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梅
(兰州职业技术学院 质量管理处, 甘肃 兰州 730070)
青少年时期是人类身心成长的关键期,是人生从孩童时代走向成年的重要过渡阶段,在这一阶段,他们在生理上日渐成熟,但心理上仍维持在相对稚嫩的水平。相当一部分青少年会在这一过程中间断性地出现无法面对较大学习压力、人际关系紧张、情绪波动、对事物敏感焦虑等心理问题,从而引发青少年主观幸福感下降,出现家庭关系紧张、亲情淡漠,甚至无力与家庭成员正常沟通等消极负面状况。当出现这些情况时,每个青少年出现的应激状态是不一样的,是否与其家庭教育的影响有关,本文试图通过青少年家庭教育与青少年主观幸福感的体验来寻找他们之间的关系,使得大多数青少年都能在健康、温暖的家庭教育环境中快乐成长。
以兰州市某中学学生青少年群体为对象,采用简单随机抽样法,共发放问卷800份,回收 786份,问卷回收率为 98.25%;排除无效问卷14份,共获取有效问卷 772份,有效问卷回收率为96.5%;其中男生人数 436人,占比56.48%,女生人数336人,占比43.52%;独生子女347名,占比44.95%,非独生子女425名,占比55.05%。
采用Diener等编制的《生活满意度》量表[1]、黄丽等人修订的《正性负性情绪量表》[2]以及C.Perris编制的由岳冬梅等人修订的中文版EMBU[3]。
采用SPSS22.0进行数据统计与分析。
详细情况见表1。
表1 初中生人口学分布
由表2可知,在生活满意度中,男女生无显著差异,男生的积极情绪明显高于女生,女生比男生更容易消极;家庭出身中城镇的初中生满意度、消极情绪略高于农村初中生,积极情绪城镇初中生低于农村初中生,但无显著差异;独生子女的生活满意度、积极情绪体验与非独生子女有着显著差异,明显高于非独生子女,消极情绪独生子女体验较明显;八年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积极情绪都高于七年级和九年级学生,消极情绪的体验低于七年级和九年级学生;九年级学生主观幸福感和积极情绪体验明显低于七年级和八年级,消极情绪的体验高于其他两个年级。
由表3可知,父亲母亲情感温暖型的教养方式与初中生的主观幸福感呈显著正相关,父亲严厉惩罚的教养方式使初中生生活满意度降低,积极情绪负相关、消极情绪体验明显;父亲过分干涉保护、拒绝否认的教养方式与初中生的生活满意度、积极情绪不相关,但消极情绪体验明显;母亲严厉惩罚的教养方式使初中生生活满意度、积极情绪呈显著负相关,消极情绪体验不明显;母亲过分干涉保护教养方式与初中生的生活满意度、积极情绪、消极情绪都不相关,母亲拒绝否认的教养方式与初中生的生活满意度、积极情绪、消极情绪显著负相关。
表2 初中生主观幸福感在人口学变量的差异
表3 父母教养方式与初中生主观幸福感相关分析
兰州市初中生的主观幸福感处于中等偏上水平,青少年男性比女性更易获得,女性比男性的体验更为深刻,性别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作用差距较小。部分初中生的主观幸福感与其家庭出身和是否独生子女相关,可能是因为青少年时期是个较为复杂的时期,生理成熟与心理不成熟之间的矛盾使得个体处于一个混乱的状态;年龄阶段对主观幸福感存在一定影响,随着年龄增长,主观幸福感的自我体验呈现递减趋势,可能青少年自我意识认知的发展水平和承受的学习压力有一定关联。数据显示,九年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以及积极情绪都低于其他两个年级可能是因为学业压力太大。2021年兰州市初中毕业生预计33297人,城市四区加远郊县区普通高中共下达计划18123人,中考普通高中录取率预计54.4%[4],虽然国家层面一直在倡导素质教育,但是每个学校都会把升学率作为学校发展和提升的标准,这使得毕业班的孩子对于幸福感的体验降低。
父母的教养方式对于孩子的主观幸福感体验非常重要,在孩子的教育过程中,父母是第一任教师,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温暖、理解是父母对孩子的温情与慈爱,使其感受到这世间最美好和温柔的爱。只有充分站在孩子的立场上,与孩子能够共情、具有同理心才能体会孩子的内心世界,把孩子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去尊重、接纳。只有接纳才能更好地帮助孩子发展,才能为孩子的成长提供健康的土壤。
积极正向的教养方式会帮助孩子树立自信心,会自我接纳。消极被动的教养方式会导致孩子的自我否定、不接纳自己,以及适应不良等。所以父母情感温暖理解型的教育对孩子的成长起到关键作用。
在当今社会高速发展推动下,家庭可支配收入不断提高,物质生活得到相当程度的满足,青少年获取社会文化、科技知识等方面的途径越来越多样化,可接受到的信息内容也越来越复杂。本研究由于受测个体差异和样本数量限制,仅针对兰州市七至九年级初中生家庭教育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进行分析讨论,从学科角度和青少年自身成长发展来讲,在构建研究系统时其自身的科学性和合理性还值得继续深入探讨研究。此次实证研究,是为青少年家庭教育与其主观幸福感水平提升提供一些有用的研究数据和思路,为青少年主观幸福感的提升提供一些可供参考的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