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婷婷 何晓焕 张倩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项目编号:20BMZ150)。
[作者简介]谢婷婷(1980-),女,湖南耒阳人,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农村金融;何晓焕(1998-),女,河南鹤壁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农村金融;张倩 (1998-),女,河南上蔡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绿色金融。
摘要:防止规模性返贫是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底线任务。文章基于2011—2020年新疆十四个地州的数据分别构建防返贫、财政支农、金融支农指标体系,并测度三者及财政金融协同综合指数;运用双固定效应、中介效应和门槛模型,实证检验财政支农、金融支农、财政金融协同与防返贫的关系。研究表明:财政支农、财政金融协同程度与防返贫成正相关,而金融支农在防返贫过程中未发挥显著作用;财政自给率、经济发展水平在财政金融协同作用于防返贫过程中存在中介和门槛效应;财政金融协同在支持南疆四地州防返贫方面发挥了更明显的作用。因此,应当优化财政金融扶持结构,增强协同效率;同时聚焦南疆,增强脱贫县的发展韧性,多方协同防返贫。
关键词:防返贫;多维贫困;财政金融协同;财政支农;金融支农
一、引言
2020年后,我国已实现全面脱贫,将进入新脱贫户不稳定性、巩固脱贫效果和实现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后脱贫时代”。在脱贫攻坚中资金投入是关键,财政扶贫和金融扶贫是提供资金的主要手段[1]。面对“后脱贫时代”资金需求的动态差异性和可持续性,需充分发挥财政与金融协同的最大效用,防止脱贫地区脱贫户返贫,为走好乡村振兴之路打下坚实的基础。新疆曾是国家级集中连片的特困地区,南疆四地州更是国家确定的“三区三州”深度贫困地区之一,其脱贫县的稳定脱贫问题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和特殊性。因此,随着“后脱贫时代”的到来,研究民族地区财政金融协同防返贫的效果对于新疆民族地区提升其协同发展效率实现稳定脱贫具有重要意义。
二、文献综述
随着脱贫攻坚战取得了全面胜利,如何防止返贫成为学界讨论的热点。社会因素、自然因素、历史因素、制度因素、经济因素和贫困人口自身因素等都可能引发农村返贫现象[2],而脱贫人口能力缺失、政府政策保障不足、自然灾害抵御力不足是三大返贫因素[3],由于返贫因素的多样性,应构建起及时、有效、稳定的防返贫立体机制[4]。新疆是我国重点贫困地区,学者们对新疆民族地区多维贫困特点、贫困程度、致贫因素、扶贫路径、模式及对策进行了大量研究[5]。
财政和金融在支持防返贫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6],但当前存在各自为政、资金分散以及缺乏协同效应等集中性问题[7]。一是在财政支持防返贫方面。我国的各种财政工具减贫效果显著,通过利用财政工具,农村相对贫困的深度、广度以及强度显著降低,其中转移支付和社保的防返贫效果最佳[8],但各省的财政分权程度对财政减贫存有一定影响,精英俘获导致财政扶贫目标偏离,财政扶贫效率较低,新疆在财政支持防返贫过程中存在资金使用效益不高、支农效率难以测度等问题[9]。二是金融支持防返贫方面。金融扶贫局限于“扶贫贷款”,忽略了金融其他功能,金融扶贫产品单一,供给成本高,扶贫贷款瞄准精准度不高,金融减贫可持续性差,民族地区农村信用环境较差,金融风险高,地方金融扶贫参与主体缺少协同机制[10]。此外,农村金融、普惠金融以及农户借贷发展对新疆减贫带来了一定的影响,普惠金融缩小了新疆城乡居民收入差距,金融扶贫在新疆区域间存在明显的差异[11]。三是财政与金融协同防返贫的必要性。金融偏好高利益和低风险,其自身属性与贫困人口的弱质性之间存在一定的矛盾,“财政+金融”的扶贫模式是一条可行之路[1,8,12],同时,新疆财政金融协同对产业兴旺的助力效率远高于单一财政或金融支持效率[13]。四是财政与金融协同防返贫的建议。民族贫困地区可通过财政金融政策的联动作用促进经济增长达到减贫[1,13]。以财政政策为先导,金融政策跟进,从“输血”复生到“造血”成长,财政政策与金融政策需要协同配合,才能提升扶贫效果[1]。
综上可知,国内外学者对贫困问题进行了广泛的研究,涵盖了多维特征、致贫因素、巩固脱贫的治理、财政扶贫以及金融支持防返贫的效果、问题和对策等方面。这为本文研究新疆财政金融协同防返贫效果提供了厚重的理论依据和探索方向。但从研究成果看,一是既有研究大多是基于金融或财政的单一视角,探究其脱贫效应,充分考虑财政与金融协同防返贫的研究较少,研究民族地区财政与金融协同防返贫的更少。二是尽管有少数学者综合考虑了财政金融影响,研究财政金融减贫的协同效应[12],但鲜有研究从多维减贫视角,论证财政与金融防返贫的协同效应,突出民族深度贫困地区的研究更是不多。因此,本文以新疆十四个地州为研究样本,从理论层面上分析财政金融协同防返贫的逻辑关系,通过实证进一步分析财政支农、金融支农以及财政金融协调度对防返贫的影响,以期为新疆民族地区财政与金融协同防返贫提供现实依据。
三、作用机理
(一)财政金融协同与防返贫
稳脱贫结果、防返贫发生,培养脱贫县内生发展动力,提高脱贫效果的可持续性是当前阶段需要关注的重点问题。一方面,财政作为农村农业发展的阶段性助推器,面对不同的发展阶段与目标,财政支农在防止返贫方面发挥着不同的作用。传统的财政支农主要指财政支出中对于农业或者涉“农”项目的支出,随着农村农业等经济结构的变化,财政支农也作用到农户的家庭增收与减贫等方面[14] 。财政支农通过支援“三农”,为其提供政策扶持、资金导入和汇集、市场引流等各类帮扶举措,助推农村经济发展以达到减贫效果。另一方面,金融作为农村农业发展的催化剂,在防返贫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通过提供资金支持,缓解金融资源稀缺困境,借助农业保险等产品和金融服务为防返贫保驾护航。同时,金融涉农服务在直接帮助农户获得资金要素的基础上,间接为农户的家庭可持续生存能力提供帮助,有助于农户增收和可持续发展[15]。
财政支农基于政策性补偿等途径,可承担部分金融机构涉农服务的成本,也可优化农村金融大环境,激励机构的“三农”业务;而金融支农通过借贷、保险等服务激发农村经济活力,与财政支农政策相辅相成,完成以财政支农为先导,金融支农跟进,从“输血”复生到“造血”成长,通过政策决策、经济支持、政府扶持、市场管控等方面赋能乡村经济,达到财政金融协同配合,提升扶贫效果[1]。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设H1:财政金融协同显著提升防返贫效果。
(二)财政自给率的机制分析
财政自给率与财政资金紧密相连,影响着各级政府在资源要素中的配置[16]。较高的财政自给率意味着地方政府在财政上拥有较大的自主性,而不需要依赖外部资金或中央政府的转移支付[17]。财政金融协同通过拓展地区融资渠道、促进地区经济增长以及提高公共资金管理效率来提高财政自给率,因此,在防返贫过程中面对资金持续输出的需求,拥有较高财政自给率的地区,意味着地方政府有足够的财务能力自主决策和分配资金,从而为防返贫项目提供持续和稳定的资金支持,此外,可以选择更加符合地区实际情况的防返贫项目,确保防返贫项目不会因为外部资金流动的变化而中断,以此达到防返贫的效果。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设H2:财政自给率在财政金融协同提升防返贫效果的过程中发挥正向作用。
(三)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机制分析
在精准扶贫进程中,财政与金融发挥了积极作用。以财政政策为先导,金融政策跟进,协同配合放大了扶贫政策效应,能够促进资本的集聚和更加高效的利用,推动脱贫地区的产业发展,进而提高地区经济发展水平[1]。此外,随着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地区的金融市场和机构会更加完善,这有助于更有效地吸引和分配财政资源,从而提供持续的资金支持来实现可持续脱贫。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设H3: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在财政金融协同提升防返贫效果的过程中发挥正向作用。
四、研究设计
(一)计量模型设定
1.基准回归模型。为检验财政金融协同与防返贫的关系,考虑到其他社会经济因素对防返贫程度的影响,基于内生性、精确性等问题,本文依次设定回归模型如下:
[SOPit=α1+β1PS_FSit+γ1FDit+γ2IGit+γ3ISit]
[+γ4IUit+μi+φt+εit] (1)
[ SOPit=α2+β2PSit+γ1FDit+γ2IGit+γ3ISit+γ4IUit]
[+μi+φt+εit] (2)
[ SOPit=α3+β3FSit+γ1FDit+γ2IGit+γ3ISit+γ4IUit]
[ +μi+φt+εit](3)
[PS_FSit=PSit×FSit] (4)
其中,[SOPit]为被解释变量,表示防返贫水平,[i]、[t]分别表示地区和年份;核心解释变量[PS_FSit]衡量财政金融协同,基于财政支农与金融支农的交互项计算而得,具体见公式(4);控制变量[FDit]、[IGit]、[ISit]、[IUit]分别为财政分权、城乡收入差距、产业结构、互联网规模;[μi]为地区固定效应,[φt]为时间效应,[εit]是随机误差项;[α1]、[α2]、[α3]分别为3个回归模型的常数项,[β1]、[β2]、[β3]分别为解释变量财政金融协同、财政支农、金融支农与被解释变量防返贫的相关系数,[γ1]、[γ2]、[γ3]分别为控制变量[FDit]、[IGit]、[ISit]、[IUit]与被解释变量防返贫的相关系数。
2.中介效应模型。本文基于财政自给率、经济发展水平,实证检验在财政金融协同作用于防返贫过程中可能存在的中介效应,设定具体模型如下:
[ SOPit=α4+β4PS_FSit+γ5Conit+μi+φt+εit] (5)
[Medit=α5+β5PS_FSit+γ6Conit+μi+φt+εit] (6)
[SOPit=α6+β6PS_FSit+β7Medit+γ7Conit]
[ +μi+φt+εit] (7)
其中,[β4]、 [β5]、[ β6]分别为三个模型解释变量[PS_FSit]对应的估计系数;[Medit]为中介变量,
包括财政自给率([FSRit])和经济发展水平([GDPit]),[β7]为[Medit]的估计系数;[γ5]、[γ6]、[γ7]分别为三个模型控制变量对应的估计系数;[α4]、[α5]、[α6]为常数项,其他变量意义同上。
3.门槛效应模型。本文借鉴HANSEN[18]的方法,选取经济发展水平和人均收入作为门槛变量,设定门槛效应模型。
[ SOPi,t=α7+β11PS_FSit+γ1FDit+γ2IGit+γ3ISit+γ4IUit+μi+φt+εit, Ti,t≤θα8+β21PS_FSit+γ1FDit+γ2IGit+γ3ISit+γ4IUit+μi+φt+εit, Ti,t>θ](8)
其中,[β11]、[β21]表示门槛变量的待估计参数,[θ]代表门槛值,其他变量意义同上。
(二)变量说明
1.被解释变量。现有学者对贫困程度的衡量主要有两种方法:一是以返贫人口数占脱贫人口数的比例等单一指标;二是通过不同角度建立多维贫困指标来衡量返贫率。本文借鉴蒋南平和郑万军[19]、ALKIRE和 FOSTER[20]的研究方法,从经济状况、社会发展以及生活质量三个层面,构建指标体系并测算防返贫指数,具体如表1所示。
2.解释变量。本文分别从财政支农和金融支农的规模、成效等方面[20]进行指标体系的构建。此外,基于财政支农、金融支农的交互效应来测度财政金融协同程度(见表2)。
3.其他变量。考虑到遗漏变量带来的内生性问题,本文选取财政分权、城乡收入差距、产业结构以及互联网规模等四个变量作为模型的控制变量;选用财政自给率和经济发展水平作为中介变量进行研究。主要变量说明如表3所示。
(三)数据说明与描述性统计
本文以新疆十四个地州作为样本,数据来源于2011—2020年《新疆统计年鉴》、新疆十四个地州历年统计公报、wind数据库等。为了满足量纲统一、缩小数据间差距以及减小设定误差等要求,本文对指标数据进行了无量纲化处理。限于数据可得性,对个别缺失数据采用插值法处理;对于多维贫困、财政支农、金融支农指标体系采用熵值法确定权重,对于财政金融协同这一指标采用交互效应确定最终指标。各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如表4所示。由表4可知,2011—2020年新疆十四个地州的防返贫水平处于0.1767~0.6663间,即新疆十四个地州防返贫水平存在一定的差异。财政分权、城乡收入差距、产业结构、互联网规模等变量的极差值较大。
五、实证分析
(一)基准回归分析
表5是基于年份地区的双固定模型检验财政金融协同程度对防返贫的回归结果,第(1)列是未考虑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第(2)列是加入了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第(3)列为财政金融协同程度滞后一期的回归结果。此外,基于年份地区的双固定模型分别检验财政支农、金融支农对防返贫的影响,结果依次见第(4)列和第(5)列。
由表5第(2)列可知,财政金融协同与防返贫呈正相关,即财政金融协同程度越高,相应的防返贫效果越好,此外,财政金融协同程度滞后一期仍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且作用效果增强,假设H1得证;由第(4)列可知,财政支农程度越高,其防返贫效果相应就越好。这可能是因为财政支持力度的加大可以助力脱贫农户减轻生产和生活方面的压力,帮助脱贫农户稳定脱贫;由第(5)列可知,金融支农在助力防返贫方面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这说明金融在帮助农户防返贫过程中还需要提高针对性的支持力度。
从控制变量方面看,在双固定模型下,财政分权与防返贫呈显著负相关,产业结构与防返贫呈显著正相关。说明财政在地区经济中起到的作用仅仅是基础性的帮扶,而非真正能促进其长期可持续性经济向好的根本举措。
(二)稳健性检验
本文将核心解释变量替换为基于耦合协调模型测算的财政金融耦合协调度,利用年份地区的双固定模型检验财政金融耦合协调度对防返贫的影响。表6列(1)至列(3)分别是未考虑控制变量、加入了控制变量以及将财政金融耦合协调度滞后一期进行的回归结果。由表6第(2)和第(3)列可知,财政金融耦合协调度越大,防返贫效果越好,与前文检验一致。
(三)机制分析
基于前文的理论分析,本文尝试进一步研究财政金融协同能否通过提高财政自给率和经济发展水平来强化防返贫效果。
财政自给率可以反映出地方政府的财政自主性和自主决策能力。本文使用政府一般公共预算收支比例来反映财政自给率,当财政自给率较高时,意味着政府可以更加灵活地分配资源,因此,本文基于财政自给率进行了机制检验,检验结果如表7所示。由表7第(1)和第(2)列可知,财政金融协同的系数显著为正,即财政金融协同可以提高地方政府的财政自给率,当财政自给率提高时,政府在财政方面更加独立与自主,地方政府将更多资金投入到防返贫中,显著增强防返贫效果。假说H2得证。
由第(3)和第(4)列可知,财政金融协同效应显著提高了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且随着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地区更倾向于将金融机构和财政资源相结合进行有效利用,从而提供持续的资金支持来实现可持续脱贫。假说H3得证。
(四)异质性分析
财政金融协同对农村经济发展、乡村振兴等的影响具有一定的异质性[21],南疆四地州是新疆贫困人口最集中,致贫因素最复杂,脱贫难度最大的区域,在后脱贫时代,南疆四地州脱贫县的防返贫问题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和特殊性。因此,将新疆十四个地州划分为南疆四地州和非南疆四地州两个区域,检验财政金融协同与防返贫效果的异质性。表8显示,南疆四地州的财政金融协同防返贫的作用效果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说明财政金融协同在支持南疆四地州稳定脱贫方面发挥了更积极的作用。
(五)门槛效应分析
考虑到研究期间每年度各地区财政自给率和经济发展水平有所不同,而当二者达到一定水平时,可能存在着财政金融协同效应对防返贫效果的反向变化或加速变化。因此,本文对财政自给率和经济发展水平进行门槛效应检验,检验结果如表9所示。由表9可知,财政自给率和经济发展水平均能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单一门槛检验,因此,财政金融协同在防返贫效果方面存在财政自给率、经济发展水平的单一门槛效应,且单一门槛值估计值分为0.3124、0.3124。基于财政自给率、经济发展水平的门槛估计量与似然比的关系图如图2、图3所示。
表10为门槛效应模型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当财政自给率低于门槛值时,财政金融协同效应在防返贫效果方面存在促进效果。而当其值高于门槛值时,财政金融协同效应在防返贫效果方面存在抑制作用。当经济发展水平低于门槛值时,财政金融协同效应在防返贫效果方面的促进效果很大。而当其值高于门槛值时,财政金融协同效应在防返贫效果方面的促进作用会减小。
六、结论与建议
(一)主要结论
本文以新疆十四个地州作为研究样本,基于2011—2020年的面板数据,构建了防返贫、财政支农以及金融支农的指标体系,并测度了财政金融协同度,实证检验了财政金融协同与防返贫效果的关系。主要结论如下:(1)财政支农和财政金融协同程度越高,防返贫效果越好,金融支农在防返贫过程中效果不显著。(2)经济发展水平、财政自给率在财政金融协同作用于防返贫过程中存在中介和门槛效应。(3)南疆四地州的财政金融协同作用防返贫效果显著。
(二)政策建议
1.调整财政支农投入方式,提高资金使用效率。有效发挥财政资金的引导作用,进一步健全农业信贷担保体系,打通农业信贷担保体系与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之间的“最后一公里”。一是健全农业信贷担保费率补助和以奖代补机制,研究制定担保机构业务考核的具体办法,加快做大担保规模;创新财政支农资金投入机制和使用方式,发挥全国农业信贷担保体系作用。二是充分发挥财政资金杠杆作用,引导金融资金更多投向农业农村,保障“三农”投入收入的平稳增长,为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的有效衔接提供更加可持续的资金来源。三是继续推动涉农资金统筹整合,提高资金使用效率,调整优化财政支农资金支出结构。
2.加大小额信贷投放力度,提供贷款保障机制。金融机构要不断加强小额信贷的投放力度,对于小额信贷存在的问题,要予以重视并给予解决。一是加大信贷供给。要保障小额信贷的供给充足,政策性银行与商业银行都需要积极参与进来,以农发行为首的政策性银行要加大信贷投放力度,不断为“三农”服务提供资金来源。二是增加贷款种类和额度,放宽贷款期限,小额信贷可按照消费信贷的模式,拓宽小额信贷的种类和领域,人民银行可继续加大农村信用社支农再贷款的投放力度,提高农户的授信额度,农村信用社的小额信贷可实行更为灵活的贷款期限。
3.搭建“财政+金融”供给平台,发挥财政金融的合力效用。财政要发挥好杠杆撬动作用,创新“财政+金融”融资模式,充分发挥财政投入“四两拨千斤”的作用,创新“政府+社会资本(PPP)+金融”“财政+金融+社会资本”融资模式,实现财政、金融、社会资本、多方共赢局面。拓宽了融资渠道,降低融资成本,助力破解融资难题,有力提振企业信心,激发出市场主体的创新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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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黎
Empirical Analysis of the Effectiveness of Fiscal-Finance Coordination in Preventing Poverty Return in Xinjiang
1Xie Tingting 2He Xiaohuan 1Zhang Qian
(1School of Finance, Xinjia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Urumqi 830012, China; 2Xinjiang Finance and Finance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Research Center, Xinjia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Urumqi 830012, China)
Abstract: Preventing large-scale return to poverty is the bottom line task of comprehensively promoting rural revitalization. Based on the data of 14 prefectures and prefectures in Xinjiang from 2011 to 2020, the paper constructs the index system of preventing return to poverty, fiscal support to agriculture and financial support to agriculture, and measures the three indexes and the comprehensive index of fiscal and financial cooperation. Using the double fixed effect, intermediary effect and threshold model, this paper empirically examin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iscal support for agriculture, financial support for agriculture, fiscal-finance coordination and preventing the return to poverty. The results are as follows. The degree of fiscal support to agriculture and fiscal-finance coordination i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prevention of poverty, but financial support to agriculture does not play a significant role in the prevention of poverty. The level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the rate of financial self-sufficiency show intermediary and threshold effects in the process of fiscal-finance synergies. Fiscal-finance coordination has played a more obvious role in supporting the four prefectures in southern Xinjiang to prevent the return of poverty. Therefore, we should optimize the financial support structure and enhance the synergistic efficiency. At the same time, focus on southern Xinjiang, enhance the development resilience of counties out of poverty, and cooperate with various parties to prevent the return of poverty.
Key words: prevent poverty return; multidimensional poverty; fiscal-finance coordination; fiscal support for agriculture; financial support for agricul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