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天瑞
摘要:形声字是中小学识字教学的重难点,文章全面考察《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22年版)3500字表中的形声字,分析声符读音、声符位置以及声符的构字能力,计算出声符的有效表音率,提出教师在形声字教学过程中应当遵循适时、适度、适当三大原则,逐步培养学生对形声字声旁感知的意识,提高学生自主识字能力,从而建立科学的的形声字观,真正提高汉字教学的科学性。
关键词:3500常用字表 形声字 教学建议
形声字在现代汉字中占绝对优势,它一般由形符和声符两部分组成,声符示音、形符表义是形声字内部系统最主要的两大结构功能。汉字教学中的“形声字归类识字”“字族文识字”便是充分利用形声字声符的表音优势提出的教学方法,理论上讲只要掌握现代汉字中的基本声符就可以实现高效识字,突破识字教学的困境。然而形声字中的声符并不能够完全准确提示读音,如“鹄”“隘”“沮”“脍”“畸”“簇”“掣”都是左形右声或上形下声的形声字,如若按照形声字读音读半边来推算,往往会出错。即使同一声符的字“出”在“拙、茁、咄、屈、础、祟、黜”中的读音也不尽相同,甚至差异很大。本文以《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22年版)》附录五“义务教育语文课程常用字表”(以下简称“常用字表”)中的3500字中的形声字为研究对象,具体考察形声字的表音情况、声符位置、声符构字能力以及声符与形声字的关系,计算出声符的表音率,最后提出在识字教学中根据不同类型的形声字宜采取不同的教学方法。
一、《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常用字表》收录形声字概况
常用字表收录3500个汉字,它与《通用规范字表》收录的一级汉字完全一致,王宁先生提出“基础教育的各门课程教材均应使用规范字,义务教育语文课程的识字量,应以一级字表为准。[1]《字表》在基础教育的重要作用在于为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生确定汉字学习的范围,安排了学习汉字的顺序;推动汉字学习方法的改革;为小学生进行识字写字教学評估提供依据。[2]形声字在《常用字表》所占比重较大,因此加强对《常用字表》中的形声字研究十分必要。
(一)研究的基本步骤
首先建立“常用字表”属性库,常宝儒(1993)将汉字的属性分为固有属性(字形、字音、字义)、规定属性(书写形式、读音)和约定属性(部首分类、构件分析)三类[3],考虑到操作的便利性,本文主要从字音、字形以及声符属性三个角度分别考察(见表1),从3500个汉字中筛选出形声字,标注形声字的读音和多音字情况。
其次根据形声字的结构类型标注声符,并对考察分析形声字的声符读音、是否多音、声符是否成字、构字数量等情况。
最后,参考以上各项信息,遵循具体处理细则,计算声符的有效表音率,并归纳声符与形声字之间的关系。
(二)形声字判断方法及具体处理细则
形声字的判断标准诸家不一。周有光将《新华字典》中收录的所有含声符的汉字称为“含旁字”[4],不称“形声字”;为了进一步准确计算形声字的声符,李燕、康加深提出了一个与“形声字”相关的概念“形声结构”,它包括两方面的内容:一是在字源上就是完整的形声字。不包括那些《说文解字》和《广韵声系》等工具书中所讲的“省形字”和“省声字”;二是这些原始的形声字,其结构方式现在仍然保留下来,现在的字形可以分解为形符和声符两部分。[5]
以上二文在判断形声字时忽略了两点,一是汉字中的某些省声字,如“豪”是“高”省声,二者韵同,“浆”是“将”省声,二者声韵同,“侵”是“浸”省声,“辣”是“剌”省声,“览”是“监”省声,“炭”是“岸”省,此类汉字所省之字与形声字读音若为双声、叠韵,则宜归为形声字,反之不予计算在内;二是汉字中有一类特殊的汉字,如“恋”“栾”“弯”“蛮”中声符来源于“ ”,经草书楷化简化为“ ”。以上两类声符都具有提示读音的作用。因此本文将以上两类都纳入形声字的研究范围,形声字的标准立足于现代规范字形,兼顾汉字的理据,依据字形繁简的不同分别处理:
(1)繁简一致的字形,以王宁先生提出的“汉字构形学”理论为指导,对3500个常用字进行构形分析,释义主要参考《说文》等字源类工具书,如“按”,《说文·手部》:“按,下也。从手安声。”“暗”,《说文·日部》:“日无光也。从日音声。”诸如此类的都归为形声字,反之则不是。
(2)繁简不一致的字形,依据简化方式的不同分别考察。原繁体字是形声字,经类推简化后声符仍具有示音作用,如“呛、呜、狈、伟、厕、轮、浅、径”等现代汉字字形,声符仍具有示音的作用;部分汉字如“迟、惩、聪、础、担、胆、灯、极、赶”等简化字形采用替换声符的方法也应看作形声字;其他如删除部件或笔画的简化的汉字,如“齿、巩、砘、恳、垦、雾”等仍看作形声字;新造字如“毕、厅、节、丛、毕、华、护、响”等字的声符相较于繁体字声符表音性更强,也宜看作形声字;“艺、历、岂、审、胜、宪、宾、窜”等字中声符都具有示音作用,也归为形声字。此外,如“报”“撤”“刺”“改”“功”等会意兼形声字中的声符具有示音作用,也纳入研究范围。
以下情况不宜作为形声字处理,繁体字是形声字,但简化字形无法明确分出形符和声符两部分,如“兰(蘭)”,简化后的字形都无法分析出汉字的声符;或因符号化或草书楷化等简化方式丧失汉字理据也不应归入,如“层”“尝”“导”“动””的繁体字是形声字,经草书楷化简化后字形已无法准确分辨不出声符。此外“苏”“厌”“压”“办”等字都采用符号代替声符无法辨别,也不应当看作形声字。
(三)对常用字表中形声字的统计与分类
根据以上的处理原则,首先考察3500个汉字的繁简关系,简繁一致的字形共2347个,繁简不一致的有1153个。依据“构形学理论”首先对繁简一致的字形作构形分析,参考《说文》等字源类字典的释义,如“阿”“啊”“哎”“哀”“埃”“唉”的构形模式属于“义音合成”。需要补充的是,只要有一个字形与繁体字一致本文都算作繁简一致,如“板”对应的繁体字有“板”“闆”,“冲”对应的繁体字有“冲”“衝”,诸如此类的都纳入繁简字形一致的范围,此类形声字的数量共1712个。
对于繁简不一致的字形,根据简化方式的不同来分别考察,共得出义音合成字804个。
根据以上的原则和具体细则在3500个汉字中测查出形声字数量为2516,占常用字表的72%。(见表2)
二、常用字表中形声字声符特点的考察与分析
关于声符的判断,周有光将部首以外的半边一概视作声符(实际是暂借声符这个名称),周文所讨论的“含旁字”的内涵要远远大于传统文字学意义上的“形声字”,包括能表音的和不能表音的、形式上类似声符而实际上不是的。那么,应如何有效判断形声字的声符呢?
(一)声符的判断
形声字中的“声符”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形声字中的声符,二具有示音的作用,但在具体的处理分析中有需要注意的事项,下面从声符的形音义三个方面分别说明。
声符的形的判断分别从微观和宏观两个层面来考察。从微观上来看,某些形体由于隶变、俗写造成的某些笔画的变形、部件的改易但整体不影响汉字形体的识别,这样的声符可以追溯到它的较早字形;某些声符作偏旁时,为了字形的美观,往往对声符进行微小的调整,如“切”的声符“七”做偏旁时形体做了细小的变形但总体上不影响识别,那么,“七”就是“切”的声符。
从宏观上来看,某些形声字如“岛”“第”都是省声字,此类的声符一般按照所省声符处理,如“岛”是鸟省声,声符即为“鸟”,“第”是“弟”的省声字,声符就是“弟”。繁简不一致的字形则以简化后的声符为准。有关声符意义的判断主要结合《说文》《字源》类工具书,依据形声字字源义进行判断,如“奥、碧、成、曼”的声符分别是“釆、白、丁、冒”;声符的读音以《通用规范汉字字典》为准。《常用字表》没有收录的不成字声符的读音依据《说文》酌情处理。形声字的声符为多音字时,统计时主要依据声符与形声字相近、相关的读音。
(二)声符的各项分析结果
1.声符的数量
声符根据是否成字可以分为成字声符和不成字声符两类,以是否收录在《常用字表》中为判断标准。如“珍”的声符“ ”、“僵”的声符“畺”, “ ”“畺”不见于《常用字表》则归为不成字声符,而“倡”的声符“昌”、“说”的声符“兑”、“睡”的声符“垂”等皆在《常用字表》收录的范围之内,便归为成字声符,共分析成字声符792个,不成字声符180个,共得出972个声符。
2.声符的构字能力
声符的构字能力是指声符在3500常用字中构字数量的多少。在“常用字表”中,有2个声符的构字数量是14个,分别是“隹”“工”,“崔、堆、淮、售、谁、推、唯、帷、惟、维、稚、椎、锥、准”皆以“隹”为声符,只有“椎、锥”和声符读音一致,“崔”“堆”“谁”“推”“唯”“帷”“惟”“维”和声符韵同,“稚”“准”与声符的声母相同;以“工”为声符的形声字中,“功”“攻”“巩”“汞”与声符读音一致,“肛”“缸”“杠”“扛”“江”与声符的声母相同,而“红”“虹”“空”与声符的韵母相同,“项”则与“工”声韵皆不同。
有些构字能力强的声符,如以“安”为声符的汉字有“鞍、按、案、氨”四个,声符与形声字声韵皆同,如果在识字初期安排这些构字数量多且能够提示读音的形声字,将大大提高识字效率。但也有部分构字能力强的声符与但所构成的汉字的读音关系较为复杂,因此我们在首选初期积累字时,不仅要考虑到构字能力强的声符,而且也要考虑的声符与形声字的读音关系。
3.声符的位置
声符在形声结构中的位置可以分为左形右声、右形左声、上形下声、下形上声、里形外声、外形里声、声占一角七种,其中左形右声占绝对优势,占比69%,其次是上形下声、下形上声、声占一角,分别占9%、9%、7%。因此判断形声字的声符位置一般可从左右形体中的右边入手。有些特殊形声字的声符不易辨别,如“哀”“常”等形声字的声符与汉字整体融合在一起,这类字往往会被误认作独体字处理。
4.声符的表音率
关于表音功能的判定诸家标准有从严从宽两种处理方法。采用較宽的标准,就是不计声调,只要声符和形声字的声母、韵母相同就算具有表音功能。周有光[6]、项菊[7]等人都采用此种方法。从严的标准即声韵调要完全一致,不仅包括声调的不同,而且包括声母中的发音部分和发音方法、韵母中介音、主要元音和韵尾的不同。李燕、康加深[8]、王小宁[9]也采取严式的方式,本文将声韵调之间关系分为声韵调相同、声韵调不完全相同、声韵调完全不同三大类。声韵调不完全相同包括声韵同,调不同、声调同,韵不同、韵调相同,声不同、声同,韵调不同、韵同,声调不同、调同,声韵不同五种,共八种关系。其中韵同包括韵尾同、主要元音同,介音有无不作严格区分(分类结果详见表3)。
声符的有效表音率一般有两种计算方法,其一根据周有光文中计算声符表音率的计算方法,结合以上的统计数据,声符表音功能的单位总数为653,声符共972个,“常用字表”中的有效声符比为67%,形声字中含旁字表音功能的单位总数是1235个,有效含旁比是35%,二者相加除以2,计算出常用字表中形声字的声符的有效表音率51%。
第二种算法赋予声韵调不同类型以不同的数值,计算各种表音类型得分的总和除以形声结构数就是声符总体表音度,计算出声符总体表音度是62%,以上两种计算方法差值11%。数值表明约有一半以上的形声字的声符都具有示音功能。
三、识字教学中有关形声字教学的建议
常用字表收录常用汉字3500个,形声字数量2516个,占72%,可见形声字是小学识字教学中的重中之重。统编教材中的识字编排遵循儿童心理认知的特点,根据学习阶段的不同安排适宜的汉字类型,如一年级上册《天地人》《金木水火土》《口耳目》《日月水火》等识字单元首选一批象形、会意、指事等表意性较强的汉字类型,并在学习园地中安排识字加油站,培养学生对汉字的兴趣。那么在教学过程中如何利用形声字的声符帮助记忆识字呢?本文提出宜遵循适时、适度、适当三大原则。
1.坚持适时原则
遵循儿童对汉字结构中语音线索的认知规律是形声字教与学的前提与基础。舒华(1996)等人做了有关儿童对汉字结构的语音意识及其发展情况试验研究,表明中高年级是比低年级的儿童更多利用形声字声旁提供的读音信息。[10]这启发我们在识字教学过程中,汉字形声字的意识培养不宜开展过早。一年级上册中识字表中出现较早的形声字“站”“爸”“妈”“棋”,这类汉字的学习大多都是儿童熟悉的词语,教师在讲授时借助“加一加”等识字方法学生基本能够掌握。教材中一年级下册《小青蛙》一年级下册《小青蛙》以儿歌的形式将“青”字族“清、睛、晴、清、请、情”诸汉字联系起来,这是教材课文中首次将形声字的声符为线索进行编排,这一时期的教学安排引导学生观察选文中的汉字的特征,或从偏旁部首的角度启发学生观察汉字特征,至于音的要素不必作过多的延伸和拓展,点到为止即可。
二年级的识字量加大、任务重,形声字出现在教材中的比重也有所上升。这一时期学生的识字量已经达到七八百左右,大多数基本汉字已完全掌握,扩大识字量的关键在于熟悉形声字的形旁表意、声旁示音的基本特点。上册课文《树之歌》出现以“木”为偏旁的“杨、榕、梧桐、枫、松柏、棉、桦、杉、桂”等形声字。教师应当在心理上做好充分准备,让学生动手对以上形声字进行拆分和组合,让他们认识到汉字形声字声符的示音的特点,并结合语文园地中的识字安排因势利导,如少——吵、抄、炒;巴——把、爸、吧;包——饱、抱、炮;方——放、防、房;青——清、晴、情;马——妈、蚂、吗,通过多次练习,不断提高学生对形声字特点的认识。
2.坚持适度原则
从形声字声韵调之间关系的统计结果来看,形声字中的声符完全示音的约占32%,再加上声韵相同,仅声调不同的4%,近36%的形声字声符表音程度较高,而其他64%的形声字的表音程度较低。形声字教学要把握声旁的表音度,根据不同类型的形声字宜采取不同的方法策略。对于声符与形声字声韵调完全相同或仅调不同的汉字可以利用声符进行类推,如先熟悉掌握巴、方、马等汉字,再去认读“把爸吧”“放防房”“妈蚂吗”等形声字,将大大提高识字效率。所以,在二年级以后教师在讲授生字时,主动引导学生回忆已学过的具有相同声符的字,这样不仅巩固已学过的字形,而且又获得新知识。如二年级上册语文园地二中学习生字“狐狸”的“狸”时,可以启发学生回忆一下学过的具有相同声符的字,教师将“厘”“理”“狸”三字列在一起,让学生观察它们的发音特点,提高学生对汉字特点的认识水平。如条件允许,可多次进行此类活动,让学生动手查字典,将同属同一声符的汉字查找出来,并试着判断汉字的读音。
而对于非规则的形声字,可以从语音、意义两个方面寻求线索来帮助识字。从现代语音的共时层面看声符和形声字的读音虽有差异,但二者在造字之初读音大致相同或相近。语音始终处于变动之中,在造字时或用字过程中发生不同层次的历史音变,这种变化是有一定的规律,教师可以引导学生利用声旁的语音线索进行判断。下面以几组形声字组为例进行分析:
以上所举例字中每一组之间的声符和形声字虽声母不同,但各组之间声母的读音并不远,它们的发音部位相同或相近,而且往往b/p、d/t、g/k、j/q、zh/ch、z/c成组成对。这是由于声符与形声字的声母的来源大多一致,以“包”组形声字为例,这些字的声母在中古时期的帮组字,发展到现代汉语中部分浊声母清化,主要有送气和不送气的区别,塞擦音的平声字变为送气音,仄声字变为不送气音,这是历史音变的结果。这些知识完全虽然没有必要作为课堂内容进行讲授,但如果语文教师能够掌握一些音韵知识,遇到形声字中以b/p、d/t、g/k、j/q、zh/ch、z/c为声母的不规则性形声字声符,推测形声字的声母往往是同发音部位相同的声符,启发学生利用这种规律进行判断形声字的读音是可行的。
另一方面对于一些无法从读音上找到联系的形声字,借助组词等其他方式记住字形,同时也要让学生认识到形声字的声旁表音的有限性,不能根据形声字的声旁随意类推。还可以利用部分形声字声符的示源作用巩固识字效果。如以“半”为声符的形声字“伴、拌、判、叛、畔、泮”,其中“伴、拌”都是规则性形声字可以利用聲符的读音类推,其他不规则形声字可利用声符的示源作用从意义的角度帮助识记,判字从刀,用刀将物体分离,有“分别”之义,“叛”往往和“背叛”“反叛”组词,也含有“分离、分开”之义。胖,《说文解字》:胖,半体肉也。”指祭祀时用的半个牲体,“伙伴”“伴侣”之“伴”指一对中的一半,“搅拌”中的“拌”是两物掺和,各取一半,“泮宫”是古代的学校建筑,大多一半有水,一半无水,也含有“半”之义,这种联系基于汉字意义和语音的双重考察,方法是科学的,结论是可信的。
3.坚持适当原则
在汉字教学中,教师常借助偏旁分析法对汉字进行拆分,如将“愧”拆分为“忄、鬼”两部分,“傀”拆分为“亻、鬼”两部分,有些教师为了帮助学生记忆字形随意说解汉字,将“愧”表示心中有“鬼”,“傀”表示人一旦失去自我,任人操控,最终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怕”表示内心恐惧脑子就一片空白,这样看似解释得头头是道,实则对汉字基本知识的缺失,错将形声字误作会意字,汉字各构成要素具有表意、示音和符号三种功能,上文中的“愧、傀、怕”都是典型的左右结构的形声字,左半部分是形旁,表示义类,右半部分是声旁“鬼”具有示音作用,“愧、傀”读音虽和“鬼”声调不同,韵调都相同,记忆起来困难不大,此外“瑰”也是形声字,读音与“鬼”相同,如果这样将科学的汉字知识教给学生,引导学生发现和观察汉字的特点,将大大提高识字效率。因此,中小学语文教师有必要掌握基本的语言文字知识,不断提高对汉字的性质、特点、规律等内容的认识水平,这样在课堂上讲授汉字时能避免一些错误,根据汉字的不同特点选择合理的教学方法,做到游刃有余,张弛有度。
综上所述,文章通过对3500常用字的形声字的微观分析,具体考察2516个形声字的表音情况、声符位置、声符构字能力以及声符与形声字的关系,最后提出在识字教学中根据不同类型的形声字遵循“适时”“适度”“适当”三大原则:首先,“适时”原则基于儿童的认知特点和汉字属性,形声字教学宜在学生掌握一定数量的汉字的基础上,根据课文内容因势利导,举一反三,让学生初步感知形声字声符示音的意识;其次,坚持适度的原则,一方面对于规则性形声字可以利用类推方法进行识字,扩大学生的识字量;另一方面通过不规则类型的形声字,提高学生自主识字的能力,同时强调声符示音作用的有限性。语文教师在日常教学过程中以适当、科学为准则,避免出现错将形声字讲成会意字的现象,树立科学的形声字观,真正提高汉字教学的科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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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北京市社科基金项目“3500常用字历史演变研究”(18JDYYB002);2023年度青岛市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项目(QDSKL23010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