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育融合”视角下的学生真实性评价

摘 要：真实性评价依据学生在解决现实情境问题过程中所做出的行为反应，对学生的身心发展情况做出价值判断，具有现实性、建构性、融合性的理论价值，它强调评价任务或情境与实际相联系，能够更加全面、科学地反映学生的综合素质和实际能力水平。在当前深化教育评价改革的背景下，真实性评价对于推动“五育融合”、促进学生全面发展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学校开展学生真实性评价需要加强真实性评价与教育目的和实际生活的联系，包括评价内容全过程与全要素的融合，评价情境真实性与导向性的建构，评价过程参与性与公开性的真实化，切实将真实性评价融入学校的教育教学评价体系中，从而实现“五育并举、融合育人”的目标，为培养具有实践能力和创新精神的新时代人才提供支持。

关键词：“五育融合”；学校教育；真实性评价

中图分类号：G40-058.1" " " 文献标识码：A" " " "文章编号：2097-0692（2024）06-0040-06

“五育融合”既是新时代我国培养人才路途中形成的新指引，也是完成国家立德树人任务的内在要求。民国元年，时任教育部部长蔡元培提出“五育并举”的方针，并比较系统地提出了“国民教育”“实利主义教育”“公民道德教育”“美感教育”及“世界观教育”的五育思想，对当时国民教育的发展是一次思想的启蒙。如今，当我们再次审视“五育并举”，打破各育壁垒、使各育内部相互融通、培养新时代高层次人才已成为时代主旋律。如何扩充评价指标的广度和深度、创新教育评价方法成为当下要解决的首要问题。

长期以来，教育评价在“中考”“高考”的影响下，偏离了真实的目的，过度追求分数和升学率，而忽视了学生的全面发展与个性差异。为此，2020年10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提出：“坚持科学有效，改进结果评价，强化过程评价，探索增值评价，健全综合评价，充分利用信息技术，提高教育评价的科学性、专业性、客观性”[1]。我国的教育致力于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这意味着教育评价不能只局限于封闭性的考试，而应更加关注学生的实践能力、创新能力与解决问题的能力。在此过程中，真实性评价有望实现从单一的“知识性评价”转向多元的“综合性评价”，为“破五唯”，乃至为推动“五育并举、融合育人”提供路径及指明方向。

一、“五育融合”背景下真实性评价的理论价值

真实性评价（authentic assessment）是基于美国著名哲学家、教育家杜威（John Dewey）的经验教育理念发展起来的，在美国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的结果导向教育改革（outcome-oriented education reform）和学校重建运动（school restructuring movement）中得到广泛应用[2]。基于对传统纸笔测验的反思、批判，美国学者维根斯（Wiggins）被认为是最早提出“真实性评价”这一术语的人[3]。真实性评价的定义是，“主张学生必须要运用自己学习的知识和掌握的技能解决生活中的或与现实情境相似的真实问题，以便通过自己的创造性活动培养、展示和证明自己的知识、智慧、才能及情感、态度，从而在学生的建构中真实地评价学生的学习结果（learning outcome）——学习过程和学业成果”[4]68-69。真实性评价强调，评价应反映真实生活中的问题和情境，以便学生能够展示他们在现实世界中应用知识和技能的能力。这种评价方式关注过程而非结果，注重对学生的问题解决能力、批判性思维和创新能力的评价。真实性评价批判了传统的纸笔测验，突出评价的导向功能、诊断功能、激励功能及调节功能，有助于统筹各育发展进度，协调各育发展速度，完善各育发展准度，做到适时、适恰、适当，促进学生各育的全面发展与相融。

（一）评价任务或情境的现实性

教育评价作为“指挥棒”，指挥着学校的教学内容与教师的教学方式，“唯分数”“唯文凭”“为考试而教”“为考试而学”成为学生、家长甚至教师、学校的固有观念。针对当前评价方式的固化，学生为了应对各式各样的测验，逐渐形成了行为定式与思维定式，头脑和行为固化，失去了原本对待学习的热情，脱离了对实际生活的关注。社会建构主义的概念基础是“从关系中追溯人类行动的根源，并从社会交互中理解‘自身的个体功能’”[5]。从社会建构主义角度出发，学习不仅是个体性的、意义建构的心理过程，更是一个社会性的、实践性的、以个体所依存的物理环境和社会文化历史情境为中介的参与过程[6]。而测验只是一种间接估计和推测学生学习能力或学习行为的测量方法，其结果并不能代表学生的能力本身。基于此现状，真实性评价给予评价任务或情境以现实性，可以有效改善评价脱离实际的现状。

1.评价情境的现实性

真实情境是源于现实世界、贴近学生经验的生活场景[7]。评价情境的现实性是评价任务现实性的基础。关于为学生创设的真实性情境，有以下三个建议：其一，评价情境应与学生生活和学校生活相契合，与学生先前生活的环境相似，强调与现实世界的相似程度；其二，评价情境能激发学生对现实生活中问题的思考，使学生产生学习的内部动机；其三，评价情境应与学生在未来发展中可能遇到的现实问题和挑战相一致。

杜威就教育的本质提出“学校即社会”，认为人类的身心成长与经验的改造，唯有通过参与真实的社会生活才能得以实现[8]。因此，教师应将课堂从单纯传授知识的场所转变为充满活力的儿童活动天地，通过引导儿童积极、自愿地投入实践活动，使其在潜移默化中培养品德、获取知识，从而促进其生活的完善、成长的实现及经验的革新[8]。真实性情境的设置既为学生基于情境提出问题创造了有利环境，也为学生处理真实性情境下复杂问题提供了有利条件。

2.评价任务的现实性

通过设置真实性评价任务来推动“五育融合”是教育与实际接轨的一种方式。真实性任务是指，现实生活中能反映出某个领域中专家所面对的任务的一些活动、表现或挑战，它是复杂且多层面的，需要问题解决、批判性思维等高级认知思维的参加才能得以解决[9]。在此过程中，有三个挑战亟待解决：其一，怎样的问题对学生最具有挑战价值，能够激发学生的兴趣，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创造性思维，提高学生五育的素养？其二，怎样的问题会给教师关于学生能力最有用的信息？其三，如何帮助学生通过评价认清他们的优点与缺点？维根斯（Wiggins）认为：“我们已经忽略了一个事实，即真正能力的测验要求呈现优秀的行为表现任务。”[10]这句话提出，真正五育的发展应离不开对实际任务的考量、实际指标的确定、实际问题的提出。在基础教育教学工作中，传统标准化的测验固然能带来时间及效能上的便利，但所得结果的效度与信度不高，学生能力的发展尚不明确，无法对教师和学生的教学与学习进展作出明确的反馈。

针对基础教育教学工作中出现的评价问题，教师可采用真实性任务来消除纸笔测验所带来的滞后性、不灵活性、封闭性等劣势。教师通过设置一定的实际问题、实际操作、劳动活动等任务，在真实情境中调动学生的主观能动性，采用如奖励、榜样设置等一定的外部强化方式，调动学生的身心协调能力、交流沟通能力、创造能力、合作能力、道德自觉能力、劳动能力，初具各育融合的雏形。真实情境下的问题有助于快速架构学生发展的认知图式，克服时间上的滞后性；同时从书本上学到的系统知识可以服务于问题的解决，双向支撑并保障学生成长的环境，增强学生对生活化环境的适应性，使学生成为合格的“小大人”；加强学校与社会之间的联系，增强学校为社会服务的职能，加强五育的现实融合力度。

3.评价反馈机制的现实性

学生在五育发展方面的表现方式多种多样，但都脱离不了现实性这一原则。真实性评价可以提升学生的学习动机和自我监测的毅力与决心。

当学生得到正反馈，他们会更加有动力去学习与提高，从而在学习中表现得更加积极，形成正向的“成长心态”（即成长为并非根据数字与符号之类的不充分的评价来调度自己学习的学习者）[11]。学生在实际学习情境中体验到真实评价，能够帮助他们认识学习的重要性，并提高他们对学习的关注度和投入度，使学生将好奇心、兴趣放到问题解决上，激发他们的参与意识和创新能力，提高他们的学习兴趣和热情，促进个体的个性化与个体的社会化发展。教师通过达标、档案记录、学生自评、他评、小组互评等方法，收集学生在规定时间内的表现材料，获得更加准确和全面的教学反馈。

（二）评价任务或情境的建构性

真实性评价设置的情境、任务是在学生原有图式基础上的再次强化。从建构主义知识观的视角看，知识并非对现实的纯粹客观反映，而是人们对客观世界的一种解释、假设或假说；知识并非终极答案，而是随着人类认知的不断深入而持续发展、变革、升华和改写的过程[12]。真实性评价所设置的情境、任务在此过程中充当“引发剂”和“催生剂”，“引”出学生头脑中的原有知识概念和价值观念，“催”生学生在头脑之中搭建“脚手架”，探索新区域，一步一步引导学生架构出新的知识观、道德观、劳动观、美感观、行为观。建构主义心理学范式认为，学习的实质是个体参与实践，与他人、环境等相互作用的过程，是形成参与实践活动的能力、提高社会化水平的过程[13]。从自身出发，以任务情境为媒介考查学生的五育发展水平是真实性评价所做出的尝试。

1.学习目标的建构

学生学习目标的建构需要理解任务情境，以便为评价任务设定具体的情境要求。在设定任务目标时，教师必须避免过于单一的目标设定，应该使其既明确、集中，又具有挑战性和复杂性，能刺激学生深入思考并发挥其创造性。同时，学生学习目标的建构还需要根据目标设定合适的任务结果要求。这需要具有创新性、个性化、可观察的作品，如进行一次讨论、撰写一份报告、设计一次活动等。另外，学生学习目标的建构必须做到具体、清晰，以便学生了解并按此执行，从而保障单元教学的效果。学生学习目标的建构贯穿在整个受教育过程之中，需要保证信息反馈的时效性和及时性，以使反馈给教师及学校的信息来源更加广泛、评价视角更加多元、施教补救措施更加及时。

2.学生元认知能力的建构

发展不同年龄阶段学生元认知体验是教育的重点，它包括学生对认知的掌握、如何运用元认知及如何监控自己的学习行为和其他能力的发展。在学校课程体系中，知识性课程内容占据大半，学生提升元认知能力的方式仅限于课堂教学之中、标准化测试之中、自主性学习之中。元认知体验能力发展在当前教育环境下远远不够，导致学生对自身学习能力的界定、知识体系的架构、自我监控能力的认知缺乏判断。因此，学校课程需要创设学生参与度较强、自主性较高、合作性较强的任务情境来提升学生的综合能力。真实性评价任务情境从宏观教育目的出发，从学校培养目标入手，根据不同的课程目标来设置教学情境中的真实性任务情境，全面提高学生的自我监控、自我认知，提升学生元认知情感、体验、知识建构的灵活性。

3.学生社会能力的建构

评价任务和情境在建构自身发展的前提下，有利于创造向建构社会能力过渡的路径。在学校创设的情境下，学生在参与课堂、开展活动、解决复杂性问题的过程中提升一定的能力，对自我同一性的认知越来越清晰，形成清晰的自我概念，有效克服其在成长过程中出现的自我混淆。“学校即社会”是一种教育理念，为引导学生朝着正确的方向成长，需要为他们创造适宜的环境并提供恰当的刺激。杜威认为，社会环境在学生的教育与成长中具有重要且不可替代的作用[14]。教育目的之一在于帮助学生形成社会观念，实现社会化的转变[14]。为此，学校应建设成一个社会化的小环境，或将学生融入真实的社会环境中来实现这一目标[14]。真实性评价的任务情境作为沟通学校与社会的媒介，有助于促进学生个体社会化的发展，以便学生能更好地融入社会。

（三）评价任务或情境的融合性

“五育融合”着重于实践方式或落实方式，致力于在贯通融合中实现“五育并举”[15]。真实性问题从不同维度涵盖五育的内容，最大限度地克服了评价人才发展的单调性，扩充了评价范围的广度与深度。与生活密切相关的有趣有价值的任务，可以鼓励学生从中提出问题、辨析问题、进行判断、寻求解决方法、自我监督直至问题解决[16]。在此过程中，真实性评价视角的广度就会被放大，评价任务在家庭、学校、社会不同情境间切换，师生等不同评价主体之间评价的时间也将会增多，留给学生自身反思的时间同样会增加。

真实性评价任务或情境的“融合”性是有机的“融合”，在全面而综合的教育活动中，德、智、体、美、劳五育的发展可能存在快慢之别、先后之序、显隐之异，但始终不可或缺。五育之间始终处于相互交融的状态，每一育既是独立的目的，又是促进其他四育实现的重要手段，为整体教育目的的达成提供有力支持[17]。五育之间在一定程度上相互独立，又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内在一致性，它们之间的交互作用为真实性评价任务或情境具有融合性奠定了基础。

二、“五育融合”背景下学生真实性评价的实践路径

学校在真实性评价基础上设置的真实性评价体系，不仅要汇聚成统一整体，而且各个构成要素要分工明确，协调整体，让学生理解安排真实性任务情境的目的，根据自己的兴趣找到契合自己发展的方向，任务情境做到现实、建构、融合相统一，从而提高学生的综合能力，并在活动中学习和对照反思，进一步提高学生在不同年龄段的发展水平。

（一）评价内容的融合

真实性评价基于“五育融合”的理念，一方面，学校应建立全要素“横向”及全过程“纵向”的评价指标，即根据学生的年龄特点，不同年级内容不同，根据班级实际情况形成自洽的“纵向”评价指标；根据学生的兴趣、个性、身心发展的特点建立涵盖学生各方面发展、与实际相接轨的“横向”评价指标。评价内容应指向明德、启智、健体、尚美、善劳方面，如华南师范大学附属龙岗乐城小学设置了21个评价要素，并针对每个评价要素提出了具体的评价标准[18]。学校在布置真实性评价任务或情境时需要注意：评价目标要明确，要针对学生的全面发展进行评价，而非仅仅关注学业成绩或某一单一领域；评价内容要全面；评价方式要灵活多样，让学生在真实情境中展示自己的能力。另一方面，学校应确立合理的课程框架、师资培养，包括学校根据教育目的所开设的显性课程与对学生具有潜在影响的隐性课程。评价内容依据学生自己的成长呈现螺旋式上升模式，设置一定的弹性空间。教师应通过强化日常学习，重视职前培养和职后培训，不断锤炼专业技能和实践能力，夯实专业基础。同时，教师应秉持守正创新的精神，提升实干能力，以更好地应对教育实践中的挑战[19]。教师作为学生发展的主导，应聚焦学生五育的发展，使每位学生在评价内容上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

（二）评价情境的建构

一方面，真实性评价情境应具备评价效能激励化的效果，可以帮助学生和教师获得更多的激励，如对教师的物质激励和精神激励同步、情感激励和制度激励相辅相成等。对学生来说，真实性评价设置的情境可以反映他们的学习成果，提供准确的反馈，帮助他们改进学习方法，提升学习成绩，增强学生的元认知监控能力，丰富学生的元认知体验，使学生认识到自身的“最近发展区”，并根据自身的水平建构学习目标，形成目标导向的真实性评价情境，即学生在情境中经历各项评价考核时通过已架构的元认知能力来协调自身的发展，同时也可以设置榜样等替代性强化，提升学生学习的内部动机[20]，以使评价效能激励最大化。另一方面，学校搭建真实性评价情境应给予学生以真实性的体验，情境的设置要与实际生活环境相契合。从当前实际情况来看，我国多数地区尚未建立健全的评价结果应用机制，这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推进[21]。地区之间发展不平衡成为制约教育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在此背景下，真实性情境的建构也应与不同地区的发展状况相匹配，学生、教师等也应扮演好自身的社会角色，并在整个评价体系中做好自身的定位。同时，真实性情境的构建还应考虑显性与隐性的教育因素，利用好两者的交互作用，建构出符合学生五育协调发展的评价情境。

（三）评价过程的真实化

真实性评价体系一方面在于其评价过程的真实化，以参与和互动为核心，以自评与他评相结合的评价方式，实现评价主体的多元化，包括学生、教师、家长、社会各界等共同参与评价过程。同时，真实性评价体系也应注重安排适当的与实际接轨的任务等，如建立和完善校外学农、社会调查等实践活动基地，充分挖掘周边大学、博物馆、边防基地等社会资源，让学生有更多的机会表达自己的看法，增强与学校外部的联系，扩大评价主体的范围，让评价促进学生发展。另一方面，真实性评价的指标、方法、过程等所有内容均应公开透明，所有人均可以自由地查证。按照真实性评价所设置的任务情境实施评价，所获得的数据是全方位的，并可以通过平台大数据技术、统计测量的软件进行处理，如重庆南坪实验小学所采用的“责任银行”网络评价软件[22]，以确保评价的科学、有效，能够更加直观地看到学生“五育”的发展状况。这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真实性评价所带来的时间上的困扰，让五育的表现更为真实。

三、反思与展望

“五育融合”视角下，一方面，学生真实性评价需要更加注重评价的真实性、准确性、全面性、发展性、时效性等。评价体系框架清晰、评价流程高效迅速、评价主体之间协调，才能克服真实性评价流程冗长等缺点，评价主体也需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和成长，学校才能更好地实现学生的“五育融合”目标，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和能力，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与成长。另一方面，学生真实性评价需要使用科学的评价工具，如评价量表、考试、面试等。评价工具应该经过严格的信度和效度检验，确保其具有较高的可靠性与有效性。同时，学生真实性评价还应注意评价工具的使用过程，避免出现过度依赖工具的情况，导致评价结果失真。这需要由专业机构或学校组织研发评价工具的使用，实现评价工具的科学性。

未来，在“五育融合”视角下，学生的真实性评价需要更加注重评价的真实性和准确性，避免过度追求评价的标准化与统一性，避免过度依赖主观感受和个人偏见；注重学生的综合素质与能力的评价，从而更好地实现学生的全面发展和成长。真实性评价应通过构建五育评价体系，坚持直接或间接的课程、实践、教学、管理育人，以及创新活动功效、构筑联动模式等方式来实现。在理论上与实践上，以真实性评价促进学生的五育相融会随着今后研究的不断积累而丰富，为实现“五育融合”贡献自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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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ents Authentic Assessmen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gration of Five Educational Aspects”

Tian Ruofei1， Bu Zhenyu1， Ma Lan2

（1.College of Educational Science， Shenyang Normal University， Shenyang Liaoning 110034;

2.Experimental School Affiliated to Liaoning University， Shenyang Liaoning 110136）

Abstract：As an evaluation method that makes value judgments on students' development through problem solving in real situations， authentic evaluation has realistic， constructive and integrative theoretical values. It emphasizes that the evaluation task or situation is connected with reality， and evaluates through students behavioral performance， which helps to comprehensively and scientifically reflect students actual abilities and comprehensive qualities. In the current context of deepening education reform and promoting the“integration of five educational aspects”， authentic evaluation plays an indispensable role in promoting the all-round development of students. Schools need to strengthen the connection between authentic evaluation and real life and educational goals when carrying out authentic evaluation of students， including the integration of evaluation content， the construction of evaluation situations， and the authenticity of the evaluation process， and integrate authentic evaluation into the schools education and teaching evaluation system， so as to achieve the goal of “developing five educational aspects simultaneously and educating people through integration”， and provide support for cultivating new-era talents with practical ability and innovative spirit.

Key words：“integration of five educational aspects”; school education; authentic assessment

【责任编辑：刘振宇" " 责任校对：陈紫天】

收稿日期： 2024-06-12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教育学一般项目（BEA210116）

作者简介： 田若飞，女，辽宁沈阳人，沈阳师范大学副教授，教育学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从事教育评价研究；通信作者：部振宇，男，山东泰安人，沈阳师范大学教育学原理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教育评价研究；马兰，女，辽宁沈阳人，辽宁大学附属实验学校高级教师，主要从事学校管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