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文学研究综述*

2021-03-25 17:41
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2021年2期
关键词:易卜生北欧译介

李 军

(吉林大学 文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

北欧文学源远流长,从1900年到2020年,已有15位北欧作家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瑞典7人,丹麦、挪威各3人,芬兰、冰岛各1人),获奖人数居各国家地区之首。北欧诸国的文学作品早在20世纪初即被陆续译介到中国,尽管译介范围相对局限在易卜生、勃兰兑斯、安徒生等几个作家身上,但曾“对我国新文学运动具有显而易见的推动作用”[1]4。进入新时期后,整体处于被冷落的状态。直至80年代以后,借译介西方文学热潮的东风,北欧文学的译介工作才再度起航,北欧文学研究也逐渐增多,研究方向与方法都呈现出多样化的发展态势。但受制于语言障碍,国内对北欧文学作品的引进、更新和翻译速度较慢,时效性不强,研究中心仍多集中于几位传统名家,学术范围狭窄,文学史与研究专著更是寥寥可数。这种研究状况与北欧文学的成就及影响大不相符,与国外世界文学与比较文学学界的热点和重点也存在较大差距。本文拟就中国对北欧文学史三个时期的相关研究做一整体综述,梳理分析其发展过程,既从中发现新的学术增长点,也努力廓清存在的问题与不足之处,以期对国内的北欧文学研究有所裨益。

一、19世纪前的北欧文学研究

北欧文学的起源“北欧神话”通常是指冰岛、挪威、丹麦和瑞典共同的神话体系,其主要文学载体是产生、定型于中世纪的《埃达》和《萨迦》,在西方历史上影响深远。但国内对于北欧神话只有两个译本:译文出版社2000年版《埃达》《萨迦》(石琴娥、斯文合译)和商务印书馆2000年版《萨迦选集》(石琴娥、周景兴、金兵合译),且前者只选取了五部家族萨迦。而相应的北欧神话专著数量更为稀少。从1930年茅盾先生以方璧之名出版《北欧文学ABC》之后,一直到1998年,北欧神话方重回中国研究者的视野,但大多仍局限于故事介绍,学术研究意义不大。2010年后我国才开始译介国外相关专著。这一专题的研究论文也多停留在神话风格、英雄形象等介绍层面。21世纪后比较神话学成为一个切入角度,探究作家作品、文学思潮的溯源与神话原型等问题,如分析北欧神话对托尔金作品影响的论文就比较多,但整体还是比较零散浅显。

国内研究中最大的空白是17、18世纪的北欧文学,其中唯一的亮点是“丹麦文学之父”[2]129霍尔堡——1985年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了由周柏东、杨衍松翻译的《霍尔堡喜剧选》,而关于这一时期的研究论文数量几乎等于零。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可能有以下两点:第一,这段时期北欧文学自身尚处于萌芽发展期,可参考的研究资料非常有限;第二,我国对这一段的北欧文学翻译研究不够重视,专业性研究者更是匮乏,从而形成了研究空白。但事实上,这段时期的北欧文学在世界范围内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例如斯威登堡主义就对诗人波德莱尔和哲学家康德都产生过影响,这在未来也许可以成为北欧文学研究的一个方向。

二、19世纪的北欧文学研究

(一)19世纪初期的北欧文学研究

19世纪初期的北欧文学呈现不平衡的发展状态。丹麦、瑞典率先进入浪漫主义阶段;挪威、冰岛由于民族觉醒的意识,主要对民族传统文化进行收集整理;芬兰最为重要的文学成就则是《卡勒瓦拉》的出版。

中国对这一时期北欧文学的译介很不充分。目前可查的的译介作品只有两部:一个是1982年由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挪威民间故事》(丰华瞻、戚志廉译);另一个是两个版本的《卡勒瓦拉》,分别是1985年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侍桁译本和1981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孙用译本。

除阿达姆·欧伦施莱厄在专著《丹麦文学的群星》中有单章介绍,卡米拉·科莱特的作品在《易卜生书信讲演集》中有所涉及外,同时期其他作家作品至今都没有译介。论文全部集中于对《卡勒瓦拉》的研究,但也仅有不到十篇。虽然角度比较广泛,但由于可参考的研究文献不足,所以有很多方面可以继续探讨。如对《卡勒瓦拉》文本的原型研究及其影响研究(尤其是对芬兰作家);作为世界神话体系中的一部分,在异质文化中的影响和接受;《卡勒瓦拉》的民族主义思想在文学中的表现形式及内涵变化等,都可以作为很好的研究出发点。

(二)19世纪中期的北欧文学研究

19世纪中期北欧文学总体上处于由浪漫主义向现实主义的过渡阶段。以布雷默尔和科莱特为代表的一批瑞典女作家崛起于文坛,开创了北欧女性主义文学的先河。丹麦文坛更是出现了两个世界级作家——安徒生和克尔凯郭尔。

国内可查到的同时期北欧译介作家仅有安徒生和克尔凯郭尔。《安徒生童话》1909年传入中国,作为中国发行量最大的图书之一,译本颇多,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为叶君健、任溶溶和石琴娥的译本。克尔凯郭尔的代表性译本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的《克尔凯郭尔文集》。

50年代至80年代末,我国对安徒生童话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多局限于作者生平与故事简介,带有明显的文化普及特点。90年代后,学术性增强,开始涉及思想主题、人物形象、艺术特色等方面的研究。进入21世纪,期刊论文与学位论文均呈现井喷式增长,研究视角也从对知名篇章的个案研究扩大到译介研究、传播研究、接受研究、影响研究、宗教研究、文化研究等诸多层面,展示出多元化、新颖化的特点。有些更是尝试了文学、语言学、教育学等跨学科交叉研究。但值得注意的是,论文所发表期刊的等级都不高,这在某种程度上限制了安徒生童话研究的深度。

国内对克尔凯郭尔的研究多从哲学角度入手,文学角度的论文多为克尔凯郭尔作为存在主义先驱对其他作家的影响研究或比较研究,其中鲁迅与克尔凯郭尔的比较研究是热点。许多文艺学方面的学位论文,从美学、焦虑意识、宗教信仰以及存在主义等角度对克尔凯郭尔进行了阐释。

(三)19世纪后期的北欧文学研究

19世纪后期的北欧文学出现一派繁荣景象,人才辈出、名作如林,文学史上称为“现代突破”[3]280-283时期。居文坛主导地位的是以小说和戏剧创作为主的现实主义潮流,在世纪之交又发展为以诗歌体裁为主的“新浪漫主义”潮流。

我国学界对这一时期北欧文学的译介和研究相对起步早、规模大,围绕几位重点作家与批评家的研究基本未中断,且在不同时期表现出不同特点。

在所有北欧作家中,易卜生历来是重中之重,对其研究可以大致分为两个时期。一是20世纪初至70年代末,主要关注易卜生的“社会问题剧”。鲁迅、胡适等现代文学家不仅积极译介和摹仿易卜生的创作,更深入探讨了其对于中国社会革新和新文化运动所具有的启蒙进步意义。而新中国成立后,对易卜生的批判性接受也成为外国文学研究的一个重点。研究者们普遍采用社会历史批评方法与马列主义文学理论,将易卜生界定为小资产阶级作家,肯定其文学成就,但批评他思想的妥协性与不彻底性。二是1978 年至今,易卜生研究出现新变化、新突破。“文革”后,易卜生研究回暖,并开始回归艺术与审美层面。改革开放后,相关研究成果数量激增,研究视角与方法日趋多元化,在早期诗歌和诗体剧研究、后期象征主义戏剧研究、比较研究、改编与表演研究、生态研究、女性主义研究等各个方面,都产生了许多有分量、有深度的论文与专著。20 世纪以来,国内已举办易卜生国际学术研讨会议7次。进入21世纪后,中国的易卜生研究更是走向国际,学术交流和互动都得到进一步加强。但国内的易卜生研究也还存在一些弱项,如易卜生的早期浪漫主义历史剧研究、“易卜生主义”研究、易卜生戏剧与中国现当代戏剧的比较研究等,都有待学术耕耘与努力。

与易卜生齐名的挪威作家比昂松在中国的译介和研究相对空白,只在1996年和2015年翻译出版了他的《挑战的手套》《阿恩》《捕鱼女》三部作品,且主要是基于其作为北欧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而予以关注。

世界文坛上饱受争议与关注的挪威作家汉姆生,在国内的译介工作尚算丰富。其作品早在20世纪30年代即被翻译出版,50年代初到80年代末译本更多,如《饥饿·维多丽娅》(裴显亚译)《大地的成长》(李葆真译)等。2009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汉姆生文集》,但编选的基本为其早期文学作品,后期创作和论文并没有收入在内。目前对汉姆生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现代性、生态批评与影响研究等几个方向,但整体研究、文学史地位研究与艺术创新性研究相对欠缺。

斯特林堡在中国的传播与接受在很长时间内可谓“门庭冷落”,原因可能在于其思想艺术上的现代性与我们推崇的现实主义创作原则不相符合。1981 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斯特林堡选集》,2005年随着《斯特林堡文集》(李之义译)的问世,“斯特林堡国际学术研讨会”在北京召开,一系列戏剧演出与学术活动的展开,打破了此前相对沉闷的研究局面。国内对斯特林堡的研究多集中于戏剧批评,主要采用“标签式”和“二分法”,忽略了其早期的工人作家身份与创作中的复杂性和现实性。

拉格洛夫是继斯特林堡之后最早被介绍到中国的瑞典作家,自20世纪20年代至90年代,她的作品几乎已全部被翻译成中文出版,其中热点自然是代表作《尼尔斯骑鹅旅行记》。目前可查的已经有二十多个不同译本,包括大量衍生作品,如插画作品、绘本和镂空纸艺等。相比于译介的热闹,专文研究却并不多,仅有的研究涵盖角度包括作品的荒诞性、陌生化、人物性格分析、主题分析等几大方面,而且由于数量少,研究的广度和深度都处于较低层次,对短篇小说研究更是亟待补充。

勃兰兑斯是最早被介绍到我国来的西方批评家之一。“五四”前后的中国文学界以鲁迅为首对他表现出了普遍兴趣,纷纷撰文以致形成了推介热潮。得益于对其激进立场与历史主义研究方法的认同,六卷本《十九世纪文学之主潮》(韩侍桁译)成为现代文学30年以来唯一比较完整地翻译出版的西方文学批评史巨著。建国后,勃兰兑斯的影响曾一度势微,但到了1980年代,勃兰兑斯再度走红。《十九世纪文学主流》(1980-1986,张道真等译)被重新翻译出版,在其后20年中国文学评论刊物中的引用率更是出乎意料之高。到了新世纪,学界开始更全面地认识勃兰兑斯的文学批评,进一步考察和反思早期研究中对勃兰兑斯的误读和曲解问题,对其文学史方法对中国文学史建设的启示与意义也给予了关注。

这一时期国内译介研究的空白点主要在对“新浪漫主义”重要诗人的研究上。瑞典诗人海顿斯坦、弗勒丁、卡尔费尔德、拉格罗夫,丹麦诗人克劳森、约恩森等的作品早在19世纪20年代就被茅盾等大文学家予以肯定,近年也在不断被单篇翻译或合集出版,但对他们诗歌理论的译介和评述却接近空白。其原因概之有二:一方面是因为诗歌研究对语言要求极高,如不精通诗人原创语言,恐怕很难对其诗作展开研究,而这正是我国北欧文学研究中面临的共同困难;另一方面,国内批评界长期以来深受勃兰兑斯批评观念的影响,对这些逆写实主义而行的新浪漫主义诗人作家不够重视。

三、20世纪后的北欧文学研究

(一)“二战”前的北欧文学研究

二战前的北欧文学呈现出多样化的面貌。文坛上同时活跃着唯美主义与现代主义文学,一大批工人作家受苏联社会主义革命影响也脱颖而出,进行着现实主义的创作。

丹麦工人作家代表马丁·安德逊·尼克索的多部作品,因为符合建国后的文学主流价值取向,早在50年代就被翻译成中文,80年代后则译介寥寥,研究论文也主要探讨其思想价值,艺术性较低。约翰内斯·延森的两部重要作品《漫长的旅行》和《希默兰的故事》在21世纪才翻译出版,《安恩和奶牛》还被选入我国的语文教科书,为作者赢得了一定的知名度。研究论文也基本集中在对这篇课文的讨论上。

这一时期丹麦文学中的热点人物是女作家卡伦·布里克森。她的代表作《走出非洲》因为同名改编影片获得奥斯卡奖,在中国译介很广,研究者众多,2012-2015年间居然出版了五个中文译本。相关研究论文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以小说改编的电影作为研究对象,另一类以小说文本为研究对象。在第二类研究中,研究视野比较多元化,占较大比重的是从女性主义、生态学、殖民主义角度入手,亦有从叙事结构、叙事方法、叙事传统,荣格的原型理论和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来研究这部作品的。其中,异域文化的书写与想象可以作为一个新的学术视角。

195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瑞典作家帕尔·拉格克维斯特的小说作品在中国译介很广,高峰期出现在80年代以后,诗集《黄昏土地》也被翻译成中文结集出版。论文研究基本围绕他的代表作《大盗巴拉巴》。1974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瑞典诗人哈利·马丁松的代表作《荨麻开花》和《阿尼阿拉号》(万之译)在中国都有译介,主要集中在21世纪以后。以中国历史为背景的舞台剧《魏国三刀》也在2013年被译介到中国,但遗憾的是在学术研究方面几乎无人问津。

挪威女作家西格里德·温赛特是192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她的代表作《克里斯丁·拉芙朗斯多蒂》有4个中文译本,时间主要集中在80年代以后,最新版本是2006年。学界对其研究主要集中在小说的人物分析以及女性意识这两方面。

冰岛作家、1955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哈·基·拉克斯内斯的主要作品,如《萨尔卡·瓦尔卡》《原子站》等,在中国从20世纪50年代至80年代都有译介,但读者少,论文更少。

可见,国内对这一时期的作品译介主要集中在20世纪80年代以后,研究重点也集中在几个作家作品身上,而对于其他国外学界重点研究的现当代作家,即使如拉格克维斯特、温赛特、马丁松、拉克斯内斯这样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也关注不够、研究不足。

(二)“二战”后的北欧文学研究

“二战”后至今的北欧文学,稳定繁荣,其创作内容和体裁更加多元化,小说、诗歌、戏剧、儿童文学都得到了丰富和发展,现实主义、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奇幻文学等不同文学风格并存,争相斗艳。

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北欧文学在我国的译介也逐渐增多,其中对诺奖获得者、儿童文学作家的译介相对全面一些,而其他人的译介则比较零散。诗人的作品更是除了特朗斯特罗姆有专集出版外,大多只是收录几首在合集当中。值得注意的是,有一部分译介转向了现代流行作家或者流行题材,如悬疑小说、通俗小说等,但对之前的作家作品也有适当的补充。

关于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的译介,上世纪80年代即已开始。1990年和2001年李笠翻译出版了他的诗歌全集,2003年董继平也翻译出版了其诗歌选集,但之后对他的翻译出版相对较少,直到2011年特朗斯特罗姆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才又掀起翻译的热潮,2012-2013年间除之前的两个译本外,又有四个不同的中文译本出版。也许是由于诗歌本身的属性决定了分析的难度,针对特朗斯特罗姆诗歌研究的论文数量有限,多就诗歌语言本身的隐喻性、跳跃感、意象特征进行文本分析。

我国对北欧儿童文学的译介在上世纪80年代曾出现过一次高潮,1980-1984年间,任溶溶先生首先将林格伦的十几部作品都译介到中国,主要由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包括“长袜子皮皮”系列、“小飞人”系列等。90年代开始陆续涌现出许多译者对林格伦的作品进行更全面地译介或者重新译介。近年来,由于对林格伦作品的译介已经比较丰富完整,因此出版行业除了零散地补充出版或者再版其作品外,更多地转向作品的绘本制作。对于林格伦的研究是儿童文学研究中一个相对持久的热点,专文数量仅次于安徒生,而且质量相对较高。本世纪的十几年间,随着中国现当代儿童文学的发展,对于中西儿童文学形象的比较以及由此延伸的对中西文化内涵的比较,成为林格伦研究的一大热点。

20世纪90年代,《苏菲的世界》被译介到中国之后,产生很大反响,因此挪威作家乔斯坦·贾德的译介数量也很可观,目前已有20多部作品被翻译出版,昆仑出版社和智库是引介贾德作品的主要出版商。针对贾德创作的相关研究较少,本世纪才开始有部分研究成果,主要研究方向有两大类:一是研究其作品中哲学通俗性、趣味性问题;二是研究其叙事策略。

对芬兰童话大师托芙·扬松作品的译介是从上世纪末才开始的,至今关于她的“姆咪谷”系列已经有近20部在国内翻译出版。2016年,“托芙·扬松百年文集”系列出版,使得她的其他非童话作品被译介到中国,同年还出版了第一本研究专著《童话人生:托芙·扬松的生活与艺术》(杜钟瀛译)。但国内学界对杨松的研究基本空白,但她作品中对于北欧文学传统的吸收和发展、乌托邦式叙事艺术等许多方面,都有很大的研究价值空间。

在文化全球化的今天,文学交流的广度和深度都有了前所未有的突破。相形之下,中国的北欧文学研究却仍是外国文学研究中的一个薄弱环节,一直存在着重复翻译、译介滞后、雷同性研究等问题。这就要求我们一方面在传统的重要作家作品研究中要拓展研究视角,不断提高研究质量;另一方面更要与国际接轨,积极扩大研究对象,将当代北欧文学发展的主流思潮与代表作家引介到中国,才能真正取得突破性的成果。此外,我们还应参考欧美国家的北欧文学研究,采用非北欧语言和北欧语言并重的研究策略,突破制约北欧文学研究的语言障碍。

“中国和北欧空间距离上的遥远不应成为障碍,双方的文学交流将因此变得更加迫切和具有时代特性”[4]4。中国的北欧文学研究是一个需要大力扶持和亟待加强的领域,也是一个难得的学术机遇,积极从事这一研究也因此具有格外重要的意义。

猜你喜欢
易卜生北欧译介
《三字经》裨治文的两次译介行为考察
北欧投资与风险防范
北欧有个“军火库”
简约的北欧风格
余华作品译介目录
回环勾连,聚焦易魂
——评葛斯著《易卜生传》
伦理困境与易卜生晚期戏剧的经典性
阎连科作品译介①
发现不一样的北欧——北欧家具品牌专辑
寻找被忽视的那个易卜生——评《易卜生诗剧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