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职业教育“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的结构、现状与影响因素研究

涂 鹏

（赣南师范大学，江西 赣州341000）

一、问题提出

2019年教育部等四部门印发《深化新时代职业教育“双师型”教师队伍建设改革实施方案》，提出“经过5－10年时间，基本建成一支师德高尚、技艺精湛、专兼结合、充满活力的高素质‘双师型’教师队伍。”该方案的发布，标志着我国“双师型”教师队伍建设进入新时代，也为我国新时代高职院校教师队伍建设指明了方向。“双师型”教师是新时代职业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关键资源，但在传统的高校管理模式下，大多数学校都是从问题视角出发，聚焦学校发展过程中“双师型”教师存在的心理问题。例如吴真、周明星对中等职业学校“双师型”教师心理健康状况调查研究发现：有59.56%的“双师型”教师存在心理问题，其中52.94%的教师为轻度心理问题，5.15%的教师为中度心理障碍，1.47%的教师为重度心理疾病。[1]

开始于20世纪末期的西方发展积极心理学运动至今已有20余年的历史，已形成席卷全球之势。积极心理学催化了心理资本概念的诞生，2010年以后，心理资本概念正式被引入教师教育研究领域中，成为教育心理学、教育管理学等多学科交叉视野中的重要概念。学界对教师心理资本的相关问题做了一番探索，主要表现在以下两方面：一是教师心理资本的结构研究。通过已有研究文献的梳理分析，教师心理资本的结构主要呈现出二维度、四维度和多维度划分。二是教师心理资本的影响因素及与其它变量间的关系研究。主要观点是：教师心理资本除了受性别、年龄、学科背景、生活、经历等因素影响之外，程序公平、领导风格、同事关系等工作环境也会影响教师的心理资本。教师心理资本能够显著正向预测工作绩效、工作投入、职业承诺、负向预测离职倾向、职业压力以及职业倦怠。

新时代职业教育改革从宏观步入到微观层面，职业院校除了在宏观层面要系统思考、战略决策外，也要在微观层面重视改革对教师心理状态的影响。心理资本是个体成长和发展的积极心理力量，开发心理资本这条新路径可以培养高质量教师。已有研究对我国幼儿教师、中小学教师、高校教师的心理资本做过一些探讨，但目前学界缺乏对高等职业教育领域“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的研究。基于以上背景和已有研究分析，本文在积极心理学的视角下，以心理资本为切入点，拟采用实证方法探索“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的结构模型，发现当前“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的现状和可能的影响因素，为高职院校人力资源管理提供一些实证依据与参考。

二、研究方法

（一）被试

本研究借助问卷星调研平台实施网络调查，遵循无记名、自愿原则，作答时间需要10～20分钟。调查于2021年6月实施，回收共计596份问卷，剔除无效问卷27份，最终得到有效问卷569份，问卷有效率为95.47%。其中男教师137人（24.08%），女教师432人（75.92%）；初级职称279人（49.03%），中级职称153人（26.89%），高级职称137人（24.08%）；公办学校361人（63.44%），民办学校208人（36.56%）；在编326人（57.30%），临时聘用243人（42.70%）。

（二）研究工具

本研究使用《高等职业教育“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量表》作为测量工具。量表的编制过程如下：

第一，检索阅读相关文献资料。主要查阅了柯江林、Jensen、Luthans、Avolio等编制的心理资本量表及其它有关资料。[2]

第二，形成量表的维度和项目。基于上述相关文献资料，结合高等职业教育“双师型”教师工作特征和职业心理状态，建构心理资本的维度并形成具体的测量题项。

第三，相关人员评定。首先邀请5位心理学和教育学专业博士对每个问题的表述方式、问题之间的同质性、项目内容的关联性等方面进行评定并提出修改意见，然后征求部分在高职院校长期从事理论和实践技能教学工作的“双师型”教师的意见和建议。根据上述相关意见对问卷进行了初步删改，进一步提升问卷的内容效度。

最后，根据上述分析与讨论，形成了包括25个题项的《高等职业教育“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量表》。

该量表共包含四个维度，分别是乐观向上（如“发生不快乐的事情时，我能够积极调整好自我的情绪”）、自省反思（如“我会反思自己的教学方法是否适合学生”）、谦虚诚恳（如“遇到不懂的问题，我会虚心向其他‘双师型’教师求教，学习他们的长处”）、奋发进取（如“我喜欢承担有挑战性的任务”）。量表采用李克特（Likert）7点计分，从“非常不符合”到“非常符合”分别记为1～7分，所有题项均采用正向计分，分数越高表示心理资本水平越高。

（三）数据分析与处理

使用SPSS23.0和AMOS24.0软件进行数据录入和统计分析。通过探索性和验证性因素分析探讨“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的结构，通过描述性统计和方差分析考察“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的一般水平和差异性。

三、研究结果

（一）“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的结构特征

本研究对所收集到的问卷数据进行KMO和Bartlett球形检验，KMO值为0.933，Bartlett球形检验的近似值c2为6386.684（P＜0.001），说明可以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在四因素模型的假设下，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和正交旋转法，以特征值大于1作为因素提取的标准，经过多次的主成分分析法，删除因子负荷小于0.5的6道题和跨载荷超过0.4的2道题，最终剩下17个题项。根据探索性因子分析的结果，高等职业教育“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包含4个因子，其特征值分别为8.162、2.027、1.172和1.085，其解释变异量分别为48.010%、11.925%、6.897%和6.383%，累计的解释变异量为73.215%。各因素所包括的题项及各题项的因素负荷值如表1所示。

表1 “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的探索性因素分析①

续表1“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的探索性因素分析①

由表1可知，因子1包含5个题项、因子2包含5个题项、因子3包含4个题项、因子4包含3个题项。根据各因子所包含题项的具体内容对析出的4个因子进行命名，依次为：自省反思，指教师能够反思自己的教育教学以及为人处世等；乐观向上，指教师对待事情的态度乐观，不会杞人忧天，面对困难和挫折时积极向上，能及时调整好自我的情绪等；谦虚诚恳，指教师在工作中虚心向周围同事请教，善于学习他人的优点和长处等；奋发进取，指教师有理想，平时积极迎接挑战，追求高目标的工作态度等。

根据探索性因素分析结果，本研究采用验证性因素分析检验由自省反思、乐观向上、谦虚诚恳、奋发进取四因子构成的高等职业教育“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量表的结构效度，运用AMOS24.0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显示：c2/df=3.559、GFI=0.917、AGFI=0.888、NFI=0.934、RFI=0.920、IFI=0.952、CFI=0.951、RMSEA=0.069。表明该模型具有良好的拟合度，结构效度较好，同时也进一步验证了心理资本可以分解为自省反思、乐观向上、谦虚诚恳、奋发进取四个因子。

运用SPSS23.0对高等职业教育“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问卷及各维度进行信度分析，结果显示“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量表总信度（Cronbach’s Alpha）为0.926，全问卷的分半信度（Split-half Reliability）为0.866。自省反思、乐观向上、谦虚诚恳、奋发进取四个构面的α信度系数在0.737～0.923之间，分半信度系数分布在0.621～0.889之间，各项系数均大于0.6。可以看出高等职业教育“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量表已经达到教育统计的相关要求。

（二）“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的总体现状

以569名“双师型”教师的问卷调查数据为基础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显示：“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总体的平均值为5.44，这一数值高于理论平均值“4”，因此“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总体处于中等偏上水平。从心理资本不同维度得分的平均值来看，自省反思维度的平均值为5.91；谦虚诚恳维度的平均值为5.79；乐观向上维度的平均值为5.06；奋发进取维度的平均值为4.83，四维度均高于理论平均值4。由此可知，“双师型”教师的自省反思、谦虚诚恳、乐观向上、奋发进取水平也处于中等偏上水平，按照得分均值由高到低的顺序，各维度依次为：自省反思、谦虚诚恳、乐观向上、奋发进取。

（三）“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的影响因素

1.人员编制因素

编制是个体组织身份属性的重要体现，教师有无编制会影响其职业认同，进而延伸影响其心理资本水平。以编制为自变量，心理资本总分及四维度为因变量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在自省反思（t=-1.525）维度，“双师型”教师的得分在编制方面不存在显著差异，但是“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总分（t=-4.114***②）与乐观向上（t=-4.595***）、谦虚诚恳（t=-3.158**）、奋发进取（t=-3.673***）维度存在显著差异。因此，在高职院校有编制的“双师型”教师其心理资本总分（M=95.13）③与乐观向上（M=26.54）、谦虚诚恳（M=23.68）、奋发进取（M=15.05）均显著高于临聘教师。

2.学校性质因素

学校是“双师型”教师专业发展和成长的重要场域组织，学校性质会对教师的归属感和心理状况产生程度殊异的影响。以学校性质为自变量，心理资本总分及四维度为因变量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双师型”教师的心理资本总分（t=-4.671***）与自省反思（t=-2.085**）、乐观向上（t=-5.366***）、谦虚诚恳（t=-2.768**）和奋发进取（t=-4.307***）在学校性质方面存在显著差异。因此，民办“双师型”教师的心理资本总分（M=95.88）、自省反思（M=30.03）、乐观向上（M=26.93）、谦虚谨慎（M=23.68）和奋发进取（M=15.24）水平显著高于公办教师。

3.学历因素

为了检验“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是否存在学历上的分布差异，以学历（专科、本科、硕士及以上）为自变量，心理资本总分及四维度为因变量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显示，不同学历的“双师型”教师在心理资本总分（F=7.061***）、乐观向上（F=7.997***）、谦虚诚恳（F=4.358***）和奋发进取（F=4.022***）维度上存在显著差异。进一步事后检验LSD结果表明，硕士及以上学历的“双师型”教师在心理资本总分（M=95.21，1-2**④）、乐观向上（M=26.50，1-2***）、谦虚诚恳（M=23.69，1-2**）和奋发进取（M=14.98，1-2**）水平均显著高于本科学历的“双师型”教师。

4.职称因素

为了检验“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是否存在职称上的分布差异，以职称（初级、中级、高级）为自变量，心理资本总分及四维度为因变量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显示，不同职称的“双师型”教师在心理资本总分（F=5.279***）、乐观向上（F=4.643***）、奋发进取（F=9.378***）维度上存在显著差异。进一步事后检验LSD结果表明，高级职称“双师型”教师在心理资本总分（M=99.25，1-3***⑤）和奋发进取（M=16.55，1-3***）水平均显著高于初级职称的“双师型”教师。

四、讨论与分析

（一）“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结构及量表开发合理性

本研究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初步形成了包括25个题目的《高等职业教育“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量表》。经探索性因素分析，删除因子负荷小于0.5的6道题和跨载荷超过0.4的2道题，最终剩下17道题。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和正交旋转法，得到自省反思、乐观向上、谦虚诚恳和奋发进取四个因子。总量表的α系数为0.926，自省反思、乐观向上、谦虚诚恳和奋发进取四个维度的α系数在0.737～0.923之间，具有较好的信效度和结构合理性，符合教育统计学和心理测量学的标准，因此可以作为“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的测量工具。

（二）“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现状分析

通过描述性统计的结果显示，高等职业教育“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总体是处于中等偏上水平，这与已有研究结果一致。[3]从心理资本各维度来看，四个维度的得分也都处于中等偏上水平，按照得分均值由高到低依次为：自省反思、谦虚诚恳、乐观向上、奋发进取。究其原因，可能与党和政府对现代职业教育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投入有着密切关系。

1.“双师型”教师的价值和意义充分凸显

进入新时代，职业教育为我国的经济与社会发展提供了强大的人力资源支撑，其地位和作用不可估量，因此“双师型”教师的职业价值也得到广泛认可和肯定，名誉和社会地位不断提升。近年来，党和政府站在新时代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战略角度颁发了一系列促进“双师型”教师队伍建设的政策文件，以期建成一支高素质“双师型”教师队伍。

2.“双师型”教师工作环境和条件逐步改善

随着《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和《深化新时代职业教育“双师型”教师队伍建设改革实施方案》的颁布和实施，新时代职业教育教师培训体系基本建成、管理制度逐步健全、教师的社会地位与薪酬待遇不断提高，“双师型”教师的工作环境和条件总体而言逐渐变好。在良好的生态教育系统环境中，“双师型”教师心理素质能力由此也显著提升，工作上奋发进取，且拥有乐观向上的工作态度。面对新时代国家职业教育改革的新要求和建设教育强国的使命担当，具备理论教学和实践教学能力的“双师型”教师能够在教育教学过程中自省与反思，不断改进自身不足之处以迎接新挑战。

（三）“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的影响因素分析

从高等职业教育“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的可能影响因素入手，研究结果显示编制、学校性质、学历和职称因素对“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均具有显著影响。因此要提升“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水平，需要教师自身、政府、职业院校、企业等多主体的共同努力。

1.“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的编制差异分析

在编制方面，有编制的“双师型”教师其心理资本总分、乐观向上、谦虚诚恳、奋发进取维度水平均显著高于临时聘用教师。根据认同理论，编制是属于一种外在的资源，不仅能够促进“双师型”教师的外在工作动机，而且能够通过满足基本需求起内在激励作用。有编制的教师更容易将自己视为学校组织的一员，对职业教育工作赋予的身份角色产生认同感，从而拥有更高的积极心理资本水平。已有研究也表明，职业认同对教师心理资本具有正向显著作用，[4]这启示我们亟需解决临时聘用“双师型”教师的编制问题。

2.“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的学校性质差异分析

在学校性质方面，民办高职院校“双师型”教师的心理资本总分、自省反思、乐观向上、谦虚诚恳和奋发进取维度水平显著高于公办高职院校的“双师型”教师。近年来，党和政府高度重视民办教育，《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办教育促进法》立足推进民办教育可持续发展的战略定位，着眼于民办学校教师群体的切身利益问题，进行了一系列的支持性举措，譬如增加教育财政经费投入，提高教师的政治地位、经济地位、社会地位等，将民办教师队伍建设提升到了一个新高度。身处民办高职院校的“双师型”教师，在优良的政策制度安排和工作环境的熏陶下，职业心理状态不断变好。

3.“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的学历差异分析

在学历方面，硕士及以上学历的“双师型”教师在心理资本及其四个维度的水平均显著高于本科学历的“双师型”教师，表明学历越高心理资本水平越高。可能原因是受教育程度影响个体心理资本的状态，“双师型”教师受教育水平越高，对于“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可以改变命运”这样的激励性语言就有越高的认可度，在教学工作中勤奋努力，对待每一件事情积极乐观，而且对待学生也有更多的责任心，能够与学生积极沟通交流，教学相长。此外，高学历的教师通常认知水平更高，专业知识和实践技能也更丰富，这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内在的激励，促使“双师型”教师职业成就动机更强、职业发展目标更明确，在工作中有崇高理想，乐于迎接挑战，追求远大目标，因而心理资本水平更高。

4.“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的职称差异分析

在职称方面，随着职称级别的提高，“双师型”教师的心理资本及其乐观向上、奋发进取水平大体呈上升趋势。职称是教师能力的一个重要体现指标，代表着教师的资历层次，职称级别越高的教师获得的社会期许越多，占用的资源也越多。根据资源获取发展观，[5]当“双师型”教师认识到自己对学生、学校组织等的促进作用时，会进一步激发自己在理论教学和实践教学工作上的积极情感与行为，如对工作更加乐观自信并表现出积极的职业追求和充满希望的动机状态，在应对工作挑战和困难时具有更好的心态，因而心理资本水平较高。对于初级职称“双师型”教师而言，他们可能在职业院校环境中还处在适应期，其教育教学和专业技术能力处在发展之中，工作经验逐渐积累，相较于高级职称“双师型”教师来说心理资本水平偏低。而高级职称“双师型”教师具备较高的教育教学能力和专业技术能力，对教育教学规律的把握以及各种困难的处理方面具有丰富的应对经验，高水平的专业能力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双师型”教师的心理资本水平。此外高级职称“双师型”教师在学校中属于偏少的一个群体，备受周围其它人员的尊重与爱戴，一定意义上发挥榜样示范作用，因而态度乐观、积极迎接挑战、工作中奋发进取等，心理资本水平也随之提高。

五、教育建议

（一）科学认识心理资本的多维复合型结构

从验证性因素分析的研究结果来看，高等职业教育“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量表四维度模型具有有效性，心理资本结构表现出多维性，因此需要科学认识“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的多维复合型结构。根据关键资源理论观点，[6]心理资本是由几种起关键性作用的资源维度构成，Hobfoll[7]在此基础之上提出了多元资源理论，认为心理资本各核心维度是以协同的方式发挥作用，即整体的作用大于各核心维度。新时代职业教育面临高质量发展的机遇与挑战，这对“双师型”教师队伍建设提出了新要求、新任务、新挑战，意味着“双师型”教师拥有积极心理资本是应对和融入新时代职业教育改革与发展潮流的必然要求。“双师型”教师在工作过程中面对新局面，能够积极迎接挑战、追求高目标，即使遭遇挫折和困难依然能够积极调整情绪，保持乐观向上的态度，同时也会反思自己给学生传授理论知识和实践技能过程中是否还存在不足之处，与周围教师或者其它企业员工的人际关系是否处理得当等，并针对薄弱之处虚心向他人求教，善于学习他人的优势与长处。

综上所述，高等职业教育“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结构不是单维度的，而是多维复合型结构，进一步对“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结构模型进行分析，“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各维度彼此关联、共同影响，因此需要从整体观发挥其整合作用。

（二）积极创造条件，培育心理资本

心理资本的类状态论（综合论）观点⑥认为，心理资本是一种可测量、可开发、可有效管理的心理能量，具有相对持久和稳定的特征。本研究结果表明，编制、学历、学校性质和职称都对“双师型”教师的心理资本有着显著影响。根据心理资源理论，[8]心理资本是个体动力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补充能量、引发动机、提升活力、调节个体态度及行为的强大功能，特别是在个体遭遇困难、挫折时，仍能表现出较多的希望、乐观与坚强。因此需要多措并举，积极创造有利条件以提升高等职业教育“双师型”教师心理资本水平，更好地促进“双师型”教师专业发展。

1.优化“双师型”教师编制结构，着重解决好无编制“双师型”教师的编制问题

有无编制是“双师型”教师组织身份属性的重要体现，编制在原则上是不再增加的，因此在现有的框架内解决教师的编制问题难度非常大，这就需要用创新的思维跳出编制框架来思考“双师型”教师队伍建设。比如通过创新管理机制，用同工同酬的办法、政府购买公共服务等方式解决教师编制问题，以提升“双师型”教师的学校组织归属感和认同感，营造和谐的组织心理氛围。

2.加强“双师型”教师培训体系建设

培训是促进“双师型”教师专业成长的“加油站”。“双师型”教师可以参加职业院校策划的各种培训，以此来增加知识存量、改善知识结构、更新教育观念、提高实践教学技能。例如学校可以举办短期研讨班，最大限度地帮助“双师型”教师了解学科前沿知识，获取先进的教学方法和经验，提高发展潜能和创新能力。此外还可以进行校企合作，鼓励企业参与产教融合，校企双方取长补短、通力合作，提高“双师型”教师的实践教学能力。

3.深化办学体制改革，形成公办和民办教育“双师型”教师共同发展格局

教育体制改革促使当前高职院校办学方式多样化，从本质上来看，公办高职院校和民办高职院校具有一定的差异性，但在培养新时代人力资源的过程中都起着重要作用。由于公办职业院校的“公办”性质，学校基本无生存压力，师资稳定、流失率低。然而优质民办院校的“双师型”教师为了学校的生存与发展，会积极主动提升自身的专业性和竞争力，实现激励式发展。鉴于此，应树立公办民办“双师型”教师一体化发展观，公办民办高职院校“双师型”教师要强化管理与合作，走内涵式发展道路，大力提高教育质量。

4.创新职称评审条件，焕发“双师素质”活力

职称评审是教师的“生命线”，做好这项工作，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促进“双师型”教师专业成长，激发教师教育教学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因此职业院校需要深入贯彻落实《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的重要精神，消解高等职业教育“双师型”教师职称评审系列之间的阻碍，彻底破除唯论文、唯职称等“五唯”倾向，推动国家一系列利好政策落地、落实、落细，以此焕发与提升“双师型”教师的“双师素质”活力。

注释：

①表中A、B、C、D分别代表因子1、因子2、因子3、因子4。

②*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下同。

③M表示平均值。下同。

④1代表硕士及以上、2代表本科。

⑤1代表高级、2代表中级、3代表初级。

⑥关于心理资本概念的研究，可划分为三种观点：一是特质论，认为心理资本是一种个体的内在特质。二是状态论，认为心理资本是一种积极的心理发展状态。三是类状态论，也称综合论，认为心理资本既具有状态性，可以通过干预措施来开发，又具备特质性，相对比较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