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小军,张 云,武文静
(石河子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新疆 石河子 832003)
随着人工智能、区块链、云计算、大数据等技术的发展,数字化技术影响着生产、生活、社会的各个方面,数字经济的发展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高度重视数字经济发展,并将其上升为国家战略。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把数据资源上升为第五大生产要素。2021 年,国务院印发了《 “十四五” 数字经济发展规划》,说明了数字经济的发展现状、发展要求以及对于数字经济发展的各项要求和目标。党的二十大报告也明确提出,要加快建设网络强国、数字中国,要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2021 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达到45.5 万亿元,同比名义增长16.2%,高于同期GDP 名义增速3.4 个百分点,占GDP 比重达到39.8%,这说明数字经济在国民经济中的核心地位更加明显[1]。
在 “一带一路” 提出不久后,数字丝绸之路建设也随之提出。数字丝绸之路是数字经济发展和 “一带一路” 倡议的结合,是数字经济全球化的必然产物,它将有利于促进我国数字经济的发展和全球影响力提升[2]11-16。2017 年,习近平在 “一带一路” 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开幕式演讲中指出,我们要坚持创新驱动发展,加强在数字经济、人工智能、纳米技术、量子计算机等前沿领域合作,推动大数据、云计算、智慧城市建设,连接成21 世纪的数字丝绸之路。截至2022 年7 月,中国已与16 个国家建立 “数字丝绸之路” 合作机制,与23 个国家建立 “丝路电商” 双边合作机制,与周边国家累计建设34 条跨境陆缆和多条国际海缆。因此,对我国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以及影响因素的研究,有助于 “一带一路” 的建设以及我国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数字经济的发展。
随着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国内外的学者对于数字经济进行了许多研究。当前国内外数字经济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对数字经济定义的相关研究。1996 年,唐·泰普斯科特(DonTapscott)最早提出了 “数字经济” 这个概念。随后,各个国家、国际组织对于数字经济的概念、内涵进行了定义。OECD 将数字经济视为一种广义的数字技术集群,认为数字经济是一个由数字技术驱动的、在经济社会领域发生持续数字化转型的生态系统,至少包括大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和区块链[3]3-13。G20 杭州峰会和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都将数字经济定义为以使用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的经济活动,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认为数字经济具体包括 “四化” ,即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数字化治理、数字价值化。对数字经济的不同定义中都具有共性特征,即认为数字经济是依赖于数字技术进行生产的一种经济形态。例如,有学者从数字经济的本质特征进行定义的:李长江认为数字经济是一个具有时效性的概念,数字经济是主要以数字技术方式进行生产的经济形态[4]84-92。有学者从数字经济的组成部分进行定义:王思瑶在理解数字经济内涵的基础上定义数字经济,将数字经济的产业分为数字经济驱动产业与ICT 应用行业,并与国民经济行业分类相对应[5]4-9。也有学者从与数字经济的相关概念进行定义:李国杰认为知识经济、信息经济、网络经济和数字经济之间的确存在差异,但这几个概念是相辅相成,一脉相传[6]47。
二是对数字经济测度的研究。由于对于数字经济的内涵定义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因而对于数字经济的测度方法和指标也存在多样性。美国普查局的Thomas L.Mesenbourg 从电子业务基础设施、电子业务和电子商务对数字经济进行了测度。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从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两个维度来对数字经济进行测度。韩兆安、赵景峰等根据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从社会生产角度的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四个维度构建数字经济测算框架[7]164-181。单志广、徐清源等学者在三元空间理论的基础上,建立数字经济发展评价体系[8]42-49。
三是对数字经济的发展水平以及影响因素的研究。焦帅涛和孙秋碧从数字化基础、数字化应用、数字化创新和数字化变革四个维度构建了数字经济综合评价指标体系,通过空间SAR 分析我国省级数字经济的发展水平,从城镇化、人力资本、政府行为、经济增长、贸易开放度、产业结构高级化六个因素分析了我国省级数字经济发展的影响因素[9]13-23。连港慧等学者以及金灿阳等学者都是从投入产出角度构建了数字治理、数字基础设施、数字创新、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等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一级指标,来测度了数字经济发展水平[10]1-11;[11]11-21。苏冰杰等学者从数字化基础、数字化生产力与数字化潜力三个方面选取指标构建数字经济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从经济发展水平、政府科技投入强度、对外开放水平和地区规模分析了中国数字经济发展存在明显差异的原因[12]161-168。
综上所述,对于数字经济的概念、内涵界定存在多样化,没有一个公认的说法,在对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行测度的时候,指标体系的建立也存在多样化。此外,由于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测度的指标不同,对于测度结果也会存在较大的差异。同时,对于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因素的分析多从全国范围来分析,对于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研究较少。本文将从数字经济的内涵出发,选取数字基础设施、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数字创新四个维度构建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的数字经济发展综合评价指标体系,通过固定效应模型来分析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因素,并且就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提出对策与建议。
课题组在参考现有研究和我国数字经济发展的现实情况,结合数据的科学性、可得性、全面性以及本文研究需要的基础上,构建了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指标体系,来测算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数字经济的发展水平及其差异,如表1 所示。
表1 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测度指标体系
该体系包括数字基础设施、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数字化创新4 个一级指标,15 个二级指标,由于数据的可得性,数字化创新选择的指标为整个区域的创新投入,而不是对于数字经济的创新投入,该项指标参照焦帅涛等学者的指标构建[9]13-23。
丝绸之路经济带是在古丝绸之路基础上形成的,包括西北地区的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五个省(区市),西南地区的重庆、四川、云南、广西四个省(区市)。由于数据的可得性,本文选取了丝绸之路经济带9 个省(区市)2013—2021 年共9 年的数据作为研究数据,数据来源于2014—2022 年各省(区市)的统计年鉴及《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EPS 数据库等;数字普惠金融指数,参考了北京大学数字金融研究中心编制的《北京大学数字普惠金融指数》[13]1401-1418。本文为了使结果更加稳健,对部分变量进行了对数处理。
1.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测度方法
在构建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数字基础设施、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数字化创新的4 个一级指标以及15 个二级指标的基础上,为保证指标评价结果的客观有效,本文采用熵值法计算各指标权重,得出各省(区市)2013—2021 年来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得分,来评价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
第一步,由于数据量纲存在不一致性,要对指标去量纲化。公式为:
正向指标:
负向指标:
其中,i 为省(区市),有9 个省(区市),故,i∈{1,2,…,9},j 为指标数,为第j 个指标,故j∈{1,2,…,15}。
第二步,计算第j 项指标下第i 个样本占该指标的比重。
第三步,求各个指标的信息熵。
第四步,确定指标权重。利用熵值法估算各指标的权重,其本质是利用该指标信息的差异系数来计算,其差异系数越高,对评价的重要性就越大。差异系数:
第j 项指标的权重为:
第五步,计算综合指数,根据各项指标的权重,可以计算出各省(区市)数字经济的发展水平,计算公式为:
2.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差异计算方法
泰尔指数是衡量个体之间或者区域间差距的指标,本文通过泰尔指数来分析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Theil 指数T的计算公式为:
其中,N 为区域个数,yj为i 区域数字经济指标占整体的比重,pi为i 区域人口数占整体的比重。
将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分为西南地区与西北地区两组,泰尔指数总差异水平可以分解为西南、西北两区域间差异与区域内差异,总差异的Theil 指数公式如下:
其中,Yij为区域第j 城市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Yi为i 区域的数字经济总发展水平,Y 为总体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Pij为区域第城市的人口,Pi为i 区域的总人口,P 为总体的人口。
总差异可以分解为组内差距Tb和组间差距Tw,公式如下表示:
计算组内差距与组间差距的贡献率,公式如下:
通过以上熵值法的计算,得出了各项指标的权重以及2013—2021 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的数字经济的发展水平。表2 中可以看出,企业网站数、计算机软件和软件业从业人员占比、长途光缆线路长度所占权重排在前三名,说明这三项指标对于衡量数字经济的发展水平具有重要作用。
表2 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指标权重
表3 中测算结果显示,各省(区市)2013—2021年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都处于逐年上升的趋势,说明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的数字经济正处于不断发展阶段。从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得分上来看,各省(区市)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存在地区差异,2013—2021 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九省(区市)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得分均值由高到低为四川、陕西、重庆、云南、广西、甘肃、新疆、宁夏、青海,排名第一的四川省的均值是排名第九的甘肃省的三倍多;四川省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一直处于领先地位,且与其他省(区市) 的差距呈现不断扩大的趋势;2013—2021 年西南地区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均领先于西北地区。从增幅上来看,2013—2021 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九省(区市)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增幅由高到低为四川、陕西、甘肃、广西、宁夏、新疆、重庆、云南、青海,增幅最大的四川省是增幅最小的青海省的两倍多;分南北区域来看,西南四省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增幅为0.202,西北五省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增幅为0.176,不论是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得分还是增幅,西南四省均优于西北五省。
表3 2013—2021 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
本文通过泰尔指数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进行分析,如表4 所示。
表4 泰尔指数及其分解
从总体上来看,2013—2021 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呈上升趋势,总指数总0.046 上升到了0.074;组内差异与组间差异也均呈现上升趋势,组内差异大于组间差异;组内差异对泰尔系数贡献率由62%下降为56.77%,组间差异对泰尔系数贡献率由38%上升为43.23%,说明区域间差异对泰尔系数的作用越来越大。虽然组内差异对泰尔系数贡献率呈现下降趋势,但是仍然占据较大比例,说明组内差异是影响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差异的主要原因。对于组内差异进行分解,两大地区的组内差异均呈现上升趋势,2013 年和2014 年西南地区的组内差异大于西北地区的组内差异,2015—2021 年西北地区的组内差异大于西南地区的组内差异,且西北地区的组内差异对泰尔系数贡献率占有越来越大的比重;西北地区组内差异对泰尔系数贡献率由26.43%上升为43.2%,西南地区组内差异对泰尔系数贡献率由35.55%下降为13.57%。随着西北地区的组内差异对泰尔系数贡献率呈现不断上升趋势,且占据较大比例,说明西北地区的组内差异是影响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差异的主要原因。由于各省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存在差异,因此,我们对于影响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因素进行分析。
本文采用回归模型来分析影响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因素,为了避免由于个体不同以及时间不同影响回归结果,本文采用固定效应模型,模型构建如下:
上式中,i=1,2…N;t=1,2,…T;Digij表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μi、μt表示固定效应、时间效应,考虑到了地区和时间的不同对回归的影响;εit表示时间t和截面i 的随机扰动项;β1、β2、β3、β4、β5为估计的回归系数。
1.被解释变量
通过前文的分析,可以看出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存在明显的差异。本文通过将数字经济发展水平(dig)作为被解释变量,来分析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因素,数字经济发展水平采用上文测算出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得分。
2.解释变量
经济发展水平(eco)。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会直接导致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经济发展水平高的地区,数字基础设施完善,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发展水平高,对于数字创新的重视程度高,数字经济的发展水平高。本文选取人均GDP 来表示经济发展水平。
产业结构水平(ins)。产业结构的优化,会促使制造业、服务业等的发展以及与数字经济的融合发展,进而促进数字经济的发展。因此,不同的产业结构水平下数字经济的发展水平是不同的。本文采用第三产业产值/ 地区生产总值来表示产业结构的发展水平。
政府干预度(gov)。政府干预度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数字经济的发展水平,数字经济基础设施的建设依赖于政府,数字创新所需要的技术、人才也受到了政府的相关政策的影响。对于有利于数字经济发展的政策环境,数字经济的发展水平也会得到提高。本文采用政府财政支出/ 地区生产总值来表示政府干预度。
对外开放水平(fdi)。对外开放水平体现了国内外的交流程度, “一带一路” 的建设是我国对外开放的重要途径,作为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对外开放水平的高低对于数字经济的发展具有重要影响。本文采用进出口总额/ 地区生产总值来表示对外开放水平。
居民消费水平(con)。在数字经济时代,消费者也参与到了生产过程中,成为了产品生产的主导者,消费者的需求不再是简单的温饱需求,而是更高级化的需求,这也不断促使数字经济的发展,居民的消费水平对于数字经济的发展具有促进作用。本文采用居民消费价格指数来表示居民消费水平。
解释变量的数据均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和EPS 数据库,解释变量中对数字经济发展水平(dig)、居民消费水平(con)取对数处理。所有变量的描述性统计见表5。
表5 变量描述性统计
本文采用Stata 软件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因素进行回归分析。在作实证分析前,先对各个变量之间的多重共线性进行了检验,解释变量的方差膨胀因子(VIF)在1.03~4.34 之间,VIF 的均值为2.41,都小于10,因此可以排除多重共线性的影响。本文采取固定效应模型,模型(1)为个体固定模型,模型(2)为时间固定效应,模型(3)为双固定模型。
从表6 回归结果来看,各个回归模型的拟合优度分别为0.8582、0.9377、0.9460,所以认为所选取的解释变量能够很好地解释数字经济的发展水平。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水平、政府干预度、对外开放水平、居民消费水平对数字经济发展水平为正向促进影响,均对数字经济的发展水平具有有利影响。各影响因素对于数字经济的影响程度不同,其中,产业结构水平、居民消费水平对于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影响较大,对外开放水平的影响最小。
表6 回归结果
为了进一步检验模型的稳定性,本文采取更换变量来检验模型的稳健性。本文选取产业结构升级(isu)变量来替代产业结构水平(ins)变量,产业结构升级采用第三产业增加值与第二产业增加值的比值来表示。具体检验结果如下表7 所示,由表7可知,除变量系数的大小和显著性有变化以外,回归结果无明显变化,因此说明该模型具有稳定性。
表7 稳健性检验
为分析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数字经济的发展水平及其影响因素,本文构建了数字经济综合测度指标,基于2013—2021 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9 个省(区市)的面板数据进行了分析。研究表明:
第一,根据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得分来看,2013—2021 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呈现不断上升的趋势,但同时各省(区市)之间的差距也在加剧;不论是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得分还是增幅,西南四省均优于西北五省。
第二,2013—2021 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呈上升趋势,组内差异大于组间差异;组内差异是影响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差异的主要原因。两大地区的组内差异均呈现上升趋势,2015 年以后西北地区的组内差异大于西南地区的组内差异;西北地区的组内差异是影响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差异的主要原因。
第三,根据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影响因素分析可得,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水平、政府干预度、对外开放水平、居民消费水平对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均呈现正向促进作用。其中,产业结构水平、居民消费水平对于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影响较大,对外开放水平的影响最小。
通过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建议:
一是抓住 “一带一路” 倡议下数字经济发展的机遇,加快发展丝绸之路经济带数字经济。 “一带一路” 倡议下 “数字丝绸之路” 的构建为丝绸之路经济带数字经济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外部环境,丝绸之路经济带各省(区市)要抓住机遇,利用国内、国际两方面的资源;加强与沿线国家的合作,深化与沿线国家的数字经济经贸往来,促进数字经济的发展;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区市)政府要鼓励各企业走出去,为各企业提供资金与政策支持;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各省(区市)之间要加强合作,优势互补,从而推动丝绸之路经济带数字经济的整体发展。
二是制定合理的数字经济发展战略。合理利用政府财政支出,加快丝绸之路经济带数字经济基础设施的建设;积极推动经济发展,以促进数字经济的发展;加快发展数字化产业,推动新兴产业的发展,促进产业升级;加快传统产业与数字经济的融合,推动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促进产业数字化发展;扩大经济对外开放水平,加强与国内外地区的合作;加大对于数字经济的科研投入,培养数字经济相关人才,吸引优秀的数字经济人才,推动数字创新能力的提升。
三是因地制宜地发展数字经济,缩小区域数字鸿沟。因地制宜地发展数字经济,分析各省(区市)数字经济发展的优势所在、问题所在,积极调整与完善,促进数字经济的发展;加强对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地区的政策扶持力度,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要带动数字经济落后地区,缩小地区数字经济发展的差异,实现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域数字经济的协调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