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青年对网络空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建构研究

2024-05-17 07:02吴云志孙扬
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2024年1期
关键词:青年网络空间

吴云志 孙扬

摘 要:伴随互联网技术的迅猛发展,网络空间已经成为当代青年生产生活的新空间,并日益成为各种社会思潮角逐交锋的主战场,深刻影响和塑造着青年对于主流意识形态的认知。受网络空间泛娱乐化、碎片化和圈层化的影响,青年对于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存在着价值共识被遮蔽、话语阐释被削弱和认同渠道被窄化的显在困境。基于化解网络空间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困境的视角来考量,应从把握青年群体的鲜明特征入手,在供给优质内容、创新方式方法和治理网络空间等方面协同发力,从而强化当代青年对网络空间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

关键词:网络空间;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

DOI:10.15938/j.cnki.iper.2024.01.008

中图分类号:G206;D6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9749(2024)01-0047-06

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等技术的突破从纵深上推动了网络社会的发展。伴随网络社会的到来,意识形态建设的现实情境和主要场域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意识形态建设的场域实现了虚实空间的转换,虚拟的网络空间日益成为当前意识形态建设的前沿阵地。而天然带有“互联网基因”的青年一代凭借其自身原生的数字化生存能力和对于网络平台的熟练操作能力,成为了网络空间中主流意识形态塑造的关键多数。网络空间中的主流意识形态能否被当代青年所认同,绝不是单纯关涉到青年自身能否正向发展的个别性问题,更是涉及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能否顺利实现的普遍性问题。由此可见,在网络空间中建构并强化当代青年对于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具有强烈现实性和极端重要性,是培育时代新人和防范化解意识形态风险必须予以重视和解决的关键性问题。

一、审思:网络空间与当代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双向视位

建构当代青年对网络空间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既要认识到青年作为网络空间的参与者和活跃者,已经成为网络空间中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关键群体,也要认识到网络空间突破了时空的局限性,为当代青年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搭建了新场域。在这种双向视位中,将网络空间之“形”与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之“质”置于同一层面思考,是形塑当代青年对网络空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重要前提。

1.当代青年成为网络空间中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关键群体

伴随着互联网的迅速发展,愈来愈多的青年参与到网络生活中来,成为网络空间的参与者和在场者。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52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的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高达10.79亿人,其中青年网民数量庞大、占比较高,成为上网用网的活跃用户。相较于父辈群体,当代青年接触网络空间时年龄较小、对于网络的感知程度和依赖程度更深。可以说,当代青年自身的成长与互联网的兴起和发展相伴相生,互聯网已日益融入并渗透到青年的日常生活中。当代青年是深受互联网影响的一代,同时也是深刻改变互联网的一代。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互联网主要是年轻人的事业。”[1]网络的发展离不开青年群体这支生力军。因此,作为“网生一代”的青年理应成为网络空间中建构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重点关注对象。

当代青年作为网络原住民,其与网络空间具有天然的亲和关系,能够凭借其敏捷的思维、开阔的视野和较强的实践能力参与到网络生活中来。越来越多的青年通过网络平台获取资讯、碰撞思想、交流互动和购物消费,日益成为网络空间中最为活跃的力量。一定意义上而言,网络空间展现出的思维模式在很大程度上是青年群体思维特点与行为方式的彰显,网络空间具有明显的青春痕迹。受互联网迅速普及的影响,当代青年广泛活跃于网络空间中,对于网络热点有着天然的敏感度和好奇心,更容易参与到网络信息的生产、筛选和传播过程中。对于网络空间中的海量信息应该转载什么、点赞什么、评论什么或是反对什么,青年都有其鲜明的认知特点和行为偏好。在进行筛选后,还能以青春化的表达方式传递网络信息。在这一过程中,青年越来越认可并接受以网络新媒体为主要渠道的信息传播形式。由此,建构网络空间中的主流意识形态认同,青年群体的数量和作用都不容小觑。与此同时,作为网络空间中最为活跃的主体,青年的价值取向、思想观念和网络素养深刻影响着网络空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效果。在网络综合治理的影响下,大多数青年网民在面对鱼目混杂的信息时,能够以“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政治定力、“草摇叶响知鹿过的”的敏锐眼力和“越是艰险越向前”的担当魄力,准确识别和判断纷繁复杂的网络信息,为正能量发声,进而维护网络空间的良好生态。从这个层面而言,大部分青年展现出的良好网络素养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当前网络空间中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发展走向。

2.网络空间搭建了当代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崭新场域

传统的主流意识形态认同主要是依托电视、报刊、广播等主流媒体进行建构的,这种建构模式起到了很好的上传下达作用,为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提供了良好平台。但这种单向灌输的形式忽视了对于青年群体的思想行为特点和生存空间的敏锐捕捉及精准定位。尤其是在网络空间成为当代青年不可或缺的生活场域的影响下,青年群体的身体在场与思想在场已不再相互依赖,现实生活中的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就会受到网络空间的冲击。在传统场域的限制下,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速度、投递精度与辐射广度难以得到有效提高。伴随着网络信息技术的迭代升级,互联网突破了传统媒体的时空局限性,引领广大青年以“虚拟在场”的方式进行思想碰撞与交流,不仅成为联结现实生活的延展性场域,也为建构当代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搭建了新场域。

其一,就网络空间中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形式而言。网络空间以其自身的开放性、多元性和共享性极大丰富了当代青年建构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渠道。在万物互联互通的时代,从传统的报刊、电视、广播等传播媒介到手机、电脑等各类社交软件的迭代更新,传播媒介的发展使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样态也发生了变化。从传统的受制于时间和空间的局限性到如今的时时地地人人皆可不受限制地上网用网;从以往的单向、线性的扁平化传播形式到如今的多元化、个性化、立体化的传播形式,这些转变背后意味着网络空间的发展形成了与现实生活空间相区别的全新语境,极大地延展了当代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时间和空间,为当代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提供了新的平台。其二,就网络空间中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效果而言。网络空间集信息、视频、声音、图像、文字等各类元素于一体,以具象化、生动化的视听化呈现营造了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在场感”,摆脱了以往仅靠纯粹的文字描述和语言表达的枯燥建构模式,唤醒了青年强烈的情感共鸣和在场感知,让主流意识形态潜移默化地走进青年的视野和心房,使青年在沉浸式体验的过程中增进了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此外,网络空间借助智能推荐算法技术,以个性化推荐的方式为促进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供给侧”和“需求侧”平衡提供了技术支撑。一方面,网络空间中的个性化推荐可以从供给侧实现主流意识形态内容的靶向投放。网络空间的个性化推荐遵循“信息适配”和“用户本位”的理念,改变了传统主流意识形态“传者本位”的传播模式,促进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内容基于青年的现实需求和价值取向而智能化生产,使青年在个性化需求得到满足的同时,实现与主流意识形态的同频共振。另一方面,网络空间中的个性化推荐可以从需求侧勾勒出广大青年的精准“群像”。当前,互联网成为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得以形塑和发展的培养皿与孵化器。网络凭借其强大的数据采集和分析功能,能够依据青年群体的网络关注点,描绘出青年的兴趣图谱,从而引导我们在最大限度读懂青年的基础上,快速整合青年的思想动态,对网络空间中的错误声音及时予以回应,引导主流意识形态向好发展,使得网络空间中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效果整体跃升至更高层级。从网络空间较之传统场域所体现出的综合优势来看,网络空间实现了场域的延展和更新。

二、解构:网络空间中当代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显在困境

网络空间为当代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搭建了一个充满张力与矛盾的新场域。一方面,网络空间为形塑当代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创造了机遇与条件。另一方面,其网络泛娱乐化、碎片化和圈层化等现实景象也深刻影响着当代青年对网络空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发展态势。对于其中呈现出的较为明显的现实困境进行科学把握,是进一步建构当代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逻辑起点与现实依据。

1.网络空间中的泛娱乐化倾向遮蔽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价值共识

泛娱乐化是相对于娱乐化而言的。当前网络空间中呈现出的泛娱乐化态势是伴随着网络新媒体的迅速发展而产生的。在信息化条件下,泛娱乐化以现代媒介为主要依托,以享乐主义和娱乐至上为核心,将浅薄空洞的内容以娱乐化的形式进行演绎和呈现,从而试图唤起公众的关注。就其实质而言,泛娱乐化过度扩大了娱乐的范围,将本不适合娱乐化的内容强行包装上娱乐的外衣,从根本上是想实现“流量变现”和传播某种社会思潮的目的。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不让廉价的笑声、无底线的娱乐、无节操的垃圾淹没我们的生活。”[2]

马克思主义认为,“‘价值这一概念是从人们对待满足他们需要的外界物的关系中产生的。”[3]泛娱乐化现象正是在使青年获得无限快感的情况下获得生存空间的。反之,网络空间中的主流意识形态在泛娱乐化的影响下日渐式微,青年对于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价值共识逐渐被消解。具體而言,泛娱乐化分散了青年对于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注意力。泛娱乐化以博取青年眼球、制造青年娱乐情绪为噱头,热衷于传播和炒作社会热点话题,从而制造“乌托邦式的快乐”,使青年陷入虚假需要和自我陶醉之中。这种即时愉悦的快感迎合了青年的猎奇心理,正以较为隐蔽的方式渗透到青年群体中。受泛娱乐化的影响,青年的注意力被这种依靠视觉和感官冲击为主的议题设置所分散,经常沉浸在虚假的快乐幻象中,不知不觉便被享乐主义、利己主义等消极社会思潮裹挟。这些消极社会思潮打着娱乐的旗号附着在网络空间中,使得青年对于娱乐本该有的价值界限变得愈发模糊。泛娱乐化背后潜藏的表层化价值选择逐渐取代了青年的主流价值认同,一切有价值的事物都被虚无化的娱乐表象所淹没,导致青年对于主流意识形态的关注度被转移。与此同时,泛娱乐化还助长了价值虚无主义的滋生。网络空间中的泛娱乐化态势令各种形形色色的“微观点”“微想法”不断制造卖点,使网络空间中的娱乐性取代了深刻性和严肃性,网络空间中的主流意识形态被分化为无力量的碎片,从而不断撕裂着青年对于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价值共识。

2.网络空间中的碎片化信息削弱了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话语阐释

网络空间中的图像叙事较之于文本叙事具有明显的优势地位,传统的文本叙事在快速发展的互联网时代日渐式微,并发生异质性变化。碎片化的文本信息开始崭露头角,并逐渐占领信息传播的制高点。碎片化是相对于整体化而言的,指的是某一完整的信息链条被割裂为琐碎的、零散的信息片段。这些零散的信息片段与完整的信息链条都是信息传播的表现形式。但网络空间中的碎片化信息凭借“短、精、小、快”的显著优势火速出圈,成为当代青年在日常生活中更青睐的阅读方式。对于网络空间中碎片化信息的浏览和阅读固然能够节约时间成本,但究其深层次而言,碎片化信息具有跳跃性和间断性的特质,青年通过碎片化信息所阅读到的信息通常只是表层化的字面意思,与完整性的信息链条相比,缺乏系统性和整体性,难免陷入到无意义信息的获取语境中,使得原本较为完整的意识形态内容在传播过程中被切割,无形中削弱了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影响力。

首先,网络空间中的碎片化信息瓦解了主流意识形态理论的系统性。受快餐化生活方式所影响,青年多数情况下选择将短视频作为获取资讯的主要方式。短视频具有可视化和灵活化的特点,但也正因为其短而轻,所以大多数视频都是以裁剪式和拼接式的形式呈现给青年。大部分青年都掉入了短视频的“时间黑洞”中无法自拔,使得青年享受在浅表式阅读的感官体验中。青年通过浏览短视频的方式无法获取信息全貌,也无法以总体性和全局性的视野对网络空间中充斥的各种意识形态进行思辨,更无法理解网络空间中主流意识形态所内蕴的理论系统性和逻辑严密性。短视频零散化的微小叙事与主流意识形态的宏观整体叙事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当这种反差日益扩大时,青年对于网络空间中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便会流于表面。其次,网络空间中的碎片化信息削弱了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阐释力。传统的主流意识形态话语通过对网络信息的正向解读而建立起话语表达的权威性。然而在网络发展的影响下,网络空间呈现出“去中心化”的倾向。在“去中心化”的传播视域下,人人皆有麦克风,话语发声的复杂和混乱程度使各种主流的和非主流的意识形态在网络空间中共存共生。与此同时,历史虚无主义等各种错误思潮更加注重对自身进行话语包装和身份隐匿,对主流意识形态进行曲解,使得嵌入网络话语体系中的主流意识形态被人为设置了“话语围堵”。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网络空间中的碎片化信息消解了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阐释力和权威性,对青年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造成了严重干扰。

3.网络空间中的圈层化现象窄化了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传播渠道

“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4]就人的本质而言,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便会不同程度地存在着某种特定的社会圈群。“圈层”指向的就是人们在日常生活过程中,由于具有某种相近的天然属性而聚集在一起的特定关系形态。受网络信息技术迅猛发展的影响,传统社会圈层的触角向网络空间延伸,网络圈层由此应运而生。而网络圈层化则表现为在网络社群中进行社会交往和信息交互的发展势头和趋向。青年作为网络空间的在场者,显然也是受网络圈层化影响的主要对象。受制于网络空间圈层化的排他性和封闭性的影响,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渠道被窄化,进一步增加了青年对于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难度。

网络圈层一方面为青年提供了交流互动的网络聚合空间,另一方面也使青年陷入围圈自困的境地中。在这种“人以圈居”的生活方式中,青年更倾向于以自己的兴趣圈为基准筛选网络信息,从而使主流意识形态的宏观叙事受到了网络圈层化微观叙事的强烈冲击。要而言之,首先,网络圈层中的“信息茧房”效应影响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网络空间以大数据和智能算法推荐为底层逻辑,能够根据青年的浏览记录和行为偏好为青年推送其高度关注的信息,从而过滤青年不感兴趣的内容,这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精准化、个性化的信息投放。但极易造成青年接收网络信息的同质化现象,久而久之便为青年关上了多元化信息输送的大门,使青年失去了接触不同类型信息的多元机会。由于“信息茧房”的存在,青年群体多数时候更愿意选择和自己有同样兴趣爱好和价值选择的人进行互动,一味采纳符合自己预期和想法的观点,逐渐出现了“回音室效应。”青年群体陶醉在“回音室效应”中,会逐渐失去对整体现实图景的认知和把握能力。其次,网络圈层中的信息封闭性进一步固化了网络圈群的排他性。在网络圈层中,由于青年群体的生活方式和兴趣爱好存在不同,遂形成了“此圈”与“彼圈”的明确划分。青年更多地置身于自己的网络圈群中,形成了圈内网络信息的垂直化传播,认为圈外人听不懂自己圈内的信息,也不愿意更多地与圈外人进行交流,从而导致了固守自身的“信息孤岛”。这种信息孤岛既阻隔了青年主体之间的交流与互动,也挤压了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空间。最后,网络圈层中信息的封闭性和排他性导致的信息壁垒使青年对于网络信息的识别力与判断力变得钝化,进而衍化出基于圈群内部的群体极化现象。这种极化现象设置了内外部信息交流的准入门槛,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主流意识形态话语阵地的争夺,压缩了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空间。

三、建构:网络空间中当代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建構路径

“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5]面对当前网络空间中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出现危机这一“热问题”,我们要及时进行“冷思考”,既要有防范的先手,更要有治理的妙招。建构当代青年对于网络空间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涉及到诸多要素和环节。因此,我们要在深刻剖析认同困境的基础上,以网络空间影响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辩证逻辑为基本遵循,探寻适合网络空间并符合青年群体思想行为特点的建构路径,从而深化青年对网络空间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

1.以把握青年特征为建构基点,增强主流意识形态的吸引力

网络空间中的主流意识形态能否被青年认可和接受,既受到网络传播内容是否科学和权威的影响,也源于其传播内容是否在把握青年群体特征的基础上满足了青年的需要。因此,建构当代青年网络空间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必须时刻贴近青年、走进青年,充分把握青年的特点,在回应青年群体个性化发展和圈群化生活诉求的同时,增强主流意识形态的吸引力。

首先,要动态把握青年的思想特点。利用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技术手段及时追踪青年的思想动态。以全方位、深层次的追踪形式分析青年的行为偏好。通过观看青年浏览的短视频、订阅的相关资讯等,分析其背后折射出的思想观念,从而找准网络空间中主流意识形态与青年思想动态上存在的共鸣点,以符合青年口味的形式推送主流意识形态的内容。其次,要科学把握青年的表达特点。网络圈群中的青年敢于发声,热衷于表达自己的想法,且表达形式刻有鲜明的青春特质。因此,各官方网站和社交媒体要及时更新话语表达形式,学会以青年群体的语言风格表达主流意识形态,将有意义和有趣味、严肃性与活泼性有机融合,在与青年的思想共鸣中实现主流意识形态的“破壁出圈”。最后,要仔细研究青年的情感特点。建构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归根结底是要做人的思想工作。因而做好这项工作既要有理论厚度,也要有情感温度。青年群体情感充沛、具有较强的共情能力。因此,要利用好互联网即时性和交互性的特点,通过与青年群体的感情交流,体察其现实生活状态背后蕴含的情感诉求,利用大数据等算法精准化地关怀青年,真正做到想青年之所想、急青年之所急,在强烈的现实关怀中拥抱青年、打动青年,进而找准主流意识形态与青年之间的情感共振点,以情感交流的形式实现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

2.以供给优质内容为建构关键,强化主流意识形态的引领力

建构当代青年对网络空间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除了在观照青年需求的基础上把握青年群体的思想行为特点以外,还要坚持“内容至上”,不断强化网络空间中优质内容的供给,“在信息增量和技术变量之外强化价值常量”[6],从而增强主流意识形态的引领力,以优质内容吸引青年对于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

首先,强化优质供给内容的权威性。无论网络信息技术如何发展,话语权一直在信息交互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尤其在网络飞速发展的今天,强化网络空间中优质传播内容的权威性,进而巩固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权显得尤为重要。在信息爆炸的时代,庞杂的信息分散了人们的注意力。因此,主流意识形态要想获得青年的认同感,就要秉持“内容高于形式”“内容取代流量”的价值遵循,凭借其内容的深刻性和严肃性,提高主流意识形态的核心竞争力。其次,注重优质供给内容的共鸣性。一种意识形态能否获得青年的关注度,较为关键的因素在于这种意识形态和青年群体之间是否存在共鸣点和契合点。为此,要深入挖掘更多具有出圈能力的高渗透性的优质内容,提高优质内容的生产能力,推送一系列青年喜闻乐见且社会认可度高的内容,逐渐引领青年群体“出圈”和优质内容“入圈”。例如,推广一批类似于《觉醒年代》《功勋》等富有思想深度和情感温度的优质作品,与青年实现互动共鸣。最后,加强对供给内容中对不良社会思潮的批判。实现网络空间中优质内容的供给,不光要做到单向度地传输优质内容,也要在与劣质内容的比较中强化优质内容的重要性,避免错误意识形态借机入圈传播并造成影响态势,着力防范化解网络空间中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危机。

3.以创新方式方法为建构抓手,提高主流意识形态的穿透力

对于方式方法的选择和利用直接影响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效果,是提升网络空间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的主要抓手。当前,网络空间中主流意识形态和各种非主流意识形态长期共存,这便迫切要求主流意识形态不能被动等待青年自身将其入耳入脑入心,而是要顺势而为、积极应变,以谋求方式方法的创新让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工作“活”起来、“火”起来,通过传播粘性的增強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在网络空间的穿透力。

当前,网络信息技术同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呈现深度融合的态势。推动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方式方法实现创新,要学会善于运用网络信息技术,让网络信息技术成为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驱动基因。通过运用智能算法和大数据技术,及时捕捉能够映射青年群体网络行为的数据信息,经由智能算法勾勒出反映青年价值观念和行为方式的网络群像,以此提升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适配性,实现对青年的精准灌输。除此之外,在定向推荐一系列适配性较高的信息后,也要依托智能算法逐渐拓宽青年获取信息的广度,使更多优质的内容突破茧房,畅通输送给青年,消解个性化推荐带来的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意义流失的风险。此外,要推动媒体深度融合发展,以构建新型传播平台扩大主流意识形态的辐射力和穿透力。要在深入研究网络场域发展规律的基础上,进一步强化互联网思维的运用,打破传统模式中传播板块被分割的局面,以传播矩阵的协同联动和多频共振提升主流意识形态破圈传播的力度和广度。要对各种移动媒体平台进行统筹谋划,在发挥广播、电视、报刊等传统主流媒体的优势时,及时发现主流媒体和新媒体之间的互促优势,强化运用现代传播媒介,依托微博、抖音等不同的传播平台,充分激发融媒体的生产活力,促进主流意识形态打破界限直接走进青年的视野,进而推动主流意识形态全局、全方位、全领域传播格局的形成。

4.以治理网络空间为建构保障,提升主流意识形态的凝聚力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坚持正能量是总要求、管得住是硬道理、用得好是真本事。”[7]建构当代青年对网络空间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既需要青年自身做到主动提高网络素养,在上网用网中深化认同,同时也需要借助外部约束力量对网络空间运行进行监管。唯有如此,才能为网络空间中青年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提供保障力量。

首先,要构建多元有序的网络协同治理格局。在网络空间治理中,网络信息内容的生产者、网络信息内容的服务平台以及网络行业组织等主体应明确责任,充分整合社会多方资源,形成合力,建设多元合作的治理模式,不断完善网络空间治理生态,推动多元主体间形成相互依托、相互制约的良性互动格局,为网络空间治理提供坚强的组织和队伍保障。在多元主体协同治理的过程中,尤其要注重加强党对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全面领导,确保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始终沿着正确方向前进。其次,要着重对网络平台用户发布的信息进行治理。当前,在个别网络平台的评论区仍有错误信息在被广泛阅读和传播。对此,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坚决有效防范化解意识形态风险,敢于亮剑、敢于斗争。”[8]因此,政府各部门要切实提升在意识形态网络治理中的组织协调能力。针对特定的网络舆情,相关部门要积极参与到对于网络舆情基本事实的调查中。在调查研究过程中梳理其内蕴的关键信息,通过比较其与原始信息的变异情况,确定变异的具体形式和路径,从而在网络治理的同时进行前端干预,找出应对的突破口,提高网络舆情治理的针对性和有效性。最后,要完善相关法律法规体系的建设。互联网平台中不乏有在青年群体中影响较大的网红为博取流量而恶意编造剧本甚至出现违法的行为。针对这种情况,我国加快推进了网络平台治理相关的法律法规,出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安全法》等法律文件,目的是使各网络平台之间良性竞争,也使当代青年在使用网络平台进行消遣娱乐时,能够做到眼明心亮,从而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在网络空间中的传播力与凝聚力。

参考文献

[1]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24.

[2]习近平.在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开幕式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17.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九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3:406.

[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56.

[5]习近平著作选读(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147.

[6]盛玉雷.优质内容是不变的刚需[N].人民日报,2019-10-29(13).

[7]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三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318-319.

[8]坚定文化自信秉持开放包容坚持守正创新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 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坚强思想保证强大精神力量有利文化条件[N].人民日报,2023-10-09(1).

[责任编辑:孙 皓]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研究专项“大学生奋斗幸福观培育研究”(22VSZ023)

作者简介:吴云志(1965—),大连海事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孙 扬(1996—),大连海事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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