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质联用技术在蜂蜜兽药残留检测中的应用

贾英杰

上海冠生园蜂制品有限公司（上海 201419）

近年来，中国蜂蜜年产量呈现稳步上升趋势，年消费量不断提升，行业规模不断扩大。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08年全国蜂蜜产量38.47万 t，2013年为43.66万 t，2017年为54.25万 t，其中2017年天然蜂蜜出口数量12.93万 t，蜂蜜产量不断攀升，反映消费端旺盛的蜂蜜需求，随着消费量不断增加，蜂蜜作为天然的健康产品，影响日趋扩大，引起监管部门和消费者对蜂产品行业的广泛关注。

从全球来看，中国是养蜂大国，联合国粮食与农业组织统计数据显示，2017年中国养蜂规模达915.6万群，仅次于印度的1 276.4万群，占全球蜂群数量的10%；从蜂蜜产量来看，2017年全球蜂蜜产量186.9万 t，其中中国蜂蜜产量占全球的比重近30%，蜂群单产蜂蜜量处于世界前列，反映中国整体的蜜蜂饲养技术处于较高水平。从养蜂产业模式来看，欧美发达国家通过养蜂授粉实现增产的现象较为普遍，中国养蜂多以生产蜂蜜等蜂产品为主。从全球情况来看，中国养蜂技术水平较高，这与养蜂过程中的精细化管理分不开，这种情形带来单产较高的同时，也会带来一些负面效应，如养蜂过程中兽药使用问题，加之养蜂环节较为分散，养蜂过程中兽药的不合理使用对行业下游环节形成为挑战。

目前国内外在检测蜂蜜中兽药残留常见的方法主要有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法[4]、液相色谱法[5]、常规理化检测法[6]、酶联免疫法[7-8]、毛细管电泳法等[9]。

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技术是国内外在动物源性食品中兽药残留检测技术使用最常见的技术方法之一[10]。该项技术能同时获得定性、定量的指标，而且在实现兽药残留色谱峰分离的情况下，利用各检测兽药化合物物质之间质荷比的差别进行高灵敏度的检测。中国在蜂蜜及蜂产品中兽药残留的检测标准中也采用相关技术方法。采用液相色谱串联质谱能应用于同一类兽药残留的检测，并能对不同种类兽药实现同时检测[11]。

1 蜂蜜中主要存在的兽药残留

蜂蜜中兽药残留问题主要是因为蜜蜂在生长过程中会出现不同的疾病，蜂农在养殖过程中使用或滥用一些兽药[1]，兽药残留的问题严重阻碍中国蜂产业发展，也是国际贸易中经常面临的困境之一。

中国蜂农在预防蜜蜂疾病的常用兽药主要有硝基咪唑类药物、氯霉素抗生素、四环素类抗生素、大环内酯类、喹诺酮类药物、磺胺类、头孢类、硝基呋喃及其代谢物[2]。这些兽药因在人体中具有潜在的安全隐患，而且国内外对兽药残留都有制定残留限度[3]。因此对蜂蜜中兽药残留的检测技术尤为重要。

2 液相色谱-串联质谱在蜂蜜中兽药残留的应用

2.1 液相色谱-串联质谱在蜂蜜中硝基呋喃类药物残留检测中的应用

因为硝基呋喃类药物能够对人体造成不同程度的损害，2002年中国对硝基呋喃类药物实行禁令。因此蜂蜜产品中硝基呋喃类药物的检测是行业面临的问题之一。张平安等[12]利用液质联用技术在多反应模式下对蜂蜜中呋喃唑酮进行测定，发现使用乙酸乙酯在液-液萃取条件下，可达0.5 μg/kg；余建新等[13]通过微量化样品前处理，对蜂蜜及水产品中的硝基呋喃类药物进行测定，发现蜂蜜样品中呋喃唑酮代谢物和呋喃西林代谢物存在污染的可能性。蒋原等[14]通过液相色谱-电喷雾质谱技术对蜂蜜中硝基呋喃类药物进行测定，发现Agilent Extend C18色谱柱有较好的分离效果，同时甲醇流动相具有较高的分离度和分辨率。祝伟霞等[15]通过固相支撑萃取-平行前处理方法，同位素内标法定量，对蜂种4种硝基呋喃类药物进行测定，发现通过使用硅藻土作为固相支撑物能够对蜂蜜中的硝基呋喃类药物进行净化和富集，同时利用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技术能够快速对食品中的残留药物进行检测。

2.2 液相色谱-串联质谱在蜂蜜中硝基咪唑类药物残留检测中的应用

张璐等[16]通过使用在线净化装置，利用超高效液质联用仪器对蜂蜜中硝基咪唑类药物进行测定，其建立以Cyclone-P为净化柱、Hypersil GOLD aQ为色谱分析柱的分析方法，能够快速有效检测出蜂蜜中残留的硝基咪唑类药物。刘永明等[17]通过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法对蜂蜜中3种硝基咪唑类药物进行测定，发现使用HLB固相萃取柱能够富集3种硝基咪唑类药物，进行LC-MS测定可以达到国外硝基咪唑类药物的检测要求。殷局易等[18]对蜂产品中9种硝基咪唑类药物进行测定，发现乙腈提取后使用MCX固相萃取柱净化，在蜂蜜和蜂王浆样品中使用高效液相串联质谱法测定其定量限可达0.5 μg/kg，冻干粉样品中其定量限可达1.0 μg/kg。郭少飞等[19]使用乙腈-氯仿-异丙醇体系对蜂蜜中的硝基咪唑类药物进行提取，使用高效液相-串联质谱法测定，发现经此方法前处理能够快速有效地测定出蜂蜜中3种硝基咪唑类药物残留。

2.3 液相色谱-串联质谱在蜂蜜中喹诺酮类药物残留检测中的应用

丁涛等[20]利用高效液相串联质谱方法对蜂蜜中19种喹诺酮类药物残留进行测定，同时比较3种不同固相萃取柱的提取净化方法，发现强阴离子固相萃取柱能较好地富集净化蜂蜜中的药物残留，同时发现该方法的定量限达1.0 μg/kg。曹彦忠等[21]通过使用磷酸盐缓冲液提取喹诺酮药物，使用HLB固相萃取柱净化，建立蜂蜜中14种喹诺酮药物的检测方法，其检测限达1.0 μg/kg。陈晓红等[22]对蜂蜜中4种喹诺酮药物进行质谱测定，发现使用磷酸盐缓冲液溶解提取喹诺酮药物，使用MAX固相萃取柱净化，建立质谱方法其检出限达到0.5 μg/kg。何强等[23]使用超高效液相-串联质谱法对蜂蜜中15种喹诺酮药物残留进行测定，其使用C18色谱柱进行分离，其建立方法检出限1.0 μg/kg。

2.4 液相色谱-串联质谱在蜂蜜中磺胺类兽药残留检测中的应用

徐慧等[24]通过使用CAPCELL PAK C18色谱柱，利用液相色谱-串联质谱仪建立检出限0.1 μg/kg的17种磺胺类药物测定方法。盛雪飞等[25]通过使用超快速液相色谱-串联质谱对蜂蜜中磺胺类药物残留进行方法建立，可在短时间内同时测定20种磺胺类药物残留。李小运等[26]使用乙腈快速提取蜂蜜中磺胺类药物残留，使用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法建立11种磺胺类药物残留快速检测技术，方法定量限2.0 μg/kg。容裕棠等[27]通过盐析、胺丙基键合硅胶萃取净化蜂蜜，利用QuEChERS技术，使用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法对蜂蜜中21种磺胺类药物残留进行快速测定，方法检出限为0.12～2.46 μg/kg，达到快速检测要求。

2.5 液相色谱-串联质谱在蜂蜜中多类别兽药残留检测中的应用

王伟等[28]通过使用QuEChERS方法对蜂蜜中60种兽药残留进行质谱测定，发现使用此前处理方法并用乙腈提取能够得到较好的回收率。何强等[29]通过使用HLB和PSA固相萃取柱对蜂蜜中硝基咪唑类、喹诺酮类、磺胺类药物进行净化富集，建立超高效液相-串联质谱方法，其检测限达0.4～4.0 μg/kg。图雅等[30]使用同位素内标法，对蜂蜜中氯霉素和甲硝唑药物残留进行质谱测定，通过MCS固相萃取柱净化，其方法检出限达0.05 μg/kg。王建妹等[31]使用HLB固相萃取柱净化，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分析蜂蜜中39种抗生素和25种农药，其建立方法检出限为0.2～3.8μg/kg。徐潇颖等[32]利用磁性多壁碳纳米管作为固相萃取，使用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对蜂蜜中44种兽药残留进行测定，其建立的方法检出限为0.2～2.0 μg/kg。

3 展望

国内越来越多标准和法规开始使用质谱检测技术作为内在方法之一，同时国际上越来越多国家建立以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技术为基础的标准，实现蜂蜜中兽药残留能够更快、更精确检测，同时由于质谱检测技术的发展，该技术可更高效检测多种兽药种类，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技术在蜂蜜检测领域中的作用更加凸显。随着社会各方对食品安全方面投入的不断加大，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技术在蜂产品企业和地方性检测机构中将得到越来越多的应用。

解决蜂蜜中兽药抗生素残留问题，除了监管部门的大力监管外，还需企业通过快速有效的检测技术手段做好蜂原料的筛选工作，并通过检测信息不断向蜂产品行业上游进行压力传导，辅助市场化的原料采收机制，督促养蜂科学用药，通过各方努力与实践，取得较好效果。