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st-分析英语联觉音组的隐喻认知

邓若岚

引言

“音”是语言符号的表面，“义”则表达语言符号的内容。当代著名语言学家索绪尔（Saussure）认为有关于语言的符号是可以任意的，语言符号的能指（语音）和所指（语义）的联系是任意的，由社会约定俗成的，就语言符号的创制而言，音和义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转引自Firth，1930）。在结构主义语言学中能够发现音和义之间没有一定的关联性，但是在英语语言中，音与义有一定的关联性，有些英语字母有明确对应的语义，因此英语称得上是结构主义语言学中的特殊语言学。而且，出现在词中的语音组，如[bl-] [br-] [fl-] [ɡl-] [sl-] [sn-] [st-] [tr-][-ash][-isp]等，常具有明显的语义关联性。20 世纪30 年代，有不少学者因此掀起了对这一发现的高度关注，如语言学家弗斯（Firth）针对这一现象提出了phonaestheme（联觉音组）这一术语。联觉音组在语言中具有生成词汇的功能，总是参与新词的认知和构成。通过不断的研究与实践，学者们发现这种语言符号所构词词义之间具有象似性，也就是说，联觉音组存在配对，是关于“语音和词义”之间的配对。这种配对往往并不能得到重视，因为越简单的东西往往越容易被忽略。就英语的语言配对来说，将联觉音组这种语言配对方法融入记忆英语单词，不仅可以节省时间，而且能达到高效学习。联觉音组的重要性促使诸多学者参与了相关研究，找出了其中相关联觉音组的语义。

一、隐喻理论

在最近十几年内，认知语言学领域出现了许多分支，其类型多种多样，而隐喻是其中的一个主要分支。许多学者认为隐喻是认知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随着认知语言学的发展，传统的隐喻渐渐失去了其中的意义（Bcrgen 2004）。在《修辞学的哲学》一书中，理查兹（Richards）提出隐喻是一种思想的互动。后来，拉科夫（Lakoff）和约翰逊（Johnson）在《我们生活的比喻》一书中对隐喻认知方法的研究迈出了非常重要的一步。这本书中关于隐喻的主要内容如下：（1）关于隐喻，传统观念和认知隐喻有不同观点。传统观念认为隐喻是创造文学的一种修辞手段，而认知隐喻认为它是人类大脑皮层的一个认知过程。（2）隐喻来源于生活，是人类生活的基本认知元素，如水与空气，与人类的关系密不可分。（3）我们的概念系统基于人类在实践中所获得的经验，因此隐喻不仅仅是一种逻辑现象，更与广泛的领域文化有关。由此可以得出，隐喻在生活中占据很重要的位置，且时时有隐喻、事事有隐喻。它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工具，使人们可以表达自己所感受到和看到的事物。这些事物可能是抽象的、陌生的、未知的、无形的，甚至是虚幻的。隐喻总是包含两个方面，国内外对其有不同的定义。中国传统修辞学将隐喻中的两件事定义为本体和喻体，理查兹将隐喻中的两件事定义为中音和载体，尽管对其定义有所差别，但不难看出，都认为隐喻的结构包含两个对象，且两个对象属于不同的范畴。隐喻的两个对象是目标域和源域，这一观点是拉科夫的定义（Hutchins 1998）。不同范畴的两个对象，通过一个映射的过程相互连接，而映射是一个转移的过程，由属性转移到源域再到目标域，这种转移的方向是因为源域是抽象、不熟悉的新事物，而目标域是连续的、旧的、熟悉的。由新事物到旧事物就是一个映射的过程。换一个角度思考，这是把具体域连接到抽象域的一个过程。隐喻过程作为工具，人们可以通过对一个世界的了解认识另一个世界，但这两个世界已有相似的关联，人们必须理解它们之间的映射过程。在语言的发展过程中，人们注重分析隐喻，了解象似性。社会的发展和迅速变化涌现出大量新事物，因此需要把新事物划分为不同的类别，找出新事物与旧事物之间的象似性。新事物与旧事物相互联系，人们可以通过隐喻理解抽象词汇范畴的意义，扩大新的范畴。当词汇范畴扩展之后，人们又可以理解和创建新的词汇项。例如，在分析词汇类m的比喻意义与其语言形式之间的联系时，词汇范畴的扩展可以理解为创造新的词汇。

二、联觉音组st-的隐喻认知探析

认知语言学是经常被应用的学论，以从不同的角度找语言之间的关联和相似为主要目标，如语言方面、词汇方面、句法方面等。这一理论存在的目的更多是反驳索绪尔的任意说理论。认知语言学重新定义了语言分析，认为语言结构是基于人类大多数认知的一部分，这一理论与人类的生理结构息息相关，也在相关的文化经验及物质基础上都能找到相应的关系。当前研究的隐喻理论是具有高度相似性的。相关研究表示，象似性对于人类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因为隐喻这一理论是由源域和目标域两大基石群构建而成的，代表这两大基石具有高度象似性（Reay 1991）。同时不难看出，不论是什么事物，都可以从多个角度进行思考，也可以从不同的领域中发现这样一个问题，即每个人所表现出的异样属性。通过以上理论得出，不同事物所对照的对象具有不同的维度，在不同的环境中可以表现出不同的维度，也就是其自身多样属性。研究发现，看似不同的两件事物被联合、结合到一起，就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象似”的这一特征，或者是象似的某种特性的凸现。联觉音组指的是一些单词以内的某一个或者某一组音素，由它们组成的词句就具有相同的意义。音义之间受发音的器官、动作和音响等影响。这些影响又称为语音特征。换句话说，读者可以通过语音特征想象外面世界的模样和新奇事物。美国语言学家德怀特·鲍林格（Dwight Bolinger）提出一个观点：联觉音与一些语言中的含义有相同之处，也可以说，联觉词就是相似和模糊、没有清晰的界限的词。联觉音组st-的发音是由/s/音向/t/音滑落而成的。首先，发[s]，舌尖接近上门齿背，留出窄缝，气流从舌尖的窄缝中挤出，摩擦成音；其次，发爆破音/t/时，嘴巴张开的幅度不要过大，舌尖带动气流，先抵住上牙龈，再迅速下降，使气流冲出口腔，形成爆破音。爆破音由于朗读的过程迅速，音质坚硬，使人幻想到撞击跳跃，感受到爆发力量。

（一）现象与认知解读

在几本大中型英语词典中，st-所构词（不包括复合词及专有名词）约有500 多个，词典中以字母序列（符号）为代表的是语言符号。在由[s]到[t]的过程中，障碍在口腔中形成，在认知上人们把其称为在日常生活中受到外界的阻力，如家庭、环境等因素。语言符号是符号发音的一个环节，它与声音符号相关，通过语言符号与其所代表观念间接地联系，如stall、stifle、stanch、stunt、stymie、stem、stile、stow、staunch 等，一旦出现停顿现象，整个过程就变得不流畅，即动作和行为受到阻碍（Buff 1998）。通过隐喻拓展有了“stammer、stutter（说话结结巴巴）”“stumble（跌跌撞撞地走）、stagger（摇晃）”，就是把st-发音时的“不顺畅”这一特征映射到说话、行动、思维上。汉字“阻”可以给人们带来一些想象空间，换句话说，面对阻碍物就相当于面对困难，让人难以跨过去。静、稳、定、固四个字对每个人都有重大意义。只有在被阻碍时，人们才会保持内心平静，从而悟出所谓的“稳”，只有稳，才会有定和固。它们是常用搭配。古语有云：“高挡住去路”，汉字“阻”不仅起阻挡和阻碍的作用，而且有“稳定、稳固”的含义。“阻”中的“且（jǔ）”就是“阜”，即“土山”之意，在英语中，st-所构词的词义也很明显地体现了“高与阻”的概念。开头是st-的词汇，大多有“停顿”的意思，一般将这种含义换一个名称，也就是“静止不动”，但并不是单纯的静止不动，而是由动到静的一种转变，大多数人对“动静”结合的理解并不深入。根据上述对语义链的分析可了解它们之间的关系，如下图所示：

英语联觉音组st-所构词隐含义的扩展方式

通过分析前面的观点，第四条语义链仿佛毫不相关，其实其内在的联系是一脉相承的。气流有一个极大的特征，就是当气流流经一条路径时，突然被堵塞，导致无法畅通流过，而当堵塞物有细小的缝隙时，易形成爆破音，这时气流的爆发力就会十分强大。联觉音组st-也包含了这一特征，其意义在所构词中呈现，如stab（刺）、stick（刺入）、stimulate（刺激）、stoke（拨旺火）、start（惊跳）、stomp（跺脚）、storm（爆发）等，都隐含了气流爆发时速度快、力度大这些特征。

（二）英语联觉音组st-的间接认知

间接认知就是把一些怎么看都无法将其发音特点与词义相联系的联觉音组st-所构词，通过词源探寻其发展历程，从而得以对其进行认知的一种方式。

因为词形、词义产生了变异，所以语言才会有发展（邓万勇2003）。当然，语言的变异是需要一些因素才能产生的，如社会因素和心理因素等。隐喻有助于人们加深认识。我们要学习新思想、新观念和新事物，并将所学习内容内化成自己所需，让其成为更坚韧的工具。对于一些发生变异的联觉音组st-，可以使用坚韧的工具解决，发掘它们的发音和词义之间的关系。例如：staff，最初指起稳定作用的“拐杖”，现在的含义是“全体职员”，因为拐杖可以支撑人，全体职员也有“支撑”的意思，所以两者基本相似，可进行演化，因而含义又被发展成“支持某个指挥官的一帮军官”。staff 通过“全体职员”的延伸，变成“某个团体的所有人员”。stiff 的异体词是starve，其意思是“挨饿”，而其原来的含义指过世的人身体僵硬不动，因此“僵硬的尸体”也可以代表“饥饿”。steer（驾驶，撑杆）一般与将船保证平稳向前的工具结合使用，st-开头的单词也有“稳”的意思。sterile 改变后是stern，意思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本是“土地硬”，现在比喻人态度严谨，但是也有“固”的意思。sterile 指“贫瘠的，不长植物的”，起初指“坚硬的土地，不适合种植”，取了以st-开头单词“固”的意义。以st 开头的sterling 意味着“英国货币”，是因为早期诺曼人的硬币上有一颗小星星，而当时的星星被看作是恒星，“恒”本身意味着“不变”，也有“稳”的意思。那么，如何运用这一知识来解释熟悉的词语呢？这来源于人们对学习这一概念最早的认知。很久以前，人们都以执着和坚持为核心进行学习或者从事某种工作，而“稳”也在执着和坚持中有所体现，将两词结合就是“持之以恒”的意思。stigweard 与stiward 的同音词是steward，意思是“管理员”，在stigweard 与stiward 中，stig 有“家”的意思，weard 的有“保护，保安”的意思，也可以说，weard 等于guard、stig 等于house，将两个单词结合就是“保护家的人、看家的人”，也就是“管家”。st-的含义并不与上述分析矛盾，采用其他方式证明，可以发现st-相关的单词的含义和发音有很大关系。

三、英语联觉音组st-的意音联系实证研究

根据众多学者的研究，单从认知方面来讲，更受关注的是单词层面的东西。人们对于“声音与词义是脱不开关系的”这一问题进行了讨论。语音的构成中有音素（崔琴2017），意义都被寄托在音素中，如英语中的辅音簇正是如此，它们往往蕴含五层含义。通过分类、隐喻和同喻这三种机制对多义词进行延伸，也包括展示延伸的方式。对于解释辅音簇st-和语义扩展的不同词义间的关系，只要原理不变，就可以用上述三种机制进行延伸和扩展。

例如，要解释辅音簇st-的含义，假设该簇单词的st-有特殊含义且是重要的，否则单词的含义就会变得相对简单，由此得出“发音让我们掌握了辅音簇st-is”这个结论。因此，首要任务是找出单词集群，寻找它所对应的词义。至于连续簇st-的处理方法，除了stonewall、response 这类复合单词之外，只要其中包含连续字母st 的单词，就按照st-发音，在这之后需要把含有st 这个连续字母的单词收集到一起，但这个任务量过于庞大。最后，用电子词典搜索所有包含st 的单词，再在正规词典上一个一个查找词义，最终共搜索整理了291 个符合要求的单词。

在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后，辅音簇st-被查明有五种不同的寓意，且彼此之间息息相关。比如，第一，单词stand（站立）与“固定”密不可分。stand 在《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中除了“站立”的解释之外，还被翻译为“坚定”。因此，“站立”与“固定”这两个解释是相互关联的（张昀霓、陈清2020）。第二，“站立”同样可以被理解为“静态”。《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中对“站立”进行了恰当的阐释，即一种静态、休止的动作，可以形容人不做出任何举动。《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中将“站立”解释为“静止”，描述的是一种休止的状态。在这之前，它还有一个含义是促成了st 的产生，对于“静止”而言，可以解释为“运动的停止”。因此，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站立”和“静态”之间的关系密不可分。这里就涉及另外一个语义“挡”，解释为“停下来，阻止”，而且，人们通常建栅栏是为了防止某物或某人进入外面，栅栏的状态是“站立”的。不难得出，“站立”与“预防”的关系相近。

从发音的角度来看[t]，此时舌尖接触上牙龈，这说明[t]发音很高，发音时分为爆破与不完全爆破。例如，“高”和“上顶”，都有“很高”的意思，因此可以看成是“站立”的引申义（庄少霜2017）。声音[t]与“停止”的含义相联系，而且因为在发音时会被阻止，所以[t]的音质并不软，反而给人爆发的感觉。所收集的样本的百分比见下表：

每种含义的百分比

如上表所示，共涉及291 个单词，通过计算得出，与static（静态）相关的单词有24 个，约占总数的8.25%；与prevent（预防）相关的单词有32 个，约占总数的11.00%；与pierce（刺破）相关的单词有34个，约占总数的11.68%；与fixed（固定）相关的单词有51 个，约占总数的17.53%；与stand（站立）相关的单词有150 个，约占总数的51.55%。由此可以判断出，未来可能会有更少的包含派、禁止和阻止的单词出现，还会有更多包含站立、固定意义的单词。

结语

传统方法为从词典中统计联觉音组st-所有词汇，这样的计算方法要消耗很多人力、物力，效率低且说服力不够。人工智能计算的运用范围逐渐扩大，用机器计算的方式研究联觉音组，正好解决了这一问题。在未来的研究中，希望能够展开更为深入的研究，扩大专业知识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