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拾零

2020-11-25 05:28张厚明
写作 2020年2期
关键词:武汉大学写作杂志

张厚明

时间像流水,淘洗着记忆,使其愈来愈稀薄。我离开它近二十年,或者说它远离我而去,未曾想到还有忆起的时候。“写作”已然四十载,可谓漫长了,而且还将“写”下去。这篇“拾零”,仅止于前二十年。这里说的“写作”,有别于通常意义的写作,它是中国写作学会和《写作》杂志的共称。

一、“写作”初创

中国写作学会前身为中国写作研究会,1980年12月24日成立于武汉大学。名誉会长是叶圣陶先生、朱东润先生,会长是著名散文家吴伯箫先生,副会长是周大璞教授(武汉大学)、吴伯威教授(东北师大)、裴显生(南京大学)、董味甘(重庆师院),秘书长是周姬昌(武汉大学)。1982年8月,学会第一届理事会第三次会议,决定将中国写作研究会更名为中国写作学会,并聘请周扬、于光远二位任总顾问。后经中国社会科学院同意,于1983年7月1日正式更名。

在中国写作研究会成立大会上,与会代表一致通过《中国写作研究会章程》并且决定创办会刊《写作》和出版“写作研究丛书”,成立了以吴伯箫为主编的编辑委员会。1981年7月10日,《写作》(双月刊)创刊。主编吴伯箫(中国社会科学院文研所),副主编周姬昌(武汉大学)、于成鲲(复旦大学)、傅德岷(西南师大)。

1982年8月吴伯箫先生去世。自1983年1月起,著名诗人臧克家先生出任中国写作学会会长,《写作》杂志主编。

中国写作学会秘书处和《写作》杂志编辑部设在武汉大学内,在武汉大学校党委的领导下开展工作。

二、振兴写作学科

中国写作学会的基本成员是我国高等院校从事写作教学和写作研究的教师。20世纪80年代初期,大家面临的问题是:写作算不算一门学科?大学是否有需要开设写作课程?有些院校甚至把写作课取消了。这使得一些写作课教师不安心本职工作,写作教研室人员不稳定。当时,写作学科没有学位授予权,没有硕士点,更无博士点。写作学要成为一门学科,必须从学科体系建设做起。振兴写作学科是历史赋予中国写作学会的使命。作为学会会刊的《写作》杂志,成为完成这一使命的一面旗帜。《写作》在1984年第5期刊登了全国政协副主席邓颖超同志为《写作》杂志的题辞:“振兴写作学科,为四化建设服务!”这一题辞旗帜鲜明地肯定了写作学科的地位和作用,并且将写作学科的振兴与四化建设的实际需要紧密联系起来,指出了写作学科建设的根本目的和正确发展方向。同年5月20日,中国写作学会与《写作》编辑部在北京召开了“振兴写作学科座谈会”。臧克家会长主持会议,林默涵、廖沫沙、武大校长刘道玉等50余人出席大会。上述种种,产生了广泛的社会影响,坚定了写作学界同仁振兴写作学科的信念。为了适应“振兴”学科的新形势,《写作》自1985年第1期(总第22期)起改为月刊。

《写作》是中国写作学会会刊,又是一份普及性刊物。在实际编辑中,它既要体现会刊的宗旨,致力于振兴写作学科的历史使命,同时又要坚持普及与提高相结合的原则。这些体现在《写作》编辑版块设计上。《写作》基本版块有四:理论写作,文学写作,新闻写作,应用写作。这些版块在具体编排上,则可以因时因势而标立更为恰切更为精致的栏名,使杂志丰富多彩,与时俱进。理论写作包括两方面的内容:一是写作学基础理论研究,一是写作教学研究。基础理论研究旨在探讨写作规律和学科建设。1981年7月创刊号即有“写作理论研究”专栏。1984年第4期,开辟了“振兴写作学科笔谈”。1986年第4期《写作》开辟“写作研究现代化科学化笔谈”。同年第9期《写作》,“笔谈”改为“写作学研究”。此后,这个栏目一直沿用下来,经历90年代直到20世纪末,以显著版面陆续发表了老中青三代写作学研究者的文章,为逐步完善写作学理论体系作出了贡献。写作教学栏,是写作教师的园地,发表了关于写作教材建设、教学体系、教学方法、文体训练、现代化教学方式、写作能力与素质培养等多方面的研究文章,为现代化科学化的写作教学体系建设添砖加瓦。文学写作包括小说、散文、诗歌、影视剧等。文学写作是写作的重要内容,这一版块,所占篇幅最大,栏名最为丰富。其撰稿者,有学者,也有作家。作家现身说法,使得写作理论鲜活化了。“获奖作家谈创作”“获奖作家专访”等栏目,很受读者的欢迎。“台港澳及海外华文写作窗”,评介了余光中、董桥等诗文重镇和其他海外华人文学流派和作家的作品,这在同类写作刊物中是不多见的。这扇窗口,让读者看到了一些别样的文学风景,在海内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1993年8月,台湾葡萄园诗社访问大陆时,惠赠《写作》编辑部“放文学之光”银匾一块。新闻写作专栏也有特色,例如“中国新闻奖”是全国新闻的最高奖项,其获奖作品的采写、构思、立意、成文,对于新闻工作者具有启发和示范的意义。为此,《写作》开辟了“中国新闻奖作品采写谈”“中国新闻奖作品评析”等独家栏目。正因为是“独家”推出,所以反响很好。应用写作专栏,所发文章均立足于改革开放的社会需要,致力于现代应用文体系的探讨,刊载了关于公文写作、经济写作、科技写作、电脑写作、论文写作、日常生活写作等多方面的文章,探讨其写作规律,规范其写作程式,研究其语体表述,对于社会各界从事文书工作的读者,有一定的启发指导作用。此外,《写作》还针对青年和大学生群体相继开辟了“新苑”“青年写作园地”“创作星空”“大学生文萃”等专栏。这类栏目,是文学写作的实践园地,其特点是在刊发作品的同时,配以精短的评点,实践与理论相结合,极受广大青年作者和读者的欢迎。

《写作》杂志,寓含着写作学科的体系意识,理论指导实践,普及与提高相结合,为写作学科的振兴,为现代化科学化写作学体系的建立,为提高全民族的写作水平和文化素质作出了贡献。

三、“写作”盛会

1986年6月15日,《写作》杂志创刊五周年纪念会在北京召开。北京饭店中七楼大厅,贵宾云集。一份远在武汉的杂志创刊仅五周年,竟然迎来了首都北京如此之多的文化要人。89岁高龄的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周谷城同志亲临大会祝贺。中国文联书记处书记江晓天,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唐达成、鲍昌,著名作家廖沫沙,中宣部文艺局副局长梁光弟等同志先后发言。出席大会的人士还有全国人大常委会副秘书长有林,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束沛德,中国社会科学院文研所顾问许觉民,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孟伟哉,中宣部理论局副局长贾春峰。《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艺报》《大众电影》《人民文学》《北京晚报》,均派员与会。首都文化界、教育界、新闻界共一百多位人士出席了大会。《写作》杂志主编、老诗人臧克家在会上发表致谢感言。副主编周姫昌在会上介绍了《写作》创刊五年来的发展情况。笔者主持了这次会议,实为幸事。回忆当时,会上会下,情景如昨。记得当天《写作》赠给与会嘉宾的纪念品是一部《唐诗鉴赏辞典》。当笔者将书呈送给周谷城先生时,他很高兴,一边翻开书,一边说“这个好,这个好!”长者风范,感人至深。这盖有“写作杂志创刊五周年纪念”印章的辞典,我们编辑部同人也人手一册。每当翻阅鉴赏之时,总会勾起许多美好忆念。

乘这次纪念大会的东风,次日下午,《文艺报》社与《写作》杂志社在北京华侨饭店联合召开“文学写作与百家争鸣”座谈会。应邀出席的有文艺批评家、作家二十余人。

接连两次会议,使《写作》在北京乃至全国“亮相”,极大地扩大了《写作》的影响,并且激励《写作》,锐意图新,再登新程。

Step 4.Repeat the Step 3 for;...K to match all the parameters.

四、题辞与题字

《写作》杂志有一醒目处,此即它时常刊登名家的题辞。这些题辞,书文并茂,旨义精警,启迪读者,激励编者,极大地增加了杂志的分量。邓颖超同志的题辞已见前文。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朱学范的题辞是:“振兴写作事业,提高全民族的写作水平。”叶圣陶先生题辞是:“为文吐语其揆一,诚立辞修而已矣。”冰心先生题辞是:“写作要写真情实感。”艾青的题辞曰:“诗言志。”碧野题辞:“思想是闪射的火花,感情是飞翔的翅膀,生活是浩瀚的海洋。”除上述之外,曾经为《写作》题辞增辉的著名人士如下:张光年、朱东润、吴伯箫、俞振飞、马璧、吴絜青、赵朴初、臧克家、朱学范、周谷城、林黙涵、廖沫沙、程千帆、梁冰、王愿坚、蒋和森、李尔重、刘道玉、江晓天、胡子昂、王蒙、王任重、彭清源、艾芜、流沙河、秦牧、李尔重、王化重、林默涵、孟伟哉、贺敬之、姚雪垠、冯至、艾芜、萧乾、陈登科、陈荒煤、马烽、许杰、峻青、蒋孔阳……这些名字会使人联想到中国现代史和现代文学史的许多篇章。

值得我们大书一笔的是《写作》封面上的这两个字——写作。1985年第1期,《写作》由双月刊发展成为月刊,封面一新,由赵朴初先生题写刊名“写作”。这一题字,从此未改,一直沿用至今。我常思,《写作》在同类期刊中独树一帜的地方,一是它的刊名。写作二字,简洁明了,主旨鲜明,增一字则多,去一字则少,无可更易。另一特点即是楷书刊名“写作”二字,这是赵朴初先生赠予《写作》的墨宝。赵朴老时为全国政协副主席,同时他还是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是蜚声海内外的书法大家。“赵书”一字千金。赵朴老题赠之“写作”二字,结合本刊宗旨,简体楷书,秀逸中显端庄,潇洒间见法度,书法中似乎也昭示着一种写作境界。于读者,于编者,是示范,是启迪,也是激励。我想《写作》封面设计可以与时并进,但赵朴初先生的墨宝“写作”二字,则是应该永远突显的,这是《写作》杂志的“专利”。

五、写作进修班

1985年至1990年间,受国家教委高校师资培训交流武汉中心委托,武汉大学与中国写作学会共同举办过三期写作进修班。第一期为写作助教进修班。第二期包括两个班,一为写作助教进修班,一为写作讲师研讨班,学习时间为一年。第三期为写作函授助教班,学习时间为一年半。这几个班共有学员250余人,来自全国各地,均为高等院校的写作课教师。进修班的授课老师主要是中国写作学会内的专家学者,同时也因时因地聘请国内著名教授和作家。现在能够忆起的学会中的老师有:裴显生、董味甘、周姬昌、王志彬、金长民、李惠民、林柏麟、张会恩、尹在勤、傅德岷、李保均、邓黔生、凌焕新、涂怀章、张厚明、孙绍振、白嶷岐、杨昌江。武大中文系的吴麟柏、陈美兰、易中天、於可训等老师也先后在进修班授过课。函授班在北京面授时,王凯符、刘锡庆、李凯源老师以及著名作家刘绍棠先生、汪曾祺先生也曾为学员讲过课。除授课教师外,《写作》编辑部的彭文博、王修宏、李进等老师先后担任进修班的班主任,还有桂东湖老师,他们为安排师生的学习和生活,做了大量细致工作。

写作进修班教学的突出特点是立足写作学研究前沿,教学与科研紧密结合,着眼于推动写作学科理论建设。第二期写作进修班结业时,编撰了《写作智慧论》一书。此书由白嶷岐、张学军主编,温远辉副主编,1994年由广东教育出版社出版,后荣获中国写作学会第二届优秀著作一等奖。第三期写作助教班的结业论文集《写作面面观》由张厚明主编,孙有康副主编,1992年9月由暨南大学出版社出版。此书得到学会内外高度评价,认为它是“近几年写作学研究中一项相当有特色的新的积极成果”(涂怀章教授语)。三期写作进修班的最大成就是培养了一批致力于写作学的生力军。数年后这些学员逐渐成为写作学科建设及中国写作学会的中坚力量。

在中国现代写作学科建设史上,这三期写作进修班,堪称浓墨重彩的一笔。

六、《写作学高级教程》

《写作学高级教程》这部书由时任武汉大学写作研究所所长的周姬昌教授主编,副主编是李保均、林可夫,参加统稿的有金长民、张厚明。本文之所以要在80年代后期众多的写作著作中提出这一部,是基于以下想法。其一,它是1985年10月31日国家教委在(85)教文材字003号文件中确定的高等学校文科教材“七五”规划项目之一,由19所高等院校协作编写,这在当时中国写作学会内的著作和教材中,似为仅有。其二,参编者均为中国写作学会的知名学者。他们是:周姬昌(武汉大学)、王志彬(内蒙古师大)、林柏麟(山西省社科院)、金长民(信阳师院)、林可夫(福建师大)、张厚明(武汉大学)、李惠民(贵州大学)、胡崇健(重庆师院)、张会恩(湖南师大)、尹在勤(四川大学)、傅德岷(西南师大)、李保均(四川大学)、沈华岱(广西师大)、陈为良(杭州大学)、陈进波(兰州大学)、邓黔生(华中师大)、孙绍振(福建师大)、胡志霄(内蒙古大学)、蒋瑞生(上海科技大学)、宁致远(中国政法大学)、李凯源(天津商学院)。这些编写者,或来自综合性大学,或来自专业性大学,或来自师范院校,且都具有较高的学术水平,这对保证此书的学术性、前端性、通适性与教材性起了重要作用。其三,参加审稿工作的是国内文化界、教育界和写作学界的著名专家和教授。他们是:臧克家、许杰、周振甫、裴显生、吴伯威、张寿康、鲍昌、周大璞、张志公、冯中一、蒋和森、李希凡、王云缦、唐正序、何微、李景隆、高潮。当时能够邀请到如此阵容的专家学者参加一本书稿审稿的实际工作,实属不易,此亦是这本书的殊荣。回想当时,老先生们不仅热情阅稿,而且还写下了精辟的审稿意见,真令人感动,难以忘怀。其四,写作学理论框架的设立。有关写作学理论框架的设计,是此书的突出特点。书中勾画出了写作基础理论与文体(文学、实用)理论的框架,提出了规律论、作者论、感知论、运思论、表述论、技巧论、文采论、读者论的理论体系,学术性与前端性兼具,在写作学科理论的建设中作出了重要贡献。此书于1989年4月,由武汉大学出版社出版。截至1999年4月,已印刷9次,发行40000余册。这部书荣获中国写作学会首届优秀成果一等奖。1992年10月,荣获国家教委第二届普通高校优秀教材一等奖。

七、会长主编臧克家

中国写作学会会长吴伯箫先生去世后,学会理事会一致推举吴伯箫先生的挚友、我国著名诗人臧克家先生出任学会会长和《写作》杂志主编。从1983年1月开始,直至1997年12月,臧老任中国写作学会会长,凡14年,后任名誉会长,为学会和杂志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由于臧老的声望和他的推动,加强了“写作”与文化界、文艺界的联系,扩大了中国写作学会和《写作》杂志的影响。前述两次北京会议之所以成功召开,臧老的影响力不言而喻。特别应该指出的是,1984年,臧老亲笔给邓颖超同志写信,这才有了邓颖超同志给中国写作学会和《写作》的题辞。臧老是一位醉心于工作的人,其名言是“愿作老黄牛,拉车到尽头”。他在1987年3月2日致姬昌同志信中写道:“我两三个月来,写了二十四篇诗,散文,评论,序言等,累得身体不好,家人,友人,均力劝我小休些时再写。”尽管如此,他对《写作》还是“每期都浏览一下”。然后,及时指导,提出自己的看法。他关心杂志的稿源,亲自约请名家撰文。他关心《写作》的发行量,为杂志的前景担心,甚至为杂志创收出主意。面对发行下滑的趋势,他为我们鼓气,说:“刊物不只我们一家,我所知,家家如此!均为前途忧虑。只能自己找路子,想办法,我希望《写作》能办下去。刊物相应涨点价,读者不会不体谅。”(1988年4月1日致笔者信)

当年我们每到北京,总会到臧老府上汇报工作,但大多数时候还是通信或电话联系。为撰此文,我翻阅臧老的信件,自1983年8月至2000年10月,共44封。其中除有两封是写给姬昌同志的,后转于我,一封是写给邓国强同志和我两人的,其余41封,均为写给我个人的。这些信贯穿了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和整个90年代的岁月。臧老性格秉直,办事认真且重感情,“信到即复”乃先生的一贯风格。记得1993年元月19日,我曾致函一通。元月26日,即收到臧老的回信。信末署“克家 元月一日”。此日乃农历癸酉年正月初一。大年初一,家人团聚共度新年之时,竟在书房给我回信,感人至深。1995年以后,臧老年愈九秩,因身体欠佳,所以通信常由夫人郑曼老师代笔。2000年8月7日,郑曼老师来信。信笺下方,有如下文字:“我已95岁了,患种种病,天天吃中西药,现在情况还算不错,我怀念同志们,多年相交,真可说老朋友了。克家。”这是我收到的臧老的最后一封亲笔信。钢笔字,字迹参差扭曲,显示握笔已无力了,读之不禁怆然。臧老于2004年2月5日辞世,享年99岁。

八、编辑部同仁

与我共事时间较长的领导和同事简述如下:赵振华老师、何安德老师,曾先后担任编辑部党支部书记。邓国强老师,1988年6月第三届理事会当选副秘书长、常务理事,曾任编辑部主任。张广明老师,第四届理事会任学会副会长,曾任武汉大学写作研究所所长、《写作》副主编。白嶷岐老师,曾任编辑部主任,学会第四届理事会上当选为秘书长,1995年任《写作》常务副主编。彭文博老师,曾任学会理事、副秘书长、《写作》副主编、编辑部副主任。邱飞廉老师,1997年第五届理事会上当选为副秘书长,后任《写作》编辑部主任。萧作铭老师、陈迅老师任杂志副编审。李进老师,曾任学会办公室主任、专栏编辑。陈中复老师、陈勤奋老师任专栏编辑。王白焦老师任美术编辑。王修宏老师、桂东湖老师,先后任编辑部办公室主任。

《写作》是国家一级期刊,曾多次被评为优秀期刊,被誉为“一本没有错别字的刊物”,这是上述同仁共同努力的结果。

九、我与“写作”

为写此文,翻阅尘封已久的《写作》,看它熟悉的封面,浏览它的目录、作者、编辑……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油然而生。从《写作》的作者、编辑、编审,到常务副主编,《写作》伴我而行。

我于1984年11月调入武汉大学《写作》编辑部,先后任《写作》杂志总编室主任、编辑部副主任、武汉大学写作研究所所长。1988年6月,在南京召开的中国写作学会第三届理事会上,当选为中国写作学会理事、《写作》杂志副主编。1997年12月在北京召开的第五届理事会上,当选为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写作》常务副主编。2000年11月退休。

在我任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期间,做的一项有意义的工作,即主持学会重新登记。当时正值国家整顿社会团体,为此,我曾于1999年4月专程到北京教育部,参加有关会议,学习文件,介绍学会情况,呈报学会报告和有关资料,终于顺利完成了学会重新登记工作。此外,秘书处还筹备、召开了学会的大型会议。1997年12月在中国写作学会第五届理事会暨第九次学术年会上,我作了《关于修改〈中国写作学会章程〉的说明》的报告。1999年8月,学会秘书处筹备了在长春召开的中国写作学会第十届学术年会。这次会议回顾了新时期以来写作学科建设与写作教学改革的历程,提出了21世纪写作学科发展的总体思路和目标: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现代的、科学的写作基础理论体系和写作基本功训练体系,为提高全民族的素质服务。我在大会上报告了自1997年12月第五届理事会第一次会议以来学会及秘书处的工作情况。会议期间,举行了“中国写作学会第二届(1990—1999)优秀著作”颁奖仪式,以此迎接新世纪。

回首当年,我致力最多的还是《写作》杂志。十六年,近二百期,这些稿件上都留下了我的笔迹。约稿,选稿,改稿,编稿;初审,复审,终审;审文字稿,美术稿,版式稿,校样稿。为保证刊物的质量、品位与威信,尽心尽力。其时,我还在《写作》上不断写作,写报道,写编辑部文章,写诗文评论。《写作》中的卷首语,很多是出自我手。此外,我还结合自己的现代诗学、现代文学、港台文学研究,在《写作》和其他刊物上发表了不少评论和论文,在海峡两岸的学术界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我代表《写作》和武汉大学写作研究所,多次出席过大型研讨会和国际学术会议,提交论文并宣讲。会上会下,广交文友,宣传《写作》,约稿组稿。凡此种种,扩大了《写作》在国内外的影响。十六载的《写作》生涯,编辑,写作,研究,相辅相成,使我受益匪浅。

对于《写作》杂志,对于中国写作学会,对于武汉大学,我深怀感念之情。

十、结语

“拾零”至此,已经够长了,但仍然有挂一漏万之感。行文之时,有许多前辈,许多领导,许多朋友,许多学生,都会在脑海中浮现,但也只能另文叙之了。

岁月匆匆过去,许多前辈和一些同辈已经作古,我对他们深表敬意和怀念。对于健在的同事和朋友,我祈祝他们健康长寿。对于后来者和年轻一代的写作学人,我衷心祝福他们奋发有为,再创“写作”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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