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早期教育领域职业路径系统建设及启示

【摘要】职业路径是一系列相互联系的教育和培训项目，它帮助员工提升工作经验，支持成年人继续攻读学位和获取行业相关认证，使员工能够进入某一专业或在某一特定行业取得进展。近年来，美国在联邦政府和州政府层面均采取多项措施进行早期教育领域职业路径的系统建设，有效加强幼儿教育工作者的教育和培训，帮助这些人员获得相应的资格证书，并最终提高这些工作人员的待遇。美国在早期教育领域职业路径方面的系统建设启示我们：建立一个连贯的幼儿教师资格认证序列，加强幼儿教师职业准备机构间的衔接与合作，创新幼儿教师资助模式。

【关键词】美国；职业路径；幼儿教师资格认证

【中图分类号】G6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017（2019）11-0002-06

【作者简介】王善安（1983-），男，河北邯郸人，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学前教育学院副教授，教育学博士，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美国俄勒冈大学访问学者。

在过去的三十年，美国联邦政府一直致力于加强劳动力发展系统与教育之间的联系，提高美国工人的知识和技能，以满足就业需求，确保其经济增长和全球竞争力。2012年4月4日，美国教育部（Department of Education）、卫生及公共服务部（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劳工部（Department of Labor）发布了一份联合备忘录，该备忘录强调职业路径的系统建设可以有效整合成人基础教育、职业培训、高等教育以及相关的支持服务，提高工人的知识和技能。此外，备忘录还强调各州需要协调相关机构之间的资金和资源，以加强职业路径建设方面的合作[1]。2014年1月，奥巴马（Barack Hussein Obama）就工人就业导向的培训签署了总统备忘录（The Presidential Memorandum on Job Driven Training for Workers），要求副总统拜登（Joseph Robinette Biden）和劳工部部长、商务部部长与教育部部长一起制定一项行动计划，使美国的劳动力培训体系更加以就业为导向、更加有效和一体化[2]。这份备忘录同样提出支持职业路径的系统建设。在此基础上，2014年7月，联邦政府通过了《劳动力创新与机会法案》（The Workforce Innovation and Opportunity Act，以下简称WIOA），重新授权教育部和劳工部管理核心劳动力发展计划，并对该计划进行了改革。WIOA强调了未来时代的新优先事项，其中包括促进劳动力投资、教育和经济发展的协调一致，以支持综合性、易进入、高水平的职业路径系统[3]。

一、职业路径的内涵

WIOA将职业路径（Career Pathways）定义为“严格的、高质量的教育、培训和其他服务的结合”[4]，它帮助员工提升工作经验，支持成年人继续攻读学位和获取行业相关认证，使员工能够进入某一专业或在某一特定行业取得进展。根据“优质职业路径联盟”（Alliance for Quality Career Pathways）的界定，职业路径为成人学习者提供相互连接的、清晰的、纵向的中等教育、高等教育、专业培训和资格认证等服务，以协助个人完成其职业规划和目标。职业路径通常为个人提供多个进入点和退出点，以满足成年人在学习方面的灵活性[5]。除此之外，职业路径提供的知识和技能培训必须与州或地区经济中相关产业的技能需求相一致[6]。

在早期教育领域建立系统的职业路径可以有效加强幼儿教育工作者的教育和培训，帮助这些人员获得相应的资格证书，并最终提高这些工作人员的待遇。美国卫生及公共服务部在2016年发布的《儿童早期职业路径政策声明》（Policy Statement on Early Childhood Career Pathways）中强调，在早期教育领域建设系统的职业路径需要关注以下几个方面[7]：

1. 建立明确的角色定位（如助理教师、主班教师、主管助理、主管）以及明确不同类型学前教育机构的通用术语。

2. 为幼儿教育工作者设定学位资格目标，并在合理的时间范围内满足其攻读学位的要求。

3. 根据儿童发展规律探索科学、有效的教学实践，建立一套公认的资格证书序列，反映出幼儿教师在知识和技能方面的不断提升。

4. 使财政、教育行政以及教育机构各部门的政策目标保持一致，帮助员工在职业路径方面取得进展并获得更好的补偿，促使幼儿教师专业发展系统有效运作。

5. 帮助员工明确自己的职业发展路径并清楚如何实现自己的职业发展目标。

6. 通过提供灵活的课程、培训和技术援助，提供在线课程等方式，减少员工在传统教育和培训方面的障碍。

7.跟踪员工进入职业路径后每个发展步骤的进展情况，同时关注每个步骤中员工的差异性。

二、美国早期教育领域職业路径系统建设的策略

（一）联邦政府层面的策略

1. 出台重要文件或报告敦促各州建设职业路径系统

2014年，美国卫生及公共服务部和美国教育部联合发布了《早期学习职业路径倡议》（The Early Learning Career Pathways Initiative）。该倡议的主要目标是研究早期教育领域目前的职业路径发展状况，帮助该领域那些低技能、低收入的员工获得就业和晋升需求，以便更好地推进全美早期教育领域职业路径的系统建设。该倡议在2016年发布了两份报告，分别是《早期学习生涯路径倡议：在早期保育和教育领域获得证书》（Early Learning Career Pathways Initiative： Credentialing in the Early Care and Education Field）和《为早期保育和教育专业人员提供教育和培训的职业路径》（Accessing Career Pathways to Education and Training for Early Care and Education Professionals）。这两个报告的发布为美国各州早教领域职业路径的系统建设指明了方向。

2015年，美国医学研究所（Institute of Medicine）和国家研究委员会（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发布了研究报告《0-8岁儿童教育工作者的转变：一个统一的基础》（Transforming the Workforce for Children Birth Through Age 8： A Unifying Foundation）。该报告认为发展系统的职业路径可以有效帮助早期教育工作人员获得学士学位，该报告还呼吁：“到2025年，所有从事0至8岁儿童教育的主班教师都要达到学士学位的最低标准。”[8]

2016年，美国卫生及公共服务部发布了一份政策声明。该声明旨在提高各州对职业路径需求的认识，以支持和发展幼儿教育工作者和幼儿教育项目主管的专业技能；强调幼儿教师专业发展的重要性；为各州制定职业路径建设的政策提供建议，并提供相关的资源，為个人在早期保育和教育领域提供有意义的支持[9]。

2. 出台竞争性赠款资助各州建设职业路径系统

2011年，美国教育部和卫生及公共服务部共同实施了一项名为“力争上游”——早期学习挑战基金（Race to the Top-Early Learning Challenge）的竞争性赠款方案。该赠款用于资助各州发展全面和协调的早期学习系统。赠款为期三年，目前联邦政府已经向20个州提供了资金[10]。作为早期学习系统中非常重要的一个领域，很多州利用该项赠款进行职业路径的系统建设。2012年，伊利诺伊州获得了联邦政府的“力争上游”赠款，并利用该赠款成立了ExceleRate IllinoisTM机构，继续扩大该州早教领域职业路径的系统建设。该机构将本州的幼儿教师资格认证体系——“机会之路”认证体系（Gateways Opportunity Credential）纳入州内的质量评级和改进系统（Quality Rating and Improvement Systems，简称QRIS）①以促进幼儿教师资格认证的进一步发展。“机会之路”系统显著增加了伊利诺伊州幼儿教师认证的数量。通过高等教育机构培养和专业人员获得认证与QRIS相结合，2015年，74%的伊利诺伊州幼儿教师具有副学士学位或学士学位，显著高于全国平均水平[11]。2014年9月，美国国会（United States Congress）投票决定重新授权儿童保育和发展基金拨款（Child Care and Development Block），要求各州和地方推进幼儿教师的专业发展，鼓励幼儿教师进入高等教育机构学习。

此外，美国儿童保育办公室（Office of Child Care）和美国开端计划办公室（Office of Head Start）创办了早期教育中心。该中心利用联邦政府的资助，为幼儿教育工作者提供免费和低成本的专业课程，这些课程可以转化为继续教育或大学学分。早期教育中心还向幼儿教师提供技术援助，提高幼儿教师的专业化水平。此外，开端计划办公室还创建了“Early EdU”机构，该机构提供15个基于专业能力的在线课程，帮助幼儿教师获得学位[12]。

（二）州政府和地方政府层面的策略

1. 提供财务支持

减轻早期教育员工的财政负担是保留和增加合格员工的一项重要战略，也是早教领域职业路径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目前，美国各州采取了不同的措施致力于改善早期教育员工的薪酬待遇。早期儿童奖学金项目（T.E.A.C.H Early Childhood Scholarship Project）为早期教育员工提供学费、书费、交通费以帮助员工完成资格认证，获得学位和教师执照。此项目为工作一年以上的幼儿教师提供奖学金。奖学金的设立是为了奖励教师在教学成果方面的成就，以改善教师的薪酬，而不硬性要求教师获得学位或认证[13]。在这个模式中，奖学金获得者和他们的雇主共同分担成本。受益人在完成一定数量的课程后，会得到一笔补偿金。目前，24个州和华盛顿特区都在实施该项目。“T.E.A.C.H”国家中心为开展奖学金计划的非营利性机构开展技术援助，提供资源帮助。

佛罗里达州、堪萨斯州和北卡罗来纳州实施了“儿童保育工资”补助项目（Child Care WAGE $）。该项目是为服务于5岁前儿童的低收入儿童保育工作者提供的一项补助项目。该项目依据员工自身的教育水平和资格认证级别，每半年发放一次不同程度的补助，前提条件是，员工必须承诺留在机构中工作。“儿童保育工资”项目的实施使员工有持续的动力去接受高等教育和获得相关资格认证，而且有效降低了员工的流失率。这个项目通常作为“T.E.A.C.H”项目的一个有效补充。

2. 提供全面的支持服务

除了财政支持以外，美国各州采取了多项措施对早期教育员工在职业规划、学术、教育和培训等方面提供了全面的支持服务。

由东洛杉矶学院基金会运营的“洛杉矶远景计划”（Project Vistas in Los Angeles）为来自不同种族和语言背景的家庭保育机构员工提供全面的学术支持和服务，提高儿童保育工作者的教学质量和学历。该计划积极推动儿童保育工作者与当地的社区学院合作，由社区学院为保育工作者提供技术援助、学术辅导、双语教学、图书借阅等服务。为了提高服务的有效性，这些服务在不同时间段提供，包括晚上和周末。

符合早期保教国家标准并被认可的在线培训和教育可以加快早教员工在职获得资格证书和学位，可以有效解决低收入员工在获得证书和学位方面的障碍。此外，在线教育和培训还可以拓展至广大农村地区，克服学习者交通方面的障碍。宾夕法尼亚州北安普顿社区学院提供在线的儿童发展助理证书培训课程（Child Development Associate，简称CDA），在线完成CDA认证的学生在进入高等院校攻读副学士学位时，可以认定9个学分，这减少了学生获得学位的时间和经济成本。西弗吉尼亚州提供了面向所有早教员工的免费在线课程，这些课程包括儿童发展、早期全纳教育、儿童评估、家庭和社区参与等。

部分在职员工没有高中文凭或成人基础教育认证，造成这些员工被限制在高等教育之外。为了解决此问题，威斯康辛的技术学院系统采取了早期教育和成人基础教育双录取的政策，由早期教育讲师和成人基础教育讲师共同授课，这有效提升了低学历员工获得学位的可能性[14]。

3. 通过学徒制提供在职培训

学徒制是融合在职培训和相关课堂教学的有效策略。参与结构化学徒培训的早教员工可以通过基于现场的培训“边做边学”，使个人能够在工作时接受专业培训。学徒制培训不同于其他类型的现场培训，它的主要特点是：学员在培训期间依然领取工资；学徒制培训项目必须符合美国劳工部的国家标准；培训结束后学员将获得行业认可的证书。对于雇主们来说，这是一项行之有效的解决雇员各种技能短缺的策略。对于政策制定者们来说，这是一项有效利用公共和私人投资发展劳动力的策略。对于学徒们来说，这是一个获得各种宝贵技能和证书同时不需就读传统高校的机会。这三个因素使得学徒制尤其适合于实现幼教工作者的专业化[15]。目前，佛蒙特州、堪萨斯州、蒙大拿州和西弗吉尼亚州都建立了全州范围的早期教育学徒制度。

4. 完善幼儿教师资格认证序列

建立系统的幼儿教师资格认证序列可以有效反映出幼儿教师在知识和技能方面的不断提升，为幼儿教师职业路径规划指明了道路。2002年，伊利诺伊州在全州范围内建立了名为“机会之路”的早期教育教师资格认证系统，该认证系统包括早期教育主任认证（Illinois Director ECE），幼儿教师资格认证（ECE Credential），婴幼儿和学步儿教师资格认证（Infant/ Toddler Credential）等。其中，幼儿教师资格认证体系一共有6级认证，最低等级即1级认证要求较低，只需要高中文凭即可，2～6级分别为助理教师（Assistant Teacher）、入门级教师（Entry-Level Teacher）、教师（Teacher）、主班教师（Lead Teacher）和卓越教师（Master Teacher）。每个级别的资格认证反映了幼儿教师在知识、技能及学历等方面的不断提升[16]。这样一个纵向的、相互连接的、清晰的幼儿教师资格认证序列，可以有效帮助幼儿教师明确自己的职业发展路径并清楚如何实现自己的职业发展目标。此外，西弗吉尼亚州为了更好地推动本州幼儿教师职业路径的发展，依据教师的学历、学位、教育与培训情况，将本州的幼儿教师认证分为八个级别。其中，1级为最低级别，要求学员最小16岁，且已经在高中入学或正在参加高中同等学历（General Educational Development）的课程学习。最高级别为8级，要求至少获得硕士学位[17]。

5. 幼儿教师职业准备机构的协同创新

目前，美国大多数州在职业路径方面面临的巨大挑战是幼儿教师资格认证体系与州内的幼儿教师职业准备系统脱节，两年制与四年制高校间课程衔接和学生转学不畅。为了应对这个问题，伊利诺伊州开展了幼儿教师职业准备的协同创新。

2014年12月，伊利诺伊州高等教育委员会利用“力争上游”赠款创建了早期教育工作者教育准备项目创新基金（Early Childhood Educator Preparation Program Innovation Grant），用于支持幼兒教师职业准备项目间的合作。这项基金的主要目标是深化和加强伊利诺伊州两年制和四年制高等教育机构之间的伙伴关系；教师职业准备系统与“机会之路”的幼儿教师资格认证体系有效衔接；发展创新的幼儿教师职业准备模式。2015年共有20个两年制和四年制的高等教育机构加入该计划，占伊利诺伊州培养幼儿教师的高等教育机构总数的70%[18]。伊利诺伊州幼儿教师职业准备的协同创新为不同环境下的幼儿教师教育、培训和就业提供了不同需求的解决方案，为学前教育专业学生和幼儿教师提供了明确的职业发展路径，以提高他们的能力和教育水平，使不同层次高校间的课程更加有序、清晰，并减少了学生获得学位的时间。

三、美国早期教育领域职业路径系统建设对我国的启示

教育部公布的《2018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截至2018年，我国幼儿园教职工为453.15万人，其中专任教师为258.14万人[19]。《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以及《国务院关于当前发展学前教育的若干意见》相继发布的2010年，我国幼儿园教职工为184.93万人，其中专任教师为114.42万人。这意味着在短短的八年间，我国幼儿园教职工增长了145%，专任教师增长了125.6%。幼儿园教职工和专任教师增长如此之快，一方面为我国学前教育的快速普及提供了有力的师资保障；另一方面也造成了幼儿教师队伍良莠不齐，部分幼儿教师专业化程度较低，提高幼儿教师专业水平迫在眉睫。美国早教领域职业路径的系统建设可以为我国的幼儿教师专业发展带来一些启示。

（一）建立一个连贯的幼儿教师资格认证序列

构建完善的幼儿教师专业发展路径，必须有明确的路径标识，以满足幼儿教师更深层次的知识和技能的提高。通常，这种明确的路径标识以行业内的资格证书的形式来体现。但目前，我国幼儿园教师资格认证制度的主要问题是：

第一，资格认证制度包含在中小学教师资格认证制度之中。幼儿教师职业与资格的特殊性无法在现有的资格认证体系中呈现[20]。

第二，目前我国仅有幼儿教师资格证的认证，缺乏分等级、连贯的资格认证序列。虽然幼儿园教师职称评审一定程度上划分了不同教育水平和教育经验的教师，但职称评审无法明确地标明不同水平和教育经验的教师所应具备的具体知识和技能。

这方面我们可以借鉴美国的经验，建立一个完整的幼儿教师资格认证体系以及连贯的幼儿教师资格认证序列。幼儿教师的资格认证序列可以分为助理教师、入门级教师、教师、主班教师、卓越教师等不同的等级，每个等级都应该有学历、学位、教育与培训等方面的要求，即每个级别的资格认证都应该反映幼儿教师在知识、技能及学历等方面的不断提升。这样明确的路径标识可以帮助幼儿教师明确自己的专业发展路径和目标，以及明确通过何种方式的学习以达成自己的专业发展目标。另外，明确、连贯的幼儿教师资格认证序列可以有效促进幼儿教师专业发展系统的建设。

（二）加强幼儿教师职业准备机构间的衔接与合作

目前，我国主要是通过中专、大专、大学本科三个层次，中等幼儿师范学校、中等职业学校、高等幼儿师范学校、高等职业院校和师范大学五类院校来培养幼儿教师的。这种分层次、多渠道的培养模式极大地改变了以往我国仅由中专层次的学前教育专业培养幼教师资的格局，对解决当前幼儿教师严重短缺的问题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21]。但是由于在衔接方面缺乏统一的政策和激励制度，不同层次院校在衔接方面深度合作的动力不足，造成不同层次院校间资源无法共享，人才培养方案和人才培养目标不一致，课程标准设置不统一，导致不同层次院校间教材内容相互涵盖、专业课程重复问题较为严重。这些问题大大降低了学前教育专业学生培养的质量，同时造成学习资源的浪费，降低了学生们的学习积极性和有效性。

因此，我们可以借鉴美国在幼儿教师职业准备方面协同创新的经验，成立由省级教育行政部门牵头，省市的学前教育研究会等专业研究团体与不同层次的院校组成的学前教育专业衔接工作委员会，同时由政府拨付专项资金，用于支持和鼓励不同层次院校间的深度合作。衔接工作委员会统一制订相关政策和制度，将中高职和本科师范院校建立为专业资源共享、合作共赢的利益共同体。

（三）创新幼儿教师资助模式

幼儿教师工资水平较低，这是全球大多数国家普遍存在的一个问题，这一问题严重影响了幼儿教师获得资格证书与学位等进一步的专业发展。这方面我们也可以借鉴美国早期儿童奖学金项目和“儿童保育工资”补助项目的经验，建立幼儿教师奖学金项目，并且将教师获得相关资格证书和学位与改善财务激励机制联系起来，向那些承诺留在原单位工作并获得相关证书和学位的幼儿教师发放一定的奖学金和补助。这样一方面可以激励幼儿教师进一步的专业发展；另一方面也可以有效降低员工流失率，保障学前教育的质量。此外，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可以结合精准扶贫计划，依据各地情况通过立法等方式，专门出台针对贫困地区、贫困幼儿教师的补贴基金，改善贫困地区幼儿教师的薪酬待遇。例如，可以通过设立专项基金为农村地区贫困幼儿教师设立工资专户，按照当地中小学教师的工资标准补足、补齐幼儿教师工资[22]。

注释：①质量评级及改进系统（简称“QRIS”）是美国各州为了评价和改进早期教育方案的质量而建立的机制，类似于对酒店和餐馆的评级系统，“QRIS”评估早期教育项目的各种指标并赋予他们星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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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王迎兰.当前学前教育专业培养目标设置中存在的问题及解决对策[J].学前教育研究，2011（11）：55-58.

本文系教育部学校规划建设发展中心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儿童研究院2019年课题“新媒体环境下学前儿童媒介素养培养模式研究”（课题编号：CRIKT201916）的研究成果。

通讯作者：王善安，wangshananan@sina.com

（助理编辑 王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