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才,李燕燕,陈俊源,薛文婷,农绍志,颜云盈,钟春,玉颖,李娇瑜,林紫薇,刘勉
(广西医科大学附属南宁市妇幼保健院,广西 南宁)
分泌性中耳炎(SOM)与咽鼓管功能障碍、感染和免疫反应等有关,咽鼓管功能障碍和中耳腔炎性渗出液的产生相结合是发生中耳积液的真正必须条件[1-2]。本研究以中医辨证为基础,运用耳针配合灸法从肺肝脾治疗儿童SOM。
选取2020年1月至2021年2月收治的80例儿童分泌性中耳炎病理,随机分组,各40例。对照组,男22例(22耳),女 18例(18耳),年龄 5~12岁,平均(8.81±1.59)岁;观察组,男 23例(23耳),女17例(17耳),年龄 6~12岁,平均(8.86±1.62)岁;两组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参照《耳鼻咽喉头颈外科学》[3]。
湿滞清窍型辨证标准参照《中医耳鼻咽喉科学》[4]。
符合SOM诊断标准的患者;符合湿滞清窍型辨证标准。
不符合纳入标准或资料不全等影响判断者。
对照组:丙酸倍氯米松鼻气雾剂喷鼻,每天2次,每次1喷;连用2周。急性期用罗红霉素片(哈药集团制药六厂),每天3~5 mg/kg,分2次口服,用2周;桉柠派软胶囊0.12 g口服,每日2次,连用5 d,停2 d,继续用6个疗程,并外耳道使用JH30氦氖激光治疗仪局部理疗(上海嘉定光电仪器有限公司产)。
观察组:在对照组基础上运用耳针配合灸法从肺肝脾经络入手辨证施治,具体如下:(1)艾灸操作方法:用消毒棉签将患儿耳道分泌物拭干,再用耳道温灸罐灸双耳道,每次施灸20 min。(2)耳针穴位选择及操作方法:穴位:内耳穴、外耳穴、耳门穴、听宫穴、听会穴、翳风穴、完骨穴、肝、脾、肺(皆为患侧)。操作方法:将耳针贴于内耳穴、外耳穴、耳门穴、听宫穴、听会穴、翳风穴、完骨穴、肝、脾、肺(皆为患侧)。每次留针6 h,并嘱家长每隔30 min按压1次穴位。本组患者每天治疗1次,连续治疗3次为1个疗程,每个疗程间隔2 d。
(1)主要症状、体征评分:包括耳闷、耳痛、听力下降、鼓膜检查、鼓室积液等方面,各项评分范围0~3分,分数越低,症状越轻。(2)评估疗效:痊愈,主要症状消失,中医评分0,鼓膜标志清晰,纯音测听改善≥20 dBHL,声导抗为A型曲线;显效,症状明显减轻,中医评分<3。鼓膜轻度内陷,纯音测听改善≥15 dBHL声导抗为A型曲线;有效,症状有所好转,中医评分<6。鼓膜活动度中等,纯音测听改善≥10 dBHL声导抗为C型曲线;无效,不符合上述标准。总有效率=(痊愈+显效+有效)/总例数×100%。
治疗后,观察组总有效率92.5%,对照组75.0%,两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两组疗效比较(n, %)
治疗后,两组主要症状、体征治疗组主要症状、体征评分低于对照组(P<0.05),见表2。
表2 两组治疗前后主要症状、体征评分比较(±s)
表2 两组治疗前后主要症状、体征评分比较(±s)
组别 例数 治疗前 治疗后对照组 40 11.04±2.70 4.57±1.44观察组 40 10.94±2.64 2.89±0.84
治疗后,两组纯音听阈值均较治疗前下降(P<0.05),观察组纯音听阈值低于对照组(P<0.05),见表3。
表3 两组治疗前后纯音听阈值比较(±s, dB HL)
表3 两组治疗前后纯音听阈值比较(±s, dB HL)
注:与对照组治疗前比较,①P<0.05;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②P<0.05。
组别 例数 治疗前 治疗后对照组 40 36.64±7.33 23.68±6.34①观察组 40 36.86±7.83 18.09±5.80①②
SOM主要表现为听力下降,中耳内积液,鼓膜完整,听力学检查为传导性耳聋。该病在耳鼻喉科较为常见,成人和儿童均可发病,本病高发在儿童时期,大多会导致儿童听力障碍,特别是对语言、智力发育会有较严重影响,如果治疗不当,给小儿学习生活带来严重的困扰,甚至会影响儿童智力发育[5]。西医治疗常常采用抗生素、糖皮质激素、粘膜血管收缩滴鼻剂、鼓膜穿刺抽液和鼓膜置管术等方法治疗,疗效不错但容易复发,而且长期应用抗生素和糖皮质激素对儿童存在不良反应和副作用,家长不原意接受。分泌性中耳炎归属中医的“耳胀”“耳闭”范畴。中医认为,中耳积液乃败津腐津所化,积潴于耳窍形成,无论它是浆液性或黏液性甚至血样液体,均相当于中医所称的湿浊之邪。治疗上主张利水渗湿、降浊通闭,从而根本上消除中耳积液,这与西医治疗S0M的根本原则“彻底清除中耳积液,改善中耳通气引流功能,积极治疗病因及预防感染”不谋而合。临床上发现,无论急性期或是慢性期,中耳积液为各个阶段最主要的症状,因此,笔者认为湿滞清窍是本病的主要病因病机,祛湿化浊治则应贯穿整个治疗过程。手太阴肺经之络会于耳中,鼻为肺之窍,鼻通过咽鼓管通于耳,故肺主声,令耳闻声。肺宣发肃降失司致水道不利,湿浊内生,聚于耳窍,则清窍受蒙,产生耳胀、耳痛之症。故治疗分泌性中耳炎,当从肺论治,以渗湿通窍[6-7]。耳针又名“皮内针”“掀针”“埋针”,由古代浅刺法发展而来,是将小针具刺于皮下,固定后留置一段时间,予以机体持续刺激达到治疗目的,为皮部与臉穴理论的具体运用,综合了耳穴压豆合针刺的优点[8]。耳针穴位既可以选择全身穴位,也可以选耳穴,将针留于皮下,不影响日常活动,很好发扬了古代“静以久留”的思想。掀针操作方便而易学,家长可以自行按压,疗效较高。本研究使用一次性无菌耳针,其专有粘性胶布,埋针固定后可防脱落,具有安全性。环形针尾加针体,经表面金属处理,皮内埋藏后刺激持续时间倍于常规针刺作用时间;针体表面光滑,皮内进出爽滑、无痛,易于被患儿接受。
本文中,观察组总有效率高于对照组。分析原因认为穴位埋线所具有的这种长效机制可能与蛋白肠线对机体产生的“长效针感”效应有关。治疗后观察组的各项中医证候积分均分别低于对照组,耳部症状及情感评分显著优于对照组。这也归因于中医治病的核心理念“辨证论治”“同证同治”及“整体调节”等。
穴位埋线疗法是从扶正固本的角度出发,通过调整全身免疫系统,增加机体抵抗力,从而逐步消除过敏症状,达到长期缓解甚至防止再次复发的疗效。这也凸显了中医药疗法较西医疗法在治疗慢性病方面作用的优势,其临床潜力值得进一步挖掘。
本文中治疗后,观察组纯音听阈值低于对照组。经过6个疗程治疗后,患者听力明显提高,学习成绩提高快、平时生活不受影响,家长发现小孩子爱说话,言语能力明显提高,所以比较满意。我们分析认为,针刺蝶腭神经节具有唤起大脑神经系统,通过交感神经与副交感神经重建对局部进行调整的作用,才能使病变不同而针刺部位相同的两类疾病都能获得疗效。
总之,运用耳针配合灸法从肺肝脾治疗儿童SOM,能明显改善患儿微循环状态,促进咽鼓管功能恢复,具有较高安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