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教师基本心理需求对离职倾向的影响：工作满意度的中介作用

苏婧 田彭彭 徐露

【摘要】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是其从事幼儿教育工作的内在动机，能够有效激发幼儿园教师的自我效能感。为研究幼儿园教师工作满意度对基本心理需求与离职倾向的中介作用，本研究采用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量表、离职倾向量表以及工作满意度量表对随机抽取的北京市269位幼儿园教师进行问卷调查。结果发现，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的满足程度总体处于中上水平，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对离职倾向有显著的负向预测作用，工作满意度在基本心理需求与离职倾向之间起到完全中介作用。因此，幼儿园应满足教师的基本心理需求，不断提高教师的工作满意度。

【关键词】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离职倾向；工作满意度

【中图分类号】G6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017（2021）03-0022-06

【作者简介】苏婧（1968-），女，山东泰安人，北京市教育科学研究院早期教育研究所所长、副研究员，北京师范大学硕士；田彭彭（1986-），男，山东枣庄人，北京市海淀区教师进修学校学前教研员、一级教师，北京师范大学硕士；徐露（1988-），女，山东济宁人，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幼儿园教师、二级教师，北京师范大学硕士。

一、问题提出

幼儿园教师是提升学前教育质量的关键因素，师资队伍不稳定一直是学前教育亟待解决的突出问题[1]。根据教育部2019年教育统计数据，全国幼儿园专任教师总数约276万，按每班“两教一保”标准测算，尚缺约69万人[2]。因此，保障现有教师队伍的稳定性，成为提升幼儿园教师教育质量的前提。

基本心理需求是人本质的、内在的、与自我成长紧密相关的心理需求[3]，包含自主需求、胜任需求与归属需求，这些都是激发动机的必要条件[4]。当个体基本心理需求得到满足的时候，个体体验到自主感、胜任感、归属感，就会出现更多的内在动机行为；当个体基本心理需求没有得到满足时，会出现消极行为，甚至离职[5]。目前组织行为学领域已经有大量的研究证实，员工的基本心理需求会对其工作行为产生影响[6]。有研究发现，幼儿园教师心理需求的满足程度能够显著正向预测工作满意度，尤其是自主需求与归属需求[7]。因此，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是其从事幼儿教育工作的内在动机，更是一把“双刃剑”，既能够激发幼儿园教师的自我效能感，提高其工作满意度，也能够降低幼儿园教师的工作热情，导致其出现离职行为。

离职倾向是指员工自愿离开现工作单位的心理倾向[8]，许多研究表明，离职倾向是测量离职行为的最佳指标[9]。与此同时，工作满意度与离职倾向之间呈负相关[10]，对工作产生不满情绪的员工更容易产生离职倾向。熊洋等人的研究发现，基本心理需求的满足程度对高校教师离职倾向有显著的负向影响，对其工作满意度有正向影响；工作满意度在基本心理需求与离职倾向间起完全中介作用[11]。张剑等人的研究指出，基本心理需要对工作绩效各维度具有显著影响，基本心理需要的满足程度对工作绩效的预测效果较工作满意度更好[12]。由此可以看出，教师基本心理需求与工作满意度有一定的相关性，离职倾向与工作满意度有一定的相关性。

综上所述，以往研究发现，教师基本心理需求、工作满意度与离职倾向三者之间有一定的相关性。纵观以往研究，有关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的研究相对较少。因此，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提出两个假设：一是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对离职倾向有显著预测作用，二是幼儿园教师工作满意度在基本心理需求与离职倾向之间有中介作用。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對象

本研究采用随机抽样的方式，以北京市幼儿园教师为研究对象，请其填写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离职倾向以及工作满意度问卷。本研究共发放问卷300份，回收有效问卷269份，回收率为89.7%。如表1所示，30岁及以下教师150人（55.8%），31岁及以上教师119人（44.2%）；教龄10年及以下教师182人（67.7%），教龄11年及以上教师87人（32.3%）；在编教师131人（48.7%），非在编教师138人（51.3%）；大专及以下学历教师82人（30.5%），本科及以上学历教师187人（69.5%）；学前教育专业背景教师207人（77.0%），非学前教育专业背景教师62人（23.0%）。

（二）研究工具

1.《基本心理需求量表》

本研究采用陈莹如编制的《基本心理需求量表》，该量表依据Deci与Ryan（1985）提出的自我决定理论，包含自主需求（6道题）、胜任需求（6道题）、归属需求（5道题）三个维度，共17道题[13]。其中，自主需求是指个人的行为取决于自我选择，而非外在酬赏或压力的需求；胜任需求是指能够运用个人能力及技能，以寻求或克服最大的挑战，并获得预期结果的需求；归属需求是指能与他人建立相互尊重感和相互依赖的需求。量表采用李克特五点计分法，分别为：非常不同意（1分）、部分不同意（2分）、不同意（3分）、部分同意（4分）、非常同意（5分），幼儿园教师依据实际情况作答。通过信效度检验，量表的KMO值为0.892，显著性p=0.000（p<0.001），总方差解释量为54.036，可靠性检验为0.896。

2.《离职倾向量表》

本研究采用樊景立等在1998年提出的《离职倾向量表》，该量表被认为有较高的内部一致性和重测信度，共4道题[14]。量表采用李克特五点计分法，分别为：完全不同意（1分）、不太同意（2分）、中立（3分）、基本同意（4分）、完全同意（5分），幼儿园教师依据实际情况作答。通过信效度检验，量表的KMO值为0.791，显著性p=0.000（p<0.001），总方差解释量为65.761，可靠性检验为0.824。

3.《教师工作满意度量表》

本研究采用吕国光编制的《教师工作满意度量表》，该量表包含工作本身（7道题）、工作环境（6道题）、进修升迁（4道题）、工作报酬（6道题）、园长本身（7道题）五个维度，共30道题[15]。其中，工作本身是指工作内容的丰富多样性、内在兴趣、创造学习机会和对工作的控制；工作环境是指工作时间、设备及工作场所的质量；进修升迁是指提升的机会、标准和公平性；工作报酬是指数量、公平与合理程度；园长本身是指领导风格、管理技能。量表采用李克特五点计分法，分别为：非常不同意（1分）、不同意（2分）、有点不同意（3分）、同意（4分）、非常同意（5分），幼儿园教师依据实际情况作答。通过信效度检验，量表的KMO值为0.941，显著性p=0.000（p<0.001），总方差解释量为65.149，可靠性检验为0.948。

（三）数据处理

本研究采用SPSS24.0对问卷获得的有效数据进行统计分析。

三、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工作满意度与离职倾向的现状

描述统计分析显示（见表2），在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方面，自主需求的均值为3.05，胜任需求的均值为3.44，归属需求的均值为3.52。由此可以看出，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的满足程度总体处于中上水平，其中，归属需求的满足程度最高，其次是胜任需求，自主需求的满足程度最低。

在幼儿园教师工作满意度方面，工作本身的均值为4.04，工作环境的均值为3.62，进修升迁的均值为3.11，工作报酬的均值为3.11，园长本身的均值为3.80。由此可以看出，幼儿园教师的工作满意度总体处于中上水平，其中，对工作本身的满意度最高，说明幼儿园教师普遍热爱学前教育事业，愿意投入到幼儿园的工作中；其次，对园长本身的满意度较高，说明幼儿园教师比较认可园长的管理方式；再次，对工作环境的满意度也较高，说明幼儿园教师对幼儿园的工作环境创设比较满意；最后，对进修升迁和工作报酬的满意度最低（二者的均值相同），说明幼儿园教师对进修升迁以及工作报酬的满意度相对较低。

在幼儿园教师离职倾向方面，离职倾向的均值为2.30。由此可以看出，幼儿园教师的离职倾向较低，这说明幼儿园教师大多喜爱自己的工作，对幼儿园工作有一定的职业承诺。

（二）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工作满意度与离职倾向的相关分析

本研究通过相关分析发现（见表3），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的满足程度与离职倾向相关系数介于-0.224～-0.139之间（p<0.05）；除幼儿园教师的自主需求与进修升迁的相关性不显著外，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的满足程度与工作满意度的相关系数介于0.134～0.474之间（p<0.05）；工作满意度与离职倾向的相关系数介于-0.578～-0.315之间（p<0.01）。由此可知，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的满足程度与离职倾向呈显著的负相关，即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的满足程度越高，离职倾向越低；除幼儿园教师的自主需求与进修升迁的相关性不显著外，幼儿教师基本心理需求的满足程度与工作满意度呈显著的正相关，即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的满足程度越高，工作满意度也越高；幼儿园教师工作满意度与离职倾向呈显著的负相关，即幼儿园教师的工作满意度越高，离职倾向越低。

（三）幼儿园教师工作满意度对基本心理需求与离职倾向的中介效应检验

四、讨论

（一）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处于中上水平，归属需求的滿足程度最高

本研究发现，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的满足程度总体处于中上水平，其中，归属需求的满足程度最高，自主需求的满足程度最低。自主需求是教师自由与权利的体现，教师自主就是教师要设法摆脱控制，不受束缚，追求自由[17]。由于我国幼儿园实行园长负责制，幼儿园教师自主需求的满足程度因园长领导风格与管理方式的不同而有所差别。与此同时，幼儿园日常工作繁重、琐碎容易导致幼儿教师难以获得充分的自主感[18]，因此，幼儿园教师自主需求的满足程度较低。胜任需求是幼儿园教师自我价值的体现，本研究的调查对象绝大部分为青年教师，他们仍旧处于专业发展的起步阶段，因此，胜任感总体较低。归属需求是教师对幼儿园归属与亲密的体现，幼儿园为了稳定教师队伍，普遍重视建立温馨和谐的园所环境，为教师提供发展的平台，因此，幼儿园教师的归属感普遍较高。

（二）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显著影响离职倾向

本研究通过回归分析发现，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对离职倾向有显著的负向预测作用，这与熊洋等人的研究结果一致[19]。当个体基本心理需求得到满足的时候，就意味着工作动机逐渐由外在动机内化整合为内在动机，个体对待工作逐渐会由一种谋生手段转变为内在的兴趣，并体会到工作的乐趣[20]。因此，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得到满足的同时，其归属感、自主感以及胜任感也随之增强，从而激发教师对工作的积极性，在持续努力工作过程中逐渐实现自我价值，体会到自我效能感，进而降低自身离职倾向。

（三）幼儿园教师工作满意度对基本心理需求与离职倾向有完全中介效应

本研究发现，幼儿园教师基本心理需求对离职倾向有显著的负向预测作用，工作满意度在教师基本心理需求与离职倾向之间具有完全中介作用，这也与熊洋等人的研究结果一致[21]。教师工作满意度与离职倾向有着直接的关系，教师基本心理需求对离职倾向的影响必须通过工作满意度才能起作用。也就是说，基本心理需求得到满足的教师，由于提高了工作满意度而表现出较低的离职倾向。教师基本心理需求对离职倾向的影响不是单一的线性关系，其他因素也会产生影响。要想降低幼儿教师的离职倾向，必须同时从满足幼儿园教师的基本心理需求和提高工作满意度两方面着手开展相应的工作。

五、建议

（一）满足幼儿园教师的基本心理需求

1. 满足归属需求，稳定师资队伍

基本心理需求是教师坚持在学前教育工作岗位的营养剂，相较于物质需求，心理需求更能够激发教师的工作热情和动力。因此，幼儿园应该重视教师归属需求的满足。在精神环境方面，幼儿园应创设温馨和谐的园所环境，关注教师的心理需要，并及时给予指导；营造积极向上的同事关系，鼓励同事之间的互帮互助，共同成长。在物质环境方面，幼儿园应建立职工之家，为教师创设缓解压力与沟通感情的场所；定期举办心理培训或心理辅导，及时帮助教师正确处理不良情绪。与此同时，幼儿园还可以通过组织团体建设等活动，帮助教师在团队合作中增加集体荣誉感和归属感。

2. 满足自主需求，激发内部动机

自主需求是教师基本心理需求的核心。当幼儿园教师认识到自己有机会做出决定与选择时，自主性会得到提升；反之，当幼儿园教师长期受到监督或负面评价时，自主性也会受到影响。幼儿园在设计制度或制订计划时，可以通过征询一线教师意见并给出合理的解释，从而让教师感到“自我决定”，把制度与任务的执行视为主动的行为。园所领导应为幼儿园教师提供其所需要的资源与支持，让其感受到自己在工作上有自主权并且可以调配一定的资源，这样有助于教师创造性地完成工作任务。幼儿园只有给予教师教育教学的自由和信任，支持教师发挥自身优势，才能帮助教师获得自我效能感，实现自我价值。

3. 满足胜任需求，增强自我效能

胜任是一项普适性的心理需要，胜任感的满足能够激发教师的工作动力和热情[22]。为了满足教师的胜任需求，幼儿园应根据不同发展阶段教师的需求，制订相应队伍的发展规划，以便每位教师能够明确自身发展方向，从而有效发挥自身的潜能。幼儿园可以提供专业化的在职培训，充分发挥每一位教师的优势，提升教师的专业能力，同时，为教师搭建多层次发展的平台，鼓励教师走出去，在互相交流和学习中不断反思和提升自己。此外，幼儿园还可以通过日常教研或课题研究提升教师的研究能力，在日常教研或课题研究开展过程中，注重激发教师的内部动机，满足教师的胜任需求。

（二）提高幼儿园教师的工作满意度

1. 转变管理模式，完善进修升迁制度

幼儿园应该重视园长自身及其领导方式对教师离职倾向的影响。园长应转变固有的领导方式，以高关怀、高任务的领导风格为主，既关心教师的内在需要，给予教师充分的尊重与信任，同时重视任务的完成，促进教师质量的提升。众所周知，职称制度是关系教师切身利益的关键制度，是调动广大教师积极性、促进教师专业发展、合理配置教师资源的基础性制度[23]。幼儿园应建立科学、公平、公正的职称评审制度，激发幼儿园教师的积极性与主动性，同时，鼓励教师积累教育教学的优秀成果，对于努力工作、表现优异的教师给予充分肯定，营造自由、民主的外部支持环境。

2. 优化幼儿园工作环境，提高人文关怀

基本心理需求的满足不会自动地起作用，而是需要有社会环境中持续的营养和支持才能有效地发挥功能[24]。工作环境作为影响教师工作满意度的因素之一，对教师基本心理需求的满足乃至离职倾向有着显著的影响。因此，幼儿园应不断地优化幼儿园的工作环境，创造和谐的工作氛围。作为管理者，园长应广泛听取幼儿园教师的建议，鼓励教师积极参与园所的各项工作，增加教师的参与权，同时，建立合作共同体，增加教师们之间的人文关怀。如建立学习共同体，发挥每一位教师的力量，促进全园教师共同进步；组织团体活动，通过园所的团建工作，增强互助合作的氛围，发挥团队的合作能力。此外，幼儿园也应关心教师的家庭和生活，了解教师家庭中的困难，帮助教师解决家庭与工作之间的冲突，从而从心理上满足教师的需求。

【参考文献】

[1][9] 尚伟伟，沈光天.幼儿教师职业承诺与离职倾向的关系研究——工作生活质量的中介作用[J].教育学术月刊， 2017（7）：74-82.

[2] 教育部：2019年教育统计数据[EB/OL].http：//www.moe.gov.cn/s78/A03/moe_560/jytjsj_2019/.2020-12-15.

[3] 余香.初中生生活目标追求、基本心理需求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及其干预研究[D].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18：13.

[4] Deci E， Ryan R. The“what”and“why”of goal pursuits： human needs and the self-determination of behavior[J].Psychol Inquiry，2000，11（4）：227-268.

[5] 刘青.从自我决定认知理论看大学教师专业发展路径[J].教育评论，2014（6）：53-55.

[6][12] 张剑，张微，Deci EL.心理需要的满足与工作满意度：哪一个能够更好地预测工作绩效 [J].管理评论，2012，24（6）：98-104+132.

[7] 徐露，田彭彭，陈思慧.幼儿园教师心理需求满足现状及其对工作满意度的影响[J].幼儿教育（教育科学），2019（10）：39-42.

[8] 陈志霞.知识员工组织支持感对工作绩效和离职倾向的影响[D].武汉：华中科技大学，2006：15.

[10] 兰玉杰，张晨露.新生代员工工作满意度与离职倾向关系研究[J].经济管理，2013（9）：81-88.

[11][19][21] 熊洋，周永红，李海龙，曾垂凯.高校教师心理需求与离职行为：工作满意度的中介作用[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 2015，23（2）：362-364.

[13] 陈莹如.幼儿园园长领导风格、教师心理需求与工作满意度之相关研究——以台中市私立幼儿园为例[D].台中：东海大学教育研究所，2017：141-146.

[14] Jiing-Lih Farh， Anne S. Tsui， Katherine Xin， Bor-Shiuan Cheng.The Influence of Relational Demography and Guanxi： The Chinese Case[J]. Organization Science， 1998，9（4）：471-488.

[15] 吕国光.教师信念及其影响因素研究[D].兰州：西北师范大学，2004：86.

[16] 温忠麟，叶宝娟.中介效应分析：方法和模型发展[J].心理科学进展，2014，22（5）：731-745.

[17] 余丽.论教师自主的内涵和结构[J].全球教育展望，2013，42（12）：68-74.

[18] 郑洁，蔡迎旗.幼儿园环境对教师学习投入的影响：基本心理需求的中介作用[J].学前教育研究，2020（1）：54-63.

[20] Deci EL， Ryan RM. Intrinsic motivation and self-determination in Human behavior[M].New York：Plenum，1985：55-136.

[22] 梁红京.教师胜任感不足的原因及对策[J].江苏教育，2002（23）：36-37.

[23] 李廷洲，陆莎，金志峰.我国中小学教师职称改革：发展历程、关键问题与政策建议[J].中国教育学刊，2017（12）：66-72+78.

[24] 毕妍，雷军，王国明.初任特岗教师工作环境感知与自主性外部动机的关系——基于因果定向的调节作用[J].教育研究与实验，2018（06）：91-96.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2018年度重大项目“我国普惠性学前教育公共服務体系建设的路径和机制研究”（项目编号：18ZDA337）、北京市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全面二孩政策背景下北京市学前儿童同胞关系的调查研究”（项目编号：20JYB008）的研究成果之一。

通讯作者：徐露，1282594868@qq.com

（责任编辑 王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