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靖 章莹
摘 要:高职院校师生交往已悄然成为影响高职院校办学质量提升的重要因素。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是高职教育教学活动中的不让之责,将潜移默化地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增进师生间的感情,能成为个人主体性唤醒的过程,会实现师生精神上的交往。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的价值主题是从“扭曲相处”走向“协商交往”;价值目标为重返“生活世界”;价值诠释即提升、成长和共识。实现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需要构建认知,激活动力,谋求和谐,拓展时空。
关键词:高职院校;师生交往;非制度性交往;基本诉求;价值向度
“教育起源于人类的交往活动”[1]“教学是师生双边交往的过程”[2],即教育和教学需在师生交往中完成。与本科生相比,高职院校学生的学习基础较差,学习习惯和学习行为存在更多的问题[3];高职院校学生处在成年早期,其阶段任务是度过“亲密对孤独”的心理危机。高职院校的教师对学生的学习和发展起着关键的作用 [4],这显现了交往之于高职学生的重要性。当前,高职院校师生交往所出现的“言语困境、主体困境和场域困境”[5],可以归为社会转型或价值多元所引发的时代性问题,但高职院校师生交往已悄然成为影响高职院校办学质量提升的重要因素。本文对当前高职院校师生的交往进行审视与反思,提出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为优化高职院校师生交往质量,改进高职教育工作寻觅有益启示。
一、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的基本诉求
“交往是人们面临的基本任务”[6]“交往的行为构成了个体之间相互理解的源泉”。 [7]130合理的交往路径是在“理想话语情境”(Ideal Speech Situation)下进行的,即“自由和无强制交往的形式条件和规则,是交往行为规范要求的形象化表达。”[8]且“除了更有说服力的论证不存在任何強制,除了共同寻求真理,任何其他的动机都必须摒弃。”[9]当前,高职教育教学活动中“技术至上”被奉为玉圭金臬,“育人”二字已被遮蔽。高职院校师生间交往的目的重视知识占有和技能掌握,忽视生命关怀;交往的主体强调单向控制,弱化双向理解;交往的内容推重静态预设,淡漠动态生成;交往的方式凸显规训独白,缺少心灵对话。这将损伤高职教育教学活动中师生间的对话协商,曲解师生间生命意义的构建。以批判和反思的视域来审视高职院校师生交往的异化,使我们明确“交往”应该摒弃“科技——工具理性”,而建立自身的目的和意义体系,以达成“交往”对于高职教育和“人”本身来说的意义赋予,“非制度性交往”也因此“浮出水面”。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所实践的行动是“以言行事”,其指向师生双方的沟通和共识的达成,它是不受控制、个体化的交往,是让高职院校师生通过非强制性的协商来达到意见的统一,促成交往行为的合理化,“达到心灵共鸣、互相承认、共同生成。” [10]44
(一)不让之责: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之认知
高职院校师生交往有其独特性:其一,高等职业教育以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工学结合的应然路径开展,折射出开放性、互动性和实践性的特点。高职院校师生交往的“场域”不应只局限在课堂、实训中心、工厂车间中,而要体现在一切培养技术技能人才的教育教学活动之中。其二,高职院校的学生普遍存在学习习惯不佳、自律能力不强、自信心较弱的问题,但同时也反映出自尊心较强、兴趣涉猎广泛、动手能力突出的优势。高职院校的教师更应在与学生的交往过程中合理引导其成长、成才。其三,高职院校学生的心理处在“自我同一性”形塑的关键时期。在寻求自我的发展中,学生对自我的确认和对有关自我发展的一些重大问题,如对理想、价值观、人生观、职业等的思考和选择,需要在与教师的交往中完成。“对学生来说,交往意味着心态的开放、主体性的凸现、个性的彰显和创造性的解放。”[10]44在此过程中,主体间平等,彼此间相互需要、信任和理解。高职院校师生的交往不能只逗留在知识和技能的传授,更应在话语权利平等的基础上进行交往,走向话语民主,尊重学生自主,为学生负责。观照当前高职院校师生的交往,应强调“使人成人”的教育使命,以达成高职院校师生交往对于教育和人本身来说的精神满足。因承载着澄清、解蔽和照亮高等职业教育的内在诉求,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应成为高职教育教学活动中的不让之责。
(二)潜移默化: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之动力
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要求,在师生交往中潜移默化地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增进师生间的感情。其一,课堂交往环境之中。高职院校教师在课堂上“不是为了教会学生学习某种知识,而是在与学生进行思想碰撞之后帮助学生取得进步”。[7]132因此,教师需要将建立在专业优势上的师德、师能以及情感、信任等转化为促进学生成长的动力源,师生间的分享、交流在“非制度性交往”中成为彼此的本能诉求。其二,课外心理氛围之内。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将在课外活动中产生强劲的驱动力,促成高职院校学生认知与行为的发展,在实践教学、课外活动、社会实践等领域引航学生的人生方向,指导学生的生活与学习。其三,教师个人魅力之导。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不仅要求教师要以娴熟的专业技能吸引学生,更要以严谨的职业精神影响学生,以高尚的人格魅力感染学生。对教师专业能力的认同是高职学生学习兴趣形成的起始;教师严谨的职业精神在影响学生专业素养形成的同时,也在涵养自身的职业道德;教师高尚的人格魅力是无形课堂、无字教材,将在重塑高职学生的人生信心和重建其学习动力的过程中供给不竭动力。
(三)启蒙唤醒: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之和谐
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顺利展开的保障是优良的师德师能,基础是民主平等的师生关系,核心是师生间的理解和合作。师德师能让高职院校的学生“亲其师、信其道”;民主平等的师生关系所生成的情感,将激发学生的求知欲;理解合作对教师完成“理实一体化”教学及与高职院校学生学业成就之间关联密切。师生交往的基本伦理是“相互宽容、乐意倾听、乐意被说服”[11],即和谐有效的师生互动将通过“启蒙和唤醒”来消除教育者与被教育者之间的压制和权威,释放本真和人性。因此,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不能停滞在表层和肤浅的“交往”,其交往的过程应成为个人主体性唤醒的过程。“教育的最终目的不是传授已有的东西,而是把人的创造力量诱导出来,将生命感、价值感唤醒,一直到精神生活运动的根。”[12]可见,教育对于人的价值和精神的诱导与唤醒,存在于师生交往过程之中。在高职院校师生精神相遇的境域里,教学的意义缓缓生成,而生成的意义又会进一步陶冶主体双方的精神世界,使双方的关系呈现出和谐。
(四)境由心造: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之时空
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的时间具有连续性,它延伸到课堂教学以外的时间,能让师生体会到更多的愉悦、涌动更强的活力、体验更深的意义。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的空间体现出模糊性,不仅要突破固定空间,从狭小封闭的教室扩展到办公室、实训车间、操场甚至于校外的公园、家庭等空间场所,也要不断突破虚设的自我超越空间。在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的时空中,教师和学生通过分享,生成新的共识,建立感情纽带,实现精神上的交往。教师帮助学生理解知识、技能,理解他人,并在互相理解的基础上理解自己;学生在进行自我理解的过程中便可以探索自己的价值追求,在精神上实现自我调整。因此,高职院校教师便会在与学生的生活交往中体现出“爱”,教育有真爱,方获学子心;在学习交往中体现出“导”,引导学生的学习动机、学习方法、学习习惯,使学生获得职业可持续发展能力;在实训交往中体现“严”,以培养学生的责任意识。
二、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的价值向度
价值向度是指价值评价和选择所侧重的方向与程度。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是对“技术理性主义”价值旨趣的反思,意在匡正高职院校师生交往过程中的不良倾向,促成高职院校师生的精神交往和心灵相遇。
(一)价值主题:从“扭曲相处”走向“协商交往”
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不是主观性的、任意性的相处,而是一种以理性的、公共的规则为基础的交往对话。“每一个具有言说与行动能力的主体均可参与对话;每个人均可对任何主张提出质疑;任何人均不得因讨论之内或之外的支配性强制而被妨碍去体验其所确定的权利。”[13]高职院校师生都具有参與交往、对话、协商讨论的权利。通过“非制度性交往”,高职院校内的学校生活或课堂生活不再是“独白式”的生活空间,而是一个 “协商式”的生活空间。教师和学生可以在其中就教、学、成长等问题进行讨论和协商,“从一种有传统确定的共识转变为一种通过交往或商谈而获得的共识”[14]244,并经由理性的商谈而形成新的共识,从而对高职教育教学活动起到积极的影响。质言之,高职院校的教师和学生在学校生活空间之中的交往具有了公共协商的性质,师生之间可以经由“非制度性交往”来协调彼此的认识和理解,形成协商共识。在“非制度性交往”中,价值强迫和伦理灌输是不被允许的,教师和学生只认同通过协商交往所形成的价值观念,对这种价值观念的认同是“建立在主体间对于可以批判的有效性要求的相互承认的基础之上的。” [14]118高职院校的教师和学生形成了理性的协商交往,摈弃了传统的扭曲相处关系,并把师生交往导向了一条更加民主的路径,高职院校的生活空间也将成为一个更加和谐的公共生活空间。
(二)价值目标:重返“生活世界”
哈贝马斯通过普遍语用学把对“主体间性”的探讨具体化到日常的交往实践之中,把“主体间性”问题推向“生活世界”。[15]人与人只有在“生活世界”里进行真诚、正确、真实的语言交流[14]100,才能保证交往行为的合理化。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可以使教师和学生在共同对话、共同沟通、共同分享的基础之上,在课堂生活和学校生活之中共建属于自身的生活世界,而这种共同的对话、沟通和分享本身就是教育的重要部分。在生活世界中,高职院校教师和学生的对话是基于“我——你”的相遇,“我与你,我们的人生,我们的世界,这里没有所谓孑然独存之自在的‘我,自在的在。”[16]这种“我和你”的师生关系,注明了教师和学生将是共同生活世界的建构者的身份,使得作为主体的“我”与作为主体的“你”在生活世界中“相遇”。这种相遇是身在场、心在思、灵在动的相遇,它伴随着彼此的真正对话而形成,“真正的对话就在过程之中,在对规则的尊重和重建中展开”。[17]因此,倡导对规则的尊重和建设、对等级制度的解构、对强制性的摧毁和对边界的消解的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让学生获得了更加均衡的话语机会,平等地参与课堂生活与学校生活,师生在真实的实际生活中分享彼此之间真实的认知和体验,敞开自我的内心世界,进行真正的沟通和分享,并以此构建共有的公共伦理规范,形成对话性的伦理生活空间,促进彼此人格的健全和完善。
(三)价值诠释:提升、成长、共识
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能够提升教学效果,能够促进师生共同成长,能够达成师生自由自觉交往的生命共识。其一,提升。高职院校的师生都渴望在教学互动中更好地掌握知识和技能,以便应对现实生活中所面临的诸多困惑和问题。因此,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以提升教学效果为行动导向,“教师扮演好促进者角色,引导学生在交往对话、探究问题的过程中建构自己的知识。”[18]师生通过专门的对话进行协商,通过尊重、启发、经验共享将师生间的工作关系转化为个人化的“情境”关系,以“情”激发求知欲,用“境”提供表征知识和技能的背景。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能够调动教师的教学热情和学生的学习主动性,提升高职院校课堂教学效率。其二,成长。高职院校中“人”的主体性能够开启师生自觉成长的内部动机,而主体性的发挥则有赖于师生间的互动和交流。“只有在交往活动过程中,教师与学生的主体性才能够表现出来”[19],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以促进彼此自觉成长为切入点,培养师生的主体意识。教师能够在与学生进行和谐交往的同时提升自己的职业成就感和幸福感,学生则能够真实、正确地表达自己,重塑人生信心,积蓄学习动力,推动自身的成长。“非制度性交往”为师生提供最为真实的存在方式,师生将在“生活世界”中缩短彼此间的心理距离,保持心理兼容,减少对立情绪,增添亦师亦友的温馨色彩。其三,共识。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发展的终极指向是师生之间彼此自由交往的生命共识。“非制度性交往”以主体间性为基础,将高职院校师生引入“生活世界”,聚焦师生的共同体验。教师在与学生协商交往的过程中,体验着对方的经历和体验;师生之间直接性的对话,不仅聚焦在“你——我”之间,且使师生具有相遇性,“相遇使主体摆脱自我中心,形成真正的相互作用。”[20]在相遇中,知识、技能、意义和真理等皆通过讨论而被接受,进而达成彼此自由交往的生命共识。
三、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的推进策略
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是在自由的对话中达成师生的相互理解,在主体间的交往中实现师生关系的双向构建,在情感融合中提升师生的生命价值。实现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需要构建认知,激活动力,谋求和谐,拓展时空。
(一)设身处地:构建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的认知
高职院校师生的交往要坚守交往精神,强调彼此间的理解、尊重与和谐共进,确保交往理性的时时“在场”,让师生间的交往变得真实、自然和融洽。一方面,在高职院校中要强调师生间的相互依存,努力明晰生活目标。师生在进行知识传授和技能掌握的同时,有必要进一步观照彼此的情感诉求和生活需要。只有如此,师生才能够跳出工具主义的藩篱,彼此相互信赖,形成交往理性。另一方面,真正的师生交往关系必须来源于相互理解,在相互理解的过程中生成相互信赖的意念,以生成师生交往的理性。就教师而言,“向着学生而生,可谓教师生命的基本姿态。”[21]高职院校的教师需要把与学生相处的每一刻,都作为展现教师自我人性、丰盈教师生命意义的平台,关注学生内心需求,关注学生的行事方式,视学生的学习过程为学生不断完善生命活动的过程。师生间交流和对话的机会增多,进而会孕育交往理性。从学生的视角出发,在尊重和理解教师工作特性的基础之上,学生应主动地与教师沟通,突破僵硬的程式化交往,促成交往理性的产生。师生双方在交往理性的基础之上,构建高职院校师生对“非制度性交往”的认识。
(二)谘师访友:激活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的动力
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在师生间良好的互動与沟通中达成共识。这种共识是基于师生共同所遵守的基本行为准则。“‘商谈原则扎根于交往方式存身其中的生活世界,是由人们的理性论辩所达成的共识以及理解的交互性支撑着的方法论原则。”[22]因而,“商谈”能够激活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的动力。首先,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的形成有赖于师生间的情感,且师生相互依存才能彼此构成成长共同体。在师生商谈的过程中,教师考量了学生的实际情感诉求、知识水平和接受水平,在促进师生彼此的成长过程中,师生“非制度性交往”的动力才能被蕴蓄。其次,哈贝马斯认为,语言是交往行为的前提。师生语言机会平等才是理想的语言环境,且师生语言要体现出真诚性、正确性和真实性。高职院校的师生要挣脱自我中心的束缚,在理想的语言环境中谘师访友,沟通交流,进而达成相互认同。再次,检视商谈共识的适切性。高职院校师生只有在生活实践中不断反思,才能在商谈下更好地达成共识。师生需要不断地检视共识能否满足彼此的情感诉求,能否促进彼此的共同成长,能否符合生活世界的发展规律等,以确保彼此良性的互动关系,才能够激活师生“非制度性交往”的动力。
(三)求同存异:谋求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的和谐
“不同的认识主体对同一问题的解答,就会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可能,从而导致意见的分歧。”[23]因此,高职院校的师生应以“求同存异”的策略来谋求“非制度性交往”的和谐。一方面,求同存异意味着学生将获得更多的话语权力。学生将在课堂中发表自己关于教学安排、课程设计、教师个人的意见或建议,并对教师的教学行为起到监督作用。学生获得真正的话语权力,才有可能让师生“非制度性交往”真正发生。高职院校师生在交往过程中伴随着求同存异,在多样化的意见中达成统一,有助于师生将交往理性内化。另一方面,师生之间存在角色文化差异、代际文化差异、身份文化差异和地域文化差异[24],但也存在文化共性。教师与学生在文化上的共性不仅为源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提供了交往的前提,也让不同文化间有了对话和交往的可能性。在日常的教育教学活动中,伴随着高职院校师生的交往,教师和学生在认识、理念、行为方式等方面所反映的、基于各自文化上的共同点也会逐渐地呈现出来。教师在发现和利用这些共同点的同时,要进一步了解学生文化,以确保师生之间“非制度性交往”的顺利进行。当然,师生在寻觅共同点的同时要承认和允许差异的存在,对彼此的异同有深刻的认识,才能越过鸿沟,以寻求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的和谐。
(四)扩而充之:拓展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的时空
交往行为需要依托生活世界,这要求高职院校师生在共同的生活情境之中,不断拓展“非制度性交往”的时空。首先,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要利用网络平台。“网络信息技术实现了互通互联的自由交往愿景。”[25]网络信息技术拓展了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的空间,使建立有效的师生交往关系成为可能。网络交流平台打破了现实交往空间的阻隔,其“即时互通与便利性、全民发声与平等性、界面友好与人性化”[26]使师生不再受时空的约束,能更好地进行沟通和交流,并将师生交往推向深度发展。其次,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的内容要有连续性。脱离生活的交往内容对高职院校学生综合能力的提升效果有限,师生交往内容需要得到丰富,这不仅有利于充实教师的教学体验,也有助于学生的身心成长。同时,教师也需要尊重学生原有的生活经验,不能漠视其原有生活经验而进行对话和沟通。教师应在考虑学生原有经验的基础上给予学生有效指导,优化和完善学生原有经验,总结新的生活经验和促成新的经验生长点。再次,高职院校师生“非制度性交往”要注重对话。高职院校师生以日常语言和实践行为开展交流对话,“为教师赋权增能,让教师以探索者和行动者的姿态从事教育活动”。[27]教师在行动中反思,在反思后采取改进行动,在提升自身专业素养的同时,激发学生的批判精神,促进学生的成长。高职院校师生在了解彼此内心真实诉求的基础上,主体间交流才能更加合乎理性。高职院校师生在生活世界中以共同语言对话,才能减少交往过程中的形式对话,避免虚假对话,拓宽师生间的交往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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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ic Requirement, Value Diversion and Approach of
“Non-institutional Interaction” between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and Teachers
CAO Jing,ZHANG Ying
(Normal School of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Hub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Wuhan 430068, China)
Abstract: The interactions between teachers and students have become obstacles in the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colleges. “Non-institutional Interactions” between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 and Teachers is the important part of the vocational education, It will arouse interest of learning knowledge, promotes bonding between individuals, develop the individual subjectivity of students through contacts and dialogues, and establish a sound teacher-student relationship. The core value proposition for “Non-institutional Interactions” between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 and Teachers is that from cognition to communication. The value goal is to "return to the real life". The value interpretation is promotion, growth and consensus. The approach of “Non-institutional Interactions” between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 and Teachers is to build cognitive basis, activate development internal force, achieve harmony, and expand the span of space and time.
Key words: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 interactions between students and teachers; Non-institutional Interactions; basic requirement; value diversion
[责任编辑 贺文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