教育提质培优行动计划（2020—2023年）》出台后，高职教育的办学地位和工作目标更加清晰。2022年，教育部明确提出实施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后，更聚焦于以智能化、数字化技术推进高质量人才培养，人工智能、数字经济、高职教师等关键词出现在研究领域的前沿序列。

2. 从持续时间看，信息化、教学资源、教学改革、大数据、人工智能、高职教师、人才培养、产教融合的持续时间较长，且人工智能、高职教师、人才培养、产教融合仍是现阶段研究的热点，反映出它们是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领域被持续关注的重点。

3. 从关键词突现强度上看，数字经济、大数据、高职教师、人工智能、数字化、互联网+、教学资源、信息化等关键词强度排在前面，强度最高的是近两年出现的数字经济，突现值3.02，数字经济出现的时间较近，但其一出现即成为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研究领域的热点话题。此外，出现时间较近的高职教师、人工智能的强度较高，突现值分别是2.54和2.26，说明近年来在互联网+、大数据时代背景下，我国更关注教师运用智能化、数字化技术的能力，对教师数字能力、数字素养较为重视。数字化的突现值是2.18，尽管其出现时间较早，但其一直是该领域中被关注的话题。2022年，《“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明确提出要深入推进智慧教育，教育部随之提出要实施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加快推进教育数字化转型和智能升级。同年，教育数字化被写入党的二十大报告，2022年数字化这一话题受到高职教育界空前关注。

2024年，《加快数字人才培育支撑数字经济发展行动方案（2024—2026年）》出台，提出要扎实开展数字人才育、引、留、用等专项行动，重点实施数字技能提升行动等六大任务，着力打造高水平数字人才队伍[15]。因此，高职院校就要大力培养数字技能人才。

四、结论与展望

（一）结论

以上对2012—2023年我国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发展的整体情况、研究脉络、研究热点和演进趋势进行了分析，得到以下结论。

其一，从发文数量上看，整体上呈现波动上升的状态，映射出“信息技术融合—智能环境发展—数字时代转型”三个阶段的规律特点。从研究力量上看，尚未形成规模化的合作研究群体，研究力量分散，核心研究作者的影响力效应不足。而研究核心区域明显集中在区域经济发展较好的地区，跨区域交流不足，东部、中西部地区转型差异较大，有待构建跨区域的交流合作研究体系，互相汲取经验，推动东部和中西部地区协调发展。

其二，从研究内容上看，研究主题多样，词频聚类共性明显。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研究紧紧围绕国家的政策方针和当前国际经济发展现状及形势而展开。研究领域中关键词聚类效果明显，经历四个特征主题，包括顶层设计与区域布局、内涵特征与社会价值、数字化技术与基础资源、策略路径与发展动力，形成了鲜明的特征和发展路径，为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积累了较多经验。

其三，从热点趋势上看，研究趋势时效性强，受政策影响较大，研究热点从最初的数字化、信息化、人才培养、教学资源、互联网+等转变为大数据、教学能力、产教融合等，再到人工智能、高职教师、数字经济等方面，经历了三个阶段。不同阶段的研究热点受国家政策的调整和高职教育实践的发展而动态变化，信息化、数字化、人才培养始终贯穿于整个研究进程中，而在热点演变过程中，愈加重视运用数字化技术、数字化资源培养数字化技能人才，可以预判人工智能、高职教师、人才培养、产教融合、数字经济、数字化仍会受到高职教育界的高度关注，并且数字技能人才评价、复合型人才培养、跨界融合创新等也将成为未来研究探索方向。

在我国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研究中，在政策支持、技术应用、教学模式创新等方面已经取得一定成效。然而，当前以下几方面研究还较少。

其一，数字化资源配置不均衡。国家“双高计划”建设院校通常能够获得更多的优质数字化资源，而地方及中西部高职院校在网络基础设施和数据中心建设方面相对落后，难以满足数字化应用的需求，数字化教学资源严重不足，这种不均衡限制了部分院校的发展，影响了整体教育质量的提升。

其二，数据治理与应用能力较弱。现有数据未能得到有效利用，师资队伍对数字化的理解不足，缺乏创新的数据应用场景;数字化治理体系与治理模式建设初见成效，但仍需进一步完善，以提升治理能力和水平;虽然在线教育和虚拟仿真实训取得了一定成效，但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的融合程度仍需深化。

其三，数据安全和个人隐私保护问题。高职院校内部数据安全防范意识薄弱，技术防护措施不足，数据安全和个人隐私保护成为重大挑战。

（二）展望

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要求，也是一个持续性的工作，要提高转型的实效性，要看得远、认得清，准确把握教育数字化的内涵本质，更要以更高站位、更大格局、更宽视域，准确把握职业教育发展的历史方位[9]。针对未来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研究，从研究机构、研究内容和研究重点等角度提出以下建议。

其一，鼓励跨区域的交流合作研究，营造东、西部地区协调发展的教育生态环境。目前，高职教育的数字化转型涉及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兴专业内容，对人员的数字能力要求较高。因此，可以吸纳政府部门、职教前沿序列机构组建研究群体，构建跨区域、跨学科的研究共同体，打破东、西部地区信息差异，汲取先进经验，以开阔的视野和清晰的思路推进高职教育的数字化转型研究。

其二，充分把握高职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研究热点及前沿趋势，围绕数字技能人才评价、复合型人才培养、跨界融合创新等方面，从理论和实证两方面进行综合研究，丰富实践路径。建设产教融合数字化服务新平台，建立健全多方协同新机制，构建政、行、企、校数据联通的生态圈，提升高职院校数字化治理水平。紧跟研究前沿，丰富数字化教育新资源，用好各类数字化智慧教育平台，以个性化的数字项目培训提高高职院校教师的数字化水平，为数字化人才培养提供基础保障，助推高职教育的数字化转型。

其三，研究数字化资源共享机制，更新升级网络基础设施，建设高效能的数据中心，优化数字化资源配置，缩小数字化资源配置的差距，促进资源的均衡分配。同时，加大力度推进管理与服务数字化转型，促进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升学校发展的要素竞争力和质量竞争力，并进一步提升高职院校内部的数据安全防范意识，加强技术防护措施，确保数据安全和个人隐私得到保护。

其四，深化研究教学模式改革，全要素推进教育数字化转型，利用新兴信息技术重构教育教学的业务与流程，开发适应数字化时代的课程体系，鼓励教师探索创新数据应用场景，提高数据的利用率和价值。还应加强与企业合作，多元协同培养数字化人才，推动教育内容与技术的融合，实现产教融合。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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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the Context，Hotspots，and Trends of Research on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China

WANG Xiao， TANG Liping， KONG Xinhai， CHENG Yu

（Guang’an Vocational amp; Technical College， Guang’an 638000， China）

Abstract： Based on academic literature from 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CNKI） from 2012 to 2023 on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China as the research sample，a relevant knowledge graph was drawn by using CiteSpace 6.2.R3 software tool，with a focus on exploring the research context，hotspots，and evolutionary trends of this topic.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research on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China is in a fluctuating upward trend，reflecting the laws of three stages： information-technology integration，intelligent environment development，and digital era transformation. The research force is dispersed，and the core effects and cross regional communication are insufficient. The research topics are diverse，with obvious commonalities in word frequency clustering，and have gone through four characteristic themes： top-level design and regional layout，connota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social value，digital technology and basic resources，strategic paths and development momentum. Hot trends have strong policy timeliness，currently focusing on artificial intelligence，vocational teachers，talent cultivation，integration of enterprises with schools and universities，digital economy，digitization and other fields. In the future，it is necessary to strengthen cross regional communication and cooperation，fully grasp research hotspots and cutting-edge trends，and conduct comprehensive research from both theoretical and empirical perspectives around the evaluation of digital skilled talents，cultivation of composite talents，and cross-border integration and innovation. Through the construction of new platforms，mechanisms，and resources，we will promote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Keywords： vocational education; digital transformation; knowledge graph analysis; research hotspots

（责任编辑：程勇）

基金项目： 广安职业技术学院2022—2024年职业教育人才培养和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高职化工专业转型升级与数字化改造研究与实践”（GAZYJG2023-24）;四川省教育厅2022—2024年职业教育人才培养和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面向区域化工产业集群的现代产业学院建设的研究与实践”（GZJG2022-201）;四川省教育厅2022—2024年职业教育人才培养和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校企协同背景下高职院校虚拟仿真实训基地建设研究与实践”（GZJG2022-202）

作者简介： 王潇（1988—），女，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职业教育、化学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