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侨 陈洋
摘 要:在组织管理领域,政治行为是一个备受关注的议题,由于资源稀缺性和利益冲突等现象常常导致各种层面和各个发展阶段的政治行为,因此政治行为备受理论界和实践界关注。然而,相关研究对政治行为的内涵与影响过程机制缺乏系统和全面认识。本研究对政治行为进行梳理和总结,首先,梳理政治行为的研究发展历程,理清政治行为内涵特征以及总结已有测量量表;其次,从政治行为影响结果出发,明晰政治行为对其影响结果的双刃剑效应。因此,本文旨在为组织管理领域的政治行为问题提供有益的参考和启示,以期为理论界和实践界提供新的思路和观点。
关键词:政治行为;内涵特征;影响结果;双刃剑
一、引言
政治行为是组织政治学的一个重要研究领域,而组织政治学是源于政治学的研究。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书籍中指出:人类天生是一种政治动物,本性就是要过城邦生活,虽然有能力独居但是却离不开集体生活。在此基础上,有学者将政治学引入到组织领域,在1961年学者Burns提出“微观政治”(Burns,1961)[1],认为组织政治是决策过程中决定优先权的一种有效方式,在组织资源稀缺性和利益多重性之间的必然矛盾不能仅仅依靠官僚决策模式、理性决策模式、非科层的决策模式来调解,还需要通过权力才能实现最终的谈判和妥协。自此,组织政治学才逐渐得到学者们广泛关注,并涌现出大量研究对组织政治进行探究,继而形成了政治行为这一重要的研究分支(Ferris,等,2019)[2]。
在中国组织情境中,深受传统社会文化延续至今的关系、人情等因素的影响,企业管理者或部门领导者容易有“偏私主义”或者“人治主义”等倾向,这为权谋、谋私等行为提供了较为适宜的生存土壤(陈梦媛和吴隆增,2019)[3],因而组织中政治行为是常见的或不可避免的(Pfeffer,1992)[4]。政治行为是组织理论的重要构念,其在战略管理、人力资源管理和组织行为等领域研究中被广泛探讨(Farrell和Petersen,1982;Eisenhardt和Bourgeois,1988)[5-6]。
二、政治行为概念
政治行为是组织理论的重要构念,在战略管理、人力资源管理和组织行为等领域研究中被广泛探讨(Farrell和Petersen,1982)[5],这是源于政治行为的存在对大多数组织来说是常见的、不可避免的(Pfeffer,1992)[4]。然而政治行为的概念却一直在学术界未形成一致意见,通过梳理政治行为相关文献发现,已有研究主要是从企业层面和组织内两个视角进行概念界定。
首先,企业政治行为。企业政治行为最早的研究源于西方,在经济较为发达的西方国家中,企业一般会通过制度途径采取企业政治行为,例如,以政治竞选捐款以及游说等集体行动的方式来影响政府组织的相关公共政策(Funk和Hirschman,2017;Hillman,Keim和Schuler,2004;Lux,Crook和Woehr,2011)[7-9],且国外学者将企业政治行为定义为任何直接试图影响政府政策或政治过程的行为。但是中国与国外关于企业政治行为有较大的差异,中国情境下的企业政治行为是采取直接与政府官员建立一定网络关系,其主要目的是为了在相关的政策法规上获得相应的绿色通道,或避免因为政治因素而产生相关麻烦(高山行和李炎炎,2018;张建君和张志学,2005)[10-11]。
其次,组织内政治行为。学者们认为组织内政治行为其有以下几个特点:目的是获得个人权力控制或影响组织制定决策的过程;未被组织批准的追求私利的行为;具有分裂性和竞争性,可能会与组织目标或者组织中其他人的利益相违背或一致(瞿皎姣,2014)[12]。从这些特点可以看出政治行为既有消极影响,也有积极影响。将组织内部的政治行为视为一种消极的现象的学者们认为,政治行为是个体为寻求自己的利益,而不考虑其他个人、团队、组织或整个社会的利益,例如,Mayes和Allen (1977)[13]政治行为表述为“为达到组织不认可的目的或通过非认可的方式达到认可的目的而进行的影响力管理”;Allen等 (1979)[14]将政治行为定义为“增强或保护个人或团体自身利益的影响行为”;Farrell和Petersen (1982)[5]认为政治行为是一些在组织内正式角色要求中并不要求的行为,并会影响到组织的相关内部利益分配的行为;Ferris和Kacmar (1992)[15]政治行为是个体使用权利或者其他资源采取的一种自利性的行为;Valle和Perrewe (2000)[16]认为政治行为是“以战略目标为导向、理性、有意识并旨在促进自身利益的战术影响,其代价是牺牲或支持他人的利益”。此外,亦有学者将政治行为定义为中性定义,即除了消极作用,亦有积极作用,例如,Pfeffer (1992)[4]将政治行为定义为组织内的个体借助使用权力和其他资源以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的活动。
基于学者们对政治行为的定义和内涵可见,企业政治行为主要是关注企业层面的研究,结合本研究主题关注是组织变革情景中组织成员变革反应,因而本文研究关注组织内政治行为,企业政治行为不是本文关注的主题,且本文后续研究论述的政治行为均指组织内政治行为。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采用学者们政治行为中立的定义:组织内的个体借助使用权力和其他资源以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的活动( Pfeffer,1992)[4]。另外,领导政治行为作为一种组织内的政治行为,且是一种非正式影响的管理行为,是大多数领导行为的基础和内在要素(Ferris等,2019;Parker等,2013)[2] [17]。
三、政治行为测量
由于学者们对政治行为的概念有不同的理解,对政治行为的维度和测量也看法不一,回归现有政治行为实证研究文献,目前对政治行为的维度主要是单维度,目前其测量量表主要有两种:一是Treadway等 (2005)[18]开发的6个题项用于测量政治行为,代表题项“我花大量时间在办公室政治上”,“我在工作中利用政治手段确保事情顺利完成”等,并被后来的关于组织内政治行为的研究广泛使用(Liu,Liu和Wu,2010;Shi等,2012;Sun和Chen,2017;Wang和Huang,2019)[19-22]。二是Elbanna和Child (2007)[23]编制的6个题项量表测量政治行为,代表题项“组织成员之间讨价还价影响的决定”,“组织成员结成联盟,以便把自己的观点摆到桌面上”等,该量表被少量学者借鉴使用(Shepherd等,2020)[24],两种量表相比,Treadway开发的量表更好地体现个体的政治行为,同时该量表被学者们在中国情景中广泛使用(刘小禹和刘军,2014;Liu和Liu,2018)[25-26]。
四、政治行为双刃剑研究
通过对组织内的政治行为影响结果的研究进行梳理和归纳,本文发现现有研究主要集中从积极和消极两个方面探讨了政治行为对相关结果的影响,整理详细的政治行为结果影响汇总如表1所示。
首先,消极方面相关研究主要是在战略决策、企业创新绩效、个体认知等方面。在战略决策方面,学者们探究了政治行为对于战略决策有效性、决策速度、决策质量、绩效等的影响。例如,Elbanna和Child (2007)[23]研究指出在战略决策的政治观点认为,在决策产生的过程中,不同决策者有不同的目标,部分决策者采取政治行为,进而会形成联盟,以实现他们的目标,其中最强大的偏好占据主导地位,从而在战略决策中政治行为会对战略决策的有效性产生消极影响;与此类似,亦有研究指出战略决策过程中过度的政治行为,如以牺牲组织目标为代价关注个人利益或抵制分享相关信息,导致组织产生与其目标不一致的决策结果时,会对战略决策有效性的负向影响(Ravasi和Zattoni,2010;Eisenhardt和Bourgeois 1988)[27][6]认为,高层管理团队中的政治行为与糟糕的绩效相关联,这是由于高层管理团队中的政治行为会制造不灵活性和沟通障碍、限制信息流和消耗时间等导致;Dayan,Elbanna和Benedetto (2012)[27-28]在新产品开发的战略决策研究中,政治行为会导致决策过程的分裂性,这种分歧可能会妨碍对关键战略概念和有效执行战略的责任分配达成一致,这与更激烈的组织政治与管理者对其组织使命的共识减少有关,政治行为减少了新产品开发团队成员之间及时解决任务相关问题所需的协调和互动,这反过来又会消耗时间,从而降低决策速度;Shepherd等(2020)[24]指出政治行为往往会分散高管对其关键职责的注意力,从而导致反应迟缓,失去机会;政治行为也会阻碍信息细化,基于不完整或不准确信息做出的决策可能会导致次优选择;另外,政治行为驱动的战略决策也可能是由一位或少数高管的利益驱动的,而不是基于对公司整体而言是最优的,因此政治行为对决策质量负相关。类似地在战略研究中,组织政治可能导致管理者基于不完全信息做出决策,导致令人失望的结果,政治行为策略是为了服务于组织内部的利益、权力基础和地位,而不是考虑到普遍的环境因素,考虑到什么是可行的,使得这些过程产生的决策不太可能考虑环境约束,此外政治行为可能会排除一些可行的替代方案,因为它们与有权势的个人的利益相冲突,政治行为不太可能鼓励对战略决策进行完整和准确的分析,增加了表现不佳和决策不成功的可能性(Elbanna,Di Benedetto和Gherib,2015)[29]。此外,个体政治行为对其自身亦有消极影响,例如,Treadway等(2005)[18]研究中表明由于组织中政治活动固有的非正式性质,政治行为的规范更加复杂和多样,比明确规定的感觉规则要求更高,为了解决目标和目的的复杂性,员工参与不同模式的政治行为,而政治行为有战略性的情感成分,从而会导致在政治行为的激活中感受到的和表现出的情感之间的不和谐,因此政治行为的情感需求与行为者对目标的真实感受之间的冲突可能会导致情绪劳动的体验。
其次,尽管研究表明政治行为有明显消极影响,但也有研究认为政治行为对战略决策也有积极的一面,例如,Elbanna (2018)[30]的研究表明组织导向政治行为可以被用作一种看不见的暗地手段,以鼓励做出战略决策所需的变革,而这些变革是被合法的影响力体系所阻碍的,可以为战略决策的实施打开大门通过增加考虑与适当实施有关的活动的可能性,从而减少不确定性和增加接受度,进而对决策成功和决策速度有正向影响;类似地,Bailey和Peck (2013)[31]指出政治行为在确保更稳健的战略决策过程中的工具性的支持。在董事会决策中,通过运用政治行为能够调解董事会内部的分歧,同时为了组织集体的利益而非自身利益而适当应用和实施的政治行为,可以消极而不是消极程序合理性。此外,牛建波(2020)[32]研究表明,在董事会决策过程中,政治行为有利于企业在环境快速发生变化时迅速作出应对,因为以董事长为首的少数成员就能够控制、决定或者影响董事会的决策,因而能贯彻其相关的控股股东决策偏好,有利于提高信息的处理效率,从而能够提升企业的开放性创新活动和探索性创新活动;李金生和丁逸(2013)[33]从高新技术企业研发人员的组织政治行为视角出发,探究在个人利益与组织利益不同情况下,考察高新技术企业研发人员基于不同工作压力源采取的组织政治行为对高技术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研究结果发现高新技术企业研发人员组织政治行为对创新绩效水平有正向影响。
此外,学者们也探究了政治行为对于职业成长、工作绩效等积极的影响。例如,在信任的研究中,如果员工感觉到的信任,并认识到影响的机会,组织内员工可能会将政治行为视为一种手段,以利用信任带来的影响力,改善领导与个人直接的关系,有效的政治行为会积极影响他人对工作表现的看法,同时政治行为正向影响个人工作绩效(Wang和Huang,2019)[22];政治行为旨在获得有价值的组织资源和奖励,而个人能否获得职业发展机会通常取决于主管对其业绩和潜力的看法,这是因为在绩效评估和其他人力资源决策中存在很大的主观性,所以个人有足够的空间参与政治行为,以形成主管对其真正有效性和潜力的看法,进而帮助提升其职业发展(Liu,Liu和Wu,2010)[19];类似地,有研究表明有效地运用政治也可以产生积极的个人层面的结果,包括领导效能、个人绩效、职业成功和压力管理(Kimura,2015)[34]。
五、小结
综上,基于已有文献对政治行为影响结果因素的讨论,我们可以看出,政治行为主要分为积极和消极两个角度影响,且政治行为对同一行为既有积极的影响作用,也有消极的影响作用,较难以从某一个单方面对政治行为的研究做出简单的总结。尽管现有研究关于政治行为的结果影响因素较多,但是对于政治行为对他人和自身的影响研究还非常缺乏,特别是在组织变革情景下领导政治行为对员工变革反应的影响研究以及对其自身职业发展或影响力研究还极为缺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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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王侨(1990- ),男,湖北安陆人,贵州财经大学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组织变革、人力资源管理;陈洋(2003- ),男,贵州遵义人,贵州财经大学工商管理专业学生,研究方向为人力资源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