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我国乡村幼儿教师队伍建设：问题及应对策略——基于我国6省(区)16个县(区)乡村幼儿园的调查

李佳知，付卫东

(1.华中师范大学 信息化与基础教育均衡发展协同创新中心，湖北 武汉 430079;2.黄冈师范学院 教育学院，湖北 黄冈 438000)

学前教育是是学校教育体系的基础，也是终身教育的基础。学前教育是否健康发展，关键在于能否拥有一批合格的教师队伍[1]。2018年11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学前教育深化改革规范发展的若干意见》指出：“全面提高幼儿园教师质量，建设一支高素质善保教的教师队伍”[2]。乡村幼儿教师是整个幼儿教师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我国学前教育事业发展的短板。加强乡村幼儿教师队伍建设，对于培养高质量的幼儿教师、提高学前教育质量，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

为了全面了解我国乡村幼儿教师队伍建设的现状，2019年下半年，华中师范大学课题组对山东省、广东省、湖北省、湖南省、四川省和广西壮族自治区等6省(区)16个县(区)64所乡村幼儿园的调查，其中每个县(区)调查两个乡镇，每个乡镇调查2所乡村公办幼儿园，2所乡村民办幼儿园，发放乡村幼儿教师调查问卷640份，回收591份，有效回收率为92.3%。

一、新时代我国乡村幼儿教师队伍建设面临的主要问题

近年来，我国严格执行幼儿教师资格标准，切实加强幼儿教师培训，提高幼儿教师队伍整体素质，依法落实幼儿教师地位和待遇，大力推进学前教育改革，取得了一些明显的成效，为乡村学前教育发展提供了有力的保障。然而，我国乡村幼儿师资队伍问题突出，一定程度上制约了乡村学前教育的发展。由于乡村资源条件和经济条件的欠缺，乡村学前教育相对落后，乡村学前教育师资也是如此，出现的一些情况令人担忧。

(一)乡村幼儿师资严重不足 我们实地调研发现，乡村幼儿园长期处于师资短缺、人手不足的状态，乡村幼儿教师工作负担大，难以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幼儿身上，常常出现家长反映的幼儿受忽略或照顾不周的情况。乡村幼儿园中，公办教师所占比例严重偏低，幼儿教师年龄普遍偏大，幼教专业教师所占比例并不多，相当一部分是小学或中学转岗过来的老教师，乡村幼儿教师严重短缺，有些幼儿园“一教一保”都很难保证，甚至还有“一人一班”的情况存在。有些乡村幼儿园园长一个人要兼园长教师保育员甚至是修理工等多重角色，这样的师资情况已经严重影响了乡村学前教育事业的发展。

(二)乡村幼儿教师性别比例失衡 幼儿教育在教师团队性别的合理化分配对幼儿今后健全的人格和非智力因素等心理品质的养成，都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3]。但调查结果显示，被调查的乡村幼儿教师队伍中，女性幼儿教师占98.8%，男性幼儿教师仅占1.2%，男性幼儿教师占比太低，男女幼儿教师比例严重失调。国外研究者普遍认为，男教师加入幼教领域不仅有益于儿童的全面健康发展，还对幼儿教育质量的提高有积极促进作用[4]。在幼儿学习成长过程中，如果长期以接受女性教育为主，缺乏男性教师的刚性教育，对幼儿的心理、智力、行为、性格的健康发展会产生一些不利的影响。

(三)乡村幼儿教师专业素质不高 当前乡村幼儿教师整体专业素质偏低，主要表现为四个方面：第一，乡村幼儿教师学历参差不齐。调查结果显示，乡村幼儿教师第一学历中，大学本科学历占比7.1%，大专学历占比29.8%，中专、职高、技校学历占比32%，初中学历占比17.5%，小学学历占比2.2%。可见，大多数乡村幼儿教师是大中专毕业生，初中或高中毕业的乡村幼儿教师也占有一定的比例，有些甚至还是小学毕业。部分乡村幼儿教师学历低，文化水平低，专业知识缺乏，知识储备不足，许多乡村幼儿教师没有接受过严格的专业培训，多年来只依据日常积累的教学经验任教。第二，音乐、美术及舞蹈教师占比较少。在专业类型上，学前教育专业教师占比76.5%，音乐、美术、舞蹈专业教师占比2.6%，与学前教育相关专业教师占比5.5%，其他专业教师占比5.5%。可见，在乡村幼儿教师队伍中，学前教育专业教师占比最大，这些教师具备一定的学前教育专业知识，但音乐、美术及舞蹈教师占比较少，不利于幼儿美育及各项兴趣爱好的培育。第三，部分乡村幼儿教师缺少专业证书。调查结果显示，17.3%的乡村幼儿教师没有任何证书，27.5%的教师拥有保育员证书，55.8%的教师拥有幼儿教师资格证，拥有小学及以上教师资格证的教师占比17.5%。可见，大多数乡村幼儿教师拥有专业资格证书，但是仍有部分乡村幼儿教师无任何证书。第四，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水平不高。调查结果显示，52.5%的幼儿教师是通过公开招聘进入，其他幼儿园教师转岗的占比6.1%，毕业分配的教师占比5.6%，中学教师转岗的占比1.2%，小学教师转岗的占比2.9%，其他行业转岗的占比18.1%。可见，仅一半的教师通过公开招聘或毕业分配的形式进入乡村幼儿园，其次为各幼儿园及中小学教师转岗，其他行业转岗的也占有一定的比重。

(四)乡村幼儿教师待遇偏低 调查结果显示，乡村幼儿教师工资待遇偏低，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低于社会平均水平。在调查的六省(区)中，2018年，湖南省乡村幼儿教师年平均工资为18476元，在六省之中排名最低，广东省的为20022元，湖北省的为21180元，山东省的为21630元，四川省的为26075元，广西壮族自治区的乡村幼儿教师年均工资则达到27963元，在六省(区)中位列第一。虽然广西壮族自治区的年平均工资最高，但标准差也最大。根据六省(区)统计局的数据，2018年度广西城镇非私营单位年平均工资为70606元，湖北省为82461元，湖南省为70221元，四川省为77686元，广东省为88636元。六省(区)乡村幼儿教师2018年均工资均远远低于各省(区)的城镇非私营单位的年平均工资水平。二是低于其他相关行业。为了全面了解乡村幼儿教师工资的实际水平，我们分别以“其他园幼儿教师”“小学教师”“当地同级别公务员”作为参考对象，调查结果显示，和其他幼儿教师相比，仅5.6%的乡村幼儿教师认为他们的工资要高于其他园幼儿教师。和小学教师相比，80%的乡村幼儿教师认为他们的工资低。对于乡村幼儿教师来说，83.9%的教师认为他们的工资要低于当地同级别的公务员的工资。乡村幼儿教师的工资待遇与其他行业人员相比太低，他们会感到心里严重不平衡，因此会导致乡村幼儿教师大量流失。三是低于城区幼儿教师。调查结果显示，乡村幼儿教师年平均工资为27276元，而城区幼儿教师年平均工资为44008元，二者相差16732元。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大的差异呢？通过进一步访谈得知，乡村幼儿教师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教师是代课教师，每月平均工资在1500元左右，正是这些乡村幼儿代课教师的工资整体拉低了乡村幼儿教师的工资。总之，当前乡村幼儿教师待遇普遍较低，他们的工资待遇不仅低于社会平均水平，而且还低于城区幼儿教师和本地公务员，过低的工资待遇导致乡村幼儿教师队伍不稳定，直接影响乡村学前教育质量的提升。

(五)乡村幼儿师资流失现象严重 由于乡村幼儿园过低的经济收入，没有保障的身份地位以及单调艰苦的工作生活环境，抑制了学历和专业合格的年轻幼儿教师向乡村幼儿园流动，这也导致了乡村幼儿教师队伍的不稳定。乡村幼儿教师转行的现象尤为普遍，年轻教师难以挽留。据一线园长反映，乡村幼儿园在幼儿教师招聘过程中普遍存在招聘难的现象，年轻幼儿教师不愿到乡村幼儿园任教，或者在职乡村幼儿教师流动频繁，难以长期留于一处任教。乡村幼儿教师对自身职业的认同度不高，年轻幼儿教师人心浮动，一有机会就准备离开。特别是没有编制的幼儿教师，由于缺乏公办学校教师拥有的稳定感和归属感，跳槽、改行的现象十分普遍。并且，乡村幼儿园生活相对单调，年轻幼儿教师对在此地长期任职没有耐心。一方面优秀的年轻幼儿教师极易流失，另一方面优秀学前教育专业毕业生不愿意来。师资队伍的不稳定，直接影响到乡村学前教育的质量。在调研中了解到，乡村幼儿师资流失严重的主要原因是乡村幼儿园很少有政府投入，乡村幼儿教师的工资待遇几乎完全靠“以生养师”，地方政府投入严重不到位。他们不仅工资待遇低，而且工作条件艰苦，工作强度大，有些乡村幼儿园基本上是包班上课，而乡村幼儿中大部分是留守儿童，父母常年不在家，乡村幼儿教师的责任很大，长期超负荷的劳动使这些乡村幼儿教师苦不堪言，加上部分乡村幼儿教师没有正式编制，一旦有好的工作机会他们就会离开。

(六)乡村幼儿教师发展需求得不到满足 幼儿教师个人发展对提高乡村幼儿教师的素质具有重要作用，但当前我国乡村幼儿教师的个人发展需求很大程度上得不到满足，影响了整体乡村幼儿师资水平的提高。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乡村幼儿教师入编难。调查结果显示，仅26.4%的教师表示自己是在编教师，49.6%的教师表示自己是合同制教师，16%的教师表示自己是临时代课教师，还有8%的教师表示是其他类型的教师，这表明超过六成的乡村幼儿教师是合同制教师或临时代课教师。并且，分别有21%和20.1%的教师表示入编“完全没有希望”或“不太有希望”，仅12.9%和3.8%的教师认为“比较有希望”或“完全有希望”，这表明超过四成的乡村幼儿教师对自己入编持悲观的态度。二是乡村幼儿教师职称评定难。调查结果显示，分别有32.2%和37%的教师认为职称评定“非常困难”或“比较困难”，29.7%的教师表示“一般”，仅1%和0.5%的教师认为“比较容易”或“非常容易”。并且，即使评上职称后，分别有29.8%和16.5%教师认为“一直没有岗位”或“有一段时间没有岗位”，仅53.7%的教师表示“有岗位”。三是乡村幼儿教师职后培训的需求得不到满足。由于乡村幼儿园本身经费比较紧张，让乡村幼儿教师参加职后培训会增加成本，同时考虑到乡村幼儿教师工作不稳定性，乡村幼儿园不太愿意让他们外出参加培训。此外，由于乡村幼儿教师数量本身就严重不足，如果派出一位老师外出培训，那么幼儿园的日常工作可能就会受到影响。乡村幼儿教师本身教学任务繁重，工作时间长，即使想参加培训可能在时间上也无法保证。况且乡村幼儿教师工资收入微薄，无力自费去参加培训。

二、新时代加强乡村幼儿教师队伍建设的有效措施

(一)充实乡村幼儿教师队伍

1.拓宽乡村幼儿师资来源。生源素质是培养质量的瓶颈，生源质量从源头上影响未来幼儿园教师的专业素质，进而影响到整个学前教育事业的发展。为改善生源质量和数量，政府就需要真正重视学前教育教师质量，提供优惠的报考政策，吸引学生竞相报考[5]。

几年时间里，戴菲儿几乎足不出户。她只关心属于她的空间：卧室、客厅、书房、厨房、浴室、游泳池……她只关心秦川：秦川出差，她牵挂他；秦川回来，她取悦他。她知道她正在沦为旧时的太太甚至小妾——她可以迎合他的任何要求，几近充气娃娃。她见过充气娃娃，在杂志上，在电影里，在性用品商店里，她惊叹它们的逼真与风情。她安慰自己说，充气娃娃取悦的不过是男人的器官，她取悦的则是秦川的心灵。每一次见到秦川，她还是有见到神的感觉。某一次，她真的跪倒在秦川面前。

以师范教育培养为主，采取定向与非定向相结合的方式，拓宽乡村幼儿师资的来源。一方面，根据教育部《关于规范小学和幼儿园教师培养工作的通知》，针对本地区乡村幼儿教师队伍建设的紧迫形势需要，调整现有的师范教育资源，建立稳定的乡村幼儿师资培养基地。通过支持地方师范学校的改革和规划，鼓励高师、幼师和师专扩大学前教育专业的招生规模，采用“3+2”“3+4”、本科和中职对口招生等多种培养模式[6]培养乡村幼儿教师。由于学前教育本身具有较强的专业性，特别是儿童身心发展、认知发展以及游戏活动等领域具有专门的知识基础，其专业设置对教师教育师资和相应硬件条件有较为严格的要求。因此，要制定专业评估方案对乡村幼儿教师队伍的培养机构进行准入管理，并取消或终止一些未达标非师范类中职院校乡村幼儿师范教育招生。对于乡村幼儿教师培养机构严重匮乏的地方，可以新建一批幼儿师范专科学校。为了吸引优秀初高中毕业生积极报考乡村幼儿师范教育，可以采取定向招生、公费培养的方式，他们可以享受学费减免、毕业后定向就业的优惠政策，在学期间还可以得到一定的奖学金，解决他们的生活和工作的后顾之忧。同时设立乡村幼儿教师特岗计划，重点解决乡村幼儿园师资总量不足和素质不高的问题。另一方面，加强就业教育，激发学前教育专业毕业生投身乡村学前教育事业的使命感，增强他们的职业认同和社会责任感，鼓励更多的学前教育专业毕业生投身乡村学前教育。

2.有效补充乡村幼儿教师队伍。首先，有计划地公开招聘具备幼师资格的全日制幼儿师范专业专科以上学历的毕业生，或将原幼师毕业在小学任教的教师转岗到乡村幼儿园任教。其次，通过多种途径，解决当前乡村幼儿教师不足的问题。适当降低乡村幼儿园教师的招录标准，县(区)教育局及有关部门应尽快制订适合乡村学前教育发展的幼儿教师的招录方案。其标准应比城区招录的幼儿教师标准低，普通话可以设置二乙标准，学历中专即可。三年后根据乡村幼儿教师的现状适当调整招录方案，使乡村幼儿教师队伍的补充形成渐进化、系统化、体系化，而不是不切实际的“一刀切”。此外，针对乡村幼儿园男性幼儿教师严重短缺的问题，可以通过专项招聘男性幼儿教师的方式，采取提前定级和给予一定的安家费等方式，吸引优秀男性学前教育毕业生到乡村幼儿园任教。要形成一套专门的、适应乡村学前教育实践需要的男性学前教师培养模式，增加体育类和教育技术类等多种专业选修课程。乡村男性学前教师的培养可以拓宽视野，让他们发挥更大的教育参与作用，比如注重在幼儿社会教育方面男性气质对乡村幼儿社会性发展的影响。

(二)保障乡村幼儿教师权益

1.明确乡村幼儿教师的身份和地位。首先，制定《学前教育法》，明确规定学前教师的身份和地位，明确幼儿教师是基础教育教师的一部分，依法享有与中小学教师同等的法律身份和地位，享有同样的政治地位、经济地位、职业地位和社会地位[7]。修订现行《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等法律法规和政策中关于幼儿教师的相关称谓和表述，确保幼儿教师依法享有中小学教师同等法律身份和社会地位。认真贯彻《教师资格条例》，依法认定幼儿教师资格，严把教师资格关。乡村幼儿园新进教师应当按照《劳动法》依法签订劳动合同。正式聘任的乡村幼儿教师应与中小学教师同等看待，给予乡村幼儿教师平等的待遇，根据工作业绩评职定级。乡村民办幼儿园的教师，也要加强注册登记和管理。根据国家的有关规定，积极解决乡村民办幼儿教师的劳动福利和养老保险问题，切实保障乡村民办幼儿教师的合法权益。

2.提高乡村幼儿教师的工资福利待遇。建立和健全教师工资保障机制，确保乡村幼儿教师工资按时足额发放。采取有效措施，补发拖欠工资和补充地方性津补贴，确保乡村幼儿教师队伍的稳定。乡村公办幼儿教师工资应与本地公务员实际工资收入同步，实行财政统一发放的办法，从县(区)财政预算中单独列项，专户储存，专款专用，按时定额到位；中央和省级财政进一步加大对贫困县的扶持力度，将保障乡村公办幼儿教师工资的责任适当上移。例如，国家级贫困县乡村公办幼儿教师工资超出当地财政支付能力的部分，由中央财政负担；省级贫困县乡村公办幼儿教师工资当地财政负担不了的部分，则由省级财政予以保证。对于乡村民办幼儿教师，一方面督促民办幼儿园加大对民办幼儿园人员经费投入，另一方面县(区)级政府通过专项拨款、购买公共服务等形式，保障他们的工资待遇，并逐步实现同工同酬。对于乡村幼儿代课教师，要有最低工资保障和劳动保障，法定节假日应享受带薪假，进一步完善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工伤保险、保障住房等一系列法规，做到乡村幼儿教师与中小学教师同待遇同时，对在乡村幼儿园长期从教、贡献突出的乡村幼儿教师给予特殊岗位津贴，条件越艰苦、从教时间越长的教师特殊岗位津贴越高，进而提升乡村幼儿教师岗位的吸引力。对于长期主动到乡村幼儿园任教的学前教育专业毕业生应给予额外的补助，吸引更多的学前教育毕业生积极投身乡村学前教育。

3.落实乡村幼儿教师编制和职称。政府应采取有效的激励措施，逐步解决乡村幼儿教师长期积压的严重缺编问题，特别是要尽快解决乡镇中心幼儿园的教师编制问题。县(区)级政府要将新增编制优先向乡村幼儿教师倾斜，财政局、编办、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等部门要进一步清理县(区)域内事业单位编制，将腾退和富余的编制优先向乡村幼儿园倾斜。要根据国家相关标准，核定公办幼儿园教师的编制，逐步配齐配足幼儿园教职工。对于乡村公办幼儿园的保安、厨师等人员可以采取购买公共服务的方式，缓解乡村公办幼儿园教师编制紧张的问题。针对在岗不在编的乡村幼儿教师和乡村民办幼儿教师全面实施人事代理制度，明确人事代理性质的乡村幼儿教师享受事业单位工作人员待遇，其工资、社会保障等经费由县(区)财政根据相关标准予以拨付。建立符合乡村幼儿园实际的教师职称评审的条件和办法，高级职称适当向乡村幼儿园倾斜，积极保护乡村幼儿教师的合法权益，探索吸引和稳定合格的专业教师从事乡村学前教育工作。

1.加强学前教育学历提升培训。对非学前教育专业毕业、没有取得幼儿教师资格的乡村幼儿教师，要求必须参加岗前培训或转岗培训；对没有达到合格学历的，必须参加学历提高培训。县(区)教育行政部门主动与师范院校取得联系，要求他们开设相应的培训班，促使学历不合格乡村幼儿教师、无证上岗乡村幼儿教师到师范院校参加长期学习或短期培训，参加培训的教师必须取得相应乡村幼儿教师毕业证和乡村幼儿教师资格证，基本实现乡村幼儿教师持证上岗的目标。

2.加强幼儿园园长培训。乡村幼儿园园长必须接受国家规定的园长岗位培训，全面提升自身素质和业务水平。以规范办园行为、更新办园理念为目标，利用节假日时间等空闲阶段举办专门的园长培训班，聘请国内外知名幼儿教育专家、名园园长、名师进行现场教学，通过观摩、听课、评课、教研等活动，近距离学习先进的教育理念和教育经验。此外，还应坚持让乡村幼儿园园长“走出去”，观摩其他幼儿园教育教学活动、教育环境的创设等。以教学观摩活动为契机，对照检查找差距，促进乡村幼儿园园长改进办学思路，学习寓教于乐、因材施教、就地取材等先进、适用、特色的办学理念，逐步形成以游戏活动为主要教学方法，培养幼儿兴趣、开发幼儿智力。

3.加强乡村幼儿骨干教师培训。实施“名师带动”战略，发挥辐射和模范带头作用。评选出一批学科带头人、教学能手、骨干教师及优秀班主任，充分发挥骨干带动作用，广泛开展新、老教师“结对子”“一帮一”活动，定期参加教学研究，承担示范课和教研任务，影响和带动广大教师钻研业务，提高水平。同时，高度重视乡村幼儿骨干教师的培训工作，激励乡村幼儿教师树立“园荣我荣、园耻我耻”的敬业精神和服务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