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企业视角的中俄贸易跨境人民币结算问题研究

张玉雷

（大连财经学院商学院，辽宁 大连 116622）

当前全球经济面临诸多不确定性，以美元为核心的国际货币体系受到严重冲击。在此背景下，人民币以其稳定的币值赢得国际社会青睐，国际认可度不断提高，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势不可挡。要实现人民币国际化，首先要推动人民币跨境结算，实现人民币周边化。我国大力支持人民币跨境结算发展，在全国多地开展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人民币跨境结算能进一步巩固中国与现有的贸易伙伴开展经贸合作，激发出新的贸易潜能，拓宽新兴国际市场，助力企业防范外汇风险，实现对外贸易稳步发展。

一、研究背景

中俄贸易关系一直是国际贸易中备受关注的领域，两国之间的贸易合作不断加强，在大宗商品、能源、技术和农产品等诸多个领域表现出色。我国在2009 年7 月正式启动了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工作，这标志着人民币国际化的序幕已经拉开。到2021 年末，人民币国际化指数（RII）达到了5.02，与2020年同期相比较其增幅为54.20%，创历史记录。纵观世界范畴的国际贸易活动，采用跨境人民币进行结算的比例达到了2.91%，比2020 年增加了18.40%。据统计，到2021 年7 月俄罗斯的国家财富基金资产人民币占比为30.4%，已完全去除美元。将人民币纳入到俄罗斯国家财富基金充分体现了中俄金融深度融合。据中国海关总署发布的数据显示2022 年中俄贸易规模1902.71亿美元，同比增长29.3%。中俄政府签署了双边货币互换协议，允许两国企业在结算时使用本国货币，而不依赖于美元。这一政策和双边协议的实施使得跨境人民币结算在中俄贸易中成为企业关注的焦点。

二、相关概念与理论

1.相关概念

（1）国际结算

国际结算是指国与国之间通过银行办理外汇收付业务，对由于交易商品、提供服务、跨境旅游、调拨资金等行为而产生的债权债务进行清算。由于国际贸易及其从属费用引起的资金收付称为国际贸易结算，国际贸易结算是国际结算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国际结算过程中，交易双方侧重于选择一种或多种双方认可和接受、抗风险能力强、国际认可程度高、货币币值稳定的币种作为计价结算货币。国际贸易结算中计价结算货币的选择关系到贸易能否顺利进行、交易是否足够安全。

（2）人民币跨境结算的模式

我国央行于2015 年10 月8 日启动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CIPS，可以采取三种模式进行人民币跨境结算：代理行模式、清算行模式、非居民账户模式。

2.理论

（1）计价货币选择理论

在国际贸易中贸易双方对计价货币的选择主要分为出口国货币计价、进口国货币计价以及第三国货币计价，对于计价货币的选择直接决定了承担汇率风险的贸易主体，短期内会影响到企业利润的实现，长期来看会对宏观经济运行产生深远影响。

（2）货币替代理论

在浮动汇率制度下，当本国经济出现较为严重的通货膨胀或者货币存在贬值预期时，人们出于交易动机、预防动机和投机动机，会倾向于持有价值相对较高的外国货币，最终导致本国货币被外国货币替代。

三、中俄贸易基础及人民币国际化

1.中俄贸易基础

（1）中俄贸易的起源及发展

中俄贸易历史悠久，可追溯到19 世纪。在中国清朝和沙皇俄国时期，双方已经开始了以边境城市为主的贸易活动。虽然在苏联时期，贸易关系受到政治因素的制约，但仍然保持一定规模的经贸合作往来。冷战期间，中俄贸易受到政治紧张局势的影响，但在20 世纪90 年代苏联解体后，中俄之间的贸易重启合作路径，中国是俄罗斯最大的贸易伙伴之一。到了21 世纪初，中俄双边贸易额稳步增长。主要的贸易产品包括能源（石油、天然气）、大宗商品、机械设备和农产品等。伴随着贸易的兴起，中俄两国签署了一系列的双边协议，以政策支持来促进双方的贸易和投资，包括货币互换协议、以本国货币进行结算。

（2）中俄贸易现状

在当今世界经济发展中，中俄贸易关系在多个方面取得了显著的发展，中俄贸易额不断增长，两国之间的贸易伙伴关系更加密切，促进了双边合作。俄罗斯拥有丰富的能源资源，包括石油和天然气，这些资源对中国的经济增长至关重要，中国成为俄罗斯能源出口的主要目的地；中国和俄罗斯之间以谷物、肉类、水产品的贸易也有所增加；中俄双方合作的领域扩展到了高科技和制造业项目，包括航空航天、核能和信息技术。

据海关统计，2023 年1-10 月，中俄双边贸易总值为7487.2 亿元，较上年同期增长21.2%，规模创历史同期最高水平。其中，对俄出口3425.6 亿元，增长20.8%；自俄进口4061.6 亿元，增长21.5%。全球贸易信息系统（GTA）数据显示，我国继续保持俄罗斯第一大贸易伙伴国地位。

（3）企业在中俄贸易中的角色

企业在中俄贸易中扮演了重要角色，推动了双边贸易合作的稳定、蓬勃发展。以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Gazprom）和俄罗斯石油公司（Rosneft）为代表的俄罗斯石油和天然气公司在向中国供应能源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中国的企业参与了大宗商品贸易，包括从俄罗斯进口原材料和资源，同时中国制造的产品也出口到俄罗斯市场；金融机构在中俄贸易中向企业提供贸易融资、汇兑和风险管理服务，以支持双边国际贸易的发展。在中俄贸易中，中、小、微企业也做出了相应的贡献，以自身的力量积极推动着双边合作的发展。

2.人民币国际化

（1）人民币在国际贸易中的地位

人民币的国际化在过去几年取得了显著进展，对国际贸易产生了重要影响。人民币已经成为全球重要的贸易结算货币之一。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贸易国之一，在国际贸易结算中采用人民币进行结算有助于降低外汇风险、减少交易成本，可以加速贸易交易进程。得益于我国政府出台的相关政策支持，越来越多的国际贸易伙伴愿意在国际贸易活动中采用人民币作为结算货币。众多国际银行和金融机构提供人民币结算服务，支持企业进行跨境交易，国际金融机构在人民币国际化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同时，中国香港作为人民币离岸市场的中心，也促进了人民币国际化。离岸市场提供了更大的灵活性，使全球金融机构和投资者能够更便捷地使用人民币。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有力的推动了人民币的国际化。该倡议涉及到多个国家和地区，其中许多国家愿意采用人民币进行贸易结算，以支持与中国的经贸往来合作。

（2）人民币跨境结算的演变

人民币跨境结算的演变直接反映了我国政府在推动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中所做的一些列努力。2009 年是人民币国际化的初始阶段，当时我国政府允许部分国际贸易使用人民币结算，这一政策的实施使得一些国际贸易活动的当事人开始接受以人民币作为国际结算的货币。

香港地区的离岸人民币市场迅速崛起，为全球金融机构提供了便捷的渠道，以在离岸市场进行人民币结算，这一市场的建立为跨境人民币结算提供了基础。我国政府与其他国家签署了一系列双边货币互换协议，允许双边贸易中采用本国货币进行结算，这提高了人民币在跨境贸易中的使用范围。“一带一路”倡议为人民币提供了更多的国际机会，许多参与国愿意采用人民币与中国进行贸易结算。

（3）人民币与其他货币的比较

人民币与其他主要国际货币相比有许多不同之处和比较优势。中国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对全球贸易和投资具有巨大影响力。越来越多的国家愿意采用人民币与中国开展贸易和跨国投资，这使得人民币在国际贸易和金融市场中具备潜在的竞争优势。由于不再依赖第三国货币，从而降低了贸易企业的交易成本和外汇风险，这利好于贸易双方。香港的离岸人民币市场为国际金融机构提供了便捷的途径，以进行人民币业务，加强了人民币的流动性和使用范围，有助于推动其国际化。随着人民币国际化的推进，越来越多的金融产品和服务以人民币计价，包括债券、股票、保险和衍生品，从而增加了人民币在全球金融市场的吸引力。“一带一路”倡议的推动为人民币提供了更多的国际机会，许多参与国家愿意与中国采用人民币进行贸易结算。这使得人民币在参与国家之间的使用逐渐增加。在汇率波动方面，与一些其他货币相比，人民币的汇率相对稳定，能减轻企业和投资者在国际交易中面临的汇率风险。

四、对俄贸易跨境人民币结算问题分析

人民币跨境结算作为重要的国家战略，受政策因素影响较大。2002 年，中俄两国签署了《关于边境地区贸易的银行结算协定》，大力发展对俄边境贸易本币结算。2011 年，中俄签订了新的双边本币结算协定，进一步拓宽了两国本币结算的地域范围和服务范围，其中服务范围从边境贸易扩大到了一般贸易。2016 年，中俄签署了在俄罗斯建立人民币清算安排的合作备忘录，进一步推动对俄人民币跨境结算业务发展。

1.人民币在中俄贸易中的使用情况

中俄贸易中人民币的使用逐渐崭露头角，反映了中国和俄罗斯两国之间经济合作的不断深化。自2010 年以来，中俄贸易中人民币的使用不断增长。这一增长主要受到我国政府促进人民币国际化的政策支持以及双边协议的影响。中俄两国在2010年签署的双边货币互换协议为人民币在中俄贸易中的使用铺平了道路。中俄贸易双方在结算时使用本国货币，而不必依赖美元对于中、俄企业来说具有很强的吸引力，因为它有助于降低企业在履行合同时可能面临的外汇风险，能减少汇率波动给企业带来的利润下滑风险。作为俄罗斯最大的贸易伙伴之一，中国对俄罗斯的石油、天然气和其他资源的需求不断增长。这导致了双边贸易的快速扩大，人民币的使用使交易更加高效。此外，中国在俄罗斯以及其他中亚国家的“一带一路”倡议下，对基础设施和能源项目的投资也推动了人民币的使用。这些项目的支付结算通常采用人民币，进一步促进了人民币在中俄贸易中的地位。

随着世界政治经济环境的变化，在国际贸易中俄罗斯逐步减少了采用不友好国家的货币作为结算货币。在2022 年中俄之间开展的国际贸易往来之中，以人民币作为结算货币的比例超过了美元。2023 年俄罗斯的对外贸易正处于重构之中，中俄之间的贸易关系很稳定，加持中俄两国所生产的商品具有高度的互补性，我国在世界上产业链比较完备齐全，中俄两国之间的贸易往来频繁。2023 年上半年我国与俄罗斯之间的贸易往来，有约90%的比例是采用跨境人民币进行结算的，人民币已经成为俄罗斯政府和各类企业重点关注和使用的货币之一。俄罗斯政府及属地部分大型企业也在积极探索以人民币作为结算货币与中国本土以外的国家或地区开展国际贸易活动，以适应贸易多元化的发展需求。

2.面临的问题与挑战

（1）外汇储备比例亟待提高

在国际贸易中，采购方是否采用人民币作为结算货币取决于采购方所在国家或地区的人民币外汇储备量情况。若倡导更多的企业主体或居民采用人民币购买境外的商品，首要因素就需要打消采购方兑换人民币的便捷程度，便利性是影响购买方决策意愿的重要因素之一。

（2）汇率风险

人民币汇率的波动对企业的贸易和财务稳定性构成潜在威胁。尽管人民币结算可以减轻汇率风险，但企业仍然需要面对人民币的汇率波动。这可能会对企业的财务稳定性产生一定影响，特别是在人民币汇率波动较大时。企业需要采取措施来管理这一风险。

（3）结算不便利

尽管有双边协议的支持，但仍然存在一些结算方面的不便利，如结算时间较长、流程繁琐，需要更多的金融机构支持以提高便利性。

（4）市场接受度

一些企业可能仍然对人民币的接受度持谨慎态度，担心其流动性和信誉问题。这需要金融机构和政府进一步加强宣传和支持，以提高市场对人民币的信任度。

（5）金融支持

中俄贸易跨境人民币结算需要金融机构提供支持和便利。企业需要更多的金融产品和服务，以满足他们在贸易中的需求。

3.企业视角的观点与需求

企业在中俄贸易中的观点和需求对于人民币结算问题的解决至关重要，政府和金融机构需要根据他们的反馈制定政策和提供支持，以促进中俄贸易的可持续增长。

（1）企业观点

收集、筛选对俄开展国际贸易活动频繁的企业作为调查和深度访谈的对象，围绕采取跨境人民币进行结算的意愿、影响因素进行探讨，获得企业反馈信息。对企业反馈的信息进行整理后，得知一些企业认为使用人民币在中俄贸易中有利于降低交易成本和减轻外汇风险，同时提高了贸易效率。然而，也有一些企业可能对人民币的流动性和汇率波动持谨慎态度，仍看好美元的霸主地位，对于采用跨境人民币进行国际结算尚处于观望状态。

（2）企业需求

企业需要金融机构提供更多的人民币结算产品和服务，以满足其在中俄贸易中的需求；企业也需要适当的培训，以更好地应对人民币结算问题；企业希望在入账环节能够简化流程，减少风险承诺文件的签署。

五、对策与建议

1.强化政府协调机制与政策引导

双边政府应加大力度协调数字货币结算的规制、政府间的友好协议签署，聚焦到货币互换机制的制定，进一步优化本币互换的额度。积极协调双方海关、外汇管理、税务等部门完善人民币现钞移动与存储等方面的问题，培育代理行支付功能，扩大人民币现钞的使用区域。

2.加强结算基础设施与技术建设

中俄本币结算通道堵塞源于代理行模式落后、代理行数量不足导致跨境人民币结算效率低下。采取集中清算模式，鼓励两国的商业银行开立人民币、卢布双币种账户，授权账户内保留清算头寸，利用双方的人民币和卢布账户来清算头寸，促进中国CIPS 系统与俄罗斯SPFS 系统相对接，建立人民币与卢布直接结算的渠道。依照双边的本币互换协议、本币结算协议等金融便利化条约，制定降低税费、简化海关通关手续，使得结算成本降低，为中俄本币结算提供政策支持与保障。

3.促进大宗商品人民币计价与结算机制的发展

中俄在能源领域的经贸往来日渐增加，双方互补机制得以发扬。石油以人民币计价尚处于起步阶段，尝试打破根深蒂固的石油美元体系，完善石油人民币计价体系是对俄贸易人民币结算的关键。加快国内石油生产流通领域的市场化改革、渐进式降低市场准入门槛、打破垄断行为、加快建立天然气、煤炭等其他大宗商品贸易人民币计价结算体系，为完善石油人民币计价体系提供制度保障。

4.中俄贸易结构进一步优化升级

进一步优化中俄贸易结构，加大力度支持对俄优势产业的技术研发与投入。提高对俄进出口商品的数量和质量，提高出口产品附加值，培育对俄贸易竞争优势。

5.对出口企业纾困解难

（1）简化手续减少企业开支

积极并及时为出口企业办理入账，简化那些对于使用人民币作为结算货币的出口企业在收汇时向银行申报的手续，进一步简化出口企业办理入账时的程序及向银行递交的风险承诺函等额外证明文件；在一定时期内对于那些积极采用跨境人民币进行结算的企业给予鼓励，对于结算量达到一定数额的企业给予政策支持，比如在出口退税时效上给予保障、在应纳税款、银行企业账户管理费等方面提供优惠、减免等政策，激发企业愿意采用跨境人民币开展国际贸易活动，激发更多的企业主体加入到人民币国际化的队伍中来；在企业融资贷款方面给予手续便利化支持及优惠利率政策。通过一系列的反馈机制，最终形成企业愿意、企业积极、企业一带多的跨境人民币事业生态圈。

（2）通过跨境电子商务进一步拓展结算渠道

进一步鼓励跨境电商金融服务平台的开发与建设。鼓励地方银行为跨境电企业的线上支付提供技术支持、加密保障。通过技术手段在支付时效上为出口企业保驾护航，提振两国的国民在进行跨境小商品交易过程中采用跨境人民币进行结算的意愿。俄罗斯2022 年电商交易额同比增长超过30%，俄罗斯跨境电商市场大有可为，这给中国本土制造品牌走向俄罗斯市场提供了良机，中俄跨境电商业务的潜力巨大。在双边持续扩大贸易规模，优化贸易结构的路径下，未来几年，中俄跨境电商业务将以创新的合作模式，迎来快速、高质量发展之路。

（3）夯实中国企业对俄贸易份额

通过政府间的交流合作，增设优质的行业展览会机会，积极向出口企业进行宣传，鼓励出口企业前往俄罗斯参加国际专业展览会，争取并把握对俄经贸机会；增加对出口企业海外参展的经费补贴范围和力度，对于出境参加俄罗斯专业展览会的出口企业，当地政府应按时如约给予资金补贴；鼓励企业应用数字化手段加大产品推广，在国际市场竞争中抢占商机。

（4）稳定出口企业采取跨境人民币结算的信心与意愿

企业在开展国际贸易时会聚焦到利润，计价货币的选择是企业核算成本时的考虑因素之一，稳定的汇率能有效的增强企业选择计价货币的信心。由于西方国家对俄罗斯的金融制裁，我国的部分商业银行在收到俄罗斯来款后会通知收款人递交相关资料进行业务合规审查。审查前会要求收款人提供合同、发票、承诺函等文件，并要求收款人配合银行提交付款人的公司高管信息进一步进行身份审查。资料被核实通过后，才可以办理来款入账手续。这期间可能需要等待3 ～5 个工作日，由于俄罗斯来款审查手续的程序繁琐，制约了收款人采用跨境人民币进行结算的热情与意愿。简化银行入账审批手续可以增进收款人在洽谈订单报价环节积极主动的采取人民币为计价货币，在源头保障跨境人民币的应用广度。

六、结语

企业作为贸易的主体，对货币结算方式具有直接的利益关系。跨境人民币结算在中俄贸易中引发了企业界的广泛兴趣，人民币国际化在中俄贸易中的重要性逐渐凸显。本研究旨在从企业视角深入研究中俄贸易跨境人民币结算问题，探讨人民币在中俄贸易中的使用情况、面临的问题和挑战，以及对企业主体和中俄贸易关系的影响。随着我国和俄罗斯在国际贸易和金融领域的合作不断加强，跨境人民币结算有望在中俄贸易中继续增长。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分析这一趋势的深化，以及它对国际贸易和金融市场的更广泛影响。在这个不断变化的国际经济环境中，理解和解决中俄贸易跨境人民币结算问题对于两国企业和政府合作至关重要。这一研究为未来的政策制定和实践提供了有价值的参考，有助于推动中俄贸易关系的持续繁荣，更好的顺应国际地缘政治、经济发展环境变化，有序推进人民币国际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