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进进,邢媛媛,于慧,郭宁宁
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鼻科,郑州 4500000
鼻咽癌起源于鼻咽部黏膜上皮,指的是发生于鼻咽腔顶部以及侧壁的恶性肿瘤[1],其常见的临床症状为鼻子堵塞、鼻涕带血、耳闷堵感、听力下降、复视及头痛等[2]。鼻咽癌作为头颈部最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治疗方法多以放疗为主,也可结合化疗等进行治疗,但治疗期间的不良反应对患者影响较明显,使得治疗效果下降,患者及家属承受着巨大的经济、社会、心理压力,患者短时间内无法接受自己患癌的事实,导致心理社会适应不良情况出现[3]。由于鼻咽癌的位置较为特殊,且该位置对放射线比较敏感,所以放疗是鼻咽癌首选的治疗方法。多学科协作通过组建团体为患者提供最大程度的有效、便捷、合理的医疗服务[4]。治疗后通过延续性护理将护理工作延续到患者家中,通过微信、QQ、电话、短信、邮箱等多种方式与患者进行沟通,继而提高了医师与患者之间的信任程度,有利于医师与患者之间的沟通,促进患者积极配合治疗[5]。基于此,本研究探讨多学科协作联合延续干预在鼻咽癌手术患者中的应用效果,现报道如下。
收集2020 年2 月至2022 年2 月于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进行手术治疗的鼻咽癌患者的病历资料。纳入标准:①经病理学检查确诊为鼻咽癌;②年龄﹥18 岁;③沟通及认知能力无异常,并愿意配合调查。排除标准:①合并严重并发症或其他恶性肿瘤;②精神和认知异常或障碍。根据纳入、排除标准,共纳入106 例鼻咽癌患者,患病时间为1~3年,平均(1.41±1.19)年。按照治疗方式的不同将106 例鼻咽癌患者分为常规干预组与多学科联合组,每组53 例。常规干预组中,男性33 例,女性20例;年龄41~62 岁,平均(49.83±10.17)岁;临床分期:Ⅰ期15 例,Ⅱ期27 例,Ⅲ期11 例;原发性肿瘤15 例,非原发性肿瘤38 例;有淋巴结转移18 例,无淋巴结转移35 例。多学科联合组中,男性31 例,女性22 例;年龄42~65 岁,平均(50.33±10.76)岁;临床分期:Ⅰ期16 例,Ⅱ期27 例,Ⅲ期10 例;原发性肿瘤14 例,非原发性肿瘤39 例;有淋巴结转移20 例,无淋巴结转移33 例。两组患者各临床特征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经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通过,所有患者均知情同意。
常规干预组患者接受常规干预,时刻关注患者的精神状态,出现不良症状时,及时对患者进行疏导,并告知家属要多与患者沟通,鼓励患者多参与文娱和体育性的活动,使该不良症状得到一定的缓解,提高患者恢复效果,督促患者遵医嘱按时服药[6]。
多学科联合组患者在常规干预组的基础上给予多学科协作联合延续干预。首先给予患者营养学科干预,对患者进行营养风险筛查之后指导患者行有效、规律的饮食,在化疗2 h 内应当避免进食,2 h 后可摄入米糊、牛奶等食物。在化疗后主要以清淡、流食为主。疼痛科干预:首先对患者进行疼痛感受评估,主要对患者的疼痛进行预防及管理,遵医嘱对患者进行口服药物干预,明确患者发生疼痛的根本原因,制订相应的疼痛控制措施[7]。心理学科干预:使用资料课件对患者讲解疾病的相关知识,并且发放知识手册,使用简单明了的语言为患者进行讲解,对患者进行放松训练。制订鼻咽癌患者日常训练路径表,指导患者进行系统张口锻炼,通过多媒体进行健康教育,鼓励与督促患者自行锻炼。同时在患者出院后,进行延续性干预,将工作延续到患者家中,通过微信、QQ、电话、短信、邮箱等多种方式与患者沟通。两组患者均进行8周左右的院内干预、半年左右的院外干预。
①记录两组患者的住院时间。②负性情绪:采用焦虑自评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8]、抑郁自评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9]评价干预前后两组患者的负性情绪,SAS、SDS 量表均包括20 个条目,满分100 分,分数越高表明焦虑、抑郁情绪越严重。③癌因性疲乏:采用Piper 疲乏修订量表(Piper fatigue scale-revision,PFS-R)[10]对干预前后两组患者的癌因性疲乏进行评价,该量表包括4 个维度,分数越高表明患者癌因性疲乏越严重。④营养状况:采用患者主观整体评估量表(patient-generated subjective global assessment,PG-SGA)[11]对干预前后两组患者的营养状况进行评估,该量表分为医护评估和自我评估两个方面,评价内容包括身体质量、饮食情况、身体机制功能、疾病与营养的需求关系、症状、身体新陈代谢的需要、体格检查7 个方面,评分越高表明患者营养状况越差。⑤自我效能:采用一般自我效能感量表(general self-efficacy scale,GSES)[12]对干预前后两组患者的自我效能感进行评价,该量表共10个条目,完全不正确为1 分,有点正确为2 分,多数正确为3 分,完全正确为4 分,总分10~40 分,得分越高表明患者自我效能感越强。⑥评价两组患者的满意情况,分为非常满意、满意、不满意,满意度=(非常满意+满意)例数/总例数×100%。⑦记录两组患者不良反应发生情况。
采用SPSS 22.0 统计软件进行数据分析,计数资料以例数及率(%)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符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s)表示,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以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多学科联合组患者住院时间为(6.25±0.55)天,明显短于常规干预组的(7.85±0.65)天,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13.680,P﹤0.01)。
干预前,两组患者SAS、SDS 评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患者SAS、SDS 评分均较干预前降低,且多学科联合组患者SAS、SDS 评分均低于常规干预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1)
表1 干预前后两组患者SAS、SDS 评分的比较(±s)
表1 干预前后两组患者SAS、SDS 评分的比较(±s)
注:*与本组干预前比较,P<0.05
SAS评分干预前58.56±3.87 59.35±4.10 1.020 0.310组别常规干预组(n=53)多学科联合组(n=53)t值P值干预后47.95±3.67*34.88±3.98*17.576 0.001 SDS评分干预前58.56±4.54 59.83±4.52 1.443 0.152干预后47.55±4.26*27.89±4.52*23.044 0.001
干预前,两组患者PG-SGA、GSES 评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患者PG-SGA 评分均较干预前降低,GSES 评分均较干预前升高,且多学科联合组患者PG-SGA 评分低于常规干预组,GSES 评分高于常规干预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2)
表2 干预前后两组患者PG-SGA、GSES 评分的比较(±s)
注:*与本组干预前比较,P<0.05
PG-SGA评分干预前3.56±0.39 3.49±0.45 0.856 0.394组别常规干预组(n=53)多学科联合组(n=53)t值P值干预后2.95±0.27*1.88±0.08*27.662 0.001 GSES评分干预前6.31±1.25 6.78±1.54 1.725 0.087干预后7.88±0.41*8.96±0.53*11.734 0.001
干预前,两组患者情感、行为严重程度、感知、认知评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患者情感、行为严重程度、感知、认知评分均较干预前降低,且多学科联合组患者情感、行为严重程度、感知、认知评分均低于常规干预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3)
表3 干预前后两组患者PFS-R 评分的比较
多学科联合组患者满意度为96.23%(51/53),明显高于常规干预组患者的75.47%(40/53),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9.396,P﹤0.01)。(表4)
表4 两组患者的满意情况
常规干预组出现呕吐2 例、口腔黏膜炎2 例、腹泻1 例,多学科联合组出现腹泻2 例,两组患者不良反应发生情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鼻咽癌是临床最常见的头颈部恶性肿瘤之一,发病率较高,主要表现为听力下降、复视、鼻涕带血、头疼等症状,随着病情发展会转移到其他脏器,对患者的生命安全造成严重威胁[13-14]。放疗和化疗是目前临床上治疗鼻咽癌的常用方法,可抑制肿瘤细胞生长,缓解患者恶心呕吐、疼痛等症状。但同时可使患者出现癌因性疲乏等化疗不良反应,扰乱身体的正常功能,使患者持续感觉劳累,导致患者的生活质量降低。所以及时有效地对鼻咽癌患者进行护理干预,对疾病的恢复有重大意义。
常规干预一般通过各科会诊,然后再综合执行,常常会因耽误时间而导致患者发生相关并发症[15]。多学科协作是通过组建多方面团体,针对特定疾病制订个性化、规范化以及连续化的综合治疗方案,为患者提供最大程度有效、合理、便捷的医疗服务,因此多学科协作不仅可以提高医疗效率,也会使医疗资源得到最大化利用。延续性护理指的是通过邮件、微信、QQ、电话及短信等多种方式进行的一种开放及延伸式的护理模式,能有效满足患者在家中的护理需求,同时在医护人员和患者中建立有目的的活动,进而促进和维护患者的身体健康。
心理干预能够缓解恶性肿瘤患者的应激反应,改善焦虑、抑郁等负性情绪,提升患者的生活质量,同时在一定程度上,心理干预还会使患者机体免疫功能恢复。相关研究显示,通过对具有负性情绪的患者采用心理干预,使其在干预过程中得到新的认知,同时养成健康生活习惯,有助于促进患者的恢复[16-17]。本研究结果显示,鼻咽癌手术患者通过多学科协作联合延续干预,SAS、SDS 评分均较低,说明多学科协作联合延续干预能够改善鼻咽癌手术患者的负性情绪。
鼻咽癌患者在治疗过程中往往会承受着来自身体、经济、社会等各方面的压力,心理上通常会处于消极状态。目前将自我效能理论应用于鼻咽癌患者的护理中,能有效增强患者的自我效能感,提高患者的精神健康、生活质量,对治疗疾病有着重要的意义[18-19]。本研究结果显示,鼻咽癌手术患者通过多学科协作联合延续干预,PG-SGA 评分较低、GSES 评分较高,说明多学科协作联合延续干预能够提升鼻咽癌手术患者的营养状况和自我效能。
在鼻咽癌手术患者中通常存在着治疗依从性不良的现象,受到病情、患者对死亡的恐惧紧张、疾病带来的经济负担和家庭责任等多方面的影响[20-21]。患者具有较高的负性情绪,严重影响患者的治疗依从性,从而影响疗效,如治疗依从性不良,患者的病情不能有效控制,则会导致治疗失败、发生并发症及增加家庭和社会压力等一系列的严重不良后果,也会使患者产生癌因性疲乏[22-23]。本研究结果显示,鼻咽癌手术患者通过多学科协作联合延续干预,情感、行为严重程度、感知、认知评分均较低,且满意度较高,说明多学科协作联合延续干预能够降低鼻咽癌手术患者的癌因性疲乏,提高满意度,但在多学科协作联合延续干预患者中存在少数患者不满意,分析原因,可能与相关责任护士护理技能未达标有关。基于此,在护理过程中,应注重护士的相关技能培训。
综上所述,给予鼻咽癌手术患者多学科协作联合延续干预,能够改善患者负性情绪,提升营养状况和自我效能,改善癌因性疲乏,具有较好的临床干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