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路径选择

李 靖, 李盼杰, 张晓萌, 王 飞

(1.贵州师范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 贵州 贵阳 550025; 2.广东科技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 广东 东莞 523083; 3.贵州民族大学 政治与经济管理学院, 贵州 贵阳 550025)

自2014年以来,贵州省六盘水市积极推进资源变资产、资金变股金、农民变股东的“三变”改革。“三变”改革受到中央领导的高度关注和充分肯定。2015年11月2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扶贫开发工作会议上强调,要通过改革创新,让资源变资产、资金变股金、农民变股东。2017—2019年,“三变”改革连续3年被写入中央一号文件。此外,“三变”改革还被写入《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的意见》《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新时代推进西部大开发形成新格局的指导意见》等文件。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明确指出,要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坚持城乡融合发展,畅通城乡要素流动,完善农业支持保护制度,健全农村金融服务体系[1]。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和国家的大政方针,凸显了党和国家对“三变”改革的重视,也为我国农村“三变”改革、民营企业发展以及乡村振兴等相关研究提供了重要指导原则。

随着我国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一些民营企业纷纷通过“三变”改革参与到乡村振兴中来,其创新实践模式也愈加丰富。通过政府引导或企业自愿参与,民营企业以平台公司、合作社等经营主体为承接纽带,整合各类资金,参与到适合种植、养殖、生产经营等乡村振兴活动中来。为了促进乡村全面振兴,发挥民营企业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作用,需要厘清“资金变股金”视角下民营企业服务乡村振兴战略存在的问题,并探索民营企业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创新路径。

一、文献回顾

民营企业服务乡村振兴战略已成为众多学者关注的焦点。有关民营企业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研究,学界主要集中在企业可持续发展能力、企业与农村正反馈效应等方面。第一种观点认为,民营企业服务乡村振兴源于企业与农村之间存在着的正反馈,代表人物有张琦。张琦[2]以陕西省的“府谷现象”为载体,着重分析村企正反馈机制。第二种观点认为,民营企业服务乡村振兴源于其贯彻“造血式扶贫”方针的要求,代表人物有黄承伟等。黄承伟[3]认为企业参与农村建设有利于贯彻“造血式扶贫”的方针路线。此外,邓蓉等[4]认为民营企业参与乡村产业振兴,可为乡村产业振兴增添新元素和新动能,对于培育集体经济、增加农民收入等都有重要意义。郑必镇[5]认为民营企业踊跃参与乡村振兴,既发展了自身,又承担了社会责任,要突出民营企业参与乡村振兴的重点,提升农业产业化程度,要从舆论导向、优惠政策和对接平台等方面构建引导民营企业参与乡村振兴的体制和机制。简冠群等[6]认为企业可以帮助农村地区培育内生能力,通过向农村地区输入人才、技术、资金、信息等要素进行关系投资,从而盘活农村市场生态,实现乡村振兴。孔陇、李丽娟[7]探索了企业作为主导方参与乡村振兴建设来履行其社会责任的新模式。他们认为企业结合乡村地区资源禀赋及发展需求,通过发挥企业自身技术、渠道、资金等优势参与乡村振兴,是其实现社会价值与积极履行社会责任的有效途径。研究发现,虽然民营企业可以直接参与乡村振兴战略,但民营企业通过“三变”改革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作用更加显著,不仅可以通过带动资金变股金、资源变资产、农民变股东服务乡村振兴战略,而且还具有帕累托效应[8]。

虽然我国民营企业服务乡村振兴战略成效显著,但仍存在一些问题。已有学者针对相关问题展开探究,寻找解决路径,如龚晨[9]指出民营企业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对策主要包括营造良好氛围、加强顶层设计、完善资源配置、夯实产业基石、优化乡村环境、完善体制机制等。总的来看,从资金变股金的视角来研究民营企业服务乡村振兴战略路径的文献较少。因此,在以往研究的基础上,本文做以下尝试:第一,构建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的“铁三角”模型,探讨各资金主体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过程中的内在关系及其相互作用;第二,提出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创新路径。

二、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的 “铁三角”模型

在“三变”改革中,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是民营企业服务乡村振兴战略最常见、最简单的方式。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方式分为3种,一是民营企业利用自有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二是民营企业带动农民的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三是民营企业带动村集体的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民营企业、农民与村集体将各类资金量化入股到经营主体,大量资金的整合为当地乡村振兴注入活力,这构成了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的“铁三角”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的“铁三角”模型

在“铁三角”模型中,民营企业把乡村振兴战略作为服务国家和地方的责任且通过自身的经营和要素资源(资金变股金)服务于乡村振兴战略;农民以乡村的主人翁和乡村振兴的特定主体优势(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村集体围绕乡村振兴战略创新性运用村集体经济积累的资源要素和公有制优势(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在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进程中,民营企业和带动的相关资金主体能否服务乡村振兴战略取决于民营企业的带动性、农民和村集体对“三变”改革的参与性和对乡村振兴战略的拥护度。在不同的时期,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效果会随着民营企业自用资金、农民资金、村集体资金等的变化而发生相应的改变。只有彻底激活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才能最大限度发挥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作用,因为它的参与能够增加农民收入、促进社会交往、实现城乡信息沟通[10]。

三、各主体在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中的作用

乡村振兴工作将经济与社会、企业与国家紧密联系在一起[11]。探讨各主体在服务乡村振兴战略中的内在关系及其相互作用,是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路径创新的前提和基础。

(一)民营企业的作用

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主要是运用自身的资金、带动村集体和农民的资金变股金来服务乡村振兴战略。这决定了民营企业在这个过程中起着带动作用,扮演着服务者的角色。首先,民营企业可以充分发挥乡村调研的作用,根据本土特色和经营模式来制定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计划和措施,明确自身的资金变股金的用途、经营及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投资方向,运用自身的资金变股金助力乡村振兴。在这个过程中可以通过吸纳村集体、村民以及其他主体的资金变股金,成立股份有限公司开展相关的经营,助力乡村产业兴旺。其次,民营企业将自己的资金和相关力量投入乡村,可以带动农民、村集体的资金变股金,满足乡村振兴的资金需求。最后,通过资金变股金的纽带,形成利益共同体,通过利益分红机制最大限度保障民营企业、村集体、农民的收益,进而调动相关资金主体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发挥资金要素集聚的作用,最大化合理配置资金要素,助力乡村振兴。

(二)农民的作用

农民的资金变股金是乡村振兴的要素资源,也是助力农民富裕的主要要素资源。近年来,随着“三变”改革的深入和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农民能够通过民营企业带动实现自身的新发展。一方面,农民可以在民营企业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宏观环境下,把握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机遇,通过民营企业成立公司、经营平台,在民营企业带动下将自身的资金变股金,入股参与到民营企业的经营中去,最大限度地将闲散资金集聚起来,用于乡村发展。农民通过资金变股金既可以发挥自身闲置资金的最大用途,将农民身份转为股东身份,凭借股东身份和股权获得源源不断的财产性收入和利益分红,又可以通过收入积累和分红,巩固乡村振兴的基础,最大限度发挥民营企业带动农民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作用。另一方面,农民通过资金变股金,可以借助民营企业的平台和产业,拓宽自己的消费渠道和发展渠道,将乡村的农产品销售出去,促进乡村产业发展,为乡村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三)村集体的作用

村集体是乡村发展的基础,也是乡村振兴的核心力量。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离不开村集体的作用。村集体要借助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机遇,发展和壮大集体经济,助推乡村全面振兴,稳步迈向共同富裕。近年来,随着“三变”改革的深入和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村集体也开始将闲置资金、扶持资金等,通过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谋求村集体的新发展。一方面,在乡村振兴过程中,表面上看村集体经济会受到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影响,实际上是增加了集体经济的内生活力,不仅将村集体和民营企业、农民紧密捆绑在一起,形成了“铁三角”的利益联结模式,而且形成了村集体资金跟着农民走、农民跟着产业项目走、产业项目跟着企业走的带动模式。这种模式最大限度地促进了农村产业发展、农民增收、集体经济繁荣、乡村振兴。另一方面,通过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集体经济可以发展壮大。该模式不仅可以借助民营企业的带动,探索创新农村集体经济的多种实践形式,培育集体经济新的增长支点,让村集体的资金发挥更大作用,壮大集体经济,助推乡村振兴,而且还可以让繁荣的集体经济转变为乡村振兴的强劲引擎,进一步促进共同富裕的实现。

四、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存在的问题

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过程中,民营企业通过“三变”改革,切实让分散的资金聚了起来,取得了显而易见的成效。虽然民营企业作为经营主体,通过合理有效运用当地现有资源、管理运营乡村振兴项目,带动了当地群众增收致富,但是在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过程中,还存在一些问题。

(一)民营企业利用自身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存在的问题

乡村振兴项目运营需要资金支持。尽管民营企业利用自有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项目建设的资金来源广泛、类型多样且总量较大,但同时也存在3个方面的现实问题。一是民营企业入股资金少。民营企业将企业拥有的资金投入到乡村振兴产业项目会有一定难度,主要原因在于一些民营企业缺乏充足的流动资金,例如承担服务乡村振兴战略项目建设的民营企业前期已投入了大量资金用于基地建设和产业发展,造成民营企业可动用的流动资金减少,这不利于民营企业长远健康发展。二是民营企业贷款入股的效果不佳。信贷资金作为民营企业资金变股金的重要资金来源,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过程中扮演着资金杠杆和金融杠杆作用。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推进,部分民营企业通过银行贷款入股,虽然大大拓展了资金变股金的范围,但是民营企业融资难、融资贵、融资慢等现象依然存在,导致民营企业贷款入股的效果不佳,影响了民营企业利用信贷资金入股的进程,进而影响了民营企业通过“三变”改革获取改革红利的效果[12]。三是民营企业资金吸引力不强。从民营企业视角看,其自身的弱质性是其在服务乡村振兴战略过程中融资难的关键因素。民营企业规模小,抵抗风险能力较弱,行业竞争激烈,生存难度较大,难以吸引投资者的注意。此外,民营企业在融资过程中的信息不对称问题比较突出。部分民营企业治理结构不完善,财务管理水平低,财务制度不健全。部分民营企业存在非理性扩张的资金需求,战略比较激进。投资者无法考察民营企业的真实状况和投资项目,只好不投资。总体而言,民营企业服务乡村振兴战略项目的经营主体需要大量资金入股,进而推动项目启动与后续运营,但民营企业入股资金少,贷款入股的效果不佳,资金吸引力不强导致民营企业服务乡村振兴战略存在实际困难。

(二)民营企业带动农民的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存在的问题

我国部分实力强劲的民营企业,在服务乡村振兴战略过程中投入了大量资金,提高了经营主体的运营效率,从而保证了入股经营主体的经济利益,提高了各类资金的使用效率。农民作为参股主体,投入资金十分重要,但是投入很不稳定。当前,民营企业带动农民的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主要存在3个方面的问题。一是农民本身没有太多资金。农民的收入渠道多为种地、外出务工等,除去日常花销,农民手中拥有的资金很少,一旦发生自然灾害或意外,农民的收入将会更少。二是农民不愿意进行风险投资。农民虽然享有自由加入和自由退出的权利,但是部分农民依旧不想和民营企业共同承担风险,不愿意进行风险投资,只想每年获得固定分红,这与民营企业的利益相冲突。三是农民的资金投入不稳定。当农民看到自己投入的资金能够得到好的回报时,会继续投资入股,但是一旦经营不善,出现亏损,他们会迅速退出,撤出原有入股资金。由于民营企业参与程度高,导致资金退出与共享机制实现难度较大,在合作过程中,会出现股权退出现象,例如一些农民在民营企业对其房屋改造后由于其家庭或社会等现实原因做出退股行为,解除双方的合作关系,要求经营主体归还房屋使用权与经营权,这将导致民营企业前期对农房的投资无法收回,影响产业项目的运营,退股人数过多还将导致经营项目停滞或失败,对经营主体造成巨大经济损失[13]。

(三)民营企业带动村集体的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存在的问题

集体经济作为公有制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推动乡村振兴具有重要作用。村集体的资金变股金可以不断增强村集体经济的发展动力,确保村集体资金保值增值。目前,在村集体资金入股过程中,仍存在不少问题。一是政府扶持资金利用不充分。在资金真实投入过程中,政府为乡村振兴下拨的扶持资金,大多数要求见效果、见实物、可持续,一些资金发放难,一些村干部担心今后被问责,导致村里一些资金被闲置浪费或使用不精准[14]。二是村集体资金为集体所有,投资方向难确定。村集体的自有资金存在来源分散、不愿意投入村庄建设等问题。吸引村集体的资金入股经营主体存在困难。三是村集体利益较难确定。村企一体的利益联结机制导致股权与收益无法准确量化。例如,在民营企业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项目中,民营企业与村集体合作大多数采用民营企业出资、村集体以自然资源折资作价入股、按持股比例进行分红的形式,这部分股金的收益群体较难界定与划分,村集体在其中获取多少利益很难确定,因此可能会引发新的矛盾和纠纷。另外,在民营企业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项目经营上,按照“三变”改革模式推进,当有利润时项目还能坚持下去,当经营主体的项目经营不理想,民营企业又难以长期注入资金时,民营企业的发展与投入的可持续性将受到影响。总而言之,保障各类资金的使用及收益分配公平并清晰界定受益群体,这是民营企业带动村集体的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过程中需要解决的一个重大难题。

五、引导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路径选择

民营企业参与乡村振兴,对于拓展投资渠道,扩大内需,增加农民收入,培育集体经济等都有重要意义[15]。实施乡村振兴战略,需要在政府的引导下,充分发挥民营企业、农民和村集体等多方合力。为了更好地发挥民营企业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作用,需要引导民营企业带动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发挥民营企业的带动作用,全方位激发乡村振兴的活力。

(一)引导民营企业利用自有的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

民营企业因其商业手段与公益目的的双重属性,成为解决乡村问题的有效方式[16]。引导民营企业利用自有的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是带动农民和村集体利用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关键。民营企业需要增加资金变股金,通过整合自有资金以及信贷融资等获得资金,以股金的形式入股具体的乡村振兴项目。一是要充分发挥自有资金的作用。民营企业内部缺少流动资金,要合理利用已有资金变股金,并整合自有资金用于乡村振兴项目的建设,按出资额量化成民营企业持有的乡村振兴项目建设股金。民营企业充分利用自有资金,入股于规模化、市场化的项目,可以加快乡村振兴的进程[17]。二是健全民营企业的信贷管理机制。民营企业可以探索利用信贷资金变股金推动乡村振兴,但民营企业具有风险高、偿还能力弱、规模小等特征,一些商业性银行不愿意向民营企业提供贷款,因此民营企业难以获得资金,投入乡村振兴项目的股金亦会减少。设立中小企业融资担保机构,完善民营企业融资担保体系,鼓励政策性银行和有实力的金融机构联动,帮助民营企业获得更多的资金,为民营企业服务乡村振兴战略提供更多的资金保障,是解决民营企业融资困难的有效途径。缩短民营企业贷款到账的时间,将促进民营企业更好地为乡村振兴服务。三是提升民营企业资金吸引力。民营企业需要根据自身特点和发展目标建立起一套适合企业自身发展的现代管理制度与内部控制制度,并配以规范透明的财务会计制度,以提高企业自身的管理水平,提升企业相关人员素质。同时,民营企业要增强自主创新能力,只有不断创新发展才能寻求突破,让投资者看到盈利的前景,愿意为民营企业提供融资以服务乡村振兴战略。民营企业只有自觉将企业发展理念、目标追求、日常生产经营决策、具体活动内容等集中统一到乡村振兴的大势之上、大局之中,才能真正确保“乡村振兴因我而得力,我因乡村振兴而受益”[18]。

(二)引导民营企业带动农民的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

虽然民营企业在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过程中投入了大量的精力、财力,但是在合作过程中存在农民退股、收回资金等现象,民营企业承担了较大风险。为此,我们提出3点建议。一是促进农民增收,增加农民的入股资金。民营企业在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过程中,为农民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并为农民提供岗前岗中岗后培训,使农民能够更好地适应岗位,可以增加农民的收入。只有农民的收入得到切实增加,他们才有资金入股。二是打消农民的顾虑,带动农民的资金变股金。民营企业在与农民合作时,要充分评估项目风险,做好风险应对方案,与农民商议好退股事宜,尽量做到农民可以自由入股退股,又不对项目造成损失。民营企业可以向农民展示自己良好的经营能力,并且可以先推出一些试点项目,让部分农民参与,在他们获得收益后,邀请其他农民加入,打消农民的顾虑,有效促进乡村振兴。民营企业应与农民形成紧密的“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命运共同体,带动农民把资金变为股金,共同分享增值收益,实现共建、共享。三是充分发挥政府的引导作用,带动农民的资金变股金。政府工作人员要引导农民提高对民营企业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认知,详细地为农民解答问题,以解除农民的后顾之忧。乡村振兴项目建设的资金,不仅要靠民营企业和农民自己的资金变股金,还需要财政资金的联动,地方政府始终要注重财政资金的杠杆引导作用,增加乡村振兴的资金投入,并明确资金用途,监督民营企业投资项目的信息披露,保证项目资金使用透明化,让农民对自己入股的资金更加放心,以此带动农民持续地投入资金,全面激发乡村发展的内生动力[19]。

(三)引导民营企业带动村集体的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

民营企业要按照乡村振兴战略的要求,带动村集体的资金变股金,确定村集体资金的投资去向。为此,我们提出3点建议。一是充分利用政府的扶持资金。鼓励村集体充分利用好政府划拨给村集体的扶持资金,积极整合村里的闲置资金,为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提供可靠的资金保障。完善基层监督体系,为民营企业带动村集体的资金变股金服务乡村振兴战略提供有效的监督。二是明确村集体资金入股方向,大胆探索和实践村企特色产业联动新模式,通过村企共建、村企联建,以及特色产业发展带动形成村集体经济的规模效益,助力村企共赢。三是确定股权收益比例,更好地带动村集体的资金变股金。村集体资金变股金涉及村集体的股权比例分配[20],民营企业在与村集体合作的过程中,要注重村集体身份的转换,通过协商制定完善的分红制度,确定股权收益比例,让村集体的资金能够循环流动,带动村集体的资金变股金,从而推动乡村振兴项目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