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公共英语课堂教学的多模态理论分析与实践探索

摘要：传统大学公共英语教学多采取“语法翻译”教学模式，难以适应网络时代互动性与多向性的要求。间性理论为大学英语教学开拓了新视野，中介语理论和认知负荷理论为开展多模态教学提供了语言学基础，为此，大学公共英语多模态教学可以从强化交互教学、加强学生主体地位、提高教学有效性和课堂延伸等多个维度进行实践性探索，培养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和终身学习能力，提升其英语应用能力。

关键词：多模态；间性理论；中介语理论；认知负荷理论；课堂教学设计

中图分类号：G424.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5-2031（2024）03-0123-06

大学公共英语既是一门语言基础课程，又是一门综合素质教育课程，兼具工具性和人文性。传统的“语法翻译”教学，采用“老师讲、学生听”的模式，依靠教师的丰富经验和学生的认真学习，确实培养了许多优秀人才。随着网络时代的到来，信息交互的应用更加频繁，学习手段更加丰富，学习资源更加多元，传统的大学公共英语教学模式已经很难适应各个不同专业的要求，大学公共英语课程设计面临着一系列革新：以老师为中心转变成以学生为中心、单一意义刺激转化为多意义的刺激、单一路径教学转变为多路径教学、单一媒体传播转向多媒体传播、单个学生学习向团队合作学习转变、教师单向知识传授转向与学生相互之间的信息交流、学生被动学习转向师生互动学习、事实记忆转向研究型和探究型学习、人为创设语境向真实世界语境转变等，其中，多模态与课堂教学的有机融合是一个重要的改革趋势。

一、大学公共英语课堂教学与多模态属性

（一）多模态的理论源起

多模态理论起源于20世纪70年代，1977年心理学者R.Barthes在《图像的修辞》一文中探讨了图像作为一种符号在表达意义上的作用。1978年，英国语言学家韩礼德（Haliday）提出“语言作为社会符号”的观点，他指出社会符号在表达多种意义的同时，也能体现经验和社会关系，关于意义表达的多样性（即多模态）研究由此开始得到重视。

多模态指的是除语言是表达意义的模态，文本、图像、视频、音频、表情、手势等多种媒介也是表达意义的模态。多模态理论主张开展交际活动时将多种感官和符号结合起来，可以充分发挥模态话语提高交际效果和能力的作用。多模态研究的逻辑起点是意义表达形式的多样性，研究目标在于实现意义表达资源的效果最大化，其本质就是对“语言是表达意义的单一手段”这一传统观念的颠覆，故将其应用到教学特别是英语教学中，对于提高识读能力、实现对学生能力的全面有效培养方面，具有很高的价值。

（二）多模态话语与大学英语教学

无论是语言文字还是其他类型的符号，都有实现信息传递的目的。所以我们不仅要关注语言文字信息，还要关注其它模态符号所呈现的意义，例如视觉、听觉、触觉等，这些传达原作的语言文字信息以及原作语言文字背后的多模态信息的还原和再现，就是所谓的“多模态话语”。多模态话语是相对于单模态话语而言的，如广播仅涉及听觉（言语）模态，一份文字通知仅涉及视觉（语言）模态，这些都是单模态话语，同时涉及两种或两种以上模态的话语就是多模态话语。根据社会符号学理论，多模态话语指在一个交流活动中不同符号模态的混合体：也就是在一个特定的完整的话语中不同的符号资源协同地构建意义、实现交际目的。

大学英语教学以培养学生英语实践能力为目标，要求学生能在真实语境中具有自由交际的能力，因此，在英语教学中为学生创设真实语境是训练学生交际能力的行之有效的手段。在传统的“语法翻译”教学模式中，受“语言是表达意义的主要手段”这一传统教学理念的限制，图像、声音、动作、造型等非语言形式很少被主动应用到教学中去，即使有应用，也是把非语言形式作为语言形式的补充手段，真实语境在识读能力培养中的作用未得到足够重视。

（三）大学公共英语课堂话语的多模态属性

随着现代信息技术的日新月异和人类交际模式的日趋多样化，话语的多模态现象日益显著。话语的多模态化反映了媒体形式的多样性、人类活动的多维性、人脑结构的完备性和复杂性以及人类认知的多模态性。作为现代话语的一个突出特点，话语的多模态化在课堂教学话语中表现得尤为突出。在基于计算机和课堂多媒体教学模式中，大学公共英语课堂话语具有典型的多模态属性，这是现代信息技术与大学英语课堂教学整合的结果，也是大学公共英语教师更新教学观念的结果。教育部《大学英语教学指南》（2020版）公布后，课程的定位由之前的“公共基础课”转为“核心通识课”，这表明大学英语在高校人才培养中的作用越发受到重视。因此，如何适应时代的发展变化，突破传统英语教学资源不多、方法单一、信息单向传递等困境，创建高效课堂，是一个值得期待和研究的探索方向。

1.大学英语教学资源的多模态属性。据有关研究显示，传统大学英语教学大量采用“背诵单词－分析课文－讲解练习”的模式，与学生实际知识能力获取需求相背离，教学内容难以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这表明，以单一模态的教学资源实现有效言语交际训练目的有很多难以克服的困难，通过文字、图像、声音、表情等多种手段和符号资源去提高达成交际目的方面显然有效得多。因为在多模态研究中，不同模态相互作用可以更加有效地共建话语意义，从这个视角看大学英语教学资源，多模态属性是教学本身合规律性地认识。

2.大学英语教学方法的多模态属性。在话语交际活动中，意义的传达很大一部分是通过非语言要素来完成的，如声音、图像、表情、姿势等，同理，在大学英语教学活动中，教学内容的传递也并非只是依靠语言这一单一的感官形态方式来进行，如听力教学需要利用视频和音频来进行，口语教学可以利用短剧表演、角色扮演来完成，语法训练则可以通过讲解、练习等方式去传授。从多模态话语角度看，就是要以学生为中心，跳出传统的单一教学模式的窠臼，尽可能根据不同的教学内容探索具有互补性的多模态教学方法，突出各模态教学方法的优势，促使学生获取全方位的感官刺激，实现课堂教学的全面高效。

二、大学英语多模态课堂教学的理论分析

（一）间性理论是大学英语多模态教学的哲学基础

“间性”（inter-sexuality）这一术语来自生物学，指的是某些雌雄异体生物兼有两性特征的现象。“间性”一词现在也经常被人文社科工作者使用，指的则是一般意义上的关系或联系。19世纪末20世纪初，西方哲学开始向现代语言哲学逐步发展，在一定程度上这种转向标志着主体性哲学转向了主体间性哲学。“间”的意思是介于两者之间，主客体只有在相互之间的作用与影响中才能生存。

1.间性理论为大学英语教学研究开拓出新视野。间性理论作为主体间性、语言间性、文本间性、文化间性、媒体间性等诸理论观点的综合，强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其哲学理论基础是主体间性。“主体间性”指力图克服主客二分的哲学思想和思维模式，强调主体与客体的共存和主体间对话沟通、作用整合及不断生成的动态过程。作为主体间性在文化领域具体体现形式的“文化间性”，“体现了从属于两种不同文化的主体之间及其生成文本之间的对话关系”，它也表现出文化的共存、交流互识和意义生成等特征。主体间性和文化间性理论为哲学、文学、比较文学、文化学、社会学等各学科开拓了更大的学术空间，拓展出新的研究维度，从而获得更广阔的研究视野。尽管主体间性理论视角具有自身的缺陷和局限性，但已经成为不同研究领域和研究方法的交汇点，并逐步衍生出一系列基于主体间性哲学观的理论视角，如媒体间性、语言间性、文化间性、文本间性等。间性理论为美学、文学、文化学、社会学等各学科研究，特别是跨学科研究提供了哲学基础，也为英语教育研究开拓出新的视野。

（1）媒体间性（（intermedialturn），有时也称作媒体相互性，被视为20世纪末英国文学研究中的一种跨媒介转向（intermedial turn），指的是现代媒体的相互关联，即媒体之间从信息内容到技术形式综合、整合、转换与演变。研究者倡导以文学为中心，用媒介间性概念探讨文学与多种媒介之间的多重交叉关系，所有媒体都兼具个性与共性，媒体间性就是媒体以共性为基础的个体差异性之间的桥梁。新媒体强化了师生主体之间、学生主体相互之间的主体间性，新媒体的多向性和互动性也加速了主体间性的进程。

（2）语言间性。是指语言的表达功能、记忆功能、交流功能、标志功能之间表现出的不协调和错位。也就是说，语言间性是指语用双方主体在沟通交流过程中客观存在的空间障碍。由于语言内在的差异性，会带来语用双方出现理解度的波动性，而这种波动则预示了语言系统的二元性特征（即开放性和封闭性并行），语义的二元性就此出现。为了解决语义的弹性特征带来的语用双方沟通上的障碍，中介语成为语言主体间性的一个重要手段。中介语是二语习得者在学习中形成的一种特定的语言系统形式，这种语言系统在语音、词汇、语法、语用等方面不同于母语，也有别于目的语，它是一种随着学习的发展日渐向目的语接近的动态语言系统。

（3）文化间性。也叫跨文化性，它是主体间性在文化领域的具体体现形式。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从属于两种不同文化的主体之间的关系及其生成文本之间的对话关系：二是不同文化之间的沟通和相互的影响，而这种沟通和影响会带来各种文化体系的开放性，并可能吸收其他文化而发生改变，带来了其他文化的因素。通过这些文化语言交流，各个文化体系可以理解并接受其他民族的文化，最终形成文化的融合。简而言之，文化间性反映了文化之间的可沟通性和相互影响，表现出文化的协同共存、求同存异、互动沟通、意义生成等特征。在大学公共英语教学中，老师通过文化间性研究，可以加强自身的跨文化素养，同时可以帮助学生提高跨文化素养。

（4）文本间性。也称作互文性，指的是两个或两个以上文本间发生的互文关系。在语篇生成过程中，各种语料相互交叉，一个文本与其他文本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交流，文本间性将这些不同类型的文本联系起来，使内容变得协调、易懂。文本间性有助于加强大学英语与其学习者母语之间的文化联系，使教学突破文本的限制。

2.间性理论也是大学英语课程与教育技术实现融合的哲学基础。大学公共英语课程与教育技术的充分融合体现了间性理论的重要性。教师、学生、教学内容、教学媒体四大要素不是无序的、无目的地连接在一起，而是彼此互相融合、相互促进形成的一个有机整体。在现代信息技术条件下，多媒体、多模态教学的作用越来越显著，它们改变了教师、学生、教学内容及其之间的关系，极大地提高了教师、学生、教学内容、教学媒体四大要素之间的信息传递和转化的效率。

（1）从教师主体的角度来看，教学媒体是组织、实施教学的重要工具，多媒体教学设备的运用可以大大减轻教师的工作量。促进并提高教师与学生之间信息交流和互动的频率：对于学生主体而言，教学媒体则是一个让他们有新鲜感地获取信息和加快与教师交流的工具，它能够帮助学生迅速获取知识、发展认知能力、提高认知水平。根据主体间性，教师主体与学生主体之间有着明显的交互性，学生主体的中心地位离不开教师的主导作用，这是“以学生为中心、以教师为主导”教学思想的哲学基础。

（2）在信息技术全面发展的今天，无论是作为主导的教师还是作为主体的学生，都是对媒体有着多维度了解并具有一定媒体素养和信息素养的人，而且这种素养具有一定的不对等性。由于学生接收信息的高速度与高频率，使得他们的信息素养会高于年龄相对较大的教师，因此，在教学过程中，学生在新技术应用方面发挥重要作用的可能性加大，一定程度上甚至可能影响着教师主导及教学结构的取向。

（3）在新媒体、自媒体等多媒介条件下，大学公共英语的教学内容日渐资源化，教材也从传统的单一的印刷类平面化的图书转变为网络化立体化的教学资源，例如慕课教学资源平台以及B站、小红书等各个APP上的视频教学资源，教学内容逐渐具有多样性、易于获取性，在媒体形式上更是呈现出多元化、数字化的发展趋势。

（二）大学英语多模态教学的语言学理论基础

1.中介语（interlanguage）理论是大学英语多模态教学资源的理论基础。中介语理论是在认知心理学的基础发展起来，它是由美国学者赛林格（Larry Sellnker）提出的。赛林格认为中介语是一个单一的语言系统，这个系统是由第一语言规则（带有母语特征的中介语规则）、第二语言规则（带有目的语特征的中介语规则）和其他规则（指训练造成的迁移、学习策略与交际策略）组成的。它扩展、深化了语言的对比分析，为第二语言学习的错误分析奠定了理论基础。随后史蒂芬克拉森（Stephen Krashen）提出了“可理解性输人假说”，认为在二语学习中可理解性输入是必不可少的。基于这一理论，大学英语教学在教学资源的选取和课程设计时，“目标群体、受众、需求分析者以及资源群体应该收集相应数据，辨别学生的理论有水平，判断其准备程度，帮助识别什么样的知识、技能以及价值观应该在学校里传授，为了达到教学目标和教学效果，什么样的经历应该在课堂提供，从而给予学习者恰当可理解性的输入”。呵见，在大学英语教学资源的选取时，需要根据学生的水平和认知理解能力，加强与学生的沟通交流，了解学生的多模态兴趣，有针对性地开发重点模态在教学资源中的应用。

2.认知负荷理论（CognitiveLoadTheory，以下简称CLT）是大学英语多模态教学设计的理论基础。认知负荷理论最早由澳大利亚教育心理学家约翰斯威勒（J.Sweller）于20世纪80年代提出。CLT理论从认知结构入手考虑教学设计，为教学设计提供了一种新的理论视角。它是在建构主义理论出现后，对教学有着重要指导作用的又一心理学理论。认知负荷理论认为教学的主要功能是使学生在长时记忆中存储信息，而长时记忆恰恰是一种具有无限容量、长时间保持的记忆形式，知识存储于长时记忆中并形成知识框架。根据认知负荷理论，教学设计应控制学习者工作记忆中的认知负荷，特别是当学习者由于学习任务和专业水平等客观原因造成内在认知负荷较大时，就要通过合理的方式呈现学习材料，来降低外在认知负荷，从而保障学习的效率。在大学英语教学过程中，学生在学习新的材料或难度较大的学习内容时，工作记忆中需要同时处理的信息元素多且交互性强，就会产生较大的内在认知负荷，这时就需要教师通过多模态的方式，让学生多感官地接受、理解学习材料，通过降低外在认知负荷，避免无效学习。

三、大学英语多模态课堂教学的实践探索

（一）在间性理论指导下开展多模态课堂教学

1.基于主体间性的交互性教学。主体间性的语言观和英语教学观非常真实地还原了大学公共英语教学最初的、最本真的特点。主体间性所提供的新的哲学范式和方法论原则，对大学公共英语教学尤其是师生主体关系产生了积极而深远的影响。

在大学公共英语教学活动中，教师和学生是活动的主体，主体间性理论的实质是主体交互性，我国高校大学英语教学中普遍遵循的“教师主导－学生主体”的教学原则就是主体间性理念的重要体现。教师可以鼓励学生在课后利用自己手机上安装的英语学习软件和英语自主学习平台，如外研社开发的Ismart英语自主学习平台和Utalk口语学习平台，通过情景、视听教学，练习地道的语音、语调，进而练习四六级口语以及情境对话。这种英语教学模式是基于主体间性的交互性原则的，它既能突破传统英语课堂教学的狭隘性、封闭性，又能拓展教学空间，激发学生英语学习的兴趣，唤起学生的参与意识，发展学生的语言技能和交际能力，对英语教学来说是非常切实可行的。

主体间性理论重视师生文化深层交流中体现出来的共性，同时也非常注重学习者的个性差异，强调教育活动是学生的主体性和主体间性的统一。教师可以在教学实践中，可以根据学生的不同专业和心理理论创设有关的学习情境，例如旅游管理专业，可以设置酒店服务情境以及国际导游介绍著名景点并推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情境，让鲜活的教学内容缩短师生的心理距离，同时可以最大程度地强化学生积极参与的意识。情境教学可以利用情境中传递的信息和语言材料，激发学生用英语表达思想、展示英语学习的想法，营造英语交流氛围，鼓励学生用英语描述表达，促进学生的语言能力、想象力、创造力的整体发展，达到学生英语交际实践的目的。

2.基于媒体间性的多模态教学。多模态教学中的媒体间性研究，有利于课堂教学媒体、模式和模态形式的创新。随着新媒介时代的到来，媒介融合日益深化，人们越来越关注媒体间性的研究。《英汉大词典》对媒介间性intermediality的前缀“mter-”的解释为：“相互”或是“在……中间”“在……之间”“在……内”，因此中文文献中的intermediality有两种译法：“互媒体性”和“媒体间性”，本文采用第二种译法，即媒体间性。它研究的范畴包括不同媒体的综合与配合（即多媒体）、同时运用几种模式的交流（即多模态）以及在不同的媒介中构建相互融合、相互依赖的关系（即超文本性）。因此，多媒体、多模态、超文本性等都是媒体间性的重要体现，它们使得人类关于识读能力的界定和标准发生了本质性的改变，因而也使教学理念、教学手段和教学方法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变化。新媒介为学生创造了无处不在的学习环境和立体化、数字化的“泛在学习”模式，如强大的线上学习系统、慕课平台等等，为大学英语的课堂教学注入了新的活力，构建了丰富的学习生态环境和学习文化。

高速发展的网络技术，带来了教学模式的突破，传统课堂教学的时空限制被打破，一个无限开放的教学空间被创建出来。在这个无限开放的教学空间里，教师程式化的“教”淡化了，强调的是在现实环境中的学生的“学”。教师布置课堂及课后学习任务，学生自主掌握学习进度，通过自主学习，查漏补缺，在原有知识的基础上增加新的知识，完成知识的积累，同时在多媒体网络自主学习的环境下，学生可以在任何地点、任何时候开展学习。教师可以开设英语学习的微信公众号或是学习网页，为学生提供英语语音、英语各专业主题对话、英语四六级专项辅导、英文歌曲等栏目，学生则可以根据自身的兴趣爱好和英语学习的侧重点来选择学习内容。教师还可以利用大学公共英语教材所研发的自主学习系统，如北外社开发的Ismart、Utalk、Iwrite、Itest等平台让学生登录学习并测试，这些系统均有手机端学习和测试，无论是教师还是学生，使用起来都非常方便，这就充分利用了学生的课余时间进行碎片化学习，达到学生强化所学知识和老师随时掌握学生学习情况的目的。在这个教与学的过程中，基于媒体间性的多模态教学原则，无论是教师还是学生都会得到长足的进步。从教师层面而言，教师的课堂不再局限于传统的教室，而是网络，所以教师必须提高自身的专业素质和网络教学水平，如制作微课、慕课等。从学生层面来说，他们的学习积极性被充分调动，自身的学习潜能被开发，极大地增强了学生学习英语的自信心，最大限度地开发了学生的主观能动性。

（二）在“教”与“学”中体现学生的学习主体地位

大学公共英语课堂教学设计要在充分发挥教师主导作用的同时，真正体现学生的学习主体地位，最大限度地促进“教学相长”。教师要提升自己对所教学生专业知识的了解，不能只是依赖已有教材和仅限于词汇语法讲解的PP，而是要在对学生专业知识了解的基础上，兼顾情境地真实化，开展ESP（特殊用途英语）教学，有意识地创设各种语言环境，讲授有实际用途的实用英语。加强学生与教师之间的有效沟通，充分激发学生学习英语的积极性，让学生正确地使用与自己专业相关的英语知识去表达、交流思想和传递信息，帮助学生更好地提高自身的语言能力。当然，教师还要兼顾英语语言知识的体系性，让学生在进行语言表达时不出现明显的语法错误，所以教师在开展教学的过程中可以讲授一些语法知识，如词法，句法、语法规则等。此外，母语和目标语言的对比使用也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针对具有抽象意义的词汇和母语中所没有的语法现象，强调将英汉两种不同的表达方式进行比较，以提高学生正确运用英语的能力。最后，在教学中，教师应该确保学习任务的多样性，以激发学生学习兴趣和成就感为出发点，设计出具体的、操作性强的任务，引导学生有效利用先进的教学资源和数字化学习环境，在完成学习任务的过程中积极主动地学习新知识、新技能，达到学习和掌握语言的目的，使学生的思维能力、想象能力、协同创造能力等综合素质得到锻炼和提高，促进对自身知识的重组与构建，摄人新信息并与学习者已有的认知图式进行互动、联系、交融与整合。

（三）多维互动提升课堂教学有效性

根据多媒体、多模式、多模态课堂教学的特征，以主体间性、媒体间性和文本间性的思想为引领，通过交互式教学，提高学生参与度，追求课堂教学的有效性。多媒体、多模式、多模态课堂教学并不赞同于有效教学。课堂不再是教师唱“独角戏”的舞台，不再是学生等待灌输的知识“接受站”，而是师生之间的双向互动。随着多媒体网络技术的介入，教学中的对话已不限于师生之间、生生之间言语的应答，在智慧语音教室，师生可以通过电脑连麦和发弹幕的方式与老师进行课堂互动、学生之间可以有“互动专区”、学生与电脑也可以进行人机对话，先进的教学环境已然创建。在课堂上，教师可以让学生分组进行专题的准备和讨论，所有学生均被要求参与某一专题的准备和陈述，并设置自由提问环节，教师在整个讨论过程中起引导作用。多媒体网络教学环境为师生、生生之间提供了多种形式的语言交流途径，网络教学中的协作学习、小组讨论、在线交流等学习模式也使师生之间、生生之间实现互动合作，从而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人机、人人互动。与传统课堂模式相比，多媒体教学优化了英语教学资源的环境，提高了学生学习效率和教学效果。多媒体教学模式不仅仅是运用先进技术手段提高了教学效率，更重要的是改变以教师为中心的传统教学模式，更注重“学”而不是“教”的全新教学模式对于发展和培养我国学生迫切需要的英语综合应用能力和独立自主学习能力有着深远的意义。

（四）社团实践延伸了课堂教学

网络自主学习突破了传统课堂教学的时空限制，是大学生在课堂教学之余利用碎片时间进行学习的重要手段，也是大学公共英语课程教学的有力的辅助学习方式。大学英语社团的活动丰富多样，例如英语角，成员们围绕一个话题用英语进行交流，提升口语能力：英语演讲比赛，锻炼英语表达和演讲技巧，还能增强自信心：观看英语电影或剧集之后可以讨论剧情、学习其中的语言点：英语写作工作坊，分享写作技巧，互相点评作品，提高英语写作水平：英语学习资源分享，推荐英语学习网站、APP、书籍等，帮助大家找到适合自己的学习资源：与外教交流，和外教互动，感受地道的英语表达和文化：英语文化体验活动，例如制作传统的西方美食等，增进对英语文化的了解。这些社团活动丰富多彩，可以有效强化英语课堂教学的效果。首先是可以提高英语实践能力，通过参加英语社团活动，可以增加英语实践的机会，提高英语口语、听力和写作能力。其次是可以通过社团活动，培养形成“自主”的学习能力。兴趣、态度、自信心都是形成学生语言能力的基础，通过英语社团的实践活动，学生的听、说和语言翻译能力可以得到长足地发展。最后是可以锻炼组织、协调和领导能力，培养学生的创新思维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提高用英语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能力，增加就业竞争力。

在经济全球化、交流信息化、文化多元化和语言多样性的背景下，新的交际媒体正在重塑我们使用语言的方式。多模态化是数字化英语教学的重要特征，它极大地丰富了大学英语教学资源，促进了教师角色的多元化和教学资源的数字化。与此同时，信息技术的不断更新，多媒体学习手段不断丰富，学生立体化、数字化学习得以实现。因此，多模态与大学公共英语课堂教学应该有机融合，为大学公共英语教学和学生的英语学习提供更多更好的机会。

责任编辑：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