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的深层机理及价值意蕴

摘 要：中国共产党的革命精神谱系形成于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进行革命、建设、改革的历史实践，具有整体性、实践性与赓续性的特质。党的革命精神谱系在认识论层次上是对革命精神本质、革命主客体之间关系的深刻认识，体现为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统一;在价值论层次上是一切為了人民的价值追求，体现为党性与人民性的统一;在系统论层次上是不同精神形态井然有序的格局，体现为部分与整体、局部与全局相统一。研究党的革命精神谱系对新时代加强党的自身建设、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增强党和国家在世界舞台的影响力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党的建设;红色基因;革命故事

中图分类号：D2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5729（2022）04-0064-06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在一百年的非凡奋斗历程中，一代又一代中国共产党人顽强拼搏、不懈奋斗，涌现了一大批视死如归的革命烈士、一大批顽强奋斗的英雄人物、一大批忘我奉献的先进模范，形成了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遵义会议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红岩精神、抗美援朝精神、‘两弹一星’精神、特区精神、抗洪精神、抗震救灾精神、抗疫精神等伟大精神，构筑起了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谱系。”[1]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是党领导人民在探索中国道路的社会实践中产生的，是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既是党团结带领人民不懈奋斗的宝贵精神财富，也是激励人民不断开拓进取的强大精神动力。“伟大的革命实践产生伟大的革命精神”[2]，中国共产党在百年奋斗历程中，涌现出了一系列不同的革命精神，共同构筑了党的革命精神谱系。深入分析党的革命精神谱系及其深刻内涵，对新时代语境下赓续党的革命精神、深化拓展党的革命精神谱系具有重要意义。

一、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的

内涵及特质

“革命”一词，最早见于《周易·革卦·彖传》：“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显然，“革命”一词具有革新、变革之含义，因而“革命精神”内在地包含了革新、创新、变革、改革等内涵。“革命精神是一种革新精神，一种开创新事物的精神，也是任何社会都不能、也不应该缺少了的精神。”[3]中国共产党的革命精神包含了革新、创新、变革等含义，贯穿于党带领人民进行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具体实践的全过程。关于党的革命精神的具体内涵，目前已有相关研究的概括相对比较深入全面：“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是指党在领导人民群众进行革命、建设和改革实践过程中，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和特殊的历史环境下形成的，集中体现中国共产党人政治觉悟、意志品质、思想道德和工作作风的一系列优良传统和革命风范。”[4]总之，党带领人民进行革命、建设、改革的具体实践，是党的革命精神产生的实践基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党的革命精神提供了文化滋养，马克思主义思想理论为党的革命精神提供了理论来源，而中国共产党人及广大人民群众则共同构成了党的革命精神的主体。

党的系列革命精神共同构筑了党的革命精神“大族谱”。“谱系或族谱一般是指家族繁衍续存的历史记录，包括世系次第、传承序列及个体排位等。”[5]不同革命精神之间既有相互包含也有相对独立，具有其内在演化的历史发展逻辑。目前学界系统性深入研究党的革命精神谱系的成果仍然不足，现有研究大多是从点到点，整体性、系统性有待提升，大部分研究只是在涉及某一特定的革命精神或者相关精神的整体性视野时偶会提及“革命精神谱系”一词，如把“香山精神”视作革命精神谱系的重要组成部分;[6]认为“长征精神”是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的一个重要坐标;[7]仅有少部分直接以“精神谱系”为题进行阐释，如陈晋的《百年大党的精神谱系》[8]、邹绍清的《论中国共产党构筑革命精神谱系的百年历程与基本经验》[9]等。党的革命精神谱系作为党的不同革命精神的集合体，其内在分层虽然区分为不同的精神形态，但是不同精神形态的内在本质是一致的，即均以党的根本宗旨为核心。

党的革命精神谱系是建党一百多年来党领导人民在谋求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和国家富强过程中形成的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为基本架构而建构起来的精神“族谱”。具体而言，党的革命精神谱系具有整体性、实践性与赓续性的基本特质。

首先，整体性是党的革命精神谱系的显著特质。党的革命精神谱系的整体性主要体现在历时性维度、共时性维度和主体维度三个方面。第一，历时性维度主要表现为党的革命精神谱系贯穿于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全过程。百年奋进历程中，党的初心使命是一以贯之的，在革命、建设、改革的不同历史时期，党的革命任务随着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有所侧重，表现出来的革命精神也有所不同，但都统一在党的救国、兴国、富国、强国的历史逻辑中。第二，共时性维度主要体现在不同的空间方位上。党的革命精神遍布全国各地，不同的地理空间上均体现出不同的革命精神，共同构筑党的精神谱系，如西柏坡精神、井冈山精神等。第三，主体维度超越时间和空间的界限，体现出党和人民共同创造革命精神的历史，党和人民都是创造革命精神、践行革命精神的主体。比如脱贫攻坚精神，充分体现了党和人民齐心协力共同战胜贫困的决心和毅力，“脱贫攻坚取得了重大历史性成就”[10]。党和人民作为脱贫攻坚的主体，共同在脱贫攻坚的历史进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其次，实践性体现了党的革命精神谱系从实践中来、再运用到实践中去的辩证逻辑。一方面，革命实践是革命精神产生的基础。党的革命精神谱系产生于党和人民的具体社会实践，党和人民的伟大实践创造是党的革命精神谱系不断延续和发展的内生动力。如遵义会议精神，是党独立自主依靠自身力量解决中国实际问题的重要实践探索，是党在长征途中经过实践检验得来的革命真理;如特区精神，是改革开放后党带领人民在与时俱进、改革创新、锐意进取的不断实践中形成的，是党和人民改革开放伟大实践的重要体现。另一方面，革命精神反向推动了革命实践的进展。党的革命精神谱系是一种源自主体内心的精神力量，反过来对人们的现实生活实践产生能动的反作用。习近平指出：“一种价值观要真正发挥作用，必须融入社会生活，让人们在实践中感知它、领悟它。”[11]百年来党的革命精神谱系形成了团结奋进的精神力量，激励着人们不断投入新的社会实践中。

最后，赓续性体现出党的革命精神谱系仍处于未完成的状态、仍在不断地续写中。其一，从历史和实践的角度来看，党的革命精神谱系从红船精神，到革命时期的革命精神、建设时期的艰苦创业精神、改革时期的改革开放精神直至新时代的伟大奋斗精神，显示出了一条具有延续性的历史链条，串联起党带领人民不断走中国道路的实践探索历程，由此形成的一系列革命精神及其谱系跃然纸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不断向前发展，党的革命精神谱系仍会不断丰富和续写。其二，从理论认识的角度来看，党的革命精神谱系及其含义在不断的认识、再认识中得到丰富和发展。一方面，党在传承红色基因、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上赓续了党的革命精神谱系。红色基因凝练了党的革命精神，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则为革命精神谱系提供了丰富的文化滋养。另一方面，党在大力推进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的进程中逐渐推进了对党的革命精神谱系的研习和深究。革命文化构成了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重要成分，党的革命精神谱系集中体现了革命文化的思想精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建设和发展也是赓续党的革命精神谱系的重要方式之一。

二、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的

深层机理及其要义

中国共产党带领广大人民群众进行革命、建设、改革的伟大实践，尽管不同历史时期承担着不同的任务，但是革命精神始终是贯穿其中的重要精神范畴。深入探究革命精神赓续的深层机理，是更深入理解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的关键一环。

（一）认识论层次：认识与实践相统一

从认识论的层次来看，党的革命精神谱系凸显了中国共产党人对党的革命、建设和改革的社会实践及其发展规律的本质的认识，也体现了对革命精神主体与社会实践客体之间关系的深刻认识。

一方面，党的革命精神谱系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对革命精神的本质和社会历史发展规律的认识。党的百年历程实际上是“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的奋斗历程，是对适合中国国情的中国道路的不断探索。革命精神是对革命实践本质的凝练和升华，反映了与社会主要发展任务相一致的社会实践活动及其精神风貌。革命精神彰显为“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的生动体现”[12]（P42）。党带领人民从革命、建设到改革的伟大实践是一脉相承的，都统一在对中国道路探索的社会实践目标上。“改革是中国的第二次革命”[13]（P113），是革命的延伸、拓展和创新性发展，本质上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持续探索。党准确把握社會发展的对立统一矛盾，结合具体国情和世情，开展伟大改革实践，锻造了众多与社会实践密切结合的革命精神，拓展了党的革命精神谱系。

另一方面，党的革命精神谱系辩证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在探索中国道路，进行革命、建设、改革的伟大实践中改造客观世界与改造主观世界相统一、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相统一的特点。“历史发展有其规律，但人在其中不是完全消极被动的。”[1]党的革命精神谱系是党和人民在百年奋斗历程中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发挥作为主体的人对客观世界的改造及其能力的深刻认识，其形成是党关于革命实践活动的辩证认识发展。革命实践形成革命精神的认识，革命精神再次指导、引领新的革命实践，这是一个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过程，是不断进行改造客观世界和改造主观世界的相互统一，是理论与实践的相互融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成就，是党遵循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根据社会主要矛盾的发展变化制定出适合中国具体国情的奋斗目标并带领全国人民接续奋斗的结果，是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相互统一。党的革命精神谱系在不断变化的社会发展语境中得到拓展和深化，深刻反映出党的百年奋斗历程的动态发展谱系。

（二）价值论层次：党性与人民性相统一

从价值论的层次来看，党的革命精神谱系蕴含着党的价值追求、价值判断和价值选择，内在地展现出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彰显出党一切为了人民的价值追求，是党践行初心使命的重要内容，是党性与人民性相互统一的外在显现。

一方面，党的宗旨是决定革命精神发展形态的根本因素。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彰显出党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追求。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以实现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奋斗目标，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追求成为贯穿党的革命精神谱系的一条主线。党的百年奋斗历程，始终以实现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为出发点，依靠人民，走向一个又一个伟大胜利，形成了一系列伟大革命精神。新时代不断续写和赓续党的革命精神谱系，在防控新冠肺炎疫情上，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革命精神再次得到彰显。习近平指出：“抗击新冠肺炎疫情、防汛救灾斗争再次表明，只要我们党始终为人民执政、依靠人民执政，就能无往而不胜。”[14]新时代赓续党的革命精神谱系仍需要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践行“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使命，真正做到心系人民，为民执政。

另一方面，党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追求为党的革命精神谱系提供重要的主体支撑。毛泽东指出：“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15]（P1031）党取得成功的重要作风之一，就是密切联系群众，把人民群众作为社会历史发展的主体，带领广大人民群众积极参与社会革命实践活动。人民群众的积极参与书写了革命精神谱系上可歌可泣的革命精神故事，人民群众成为革命精神的重要主体。习近平指出：“坚信党的根基在人民、党的力量在人民，坚持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充分发挥广大人民群众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不断把为人民造福事业推向前进。”[16]党的百年历程是党和人民群众共同创造的，保持党和人民群众的密切联系，充分发挥人民群众在社会建设中的积极性主动性，是党的革命精神谱系的重要内容之一，充分彰显了党性与人民性的相互统一。

（三）系统论层次：部分与整体相统一

从系统论的层次来看，党的革命精神谱系是部分与整体、局部与全局相统一的井然有序、层次分明的革命精神“大家庭”。从不同视角对中国共产党的革命精神形态进行观照，能够清晰展现党的精神谱系的构造及其发展脉络，进而深化对党的革命精神谱系的理论探索和建设。

首先，从结构模式来看，党的革命精神谱系包含着党—个人、集体—个体、事件—人物、大事件—小事件的结构模式。这个结构模式往往是包含与被包含、相互交叉的关系，也显示出党的指导和引领作用以及人民群众在革命奋斗实践史中的主体性作用。如大庆精神和铁人精神，两者是集体事件和个体人物之间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大庆精神代表了“爱国、创业、求实、奉献”的艰苦奋斗精神，铁人精神则是王进喜作为个体的工人“宁可少活20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的埋头苦干、甘于付出、默默奉献精神。在此结构模式中，个体人物的革命精神形象化地阐释了党的革命精神的深刻内涵，无数参与革命实践的个体共同拓展了革命精神谱系的枝枝蔓蔓。

其次，从时间跨度来看，党的革命精神谱系跨越了革命、建设、改革等不同历史时期。依据不同历史时期的革命任务和不同目标，党的革命精神在不同时期展现出独具特色的特征。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历史重任是实现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此时的革命精神主要体现为以百折不挠、救国救民为核心的革命精神。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党带领人民为改变国家贫困落后面貌，迎难而上，艰苦奋斗，其革命精神主要体现为以自力更生、发愤图强为核心的艰苦创业精神。改革开放后，党带领人民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开拓进取，创造了举世瞩目的经济发展奇迹，此时的革命精神主要体现为载人航天精神、改革开放精神等。进入新时代，党带领人民砥砺奋进、攻坚克难，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党的革命精神主要体现为伟大的奋斗精神，如劳模精神、抗疫精神等。

最后，从空间向度来看，党的革命精神谱系播撒在祖国广阔的大地上，彰显了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的地方性和地域性。比较典型的有湘江战役精神、遵义会议精神等。以湘江战役精神为例，湘江战役是红军长征途中最壮烈的一战，对中国革命的生死存亡具有决定性作用。在此次战役中，广大红军战士革命理想高于天，敢于斗争敢于牺牲，体现出“视死如归、向死而生、一往无前、敢于压倒一切困难而不被任何困难所压倒的崇高精神”[17]，是党的革命精神谱系中的重要一环，永远值得我们铭记和发扬。

三、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的

价值意蕴

新时代，探索、传承与弘扬中国共产党的革命精神谱系旨在通过历史视野和理论阐释的方式不断积累经验，育人铸魂，用革命精神力量指导新的实践，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蓄积精神力量，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强大精神动力以及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自信，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党建层面：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

从党的自身建设看，弘扬党的革命精神谱系是党的建设的重要内容，能够为新时代党的建设提供历史经验借鉴，并推动广大党员、干部通过发扬自我革命精神凝聚起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伟大精神力量。

一方面，为新时代黨的建设提供经验借鉴。党的革命精神谱系是党的建设的历史结晶，是中国共产党人用亲身经历和伟大奋斗创造出来的精神和思想的精华，具有很强的历史性和实践性，具备了形式与内容相统一的特点，为新时代党的建设提供了重要的历史根据和经验借鉴。另一方面，为发扬自我革命精神提供助力，推动广大党员、干部自我革命，凝聚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伟大精神力量。学习党的革命精神谱系是不断提高党员干部思想觉悟、深化党的革命精神学习的重要举措，是推动广大党员、干部进行自我革命的重要方法。习近平指出，“勇于自我革命，是我们党最鲜明的品格，也是我们党最大的优势”[1]。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兴党、强党的重要法宝，也是广大党员、干部不断打造和锤炼自身的武器，更是“党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历经百年沧桑更加充满活力的成功秘诀”[18]。弘扬党的革命精神谱系，发扬自我革命精神，促使广大党员、干部不断增强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能力，始终保持党的先进性与纯洁性，能够不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向前发展。

（二）国家层面：凝聚共识，推动社会发展

从国家层面来看，弘扬党的革命精神谱系有助于传承红色基因，丰富党的文化建设，推动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精神动力。

首先，传承红色基因，赓续革命精神谱系。弘扬党的革命精神谱系是传承红色基因的重要方式，是革命精神在当代社会的发展。新时代传承红色基因，不但要在理论上深挖党的革命精神谱系内涵、拓展党的革命精神谱系，更要在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中，把党的革命精神贯穿其中，赓续党的革命精神谱系。其次，丰富党的文化建设，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革命文化是党的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弘扬革命精神谱系是发展革命文化、丰富党的文化建设的重要途径之一。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指出，要“弘扬党和人民在各个历史时期奋斗中形成的伟大精神，推进公民道德建设”[19]，把革命精神作为公民道德建设的重要内容，推进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最后，延续中华文明体系，续写中华文明壮丽华章。党的革命精神谱系作为中华文明的重要环节，是中华文明体系在当前社会语境的全新表达，体现了中华民族的精神追求。“中华民族在长期实践中培育和形成了独特的思想理念和道德规范，有崇仁爱、重民本、守诚信、讲辩证、尚和合、求大同等思想”，[20]党的革命精神谱系崇尚理想信念、坚持以人民为中心、艰苦奋斗等精神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同本同源、一脉相承，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当代社会的传承发展。

（三）世界层面：强化认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从世界层面来看，弘扬党的革命精神谱系有利于增强文化认同，增强民族凝聚力感召力，有利于中国故事、革命精神在国际舞台上传播，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首先，增强文化认同，增强民族凝聚力感召力。党的革命精神谱系凸显了党的理想信念和精神追求，记录了中国共产党人对自我身份的定位和追求生命真谛的感人故事，谱写了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的集体记忆，增强了人民对党和国家的文化认同。“文化认同作为人的社会属性的重要表现形式，显然与国家的政治生活密切相关。”[21]党的革命精神谱系通过增强人民文化认同，燃起广大人民群众积极投身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伟大事业的热情，以“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的信念，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努力奋斗。其次，传播中国精神，讲好中国共产党的故事。习近平指出，我们要“讲好党的故事、革命的故事、根据地的故事、英雄和烈士的故事”[22]（P29）。在国际舆论格局中，主动讲述党的革命精神谱系及其背后的感人事迹，让党的声音传得更开、更广，有利于加深国际社会对中国精神、中国道路的认识。最后，有利于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党的革命精神谱系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探索自身道路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实践产物，具有普遍性与特殊性相结合、世界性与民族性相统一的特点。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实践经验扩展到世界舞台，有助于世界其他无产者探索解放和发展本国的经验方法，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同时把党的实践理论经验共享到世界范围内，可推动党的革命精神谱系的世界性发展，进而拓展党的革命精神谱系的发展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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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eep Texture and Value Implication of the Revolutionary Spirit Pedigree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HE Li-na

（Department of Culture and History，Party School of Tianjin Committee of the C.P.C，Tianjin

300191，China）

Abstract：The revolutionary spirit pedigree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s formed in the different historical practice of revolution，construction and reform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the Party of all ethnic groups，which is characterized by integrity，practicality and continuity. On the epistemological level，the pedigree of the Party’s revolutionary spirit is a profound understanding of the essence of the revolutionary spirit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subject and the object of revolution，which embodies the unity of regularity and purpose. On the level of axiology，it is the value pursuit of all for the people，which embodies the unity of the Party spirit and the people’s spirit. On the level of system theory，it is an orderly pattern of different spiritual forms，which embodies the unity of part and whole. It is of great practical significance to study the pedigree of the Party’s revolutionary spirit for strengthening the Party’s self construction，building a modern socialist country in the new era，enhancing the influence of the Party and the state on the world stage.

Key words：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revolutionary spirit pedigree;Party building;red gene;revolutionary story

收稿日期：2022-02-26

基金項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国共产党文化领域制度建设研究”（21BDJ097）

作者简介：何利娜，文学博士，中共天津市委党校文史教研部讲师、天津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研究人员，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党的文化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