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民融合战略背景下企业间价值共创对创新绩效的影响

2024-05-19 05:34王庆金高扬吕梦琪郑思齐
科技进步与对策 2024年9期
关键词:知识整合创新生态系统价值共创

王庆金 高扬 吕梦琪 郑思齐

摘 要:民口企业实现创新绩效增长与构建可持续竞争优势的关键是借助关系学习和知识整合能力获取创新资源。以创新生态系统理论为基础,结合军民融合战略背景,实证研究企业间价值共创对创新绩效的影响,以及关系学习、知识整合和数字化转型的作用机制。结果表明,企业间价值共创对企业创新绩效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此外,军民融合战略背景下,企业关系学习、知识整合在价值共创与企业创新绩效间发挥中介作用,企业数字化转型对价值共创和企业关系学习的关系具有正向调节作用。结论有助于揭示军民融合创新生态系统中企业创新绩效提升的复杂过程机制,为军民融合战略背景下我国民口企业通过价值共创促进创新和实现绩效增长提供理论依据与实践指导。

关键词:价值共创;军民融合;创新生态系统;创新绩效;关系学习;知识整合

DOIDOI:10.6049/kjjbydc.2023010035

中图分类号:F27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348(2024)09-0099-09

0 引言

随着世界新军事革命加速演进,民用技术与高精尖军用科技在各国军备力量竞赛中的融合与贯通已成为战略制高点,涉及产业、人才深度合作[1]。中共十八大以来,军民融合发展战略被赋予了新的时代内涵。军民融合战略的核心是以军民双方技术融合创新为基础,重视标准衔接与知识产权共享,在军民融合战略指引下,实现国家安全与经济社会一体化发展[2]。学界对军民融合问题的研究不断深入,从理论、政策、组织、技术等视角进行了探讨,以期为军民融合提供更为全面的思路和方案。但已有研究大多关注宏观层面,聚焦政策体系构建[3-4]、发展模式[5-6]和区域创新[7]等内容。微观层面上,军民生态系统主体协同是实施军民融合战略的重要支撑。文宗瑜和谭静(2020)提出,民口企业利用自身优势“参军”,通过并入军工产业链为军方提供源源不断的知识、资金和人才资源,进而为军民协同交互提供战略平台,促进民口企业与军工企业深度融合。

民口企业既要重视与消费者价值共创,还应关注军民融合战略背景下与民参军企业、军转民企业、平行企业、上下游企业、企业客户的经济合作,以及在创新生态系统共创过程中所产生的价值。Zheng & Wang(2020)认为,在日益严峻的国际局势和新冠疫情影响下,我国民口企业如何实现创新成为其生存和发展的关键问题。因此,许多民口企业试图与外部组织建立创新协作关系,将增加共创合作伙伴数量作为竞争战略[8]。

知识作为企业价值创造的基础,是民口企业间价值共创的核心要素。在开放式创新过程中,知识不仅需要共享,而且需要高度整合以提高知识交互程度[9]。当组织内部知识储备不足以支撑企业创新发展时,从外部渠道获取知识便成为重要路径之一。企业只有学习、吸收知识并将其迅速整合、转化为资源,才能在日益激烈的竞争中获取优势。

在数字经济时代,企业信息化程度与数字化水平密不可分。本文以数字化转型作为调节变量,探究企业间价值共创对创新绩效的作用机制。现有相关研究大多采用案例分析方法探讨企业价值共创商业模式与运作机理,基于问卷数据的实证研究较少。本文从企业间价值共创视角出发,基于问卷调查数据,探讨企业间价值共创对创新绩效的影响机理。为厘清军民融合生态系统中企业间价值共创、关系学习、知识整合与创新绩效的关系及作用路径,本文将以上变量纳入同一研究框架并构建理论模型,以企业间价值共创—企业创新绩效为主线,探讨军民融合战略背景下企业间价值共创、关系学习、知识整合对创新绩效的影响,以及关系学习、知识整合在这一过程中的中介效应,验证企业数字化转型的调节作用,进一步揭示价值共创对企业创新绩效的作用机制。

1 文献回顾

近年来,随着大数据、人工智能、物联网等数字技术不断发展,价值创造的概念发生了颠覆性变化。波特(1985)提出基于产品主导逻辑的“价值链”商业模式,将企业和消费者行为完全割裂开,仅把消费者视作为价值使用者;Normann & Ramirez(1993)提出的“价值共同生产”主要强调顾客可以作为生产要素参与生产活动,但忽略了顾客创造价值的主動性。价值共创的出现使得越来越多的企业认识到用户体验与服务创新的重要性[10-11]。

以往相关研究关注企业与个体消费者层面,对多主体经济互动的剖析较少,这种创新生态系统内部互动被称为“企业间价值共创”[12]。现有研究大多基于消费者视角,强调企业与个人消费者通过交付等消费情景实现价值共创,缺乏对多主体生态系统的探索。肖红军(2020)指出,企业共创“初心”缺失,如本源性利己主义、潜在脱伦理化倾向等极易导致企业价值创造失灵。多主体共创过程能够在很大程度上缓解“初心”缺失带给企业的负面影响。企业在摒弃传统“闭门造车”封闭式创新观念的同时,受到创新生态系统内部监管和约束,能够通过资源获取、创新规划等多个动态创新阶段,实现降低共创风险和不确定性风险的目的。Teece(2018)等发现,创新生态系统内部协作对创新扩散具有显著促进作用。在军民创新生态系统中,因其特殊性和安全性,民口企业“参军”是涉及多个组织、多个层次、多个阶段以及多种创新要素的复杂动态系统过程。因此,多个生态位的横向协同尤为关键。数字经济背景下,民口企业需要迅速吸收、转化外部知识和资源,以获取持续竞争优势。

2 理论基础

2.1 创新生态系统

Adner(2017)指出,创新生态系统是指由相互依存的利益相关者组成的协同、共生、动态协调系统,具有多组织共生、资源互补、价值共创、协同进化等显著优势。多主体价值共创是军民融合创新生态系统价值输出环节之一。资源、组织和环境交互构成创新生态系统的主干,创新资源包括人才、技术、资金和信息等,通过创新活动过程不断增值,最终促进经济增长。创新组织包括企业、政府、高校、研究机构和社会组织。企业是创新资源的主要承担者,政府是创新环境的主要管理者和创新资源的主要投资者,高校和研究机构是创新资源的主要生产者与传播者,社会组织能够促进社会创新和社会变革。创新环境包括政策、文化、法律和社会信任等,上述环境因素可以直接或间接影响创新资源和创新组织活动,进而影响创新效果。创新生态系统核心要素相互作用,借助各自优势进行合作,从而实现创新目标和价值。

2.2 开放式创新理论

当前,市场环境变化使得企业创新成果产出面临更加严峻的挑战,企业需要采取开放式创新策略,突破自身边界,以获取外部资源。Gassmann & Enkel(2004)认为,有效的市场路径和内外部创意是开放式创新的两个核心要素。企业需要适应市场变化,通过构建有效的市场路径抓住创新机遇,同时受内外部创意驱动,鼓励员工开展创新及创意分享,吸引外部资源进入,从而促进创新成果产出。开放式创新理论认为,企业内部知识和创意并非唯一的创新来源。企业可以利用外部知识和创意开展创新活动,进而创造商业价值。开放式创新具有3个维度的主要特点:一是外部知识获取,即企业从外部获得知识和创意并将其应用于内部创新成果转化,进而实现创意商业化;二是内部知识输出,即企业将内部创意、技术等有目的地传递给外部组织,由外部组织整合并实现商业价值;三是组织间联合行动,即企业与外部组织合作实现内外部知识和创意双向流动,在吸收外部知识的同时,向外部组织输出自身创新成果,从而共创、共享商业价值。

2.3 军民融合

军民融合是指通过市场机制促进资源要素在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领域高效流动,打破军民结构性壁垒,实现军民良性协同互动。近年来,全球范围内越来越多的国家高度重视军民协同发展,采取了一系列政策措施和制度安排,旨在推动军民融合发展[13]。杜人淮(2013)提出,这一过程旨在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以实现国防、经济和社会效益最大化,并实现富国与强军相统一、发展与安全相兼顾、国防实力与经济实力同步提升的目标;石学彬和陈荣(2018)提出,军民融合的核心是军方与民方通过在科技研发、标准接轨和知识产权共享等方面的密切合作、深度融通,推动国家安全和经济建设协同发展。国家政策鼓励优质民口企业积极参与军工产品生产经营和后期维护保障,为民口企业“参军”提供了广阔的发展空间。综上,本文构建理论模型如图1所示。

3 研究假设

3.1 企业间价值共创与创新绩效

价值共创能够突破企业间封闭的组织界限,企业通过参与多主体经济合作活动能够获取丰富性的异质性资源。政府部门相继出台了一系列纲领性与指导性文件,以促进民口企业进入军工或军队市场,加快“民参军”发展进程[3]。在军民创新生态系统中,民参军企业通过参与包括涉军单位在内的多主体价值共创,能够获得具有通用价值的军民共用技术,并在此基础上通过对共性技术的拓展、迭代和升华,获得“军技民用”的竞争优势[14],通过提升自身产业链集成度和技术宽度,促进市场占有率与创新绩效提升[7]。与此同时,军方企业在多个领域掌握核心技术和资源优势。信息不对称理论表明,信息贫乏的一方可能在市场上处于劣势地位,而掌握更多信息的一方可以通过向前者传递可靠信息获益[15]。因此,民口企业能够通过积极参与军民融合并与涉军单位建立联系,及时获取非对称信息,进而为创新提供更加丰富的路径。民口企业通过军民生态系统协同创新将异质性资源与原有核心能力及战略目标相结合,进而提升自身创新能力[16],加速创新成果产出,进一步提升创新绩效。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1:军民融合战略背景下,企业间价值共创对企业创新绩效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3.2 企业间价值共创与知识整合

知识整合是指企业搜寻知识、取得知识、消化知识、精炼知识、存储知识、应用知识和创造知识的能力[17]。陈力和鲁若愚(2003)认为,凭借知识整合能力,企业可以与共创伙伴互通有无,将有利于企业战略实施的优质知识内化为自身知识结构,从而形成组织内生知识源。民参军活动是指民口企业向军方输出创新意识,并根据军方需求进行技术转化的活动[14]。民口企业知识储备和知识增量是提升整合能力的关键。民口企业“参军”能够拓展军民双方价值共创宽度、深度和广度,进而提升知识整合效率、范围和弹性。在价值共创过程中,有效获取与搜集信息的能力不可或缺。企業知识整合能力主要取决于组织能否高效、及时地搜集外部信息,以及能否有效地将信息、资源在组织内部进行扩散[18]。通过价值共创这一开放式创新过程,生态系统中的参与者能够利用跨组织网络关系获取知识,进而提高军民双方沟通效率和互动频率,带来更具宽度和广度的知识增量,提升自身知识整合能力。综上所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2:企业间价值共创对知识整合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3.3 企业间价值共创与关系学习

关系学习是指企业通过与研发机构、子公司、中间组织和目标客户共享、沟通、适应、合作将信息整合至关系领域的专属记忆中,进而改变潜在关系的特殊行为[19]。关系学习强调的是通过与上下游企业间沟通、调整以及合作,形成外部行为学习能力。在军民融合战略指引下,军口、民口企业通过参与多主体经济互动突破组织边界,实现共享知识、协同合作、相互理解,从而提升军民双方企业关系学习能力。

技术与专利转化是指组织间知识产权正式让渡和个体间默会知识共享的同步交互过程[20]。胡书金等(2018)指出,在军民创新生态系统中,民口企业将创意、知识技术和先进管理经验输出至军工企业,不仅可以得到政府政策支持,而且能够提升品牌影响力,树立优质品牌形象。军民生态系统企业间信息共享是关系学习的起点,随着价值共创深入推进,各主体组织边界模糊,信息更加透明化,可为企业间顺畅沟通、相互理解奠定良好的基础。随着合作深入,共创伙伴会产生特定的关系记忆[19],从而提升企业关系学习能力。在军民融合战略背景下,企业关系学习能力提升的关键在于突破信息交流阻碍。民口企业“参军”能够突破共创主体组织界限,“民技军用”是民口企业开放组织边界的契机,在促进军民双方共创的同时,贯彻落实军民深度融合战略要求。因此,企业间价值共创程度越高,企业关系学习能力越强。综上所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3: 企业间价值共创对关系学习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3.4 关系学习的中介效应

较强的关系学习能力可以帮助企业获得丰富的异质性资源,缓解不同技術领域资源交互困境。在民参军活动中,不同生态位的民口企业、民参军企业、军工企业以及组织内部、外部各研发机构间的知识流动与共享是实现价值共创的关键,上述知识共享会渗透至参军活动各环节,进而形成由多主体构成的知识共创网络,有助于军民生态系统中的各主体协同创新,促进组织创新绩效提升。知识共享场景将知识共享主体作为知识节点,知识共享通过节点与节点间的网络传递实现[21]。这种网络传递有助于军民创新生态系统中的各主体基于相同的创新目标开发产品,从而提升组织创新绩效。

关系学习是组织知识的主要来源,随着企业间价值共创深入推进,民参军活动中军民双方互动能够帮助企业全面搜索、获取外部信息与知识,进而更好地感知利益相关者需求与环境变化[22]。由此,军民双方企业能够通过调整组织流程和资源配置方式提升战略灵活性[23]。民参军活动中,企业间价值共创能够提高外部资源可用性,减少认知过程中的混乱,从而促进隐性知识跨组织边界转移。因此,企业间价值共创能够降低技术壁垒,丰富企业知识库,提升创新研发的可能性与创新绩效。综上所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4:关系学习对企业创新绩效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H5:关系学习在企业间价值共创与企业创新绩效间发挥中介作用。

3.5 知识整合的中介效应

在动荡的外部环境下,企业间价值共创有助于企业扩大资源池并开展跨组织合作。民参军活动实质上是知识转移过程,企业通过利用内外部知识资源要素,获得自身创新成果和竞争优势。同时,民参军企业可以通过参与军方及其它参军企业产品开发活动丰富自身知识储备。企业间价值共创过程包含资源流动和知识共享,在军民创新生态系统中,处在不同生态位的企业能够通过信息交互和知识转移,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信息不对称问题对民参军活动的影响,激发民口企业内部创意,实现技术研发与模式创新,从而提升企业创新绩效。

由于资源具有静态性质,在价值共创过程中,如何将外部资源转化为创新产出取决于企业动态能力。动态能力理论能够拓展资源基础观的静态视角,克服核心刚性的缺点,强调企业动态能力的重要性,即整合、构建和重新配置资源,以获得持续竞争优势。知识整合作为动态能力的具体表现,可以帮助企业快速调动并重新配置资源,从而推动创新活动顺利开展[24]。同时,有助于增强企业内部成员间的信任并提升关系质量,进一步促进企业对共享资源与能力特征的洞察。基于此,共创企业可以有效吸收和利用外部资源,探索整合资源的创新用途和新组合。综上所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6: 知识整合对企业创新绩效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H7: 知识整合在企业间价值共创与企业创新绩效间发挥中介作用。

3.6 数字化转型的调节作用

企业数字化转型是指企业利用数字技术将大数据渗透至各环节、各要素,以此优化业务流程,变革重组现有生产和商业模式。唐彬(2021)提出,数字技术是企业获取竞争优势的支撑,利用大数据深度挖掘有用信息,能够大幅提高企业知识、资源吸收与整合效率,为企业持续获取外部资源并将其快速转化提供重要支持。

军民双方企业数字化转型程度会影响民参军活动效果。在军民融合创新生态系统中,企业开展价值共创的环境是动态复杂的,资源获取效率取决于企业能否对知识进行有效挖掘与筛选。数字化转型虽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价值共创的交流成本并提高共创效率,但在军方转化或吸收民用技术、知识过程中,存在不可控和不确定性风险,可能对技术输出或引进环节的保密性产生一定影响。因此,在军民双方技术转化前,民口企业应进一步升级自身数字安全系统,并针对可能出现的风险制定相应的处理方案。

民口企业进入军工市场会受到严格的资质审核,企业数字化转型程度与军民生态安全性相关。当企业家对获取资质认证的不确定性风险感知程度较高时,倾向于减少部分军民生态系统协同合作,导致组织边界无法开放。由此,造成信息闭塞与共创失灵,从而弱化企业间价值共创对关系学习与知识整合的影响。数字平台可为企业间信息交流提供便利,在军民双方价值共创活动过程中,民口企业数字技术人才大量流向军工领域。此时,民口企业面临技术人员流失风险。在风险感知程度较高的情况下,民口企业会减少对军民企业间价值共创互动的投入,从而导致资源整合效率大幅降低。

当民口企业数字系统安全性无法达到供应商资质标准时,军民双方价值共创活动风险加大,即当企业数字化转型程度较低时,民口企业可能减少对军民双方企业共创活动的投入,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军民双方企业间价值共创与关系学习、知识整合的关系。综上所述,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8a:企业数字化转型正向调节企业间价值共创与关系学习的关系,即企业数字化水平越高,企业间价值共创对关系学习的正向影响越显著;

H8b:企业数字化转型正向调节企业间价值共创与知识整合的关系,即企业数字化水平越高,企业间价值共创对知识整合的正向影响越显著。

4 研究设计

4.1 变量测量

为确保测量工具的效度与信度,本文采用现有成熟量表并对其进行适当修改。在调查问卷定稿前,对部分被调查人员进行预测试,以考察问卷设计的合理性。本文中的5个构念均取自国内外成熟量表,采用“翻译—回译—翻译”方式对英文量表进行修改,并邀请5位组织管理领域学者对翻译量表进行完善,从而确保题项的准确性。根据被调查者的意见对问卷进行修改,并采取李克特7点量表法对变量进行测量,1代表“完全不符合”,7代表“完全符合”。

(1)企业间价值共创。借鉴任际范和徐进(2014)的测量量表,包括7个题项,如“该下游企业能迅速通过信息渠道获得关于公司和服务或产品信息”,Cronbach's α值为 0.928。

(2)关系学习。采用Selnes & Sallis(2003)的测量量表,包括7个题项,如“公司就在关系中交换产品的成功和失败经验交换信息”, Cronbach's α值为0.922。

(3)知识整合。采用Tsai(2001)的测量量表,包括企业整合效率、整合范围、整合弹性3个维度,共6个题项,如“对成功的产品开发项目进行正式分析”,Cronbach's α值为 0.855。

(4)创新绩效。鉴于创新成果的复杂性、不确定性及多样性,企业创新活动难以通过专利申请数量进行量化。借鉴钱锡红(2010)的研究成果,本文基于财务与市场视角对企业创新绩效进行度量,相关题项如“在行业内贵公司会先使用新兴技术”“在行业内贵公司研发的产品或提供的服务数目高于行业内其它公司”等, Cronbach's α值为 0.813。

(5)数字化转型。参考胡青(2020)的研究量表,包含7个题项,分别测度企业数字化技术开发、推广程度和应用水平,Cronbach's α值为 0.863。

(6)控制变量。借鉴现有研究成果,本文选择企业家个人背景特征变量(性别、年龄、学历)和企业特征(成立年限、企业规模、年销售额)作为控制变量。

4.2 数据收集

本文通过线下问卷发放和问卷星进行数据收集,2022年2~9月向江苏、安徽、福建、辽宁、山东和河北6个省份进行调查问卷发放与收集。在正式调研前,研究团队进行了较为充分的准备工作,具体如下:

(1)通过查阅以往相关文献,整合信效度较高的题项设计以完成本次调查问卷。

(2)对部分创业者进行访谈,评估问卷各题项是否适合本研究,并剔除不合适的题项。

(3)选取5位课题组成员深入对象企业进行预调研,并根据实际情况对调查问卷进行修改。

在此基础上,研究团队共发放500份调查问卷,经过筛选并剔除不符合规范和缺失值较多的问卷,得到318份有效问卷,有效回收率为63.6%。在318份调查问卷中,男性占比为 45.34%,女性占比为 54.66%;年龄在25岁以下的员工占比为10.87%,25~40岁的员工占比为39.44%,41~60岁的员工占比為42.55%;41.93%的员工接受过本科及以上教育;成立年限在5年内的企业占比为65.53%;员工数量在100人以内的企业占比为45.65%,在101人及以上的企业占比为54.35%;年销售额在50~300万元的企业占比为32.92%,在300~500万元的企业占比为35.71%,在500万元以上的企业占比为18.63%。

5 研究结果

5.1 信度与效度检验

为验证模型各构念区分效度,本文运用Amos 21.0 软件进行验证性因子(CFA)分析,并采用Cronbach'ɑ值和CR组合信度对变量信度进行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各主要变量的Cronbach'ɑ值均大于0.8,自变量、因变量和中介变量的CR组合信度系数均大于0.8,说明量表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本文通过评估因子载荷对变量效度进行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由表1可知,各相关变量的因子载荷均大于0.6,说明变量收敛效度较高。由表2可知,对建构模型的五因子进行分析并将部分题项以数据打包方式合并,结果发现,五因子模型各项指标均符合标准(χ2/Df=1.095,RMSEA=0.017,RMR=0.046,CFI=0.991,TLI=0.991,GFI=0.914),且明显优于其它类型因子建构模型。

5.2 描述性统计分析

本文采用SPSS 22.0 软件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各变量相关系数矩阵如表3所示。由表3可知,企业间价值共创与创新绩效(r=0.311; p<0.01)正相关,企业间价值共创与关系学习(r=0.370; p<0.01)正相关,关系学习与创业绩效(r=0.313; p<0.01)正相关。结果表明,企业间价值共创与创新绩效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企业间价值共创与知识整合(r=0.270; p<0.01)存在正向相关关系,知识整合与创新绩效(r=0.295,p<0.01)存在正向相关关系,上述相关关系与研究假设具有方向一致性,为进一步假设论证提供了初步证据。

5.3 假设检验

本文借助SPSS 22.0 软件并采用逐步回归方法对假设进行检验。使用层级回归方法,将创新绩效设置为因变量,性别、年龄、学历、成立年限、企业规模和年销售额作为控制变量,企业间价值共创、关系学习以及知识整合分别作为自变量。

由表4可知,企业间价值共创对关系学习(模型2,β=0.369,p<0.01)与知识整合(模型6,β=0.281,p<0.01)具有显著正向影响。由此,验证了假设H2和H3。关系学习对企业创新绩效(模型9,β=0.316,p<0.01)具有显著正向影响,知识整合对企业创新绩效(模型11,β=0.304,p<0.01)具有显著正向影响。由此,验证了假设H4和H6。企业间价值共创对企业创新绩效(模型8,β=0.316,p<0.01)具有显著正向影响。由此,验证了假设H1。本文发现,当企业价值共创、关系学习同时引入解释变量时,企业价值共创对创新绩效的影响系数显著降低(模型10,β=0.231,p<0.01),关系学习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仍然显著(模型10,β=0.231,p<0.01),表明关系学习在企业价值共创与创新绩效间发挥部分中介作用,假设H5成立。当企业间价值共创、知识整合同时引入解释变量时,企业间价值共创对创新绩效的影响显著降低(模型12,β=0.251,p<0.01),知识整合对创新绩效的影响依然显著(模型12,β=0.232,p<0.01),表明知识整合在企业间价值共创与创新绩效间发挥部分中介作用,假设H7成立。

本文借鉴Cohen等(2013)的研究方法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调节效应进行验证,具体如下:第一步将控制变量作为前置变量,中介变量作为结果变量;第二步引入自变量;第三步引入调节变量;第四步引入自变量和调节变量的交互项。为避免估计偏差,本文对企业间价值共创和数字化转型进行标准化处理,并构建二者交互项。

由表4模型4可知,企业间价值共创与数字化转型的交互项对关系学习具有显著影响(模型4,β=0.107,p<0.01),这一结果证实企业数字化转型程度越高,企业间价值共创越有助于企业创新绩效提升,由此支持假设H8a。企业间价值共创与数字化转型的交互项对知识整合的影响不显著(β=-0.021, p>0.05),故假设H8b不成立。为进一步展示调节效应,本文以企业间价值共创程度为基准,绘制影响效应图(见图2)。

6 结语

6.1 研究结论

本文基于开放式创新理论,探讨军民融合战略背景下企业间价值共创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机制,进一步分析关系学习和知识整合的中介作用,以及企业数字化转型的调节作用,得出以下研究结论:

(1)企业间价值共创活动能够提升企业创新绩效。民口企业“参军”能够加快技术知识转移过程,促进军民双方企业技术集成与整合。在军民融合战略指引下,军民双方企业在信息获取方面加强交流,进而提升企业间信息透明度,降低共创企业面临的风险。从利益相关者角度出发,能够在合作企业内部形成技术闭环,塑造企业竞争优势,从而提升企业创新绩效。

(2)关系学习、知识整合在军民双方企业价值共创与创新绩效间发挥中介作用。因信息不对称、沟通障碍最终导致创新活动失败的例子数不胜数,而这是企业间关系学习过程中不可分割的一环。因此,随着军民创新生态系统协同共创深入推进,关系学习能力越强的企业越能完善核心技术、塑造竞争优势,从而提升创新绩效。军民创新生态系统主体间能否实现信息获取与共享、能否共建产品流、信息流和资金流是决定价值共创商业模式成功与否的关键。

(3)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够强化企业间价值共创对关系学习的正向影响。本文发现,数字经济时代,通过数字化转型,企业在价值共创过程中能够破除军民企業间的信息壁垒,降低民口企业家对风险感知的不确定程度,从而为军民双方共创活动扫清障碍。

6.2 理论贡献

(1)本研究丰富了创新生态系统理论,可为价值共创研究提供多主体生态系统视角。本文基于军民融合战略背景,探讨在军民融合创新生态系统中企业间价值共创机理,深入分析企业间价值共创对企业创新绩效的作用机制,从而为价值共创相关研究提供新的分析框架。

(2)本文基于一手数据验证价值共创对关系学习、知识整合和企业创新绩效的正向影响,进一步拓展了价值共创实证研究。基于开放式创新理论,深入探讨民口企业参军内涵,揭示了军民创新生态系统中内外部资源的内在作用机制。

(3)本文将数字化转型纳入研究模型,从价值共创视角探究其对知识协同的作用机理,沿着共创—信息—整合—绩效这一路径,对企业共创全过程进行深入挖掘,为促进军民创新生态协同整合提供了新的思路,丰富了数字化转型实证研究,从而为军民融合背景下民口企业创新提供参考。

6.3 实践启示

(1)我国民口企业应深刻领悟价值共创理念,在军民融合战略指引下,充分考量本企业以及上下游企在军民融合生态系统中的生态位,将价值共创落到实处,拓展信息获取渠道,提升与共创伙伴的对话频率,管控共创过程中的各个环节,将风险降至最低。

(2)在参与军民融合过程中,民口企业面临诸多挑战,如组织管理、技术创新和政策环境等方面的问题。由此,企业应依托军民创新生态系统,与政府、产学研机构等共创主体建立长期深入的合作关系。在企业间价值共创过程中,良好的合作关系能够帮助企业打破阻碍共创发展的信任壁垒,以便在环境出现危机时共渡难关。

(3)数字化转型程度越高的企业,在共创过程中展现的信息转化与处理能力越强。企业应重视数字化转型对自身可持续发展的影响,在合适的时机实现数字化转型。例如,通过技术孵化、数据挖掘深化与行业内数字化转型领先企业合作,借鉴转型成功企业经验,提高转型效率与创新绩效。

6.4 不足与展望

本文存在以下局限:首先,本研究使用一手数据进行分析,能够精确测量变量内部一致性,但需要指出的是,样本数据来源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未来可以广泛收集数据或使用二手数据进行分析,在更广泛的样本中进一步揭示变量间关系,提升研究结论的普适性。其次,本文发现,关系学习和知识整合存在一定相关性,未来可以从二者交互项入手,进一步探究链式中介与价值共创的关系。最后,本文采用的量表大多为西方成熟量表,可能不适用于我国研究情境。未来研究可以开发更贴合中国实际情境的测量工具,以提升数据测量的准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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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编辑(责任编辑:张 悦)

英文标题Impact of Value Co-creation among Enterprises on Innovation Performance in the Context of Military-civilian Integration Strategy:The Mechanism of Relational  Learning, Knowledge Integration and Digital Transformation

英文作者Wang Qingjin,Gao Yang,Lyu Mengqi,Zheng Siqi

英文作者单位(School of Business,Qingdao University, Qingdao 266071,China)

英文摘要Abstract:With the accelerated evolution of the world's military revolution, the deep integration and exchange between civilian technology and high-precision military technology, as well as industries, talents, and research from government, industry, academia and research institutions have become the strategic high ground that all countries must strive for in their military competition.The core of the military-civilian integration strategy is based on the integration and innovation of technology from both military and civilian sides, with standard connections and knowledge sharing as the main body. Guided by the military-civilian integration strategy,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national security and economic society can be achieved. In the era of the digital economy, the level of enterprise informatization and digitalization are closely related. In recent years, scholars have paid attention to research on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civilian enterprises for enterprise innovation driven by value co-creation.

In light of the strategic backdrop of civil-military integration, this study empirically analyzes the impact of value co-creation among enterprises on innovation performance, and the role mechanism of relationship learning, knowledge integration, and digital transformation in accordance with the theory of innovation ecosystem.There are 318 valid questionnaires obtained from a total of 500 paired survey questionnaires. 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value co-creation among enterprises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ir innovation performance. In addition, against the strategic backdrop of military-civilian integration, the relationship learning and knowledge integration of enterprises both play a mediating role between value co-creation and enterprise innovation performance.

This study aims to address the issue of ecological niche extension by private enterprises and their upstream and downstream counterparts in the military-civilian integration ecosystem, in line with China's military-civilian integration strategy. From an ecosystem perspective, it seeks to implement value co-creation and explore ways to innovate channels of information acquisition for military-civilian enterprises, increase the frequency of dialogue with co-creation partners, enhance transparency of information, control each link of the co-creation process, and ultimately improve enterprise innovation performance while minimizing predictable risks and crises. To achieve these goals, this study provides an overview of the concepts of military-civilian integration ecosystem and ecological niche extension, as well as value co-creation in the context of military-civilian integration. Additionally, it explores innovative ways to expand information acquisition channels between civilian and military enterprises, increase dialogue frequency with co-creation partners, and improve information transparency. Furthermore, it utilizes digital advantages to manage each link of the co-creation process and improve enterprise innovation performance, while minimizing predictable risks and crises.

This study enriches the theory of innovation ecosystem and provides an ecosystem perspective on value co-creation that includes multiple stakeholders, including the military and civilian sides. It introduces the strategic background of military-civilian integration and supplements the mechanism research on value co-creation among enterprises in the military-civilian integration innovation ecosystem. Then it conducts a deep analysis of the logical mechanism of value co-creation among enterprises that influences enterprise innovation performance and provides a new framework for subsequent empirical research on value co-creation. Furthermore, it verifies the positive impact of value co-creation on relationship learning, knowledge integration, and enterprise innovation performance with first-hand data, improving empirical research on value co-creation. Following open innovation theory, it explores the connotation of private enterprises participating in the military, enriching the quantitative research on military-civilian integration strategy at the micro level, and revealing the inherent mechanism of how external resources and internal capabilities interact in the military-civilian innovation ecosystem. With the incorporation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into the research model, it explores the mechanism of the effect of value co-creation on knowledge coordin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value co-creation. and elaborates on the entire process of enterprise co-creation from behavior to results along the path of co-creation-information-integration-performance, providing new ideas and solutions for promoting the collaborative integration of the military-civilian innovation ecosystem and enriching the empirical research on digital transformation. All in all, this study can be used to better channel private enterprises to achieve value co-creation against the backdrop of military-civilian integration.

英文關键词Key Words:Value Co-creation; Civil Military Integration; Innovation Ecosystem; Innovation Performance; Relationship Learning; Knowledge Integration

作者简介:王庆金(1972—),男,山东临沂人,博士,青岛大学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军民融合、创新创业管理、技术经济及管理等;高扬(1998—),男,山东青岛人,青岛大学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军民融合、创新创业管理、技术经济及管理等;吕梦琪(1999—),女,山东青岛人,青岛大学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技术经济及管理等;郑思齐(1999—),女,山东淄博人,青岛大学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技术经济及管理等。本文通讯作者: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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