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苏青小说《歧途佳人》中的复调性

2024-12-31 00:00:00吴金莹
长江小说鉴赏 2024年34期
关键词:苏青

[摘要]《歧途佳人》是现代女作家苏青以女性视角讲述女性经历的一部中篇小说。目前学界关于苏青的研究大多集中于她的散文以及两部长篇小说《结婚十年》和《续结婚十年》,对《歧途佳人》的研究较少,艺术层面的探讨更为少见,主要聚焦于其中关于“都市”的批判。但《歧途佳人》并不是一个主题鲜明且单一的文本,而是呈现出复调性特征。本文首先运用巴赫金的复调理论分析小说的多声部、对话性、未完成性等复调特征,继而探索小说女性个体与社会群体的双线结构,最后研究小说复调性形成的原因。

[关键词]苏青 " 《歧途佳人》 " 复调性

[中图分类号] I207 " " "[文献标识码] A " " [文章编号] 2097-2881(2024)34-0028-05

《歧途佳人》是现代女作家苏青的一部中篇小说,讲述作家苏青“我”和符小眉对话,引出符小眉的人生经历。复调原本是音乐术语,进入20世纪后,M·巴赫金把音乐术语中的“复调”引入到小说结构分析中,复调小说则是他为概括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的诗学特征而创设的概念。巴赫金的复调小说理论丰富了文学批评理论,为小说形式研究开辟了一条新的途径,影响深远。《歧途佳人》具有明显的复调性,呈现了人物思想交汇的过程,并且有着女性个体叙事和家国群体叙事的双线结构。

一、文本内部的复调特征

1.多声部

与传统的“独白小说”不同,在复调小说中,作者的思想并不是处于支配地位的,人物也不仅仅是作者的传声筒。复调小说中每一个人物都是具有独立意识的思维主体,人物间进行平等交流对话,并且对话并不是表面简单的你来我往的说话交流,受到人物自身意识的支配,是各种思想、价值理念的发声[1]。

苏青在《歧途佳人》中更多地采用外位性立场,将“站位”后撤,让出空间给人物展示自身的意识。小说中的人物并非扁平的作者思想发声体,他们往往对一个相同的主题,持有自己独特的理解。比如在女性能否用读书来实现个人价值这个问题上,姐姐符眉英年少时认为读书非常有必要,并且很用功,但因学习太刻苦而生病之后,她开始后悔不应该如此努力,觉得女人不能太要强,还是平凡一点比较好,老老实实嫁人才叫幸福,女人读书的希望是骗人的、害人的。表哥世材认为女孩不应该为了读书而耽误出嫁这个正经事。鸣斋先生很尊敬成绩优异的符眉英,认为女子读书是很难得的,但女子读书的用途是相夫教子,是为了家庭。母亲作为旧式妇女,她坚持女儿须读书求自立。窦先生认为女人的归宿是嫁男人,谋职业是靠不住的,他们夫妻让女儿读书也只是为了把女儿培育成名媛。对于女性是否能和丈夫离婚,实现娜拉式的出走,不同人又有不同的见解。主角符小眉认为丈夫不负责任,没有信用,又和别的女人勾搭,不能继续共同生活下去了。窦太太认为即使丈夫不务正业,做妻子的也应当规劝,而不是离开,并且她能忍受丈夫的出轨。她还认为女人就应该拴住男人,管不住男人的女人是没用的。

在谋生手段这个问题上,主要分为踏实和投机两派。黄承德想着在国家混乱的时候投机赚钱;史亚轮认为读书是无用的,赚钱要靠手腕、机会,靠能力工作是无用的。窦先生则认为史亚轮存着侥幸心理,希望不劳而获,他认为自己靠刻苦发家,关注人与人之间的互助。

2.对话性

在巴赫金看来,“复调小说整个就是对话的”[2]。《歧途佳人》由主角符小眉与众人的交集构成故事线,其中有大篇幅的对话,并且涉及不同主体间的对话,复调性鲜明。

巴赫金认为,主人公并不是作者思想的传声筒。《歧途佳人》中有主人公和作者的对话。苏青用两个视角讲述符小眉的往事,一个是作者系统——“我”的视角,一个是人物系统——符小眉的视角,两个视角以第一人称交替进行。小说主要以符小眉的视角陈述故事,用符小眉的独白传达出“我”的观点。苏青在小说中设置了符小眉和作家苏青相遇的情节,以作家苏青的视角发表自己的看法。并且小说标题中“歧途”二字,也代表了苏青对符小眉人生经历的评价,苏青的意识并未在作品中直接显现,但隐蔽地贯穿于作品始终。

在《歧途佳人》中,主人公和其他人物都有自己的独立意识,因此主人公与他人难免发生思想对话交流。符小眉就读书这个问题同多个人进行过探讨。符小眉认为读书是一件正当的事情,虽然读书并不是享乐。而史亚轮认为符小眉的思想是落伍的,历史是变化的,人得适应环境,识时务者为俊杰,应当采取投机的方式赚钱。窦先生则认为应当采用稳妥的赚钱方式。有时符小眉作为一个倾听者,听着别人陈述观点,并不作声,但她的独白中却暗含相反的想法,这也构成了对话。

复调小说的对话性不仅仅是面向外界的,更有与自己内在产生的对话,《歧途佳人》即通过描写主人公内在的意识冲突,透射主人公多层面的内心世界[3]。母亲是个非常矛盾痛苦的人,她存着“恶”念却又不得不继续干“善”事,善良使她始终吃苦,她开始怀疑自我,觉得做人应该用手段,但她又做不到。她知道黄承德是纨绔子弟,她想要自己的女儿凭本事自立又没钱供她读书,她不想符小眉早早中断学业嫁给黄承德,感觉自己在廉价出卖年轻的女儿。她又自言自语地试图说服自己,女儿也能够在婚姻中实现自我价值。巴赫金认为“自我意识是塑造主人公的艺术上的主导因素”[4]。母亲的独白是自我与内在的潜在对话,表达了母亲内心的不安和隐秘,塑造了一个内心复杂的叙述者形象。

小说中也有次要人物与次要人物的对话,这是“潜隐对话”,同样带来复调效果。窦先生和史亚轮互相不对付,小说中并没有两者直接面对面交流的情节,但他们都与符小眉对话,再经过符小眉的转述,达到了两个人物的“潜隐对话”,是思想的空中搏击。

3.未完成性

巴赫金认为,人物并不是机械复刻作者声音的传声筒,而是与作者地位平等的社会的人、有思想的人[5]。小说《歧途佳人》中,作者并不是简单地表达自己的思想,而是呈现人物间思想的差异、价值取向的不同,思想交流不是为了得到一个确定的讨论结果,而是注重对话的过程和交流本身。因此,小说中具体故事情节的结束并不意味着人物思想交流的终结,思想处于一种永恒的对话状态[5]。

在被许配给黄承德之后,符小眉并不愿意出嫁,母亲先是痛苦地承认黄承德确实是个纨绔子弟,然后又激昂地说贫寒子弟发迹了也同样会声色犬马,母亲在内心说服了自己,固执地说女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丈夫荒淫下去。符小眉认为那是封建社会的现象,母亲问她那现在呢,符小眉回答资本主义社会男女问题依然没有得到解决。那么女性应该嫁给什么样的人,在何种社会才能获得幸福,符小眉和母亲并没有讨论出结果,符小眉便嫁人了,这个问题留有思考的空间。

姐姐符眉英生病后懊悔自己当初没有嫁人回归家庭,而是耗尽身体也没能实现价值,她又把幸福的希望转移到女性的老路上。但是早点嫁人真的就能获得幸福和保障吗?妹妹符小眉16岁嫁了人,最终的结果还是离开家庭,重新走向社会去谋生。因此对女性道路的探讨并没有终止。女性的归宿在哪里?是出走还是回归?应该何以自立?这些问题仍需不断探索。

在故事的结尾,符小眉结束了自己经历的讲述后,作家苏青发表了她的看法。她认为女性应该坚韧,不能任凭摧残。符小眉听完脸上还是困惑迷茫的表情,说明她可能不懂作者所要表达的意思,或者作者的话并不起作用。双方的对话在动作上中止了,但苏青和符小眉的价值观念对话并没有结束,因为并没有一方思想压制住另一方的现象,一方并没有使另一方心服口服并接受。思想的交流看似停止,实则留下了空间,他们还可以继续未完成的对话。

但“恰恰是因为作品始终是多范畴的、多声部的;恰恰是因为其中的人们一直在争论,还没有因为缺乏结论而绝望”[6],小说意旨具有多解、多义的可能,正是对话的未完成性所带来的复调性。

二、文本结构的双线叙述

1.女性存在状态

苏青是一位以女性视角进行写作的女作家,她多从女性的视点描写女性的生存体验,从女性的主体地位看人生、看社会,对女性的心理、内在情感进行剖析[7]。《歧途佳人》同样以女性为叙述中心,讲述主人公符小眉幼时丧父,与姐姐和母亲相互扶持生活,早年嫁给纨绔子弟黄承德,离婚后自行谋生,但最终落得一场空。

《歧途佳人》并不仅仅是讲述符小眉一个女性的故事,小说中的对话和讨论大部分围绕女性,探讨每个女性各个阶段的生存状态和面临的问题,显示出苏青对于女性个体命运的关注。在女性的青少年时期,是否应当通过读书来提升能力,女性能力的作用是服务于家庭还是用于自力更生;到适嫁年龄后,女性应该继续完成学业还是组成家庭;女性在婚姻中遭受丈夫的背叛是否应该离婚,女性对丈夫的容忍底线应设定在何种程度;女性离婚后,应该自行谋生恢复独立,还是应当抛弃孩子再次依附男人;女性自行谋生后,是应该选择用脑力艰难地获得报酬,还是选择用身体轻松地赚钱……这些都是那个年代女性所面临的问题,需要她们作出艰难抉择。作者也并没有指出一条明确的道路,或许身为女性的她也不知道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如何应对这些纷繁复杂的问题,她为女性的处境发问,但给不出答案,她需要继续探索和思考。

苏青自写作以来持续关注女性面临的生存困境,并试图寻求女性独立的途径[8]。苏青对女性生存的各个方面、各个阶段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但她始终没有找到女性解放的正确途径,也未能给女性指出一条明确且光明的道路。《歧途佳人》的结尾有几个连续的问号,表明苏青对于女性何去何从是困惑的,她以及同时代的女性还需不断探索。

2.群体生存困境

上海沦陷区的文学处于敌伪统治的特殊环境中,其在高压之下缓慢发展。日军从各个方面对上海文化界进行控制,在严酷的文化政策下,爱国文人的生存状况十分严峻。相较于东北沦陷区小说创作中爱国主义的激烈表达,上海沦陷区女作家小说中家国意识的表达较为隐秘,她们更多是描绘日常生活,但并没有完全逃避政治与战争,而是将自己对民族的情感隐于笔端[9]。苏青身处沦陷区的上海,被严酷的文化政策把控着,不能大胆宣扬她的家国意识,但她关注群体生存困境,她的家国意识线索隐秘于小说情节中,与女性叙事并行不悖,共同构成作品深刻的内涵。

《歧途佳人》中,苏青仍然采用隐秘的家国书写方式,关注时代群体的生存状态。姐姐符眉英本来生活就十分拮据,抗战时期过得更加困苦,身体营养不良,最终感染上肺病,怀疑起自己读书的意义。史亚轮同样因为抗战,在内地“每天吃的是拌砂砾的饭,小菜往往只有青菜和豆子一碟”[10],结果患了严重的胃病,丢弃以往刻苦用功的人生志向,用诈骗赚钱。黄承德一家本是富庶人家,因战争而破产,符小眉公公鸣斋先生的气喘病加重,怀着公债会涨和抱孙子的希望离开人世。黄承德生于富庶家庭,生性善良,但被严重溺爱,父亲也对他抱有过高的期望,战争导致黄承德找不到工作,父亲对他说各种难听的话,使得他价值失衡,在外面游手好闲,各种投机。战争导致社会环境恶劣,人的生存空间狭小,生存希望渺茫,使得人的内心迷茫失序,价值扭曲。同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淡漠的,缺乏信任的。窦太太和汪小姐疑心符小眉与窦先生的关系,将符小眉赶出家门。史亚轮把金条托付给符小眉,为了疏通关系,符小眉将金条花光,史亚轮获释,但他反过来怀疑符小眉将金条私吞。

抗战结束后,人们的生活并没有改善,贫富差距显著。窦公馆经常举行派对,充斥着欢声笑语,让人疑心此刻已经是太平盛世。苏青也以符小眉的工作处境表明当时社会能提供的就业机会本就不多,给女性的更是少得可怜。同时社会法律监管不力,史亚轮用欺骗手段得来的金条以疏通的名义被各种吞并,便可获释,而被骗的外国生意人却得不到补偿。

苏青的小说以女性视角切入,书写日常生活的同时隐秘地写出了上海沦陷时期的社会现实,分析了许多人生重大问题,突显了苏青的家国意识。这种迂回的叙事策略是文人在艰难环境下明智的生存策略[9],苏青也因此形成自己固定的反映社会现实的写作思路,即以女性为视点,同时探讨广大群体的生存空间,隐秘而深刻。

三、形成复调的原因探析

1.时代的变换

苏青的创作主要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正是外敌入侵、民族危亡、前路迷茫、众声喧哗之时。在残酷的战争背景下,沦陷区的人民普遍陷入漂泊无依的生命状态,女性更是体会到生命的无着感,抓住身边一切真实发生的事物对她们而言就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11]。

陶菊隐也曾描述过当时的生活窘况,经历了战争对上海城市经济、文化事业和社会生活秩序的破坏后,民众生活困苦,基本的生存得不到保障,从而导致价值观失序,整个社会处于低迷状态。战争中,一切事物都似乎“靠不住”了,人们内心产生一种朝不保夕、世事难料的忧郁情绪,恐怖压抑的气氛影响着每一位上海都市人。即便抗战胜利,人们的处境也并未得到显著改善。国民政府忙于内战,忽略民生,社会贫富差距巨大。窦公馆举办派对传出靡靡之音,笑语喧哗,与整个苦难的世界完全隔绝。

20世纪三四十年代正是新旧思想交替之际,战争导致社会秩序混乱,旧的封建伦理的影响还未完全消散,各种思想主义又适时涌出,人们处于一种迷乱紧张的环境之中。时代的复杂、矛盾最终反映到文学中,促使文学写作呈现出一种困惑与探索的面貌。《歧途佳人》关注人物对现实处境的感受和对自我的认识。社会动乱,充斥着各种欺骗,母亲是一位旧式妇女,封建社会的结束以及自身的悲惨遭际使得符小眉意识到女性应当依靠自己活下去,但又因为现实的生存问题不得不屈服于旧道德。

2.身份的差异

巴赫金认为复调性产生的重要原因在于社会身份的不同,个人经历的差异和加之于其中的内心感受同客观的多元化生活的深刻联系[4]。《歧途佳人》中的人物不是极坏极恶,也没有非黑即白的,并不能用简单的道德标准去评定他们。人物有着不同的身份地位和社会经历,他们的价值立场有差异,对同样的事物有不同见解是正常的。苏青敏锐地觉察到社会人群的复杂多样,以及身份加之于他们身上造就的不同的价值判断。

首先是阶级身份的差异。窦太太之所以能容忍汪小姐做窦先生暗地里住家的情人,是因为她割舍不了窦先生的财产和现在富裕的生活,她有足够的金钱可以让自己活得舒服,并且有儿子女儿,她的家庭地位稳固如山,没有必要为了情感的洁癖放弃拥有的一切。而符小眉之所以要离婚,重要的一点是她已经不能从黄承德那里获得经济来源,黄家已经破产,她作为一个无产者可以较为轻松地从黄承德身边离开。窦太太和符小眉所处的阶级不同,社会地位不同,对婚姻的看重程度更不一样。同样地,作为一个无产者,史亚轮利用乱世采取欺骗和投机的方式赚钱,因为他并没有什么可失去的,而投机成功便可以获得一大笔财富。窦先生已经靠囤积发了财,倾向于采取更加稳妥的赚钱方式,着重于抓权。

然后是性别身份的不同。对于女性是否应当用读书实现自身价值,不同的性别有着不同的观点。小说中男性的想法一般是女人读书无用论,或者是女性读书的价值不在于自身,而在于对家庭和丈夫的贡献。而大部分女性则认为,女性是可以通过读书来自力更生的。这是因为男性是既得利益者,把女性当作附属物,女性读书也只是增加了使用价值。而在新思潮影响下和现实困境面前,女性对自身的价值有了新的认识,她们不再仅仅囿于旧道德、旧伦理,而是试图寻求脱离对男性的依附后依然可以存活的能力,想去开拓女性的新天地。

3.作者的迷茫

巴赫金认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离不开作者观察世界的天赋,是个人经历和环境影响下内心感受的表达。苏青是一位敏感的女作家,她关注女性的内心世界,同时她也积极参与生活,具有知识分子的“忧患意识”,密切关注现实。艰难的生存考验深刻影响了苏青的写作风格,她关注的不仅是女性,还有这个时代的其他个体,她敏感于各种现实的不足,苦苦思考和探索是否有革新之路。

苏青关注女性群体,能真实描写女性的生存困境,这与她的个人经历相关。随着新时代的发展,社会上形成了女性解放风气,苏青的女性主体意识在现代教育下滋长,促使了她的女性角度写作[11]。婚姻的失败则促使她进一步思索女性的生存困境和个人价值。她走出家庭,独立步入社会后,又遭遇种种谋生的困境,促使她进一步思考“娜拉出走之后”的生存和女性自立于社会的处境。

复调性不仅来源于外部世界对作者的作用,更有作者内心世界的意识纠缠。《歧途佳人》包含了各种情感和价值的矛盾共存与彼此对话,这也是苏青绝大部分小说文本的写作风格,复调性反映了苏青的人格和灵魂状态。正是女性透骨的生命体验和战争的历史记忆以及由此形成的复杂人格,构成了苏青“对话”叙事的根本动机。苏青在写作《歧途佳人》时并没有使用复调小说理论的明确意识,但是复杂的社会环境在苏青内心留下深刻的印记,触发了思想困惑和忧患意识,引发了作者的多重思考。

参考文献

[1] 阳海燕.论《白狗秋千架》的复调[J].职大学报,2015(3).

[2] 王一鑫.论《豆棚闲话》的“复调”叙事[J].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8).

[3] 张淑琴.复调理论与《男人的一半是女人》[J].宁夏社会科学,2012(6).

[4] 巴赫金.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M].白春仁,顾亚铃,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8.

[5] 胡丽娜.《莎菲女士的日记》的复调性研究[J].长江小说鉴赏,2024(11).

[6] 米哈伊尔.巴赫金.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0.

[7] 宋彦.论苏青作品中的女权意识[J].齐鲁学刊,1998(3).

[8] 徐畅.论苏青对女性生存困境的书写[D].沈阳:辽宁师范大学,2018.

[9] 王莹.战争背景下的女性言说——论上海沦陷时期女作家的小说创作[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14.

[10] 苏青.歧途佳人[M].北京:中国三峡出版社,2009.

[11] 张艳洁.论苏青对沦陷区知识女性生存状态的书写[D].海口:海南师范大学,2022.

(特约编辑 "张 " 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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