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遇、挑战与破解路径：“双减”政策下成人在线教育发展研究

○周 杉 夏海鹰

一、引言

2021年7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发展势头正猛的在线教培行业突遇凛冽的“寒冬期”，新东方、高途集团等线上教育巨头纷纷转型另谋出路。成人教育作为21世纪建立学习型社会的重要途径之一，成人对学习的需求、国家对成人教育的重视吸引了在线教培行业的关注，成人在线教育成为“蓝海一片。同时，“双减”政策的落地，表面上给在线教育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但需要明确的是其目的并非为了打压在线教育行业，而是为了促进在线教育的良性发展，进而建构更加健康的教育生态[1]上述种种，表明成人在线教育在“双减”政策之下将迎来发展新时期，如何切实把握机遇、迎接挑战、提出合理科学的发展路径，更好地服务于成人学习，这是本文讨论的问题。

二、“双减”政策下成人在线教育的发展机遇

“双减”政策的发布，引发的是成人在线教育发展需求端和供给端的“双增”：在线教培行业因学科培训业务数量骤降，提供成人教育服务的动力以及重整行业内部秩序的决心激增，以及成人出于自我提升和科学教养子女的目的，但又碍于客观存在的工学矛盾对学习效率的追求下，对在线教育的热情激增。这是成人在线教育的发展机遇。

（一）供给：在线教培行业华丽转型且规范运营

在线教育指运用互联网、人工智能等现代信息技术进行教与学互动的新型教育方式，作为线下教育的有益补充，它是建设“网络化、数字化、个性化、终身化”的高质量教育体系、打造“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的学习型社会的重要载体[2]。成人学习者积极主动、目标明确，自我导向意识与能力突出，具有大量丰富的工作和生活经验，承担着多重社会角色、工学矛盾突出、学习过程中干扰因素多等，上述或积极或消极的成人学习特征与以“移动性、开放性、个性化、碎片化”为特性的移动学习的方式极为契合[3]。在线教育以“突破传统教育的时空限制、实现优质教育资源在更大范围内的共享共用”的特点高度迎合成人的学习需求。

然而，在过往的相当长时间内，相较于受到国家和家庭高度重视的义务教育而言，成人教育市场并未得到在线教培行业过多的关注，无论是学习平台还是学习内容等成人在线教育资源供给并不充盈，且质量良莠不齐，民众认可度低。随着“双减”政策的推出，行业内诸多教培机构由于原有消费群体数量骤降而做出残喘或消极反应，但更有部分选择利用现有资源、直面挑战——转型提供素质教育或成人教育，在线教育行业内供给成人教育的服务机构数量增多。新东方在北京推出素质教育成长中心，包括艺术创作学院、智能运动训练馆、优质父母智慧馆（后更名为家庭教育智慧馆）；K12头部教育机构之一高途成立高途家庭教育研究院，主要以公益的形式传播家庭教育知识理念，促进社会家庭和谐发展[4]。同时，供给成人教育的服务机构质量也将显著提升。自身想在发展机遇期做出成绩加上政府严格的管控督查，线上机构转型的同时也伴随着树立力争健康、规范、有序发展的目标，还原成人教育原本风清气正的发展生态，回应成人学习者自我提升的合理需求。

（二）需求：成人急需家庭教育指导、素质教育学习

成人的特点之一就是担负着多重社会角色，是公民，是职场人，同时也多承担着为人父母的义务，如何较从容地实现身兼数职，成人的终身学习必不可少。尽管最后分配到用于学习的时间较少，但是当今社会成人自我提升尤有必要。因此，对于成人学习者而言，专业的教育指导、容易上手的学习方式以及较高的学习效率显得格外重要。

学历证书、技能证书是众多行业内就业人员上岗须跨过的“门槛”，父母作为特殊的行业、工作之一，传统观念认为，凭着血缘关系及付出精神，成为一名合格的父母不成问题。但是，由于没有科学的育儿观，社会上出现的诸多家庭亲子关系极端恶劣案例数不胜数。2020年，艾润咨询官网发布的《2020中国家庭教育行业研究报告》指出，中国80%的家庭不懂如何正确教育孩子，60%以上的家庭存在着不同程度的家庭教育问题。《家庭教育促进法》的颁布验证了家庭教育是个宏大的课题，远不只是“家务事”，它关乎公共福祉，关乎国家的未来走向。家庭是孩童的第一所学校，家长是孩童的第一任教师，要讲好“人生第一课”、帮助其“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对家长的能力提出了要求。2013年10月《人民日报》发表的《教育改革要从家庭教育开始》一文中提出，家长的“五个层次”中第四个层次是“为了教育孩子而提升自己”。为人父母者，的确需要不断学习和更新自己，这本是早就应该内化于心、外化于行的颠扑不破的真理。如果说过往“补习惯习”还能勉强分担家长自我提升的压力，但现今“双减”政策的发布则将该事务提上了日程。在“双减”之下，合理科学地教养孩子、辅导孩子的任务又回归到家长身上，家庭教育必须转型，但转型必须遵循科学的方法论，要提升家庭教育能力，要由父母权利走向教育能力。

加剧的社会竞争、细化的劳动分工以及公众增强的自驱力等因素影响了人们一方面要树立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理念，另一方面也促使其要通过再学习，以提高自身专业素质和技术水平、改善工作能力。在成人群体中，存在相当数量的人员由于个体自身原因或时代背景的影响，没能够接受到足够应付生存生活更不用说辅助个人发展的教育程度，所以其知识水平极为有限，认知能力、理解能力以及接受能力均未得到有效锻炼。在长期不变的环境中尚能维持正常的生活、工作秩序，但是随着时代发展，其现有的思想观念、知识储备已无法适应飞速发展的时代要求和实际工作需要，极大影响该群体的生存和发展[5]。出台“双减”政策体现出的对学生综合素质和核心素养发展的要求和期待，也验证了随着知识半衰期的日趋缩短，对于始终处于“未完成”状态的人而言，学习能力和学习惯性极为重要。

三、发展成人在线教育须克服的问题

由于在线教育固有的局限，加之成人自身特点及其对在线教育的合理期待，成人在线教育的高质量发展还存在着以下问题：缺失沟通交流和情感互动，成人学习动机难以维持；数据安全和隐私保护保障有待加强，成人学习者信任危机突出；课程内容丰富但良莠不齐，成人学习选择困难，等等。

（一）沟通交流与情感互动的缺失

人是社会人，无论是在生活里、工作中，还是在学习上，均富有极为强烈的沟通表达、与人交流的欲望和需求。然而，大量的在线教学实践显示，在参与在线学习时，成人学习者主要与教学课件、教学视频等预先上架的在线学习资源进行人机交互——单方面机器的输出和学习者的输入，与教师、学习同伴等不仅异域而且异时。在难以感受到传统的教学氛围的情况下，成人学习者既无法充分表达和释放自身情绪，更难以与他人产生情感共鸣，容易滋生并非由于学习内容本身导致的疲劳感和学习焦虑。同时，成人由于自身听力、记忆力和反应力下降等生理机能的退化反映到学习上即为学习能力的相对下降，知识难以掌握，技能难以习得，思维方式难以改变，在无人交流、情感互动缺失的情况下更易形成对学习的无助与厌倦，不仅直接影响到当次学习行为的持续性与有效性，更对将来学习行为的发生与否起着负面影响。

（二）数据安全与隐私保护得不到保障

在线教育作为应运而生的时代产物，是国民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信息安全是其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基础。然而，受益于大数据也困顿于大数据的民众不难发现，心中所想、口中所念总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出现在自己的手机、电脑等一切联网设备的推荐页面上，感叹网络智能的同时也让人细思极恐。究其根本，线上教育行业被资本裹挟状况严重，市场竞争加剧。为了获利，大量的培训广告无孔不入，甚至利用“关键词唤醒”对用户信息进行过度收集，以实现“精准投放”。在在线教育中，教师和学生的个人信息、学习记录均被不同的在线教学平台和工具记录、存储，从而留下了数据和隐私泄露的风险。对于自我防范意识较强、对私密信息的严密性要求较高的成人学习者而言，对隐私泄露和伦理问题的担心会直接影响到他们是否愿意使用该项在线学习资源，或使用后满意度的高低。大量成人学习者曾经因为受限于自身的文化程度、技术水平，为所得信息的闭塞与时代的脱节而苦恼，但随着网络环境的进一步建设与开放，成人学习者能够接触到海量的信息之后，当面对大量杂乱的信息轰炸时，又开始因为陷入数据旋涡、无法保持理性，从而违背初衷，做了大数据的“奴隶”。

（三）课程内容丰富但良莠不齐

课程内容作为实现教学目标和学习目标的重要载体，是影响成人学习者学习质量的关键因素其合理、全面、专业、有用与否是成人学习者选择学习对象时的主要参考依据。通过腾讯课堂发布的学习者学习类目选择数据反映，在成人学生群体中，IT、职业考证、设计创作是报名学习最多的类目，90后和80后倾向学习JAVA、电商美工等在70后的选择项里，因为这代人承担着“不但要关心自己的学习成长，还要关心下一代的学习成长”的“甜蜜压力”，所以除了职业考证的学习倾向外，还有中小学内容穿插其中[6]。成人学习需求的多样刺激了学习资源供给的多样，但是，饱和提供的学习资源并未给成人学习者带去优质的学习体验以及满意的学习效果。点击进入在浏览器上以“成人教育”“成人学习”等为关键词进行搜索后出现的平台网站，通过收听被放置于网页醒目位置的试听课的质量来看，所提供的课程多存在着标题与授课主题的不对应、网络课程内容是线下纸质教材的直接搬运输入、授课教师自身的解读程度不够等问题，且平台与平台之间的资源重复性较高，个性化不强，质量问题饱受社会诟病。

四、“双减”政策下成人在线教育发展路径

“双减”政策影响下，一侧是在线教培行业的转型优化引发的供给改革，一侧是成人学习者对线上家庭教育指导和素质教育学习的需求猛增成人在线教育迎来全新的发展机遇。但是，正如上文陈述，成人在线教育也存在着亟待正视的问题在机遇和挑战面前，成人在线教育应当从完善在线教育数据立法、优化在线教育平台建设、激活在线学习资源供给以及加固在线学习共同体的联接四个部分发力。

（一）法律保障：完善在线教育数据立法

成人的在线学习发生于功能强大、运行成熟的网络环境，网络赋予用户以便捷的手段得到无限的数据使用权和资源获取权的资格，同时也要求用户有义务遵守网络环境中的各种规范，对自己的网络行为及其产生的社会效应负责[7]。这是对用户即成人学习者的要求，要求他们在在线学习的过程中，在享受权利——自由进入、访问网络课堂接受在线教育、实现与授课者、学习伙伴的交流的同时，也须履行相应的义务——尊重他人，不能强迫他人接受自己的观点，也不能强迫某人接受别人的观点。网络人文环境一方面为学习者的个性张扬提供了释放出口，另一方面也将其行为表达框定在现实世界投放到虚拟环境中的道德规范里，所以“网民守则”等类似条例亟待出台。

同时，成人的在线学习也对网络运营商的权限以及国家的在线数据管控质量提出了要求。网络在线教育会伴随着大量的数据产生，数据安全是信息安全的关键。诚然，我国已经意识到了在线教育数据安全的重要性，并对教育数据方面的法规不断进行完善。2021年3月，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工业和信息化部等四部门联合出台了《常见类型移动互联网应用程序必要个人信息范围规定》，明确规定移动互联网应用程序（App）运营者不得因用户不同意收集非必要个人信息，而拒绝用户使用App基本功能服务[8]；同年7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发布的“双减”政策，要求在线教育机构不得泄露家长和学生个人信息，对不具备资质的在线教育机构依法进行惩处，将进一步助推在线教育数据库的规范建设和管理。规定与政策的发布对于在线教育不良行为具有一定的震慑作用，但政策的交叉重叠以及对应的还有待完善的惩治措施给了违规者知法犯法的空间，在线教育市场乱象未能得到根本性矫治。基于此，应该在前期已经颁布的在线教育法律的基础上，致力于形成一个完整的教育数据法规体系，并尽可能使政策法规的内容避免抽象，易于执行，避免重复，各有侧重，形成统一执法、统一管理的局面[9]。

（二）技术赋能：优化在线教育平台建设

成人在线教育依赖技术在教育中的应用，要精准服务成人在线学习，就应该充分发挥技术的推动作用，建设优质友好的在线教育平台。基于现代在线教育发展的需求，在线教育平台应该重点凸显交互性和人本性两个特点。

交互性指成人学习者通过在线教育平台，自身的主体性地位能得到充分保证，能够实现与授课者、同伴学习者、学习内容的充分互动和无障碍沟通，最终收获良好的学习效果。交互性的实现强调交互场景的真实感和交互信息的时效性，力争让交互过程生动有趣[10]。以教学内容的呈现形式为例，如果动画或视频呈现的信息内容比较复杂，或者呈现速度过快，将会导致学习者无法理解想要掌握的信息内容，从而增加学习者的认知负担。所以在交互性的指导下，应当考虑给予学习者适当的自主选择权，在学习过程中提供允许学习者进行暂停、快进、后退、慢速等媒体界面操作的支持。又如，在家庭教育学习平台上，可以通过建立“家长育儿日记”“育儿圈子”等产品功能，供成人学习者在学习到相关科学、系统的教养知识后同其他父母分享、研讨。

人本性指在线教育平台应始终以成人学习者的显性需求和潜在需求为建设中心，无论是页面介绍、功能导航，还是个人学习数据的回顾与复盘，都应该做到用户友好。后台记录的学习数据并非只是数字的简单呈现，而是要通过学习数据反映出的信息和问题提供给成人学习者个性化的学习方案制定服务；通过后台监测到的消极学习行为（如频繁点击媒体界面的控制按钮或长时间不操作等），采用系统设定的反馈方式给予温馨提示或友情指导。除此以外，用户界面的设计也应该体现人本性，无论是移动学习App还是学习网站，其页面布局、导航设计都要做到简洁清晰，以便学习者能高效、准确地查找到所需内容。

（三）内容添彩：激活在线学习资源供给

成人的注意水平受年龄大小、学习环境情况、网络学习内容和形式的特点、个人本身的状态、个性等因素的影响[11]。在网络时代，点击率就代表注意力，有效在线时长就代表专注度。在线学习主要是成人学习者独立进行，一般不存在教师的管理手段，因此要维持成人学习者的注意水平，一方面，成人学习者自身应该具备更强的自我约束力；另一方面，更多地依赖着学习资源的质量水平。平台提供的在线学习资源作为在线教育的重要载体，是成人作出在线学习决定的重要影响因素，也是成人预设在线学习效果的基本依据，其设计合理与否，提供精准与否，能否满足成人学习者的需求、调动成人学习中的积极情绪，应该是成人在线教育的关注重点[12]。在线学习资源的供给应当从内容本身和呈现方式两个方面着力激活。

成人在线教育平台的内容提供，应当是基于成人学习需求与发展需要的相关调研做出的谋篇布局，成人出于自我提升、打发闲暇时间、升职加薪、养育子女、赡养父母、维系爱情或婚姻的目的，对在线教育提出了学习内容的需求；相对应的，在线教育平台应当尽力建设课程资源、满足成人学习需求。以家庭教育指导为例，在家庭里，人若为人父母，对孩子的关心和指导必将覆盖孩子出生到成年乃至一生，从婴幼儿时期的科学喂养到儿童时期的性格塑造、青少年时期的青春期知识讲述，再到填报志愿、选择职业、选择配偶等，子女的成长成人过程必少不了父母亲人的殷切指导。但实际上，这些出于爱的指导中真正科学合理具有建设性意见的可谓不多。既然中国人的传统秉性决定了家庭教育的终身惯性，对家庭教育合理开展的科学指导就显得尤有必要，家庭教育的内容覆盖也需全面深刻。

除却在线学习资源的内容本身，在线学习资源的呈现画面、给学习者的反馈方式、交互控制方式等设计也是在线学习资源高质量供给的重要组成部分。相关调研发现，在线学习资源的经典美学设计更易诱发学习者的积极情绪，表现美学设计则更有利于学习效果的提升，清晰的结构（经典美学）、认知活化的材料（表现美学）和动态性的呈现方式能够诱发学习者的积极情绪并促进学习迁移[13]。所以对在线学习资源的呈现顺序、呈现样式也应当重点关注。

（四）情感加持：加固在线学习共同体的联接

1985年，Deci和Ryan提出的动机理论认为个体具有积极的自我整合、自我完善和持续学习的倾向，但这些倾向的出现并不能够仅仅通过个体自我自然生成，而是必须依赖一定社会情境的支持。学习共同体就是创造一个有助于学习者实现合作学习、有效学习的学习情境，近年来，其建设并非新鲜事物，在线学习共同体在在线教育发展中也是荣辱与共、褒贬皆有。如何做到形式上的学习共同体真正内含共同学习、共同生长的实质，如何让时空相隔的成人在线学习者真正实现信息的传递和情感的沟通最终切实建立起在线学习共同体，这是成人在线教育的发展重难点。建设学本课堂以识别、引导基础教育中存在的“课堂观光者”参与课堂，成人在线教育中的“隐身型”学习者亟待通过学习共同体的建设、加固开启“上线”模式。

于莎、刘奉越等人的研究表明，关联感，即个人感受到组织中其他成员的关心和支持，对成人在线学习共同体参与欲望有着积极的正向影响[14]。除此以外，归属感的营造也尤为重要。对在线学习共同体产生的归属感属于群体归属，指成人学习者对在线学习这一总体环境的心理认同程度，主要包括学习者对在线学习社区产生的观念、态度和情感上的认同，感受到自己是学习社区的成员以及愿意在与其他学习者组成一个共同体的过程中实现自我提升和团队建设等。根据学习者访问页面的内容以及访问频率，找到与其具有相似学习特征和学习兴趣的学习群体，通过任意发起合法合规话题形成讨论圈的功能，成人学习者可自由组成具有共同特点、共同学习兴趣的成人学习共同体，通过建立成员的角色组织，布置协作式任务，设计可供讨论的问题，开展团队合作的学习活动，将文字互动、即时交流、讨论区、虚拟聊天室互动视频等多元化的方式融入在线学习共同体的社会情境，形成学习者的“圈子”，使他们感知到存在于这一共同体的状态，并能得到学习同伴的认可。形成团体、相互交流、共同合作、实现目标，这是使成人在线教育学习共同体的成员感受到关联感、归属感的实践思路。

“双减”政策的颁布，虽对在线教育行业提出了挑战，但也对重整行业秩序、推动行业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教育方式是未来全球教育的发展趋势，成人学习的势头也不容阻挡。基于这一认识，秉持为成人学习服务的目标切实把握在线教育供给和需求两端机遇，化挑战为前行动力，成人在线教育大有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