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维
【摘要】经济基础与意识形态的辩证关系贯穿于我国近现代史发展的始终。1840年鸦片战争以来,中华民族危在旦夕,各个阶级的尝试虽没能真正挽救中国,但在其过程中使得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开始缓慢发展,作为上层建筑的“民族意识”逐渐萌芽。梁启超作为“中华民族”思想的提出者,其思想嬗变过程深刻体现了近代中国社会发展的特点,是处于世纪交替之际中国历史的缩影,为20世纪我国的民族思想奠定了深厚的理论基础。因此本文以梁启超的“民族思想”变迁为主线,以历史的视角窥探20世纪初期中国社会经济基础与梁启超民族思想之间的关系,力图为中国近现代史问题的研究提供些许借鉴。
【关键词】民族思想;梁启超;中国近现代史
【中图分类号】B259.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7-2261(2024)01-0010-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4.01.003
20世纪初期,受内外原因的影响,中国错失了现代化的时机,但经受多次战争洗礼的中华民族也逐渐觉醒。如何能够结束民不聊生的局面成为一个萦绕在中国仁人志士脑海中的问题。任何历史时期,思想的提出总与时代的主题相关联。梁启超在1902年在《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中正式提出了“中华民族”一词,随即便提出“民族建国”的国家架构理论,并在新文化运动时期正式形成。梁启超在20世纪初期结合自身游学经历以及中国具体国情对民族思想进一步丰富,与中国时代的演进过程亦步亦趋。由此,以民族之“力”解国家之“困”,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内在要求。
一、梁启超民族思想的酝酿
(一)中国内忧外患的时代背景
1840年鸦片战争之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打开了中国国门的同时也打开了“中华民族”的觉醒之路。随着工业的不断发展,西方国家出现了生产相对过剩、社会生产资源紧张等资本主义基本矛盾所带来的问题最终引发的经济危机,因此,他们为了缓解经济和社会压力,将矛头对准了远在大洋彼岸的亚洲。
于是从鸦片战争到甲午中日战争,当还处在小农经济与封建政治统治束缚之下的中国面对已经在工业革命之后开启现代化国家进程的欧美国家时,结局是显而易见的。做了几千年“天朝上国”的美梦破碎,自古以来人们所坚定不移的“中国中心论”的地位也开始遭到人们的怀疑。国家蒙辱,人民蒙难,文明蒙尘,各民族的人民都渴望寻找出一条能够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道路,中国社会各阶层的先进知识分子为此贡献出了自己方案。在此背景下,梁启超看到了自强运动的失败,在顺应时代变迁的历史观以及心系天下的大局观的牵引下在1899年的《中国魂安在乎》中提出:“天下岂有无魂之国哉!吾为此惧……今日所最要者,则制造中国魂是也。”[1]虽然在当时梁启超并未明确指出国民应当树立民族精神,但从他提到的“爱国心”“自爱心”不难判断此处的“国魂”已经是民族意识的雏形,同时也产生了“国之民族”这一思想的萌芽。
(二)西方民族主义思想的传入
外来思想的传入往往会与本国传统思想产生激烈碰撞,而当思想上升到市民社会层面则会引起全社会的动荡。中国传统的夷狄观思想在西方民族主义思想传入之后面临彻底崩溃。在中国传统社会占统治地位的民族思想是自夏朝就已经萌芽的传统夷狄观,虽是一种并不平等的民族观念,但是在中国历史上也留下了深刻的烙印。思想总是与时代所代表的经济基础亦步亦趋,梁启超对于中华民族的思考以及中国的民族思想发展是一种被动式的产生过程。西方民族主义思想促进资本主义的发展壮大,又在资本主义的壮大过程中进一步发展自身。中国国门打开之际西方民族主义思想传入中国,这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中华民族意识的产生。梁启超的民族思想正是在看到中国传统夷狄观不再符合时代发展的落后性以及西方资产阶级衍生的民族思想的合理性而提出的。
二、梁启超民族思想的发展
(一)梁启超对“中华民族”内涵的界定
对于“中华民族”这一词的内涵界定最大的问题就是在中国内部各民族之间关系的界定,尤其是满汉之间的关系。清末时期,面对腐败无能的清政府,已经激发起了一些先进知识分子寻求解放之路的思想,但作为人口最多并且在中原地区生存多年的汉族与掌握政权的清朝贵族在未来如何发展下去成为当时梁启超所主要关注的问题。梁启超以敏锐的目光注意到真正的矛盾点并不在此,他看到与汉民族对立的并不是所有满族,而是当权的满族恶政府,即:“排满者以其为满人而排之乎?抑以其为恶政府而排之乎。”[2]63实际上,汉族因其在中原地区几千年以来的历史已经将大部分少数民族进行“醇化”,梁启超也看到了汉民族强大的“同化”能力并认为各民族将会在汉民族强大的同化力之下紧紧凝聚在一起,在一定程度上对革命派“排满”主义思想进行了否定。虽然这时的梁启超还坚持各民族最终会被汉民族所同化,但对于满汉之间的关系已经得出了较于成熟的认识。
在厘清中华民族中满族与汉族的界限后,1902年梁启超在《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中写道:“上古时代,我中华民族只有海思想者阙惟齐。故于其间产生两种观念焉:一曰國家观,二曰世界观。”[3]至此“中华民族”这一表述在我国正式提出,但是梁启超当时在这部主要介绍中国思想变化的著作之中对于“中华民族”内涵的阐述臻于至善。
(二)梁启超的“民族思想”与“爱国主义思想”
梁启超民族思想集中体现了爱国与救国相结合、思想与政治相结合、国家与世界相结合。
1.“爱国”与“救国”相结合
“爱国”与“救国”是离不开的,“爱国”是前提,“救国”是途径。爱国主义并非中国近代的全新概念,但却一直没有被全面激发且发展缓慢,一方面,由于中国传统思想的影响,中国近代以来闭关锁国的外交政策,缺少对于世界的认识,再加之封建专制制度之下清政府短浅的目光只为了眼前自己的统治。另一方面,隋唐盛世以及中国农业和手工业的快速发展更使得中国人坚信“中国中心论”,所以中国封建统治阶级坚信中国为世界之最。直到拥有五千年历史之久的泱泱大国遭受政权割裂、领土划分、主权丧失的屈辱,民族意识才得以真正觉醒,爱国主义精神才被空前激发。
2.“政治”与“思想”相结合
(1)“民族建国”思想的提出
一国政治是国家意识与人民意愿的总体体现,梁启超的国家政治思想是一个动态发展的过程,因此多受时局影响而与政治相联系,体现在“民族建国”思想与“国民与政府”之间的关系上。前者是放眼于国际社会,以赢得国家主权以御外敌为目的,后者则是回归到国内社会,以解放民族、实现国民自由为目的,二者是同一个目标的不同阶段,集中体现为梁启超的爱国主义思想之中。
“民族建国”思想是1898年戊戌变法失败之后,受西方民族主义思想与进化论的影响,梁启超将卢梭的民权论作为指导思想,深刻体会到了西方国家人民视自由为生命,市民阶层生活的情况与我国截然不同。在成功走向现代化的西方国家之中无论是德意志还是法兰西,都以民族自称,都对国家的民族有着高度的认同感,甚至是日本也自称为“大和”民族,完成了明治维新,实现了突飞猛进式的发展。因此在《论民族竞争之大大势》中提出:“今日欲救中国,无他术焉,亦先建设一民族主义之国家而已。”[4]
梁启超的“民族建国”理论体现在其“大民族主义”和中国历史“三段论”思想的提出,且后者是基于前者的丰富与发展。“民族建国”的核心就在于以什么样的民族建国,怎样建国。“大民族主义”思想初步对这个问题作出了解释,是梁启超民族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解决民族国家建构的理论基础,揭示了各民族之间辩证统一的关系。“大民族主义”思想认为当中华民族面对帝国主义的入侵,各民族是一个整体,命运与共。而中国历史“三段论”则是在《中国史绪论》中所提出,将中国的历史分为“中国之中国”“亚洲之中国”“世界之中国”。两种思想的交汇点在于不拘泥于中国内部少数民族的数量,对外视作一个统一多民族国家捍卫民族尊严。这两种极具辩证思维的思想深刻体现了梁启超意以民族凝聚而成的共同体意识作为建国之魂,放眼世界,以中华民族的民族思想来应对西方国家的帝国主义。
(2)“国民与政府”的辩证关系
“国民与政府”之间的关系主要体现在政体的选择上,为了民族的复兴,梁启超对于中国政体选择的道路上经历的多次大转变,体现在革命与改革两条道路之间摇摆不定,也就使得在民主共和与君主立宪两条道路之间犹豫不决。维新变法时期,20世纪之前,梁启超已经成为“革命派”的主力,最初采取办报的方式来宣传自己的思想并要求采取急进法,以民族革命为目的,是“维新派”中的“激进派”,戊戌变法失败,梁启超看到曾经与自己共奋斗的谭嗣同等人以鲜血换来的结果,更加激起他心中革命的火种,之后流亡日本之时亲眼所见日本资本主义的发展,再加之受到许多革命人士的影响,不惜与其师康有为为敌,毅然投入到革命的洪流之中,这一时期梁启超与孙中山在革命思想上保持一致,都认为应当以革命的方式推翻清朝统治,建立一个共和制国家,梁启超对于美国社会有着极大的向往,并用“世界共和政体之祖国”予以评价。
1903年是梁启超思想转变的关键时期,由之前所推崇的卢梭社会契约论转为伯伦知理的德国国家主义论。这时的梁启超认为走革命的道路已经不适合中国的具体国情,一方面他看到了西方国家社会与中国社会本质上的区别:“法国之民最好动,无一时能静,中国之民最好静,经千年不动。”[5]封建思想的统治在中国已经占据了几千年的历史,头脑中根深蒂固的思维惯性让他看到中国的发起革命必然是一个十分艰巨的过程。另一方面,中国的民智尚未达到能够通过革命来建立一个民主共和制国家的程度,西方国家是在已经走上现代化进程并在民族意识的带领之下所爆发了革命。这就与梁启超爱国思想之中的一个重要思想相契合,即认为“爱国是绝对,谋国的政策是相对”[6]。后期梁启超在国家制度的选择上认为无论哪种制度,只要能够达到民族的统一,国家的独立就不失为一个正确的制度,因为无论哪种制度都没有绝对的正确与否。
3.国家与世界相结合的“国际观”
梁启超的国际观是在对欧战进行系统地分析而逐渐形成的。战后生活在欧洲大地上的人民面对满目疮痍不禁思考“科学万能”的正确性,最终,以伯格森生命学的非理性主义的崛起为代表,梁启超站在新的思想支点——“反省现代性”的角度来思考中华民族的发展之路。
(1)“一战”对于梁启超思想发展的影响
五四运动之前,梁启超对于德国的立场从看好到看衰,从支持到反对,这一思想的转变过程是梁启超将视野上升到国际社会来谋划中华民族发展前途、为中国未来深谋远虑的“国际观”的深刻体现。在“一战”开始之时,面对军国主义与民主主义两大战阵营的对抗,梁启超站在进化论的角度上认为德国将会成为战胜国,但随着战争的发展,梁启超的立场发生了变化,不仅一改对德国必胜的看法,并且认为中国应当参与“一战”。这一思想的重大转变在当时的学界引起了相当大的注意,众多先进知识分子对于梁启超思想的转变也进行了冷嘲热讽,因为这一思想上的转变在大多数的人眼中看来是梁启超作为身居日本数年的政治家的谄媚行为。此观点未免太过片面,梁启超提议中国参战不仅不是站在日本的立场上考虑,相反,是为中华民族未来深谋远虑的一番苦心的体现,因为中国参战一方面能够跻身于国际社会进而突破国际社会对于中国的封锁,几十年来的屈辱外交已经使得梁启超意识到必须将视野提升到国际社会之中;另一方面,梁启超看到德国的颓势,如果中国这次能够取得胜利对于中国主权的恢复也会顺理成章。因此梁启超的这一思想转变完全是出于国家和民族利益的角度上考虑的,这一思想的转变是梁启超先进的“国际观”的重要体现。
(2)梁啟超的“中西文化”思想
文化是一个民族历史积淀的象征,对于中国文化发展的走向判断是梁启超基于世界与历史的视野下审视中华民族未来道路发展的集中体现。梁启超以“反省现代性”为支点,看到了西方人民“唯科学主义”所带来的后果,因此针对中华民族文化的发展他认为在坚持“中国本位”论的基础上,让西方思想来服务于本土思想。游欧之后,梁启超在目睹了欧洲国家战后一片狼藉以及“巴黎和会”上资本主义国家真实的嘴脸之后,梁启超思想逐渐趋于保守,重新审视中国传统文化,在《中国史叙论》中指出:“中国文明力未必不可以左右世界。”[2]75因此“拿西洋的文明来扩充我的文明,又拿我的文明去补助西洋的文明,叫他化合起来成一种新文明”[7]。文化作为一种意识形态与时代发展进程亦步亦趋,对于文化的正确态度需要对一个民族历史做出正确的总结,对于当下的现状做出客观的评价,对于未来做出正确的预测,梁启超以宏大的历史观对中华民族文化发展道路做出正确的判断,其文化观点已与现代文化的发展观念近乎相似,足以体现他对于国家以及民族复兴所做出的不懈努力。
(三)梁启超“民族思想”思想的形成
在“五四运动”时期,梁启超的民族思想受到多方面的影响,从国际社会到国内社会,最终以学术研究为视角在1922年的《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一文中,标志着梁启超的民族思想理论构建完成。国际上,俄国的十月革命的胜利标志着马克思主义完成了从空想到现实的转变,一民族通过自己的反抗取得了国家的主权,这一胜利让梁启超看到了民族团结的强大力量,中国是否也能够通过增强国民的“民族意识”“爱国意识”来扭转中华民族的命运成为梁启超所思考的重大问题。国内“巴黎和会”的失败让梁启超看清了自己曾信仰的西方国家的丑恶嘴脸,因此在回国之后思想上产生了极大的转变,中华民族的“民族意识”也因此被极大激发,此外,“一战”的结束尤其是列宁的“民族自决”思想的影响仿佛给中国送来了一剂“灵丹妙药”,梁启超曾多次强调中国人积贫积弱根源便是“爱国意识”不够强烈,因为几千年专制统治以及中国人民经过几十年的“尝试”,已经对现实中的社会彻底失望,而“民族自决”的思想无疑是重新激发起国民“爱国意识”的思想火焰,因此,这些因素都使得梁启超对于中华民族的发展进行了更深层次的构思,完成了梁启超民族思想的理论构建。
三、梁启超民族思想的历史贡献
(一)对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
梁启超对于马克思主义的传入的贡献,主要体现在他看到了马克思主义在对岸的蓬勃发展,再加之他对于西方文化主观上所抱有的積极态度,对于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作出了重大的历史贡献。用西方的思想来救中国的这一思想在梁启超早年就已经存在,尤其在1901-1902年之间,梁启超大量阅读西方文学作品,对于西方社会盛行的思想进行了系统的研究,即一种是以马克思主义为代表的社会主义道路,一种为尼采所代表的个人主义道路,打开了西方思想传入中国的大门。他在1904年《新大陆游记》之中将自己去往西方所看到的马克思主义思想传播的真实情况进行详细记载,向国人客观地展示了马克思主义在世界各国的传播之快,范围之广。国人看到了在西方资本主义盛行的土地上,社会主义的发展竟也有如此广阔的空间,开拓了国人的视野,为后来新文化运动的发展提供了理论基础。用现代的眼光以及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发展的角度来审视这一贡献,梁启超一方面能够在世纪变革之际向西方众多学说之中进行甄别并在国内进行宣传,一方面能够克服阶级局限性,在前期接受马克思主义中的社会主义道路,这一点对于处于危亡之际的中华民族来说不失为做出了具有历史性的贡献。
(二)对于社会主义道路的选择
对于中国社会主义道路的选择梁启超在20世纪初期持肯定的态度,在1901年发表的《南海康先生传》之中便已经能够看出他对社会主义思想的接纳。资本主义世界中的“富者愈富,贫者欲贫”[8]是需要社会主义所取代的重要原因。在战后的中国社会,各个民族所面临的是“平等”的贫穷,各民族亟须一个可以团结起社会全部力量的思想带领人民冲破“三座大山”的束缚。梁启超的“民族思想”所强调的是各民族相互平等,相互尊重,在尊重其内部合理性的同时对外团结一致,在如此危亡之际,只有团结起来才是唯一的出路,梁启超的这一思想内核与马克思的社会主义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思想重视阶级性,虽然在后期梁启超对中国的阶级判断产生了失误,但二者共同的联系点在于都力图团结起最广大的力量以御外敌。所以在两者的思想逻辑之上,梁启超的民族思想为社会主义道路的选择预先形成了群众基础,影响了一批五四进步青年在道路选择上的实践,是中国社会主义道路思想的先驱。
(三)对于近代民族理论的构建
对于近代民族理论的贡献不可否认的是梁启超是揭橥这一思想的第一人,并且在宣传的过程中不断结合时局的变化而更新自己的理论。他不仅从精神层面强调拯救中国的方法,更是从小到人民、大到世界的角度为中华民族事业研究贡献自己的力量。但是不得否认梁启超在早期的研究中对汉族有着较为强烈的感情色彩,他认为中华各民族应该同化成为一个民族,即汉族,尽管这不失为一个团结统一的思想,但是在一定程度上否认了其他民族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所形成的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精神与物质遗产。但正是因为梁启超在民族思想的深刻研究,才使得后期一大批知识分子共同探求中华民族的发展历程,例如杨度、章太炎、孙中山、李大钊等。五四运动之后梁启超逐渐摆脱了“大汉族主义”的影响,对“民族自决”有了自己的见解,提倡各民族平等,促进各民族之间发展,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在各民族之间充分涌流。
四、梁启超民族思想的时代性
近代以来学术界对于梁启超思想的评价都离不开“多变”这一特点,但“多变”背后所折射出来的恰恰是“不变”,是坚持宏大的历史观的逻辑“不变”,是坚持以全球视角出发的视野“不变”,更是坚持为了国家与民族的初心“不变”。梁启超的民族思想肇起于一百多年前中华民族危亡之际,中华民族亟需树立起坚定的“民族意识”来抵抗西方列强的侵略,我们付出了血与泪的代价。反观今天,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之中,我们再一次地站在了历史的交汇点,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成了我党民族工作的主线,我们正在以凝聚起全民族的磅礴力量向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目标前进。
参考文献:
[1]梁启超.饮冰室合集:第2册[M].北京:中华书局,1989:38-39.
[2]梁启超.饮冰室文集:第4卷[M].北京:北京日报出版社,2020.
[3]梁启超.饮冰室文集:第2卷[M].北京:北京日报出版社,2020:190.
[4]王玉玲.清末民初“新中国”一词的概念内涵与话语演进[J].史学月刊,2021(08):88-95.
[5]秦源泽.从中华文明史看五四新文化运动历史影响[J].时代人物,2020(17):37-38.
[6]郑师渠.梁启超的爱国论[J].河北学刊,2005(04):174-183.
[7]汪晖.文化与政治的变奏——战争、革命与1910年代的“思想战”[J].中国社会科学,2009(04):117-141+207.
[8]李阳.《德意志意识形态》人学思想及当代价值研究[D].焦作:河南理工大学,2018.
[9]张锡勤.梁启超《新民说》论纲[J].求是学刊,1996(05):25-31.
[10]欧阳哲生.梁启超的国际观与晚年思想转向——梁启超著《欧游心影录》的思想新解[J].史学理论研究,2021(03):76-87+159.
[11]郑师渠.梁启超与新文化运动[J].近代史研究,2005(02):1-37+6.
[12]黄曼.梁启超“中华民族”观的提出与演变探析[D].长沙:湖南师范大学,2018.
[13]郑师渠.梁启超的中华民族精神论[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01):71-81.
[14]习近平.在全国民族团结进步表彰大会上的讲话[J].中华民族,2019(10):21-24.
[15]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中央民族工作会议精神学习辅导读本[M].北京:民族出版社,2015.
[16]黄敏兰.梁启超与五四运动[J].江汉论坛,2000(02):32-36.
[17]郑大华.中国近代民族主义与中华民族自我意识的觉醒[J].民族研究,2013(03):1-14+123.
[18]乌小花.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演进与深化[J].贵州省党校学报,2018(06):40-46.
[19]杨刚,李若青,余文兵.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国家建构:一个历史视角[J].贵州民族研究,2019,40(05):8-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